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侧面压住我上身,手指不停的进出,嘴也不落空的舔吮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耳上,我下身一紧,攀到顶点,已经胀的发痛的欲望却被他恶意的捏住。
“放、放手……”我没力的轻吐,他却不肯合作,还故意用小指的指甲轻刮着我欲望的根部。
身体猛的一弹,用手捂住嘴,将尖叫声埋在手指间。我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搂住我的腰撑着我的身体,底下的手用力几个套弄猛的一松。
沾染了满手的粘稠液体,毫不顾及我的承受能力将两指塞了进去。我疼的直喘气,却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我心里暗骂,如果有力气,真想甩他一巴掌。
手指在我体内进出了许久,然后抽出。
我听到背后传来些声音,贴在我背上的身体动了动,接着一个热硬的东西顶在我的腰上。
我呻吟一声,要死了!他是铁了心的要我命啊!
双手硬撑着扒住手术台,一点点挣扎着想要起身,还没爬起来他又一手按了过来,扭过我的头用力的舔吻我的嘴。我手胡乱的推他,却碰到贴在我身侧的火热,他闷哼一声加重立道的将我的头压向他,另一手探到我身后顺着我尾骨的位置来到穴口,手指一压一放的揉着。
不一会,他手离开我的后穴,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碰到我。
我一惊,身体不自觉的扭动。
“别动,否则弄疼你可别怪我。”他低声威胁,我控制不住恐惧的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又进入了我的身体一些,冰冷光滑却没有丝毫润滑的东西一点点挤压着我体内的肉进入,我手用力推着他,身体的动作却引得后面进入身体的部分尖端的部分碰触到体内柔嫩的内壁。
我越痛苦他似乎越高兴的将那东西向里顶,直到我再也受不了的咬住他肩膀,他才皱眉停手,并将我放平在手术台上,一手压住我,一手在我后穴活动着那个冰冷的东西。
“你到底把什么放进去了。”几乎是失声尖叫,我丝毫不敢动的双手抓紧布巾,生怕对他任何一个小小的刺激都能引发更可怕的后果。
他冷笑“你自己猜猜看啊。”说着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逐渐张开,我内部被撑的生痛。
我疼的全身麻痹,听着那冰冷的金属发出生冷的声音脑中突然一跳,一脸震惊的抬头“你、你把窥阴器塞进去了?!”那冰冷的感觉,熟悉的操作声音还有那身体里被硬塞入的形状……
我不寒而栗,好可怕、他怎么能……
他不说话,只是将窥阴器撑开到一定地步猛的抽出,我疼的头皮发麻,已经疼痛的喊不出声音。
他把窥阴器扔在一边,毫不怜惜的翻过我的身体猛的插入摆动,被折腾到身体麻木的我逐渐失去了反应的力气,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肆虐,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液体在扩散,随着那疯狂的律动涌出身体,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追究那是什么,只知道意识慢慢散乱的我眼前已经只剩下黑暗。
自投罗网
熟悉的纯白天花板,昂贵的欧式吊灯,我迷惑着,难道我刚才一直都在做梦?
动了动身体,手脚沉重全身跟被上了刑一样疼,我目光一沉,果然不是做梦。
手上熟悉的感觉,勉强转头,刺眼的阳光透过点滴瓶刺过来,我没力气的再次闭上眼。
我听到脚步声,身边的床凹陷了一块,一只手摸上我的额头。
“麻烦你给我滚出去。”我实在憋不出什么好脸色对着他了,要不是现在动不了,我真的抽他一顿。
他似乎吓了一跳,声音颇为无辜“滚出去?”
我惊讶的睁眼,不是那个混蛋,是那天晚上跟他在酒吧里喝酒的人。
“你是在说子翔?”
我脸色一沉,他有些失笑“其实,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听到他的话我火的想杀人,做了这种事竟告诉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我是白痴吗。
他看我脸色不对,也知道如此解释不能让我信服“你知道有一种人对酒精有一些特殊反应吗。”他大概也知道我是医生,所以从最容易说明的地方开始说明。
我没有吱声等着他说下去。
“每个人喝完酒的反应也都不一样,子翔的比别人特别点……”他说着停了下,象是在憋笑,我心中暗皱眉头。
“那个,酒精类饮料对于他来说就是……催情剂,只要超过一定限量就会发作。”
我瞠目结舌,没想到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见我不语,一时也猜不出我在想什么,只能和我说一些别的“医院那已经帮你请了假,你可以在他这安心休息……”
“我在这怎么可能安心。”我冷笑一声说。
他也知道我话的意思“他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不会对你再怎样的。”
“做了这种事再来说后悔不嫌太晚吗。”虽然我这人平时没什么脾气,但是也不是说可以任人宰割(虽然目前为止的表现确实一直就是任人宰割=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去,有时候真觉得这个社会对男人比对女人还不公平,女人被强暴还有个法律在那管着,最起码也能得到社会的同情,这要是换成男人,非但没人同情,回报给你的还都是鄙视的目光。想想就觉得郁闷。
“有些事还是要你们两个人自己解决,我也不方便插手。”他也有些尴尬的说,看样子对敖子翔这次的行为也无法辩解什么了。
“哼,解决?怎么解决?让我也上他一次?”我真的气疯了,越想越窝火,这种按着葫芦抠子的人怎么都让我赶上了。真该让他也尝尝这滋味,现在即使我想忘记,身上那火辣的灼痛也在随时提醒着我发生过什么,我要是个女人或许可以哭一场,再不就是扯着他要求补偿,毕竟以他的相貌、资本哪个女人不想攀上他。可我一男人能怎么样,告他?估计出丑的先就是我自己,抽他一顿?若是他再狠点不反过来告我恶意伤人才怪。
听了我的话那人脸色闪烁不定,似乎很想笑出来,我也不理他闭上眼睛休息,他坐了一会看我不说话“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心口有些难受,自己调了下点滴的流速闭上眼休息,没一会就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夕阳下山的时候了,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丝光,我动动手指,点滴瓶已经撤了,我转转睡的昏沉的头,有点疼,大概是之前有发烧的情况,全身的骨头有种要散架的感觉,抬手摸摸头,果然是发烧。
身边有动静,一只手按住我的头“还是有点烧,你还是先别动了。”
听到声音我立刻沉下脸,不说话的拨开他的手。
他有些尴尬,估计是对自己的行为极度后悔,扭开床头上的灯,调整到一个比较不刺眼的亮度“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心里暗想,只是白了他一眼,不过看他那样子,头发凌乱,衣服也,没换,估计我晕过去之后他到现在就没睡,没来由的心里一酸。
妈的!我还心疼起他来了,这叫什么事,越想心里越烦,我猛的坐起身,虽然全身都在疼,疼的我想打人,但是我还是忍着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玩的够了吗,还想怎么玩,准备再用什么威胁我?”我冷笑的看着他,发现我冷笑比怒吼威胁性要大一点,最起码他现在听我说话没有再笑得跟狐狸似的,而且听我说话还有点脸色发白。
见他不说话我更火大“怎么着,你是还没想好接着怎么整治我是不是,还是你又用你那录音笔都给录下来了,准备再故计重施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搓火的一捶床,抓过被子猛在头上捂了个严实。
身后的床凹下去一块,他从背后连被子一起搂住我,隔着被子我听到一声“对不起。”我身体一僵,鼻头一酸控制不住的眼睛也红了。
“昨天我喝了酒……”他声音带着疲惫的在我耳边响起“晏翎应该也跟你说了,我不能喝酒。所以去找你的时候进已经……我知道我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事实,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伤到了你。”
我没说话,虽然知道他说的大概是事实,但是还是没法原谅。
“关于手术的事,等你好了我会向你们医院提出诉讼……当然是对越昱,之前我说的事情你可以忘记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他要我当他床伴的要求,也知道这次他是认真的在说这件事。z
第二天,我不想面对他,上午趁着他去买药的空挡,穿上衣服离开了他的高级公寓。
虽然不认识路,一路问下来费了不少工夫,等坐上车,我闭眼休息,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我知道是他打的连看都没看,旁边有人见我不接手机一个劲的猛看我,我烦了,拿出手机关机。
转了三次车我到了家,我将近两天没回来伯德饿的有些发蔫,我给它抓了猫粮又出门买了点菜回家,随便炒了个菜吃了点。身上还是很疼,虽然想回医院,但是考虑到身体的情况还是决定休息到明天再去医院了。
早晨我收拾收拾早早出门,因为车还在医院,我只能坐车上班,幸亏经过那天早上差点迟到的事我问清楚了我家门口能到医院的车。
今天的车倒是不堵,没多久就到了医院,我有些忧心的上了三楼,虽然敖子翔说帮我请了假,但是在值班途中突然离开,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到办公室的时候张姐也刚到,见我来了有些惊讶“你不是歇到明天吗?”
“病好了就来了。”我不知道敖子翔给我请了几天假只能含糊其词的回道。
张姐点点头颇为关心的说“多吃点好的补补,你平时就是什么都凑合才闹胃病的。”
其实现在是某芸在闹胃病,么死已经是奇迹了,现在一边写胃还在疯狂的抽)
我点点头,张姐看我脸色还是不大好,劝我回去再休息,我笑着说再不上班工资都扣光了,她听了摇头,知道劝不动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今天的工作量不多,我也多了偷懒的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人,偷了个空跑到楼道里靠着墙睡了一会,难得的清净。
中午吃饭,依旧是白菜豆腐和米饭,要菜的时候接收到张姐关切的目光,手抖了抖又插卡点了一个丸子。
下午手机一个劲的响,我看看号码是敖子翔,没接。又过了一会他来了条信息,说自己现在在医院。我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也估计着最晚明天那对狐狸父子就该憋不住的来找我了,只不过事情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突然觉得这整个事情都很可笑,莫名其妙的被威胁去顶罪、莫名其妙的被人强上了、现在再莫名其妙的与这事没了关系,一切都好象在做梦。
本以为那只老狐狸怎么也要明天再找我,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又叫人把我找了去。
“舒睿,上次和你谈的事情还是算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下个月你的转正不变。”我进门后老狐狸很直白的跟我说。
我明白下个月转正不变是老狐狸给我的封口费,他怕我泄露出去,我估计大概是敖子翔和他说过什么让他害怕我会去给敖子翔当证人。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心里却一瞬间轻松,我大概是这辈子都做不了伤天害理的坏人。
出了院长办公室,我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四楼突然不想回办公室,就坐在楼梯上发呆,虽然事情解决了,我的生活也回归了正轨,但是怕是以后有机会就会受到“高层”的关注,有点头疼,烦躁的用头撞墙,要能晕过去我也算是塌实了。
“我倒不知道你有自虐倾向。”正想着,背后突然传来说话声,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看,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我撇撇嘴没说话。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你好点了吗?”
“嗯。”我就回了一单音,他大概是彻底拿我没辙了,却还得拼命找话题说“你们院长找过你了?”一听就知道是明知故问,果然是没话说了。
“托你的福。”我平淡的说讽刺的味道多过感谢,他也不是笨蛋,自然听的出来,一时真的没话说了,俩人就这么傻坐着半天。
我懒得再跟他耗,起身打算回办公室,他却突然拉住我,犹豫了半天“你下班有事吗?”
“有事?”我低头看他。
“没,就是想请你吃顿饭,算是道歉。”他眼神闪过一丝恳求,我看的出他确实是想道歉,本想就直接拒绝完了,但是还是有点不忍,点点头。y
他微笑“我在医院外面那路口等你?”
“还是在我家楼下那饭馆吧。”我不想让太多人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如果传到老狐狸耳朵里我就真不用混了,更何况我也要把车骑回去了。
他明白我的意思“那回头见。”
“嗯。”我点点头,出了楼道回办公室。
张姐带个病人做检查,办公室里就剩我一个人,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个劲的冲脸,两眼酸涩的难受,有点控制不住要哭的冲动,眼里流出来的东西顺着水一起冲入水池子,我用毛巾捂着脸,憋了半天才松开,忽然觉得人真的很奇怪,之前那么多事情都没想哭,即使想了也只是想却没有真的哭出来,现在什么都好了,事情都解决了反而一点也忍不住的哭了。
张姐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调整好心情,她没看出什么,随便聊了几句,到了下班时间,我终于骑上车回家,回到院里把车放好,我没上楼直接走着去了那家饭馆,到的时候敖子翔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见我来了向我招招手。
“吃什么?”他把菜单推到我面前。
我想了想,点了两个素菜又点了一个我平时从来不敢吃的水煮鱼,跟我吃过饭的人都知道我不能吃辣,吃一点都受不了,但是今天突然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想要尝一尝。
趁着还没上菜的工夫,他突然向低头研究桌子的我开口“你还为那天的事生气?”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我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我们能做朋友吗?”他突然一句话弄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能做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
抬眼看看他“有这个必要吗?”
他被我问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想想,对于他说什么补偿脑子里一点概念没有,不想想太多,点点头“也好。”
他看我答应了,挺高兴,问我还有什么想吃的,我摇头说已经够了。
没一会菜上来,我看着那一大盆热辣的水煮鱼,有点发怵,拿着筷子不甚坚定的夹了一块,闭眼放进嘴里,顿时那辣味从嘴里直窜上脑子,整个嘴处在麻木状态,狠狠心咽下去,感觉就象一大块辣椒从嘴里一路钻到胃里,没有一处不辣。
我抓起杯子猛喝茶,半天才缓过来。
他看我一副要死的样子,皱皱眉“你到底能不能吃辣的啊。”
“不能。”我痛快的回他,却边说边又夹了一块吃,辣的眼泪都出来了,便再抓起水杯喝水,就这样一块水煮鱼一杯水,没吃到十块我已经弄了个水饱。
捂着发涨的胃皱皱眉“不成……吃不了了,你加油吧。”
他一脸黑线,看着基本上没动的菜,抓着筷子的手抖了下,又看看整张脸皱在一起的我最后还是在我殷切的目光下勇敢的开始消灭一桌子的菜。
那天的一顿饭,吃得敖子翔痛不欲生,我承认其中包含了我小小的报复心态。
之后的日子过的还算平静,月底转正,老狐狸也一直神神秘秘的,估计正焦头烂额的处理他儿子的烂摊子,护士长倒是对这事挺关心,见我转正可是罪名却还是原主顶着,大概是没见过这种好事,还特意“顺道”来我办公室问候了下。
我记得她当时笑的那个酸,我看着牙都倒了一排,说什么“舒大夫真是好运气啊。”我笑的很亲热的看看她“下次有这好事我一定让给您。”她脸色有点难看,我也懒得理,谁让她闲得无聊非来招我,给她个笑脸就已经便宜她了。
见越昱顶着这个烂摊子,之前被护士长“洗脑”的人也纷纷向我投以探询的目光,以表示他们对医院的关心程度。
不过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总之我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我隐约觉得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我,虽然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我想安安心心的生活工作估计已然是梦想了,他也许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做,也许还没有时间来整治我,出于对这个充满不安定因素的社会的不信任,我决定这个月开始要省吃简用,节衣缩食为以后做准备。b
下班的路上我琢磨着这个月的财政大事,手机费已经严重超支,这都要怪敖子翔,他那种有钱人眼里是只有时间概念没有金钱概念的,管你手机有没有钱,非要打到你接为止。
吃饭虽然吃了他两顿好的,但是也只是节省了两顿饭钱,根本没什么用。
突然想起他还害我多花了三次坐车的钱,尤其是那次的出租车,我一个星期的饭钱呀!越想越心疼,这样算下来,这个月根本省不下多少。
到家后,我看看冰箱里为数不多的菜,盘算着还能撑几天,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伸手抓过放在旁边的电话扯着线拉到身边“喂?”
那边是老妹火力十足的声音一路吼了过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叹气“等我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回去。”继续从冰箱里拿出做晚饭的材料。
“每次都这样说。你都快八个月没回来了。”老妹不满的说,我起身把菜放在桌子上。
“这几个月找工作、上班事情那么多我哪有时间回去。”
“哼,借口,你就是不想回来,就为那事你都搬出去住了。”对面的声音带着质问,让我有点郁闷的想挂电话,我搬出家根本都是一年前的事,干什么她非要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扯在一起。
“我说,小姑奶奶,就那点事我至于气这么久吗?我最近真的很忙,没时间回去,等我下个月转正找个空闲时间再回去。”我受不了的揉揉头。
“那要不要给你把钱打过去?妈说有什么困难就说,她会瞒着爸爸帮你的。”对面特意压低了声音,估计是怕被听到。
“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钱也够用。”自己都是出社会的人了本就不该再要家里什么钱,更何况之前老爸生气的说了那种话,虽然估计他自己也很后悔,但是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拉下脸来道歉或者是说什么软话的。
“哥~我能去你那吗?周末没事做,找你去成吧?”讨好的声音,我无力的靠在墙边。
“不成,我约了人出去不在家,你过来也没用。”虽然我周末肯定是在家。
“哦。”有些失望的声音“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啊。”
“嗯。”挂掉电话,我悠闲的抓着菜到小厨房里做饭。虽然对于老妹的难缠有点头疼,但是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听听她的声音也让心里舒服了些。
只是很怀疑她周末真的会自己不请自来。
简单的做了个菜,热了饭。虽然我会做的菜很多,无奈条件有限每天吃来吃去也就是那几样,毕竟现在的条件不容许我吃的太好。
饭后我打开电脑继续看资料,发现一封署名敖子翔的邮件,虽然有点吃惊,但是我却不怀疑他有能找到我邮箱的能力,点开看了看,日期是今天,上午发过来的,大致内容是关于越昱那事的一些资料。
其实事情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大可不必再特意的来告诉我,所以我只是大致上粗略一过就没再看,给他回了封邮件告诉他我已经看过了。
邮件发过去没有一会他竟然就回了,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琢磨着他那么个大忙人实在没必要也没时间等我回信,大概是碰巧吧。
打开邮件,开头就问我怎么回的这么晚,我郁闷的在心里翻白眼,难道我就非要下班就冲到电脑前看邮件吗,谁会知道他今天发邮件啊!
要是我十天半个月的没想起来去邮箱看看,他不疯了才怪。
我原封不动的把话发过去,估计他在那边已经快气死了。
没一会他又发过一封,说是他一直在等我回信,所以有些口气不好让我别在意。
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就回了他没关系。
他发过邮件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出去,我想了想虽然不想跟他牵扯太多,但是老妹自己闯来的可能性太大所以我对于他的提议有些心动。
我回邮件问他去哪里,他回说去打网球,晚上去那家酒吧,还特意说他那个叫晏翎的朋友也会去,大概是怕我不放心吧。
我回他说可以,想了想有些迟疑的打上了另一个请求。
我到小厨房里热了袋牛奶,回到电脑前的时候邮件已经回过来了,他简短大回了句好,我知道他很诧异我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请求,我自己也很不可思议,但是已经懒得再想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就这样好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
周五下班,我骑车回家,收拾好了要带走的东西,给伯德准备了两天的食物就坐下来安心的看电视等电话。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电话铃一阵乱响,我接起来。
果然是敖子翔,为了我可怜的手机费,我只能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他,他见我主动把电话给他似乎很高兴。g
“我到了,你下来吧。”他声音轻快的说。
“嗯,我现在下去。”挂了电话,我抓起小背包和门钥匙下了楼,他果然还是没有把那辆显眼的宝马开进来,只是一个人站在楼下等着。
见我下来,他走到我身边拿过我手里的背包“还有别的吗”
我指指手里的球拍“就这个了,我自己拿吧。”看他伸手要拿,我赶忙阻止。
他点点头“那走吧,先把东西放回我家。”
我跟着他走到路口上车,开始我们谁也没说话,直到半路上开始堵车,我有点尴尬“我……这么过去不妨碍你吧?”
“……不会。”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话,他愣了下回道“你要住到我家……是在躲人?”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我。
我点点头“对。”不想说太多我只肯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也看出我不想再谈,也就没再问。
“一会我先带你去吃饭。”他看看堵得水泄不通的车再看看手表回头对我说。
我对于吃饭的问题大概很敏感,知道他说的又是出去吃,有些不赞同的皱眉,他见我皱眉有些奇怪,用眼神询问我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你每顿饭都要出去吃吗?”
他有些为难的看我“因为我不会作饭,也没有时间作饭,在外面吃不是也很好吗。”
我暗暗翻白眼,果然是有钱人“你家附近有超市吗?”
“有。怎么了?”他有些奇怪的看我。
“一会先去超市,我买些菜回去做。”
他惊讶的上下打量我“你会做饭?”那不可思议的目光好象看到了外星人,真让我不爽。
“我会做饭很奇怪吗?”我口气不好的回他,并狠狠的瞪他一眼。
“是有点。”他勾起嘴角轻笑“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人也只是和我一样,饿了就弄碗泡面或者是盒饭了事。”
哈!这家伙还吃过泡面盒饭,也不算太脱离社会正常阶级!
“什么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说的你很大似的。”我有些不满的撇了他一眼。
“好吧,那我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他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一阵无语,此人还是这么无赖。
他见我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他,有些莞尔“你别这么看我,怎么说我也确实比你大几岁,”
“你做律师有多少年?”我突然有些好奇的问。
“五年了。”他回道,继续在拥挤的车道上慢慢的龟速行驶。
我郁闷的看看窗外,五年就能成为这么有名的律师。
“舒睿……”他犹豫的喊我名字,大概是之前舒大夫叫多了,一时改口有些困难。
“嗯?什么?”我继续看窗外,随口回道。
“你还继续在新亚干吗?”他状似无意的问我。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顿了顿还是没把我的顾虑说出口。
“不过什么?”他追问,大概也看出我有些打算。
“不过估计也干不长了。”我叹了口气说道,最多也就是几个月,大概老狐狸腾出手来就得回头整治我。
“噢?这话怎么说。”他颇为玩味的看看我。
“如果你是我们院长还会留这么个知道自己肮脏手段的人在自己的医院里吗,他再怎么也该想到我和你接触过才回让他落到现在这么个焦头烂额的地步,即使表面上不说什么,私下他也绝饶不了我。”我平淡的说,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只是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再找工作呗,还能怎么样,所以我现在在存钱,以备不时之需。”我随口说这,看看时间。
他没再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没一会他将车挺在超市的停车场上。
我下车,和他一起进了超市,推了辆车选起菜来。
“你喜欢吃什么?”我随口问。
“什么都成。我不忌口。”他说着就抓了盒冬笋递到我面前,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
我点点头,他马上将菜放到车里,我一头黑线,这人果然从来都不买菜。
我抓出他刚放进去的冬笋看看价钱“小姐,您这冬笋能便宜吗?”
“能啊,散装的都能便宜。”说着低声和我说了个价钱,
“那您给我装点散装的。”我微笑的把他刚拿的那个放回去,从售货小姐拉出来的纸盒子里挑了两块装进袋子里。
价钱出来,比刚才的要便宜三分之一,我放进车里继续前行。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看车里的冬笋“超市也可以砍价?”
不错,还知道砍价这一学术名词,估计他也过过一阵子正常的人类生活“当然能,价钱抬高了就是宰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不砍这个价哪个老百姓能接受。”我回道,他知道我又在讽刺他,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
既然花的是敖子翔的钱,我也就不怎么客气了,好久没有好好做顿饭了,也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回顾下以前的手艺。
买完东西,我俩拎着两大包的晚饭材料和一些饮料回到车上,我坐回副驾驶座。
车子启动没一会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不出所料,是老妹的电话。
无奈的接起来“喂。”
“哥你跑哪去了,我在你那门口呢。”那边连珠炮一路轰过来。
“都跟你说我这几天不在了,你来干什么,快回去。”我皱皱眉说。
“呃,你还真出去了啊,我以为你骗我呢。”老妹声音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跟你开这玩笑干什么,赶快回去,省得家里着急。到家给我来条信息。”
“好啦,这就回去。”那边有些生气的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
“女朋友?”敖子翔表情有些怪的看我。
“不是……”我闷闷的回道。
他挑眉看我“难道是男朋友。”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揉揉头,有点担心老妹到没到家。
他审视的看看我,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
又回复了开始时的寂静,一直到了他家,我和他拿着东西上楼,进了屋子我打开冰箱。
基本是全空的冰箱看的我眼前一黑,幸亏我已经预计到大概是这种情况了,所以该买的东西都买了一些,将今天晚上做饭用不上的都放了进去,把刚买的米拖进厨房。
“舒睿……”他在背后叫我。
我回头“我事物所有点事情,我要打个电话。”他有些抱歉的看着我。
“你忙你的,厨房的事你也帮不上我。”我摆摆手,他点头进了书房。我继续忙活我的。
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摆进冰箱,剩下的我拿到厨房,洗菜、切菜忙的不亦乐乎。
有些好笑的一边把鱼放进油锅一边打量着这个全能的厨房,这人连饭都不会做竟然弄了个这么好的厨房。
我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做完了四菜一汤。将做好的菜端到餐厅的桌子上回到厨房里乘饭。
回到餐厅的时候他刚好从书房里出来,看着一桌子菜惊讶的发呆,大概是认为我只是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却没想到我能做的这么好。
“你还挺厉害的。”
我笑笑没说话,他也坐下来,拿着筷子兴致勃勃的夹了一块菊花青鱼。
“不错,真没想到现在还有你这么会做饭的男人。”
“已经好久没做了,幸亏还记得怎么做。”
“你以前学过?”他绕富兴致的看我。
“算是,我爸是个厨师。”我简短的回答,继续吃饭。
“难怪了,真的很不错。”他再次点头表达他的惊讶,并且以实际行动来告诉我他真的很喜欢。
我对于他的赞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他吃的那么开心,心里还是有些高兴。
难得的和平相处的一顿饭,中间也闲聊了一些,说到一些学生时期的趣事,我发现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饭后我收拾碗筷,他本来想要帮忙却被我阻止,估计以他这种不会做饭不会收拾房子的人来说,收拾碗筷他一定破坏的比收拾的快。
他被我说的挺无辜,却很高兴的站在厨房边上看我收拾。
“如果你是女的一定是个贤妻良母。”他突然在我背后说了这么句,吓的我手一抖险些摔了他昂贵的盘子。
我回头看看他,他朝我一笑,我心里发毛的回头继续刷盘子“神经病”低声说了句。
背后传来一声笑,他走到我旁边帮我擦刚洗好的盘子“我是说真的。”
“我是男的。”我抗议的看他。
“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如果。”他笑笑把擦好的盘子放到一边。
“…”真不该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早该知道玩文字游戏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其实……这样不是挺好。”他见我不说话接着说道。
“什么挺好?”我不知道他的意思,茫然的看他。
“你考虑下来我这住……”
“……不考虑。”我马上回答,看他的样子我身上有些毛骨悚然的害怕。
“我什么也不会做的。”他苦笑的看着我。
“……你到底什么意思。”彻底被他弄糊涂的我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我的意思是说,你既然要存钱,省去房租不是更快些吗?而我呢……不会做饭、没时间整理房间,如果你住进来我空出来的客房既有人住了,也有人帮我做饭了,这样不是挺好。”
我有些怀疑的看他,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你是说不收我房租?”我还是很怀疑的问,毕竟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落在我身上。
“当然,说好了是让你省出房租这份钱嘛,你来帮我做饭的话我不是也省下了到外面吃饭的钱吗,就折算成现金也要比你的房租多的多。
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我犹豫的想了想“你让我想想,我明天给你答复。”
“好。”他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继续擦他的盘子。
他擦盘子倒是利落,没个三两下就擦干净了,让我很怀疑他是否从小就是含金带玉的人。
“你刷盘子倒是挺顺手。”收拾好擦干净的碗筷我问,不可否认对他产生了些兴趣。
“以前高中打工的时候干过。”他随口说倒,从我手上接过盘子放回架子上。
我颇为惊讶的发出感叹的声音,他笑笑“你以为我是纨绔子弟富家少爷不成?”
“我觉得挺象。”我小声嘀咕,他哈哈大笑,伸手揽着我的肩“你真逗,我要真是富家少爷就不用出来拼命工作了。”
我有些不自在的挣了挣,没挣开,对于律师行业是否艰辛我倒是不清楚,但是很赚钱这点我还是坚信的。
饭后他接了个电话,大概又是他事物所的事情,我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电视,没一会他从书房里出来“我一会要处理个案子的文件,你要是困了就到卧室里睡。”
“我不是住客房吗?”
“客房我很久没有收拾了,现在全都是灰尘,今天你只能将就和我睡一起了。”他有些抱歉的看着我。
我一头黑线,我对那张床有强烈的心理排斥,更何况是和他睡在一起。
“呃……不然我睡客厅。”他大概是猜到我在想什么,所以主动提出。
“……”把人家主人赶去睡客厅……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做这种事“没关系,一起就一起吧。”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同意,愣愣的点头“好,那我去处理文件。”说完便又一头钻进书房。
我看了会电视,实在无聊的发困便慢吞吞的走进卧室,洗了个战斗澡换了睡衣倒头便睡。
清晨,当我睁眼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敖子翔无限放大后的脸就在我眼前,,我吓了一跳,接着反应过来我双手似乎搂着什么东西,低头,顺着我和他之间少的可怜的间隙看下去。
很好,我搂着他。我知道自己睡觉习惯抓着兔老八,却没想到没了兔老八我的手脚竟然自动找了代替品。
轻轻的松开手,慢慢的从他身上撤下来,甩甩头告诉自己这是意外,然后悄悄起身,换了衣服到厨房做早饭。
我随意准备了些,再用昨晚晚饭后泡好的豆子做鲜豆浆,一切准备好,我正准备端着盘子出去,一回身他竟然就站在厨房门口,斜靠在那一副大爷模样的看着我,足足的吓了我一跳。
“你果然很有做贤妻良母的资本。”他笑着接过我手上的两个盘子,转身出去。
我郁闷的转身拿起两杯豆浆,跟在他后面走出去“我没兴趣做贤妻良母。”
他坐下来,看看我“不要这么排斥,昨天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沉吟了一会“下个月吧,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交了,房主可是不会退给我的。”叹口气,早知道就不那么准时交房租了。
“好吧,那我回头就找人清理房子了,你要来之前给我信息好了。”他已经深刻了解到让我打电话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冀望于发信息了。
我点点头,顺便抬头看表“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他也看看时间“大概1个小时,他现在大概刚刚起床。”
我点点头,继续吃早点,他继续审视的看我,我装做没有注意到,其实从昨天吃饭开始他就用这样审视、探询又略带点疑惑的目光看我,只是我懒得去问,也懒得知道什么,如果真有他想知道的他早晚会问,何必我自己送上门去。
吃完早饭,我把盘子收拾好,他正在整理今天要带的东西,见我出来就回头指指正在收拾的包“你的东西我已经放进去了,你看看还缺什么。”
我走回他的卧室把我装衣服的小包拿出来,走到客厅边上探头问“衣服是到那换?”
他点头“嗯,晚上还要去酒吧,还是到那再换。”
我走到客厅把包递给他“那就没别的了。”
他接过衣服也装到包里“那准备走吧。”
“你朋友不是还没来?”我奇怪的问他。
“他住楼下,现在去叫他就成。”说完一手拎包一手拉我的手出了门。
我挣开他的手“我跟着你就成。”被他一拉我全身都别扭,手上传来的热度也让我不由自主的让我想到之前,脸上一红急忙率先出了门,又和上次一样开始猛按电梯按扭。
他追过来,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闷闷的回他,突然对于住到他家的提议感到有些恐惧。
到了楼下,我靠在墙边等他叫人,里面发出一串“叮叮当当”的声音,没一会之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本来想要冲敖子翔发作一番,转头看我也再旁边才尴尬的笑笑拎着自己的东西出来。
到了楼下两个人开始争论到底开谁的车出去,我无聊的坐在一旁看两个有钱人为了谁出去制造大气污染而争的脸红脖子粗。
最后争论结果还是开敖自翔的车出去,理由则是我习惯坐他的车,我在一旁翻翻白眼没说话,天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去的地方倒不远,出了他们那跟迷宫差不多的高级公寓区只拐出一条街就到了……我黑线的看看找车位的两人,刚才的争吵时间再加上在停车场浪费的时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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