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望愣了一下,说:“是啊,他也是股东呀,现在是放假,他应该来呀。”
“他不需要来了。”项茹梅说,边说边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递给牛德望。
牛德望疑惑地看着项茹梅,然后接过一看,是欧阳健的声明,声明他的股份全部换成“欧阳渝丽”的名字和身份证注册,在欧阳渝丽大学毕业之前,这部分股份全权委托项茹梅行使股东权益。
“还你了?”牛德望问。
“不能说还,”项茹梅说,“是给他女儿欧阳渝丽,我只不过是代为行使股东权益罢了。”
说完,笑笑,把声明重新收进包里,然后把话岔开,说:到了。
牛德望顺着飞机的眩窗往下看去,山城重庆就在脚下,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正好就是那片拾阶而上的坡坡屋。这里即将成为一片高尚的沿江拾阶小区。
突然,牛德望反应过来,欧阳健的声明是不是意味着项茹梅股份高于我了?她现在是我的老板了?于是,牛德望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飞机降落了。牛德望在心里默默地祷告,祷告愿项茹梅不要提出法人代表的变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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