似荒唐甚至是变态的情欲方式,往往能获得爱情的原谅。
口茭正是这样种纯粹在情欲喷发时才能理解与表达的方式,但是,它反过来又作用于爱情。它源自于爱情的催化,但又反过来维系与强化了爱情。这种交媾行为中,已经忽略人体的正常的生理部位的本原意义,而通过种错位的方式,来激励起那疯狂的爱情的烈度,来刺激那种相互暴露自己坦现爱意的新鲜阈值。
从这个意义上讲,口茭是美丽的。它的前提,是两情相悦。有了相悦,才能对错位的爱的方式,致以特别的错位的回报。既然肉体是用来证明爱情的,那么,非常的肉体证明的是种非常的爱意,非常的信赖,非常的奉献。
208
穆岩抗不住莎比的请求,语气改变了强硬,说:“我舍不得你”
“没关系的”莎比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转机,便探下身子,伏在他的腹部。
她的浓密的头发,遮掩了面部,倾洒在他的肚子上。穆岩有些紧张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完全坦露给她,有种内在的恐慌,特别是开始的时候。
她磨磨蹭蹭地好久没有动作,使穆岩的紧张也持续了好久。他支起身子,看着她,只有她蜷曲着身子,盘在他的下半部,却不见她的面部。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莎比突然抬起头来,对他说道:“不许看。”
小穆说:“我要看。”
“不行,你看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好好,我不看。”
小穆重新躺倒,眼睛盯着屋顶。种新奇的体验包裹了他。
她的嘴唇很温暖,却很坚硬,开始给他的感觉并不舒服,她嘴里的口水伴和着他的身体,仿佛使他浸泡着团温暖的噪杂的热水中。
突然间,电击样的舒坦感,击中了他。滑腻的温水开始波动起来,冲击着他原本掩藏好的秘密,使他完全地坦露出来。
他感到她很有节奏感,也很温文尔雅,更感到了她的亲切地靠近。
那种温暖感,从肌体接触的地方向上延伸扩散,把他强烈地推进到个旮旯;每起波浪,都像汹涌的海水样,把他推到壁立的岸上。他没有逃避这种波浪的可能,只好随波逐流,与波浪碰撞着,撞击着,每次撞击,都使自己更加赤裸,全部地坦现在波浪的冲击与洗涤下。这是种迎头相撞,富有节奏感的温暖的水流,沉埋着暗涌的激流,让他无法掩藏,只有暴露出的兴奋感被温暖融化;起伏的波涌,带着他,上下起伏,把他推进到种坐以待毙的境地。
他觉得自己的脆弱与无力,这是种比肉体的接触更加硬性的激励,那种温暖,那种砥砺,使他滑向了无法控制的边缘。
也许这是种纯粹刺激感官的舒服,虽然生硬,却带有更直达目标的冲击力。
穆岩把拉住她的头,让她停止住,“行了,行了,受不了。”
但她并没有停止,那波浪的惯性,仍然余音缭绕地刺激着他,使他继续向上攀升。就像冲出波浪的旭日,只隔层极薄的水层,就要破浪而出了。
他被害羞裹胁,急欲退出,他几乎不敢想象,这切发生在她嘴里营建的海洋世界中。他有种
本能的拒绝,不想把自己的隐秘的颤动,置放在她的口中。
莎比抬起眼看他,带着点好奇和讶怪。穆岩无意义地笑着重复着说:“行了,行了,我受不了,不能再这样做了。”
“我给你做到底吧。”莎比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
穆岩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尴尬地说:“我马上就控制不住了,那会很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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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莎比宁静地说,可以看出她没有丁点嫌弃。
这鼓励了男人的好奇心。穆岩抱歉地说:“我马上就要射到你的嘴里了,我怕你”
“只要你舒服。”她继续用种宁静的神情说。
穆岩垂下手,摸着她的头,像在表示种歉意。
他的无声,表示了他的默许,下面的激流,再次活跃起来。
他的浪谷中,无处逃避,轻轻的点动,激发了他的内在的火山。他迎向波浪,奔向深海,那刻,他发出无由的呻吟
他觉得自己在那刻很残忍,点没有疼爱她的涌向她的深喉。
当岩涌掺和着海浪的时候,他的全身变得高度敏感,她的每次的后援的舔动,都让他无力抗拒。
他像逃兵样地逃离了她的接触。
莎比嘴紧紧地抿着,含着山水交融的余韵。他愧意地对她说:“快快,把它吐掉。”此刻,肉欲上的疲惫,转化为对她的种爱怜,他想把她抱在怀里,修饰刚才自己给她的那种不礼貌的创伤。
她依然带着种令他无法相信的冷静的微笑,像个小女孩,带着天真的发问。情欲到极致,为什么会像孩童般那么坦然与纯洁?情欲的肮脏,更多地是的种想象,而近身接触情欲,人却往往变得像孩子似的那么简单,那么天真。
情欲在改变着人的是非观,使人对世界的认识变得渺茫而没有定论。
莎比裸着身子,到洗漱间去了。穆岩坐在床上,不可思议地回顾着这切。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是非确定人性的平台已经倒塌。自己在哪个地方出毛病了呢?
之后,两个人分别洗刷,吃早饭。莎比问小穆做什么,小穆反问她做什么,她说要到医院里看看小火,然后,八点钟的时候,两个人起出了小区。莎比把穆岩带了段路,然后丢下小穆,自己径直向长海医院开去。
209
探视的时间到,在长椅上睡了夜的阿冥,随着人流,走进病区。
按照莎比说的楼层,他很快找到了小火的房间。
轻轻地推开门,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小火。小火的眼睛很大,很亮,正好注视着门口,好像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阿冥放慢了脚步,踟蹰着,在小火面前,他又是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他像火柴杆子样,站在小火的床前,莫名其妙地笑着。
小火冰冷地看着他,言不放,阿冥感到了来自于她的威慑,为了掩饰这种紧张,他悄声说道:“小火,好点了吗?”
小火垂下眼帘,然后睁开眼睛,毫无表情地说道:“是谁叫你来的?”
“我只是来看看你。”阿冥在小火这样的表现面前,不由自主地拙嘴笨腮。
“我不要你来看。”小火扭头朝向床的另边。
阿冥在床头,咬着嘴唇,弊了半天,说道:“小火,你先把病治好了,行吧,其他的事情不要去想。”
“我没有病。”小火硬硬地说。
“还说没有病,瞧你现在这样子,又黄又瘦,叫人都认不出来了。”阿冥低垂下头,近距离地看着小火。
“关你什么事?你看不惯,不看就行了。谁叫你来看了。”
小火过去对阿冥说话,直是这样火爆爆的冲人口气,阿冥现在听来,点不为杵,只是觉得有小火在身边,他就放心了。过去那么长时间以来,他听惯了小火的恶声恶气的腔调,他比较了下后来小火的柔曼的语调,他觉得还是更喜欢,或者不如说叫适应吧,他更能适应的是小火风风火火的语调。小火的火力也就那么个烈度,再升也升不上去了,阿冥看到如此,倒生出了点逗弄小火的想法,便故意说道:“你越难看,我越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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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火气哼哼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似乎气得牙痒。
阿冥却觉得很高兴,她能生气,说明她的精神还不错了。阿冥讨饶地朝她笑笑,“再说,你也不难看啊,我看着舒服。”
“你”小火无能为力地望着他,突然五官揪结起来,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似的。
“怎么了?”
“胃子有点不舒服。请你把那边的痰盂给拿过来。”
听到小火的吩咐,阿冥满心喜悦,他把痰盂拿过来,放在小火的床边,小火对着痰盂,吐出嘴里的酸水。
阿冥借机托住小火的背,觉得此刻为小火所需要,避免了刚才被小火顶撞的尴尬,他扶正了小火,小声地说道:“看,幸亏我帮你把。”
“没有你,我就不能照料自己啊?”小火白了他眼,阿冥感到,她的眼睛中,已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怒冲牛斗。
“你没说你不能啊。”阿冥轻松地回了句,把小火放正。
小火对他的帮助并没有拒绝,使他想到了半个月前的神秘失踪。那时候,他与小火柔情蜜意,几乎就要玉成好事,没想到小火突然不辞而别,回来后,却是这个模样。阿冥不敢直面问询小火在失踪的日子里究竟去了哪里,只能旁敲侧击,了解她的动向。他现在最大的渴望,就是能找回失踪前小火的那种柔情似水的态度,现在,他隐隐地感到,小火虽然嘴上依然硬梆梆的,但内在里还蕴含着过去的那种对他的容忍与轻柔。男人的心有时候也是相当敏感的,可以从女人的言行中解读出她的心思与动态,只有女人留给他条缝,他就会见缝插针地钻进去,所以人们说,男人是博爱,女人是精选。当广施杨柳水的男人碰到有回报的女人,便立刻触即合,达成默契。在爱的取舍的主动性中,女人显然是更具决定权的。这也是前苏作家肖日霍夫在静静的顿河里所说的:如果母狗不翘尾巴,公狗是不会上去的。此句在本贴前面已经引用过,此处不作发挥。
210
病室里的另床病人,出去做超声波检查了,屋子里只有阿冥与小火。小火背朝着阿冥,没有吱声,阿冥也不敢出声问询她。
小火突然掉转头,问道:“阿冥,你来不影响工作吗?”
阿冥木木地望着她。此时屋里没有人迹,但他却不敢放肆地说什么了,他嗫嚅着嘴唇,憨厚地笑笑,“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
“明白?我需要明白什么?”
“小火,听说你在这儿,我还有心思做其它的事情吗?”阿冥说道。
小火的眼帘睡下来,似乎睡意席卷上来,然后缓缓地抬起眼皮,问道:“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把我忘了?”
“怎么会?时间越久,越难忘掉。”阿冥触动了内心的心思,“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离不开你你不要生气,我不该这么想你我不配”
“唉”小火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的手臂露在床单外面,无意识地动了下,“没有说你不配啊,只是应该说我不配。”
“你又提这个话了。小火,我不许你这样说。”阿冥的手急欲伸出来,抚摸她的手臂。在梦中,他多少次幻想着抱着她,这样就可以让她不再从手心里溜走了。
小火颤栗着把手让了下,阿冥的手抓了个空,她茫然地叹了口气,“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
“你做的肯定有道理的事,我为什么要问你?只要你回来就好了。”阿冥收拢起双手,百无聊赖地相互捉摸着。
“你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什么事都可以发生的啊。”小火的目光像隔着很远的距离,望着他。
“我不管,只有你在我眼前,我就放心了。”
“你真是个大傻瓜。”小火轻轻地吐出了个词。
“随便你这么看我,只要你再也不走了,你天天说我是傻瓜我也高兴。”
“你真是地地道道的傻瓜。”小火的手微微地抬起,像着指着阿冥,又像在索取什么。阿冥不知怎么的,心里不动,胆子顿时膨胀了下,把相互摩弄的手伸过去,捏着小火伸出的手,这次,小火没有拒绝,径直让他握住了。阿冥用自己的宽大的有力的手,夹着小火软绵绵的手,好像要把个多月来的思念,都通过手上的体温传达过去。他可以感觉到,小火在他的掌心里微微地蠕动着,好像在缓缓地抚摸着他。她的细腻的手的动作,使阿冥感到了久违了那份亲密接触。
门突然开了,“上海这个路真是难走死了,光走路就走了个钟头。”莎比的声音传了进来,阿冥赶忙把手从小火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掉转头,却见莎比正好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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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支起身子,叫了声:“莎比姐。”莎比放下杂物,走到床前,问道:“小火,好点了?”
小火点点头,“昨天幸亏是你?要不然”
“哎呀呀,我最听不得你说这样的话。咱们姐妹再不帮衬,谁还帮衬啊。”莎比拉过小火的手,握在手里。
小火的眼睛里,泪珠在打着转儿。她想到了什么,对阿冥说道:“阿冥,你把床头柜里那个纸袋拿给我。”
阿冥赶忙拉开柜子,果见里面有个湿了半边的纸袋,递到小火的面前。小火用空着的只手接过纸袋,递给了莎比,说道:“这是我的存折,昨天你送我住院,都是你垫的钱,这个钱”
莎比打断了小火的话:“你说什么呀,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治好。钱的事,提它做什么。”
句话,提醒了阿冥,他从上衣口袋里摸索了会,摸出厚厚搭的钞票,放在病床上,说道:“瞧我这脑袋,我都忘了跟小火说了,钱用不着担心,我把钱都带足了”。
小火望望莎比,又看看阿冥,然后,把存折递给阿冥,“我这脑袋也糊涂了,这事就托阿冥办吧,你把存折里的钱都取出来,全姐垫的,都还给全姐。”
阿冥心里阵欣喜,小火还是把自己作为最重要的人,他接过小火的存折,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欣悦的神色。
211
阿冥躬下身子,征求小火道:“我到住院部交下款。”
小火躺在床上点了点头,说道:“还有把全姐垫的钱还给全姐。”
莎比打断了小火的话道:“说昨天还真巧呢,正好口袋里二千元,就给垫上了,二天的费用还够的,我那个钱,不用还了。我马上找钱主任说说,让他再解决点。”
小火说道:“全姐,已经很麻烦你了,阿冥,你把钱提出来,全姐的钱,还给全姐。”
阿冥答应声,匆匆地奔出病房,小火想到了什么,轻声叫了声:“阿冥,等等。”阿冥早已走出病室,莎比赶快追了出去,把阿冥叫了回来。
小火淡然地说:“阿冥,我粗心,你比我更粗心。你去拿钱,也不知道我的密码,怎么拿啊?”
阿冥说:“我这里有钱啊,你的钱放在存折里,等你病好了,你请全姐吃顿就算了。”
席话,说得两个女人都笑了起来。阿冥走了出去之后,莎比悄声对小火说:“几日不见,阿冥的嘴也
开始油腔滑调了。“
小火用手指了指床,示意莎比坐下来,莎比半坐在床头,侧身看着小火。小火说道:“他现在重操旧业,当起了孩子王,就是靠嘴吃饭。还有你过去可能不了解他,他那个嘴要么不说,说句要把人噎死。”小火想到与阿冥拍片的情景,在片场,阿冥装疯卖傻的样子记忆犹新,只是彼时,此时,心境不同,对他的那种故作糊涂,早已不是当初的百个看不惯,而是成为心中津津有味回味的愉快的源泉了。
“阿冥还是挺老实的,人还不错。”莎比试探着说道。
“你别看他老实,心里的鬼多着呢。”小火说道。
“这倒好了,全靠老实也不行。我是说阿冥心倒是挺诚的,这样的人还是叫人放心。看你出事,我就想到了他。”莎比说道,静了片刻,又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想不想和阿冥待在起?”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走步看步吧。”小火轻轻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又怎么了?能找到阿冥这样这么诚心诚意的男人,真不错了。他现在有个工作,你随着他,将来日子还是过得蛮好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说我配不配他。我觉得对不起他。”小火的脸上浮现出丝忧伤的神情。
“你怎么配不了他了,你哪点不比他强。我看他是配不上你呢。你个上海姑娘,配不上他?”莎比情急之中,古脑地啪啪地说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说阿冥很诚,这我也知道,可是我这心里,装的却不是个阿冥。”小火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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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装着谁啊?”莎比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你知道我最近失踪去了哪儿了吗?”小火的眼睛忧郁地看着莎比。
“我也奇怪着呢,怎么你说得好好的准备与阿冥起走的,突然就不见了呢?你上哪去了。”莎比追问道。
“说起来,这真对不起阿冥了。我看出来,他对我是死心塌地的,可是我分给他的只是那丁点。这就是我说的对不起阿冥的意思。”小火的眼睛瞟到边,似乎回避着什么。
“你心里还想着谁啊?谁还值得你这么想啊?”莎比忍不住又问了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忘不了他。”
“谁?”莎比又逼问了句。
小火张口,正要说出她的内心隐秘,突然门开了,阿冥走了起来,说查了住院费,莎比交的费用不是二千元,是三千元,当即把三千元塞给了莎比。病房里争执了会,莎比无奈地把叠钱收了起来,她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先把钱收下,等我回去,告诉钱主任下,让他再解决点。”
小火摇了摇头,“不要向老钱提了吧,上次向他要工资的时候,已经不耐烦了,当时就说,与他没有啥关系了,现在再去找他,实在是找他白眼。”
“试试吧,毕竟你也算是公伤事故,钱主任不至于那么翻脸不认人吧。”莎比吟味着道。
“算了,不向他提了。”小火再次说道。
阿冥在边上,帮腔道:“按道理钱主任不应该这么绝情才是,要不是去浙江趟,哪里出这么大的个
事故?”
小火苍白的脸上,浮现着瑟缩的表情,畏怯地说道:“那个的事情就不提了。”
莎比朝小火望去,只见她被种恐怖的阴影笼罩着,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她还没有走出过去的阴影,便连声道:“不提,不提。我先走了,还要到培训班去呢。”
212
小火欠了欠身子,莎比示意她躺下,离开了病房。阿冥随着她,送她出门。
走出病室的门,莎比悄声地对阿冥说:“小火的事,我再向钱主任说说,看他能不能再补助点。”
阿冥说:“谢谢全姐。能办成更好,办不成就算了。不要太麻烦了。”
莎比举脚欲走,又想到了什么,她停顿了下,用手招呼了下阿冥,退到廊道面北的空旷处,阿冥追随着她走过去。
莎比望了望刚刚从楼上跑上来额头上沁满汗水的阿冥,问道:“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等小火身体好点,再说吧。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知道我提的想法,她能不能同意。”阿冥神情黯然地说道。
莎比点了点头,说:“刚才我和小火谈过。”
“她说什么了?”阿冥焦急地追了句。
“她有点矛盾。但她对你没有恶感,你们还是有机会的。”莎比说道:“你要对她好点,女人的心嘛,你花份力气,她就会回报你同样的份。”
“这我懂。”阿冥咬着牙,应承着。
“小火现在这个样子,你多关心她点,就能把她的心笼住了。女人这个时候最脆弱。”莎比说道。
“全姐,那小火有没有说她究竟遇到了什么?”阿冥忍不住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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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正问着的,不知怎么被岔开了。我觉得,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有这点,就比什么都要好。她的事情,你以后慢慢问吧,只要她还对你有感情,就不怕了。”
“嗯。”阿冥答应着,就像个小孩子听老师在讲话。
莎比瞧着阿冥的听话的样子,又问道:“你刚才提到下步打算,究竟想怎么办?”
“要是小火同意,我想把小火带到松江县去,她身体未康复,可以转到那里住院,那样,我可以就近照应她。就怕小火不答应。”阿冥说道。
莎比又仔细地回忆了下小火的刚才的言谈举止,总的印象,是小火对阿冥并没有什么排斥性的情绪,便又果断地下了判断道:“我看这个行。你把小火带去,她还能不死心塌地?我看她会同意的。刚才,她还说着呢,她说她配不上你。这对你倒是好消息。”
“那是她经常这样说的。”阿冥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以为女人喜欢说这个话啊?”莎比口气稍微硬了点,“小火很要强,也自认为自己很强,过去她很咄咄逼人的,这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能这样说容易吗?现在我觉得她的心里很失落,很自卑,再也不是过去的骄傲的小火了,你多给她点关怀,小火啊就是你的了。”说到最后,莎比朝阿冥甩了个媚眼,语含暧昧。
听到莎比如此说,阿冥的脸上渐渐有些开朗的感觉。莎比的到来,使他更融洽了与小火的关系,他对莎比是十分感激的。莎比刚才的番关怀备至的私房话,从女人的角度给他的提示,也使他心里落了底。他嘴唇颤动,却时不知说什么好,最后挤出半句:“全姐,要是小火成了,就请你吃团子。”
“我当然要吃了,难道还忘了我?”莎比呵呵地笑道。“我走了,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声,也让我知道你们的去向。”走了半步,她回转身,又叮嘱道:“小火就托付给你了。”
“你放心吧,全姐。”阿冥应声道。
213
莎比开车来到培训班,把车子放入车库,“咚咚”上楼,却见办公室里闹嚷声不断,觉得有些奇怪,平时培训班上,除了自己常驻之外,并没有特别的其他人来光顾。难道是钱盛肿今天来了?正好,莎比心想,正要找他这个人呢?没想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
莎比蹑手蹑脚,走近了办公室的大门,只听到里面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两个三人在内,间或传来男人的说笑声,有个男人的笑声十分爽朗,盖过了所有的人,钱盛肿的尖细的公鸭嗓子,夹在里面,就像被欺凌的小媳妇,点地位都没有。莎比从声音大致猜出,这里面的人,肯定是钱盛肿的客人,且地位要比钱盛肿高。
只听到个中年以上的男人用浑厚的带着江浙口音的腔调说:“姨太太的这个角色肯定是要的,现在看电影,看老爷已没有啥意思,也只有用姨太太来引人了。大家记得小张指张艺谋,莎比听到这里,感到这人是张艺谋的前辈拍摄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吗?他那个电影,给老爷的只是个后脑勺,谁爱看老爷那个死人脸啊,观众爱看的是姨太太,哪怕姨太太的后脑勺,也要比老爷的吸引人啊。那个死鬼陈逸飞拍的理发师,拍的不也是个姨太太吗?按道理讲,现在这个时代,姨太太当然没有张艺谋那个时代吃香了,但是‘余威震于殊俗’,姨太太的屁,还是能提升票房的。”
“这么说,黄导演是要闻姨太太的屁了。”个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说道,莎比听出这个声音是当时曾经给培训班上过课的名叫石安泰的教授提示:第153节,此人第次出场。对这个人,莎比不知为什么比较警惕,他是由钱盛肿的老婆介绍过来的,培训班上的人都在闲扯说,这石教授与钱盛肿老婆有腿。女人对情人的所有信息都是高度敏感的,所以,莎比对这个男人也有所在意。
“哪里,我这叫‘以屁搭台,用脸唱戏。”那个被称为黄导演的中年男人说道。
“我改个字,不要提屁好不好,提屁股行不行?”听就知道说这话的是钱盛肿,在这群人中,他是最没有品位的。莎比想,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我们的钱主任对屁股情有独钟,闻到屁,他想到的是屁股。这也叫化腐巧为神奇,变下里巴人为阳春白雪啊。”这话是赵土根讲的,话中包含着他贯的阴阳怪气的声调。
钱盛肿嘿嘿地笑道:“老赵就是了解我钱某人啊。只是提醒诸位,对屁的歧视是要不得的。我们能爱屁股,为何瞧不起屁股的主产品。”
“行,行,行,”赵土根打断了钱盛肿的话,“你就不要在黄大导演面前卖弄你的‘屁经’了。”
钱盛肿呵呵地干笑着,打趣道:“我这叫‘嘤其鸣兮,求其友声’,还不是想在黄导演面前卖弄下,得到个知音吗?“
赵土根跟着说道:“你以为黄导演也像你这样有吃屁的爱好啊。”
钱盛肿不依不挠地说道:“刚才我明明听着黄导演说他有爱闻姨太太屁的嗜好啊。”
那个黄导演的宽阔的声音压过来,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唱和打趣我了。我说的是正事,到你们嘴里,变成屁啊屁股的。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那个石教授说道:“刚才说到理发师里的姨太太吧。”
黄教授说道:“是说到这里。我早就对陈逸飞说,你拍什么不能拍,偏要拍这个姨太太的故事?都是张艺谋拍剩下的拆烂污,你当成宝贝样拾起来,这不,最后连命都搭上了。我用个成语送给他,这叫死得其所。这人都害在女人身上,这不,陈逸飞害在了姨太太身上。”
石教授接口道:“但陈逸飞热爱电影的精神还是不错的。”
“他那个叫电影吗?他懂得蒙太奇吗?他懂得电影的虚拟空间吗?”黄导演声音中明显有些不愤,“算了,人都死了,还与他认真做什么?你拿出命来去拼搏的东西,总得值得你去献身回吧,这么个垃圾,你拼了条命去干,得不偿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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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传来的是赵土根的声音,“黄导演,这次你拍的这部电影,肯定要胜过陈逸飞筹了?”
“那当然,他那个算什么东西,要不是香港的那个导演,用港片那么庸俗的几招糊涂起来,他那个电影能看得下去吗?”黄导演志得意满的声音传来,声震九皋,胸有成竹。
214上节标号有误
趁着室内人谈话停顿的机会,莎比从窗子边闪了下,然后出现在办公室门前。
室内果然杂七杂八地布着五个男人,有莎比认识的,主要是钱盛肿,赵土根,石教授,还有个是摄影师,有个是莎比不认识的,大概那个人就是这行人称呼的黄导演了。
莎比抑扬顿挫袅袅婷婷地向各位打招呼,除那个叫黄导演之外的男人,纷纷依次向莎比点头回应。钱盛肿屁股坐在桌子上,两腿搭在对面的另个办公桌,副鹬鸟高高瘦瘦的站姿。看到莎比进来,便对着莎比说道:“小全,来来,认识下黄导演——著名的黄炎黄导演。”
那个黄导演站了起来,眼睛却没有离开莎比身上,莎比向知道,自己的身上可能富含勾子,般总很容易就能把男人的眼光吊起来,因此对黄导演目不转睛的神情也没有多少讶怪。看到女人眼睛就发直,也算是中国导演的职业病,莎比总是把他们往好的地方想,总认为,导演看女人,多是看镜框里的女人,就像美术家看女人的那种审美目的是样的。在黄导演留神细看她的时候,她也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下黄导演,黄导演年龄要比赵导演要大截,长得矮胖而圆满,气色很好,面色红润,按照钱盛肿经常性的三句不离口的分割法,应该属于第四代导演了。
钱盛肿反过来向黄导演介绍道:“黄导,这位是我们的小全,全智贤的全,姓全的都是美人胚子,黄导,你看着还行吧?”
莎比最反感钱盛肿总是把她当成奇货可居的个器物,有来人便拿出来摆设,黄导演间不容发地打量着全莎比,微微点着头,“不错,不错,个挺不错的小姑娘。”
钱盛肿紧追着了句,“就不错啊?能不能在你的电影里演个角色。”
莎比被黄导演终于望了有些不自在,而比黄导演更经久不息观望着的,倒是钱盛肿那死搅蛮缠的死不丢。她不好向黄导演发作,便朝钱盛肿瞥了眼,说道:“钱主任,你总拿我开玩笑,不管遇到什么,都把我拎出来寒碜我。”
钱盛肿嘿嘿笑了笑,说道:“小全,这黄导演可是货真价实的导演,他最近正在筹迫电影刘文彩,要是黄导演看中了你,演个角色,你小全也能全国闻名了。”
赵土根四腿翘起,副世外高人相,此刻插嘴道:“小全,钱主任没有几句正经话,不过这次说的倒没有错,黄导演可不是我赵土根赵导演,他可是上了台面的电影导演。”赵土根不愠不火,但话中却醋味扑鼻。
“认识黄导演真是三生有幸了,”莎比向黄导演欠了下腰,“只是我这业余级的,实在不入黄导演的眼啊。钱主任专喜欢拿我开玩笑,黄导演不要见怪。”
钱盛肿带着温和的笑容,牙花肉子却大面积地裸露,“我这是爱才心切啊,如果咱们这个剧组也能推出全国性的明星,不也是为我们这座小庙争光嘛?”
赵土根呵呵大笑,说道:“钱主任终于说了心里话了,小全也是钱主任的心肝宝贝,在这点,我支持钱主任。哈哈哈。”
莎比白了赵土根眼,“不理你们了,你们专门拿我开玩笑。”
钱盛肿说道:“小全,我说的句句是真话。今天,既然黄导演在这里了,要证明我不是假话,就让黄导演拍个板吧,黄导,你看我们的小全能演什么角色?”
“算了吧,我也是拿不上台面的。”莎比娇笑着,躲到人后,只想话题从她身上快快离开。“就算演,我也只能演个姨太太的角色。”
黄导演接过话茬,说道:“不要小看姨太太的角色哦,我这部戏中,姨太太是很重要的角色哦。”
钱盛肿接口道:“刘文彩的姨太太多,不知黄导演安排我们小全演哪个啊?”
黄导演呵呵地笑道,却不表态,“钱主任对演员却是关怀备至,我深受感动,旦影片定下来,我肯定会给个说法的。”
钱盛肿说道:“小全,还不向黄导演道声谢谢啊。”
莎比重新从人后边站出来,对黄导演又鞠了躬,说:“还望黄导演栽培,提携。”
黄导演乐呵呵地笑道:“钱主任的红人,我会记着的。
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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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盛肿今天能把黄导演贵驾请来,少不得要在莎比面前继续吹嘘起来。他介绍说,黄导演早在文革期间就已经参拍电影,那时候他是助理导演,当年在上影厂筹拍过故事影片收租院,主要是表现刘文彩的罪恶行径,只是后来文革结束,这部电影被暂时告停。
说到这里,黄导演抢过话头,“这是我心头的个结。我直在心里耿耿于怀这个题材,只是老天不助我,直拖延到今天才能得以筹迫。在今天的情况下,表现‘刘文彩’才真正找到个科学的视角。当年拍那个片子,完全是阶级斗争的框框条条,对刘文彩完全是种丑化的态度,在那个时代的眼中,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家里就是个魔窟,‘收租院’那个题材大家都知道吧,那哪像个地主的庄院?就是地狱也没有这么恐怖。”
石教授说道:“现在流行翻案文章,黄导新说‘收租院’,倒赶上了时代潮流了。”
黄导演沉吟着说道:“我不是要翻案啊,只是我觉得,把什么都简单化地看成是阶级斗争的关系,并不定能反映生活的实质。刘文彩家里没有水牢,这是当年我们实地走访时就已经知道了的,但并不能说明刘文彩就是个好人。在现在的经济环境下,坏人并不是有副狰狞的丑恶的面孔,他可能还很讲仁义道德,但是,他通过经济的命脉,盘剥老百姓,像刘文彩,勾结官府,把握当地的经济命脉,大肆捞取钱财,这是种更高级的大盗。奇怪的是,我们当年却视而不见他经济上的盘剥,只是强调他的血淋淋的暴力成份,似乎只有暴力才能丑化个人似的。我现在要拍的这个电影,就是把刘文彩回到个人的状况,他也有情义,对乡邻也不错,但是,他的那种经济上的野蛮的剥削,却比那种水牢那种血衣更加触目惊心。”
赵土根说道:“这样的电影,有人看么?”
黄导演愣了下,“那不是我问的事情了。我只管拍出来,看不看,我也不能干预观众的。只是,我也考虑到了,这也是我想把姨太太插在电影里的原因了。”
钱盛肿说道:“要是由我们小全担任里面的姨太太的角色,肯定会受到观众关注。”
黄导演面带微笑,说道:“钱主任这种倾尽全力支持影片的热情,我感受到了。钱主任,到时候,还望你投资影片呢。”
钱盛肿听说要他出资拍片,立刻心里格登下,在中国当前拍片,完全是种赌博的行为,他经常听赵土根说,赵导演的校友周晓文,当年在娱乐片大潮中是拍娱乐片的翘楚,所拍的“疯狂”系列颇在市场走销,名气越来越大,就凭着这个名声,拿着本秦颂的剧本四处招摇,骗动了深圳的个大款,倾家荡产,投资亿多元,拍了部秦颂,颗粒无收,从此从大款跌入赤贫。当前中国拍电影,多是还需说动国家部门投资,这类影片多是行业宣传片或地方宣传片,形成中国特色的电影类型,但这类电影大多无法进入电影院,钱盛肿不想当这样的冤大头,于是他说道:“我们这样的小本经营,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与你们动辄几百万元的投资,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黄导演说道:“你要是有投资,我们就用你的演员,怎么样?老钱,干不干?”
钱盛肿见势不好,赶快见风使舵,“这个,我们还得商量,再说,小全还要动员才肯出山,呵呵。”
“你手下不是有批演员的吗?我都可以考虑用啊。”黄导演大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不让钱盛肿破财不甘罢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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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盛肿顺坡卸驴,赶忙对莎比说:“小全,听到黄导演说的没有?你再到班上去叫几个学员来,说不定能入黄导演的法眼的。”
莎比还在犹犹豫豫,不知道钱盛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钱盛肿向她使了个眼色,莎比从后排位置上,探到钱盛肿面前,钱盛肿俯在她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示意把上次班上比较突出的学员像谢白桦提示:出现在162节中颜馨婷叫来。莎比确认了后,走出办公室来到教室里。
来到宽大的训练室里,里面新请来的表演课的位中年女老师,正给学员们做模仿练习。莎比在门口招手,那位女老师便把两位女生叫了出来,个是谢白桦,另个是颜馨婷。相比之下,莎比更喜欢谢白桦些,这是个瘦俏高挑的女孩,动作的模仿力与可塑性极强,莎比知道她曾经在少年宫参加过芭蕾舞业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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