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追问,只是见我将一杯螺丝刀就这么喝了下去,便颇为玩味的笑笑,招手叫来服务生“天蝎宫。”接着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没一会一杯天蝎宫被推到我的面前,那浅黄色的液体荡在眼前,不知觉的伸手接过。
接着一盘鲔鱼三明治也被推到我面前。
我投去疑问的目光,服务生笑笑,用手指指敖子翔。
“呃……谢谢。”我扯扯嘴角,不好意思的一笑。
“空腹喝酒不好。”他微笑的以手支颚,身体斜倚在暗红色沙发上。
我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吃了片三明治。
“舒大夫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我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对面敖子翔的魔鬼审判再度开庭。
“大……大概是因为我平时表现还算合格……院长……呃、不想就这么开除我……”我满头冷汗的说完,这个理由说完大概也就能蒙蒙刚出社会的,象敖子翔这种名律师,估计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但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他不置可否的看着我,被看的心里发慌,我抓起桌子上还没动过的天蝎宫,轻饮一口,意外的好喝,口感清爽的让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冰爽饮品,对于一向进而远之的酒类有了不少改观。
放心的又喝了几口,发现他半眯着眼睛看我,耳根一热。
(关于鸡尾酒的知识某芸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如果天蝎宫的味道写的不对请知道的亲们提醒t t我会去改)
“舒大夫,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被点名,心里猛的一跳。
“这……这次手术是我的失误,您怎么处理……我、我都接受。”违心的说着瞎话,心里竟暗自祈祷他能听出我说的话是假话,对于老狐狸允诺给我的一切,只要我认真工作早晚都能得到,我并不希望依靠这种事情来走这所谓的捷径,只是他威胁我的几个条件是我不能不顾及的,所以我希望敖子翔能听出来,这样他针对的将是越昱,而我顶多背负少量的道德指责。
他身子向后倚,半张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
“你到医院多久了?”声音有些冰冷,因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声音猜测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两个月。”准确说是不到两个月,我在心里暗暗的补充道。
“噢?也就是说贵院让一个新进医院两个月的人来做这种手术?”他声音平稳冷淡的吐出冰冷的话,我暗暗心惊。的确,正常来说一个到医院只两个月的医生是不允许主刀的,也许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话了吧。
“这……”对于他犀利的质问我有些招架不住的端起杯子假装喝酒来掩饰。
阴影中传来一声嗤笑,手指有节奏的在沙发的边上打着。
犹如被狼盯上的猎物,我坐立不安的动了动身体。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修长的手指继续打他的拍子。
我被晾在那里,做什么都别扭,只得一个劲的喝酒。
他却并不着急从我口中听到什么,我喝完一杯他便再点一杯,我也豁出去的来者不拒,最起码喝醉了我也就不用面对这些问题了。
然而……我却忘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对方并不单单是个来讨公道的律师,同时也是个名副其实的gay。
酒后乱性的危害
幽蓝色的灯光下,趴伏在被单上的我无意识的动了动,酒精的力量染上整个身体,几乎连拖动手指都是不可能的。背后有什么轻轻抚摩着我的背,柔软的摩挲着我的腰,酸软的感觉从腰腹处直窜向脊背,我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要阻止那恣意挑逗的手却用不出一丝的力气。
“唔……伯德……不要闹。”背后摩挲着我背的东西停了下,被酒精毒害的我迷迷糊糊的被转过身子,微热的口压下来,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舌如掠夺者一般长驱直入的进入我口中翻搅。
我无力的推拒着,双手触摸到一片光滑。
“哼,看来我不用对你太温柔。”头顶上响起的声音,带着欲望的冰冷。
奇怪的皱眉,好奇怪……伯德学会说话了吗?
我瘫软的身体被抱起,刚才伸入口中的舌头再次吸附住我的嘴,柔软的舌游走在口腔中。
我意识不清的想要甩开那奇怪的感觉,扭动着头,口中轻轻低喃“该……死的……伯、伯德,你再闹……以后都……别想跟我睡了……”我仍旧当作是自家猫咪耍闹的一通乱推,入手的毛发触感有些奇怪,有些硬也有些长,奇怪,伯德长毛了吗?
似乎是被我推的生气了,伯德张口咬住我的胸,我一阵疼痛想甩开,它却用舌头舔了起来。
“呜……”我身体一紧,该死的,被猫舔竟然会有那种感觉,我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想要抓着那该死的猫扔下去。
耳边传来一声粗喘“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还以为你是个生手,没想到这么厉害。”
下身小腹处有什么一动一动的,我以为是伯德,伸手去抓,抓到的,却光秃秃的没有那柔软的毛,我奇怪的上下摸摸,耳边传出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我再摸摸,它除了抖动居然不挣扎。我摸不到它的腿和前爪,有些奇怪的想要把他拉到面前,一用力,耳边又传来说话声。
“该死,你想废了我吗!”我吓的松手,莫非伯德已经修炼成精了。
而伯德似乎很生气的再度咬住我的胸,朦胧间竟感觉身下的欲望紧甭了起来。
全身难受的用力扭动,背磨擦着被单那舒爽却火热的感觉让我不游自主的弓起身子,却将自己动胸前一点送入了伯德的口中。
一双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我神志恍惚的微微喘息,该死的!被猫舔的竟然做起春梦来。
感觉到一只手通过小腹来到我已经挺立的地方,上下套弄着,我晕忽忽的吐出呻吟,心中暗想,春梦竟然作的这么真实。
随着那手的动作,我欲望逐渐的膨胀,最后狠狠的喷洒出来。
身边传出一阵低低的笑,我下意识的寻找那声音,摸到那光裸的身体,双手一抓便扒了上去。习惯性的整个身体依偎在那温暖的怀里“呜……老八……”用力一抱,我最喜欢抱着我家兔老八睡觉的感觉了。(爬走……老八就是兔八哥……偶尔也允许受抱个毛绒玩具睡觉吧……)
被我扒住的身体一僵,我猛的被压在了下面,我不甚清明的用手揉揉酸涩的眼,入眼是一张半生不熟的脸,正冰冷的看着我。
“你男人倒不少,打算加我一个是吗?”瞬间放大的脸,我再次被吻住,然而我不算完全清醒的意识中却隐约感觉到这不是梦。
当他有些愤怒的将他的欲望顶到我后面的时候,那贯穿身体的痛让我彻底的清醒,同时想起了压在我身上那男人的身份。
敖子翔!那个该死的gay律师!
被不由分说的上了,我最终以晕菜作为最好结局告终,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灿烂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已经没有勇气起来证明我身上有多少被凌虐的痕迹了,体内的疼痛已经让我彻底的明白我被一个gay给强上了。
我正想着,感觉左边的床铺突然凹陷,我还在考虑着是给他一巴掌还是直接抽丫一顿的时候,那不要脸的人却很是得意的靠在我身上,一副古代皇帝刚宠幸完妃子的样子,一手勾起我的下巴便吻了下来,我吓了一跳,他的舌已经不由分说的钻了进来。
我火大,用力一咬,他疼的一把扯开我用力捂住嘴。
看他阴沉的脸,我估计我那一口即使没把他舌头咬流血也已经麻木了。
他冷笑的看看我“脾气倒不小。”
“你他妈的让gay强上次试试。”我口不择言的骂他,一股脑的从床上跳起来,结果又疼的龇牙咧嘴的趴回床上。
“哼,你倒是推的一干二净。昨天在酒吧,我若是不拦着你,你恐怕早就脱了衣服趴到我身上来了。”
我一脸黑线,昨天我不是就喝了两杯……竟然醉了……还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我一阵晕旋。
他见我不说话便冷笑一声“之后又是谁主动的爬到我身上还用手帮我……”他暧昧不清的笑笑。
想想昨天的情景,我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我那是以为……”我想解释却被他拦住。
“以为我是你的男人。”他冷冷的说,脸色有些发黑。
我茫然的一愣“什么我的男人,我什么男人!”我反射性的问,没想到他竟不耐烦的接着打断我的话。
“你有没有男人跟我没关系,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洗澡整理,半个小时后我们把事情解决清楚。”说完就摔门走了出去。
我恨恨的看着敖子翔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妈的!倒霉事都让我赶上了。
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动作怪异的钻进浴室,超大的按摩浴缸让我口水了半天,但是估摸下时间……去他的时间凭什么他说半小时就半小时。我偏要泡死在浴缸里。
在浴缸里放水,一出溜进水,按下按键,水流在我身上撞击,舒服啊!不禁感动这种高档玩意,那家伙果然有钱,玩一夜情还找这么好的地方。
不知泡了多久,几乎都要睡着的时候,“砰!”的一声,浴室门被无情的推开,冷空气呼呼的往里钻,我一个激灵睁眼,面前敖子翔倚门而立笑的无比“可亲”。
“舒大夫对我家的按摩浴缸似乎很是钟情啊。”一句话让我僵硬了半天,脑中回响着他说的我家两字,妈的!我恨有钱人!
他见我愣在浴缸中不动,走过来蹲下身子“你傻了!”说着就伸手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出去。”
他挑眉“首先,这里是我家,你没有说这话的权利,第二……”他笑的有些色“昨天看的不够吗?还在我这装什么。”
我气结,无法反驳,只得愤恨的瞪他一眼匆匆走出去。随意擦干身上的水将散落在地面的衣服穿好。
他跟在我身后从浴室出来,我转身狠狠的瞪他“要谈什么。”他但笑不语,抓着我的手出了那豪华的卧室。
被敖子翔如此对待,早忘了现在我们是怎样的微妙关系,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有什么要说的。”
他对我不客气的态度也不置可否,推了杯咖啡在我面前。
“我想请舒大夫听段东西。”他拿出一杆录音笔,轻轻按下按扭。
里面传出的声音让我顿时黑了脸,再听内容我更是止不住的冷汗。
“作为律师,我习惯把与人谈话的内容记录下来。所以,昨天你我见面后的对话内容以及昨天我们那段激情的床上运动都记录在内了。”敖子翔悠然自得的说,就仿佛在说今天早餐吃什么一样。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难道天生就是被威胁的命吗?
“你想怎么样。”
“想找个固定的床伴,我认为,舒大夫很合适。”他以手支颚看着我。
“你去死吧!”我二话不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想用这个威胁我!没门!”
“舒大夫何必这么火大。现在我说你听,如果听完你还是决定不接受我的建议,那么到时候怎样都随便你。”他顿了下见我不说话便继续说“首先,我让你听这段东西并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只是让你明白,我对于事实真相已经一清二楚,所以并不存在什么以报复为基础的心理。至于后面那段……”他见我又要发作连忙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男人和男人做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舒服个屁,我心中暗骂。不过他并没有打算用这些东西来威胁我,我心中暗自庆幸并难得的认为他这人还不错了。
他笑笑,继续说“至于医院那边的事,早在今天见到你前,我就知道是谁为我姐姐做的手术了,也已经决定了要向法院提出诉讼,不过呢……”他看我,见我听到不过两字脸色变了又变“如果你不肯同意我的要求,我将很愿意在这方面配合下你们医院,到时候,恐怕你们医院也会将错就错的把你推上断头台吧。”
我愤恨的看着他,亏我还在半分钟前认为他是个好人,前言收回!他比那老狐狸还混蛋!
说什么不威胁我,根本就是有更过分的招数,心里暗骂了无数次的卑鄙、无耻、下流。抬头看他“能不能换一个。”我企图讨价还价。
“很遗憾,不能。”他马上打回票。
“你……”我有些想把桌子上咖啡泼到他脸上的冲动“你干什么就非跟我过不去。”
他目光一闪,起身坐到我旁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猛的抓住我的肩,一手从背后按住我的头,压向他。
极尽所能的在我口中吸吮着,我用力的顶回去,抗拒的想推开他,无奈力气不敌,他低吟一声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手顺着我微微敞开一点的衬衫领口一路向下,手指掐弄着我胸口的突起。
胸口的刺激让我眼前一晕,我死命的推他的手,推不开,反倒被他用力一按,手臂一软泄了气。张口想要故技重施用力的咬他,他竟料到我会这么做,压着我后脑的手转过来掐住我的下颚,我一疼嘴上力量全失,他更加猖狂的缠住我的舌。
挣扎不能,我用力向里拉着衣服,腿用力一撑,将他顶开。
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他却无所谓的笑笑再度欺身过来。
他一手将我的双手桎梏在身前,另一手隔着长裤摸到我双腿中间微微突起的地方“你看,你也一样有反应。”
我满头黑线,这个变态竟然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就把我压在下面做这种事!
他见我不说话便放开我的手“我知道让你突然接受这个是很难的,所以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明天我会去你们医院,至于我会怎么做则看你的决定。”
我估计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尤其是应对着他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卑鄙嘴脸,但是我不得不说他真不愧是名律师,对于抓弱点和威胁人的确很在行。
“我会考虑,但是你也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权宜之计,我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让他把那该死的录音笔里的东西删掉。
“你是想让我把这里面的东西删掉?”他笑笑,看出我的意图的抓起放在桌面上的录音笔。
我点头,有些怀疑他会读心术,只是想想他的职业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你怕我用这个来威胁你?”他晃晃手上的录音笔,笑的跟无害的兔子似的,但是天知道,他根本就是披着兔子伪善外皮的黄鼠狼。
“对!”我很直接的回答,目前情况这样,我也不怕再得罪他了,如果不是大把的证据抓在他手上,我真想把他从楼上踹下去。
“可是我并没有打算用这个威胁你。”无辜的看看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才是罪恶滔天的坏人。
“那就删掉!”我再次忍耐的说,对于他的理解力是否正常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我既然不会用这个来威胁你,还有必要删掉吗?”
“你既然不会用这个来威胁我,还有必要保留吗?”我有些抓狂的咬牙,很好!他是打算给我装傻到底了是吧!
“删掉也可以。”他见我面露喜色便接着道“等你考虑完我的建议。”
我怒!一拍桌子我再度站起身来俯视他,是谁说不会用这个来威胁我的!说白了如果到时候我还不答应他不还是要用这个东西来威胁我。
他微笑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我,似乎并不怕我一怒之下抽他一顿。
我难得勇气爆发的一把扯住他微松的衬衫领子,想将他人扯起来,用了用力,没拉动。
我俯下身子把他扯到面前,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看着他“你再废话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学着当初大一时候劫我钱那哥们的架势,一副我是恶霸我怕谁的表情威胁着。
他却没当回事的抓住我抓着他衣领的手,另一只手向怀里一带,便让我顺势压在了他身上。
我眼见嘴要碰到他的嘴,我猛的向上一抬头躲了过去,而他的嘴却自然的落在了我的锁骨处,啃咬起来。
我吓了一跳伸手推开,青白着脸后退“你有完没有!”“自动送上门的我干什么不要。”
我眼前一黑,终于决定放弃跟这个疯子争辩,抓了自己的衣服开门冲了出去,猛按着电梯按键,在我恨不得将那按扭戳出个窟窿的时候电梯终于到了,我闪身而入。
电梯门在我眼前关闭,从十三层到一层,半分钟的时间,我冲出电梯,看看眼前晴朗的天空,阳光普照,我顿时神清气爽,走出狼窝的感觉真好。
只是……我看看四周的环境,高级公寓区,四处入迷宫一般的路,我再度眼前一黑,我一个路痴要怎么走出去啊!
正郁闷的抓头,敖子翔从背后拍拍我的肩膀“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如抓到救命稻草(虽然是棵毒草)“我要回家。”
他甩甩手上的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虽然有点不爽,但是鉴于目前情况特殊,我只得委曲求全的上了“贼车”。告诉了他地址,我依旧如昨天一样想钻入后座,却被他一手抓住推入副驾驶座。
“再动就对你不客气了”。强行给我扣上安全带,他威胁我。
我脸色一变,脑中猛的闪过昨天的情景,放下了想要解开安全带的手。
车程一个小时,从他居住的高级公寓区一路开到我居住的老旧楼房,他企图要跟我上楼,还没来得及关车门我便把院子大门口的栅栏关上,并利落的落锁,接着二话不说飞快的上楼。
成功的阻止了他入侵我的地盘,但是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半个小时后,我刚换了身干净衣服,门口看门的大爷便一路冲杀上来开了我半个钟头的批斗会,听着大爷响如洪钟一样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每听一句我就在心里狠狠的骂那变态一句。
见大爷似乎吼累了,我笑的谄媚的一口一个“大爷您辛苦了、下次不敢了”才将人送了下去。
关上门,我栽倒在床上,用力抓住兔老八的脖子一个劲猛掐,嘴里还念咒似的喋喋不休“敖子翔,你个gay去死吧。”
伯德似乎是见我格外的暴虐所以只“喵呜”一声以示慰问,就没敢再接近我的窝在角落那梳理它浓密的毛发。
我精神疲惫的扔开兔老八,扯开被子将自己蒙进去。
妈的!难得的假日又毁了,真晦气!
蒙头大睡了一觉,不知道是几点,天色已经很暗,估摸着也该是吃晚饭的点了,手机象催命铃一样猛响,我揉揉眼睛,在床边一阵摸索才抓到响个不停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陌生的号码,我抓抓头。
奇怪。难道是打错电话的?从来没有接电话习惯的我随手按掉电话,扔到一旁,想要转个身继续睡,伯德软绵绵的小身子窝在我胸口,发出一阵均匀的呼噜声,我不忍吵醒它,便不再动,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睡。
刚闭上眼,扰人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有些郁闷的抓过来一看,还是刚才的电话,我无语。
继续挂掉。不爽的将电话扔到枕头边上,刚闭上眼……又在响。
我气结,抓起电话,接通“喂!找谁。”
“……找你。”对面的声音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但是不管是谁,打扰我睡觉的我一定不原谅!
“你谁啊!不认识你。”口气不爽的说完再次挂上电话。
这次连闭眼的工夫都没留给我,手机催命铃再度奏响,我有些抓狂的抓过电话,接通,刚想不客气的请对方听三字经,却没料到对方抢先开口。
“舒大夫,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马上给我下楼,否则不要怪我闯到你家去。”
听到那略微上挑喊我舒大夫的音调,那限时出现的警告语气,我有气无力的没了骂人的力气。“你怎么又来了啊!”我绝不相信他会在下面一直等到现在,所以此人肯定是去而复返的又回来了。
“该吃晚饭了。”
“…该吃你就吃去,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无语的用手捂着有些疼痛的头,此人的脑部构造难道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吗?
“你下来陪我吃。”他命令似的口吻说道,我有些不爽“你当我是你什么啊!凭什么你让我陪你吃饭我就得陪你。”虽然肚子被他一说也有些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但是关乎面子,我才不要跟他去吃饭。
“那么我上去。”他坚定的说,我恨不能掐死他,我唯一的一块净土啊,怎么能再被他污染了!权衡轻重,我一咬牙“好!我下去。”我撩开被子,伯德被吵醒有些幽怨的看我,我无辜的回望“伯德,起床了。”
还没挂断的电话里又传出敖子翔的声音“我现在就上去。”
我大惊失色,急忙就着电话吼道“你上来干什么,我马上就下去。”
“我现在就上去你能把我怎样。”声音有些阴沉,我突然想到昨天被他强上的事,脸色变了变“不许!你要是上来我也不回开门,你给我滚蛋!”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态度表现的难得的强硬,完全没有转圜余地。
他似乎也听出我真的很生气,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好,你马上下来。”
听到他说不上来,我顿时安心的舒了口气“好!”说完我挂上电话,来不及换衣服,我只能穿着长袖t恤,随意套了条牛仔裤,边用手顺顺乱糟糟的头发边给伯德抓了把猫粮,便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到了楼下,出了院门并没有看到他那辆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宝马,我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扳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唇就了过来,略带惩罚的用力,我用力向后一推。擦擦嘴“你有病吧。”
他站定,冷笑一声“你倒是精力很旺盛,一天还能对付两个人。”
我没明白他的话,琢磨着他说的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也不再多说,只是蛮横的抓着我的手就走。
“你又带我上哪去。”
“吃饭。”
“……废话,我是问你要上哪吃去。”
“你跟我走就成了。”他又冷笑“反正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他说的又是那种华而不实的高档消费场所,对他那不屑的口气不满,我挣脱他的手“你说那地方我不去。”
他似乎有些动怒“那你要去哪。”
被他扯着一路来到大街上,我随便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店“就这。”说完也不管他就自己走了进去。
他一愣,追着我进来。
我接过服务员手上的菜单,随便点了三个菜,又要了一壶茶。
他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小馆子,脸色颇黑的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也不和他争,反正是他非要叫我下来吃饭的,我当然要找我吃得惯的地方,谁管他习不习惯。
一阵沉默,他有些崩不住“你自己下来,他在你房间干什么?”
“谁?”我茫然的问,他似乎总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伯德。”他顿了顿有些不情不愿的说。
“……你怎么知道伯德的。”我惊恐的看着他,难道他已经连我家养了多少动物都调查清楚了,那我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他脸色黑了黑“昨天晚上你自己说的。”
“哦。”我放心的回了声“它大概不是在吃饭就是接着睡觉呢。”以我估计他大概是已经吃完猫粮,继续窝在我床上睡觉了。
“你倒是很坦然。”他似乎对我的回答颇有异议。
总觉得他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也懒得多问,我喝着茶等菜上来。
不一会,菜上来了,我也懒得管他便吃了起来。
感觉自己被我完全无视了,他不满的咳了咳,我看看他黑的跟锅底似的脸,扯着嘴吝啬的笑了一下“吃啊。”说完又低头吃我自己的。
侥幸心理要不得
他抓起筷子,清清喉咙“舒大夫。”
听他叫我舒大夫我不由得一冷,这三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一个别扭,怎么听都觉得阴阴冷冷的,似乎他每到算计我的时候都会喊我舒大夫。
“什么……”我咬了一口茄子含含糊糊的问。
“我很好奇,你们院长是怎么看上你的。”
果然没好话,我吐出姜丝“大概看我好欺负吧。”反正事实什么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怕他问什么,照实说就可以了。
“那么他答应给你什么物质上的补偿了吗?”
“这个问题,等我确定你没用录音笔录音的时候再回答。”我恶狠狠的看着他,提醒他不要再做这种让人不爽到想抽他一顿的事。
他伸手从西装里掏出上午向我“展示”过的那根录音笔推到我面前。
我看看他,接过笔,确认没有打开的情况下将笔放在手边。
“那么你想知道的是补偿还是威胁呢?”我决定一次性把底抖干净,省得他三不五时的就来这么一出。
“全部。”
“我们医院的实习期是六个月,也就是说你还要再呆四个多月才能正式算我们医院的医生,如果我能给你个机会,只要两个月一满你就成为我院正式医师,过了这个月,你转正的手续办下来薪水就涨到四千五,年底奖金一万,外加一个月给薪假。我听说你到现在还是住租的小房子,这样好了,年底再分你一套三室两厅精装修的房子好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只是……以你的专业操守,我们大概要考虑是否让你留任在本院了,当然,其他医院应该也对此有所顾虑。”我捏着嗓子学着老狐狸的声音把当初他说的一番话全部说了出来。
他似乎听我这样说话很想笑,但是忍了忍还是憋了回去“不错,你们院长很懂得怎样恩威并施。”
我难得认同的点点头“对!对!他对于打一巴掌揉三揉这种手法运用的相当老练,堪称一代宗师。”
他忍笑“以这样的情况看,你确实难以推却他的要求。”
我惊讶!他竟然很理解我的悲惨境地,我点头“你能理解就好。”心中暗喜,难道说早上他那抽了风的提议竟可以这样蒙混过去了?
他不再说什么,安心吃饭,一顿饭少了针锋相对倒也吃的融洽。他大方的请客,四十五的饭钱,我吃着有些心疼,通常四十五冲我饭卡里我能在医院吃大半个月,一顿饭就结果了真是有些难受,不过想想反正不是我掏钱也就看开了。
他掏的倒挺痛快,但是似乎对菜色质量颇有微词,估计是好地方吃习惯了,在这种小地方吃心里不舒服。
出了饭馆,我看看他“呃……那个我回家了。你……”哪凉快哪去吧,真想说这话,但是估计我说完该凉快去的人就是我了。
“我送你回去。”
“……”我晕,就说我是路痴,也不至于在家门口把自己丢了吧“不用了,我还得给伯德买点东西。”算计着家里牛奶喝光了,该给伯德买点了。
他听我说要去买东西,脸色一变(= =+分明是听到伯德才变脸的)似乎很生气的哼了哼“那就再见。”说完便转身就走。
我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会好一会坏的,什么怪脾气嘛!
我买了牛奶回家,伯德果然还在睡,我拎出袋牛奶咬开,倒在它平时喝奶用的小盘子里,它敏感的嗅到了牛奶的味道,坐起来耸耸鼻子窜下床。我也叼着牛奶袋喝着,顺顺它的毛,它不耐烦的动动。
不再管它,我收拾了屋子里的垃圾,放在门口打算明天一早再扔。
看看时间,已经过八点半了,决定今天什么都不干了,我钻进被子打算足足的补上一觉,也彻底的忘记了敖子翔要我考虑的事情。
早上起床才迷糊的想起来,我把车放在医院没骑回来,不禁又诅咒了下害我早上起来就要赶时间的敖子翔。
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出门,从来都是骑车的我对于附近的车站也就没有研究过。
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迟到,我一咬牙伸手招了辆出租车,钻进车里想想那十多块的车费,猛一个心疼啊。
坐车十分钟的路,加上堵车愣是走了二十分钟,看着计价器上的字一个劲的蹦,我心里那个搓火。好不容易到了,我匆匆给了钱,冲下车。心里暗自发誓,如无必要这辈子都不打车了。
边走边和几个还算熟悉的打招呼,赶在迟到的边缘冲进了办公室。
张姐正在看片子,见我风风火火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得皱眉,顺手把我的水杯推过来“帮你把水倒好了,你看你跑的,先喝水顺顺气。”
“谢谢张姐。”我拿起杯子猛灌,喝完擦擦嘴说道。
“舒睿,今天晚上排了你的晚班,值前半夜。”她把值班卡给我,我盘算了下,今天没什么事,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今天的工作有些忙乱,产科第三手术室因为检修关闭,所有要做手术的人都排到了前两个手术室,也因为这样,我这两个月来最忙碌的一天降临了。
中午,我忙的焦头烂额的匆匆解决的午饭,一边刷饭盒一边手机就响了,我用两根湿漉漉的手指夹出电话,皱眉,怎么又是不认识的号码,但是却不是昨天敖子翔的那个号,我犹豫了下还是接了,心里嘀咕着这个月月底我怕是剩不下多少钱了。
“请问是舒睿舒大夫吗?”对面传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我是。”我关掉水龙头,有些狐疑的回答。
“你好,我是敖子翔的朋友,我叫晏翎。”对面那人声音温柔的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却皱眉不解,那个变态的朋友干什么给我打电话。
“您有什么事吗?”感到奇怪我茫然的问了句。
“子翔今天上庭,所以不方便联系你,要我通知你今天晚上八点在你家门口见。”
“……”听到这话,我才猛然想起来,那变态今天要来找我问结果。真是忙都忙晕了“那个,麻烦您转告他,今天我要值班,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说完我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把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又响了两次,我没接,估摸着不是刚才那人就是敖子翔。
过午的工作也多的要死,下午有三十几个做人流的,外加上其他手术还有做检查,孕妇学习班的,虽然大夫有一堆,但是手术室却只有两个。好不容易一个下午紧张兮兮的把该做的手术检查都安排完了,我也基本被使唤的快瘫痪了。
晚饭怎么也吃不下去,但是想想还得值夜班,还是勉强的吃了些。
妇科今天晚上的工作还算清闲,到八点左右基本就没几个病人了。
一过八点我抓着单子开始查房,除了一两个做了人流身体太虚弱的还在病房里,基本上该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回到办公室,想想暂时也没什么可干的便打开电脑上网查些资料。
将近快十点的时候,我听到背后砰的一声,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敖子翔脸色阴沉的看着我,他背后是紧闭的门,我咽咽口水“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总感觉他现在眼神可怕的让人发怵。
“你倒是很悠闲。”他走到我身边,一手按在我肩上。
我皱眉,扑鼻而来的酒味让我深刻的了解到他……喝多了。
他突然用力抓着我的脸转向他“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被他一扯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听他的话,我眼前发蒙,今天我已经忙的把这事彻底忘了,现在面对这么个喝多了的就更不好说话了。
他见我不说话,双手用力按住我,我身体往后一撞,后背撞到桌子一阵疼痛,他却不管不顾的低头就啃我的脖子。
我着急的推开他,我的天啊!这可是医院,我这办公室又不是私人地盘,一会要是有人进来看到这场面,我就真完蛋了。
我左思右想,还要推开死命往我身上压,不知怎么变的很暴躁的疯子。
最终,我在推开他的同时,一把拉住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同时警告他“你给我消停点。”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扯着人往手术室方向跑,所幸手术室现在全都没人,我考虑再三,推开三手术室门口立着的“检修中”的大牌子,拉着人钻了进去。
反手锁上门,我安心的舒了口气,暂时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了。(= =+但是有被ooxx的危险)
刚转身,他整个身体突然压过来,我猛退两步被按在门上。
我不敢大声,只能使劲推开他“你折腾什么。”我低声吼道。
他被推开却不生气,抓着我的手将我压到墙上“我们来谈谈昨天我说的事情。”他笑的危险,手指毫不客气的勾着我的下颚往上带。
我一脸黑线,妈的!这人还真是没完了,我不客气的打掉他不老实的手,还险些扫到自己的脸。
“我警告你,要说话好好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告你!”我威胁的说,虽然知道这种话对他这个律师来说根本没什么大用,但是也好过让他为所欲为。
没想到他非但不管我说什么,还表现的很不在乎的掐住我的手按在墙上,带着微微酒味的嘴长驱直入的探到我嘴里一阵翻搅。
“唔……”我呼吸不能的憋红了脸,嘴被他吻到酸麻,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扯开我的衬衫,冰冷的手指贴在我的小腹上,顺着长裤的缝隙钻入内裤。
我吓了一跳,一脚想要踢开他,他却手上一个用力,我顿时腰上一软,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
他手指用力压弄着,被他手抓住的地方有些发热。
从背后窜上来的酥麻感让我背用力一挺,自动摊在他身上。
竟然真的有感觉了!难道我天生就是做gay的料?!
我痛苦的想着,他趁我思考没有反抗的时候,将我的衬衫连同白袍一起拉下来。
十月未凉的空气打在我身上,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成!不能就这么被这个gay给上了,我用了吃奶的劲将他推开,挣扎着想要开门,却连门都还没碰到就被他一把抓住……妈的!刚才我干什么要锁门。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一把把我扔到手术台上。
我张口要骂他,他俯身压过来“你叫啊,让你们医院的人都来看。”
我眼前一黑,气的险些晕过去,虽然真想打的他满地找牙,却知道他是跟我说真的,到底是不敢大声了。
他得意的低笑,声音就在我耳边,我那敏感的尾骨又攀上一阵酥麻,忍不住呻吟,他竟然笑的很欠抽的说“你真是天生被男人上的身体,这么敏感。”
“你他妈的闭嘴!”我愤怒的骂他,身体再次企图逃脱的动着。
不在乎的哼了哼,他单腿插入我双腿间,大腿摩擦着我双腿间的地方,我腰部以上的地方被他压在手术台上,双腿无法用力,隔着几层布料被摩擦的大腿内侧已经酸软的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强硬的用手掐住我两颊,我疼的痛呼,他手指顺着探入我口中撑着,不让我发出声音,身体自然的压上,他西服的料子摩擦着我的身体,冰冷柔滑。
他啃咬吸吮着我的脖子,湿溽软热的舌头不停的刺激我。
我大口吸着气,身体不住的颤抖。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饭吃的不多的缘故,我勉强运转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念头,也许我该多吃点饭就不会这么轻易被压倒了。
他没有理会我在想什么,手急切的拉下我的长裤和内裤,暴露在空气中的欲望已经挺立。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我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动,浅浅的吐出一声呻吟。
“你不是说……要让我考虑吗。”突然想起我还有拒绝的权利,我赶忙挣扎着阻止他继续对我上下其手。
他喉头轻轻震动,笑声荡入我耳中,我身子一抖,他没有忽略到这个动作,手用力一抓,我身体立时酸软,他手上抓着的地方也不自觉的动了动“你这个样子还想拒绝什么?”
妈的!老子就是禁欲忍到暴也不用你来管,我心中暗骂,但是在他娴熟的技术下我出口的也只剩下呻吟声,他抓着我下身的手加快速度的揉捏套弄,并翻过我的身体从背后搂着我。
手在我胸口用力的捏捻,我咬着手术台上的布巾轻哼一声,下面快要爆发的无助感,让我激荡的眼泪滑落。
他放开我酸软到几乎快瘫痪的上半身,手指在我口中掏弄一阵,将占满唾液的手指猛的插入我身后还完全没有滋润过的后穴。
“呜……你……”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进入,疼痛感顿时笼罩全身,抓着布巾的手用力扯住。
他从侧面压住我上身,手指不停的进出,嘴也不落空的舔吮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耳上,我下身一紧,攀到顶点,已经胀的发痛的欲望却被他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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