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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千里东风--梦瑶|作者:尾指紧扣|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17:28:01|下载:千里东风--梦瑶TXT下载
  “我本来是想问你可不可以游泳的,没想到你一解释好像我要攻城作战似的。”

  “什么叫游泳?”

  “啊?那个……就是戏水!”我踢着脚下的石子,石子滚来滚去,好像圆圆的足球。一个矫健年轻的身影从脑子一闪而过,漂亮的射门姿势仿佛永恒的剪影牢牢的固定在眼前。

  “射门!”下意识的,我抬脚起射。看着石子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落在不远处,才拍拍手,尴尬的说:“哎呀,臭球!”

  身后没有动静,我突然意识这么做不妥,忙转身去看。杨不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搓搓手,咂吧一下嘴,才说:“小时候的游戏,好玩儿吧?”

  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沉默的跟在我旁边。

  转回营帐,简单用了些餐。杨不愁道:“你在昏迷的时候……”他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下去,“叫过一个人的名字。”

  我已经拿出东西准备做鞋,不是真的想做。而是实在无聊,总要做些事情。针尖一晃,差点扎在手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自己睡了一个好觉呢?”

  杨不愁等了一会儿,见我没话,就问:“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我放下针,营帐的小窗投进一束束的阳光,那消失在延长线上的针尖挑起一抹光团与灰尘共舞。

  下巴被轻轻的托起,杨不愁半跪在我面前:“别咬了,在咬嘴唇就破了。”袖口轻轻的擦过嘴唇,也解脱了那里的束缚。

  他的目光充满怜悯,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那双美丽的凤眼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多了些我不敢承认的东西。

  凑过去吻上他的眼睫,他下意识的闭上眼,僵在那里。我轻轻的从他的眼睑上一点点的描画,认真的用嘴唇——这块脸上最柔软的皮肤——去感受那双美丽的眼睛,去体味它曾经加诸于我的几乎不能逃离的宿命。

  慢慢离开他,睁开眼睛,我知道,即使什么也不说,他也能猜出大概。他是个聪明人,也是有分寸的人。

  “你要回去找他吗?”杨不愁看着我慢慢的问。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几乎是我的宿命,我从十几岁把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固执的附在他的灵魂里,他生我生,他死我死。纵然是我的一腔情愿,但事实如此!除非死亡,我已无力走出惯性。

  “希望没有机会。”我觉得这个回答很妙,还笑了出来。

  杨不愁皱起眉头:“怎么回去?”

  他真的相信我是异世界的来客,而不是妖精鬼怪吗?我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他脑子里的东西绝不是一句“封建分子”所能概括的。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回哪里。”我把话题拉回现实,我是失忆的人。

  他叹气,把针线从我手里拿走,轻轻一推,我便倒在床上。

  “别,现在是白天。”

  “闭上眼就是天黑。”

  好熟悉的歌词,难道他也穿越?

  一下午,我们都没有出去。杨不愁几乎不停的需索,战场暂停的时候就是沉默的抱着我。

  我心头也是沉甸甸的,那些凌乱的梦境渐渐汇成简单的认知,一个立体的绝望的我在我的记忆里出现。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本我”吗?

  我有机会放弃“她”,但是现在我却身履陷阱。不知道心灵的绝望和高危的环境是不是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我好像一个拙劣的棋手,悔棋后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却发现只是殊途同归。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情绪,乱糟糟的混成一团,让人心烦。只有欢爱带来的高潮,和杨不愁的抚摸带来的刺激可以让我暂时忘记那些。

  所以,我亦主动求欢。

  他以短暂惊讶后的狂热回应了我。

  我知道,这时候我们是有共鸣的,那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同时笼罩在我们头上。沉默像瘟疫一样蔓延,又像隔离膜保护剂,压下沸腾的欲望。

  入夜,筋疲力尽的我们早早的休息。

  我又看到那个喇嘛,模糊不清的面庞却可以奇怪的让人感到他的悲伤:“你还不决定吗?”

  “回去吗?”我问,“那里会比这里好吗?”

  喇嘛摇摇头:“不知道,好与不好总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心里一动,冲动促使我把话说出来:“若是你,会回去吗?”

  “我不能……”

  “我只是假设!”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粗鲁,“你会怎么选择?”

  屏住呼吸,仿佛那就是我的选择。

  “我……我会……”他结结巴巴的说着,似乎要下定决心,又似乎不能决定。他向前走了一步,却又站住,“不。我不能带你回答。红锦,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这里等着。”

  我想起了红尘摆渡人,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发音方式令人惊奇的耳熟:“为什么?”

  “我希望,你幸福。”他是超发脱俗的圣人,可是我听见的却是红尘中被用烂了的一句话。

  “你是谁?”

  雾气更浓,喇嘛沉声不语。我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却抓不到他,连个影子都没有:“洛玉箫,是不是你,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躲在这里装神弄鬼!”

  对面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情绪传递过来。

  我停止徒劳的努力,带着哭腔喊着:“走哪边都是死!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活路,我不可能幸福!”我跪在地上掩面哭泣,他不会出来帮我,每次都不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帮我!

  “红锦,你一定会幸福的。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死。相信我,你一定会找到幸福的。”头顶似有大手暖暖的抚过,眼前是一团又一团的浓雾。我颤抖着,哭泣着……

  慢慢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喇嘛的话留给我一丝希望,我可以活下去。随即我又想到,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暗示,因为我太怕死了?

  翻了一半的身,突然发现身边不对劲。

  杨不愁哪里去了?

  半边床榻空空如也。摸摸被窝,还有余温。

  不安在心头盘旋。也许是我神经,经从呼哨的风声里,听见了隐约的耳语,更敏感的辨认出其中一个是杨不愁!

  为了听得更清楚,我掂着脚跟,摸索着来到营帐后面的内壁。那里有一扇小窗,现在被遮得严严实实,可是从里面还是很容易打开。

  风很大,夜色却很清朗,月光似水,铺满一地。就在小窗的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影各自紧贴着营帐站立,仿佛是营帐的一部分。若不是我听见声音,根本不会注意到那里多了两个人。

  一个人的侧面俨然是杨不愁,那个侧影我看了无数次,隐藏在刚硬下面的温柔是我的新发现。

  但是,另一个是女人。

  “不行,现在不能跟你走!”是杨不愁的声音。

  “可是——”

  “明日进城后,子时你来找我,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杨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青月,你要相信我!”

  我觉得手脚冰凉——

  “红锦,无论你听到什么,看见什么,都要相信我。”

  “青月,你要相信我。”

  杨不愁,那句话才是真的,还是两句都是真的?

  我竟然能够掂着脚尖回去,顺利的爬进被窝。还没闭上眼,杨不愁悄悄的进来了。他的动作很轻,轻的几乎让人觉察不到。

  但还是有股寒气渗透进来,我不自觉的向内错了错身子。他似乎也向外动了动。

  我闭上眼,心底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封住。其实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从短时间来看,敌人之间的合作也需要信任,是我把问题看的太严重了。

  “红锦?”他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继续装睡。

  “红锦,醒醒。”他摇了摇我。

  是了,他没有发现我在装睡。揉揉眼睛,翻过来,哼哼着说:“嗯……天亮了?”

  “没有,我有事要和你说。”他的声音很严肃。

  我也清醒过来,难道说是我多心了?

  翻过身,杨不愁俯在我的耳边说:“明天晚上子时,他们要有所行动。花布刺说我们进城后会和林风他们分散在城东城西。我们要吸引诸汗国主的注意力,林风会带人悄悄打开王城的大门。这里不分内城外城,只要城门打开了,进攻很容易。”

  这是大事,不能掉以轻心。我亦压低嗓子问:“需要我做什么?”

  “你跟着我,见机行事。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诸汗国主的注意力吸引到城东,让林风他们有时间开城。”

  他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只能泛泛的告诉我基本的原则。接下来全部是“见机行事”了。我知道自己很害怕,肾上腺激素迅速分泌,我的心里涌动着一种本能的冲动,让我的心跳砰砰砰的跳动,急促而有力。

  “害怕了吗?”杨不愁的声音很轻柔,轻柔到让我突然想起方才的情景,差点脱口而出。

  幸好,还有更重要的:“有点儿。明天的安排不是已经通知了吗?受降仪式后会是宴会,如果这个宴会拖得足够久的话……”

  杨不愁点点头,说道:“不错。但是,如果可能,我要和林风尽早会合。”

  我沉默了一下,“你是说,我在宴会上掩护你离开,同时拖住诸汗国主。”

  杨不愁没有说话,他的手比我的还凉:“不!改了。你和我一同离开。我们提前到戌时结束宴会,估计这些人也喝的差不多了。戌时到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也就是刚休息下不久。即使林风他们行动,也不会有太大的阻碍。”

  如果我够英雄,应该让杨不愁按原计划办理。因为那样的保险系数更高一些,可是,我很胆小。我装作服从的样子,接受了修改方案,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能把自己放在退无可退的境地。不是每次站在悬崖边都会幸运逃脱的。

  原来的计划有漏洞,改了。

  第 49 章

  第二天一早进城。受降仪式结束后,随来的诸将军士被暂时住在城西。诸汗国主在城东王宫里设宴款待杨不愁。我虽然顶着嫣梨公主的身份,但是那国主说,既然已经是杨夫人了,就既往不咎。众人皆大欢喜,我像吃了一个苍蝇。这个破身份几次陷我于死地,他们却轻描淡写的一笔勾销!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吵吗?喊吗?然后呢?

  只是跟着杨不愁谢过国主,站在一旁。周围都是诸汗国重臣大将,不大点的地方被挤得有些臭气。我擦擦额头的汗水,歪头瞥见杨不愁。他神情自若,微见失意,手却牢牢的握着我的手。一切都和真的一样。

  酒席之上,我推辞不会喝酒。有人照例冲我乌拉,杨不愁笑着乌拉一遍。我一片茫然。招手把通译叫来,才知道那人说,我不仅忘了自己语言,连自己的本事都忘了。嫣梨公主可是有名的喝酒能手。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好像另外一个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要叫国师来收收。

  杨不愁告诉他,我生过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病刚好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是慢慢和周围人学的。喝酒是一定不可以的,不然会晕倒。身体到现在都有内伤,并非不愿。

  嫣梨公主是逃出去的,大家都知道。杨不愁含沙射影,暗指前尘。那人既需要说,被那个国主咳嗽一声截住了。

  我乐得装聋作哑,对问话一概摆出茫然状。一切都交给杨不愁代答,他有时回答,有时却含笑不语。只是脸色一会儿一变,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国主没有和我讲话,但是猥亵的目光却一次又一次的扫过来,似乎已经把我扒的光光的。

  纵然我置身于外,但是看杨不愁额头上的青筋和充满血丝的眼睛,也知道这一片乌糟糟的声音没有多少好听话。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发作气恼,宴会成功的延续到戌时结束,一切似乎都向着预想中的方向发展。

  在宣布离开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杨不愁,他正也看向我。手心被紧紧的握了一下。紧锁的眉头微微一挑,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轻松。

  就在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国主突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旁边立刻有通译说:“杨将军,国主说驿馆太过寒碜。嫣梨公主既然身体受过重伤一定要好好保养,不适合住在那里。不如这一阵子就住在宫里,等将军安置好住地后再把公主接出去。”

  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杨不愁有心否定之前的方案,现在看来似乎又回到原点了。

  他走,我掩护!

  低头看着原本交握的手,他的手心密密的全是汗水。我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办,那手就像太过湿滑似的,从杨不愁的大手里慢慢的“脱落”出来。后来,我用了半辈子时间考虑这个时刻,始终搞不清楚究竟是我自己“挣脱”了他的手,还是他放开了我的手?

  但是,松开后我就立刻明白,自己处在“道义”的一方。至少在事实上,杨不愁变相的“正在”违背诺言。慢慢举起手,让它停在我们两人中间。杨不愁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我看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审美疲劳了!

  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我知道杨不愁对我可能有那么一点不舍,或许正是这点不舍可以救我呢?敏感时刻,还是尽量放大一切——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吧:“再见了,亲爱的。”脑子一热,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已经吻上杨不愁的嘴角:“我信你!”话一出口,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全身发抖!

  我知道自己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当场说出他的阴谋。但是我不敢肯定,就算我说出来,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杀了杨不愁,然后再杀了我?也许我可以在诸汗国活出一分天地,但是焉知诸汗国主不是另外一个当今皇帝?这里就是与世无争的桃花源?不!我的嘴闭得紧紧的,慢慢走到诸汗国主的身边。

  杨不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弯腰以诸汗国礼告辞退下。

  男人对女人的想法通常是一致的。即使诸汗国主和杨不愁之间仇深若海,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差别。我记得杨不愁他们晚上子时要动手,我至少要熬到那个时候。

  现在已经过了亥时。看看更漏,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

  半个时辰,我一定要拖下去。既然美好的方案已经破灭,至少还有另外一个方案,总比什么准备都没有强。

  就算我不信杨不愁会救我,但是我信杨不愁会攻城。拖住国主,助他开城,就是给我自己机会!

  “嫣梨你也不过如此,杨不愁怎会为你投降?”他的汉语竟然也不错。我还犯愁语言不通的问题会不会导致“严重的肢体冲突”。如果是那样,我也认了。毕竟也能拖上一会儿。

  猪手伸过来。我想起黑店的老板,打掉它。

  “国主怎么也说的这么好汉话?”

  “哈哈,嫣梨,你还是这么辣。我喜欢!”他绕着我走了一圈,若有所悟:“想不到杨不愁的趣味难道……你在床上让杨不愁……”他淫亵的笑笑。人已经扑了上来。

  我不敢用强,只是推开他的下巴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不耐烦的挣脱我的手:“你忘了我们都要学的。就你调皮,死活不肯学,所以现在说的这么流利,大家才奇怪的。”

  这算不算结束一个话题?

  “诶!”我扭着身子躲开他的嘴巴,顺便脱开他的怀抱,“我小时究竟什么样?”

  “嫣梨,你不要这样逗我。我都被你撩得心痒痒了。”说着他径自解开自己的衣服。我赶紧“自投罗网”为他掩住。

  他顺势抱住我,我也不再挣扎:“若是杨不愁知道了……”

  诸汗国主愣了一会儿,才说:“哼,反正他也撑不了几天了。我不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还敢肖想你!”

  “好!”我突然拔高声音,他吓了一跳,“那你说说,干嘛当初要派人抓我回去?”我做出愤愤不平状,希望他还不至于用强。

  估计一般男人还是不喜欢强奸的,毕竟那样对于男人而言也容易受伤,除非变态很难享受。

  诸汗国主嬉皮笑脸:“嫣梨,你误会了。我是想把你接回来,根本不是抓你。你不记得从小我就很喜欢你吗?”

  呕,又一个青梅竹马。我忍着恶心,低下头,顺带看了看更漏。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脱衣服,我赶紧拦住:“好,我从你便是。只是……”我看看一边,希望摆出的pose够娇羞,轻声道:“你不想知道杨不愁迷我哪里吗?”

  啊?透过国主长大的嘴巴,和眯起的眼睛,我好像看见一头巨大的鳄鱼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个猎物临死前的表演。

  “嫣梨,你和过去果然不一样!”他揉着我的肩膀,胸脯,继而向下。我不敢阻拦,只是希望他足够好色!

  “是哪里?”晚上吃的东西一阵阵的向上翻,腰胯间贴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在蠢蠢欲动。猪手抓着我的乳房,从猪嘴里吐出一句:“可是这里?”

  “哎,瞧你着急色劲儿,莫不是也不行!难道天底下就样不愁一人可以吗?”我放松身体,任他乱摸,做出无聊状:“算了,想上就上吧。早来早结束。没意思!”

  他的手倏的停住,包括已经和地面平行的阳物都不动了。喉头发出奇怪的咯咯声,这个国主竟然嘿嘿怪笑起来:“好好好,嫣梨你说,我倒要看看是我厉害,还是那个杨不愁厉害!”

  我向下一瞄,越发的孛懒,自己走到榻边,倒在上面:“算了,我看你也不行。还是不要玩儿的好,免得……”下面不说了,我掩口而笑。想象着自己一脸贱样,不知道像不像接待恩客的妓女?

  国主大步跨上来,粗鲁的骑坐在我身上,压着我的下体:“这也不行?”猛的一拱。

  我扭过头去,无所谓的说:“街边的乞丐都可以,能玩出花样才算本事!”

  身上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心里好像敲着小鼓,咚咚咚,生怕他兽性大发连男性尊严都不要了。事实证明,不管哪族的男人,在这方面都是一样的。

  “好,你说,什么花样?本王倒要看看,那杨不愁好在哪里!”

  他还在我身上骑着,我只能半支起身子,笑着说:“先给我准备沐浴的水,你在外面等着,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另外找些西域的香油和松油来,我保证你会开心。”

  “嘿嘿,嫣梨,你果然够骚!”

  他的汉语真不是一般的好。感谢上帝诸神,没有派个纯正的外国人折腾我。

  一切就绪,走进房间前,我又加了一句:“在外面等着,若是进早了,没了情趣,你自己看着办!”伸手还不怕死的拍拍他的裆部,那东西跳了跳。

  “放心,本王绝对让你满意!”他嘎嘎笑着。

  一路上没怎么洗过澡,顶多也是借着雨水随便擦擦。杨不愁那么“好动”,每次都大汗淋漓,实在是不够卫生,借这个机会好好洗洗吧。那个家伙正在和自己较劲,我且等等,等到他撑不住了……

  撑不住了还没有攻城我该怎么办呢?

  我也没有想好,洗洗搓搓,弄得干干净净,叫人进来再换一次水。国主隔着门问道:“嫣梨,好了没?”

  我大声说:“怎么?这么一会儿都不行?要不就算了。”

  “谁说的,你继续弄!”他还很生气!

  心里偷着乐,手下却安静的不再制造更大的声音刺激他。我希望他能多撑一会儿,不管是忍无可忍冲进来把我强奸了,还是自己在外面一泻千里,哪个都不是我希望的。刚才评估过他的器官,应该不是太弱的部位。这个诸汗国主听说是个比较残暴的人,好武斗狠,身体条件应该不错。

  躺在浴桶里反复评估当前的情形,时间竟也慢慢的耗了过去。

  已经三刻了,我心提到嗓子眼。他可一定要撑住啊!若是这时冲进来,办那事不需要多久,我还是要和一头猪交媾。那滋味可太惨了,尤其是交媾完了之后,还有可能和猪一样被拖出去评估说:这个虽然曾经是人,但是现在已经算母猪了吧?到时候,就算是西施也不过被扔进湖里了事!

  贞节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它是一个很重要的砝码就不一样的。我快速的扫视着四周,把香油和松油混在一起泼洒在屋子周围,尤其是进门地方。又把所有织物团在一起,放在水里浸湿了——

  “嫣梨,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香?”国主的声音响起来。

  我平了一下呼吸,说道:“当然要香了,想想,这味道可是会从身体的每一处发出来呵……”拖长了最后一个音调。我紧张的把蜡烛拿在手里,心里正要开始计数——

  “国主!”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而且还是汉话。听流利的程度,似乎不是诸汗国人。

  “怎么了?”

  “有奸细潜进杨不愁的驿馆,我们已经围起来了。”

  “惊动杨不愁了?”

  “还没有。那人似乎没找到杨不愁的地方,正在四处转悠。”

  “哼,杨不愁投降这事儿有点奇怪,你好好看住驿馆。另外派人把城西那帮人看起来,免得出事儿。”

  “是!”

  我知道纪青月已经进去了,但是诸汗这边也张开了网。杨不愁不仅要吸引住这边的注意力,还要赶到城西与林风会和,他怎么做到呢?

  “嫣梨,宝贝儿,你好了没?”国主的声音藏着隐隐的怒气,“你最好老实些,不要想玩儿花样!”

  我贴身的匕首藏在靴子里,已经被人搜走。方才把蜡烛拔了出来,烛台上有根尖尖的针。

  也许这个消息已经引起了国主的疑心:“宝贝儿,我可要进去了。咱们还是玩儿些实实在在的吧!”

  第 50 章

  “吱嘎”门被推开。我心里强自数着数,却连呼吸都没有了,紧张着拿捏着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间。

  纪昌学箭要把跳蚤看成土豆,我一直以为非斗鸡眼莫属。但是这一阵子的经历告诉我,人的注意力如果高度集中,则周围物体的运行速度会相对变慢。比如我现在,全身血液沸腾,大脑几乎要被冲爆了,手中的东西蓄势待发,思维高速运转,瞬息间可以处理千百万兆亿个信息,相比之下,国主推门进来的动作简直慢的像卡壳的dvd播放。解码器不是不匹配就是有问题,出来的图像都是一帧一帧的。

  门开了,眼前是一次次加进来保持温度的热水升腾起的热气。我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立在浴桶后面,门完全展开,一个略显肥胖的身躯出现在面前。所有的力量汇聚在口腔,我以平生最大的力气发出这辈子迄今为止的最强音来表现我的惊恐“啊”——

  手中浸泡在水里的大团织物被大力的扯起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我身上,大批的水花铺天盖地的落在国主身上:“嫣梨,你在干什么!”

  “噗”,我听见一声闷闷的撞击声,不知道有没有戳破?在他低头的瞬间,我手中的烛台已经抛了出去。我一直知道自己对刀子的痴迷,即使在周子难与我亲热时,床头也有一把闪亮的银色小刀。那玩意儿似乎与我从不分离。

  希望我会抛刀子!

  从没想过能凭这个杀了国主,但是我已经足够腾出手抓住放在一边凳子上的三颗蜡烛,嘴里还不停的打马虎眼:“讨厌,谁让你进来的!”

  雾气氤氲中,我看见自己的手臂飞舞着,三朵火花滚落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早就浸透油的木头和器物,以及我不需要的织物立刻变成火神的宫殿。小心的不让地上的油水混合物沾在身上,可是已经披在身上湿答答的织物早和地上的水进行了沟通,那些油花已经跑了上来!

  国主进门的时候脚上踩油,火起时自然烧到他的脚下。问题是,他只蹦了几下,火花就要灭掉。四处腾起烈焰和大火,在不出去我就要变成烤乳猪了。

  可是门口有国主守着,他正大吼着:“嫣梨,你他妈的在玩儿什么花样!”

  我豁出去了,身上的织物已经烧了起来,索性脱了这一切,赤条条的奔到他面前。

  火中窜出这样一个裸女应该很刺激。门口大敞着,风刮进来助长了火势,国主身处风口反而没事。

  我原本算计让他进来踏上油,着火时便连他一起烧了。可是毕竟不是纵火惯犯,这种定向放火的高难度工作显然不胜任,不仅没烧着人家,还把自己烧成乳猪。

  “这个花样!”张开手臂,右手还拎着着火的织物,火苗舔着指尖,火辣辣的疼,“国主,这个刺激吗?”我竟然笑得出来。向前迈开一步,靠近那个男人,眼角的余光扫见自己迈出的右大腿上布满反射着火光的水珠,赤裸的脚在火光中显得更加洁白,“想要吗?”这时候我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好像真的邀请人在烈火中做爱!

  烈火焚烧是有声音的,香油在烈火里分解是有味道的!那声音那味道都带着惨烈的凄美,连我的下身都起了反应!国主直勾勾的看着我,双臂猛地平伸过来——

  想也没想,手中的织物一甩,如同一朵火云将他兜头罩住。就着错身的功夫,我已经转到他的身后、门口的位置。

  北风呼呼的吹,烈火噼啪的烧,国主只要挥动两下胳膊,那个不堪一击的织物就会碎裂,然后他甚至不用回身就可以抓住我!

  所以,我下意识的从他背后用力一推,看着人踉踉跄跄的跌进火场!

  通常规律,我应该高叫救火。但是现在我赤身裸体,那火又不够大,国主完全可以自己跑出来!

  死死扣住门栓,里面传来拍打叫骂的声音。墙外是被惊动的人群!

  “彭!”风助火势,大火完全烧起来了,窗户塌了进去,火焰骤然高涨。我踉跄着退进院中,一跤跌倒在地。“砰”!大门推开了,冲进来一帮人,惊慌中竟没人注意到我。我打了个滚,隐进旁边的花木丛,趁乱绕出大门。

  但是,我不能这样赤裸着走啊!来不及细想,我窜进临近的一间房子,就着外面的火光,在里面翻找着。不知道哪个仆役住在这里,找出裤子褂子刚穿上,外面已经听见国主的咆哮。

  屋里充满了烟火味道,隔壁的大火已经蔓延过来。

  我跑到院子里,隔壁的房梁轰然倒塌。溅起无数火星碎屑!

  门口根本出不去了。一咬牙,还是爬墙。幸好这里的人大概住惯了营帐,刚刚定居,围墙都不高。几个翻身已经爬了出去。

  “乌哇乌哇!”刚跳下墙,一个诸汗国人冲我乱喊。手里还端着盆子。

  我回身一指同样着了半边的隔壁房子,做惊恐无言状,双手乱挥!火光中,他的惊恐使我镇定不少。手里一沉,塞过来一个盆子。他又说了一大通,转身就跑了。我看他跑没影了,端着盆子,往另外一个方向逃跑!

  一路上好像碰见无数的人,我一概端着盆子指向火光冲天处。今天晚上风大,火势更大!

  昏头昏脑的不知道撞了多久,我终于累的靠着墙根儿平静下来。不大点的王宫竟然走不出去,我捂着心口,向四周打量。这才发现不对劲。

  远处有喊杀声!

  杨不愁他们起事了!

  我心中一喜,忍不住翘首张望,走出了掩映自己的阴影!

  “红锦!”有人叫我?

  刚一动,那人就扑了过来,我心中暗叫不好,想躲已经没机会了!

  “果然是你!”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只捏着我脖子的手的主人就是纪青月!

  她不是和杨不愁在一起吗?

  纪青月上来拽我:“走!”

  “干什么!”我跳到一边。

  “将军吩咐要我来救你!”她压低声音,万分急切的样子。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杨不愁不是不相信她吗,他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恨不得我死,现在怎么回来救我?

  “你骗人!”脖子一凉,宝剑架上来。

  “没空跟你这贱人瞎啰嗦,快走!”

  “等等,我信你。把你的剑放下,跑路方便!”当断不断,其阵自乱。不管真假,我不能让自己的脖子上架把凶器!

  “哼!”

  她前面带路,我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她比我清醒多了,对王宫的地形也熟。虽然我是穿越,但是在勘察地形登高蹿低表现人体极限等问题上明显不占优势,我怀疑即使跳舞,她的姿势也比我美很多。女人的思维真是不可思议的快,那一瞬间我就想到,不是她迷奸了杨不愁,就是杨不愁和她通奸!

  随即我就否定自己,那她应该上来就砍了我,杨不愁和她就都解脱了,而且不影响升官发财带儿子。

  我讶异自己大脑这么发达,一旦脱离千钧一发的险境,竟然能上下几万里的纵横驰骋胡思乱想!

  他要纪青月来救我,想必是自己要赶到城西会和林风脱不开身。在他和纪青月之间一定有了某种妥协,或者本来就是计划之一,先前的那些矛盾和闲言碎语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那对我好也是了?

  我不争气的想起他这几日火山喷发一样的温柔,恨得牙根痒痒。

  “噗!”不小心撞到纪青月身上,估计她瞪了我一下,混乱中也没看清楚。小心的伏在她身后站好。

  四周看看才发现已经到了一堵高墙下面。她竟然把我带出了王宫!

  果然是来救我的!

  周围一团混乱,我可以看见王宫的大门敞开着,乱七八糟的人群跑来跑去。

  不时有人向这里呼喝。

  纪青月低声说:“我还有个任务,要把东门打开。都是因为救你,耽误了功夫。现在这里把守人增多了。你从那个简易通道上去,把城门顶上的跺盘砍断,我护着你。这是匕首,你防身用。我在下面开门。”

  杨不愁他们从西边打过来,开东门不是放跑敌人吗?

  我迟疑的站开一步,说道:“杨不愁要从东边放跑国主?”

  纪青月呸了我一声,“不要胡说!花布刺在东边亦有呼应人马,两面夹击王宫!”

  哦,原来如此。

  我接过匕首掂了掂是个普通的小玩意,比杨不愁给我的那把轻多了:“开刃了吗?”万一没开刃,杀不了人,人就把我杀了。

  “少废话,快点!”纪青月不耐烦的跳出去,冲着人群切菜瓜似的乱砍。

  我猫腰躲进阴影里,从一个死尸身上扒拉出一把大刀。匕首怎么砍断舵绳?她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

  上面的人越来越多的涌下来,很快就有枯竭的现想,估计是调到西边守城,或者到王宫救火去了。王宫的火越来越大,照亮了半边天。东门关着,护城河的水调不进来,看样子城里的消防系统也不完善,反正已经开始向周边的民宅和街道延伸了。

  我叫声罪过,想起那个喇嘛,不知道算不算造了杀孽?

  人不多了,拾级而上。走到一半,上面又冲下来一个人,看见我一愣。兀立玩啦乱叫。我下意识的挺胸抬头学着方才冲下去那些人的模样,呵呵的呼喊着,转身向下冲,好像要去和纪青月拼命。没走两步,身边有人咚咚咚的冲了下去。我扭身向上跑,一口气到了顶上。

  顶上相对安静一些,我探头看看,没什么人,在舵盘附近探头探脑的蹲着两个人。若是语言相通,或许我可以装模作样的骗人,但是现在我根本就不懂这些人说什么!

  仔细观察那个舵盘,厚厚的绳子,紧紧的绞在一起。我是不可能冲过去砍掉那两个男人的。不过既然有绳子,就有绳子延长出来的部分。我履着墙根贴到城楼,天助我也,一个男人跑到对面的墙角撒尿。我从另外一个男人后面绕过去。绳子是从一个井洞里延伸下去的。井洞里舵盘大概有三四米远,我若是上去就剁肯定让这两人发现。这个纪青月怎么不自己来?

  那二人嘀嘀咕咕的在一角说着什么然后向下探望着,大片刀肯定是不能用的。就着城楼上的火把,绳子上一闪一闪的。我突然记得在老乡家里为了让绳子经用不腐蚀,都要抹上桐油!这城楼上的没道理就是一根草绳!

  看来我今晚要和火神交朋友了。

  理我大概两米的地方一个火把,在风里忽忽悠悠的明灭着。那二人还在向下看。我屏住呼吸,悄悄拿起火把,错前三步,点到舵盘的绳子上。呼的一声绳子就烧了起来,那两人惊叫着向这边跑。我干脆一甩,拿着火把当刀使,瞄着绳子探进去的孔洞扔过去。洞不大,刚好插进去卡在当见。他们两个一个去灭火,一个来杀我。

  我吓得腿肚子转筋,自动自发的向楼下跑,嘴里还高声尖叫着,本能的释放着恐惧。

  刚好转过楼梯口,“当”,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身后似有利器砍在城垛上!

  “啊!”我吓得连刀都仍了,三步并作两步向下跑。一个不注意,身子一歪,本能的抱住头,就觉得天旋地转,好像千百个人在不停的踢着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过了很短,身子被一个冰凉凉的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挡住。忍着疼痛,龇牙咧嘴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和一具死尸并肩躺着。

  死尸不怕,我想我不怕死尸。因为我曾经是外科医生,虽然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个死尸嘴上的血还在向下滴答,粘嗒嗒的好像在冲你笑,除非道士,医学博士一定会晕的!

  我没晕,大概是这里太乱了。但是我竟然稀里糊涂的站起来了。

  如果我装死,或者真的晕了,估计除了被踩踏之外应该不会被砍。但是,我竟然晕头涨脑的站了起来!

  周围不光有走路的人,还有骑马的,诺大的城门正吱吱嘎嘎的开着。我想起骇客帝国的里的小战士,冲破机器章鱼的封锁,打开大门,把他们的战舰迎回来的场景,无比自豪。

  后背一阵火烧,我迟疑的回过头,正看见白色的寒光悬在我的头顶,像闪电一样缓缓上升,然后……

  啊——

  我尖叫,闭上眼!

  等死!

  当……

  腰上一热,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腾云驾雾一般,我发现自己已经跨坐在马上。

  又被俘了?

  “坐好,笨蛋!”是杨不愁这个挨千刀的!

  =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满月了,点击破百万了,撒花!虽然有不少是我自己点的,照样散花!

  第 51 章

  继续写之前聊点题外话。

  有人说现在后宫文和清穿文都拒收了,穿越也太泛滥了,所以要出赶紧出吧。我心里很紧张,于是四处和自己认识的编辑联系,结果大家都很忙,没空理我(貌似吧)。

  后来有个同事送过来一个case,急得满头大汗说,xx大律(这是骂人的),你赶紧看看,这帮狗日的想干什么!我就放下自己的私事看他的合同去了。

  合同很复杂,全是英文的,又翻字典又查google好容易弄明白原来我们上当了。小的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即给他回话。而是看合同记录,某年某月某日签,审核人某某某。放心了,不是我签的合同。于是我很气势的找到那人说:“你们怎么签的合同,这种条款都能上,布拉布拉……”

  要是我自己审的,估计工作就保不住了。出了一身冷汗。

  忙完了,回头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