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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放心啦胖子,你喝了苦叔叔的药酒,这是药性发作给你追风湿来着,嗯,就是把你体内的湿气毒素全都赶出来,你当然觉得全身痒痒……不过胖子,你的风湿看来很严重哦,怎么搞的?”

  丹丹说的是事实,苦哥泡的药酒最大的作用就是追风湿,估计胖子的风湿很严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结果一醉之后醒来觉得浑身发痒,再脱光了一看全身红点,自己吓自己才叫得跟杀猪似的。

  “追风湿?有这么夸张么……这么严重,看来真的落下病根了……”

  胖子嘀咕不已,我也懒得理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丹丹,让她转达我的意思。

  “时候不早,你们赶那么远的路,该休息了,去洗个澡睡觉吧……那个谁,狐狸精,走啦,带你去洗澡房……”

  “我不是什么狐狸精,叫我小狐!”

  “啰嗦,小狐变美女,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

  丹丹和小狐吵吵闹闹的走了,我看了看尴尬的胖子,点点头示意他自己休息,独个儿出来收拾了残席,犹豫片刻拿起件外衣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出门左拐,七步,右拐,十步,直走,八步……

  路是早就走熟的,闭着眼睛也不会错,那里是嫂嫂的坟,也是苦哥常常去一个人发呆的地方。

  半夜三更的出门,苦哥除了这儿,根本就不会去其他地方,就像他平时苦闷或者生气时一样,这一点我和丹丹都知道,所以先前我们都没有追出来。

  果然,还没有到嫂嫂的坟前,一阵低哑的敲击声已经清晰可闻,紧一阵慢一阵的敲击中混杂着丁丁当当的铃声,合成了一个很奇特很怪异的曲调。

  不用看,那是苦哥在用他的小手锤敲他的小凿子,还有就是挂在嫂嫂坟前的风铃在响。

  苦哥是石匠,从我知道他开始就是,我家的几台丧事本是他一手操办,坟墓所用的石头全是他一个人开出来的,用的工具就是那个从不离身的小手锤和小凿子。

  月亮已经偏西,淡淡的月光照着斜依在墓碑上的苦哥,那份清冷和凄凉虽然早已见惯,我的鼻子还是有些发酸。

  轻轻的把外衣给苦哥披上,我默默的在他身边坐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月光和夜色发呆。

  “你想写鬼吹灯同人,想去参加大赛得到那三万元奖金?”

  苦哥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里的锤子和凿子,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不过他没有抬头也没有看我,似乎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为了找感觉你要去公子墓,今天来的胖子和小狐是你的灯丝网友,也要去凑热闹是吧?”

  还是没有抬头,还是没有看我,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用来“说话”的眼睛根本找不到倾诉的对象。

  “三万元,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家里并不缺这笔钱,再说你写的东西未必就能夺魁,何必那么认真?”

  这是实话,虽然现在家里的收入很是寒碜,可是我知道家里不缺钱,苦哥有大小五个存折,从信用社到银行都有,开户姓名分别是丹丹和我,每个存折上的数字都不会比鬼吹灯同人大赛的奖金来的少。

  “‘注意自我判断,请勿模仿主角’,这是网络小说的阅读忠告吧,盗墓,说好听点叫摸金倒斗地下探险,说难听了就是发丘娼坟吃死人饭,缺德冒烟的事情,女孩子家家的何苦去沾?”

  也不知道丹丹是怎么给他说的,我是要去公子墓不假,可是我不去盗墓啊,走走看看也犯法?

  “是,公子墓早就给人家起了,说起来是个空坟,去见识一下不拿任何东西似乎没什么不妥,可那毕竟是别人的家,就算进了贼你也不能去凑热闹,没看见《鬼吹灯》上面惊心动魄的描写么,好端端的干吗要找不自在?”

  苦哥终于抬起了头,有些阴郁有些空洞的目光望向我,我却没有和他对视的勇气,很快就转移了视线。

  我的眼睛会说话,我的眼睛不会说谎,我怕,怕他读懂我不愿意说也不敢说的东西。

  “还是决定要去么,到底是长大了……”

  苦哥叹息一声,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当壮年,可是他的叹息却是满是沧桑,如果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只怕会以为他是个老掉牙的寿星佬。

  “公子墓,看来我也得走一趟,十多年了……回去休息吧,明儿带他们走走转转,好好看看三阳湾的风景,要不没准儿就没机会旅游了……”

  还是不敢去看苦哥的眼睛,我起身踏上了回家的路,身后,敲击声合着风铃声,就像恐怖片里的配乐,隐隐然鬼气森森。

  快进门的时候,我的脚步突然顿了一顿,抬头望月,朦朦胧胧的月亮就像长了毛,一看就是种诡异的美丽。

  孤魂野鬼最爱出来晃悠的毛月亮之夜,其实就是将要变天刮大风的预兆,叫做月晕……

  将要刮风而已,现在并没有风,一丝丝风都没有。

  没有风,风铃怎么会响?

  只一刹那,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正文 第十七章 谁在梦里唱歌

  (更新时间:2007…5…20 13:11:00 本章字数:2899)

  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门外,我忽然觉得眼前的情景很怪异。

  抬头望望,月亮朦朦胧胧的,低头看看,淡淡的月光下我没有自己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四面八方都很朦胧,朦胧得不像是真实的存在。

  “丁丁当当”的敲击声还在继续,中间同样掺杂了风铃的碎响,断断续续的,曲调说不出的怪异。

  没有风,风铃为什么会响?

  刚刚想到这一点,就有了风,大风,呼啦啦的穿林过野,仓皇得像是见了鬼,风铃的响声突然就急促起来,敲击声随之紧凑,乍一听就像是网络上的电子摇滚。

  荒山野岭,难道还会有人来开个人演唱会?

  我有些好笑,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真的听到了歌声,就在我想到电子摇滚个人演唱的时候。

  “在喧嚣中匆匆走过

  青春的脚步零零落落

  何须追问对对错错

  哭笑爱恨都是歌

  梦里千百次回眸

  醒来一万个沉默

  孤单的背影萧萧索索

  镜中的人儿终究是我

  不需要天长地久生生世世的承诺

  只想求简简单单真真切切的快乐

  风风雨雨携手走过

  微笑面对每一个日落

  柔情点燃温馨灯火

  共同抗拒冷冷的寂寞

  悲欢又如何

  聚散不过南柯

  踏浪迎风笑起起落落

  寻寻觅觅留一个忧伤的传说

  ……”

  真的是歌声,有些缥缈,有些沙哑,不过歌词清晰可闻,糅合在敲击和风铃还有风声之中,有着一种诡异的悲凉和凄苦,我才听了一遍就忍不住鼻子发酸,胸口似乎堵了块大石头般憋得难受。

  唱歌的是个男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一首歌,来来回回没几遍,我已经记熟了歌词,也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从歌声传来的方向判断,应该是嫂嫂坟前的苦哥在唱,这可是个稀罕事,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听苦哥唱过任何歌儿,就是哄小时候的丹丹睡觉也没有。

  想了想我决定去看看,月亮长毛,大风呼啸,这个时候他真的不应该还呆在外面。

  左拐,七步,右拐,十步……

  早就走熟的路,虽然有雾,虽然月光朦胧,我还是走的很平稳,只是,本该直走的时候,我却突然停了脚步,浑身僵硬得如坠冰窖。

  前面不远就是嫂嫂的坟,可是我看不见坟,那儿只有一间小小的房子,用石头砌成的房子。

  房子没有门,但是有窗,从窗子看进去,是两个互相依偎的人,其中一个在用小手锤敲小凿子,另一个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花样百出的摇晃,手腕上戴的一串手镯式风铃就在摇晃中发出清脆的铃声。

  用锤子敲凿子的人当然就是苦哥,那个偎在他怀里的人看不到面容,但是长发披散绿衣绿裙,显然是个女子,瞧那身影分外熟悉,赫然是记忆中嫂嫂的模样。

  嫂嫂……她不是死了么?

  我有些恍惚,迷糊中歌声缥缈,不知不觉的变成了男女合唱,男声低哑,女声幽远,合起来就有种荡气回肠的韵味,让我莫名其妙的沉迷其中,完全忘了眼前情形的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歌声停了,苦哥还在有一大没一搭的敲着锤子和凿子,一直低垂着的头慢慢抬起,我浑身的血液刹那间凝固,就连心跳都几乎停止。

  我看到的赫然是个皮包骨头的骷髅。

  恐怖惊心动魄的卷来,我本能反应一拳挥出,重重砸到了苦哥的脸上,“咔嚓”一声脆响,苦哥的脑袋齐颈而折,呼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才惊觉自己已经在恍惚中进了这个连门都没有的石头房子,糊里糊涂的站在苦哥和嫂嫂的面前,他们就在窗下相依相偎,不过不是站着而是坐着,坐的也不是沙发不是凳子,而是一具黑漆漆的棺材。

  一股寒意升起,全身汗毛直立,我下意识的后退,却觉得后背一凉抵到了冷冰冰的石墙。

  “简洁你这是干吗,说过好多次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毛躁,动不动就出手,打坏了怎么办?”

  苦哥的骷髅头虽然和身体脱离,却还在那儿开口说话,一口森森白牙一张一合的,看起来非常吓人。

  他怀里的嫂嫂轻盈的起身,脚不沾地的飘过去捡起苦哥的脑袋,温柔的拍拍上面的尘土,笑吟吟的道:“小洁又不是故意的,你生什么气啊……”

  说话间嫂嫂转过了身,那满头青丝下竟然是一个白骨森森的骷髅。

  比苦哥还要来得干脆,连那一层“皮包骨头”的“皮”都没有,再看那飘逸的绿色衣裙下面,压根儿就是个白生生的骨头架子。

  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惊骇之下我咬紧了牙关,“咯”的一声脆响,一股腥热在嘴里漫延开来,下意识的张嘴,吐出的竟然是满口碎牙。

  我居然咬碎了自己所有的牙齿。

  骷髅嫂嫂也吓了一大跳,倏地飘到了我的面前,戴着风铃手镯的手伸出——难怪先前看着白生生的,那分明就是白骨嶙峋的骷髅手——接着就听到“叮”的一声响,胸前一团白光如莲花般蓦然绽开。

  清光泻地,苦哥和嫂嫂同时惊叫,而我,头皮一炸之际蓦然挺身,却是坐了起来。

  床铺,蚊帐,淡淡的月光穿窗而入……

  哪里有什么苦哥,哪里有什么嫂嫂,我分明是睡在床上,刚才的诡异经历只是南柯一梦。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下巴,还好,牙齿没有碎也没有掉,好端端的一颗不少,不用做个瘪着嘴巴的老太婆。

  手心里满是冷汗,顺手在被子上擦了擦,随后心中一动,低头看时,胸前的鸡心坠子不知怎么的又弹了开来,里面那个精致的镜子在月光中幽幽发亮。

  又是梦魇,鬼上身,然后灵物发动,驱邪镇魔?

  从在院门口发觉嫂嫂坟前的风铃是无风自响之后就一直疑神疑鬼,只是相信苦哥才没有回头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回来会做了这么一个怪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姨,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吵着你了?”

  说话的是丹丹,这是在我和她的卧室里,不知怎么的小狐和她成了吵吵闹闹的欢喜冤家,见不得的离不得,说什么也不去客房睡,非要跟丹丹挤一个床。

  还好,卧室里本来就有两张床,要不我就得去睡客房了。

  两个冤家睡在一起唧唧咕咕,似乎没有半点睡意,开始我还听了听,说的正是《鬼吹灯》,吹得天花乱坠吵得热火朝天,看情况丹丹也有成为灯丝的迹象,不过她是反派,专门挑刺的那种……

  也许是挂着嫂嫂坟前风铃无风自响的怪事,也许是惦着苦哥说到公子墓的沧桑沉重,原本打主意参加同人大赛的我居然对她们争论的《鬼吹灯》没有什么兴趣,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然后就做了这么个怪梦,吓得是冷汗一身。

  奇怪的是梦里的事情居然历历在目,不像以前做梦那样醒来就忘掉一半隔会儿就只剩个模糊的印象,就连梦里听到的歌也记得清清楚楚,歌词不用说,就是那怪异的曲调也印象深刻。

  “都怪狐狸精啦,好端端的唱什么歌,乱七八糟的鬼叫连天,吓着你了吧?”

  丹丹怕我被吵醒了生气,伶牙俐齿的推卸责任,却让我心头一动——

  唱歌,唱什么歌?

  难道我在梦里听到的歌,只是小狐在“乱七八糟的鬼叫连天”?

  正文 第十八章 异谈

  (更新时间:2007…5…21 20:35:00 本章字数:2301)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叫连天,我这可是绝对正宗的鬼吹灯版嘻唰唰,你想听还看我高不高兴呢!”

  发出抗议的是小狐,这丫头,对影响我睡眠的事实没有半点内疚,却开始牛皮轰轰的卖弄,和丹丹一样像个小孩子,也不知道那性感的身材是不是长错了地方。

  “天籁之声哦,可遇不可求,衣衣你根本就没有听清是吧,要不要本小姐看在胡大的份上再唱给你听听,嗯?”

  小狐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最后一声“嗯”就像跟情郎撒娇般千回百转,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用我这个哑巴表示,小狐不由分说的展开歌喉,开始唱她那自诩为天籁之声的鬼吹灯版嘻唰唰——

  “冷啊冷疼啊疼哼啊哼

  我的毛哦

  等啊等梦啊梦疯啊疯

  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闪闪烛光照亮了我棺材

  此时已变空白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

  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

  小狐只开了个头我就把后面的“天籁之声”自动消音,这歌词我见过,在鬼吹灯专区里,是几首用《鬼吹灯》为主题改写的歌词之一,用的是花儿乐队《嘻唰唰》的曲调,用网络上的话说,那就是恶搞式翻唱。

  这歌,根本就不是我在梦里那首回肠荡气的歌。

  那么,谁在我梦里唱歌?

  “怎么样,好听吧?还有更厉害的呢,鬼吹灯版双截棍,要不要听?”

  小狐还在那儿啰里啰唆,我懒得再听,穿衣服起床,一个人出了门,留下小狐和丹丹在屋里莫明其妙。

  这是三月下旬,月亮起得晚落得也晚,光是看月光透窗而入的位置我就知道天快亮了,根本就不用看时间。

  丹丹和小狐这两个灯丝,居然聊了个通宵。

  经过苦哥的卧室,我停住了脚步,犹豫一下伸手轻轻一推,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和我们的卧室一样,苦哥的房门也是从来就没有上过门闩。

  站在门口迟疑一阵,我抬腿准备进去,却在脚步移动的刹那蓦然回首,因为院子里突然传出来一声长长的惨叫。

  又是胖子的声音。

  抬起的脚落下时已经变了方向,我疾步出门,一下子就冲进了院子,一眼扫去就看到了连滚带爬满院子乱窜的胖子。

  他的后面,紧追着一个黑影,就像是一团旋风,要不是胖子动作够利落,只怕早就被追上了。

  不假思索的往前一冲,我挡住了黑影,立足未稳,黑影蓦然张嘴,两排森森白牙在月光下幽幽发光,如果给咬上,肯定没什么好结果。

  没有退让,我的右膝蓦然提起,重重地撞向黑影的大嘴,却是毫不意外的撞了个空,黑影原地旋转,森森白牙已经变魔术似的消失不见。

  没有任何迟疑,提起的右膝下落,双脚立地生根,同时间我的双手重重下拍,“啪”的一声如击败革,手掌和一对从下而上踢来的蹄子撞个正着。

  巨大的力道汹涌而来,我整个人滑出了将近一丈,重重地碰在院墙上,胸中不由得好一阵气闷。

  “岗——岗——”

  旋风一顿,黑影昂首大叫,得意洋洋的样子显露无遗。

  是野惯了的黑旋风,这家伙,老是和我较劲,又咬又踢又撞,凶得要命,要不是经常和它玩闹,我打架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游刃有余。

  “哎呀我的大粽子,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比古墓里的守护兽还要恐怖,姑奶奶你就是它训练出来的?”

  灰头土脸的胖子大呼小叫的心有余悸,黑旋风不屑的打了个响鼻,吓得他忙不迭的退到了一边。

  “被黑旋风踢了吧?活该,它脾气大着呢,谁叫你去招惹它?”

  说话的是丹丹,她和小狐都到了院子里,没办法,胖子先前的惨叫实在太恐怖了。

  “谁说我招惹它,明明是它招惹我来着,我好端端的在这儿看风水,手痒摸了它一下,丫的上来就撞,差点把我弄个脑震荡,退避三舍可以了吧,它还不干,追着赶着非要杀人灭口……”

  委屈的胖子悻悻不已,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个罗盘,先前被黑旋风追得狼狈不堪居然没有轻装扔掉,似乎那玩意儿很受他重视。

  “你会看风水?还罗盘呢,有意思,说说看,我们家屋基的风水怎么样?”

  “还别说,我就为这个起来的……”

  因为药酒起效的缘故,胖子浑身发痒,自从醒来就再也没有睡着,痒得难受又闲得发慌,磨来磨去就打算看看研究一下这里的风水,没想到一时沉迷就是黎明,还不知不觉的出门逛了一圈然后回到了院子里。

  光是走走逛逛倒也罢了,偏偏他走到了马圈看到了黑旋风,还不知死活的伸手摸了它一下,结果就给撵得跟兔子似的。

  “这屋子的风水我看过了,实话实说是吓了我一跳,你们瞧这罗盘,此地阴气聚集,白虎居中,丧门当值,加上房屋格局……”

  “别掰这些我们听不懂的,直接说吧,好还是不好?”

  丹丹不耐烦的打断了胖子的卖弄,直截了当的问起了最后答案,不过脸色不大好看,本来嘛,又是白虎又是丧门的,光是听起来就不是好事,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不好,大大的不好,如果把这里当作阴宅,呃,也就是作为墓地,那还算是个好地方,但是修房建屋,实在是不妙之极!”

  胖子指手画脚的说得口水纷飞,还把我们带出院门指指点点,还好折腾了这么一阵天已经亮了,天光混杂的月光,倒不至于看出去尽是模糊的风景。

  “你们瞧,这里,这里,那里……都是坟,我数了数,不多不少就是九座,还有这个,看清楚,枯树,枯死的槐树,不多不少整整七颗——想起什么没有?”

  丹丹和小狐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嚷了出来:“《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镇!”

  正文 第十九章 绝户坟和凶宅

  (更新时间:2007…5…22 20:52:00 本章字数:2599)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是哪十六个字?

  天、地、人、鬼、神、佛、魔、畜、慑、镇、遁、物、化、阴、阳、空,这就是风水术的十六字卷,也就是十六个分支,或者叫做十六种手段也无妨。

  这“镇”就是其中一个字,讲的是如何用风水秘术镇压死者的亡魂,说白了就是害人,不过反过来说也就是陵墓最大的忌讳——

  千万不能让任何物事形成“镇”的格局,否则后患无穷。

  用来布置“镇”之格局的物事最常见也是最厉害的就是槐树,从名字上看就能看出来,木字旁边有个鬼,阴气很重,如果槐树枯死,那更是阴上加阴。

  要是陵墓旁边有枯死的槐树,死者的亡魂就会受到阴气纠缠,被钉死在槐树一定范围内,别说超生,就是做个游魂都不行,哪儿也去不了。

  古时候的有懂风水的内行犯下命案,就常常把被害者的尸首埋在枯死的槐树下面,让他们永不超生,做鬼也没办法找自己报仇。

  《鬼吹灯》里就有这么一段,说的是胡八一第一次倒斗摸金,误打巧撞的碰上“镇”之格局,那是日本鬼子当初侵华是用来镇压万人坑冤魂的,用枯死的槐树按北斗扫尾之数排列,数目也正好是七棵。

  那情形和眼前的情景何等相似,我是还没有看到这一段,可是看完了《鬼吹灯》的小狐和丹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当然就忍不住叫出了声。

  听了丹丹和小狐的解释,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夜里做的那个噩梦,身上的汗毛慢慢的就立了起来。

  “你们看,这九座坟错落有致,各占九宫奇门之位,可是被七棵树交叉封锁,形成古怪的镇之格局,从风水来看就是‘九幽引煞七星锁魂’之相,狠毒得没边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胖子摇头晃脑的叹息不已,那模样不再像神棍,却是成了洞察玄机的高人。

  “这九座坟被锁死灵气定了亡魂,如果所料不错,他们的后辈无一幸免,尽是家破人亡不得善终的下场,换句话说,这九座坟已经成了绝户坟,肯定连香火都没有传下来!”

  我和丹丹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不过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隐隐的恐惧。

  这九座坟,葬了我们简家的七个横死之人,其余两座,埋的却是苦哥的父母双亲。

  我们这里本来就是山区,并没有固定的坟场,只要觉得地方不错,哪儿都可以下葬,田边地角,屋前屋后,随处都可以见到坟堆堆,所以我家周围有九座坟一点也不稀奇,我也从来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初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山民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除了最开始奶奶过世有人帮忙,后来别说送葬,就是抬棺材都找不到人,更别说请阴阳先生看什么墓地瞧什么风水。

  由苦哥做主,爷爷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还有最后的嫂嫂,全都葬在了鲤鱼背,连棺材都是他一个人背上来的。

  等到苦哥父母双亡,也葬到了鲤鱼背,期间苦哥已经和我还有丹丹一样成为人见人怕的瘟神,村里已经无可留恋,他干脆就把房子也修到了鲤鱼背。

  当时我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生活的变故让我远离了幼稚,我清楚的记得家人下葬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那七棵枯死的槐树,还知道这是和鲤鱼背有关的一个惨烈传说。

  这些事我和苦哥从来就没有对丹丹隐瞒,所以丹丹对婴儿时代的变故并不陌生,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七颗树还有这些诡异的名堂。

  九幽引煞,七星锁魂,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在这么个地方修房子,真的是胆大包天!看看,看看,九座坟墓被七星所镇,原本应该有的灵气转变为煞气,偏偏房子座落在气眼之中,所有的阴气煞气怨气尽数承担,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幽冥入口,绝对正宗的阴煞绝地……lld,难怪昨晚上进门就觉得冷飕飕的,阴森森惨恻恻啊!”

  我又和丹丹对视了一眼,没错,这房子很怪,不管在外面干活干得多累多热,只要一进正屋就觉得凉快,要是贪图痛快脱上一件两件衣服,没准儿还得闹感冒,听胖子这么一说,那就成了阴气太重的缘故?

  “再看看这房子,座西朝东,正是背死面活之相,俗语云‘有钱不住东面房,冬不暖,夏不凉’,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这种屋基最大的隐患在于夏冬两季,东西两方的炎气和朔气形成‘破煞’,会直接破坏房屋的气数以至家运变坏!

  “还有,这房子前后无水,好死不死的建在山脊之上,大门正好对上一颗枯死的槐树,这可都是修房造屋的大忌!‘弯弯屋基堡堡坟,后代儿孙出贵人’,你以为这是说假的?山脊上无遮无拦又无水,生气不聚,煞气常驻,怎么能住人?

  “没完呢,你们瞧,这房子用砖砌多好,要不筑泥巴墙也行啊,偏偏用的是石头,还是用的老青石!拜托,这可是修陵墓的好东东,本来阴气就重,青石为墙,阻断阴阳,这更是雪上加霜乖乖不得了!

  “说一千道一万,这个房子实在修得大大的不妙,你们一家三口住在这儿,没有三长两短死翘翘简直就是天大的奇迹,要知道,这可是百年不遇千年见的超级凶宅!”

  胖子用一声长长的叹息结束了他的指点风水,悲天悯人的目光看得我很不舒服,活像我就是个坟墓里爬出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倩女幽魂似的。

  “照你这么说,当初葬这几座坟和修这房子的人是着了别人的道儿,被阴阳先生给坑了?”

  小狐很及时的提出了疑问,看来对胖子的危言耸听半信半疑,并没有对《鬼吹灯》里的胡八一胡大那么崇拜。

  也是,一般山乡农村就是阴阳先生的根据地,看屋基,找阴地,招魂驱鬼送煞神,算命超度合八字,简直就是天上神灵在凡间的代言人,怎么可能下如此死手对付他们忠诚信徒般的衣食父母?

  可惜,小狐并不知道我们家的变故,要知道家里出事后最先刁难的就是阴阳先生,说什么煞星照门逢者遭殃,这才使得原本淳朴却极为迷信的山民彻底孤立了我们家。

  小时候丹丹不信邪,在某一次下山的时候去找同龄的小孩玩,结果回家躲在屋里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她出生之后家里就开始出事,不但阴阳先生和山民,就是家里的父亲母亲也说她是扫帚星,认定是她给家里带来了灾难,要不是嫂嫂拼死相护,只怕她早就被溺死或者送人了。

  “没错,就是被人家给坑了,这样足以逆天的格局,肯定经过周密的计算还得是风水术的一代宗师才能布成,何况这种改命倒运损阴德的事大伤天和,就算不出意外也会大幅度折损阳寿,布局的人还真是丧心病狂不计后果……我说,你们家到底和哪个强人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正文 第二十章 鲤鱼破背

  (更新时间:2007…5…24 7:47:00 本章字数:3073)

  丹丹看了看那七颗槐树,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胖子,然后就撇撇嘴摸出颗炒豆扔在嘴里咬得嘎嘣作响。

  “得了吧胖子,装神弄鬼的把戏在这儿没市场,你以为是在大学里泡妹妹啊,讲个鬼故事摆出个世外高人的样子就能让让人家哭着喊着往你怀里钻?知道你对小姨有意思,不过这招也太差劲了吧?”

  胖子脸上的神色精彩得难以形容,还夸张的做了个晕倒的动作,郁闷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枉我说得口干舌燥,不计后果的泄漏天机为你们指点迷津,不领情倒也罢了,居然怀疑我为了泡妹妹故弄玄虚?太打击人了!”

  “实话实说喽,什么叫打击人?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幸亏我是聪明美丽的简丹丹,要不还不给你吓得六神无主心乱如麻,接下来自然就得苦苦哀求你这位高人救苦救难,那时候你来个坐地起价趁火打劫,还不就是要财得财要人得人?”

  丹丹不屑的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摆出“小样你敢蒙老娘”的架式,把郁闷的胖子气得差点撞墙自杀。

  “什么九幽引煞,什么七星锁魂,什么幽冥绝地,什么阴煞凶宅,全是放屁!别以为看了《鬼吹灯》就能瞎吹,这可唬不了大活人!不过,要说高人布局呢,勉勉强强沾了那么一点点的边,老实告诉你,这鲤鱼背的风水不是什么布局,而是破局!”

  破局,没错,这里的传说就是破局,所谓“鲤鱼背”,不过是“鲤鱼破背”的简称。

  很久很久以前,三阳湾有个小财主,生平最迷信的就是风水,没办法,民间的风水故事是除了鬼故事之外最流行的传说,何况很多鬼故事都和风水挂了钩。

  在山村的老百姓心中,所谓富贵无非就是先祖福荫,如果老祖宗下葬的地方风水好,后代儿孙自然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反之就不管后辈有多聪明多能干,总是万事不顺穷困潦倒,挣扎一辈子也没个好结果。

  某人做生意发了财或者当了官走了好运,别人就会又是妒嫉又是羡慕的说他“老祖坟冒青烟了”,也就是先祖得风水之助显灵保佑后人的意思。'手机电子书 bsp;在四川大部分地区,“操你先人板板”算是最为恶毒的漫骂,原因无他,“板板”就是俗称“板子”的棺材,操人家的先人板板,那就是挖人家的老祖坟坏人家祖宗的风水,只要风水被破,祸及子孙,自然后患无穷。

  正因为迷信风水,那个小财主放出口信,要找一处风水宝地也就是所谓的“佳穴”,不论何方高人只要精于寻龙点穴保他大富大贵,他就可以答应对方的任何条件。

  寻龙点穴在古时候算是个职业,以此为生的人一般叫做“地师”,或者叫做“风水术士”,也有称为“阴阳先生”的,这种人一般都是长年漂泊在外,爬山涉水寻常事,餐风露宿是生涯,可以说非常的辛苦。

  毕竟风水秘术涉及天地玄机,并不是每个阴阳先生都可以得到真传,偏偏信这个的有钱人多的要命,就有那么些人应运而生滥竽充数,专门用风水玄学来骗人财物,以至于弄得阴阳先生这个行当良莠不齐龙蛇混杂,实在是难辨真假。

  也是小财主有点运道,他就遇上个了有真才实学的先生。

  那是一对师徒,徒弟倒还年轻,师父却已经是风烛残年,他们登门拜访,也就是想要寻一个安身之地,毕竟寻龙点穴是个体力技术一样都不能少的活儿,老了就跑不动了,找个地方安享晚年才是正事。

  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对师徒很快就在三阳湾找到一处风水佳穴,那就是现在的鲤鱼背,当然那时候不叫这个名字,而且地形走势也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所谓佳穴,无非就是龙脉止息生气凝聚的地方,而这个“龙脉”,就是蜿蜒山脉的形象称呼,不同的龙脉走向不同的山水格局就能结成不同的风水佳穴,而风水佳穴以形命名,各有不同也各有高下。

  这对师徒给小财主找的佳穴,就叫做“鲤鱼穴”,埋骨于此,后辈将一帆风顺事事顺遂,而且多子多孙家运兴旺,在风水诸穴中应该是中上之品。

  穴是好穴,不过有一点为难之处,那就是在这里下葬的必须是刚死不久的人,从别处迁来的陈年白骨就不成,因为鲤鱼穴最重一个“活”字,陈年白骨犹如离水之鱼,如何能够汲取佳穴灵气?

  这么一来,小财主迁移祖坟的打算只能搁浅,那对师徒暂时在他家住下,要等他家有人过世才有活儿干。

  当然了,空口白话没人相信,为了证明风水宝地的妙处,师徒二人特地在鲤鱼穴种了七棵槐树当作“阴引”。

  所谓“阴引”,就是引动阴地灵气的东西,相当于一个试验用的种子,找到风水宝地后一般都要种下“阴引”,一来引动灵气,二来证明这的确是个好地方。

  一般的“阴引”,用的是大米或者鸡蛋,在风水宝地埋下一个木头盒子,里面装上平平的一碗大米或者三个鸡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挖开,倘若真是上等佳穴,盒子里的大米干燥依旧却会变成尖尖的一碗,三个鸡蛋不会变质变坏,却是直接孵成三只小鸡。

  用槐树作“阴引”,是阴阳先生专用的手段,一般人不知道其中奥妙,现在结合《鬼吹灯》来看,那是用阴物引阴气,不但可以最大限度的催发阴地灵气,还能用来锁定风水佳穴,防止别人暗地里下葬争夺福荫。

  七颗槐树,仅仅一年就成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得恍若梦幻。

  一年的时光能发生很多事情,阴阳先生的徒弟和小财主的女儿相恋就是其中之一,期间小财主被疯长的槐树勾引得心痒难搔,恨不得家里立刻死人,好尽快的占了鲤鱼穴飞黄腾达。

  纸里包不住火,徒弟和小姐的恋情终究被小财主得知,气得他七窍生烟,阴阳先生虽然身怀绝技,却是奔波忙碌的苦命,跟了他能有什么前途?

  一顿声色俱厉的训斥加上徒弟被“勾引良家女子”的罪名捆了送官,小姐彻底没了希望,一根白绫梁上绕,小财主家里终于有了刚刚过世的死人。

  在遭逢大变的师父主持下,小姐被葬到了鲤鱼穴,条件是让小财主给他养老,还要在发达后把徒弟从大牢里给弄回来。

  “三年之内就能发达”,这是师父给小财主的保证,也是他用来和小财主谈条件的倚仗,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挖掉那七颗用来做“阴引”的槐树。

  三年一晃而过,小财主家果然家运兴隆财源滚滚,可是他因财失义反口毁约,说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所得,根本和鲤鱼穴风水无关,不但拒绝保释徒弟,还干干脆脆一把火将老迈不堪的师父送上了西天。

  可惜,姜是老的辣,人是老的滑,师父早有预计,结果他前脚被烧死,徒弟后脚就在大牢里给小财主带了口信,说是师父当年留了后手,小姐下葬被动过手脚,他家的运道只能维持三年,如果不及时补救,后患无穷。

  很快徒弟就被小财主给弄了出来奉为座上宾,接到一大堆空头支票后他上山做法,却在小姐墓前以头触碑,当场血流如注,奇怪的是血水蜿蜒如蛇,在鲤鱼穴上画出了一个怪异的图案。

  徒弟当场身亡,临死前惨笑长啸,风云为之变色。

  三年时光,师父在小财主家并不是白呆的,他已经打探清楚,当年小姐并不是自尽,而是被急于占穴的小财主活生生勒死的,至于徒弟的入狱,其中猫腻自然不用再说。

  识破小财主歹毒心肠的师父自知难逃毒手,于是费尽心机传信给徒弟,说明前因后果,报应就毫不意外的落到了小财主家里。

  徒弟身死的当天,雷雨交加山洪暴发,一夜之间鲤鱼穴山开水走,好好一座山峰裂出一条深渊,七颗槐树尽数干枯,原先的茂盛葱郁如同幻觉。

  第三天正午,晴空霹雳,小财主房屋被雷火击中,火借风势,偌大家产尽成焦炭,所有家庭成员包括下人无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

  ——“以血为引,沟通阴阳,鲤鱼破背,风水无常”。

  这,就是鲤鱼背的传说。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萝莉和怪叔叔

  (更新时间:2007…5…25 22:38:00 本章字数:3158)

  “哇,冲冠一怒为红颜,彪悍哦!”

  听了丹丹所讲的故事,小狐的两个眼睛直冒红光,看那样子要是当年的那个风水徒弟再生,只怕会给她整个儿吞掉。

  “血引破局,逆天改命,这是茅山一派啊,什么阴阳先生,有眼不识活神仙……不过这么看来,七星锁魂格局当初就已经布成,后来的九幽引煞只是因地制宜顺势导行,比十层楼还高的高手啊……”

  胖子也是两眼放光,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像好战的斗士,满是棋逢对手争高下的斗志。

  “得了吧胖子,说了这把戏不管用怎么还玩?就你这小样还想冒充风水大师,差远了,不就是看了个《鬼吹灯》么,对了,还看了半卷《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偷来的东西耶——倒卖弄起来了,脸皮还真厚哪!”

  丹丹撇着嘴用咬嚼炒豆的嘎嘣声给自己的嘲讽伴奏,末了还响亮的来了声“不——”,比指着胖子的鼻子说他放屁还要来得生动直接。

  我有些尴尬,毕竟这个在外人面前放屁放得理直气壮的女孩子是我最亲近的人,可是胖子更尴尬,到底被一个早熟得不能算小女孩的小女孩当众放屁来嘲讽实在是个很无奈的羞辱,想发脾气都不好意思。

  小狐倒是忍不住笑了个花枝招展,不过她显然大有疑惑,打量胖子的目光就像看一个用隐藏身份埋伏在自己身边的大粽子,跟《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僵尸警察况天佑差不多的那种。

  “我说老哥,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以前你老是神神道道的用风水啊命格的骗女孩子,说自己是茅山后裔驱魔龙族的传人,《鬼吹灯》火了之后就改口说自己是摸金校尉,现在又来冒充风水先生——呔,何方妖孽,竟敢霸占我老哥的身体?!”

  小狐露出一脸的狐疑,围着胖子转上一圈然后摆出个漂亮的戒备姿势,似乎是电视上很拉风的跆拳道起手式,瞧那架势是准备动用武力逼供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你哥耶,怎么可以这样在美女面前拆我的台?”

  胖子咬牙切齿作痛心疾首状,只是一双小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看上去不伦不类很是滑稽。

  “不是给你说了吗,想当年外出闯荡,结识风尘奇人,得传玄门奇书,潜心修炼有成……偏偏你就是不信,我只好乱吹喽,说自己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驱魔龙族,说自己是《僵尸道长》里的茅山后裔,最后把自己说成了摸金校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狐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我倒是心头一动,看胖子这一脸的奸猾本来应该像小狐一样的怀疑他的诚实,但是这表现也太明显了一些,有过于做作的嫌疑……

  “结识风尘奇人,得传玄门奇书,你还真能瞎掰啊,不就是遇到我的苦叔叔偷了他的垃圾书么,脸皮真的很厚,比城墙倒拐还要厚!”

  丹丹用手指划着脸蛋嗤笑不已,胖子一听之下胖脸涨成了猪肝色,连说出的话结结巴巴,似乎给人捏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