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柱造型,风干了,无语了!
全体欢迎人士,默!
我颤着嗓子,细问:“戚大哥将小青记上了没?”
戚武无比珍重,无比怀念的想往过去,展望未来:“姑娘,以后你可记得添故事啊”!
我再抖,我成了说故事的甲某乙某,究竟,我找来的是狗熊还是英雄?
崇原早就听‘姑娘’两字不顺耳,此时又见戚武的兴趣爱好独特,轻视其无用。还‘姑娘’?都孩子妈啦,装啥嫩?
我瞪桃花一眼,其实自个心里也发虚,这戚武到底有没本事?
群英荟萃萝卜宴
欢迎仪式结束,有诚心看戚武好戏的,比如一些个反对变法革新的旧氏族,老家臣!我心里恼,索性让御厨安排清一色的群英荟萃:萝卜宴,开萝卜大会,看到底谁是空心大萝卜!我的脸沉着,对谁都一视同仁,布酒时,亲自拿了酒壶,为戚武倒酒,小声的提醒:“戚大哥,有人要看你笑话,当心点”!
说毕,倒了一杯酒,撒了地上:“无畏天地,当以此酒祭英雄,谁与争锋?”
我实不愿自己看错。
男人们被我一席话激起争胜的豪情,武将黄功德的大公子常年与父亲征战戍边,此次难得回京都,(其实就是想夺高位)“夫人好气节,黄潜不才,请教这位英雄的武艺身手”。
我笑:“今日风和日丽,难得好天!既为请教,断不能伤身,公子乃耀国难得的将领,国君时常叨念公子勇猛,比试比武总是快意的热血豪举,我赠公子一首歌!”漫步场中空地,眼望着桃花,不然一会的桃花瞎猜想。黄潜讨教是假,在替旧氏族出气争功,我还得将此人捧得高高的,我不能明着偏袒戚武,现今的我只是后宫的夫人,明地里,朝政我从不干涉插话!
血是男儿血
梦是男儿梦
放眼江湖谁敢争锋
举世称英雄
多少男儿情
尽在侠义中
荡尽人间事不平
我唱罢,指望着这位黄公子是英雄,不要施小人算计,此人虽猛,但心窄毒辣。不能为大任,徒具匹夫之勇。
黄潜被捧得云里雾里,摆出一副谁与争锋的霸道气派,大字正步走的昂首阔步,站立场中央,静等戚武应战。
我回了座位,仍自担心,戚武不能输,我也不能看错人,否则就是给支持变法的桃花一个大嘴巴子,消磨了变法青年们的义气,左手被桃花紧握,对着我小声劝:“别太担心,计较太过”!
我知桃花安慰我,回握他的手,相视一笑,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心里的重压也轻了些!
陆冲之就着酒水萝卜,不要命的猛吃,脑海里对比武全不在意,只反复思量着秦笙高歌时的豁达豪迈!
傅博雅和方无涯看出玄机,见国君处之泰然,他们为臣子的自然要对国君有信心,两人相信秦笙找来的人不至于不济,可惜秦笙不是男儿!
方无涯站立起身,笑谈:“两位将军比试,夫人已有好歌相送,无涯再奏一曲《将军破》!”
《将军破》是军鼓乐,曲调激昂,激励战志,听者有亲见刀剑,血肉相博的惊心,想象战场厮杀,将军击鼓激励士气,一鼓镇军心,二鼓震士气,三鼓破敌千里之外!妙计在胸中。此曲本是鼓乐,但听方无涯以萧奏此曲,依然惊心动魄。
难怪文人才子都是笛箫不离身,随时拿出搞个人秀的,方无涯与博雅齐名,有些真本事!
黄潜与戚武比的不是轻功,比的不是高手对决,比的是战场对敌厮杀的本领,比膀力比耐力,更比心智!
黄潜对敌经验丰富,臂力浑厚,一刀之力碎大石,戚武则灵动,力道刚好,专攻黄潜周身要害,藏有几分余力。胜负已分,只是黄潜自身不知。
时间一长,黄潜苦力支撑,臂膀沉重,呼吸也有些喘,黄功德看不下去,起身喝止。
“潜儿住手,你输了!”
黄潜多疑,犹呆站不动,茫然然的顺着旁人视线,自己审视自身,才发现原来衣服要害部位皆已破损开裂,若是戚武伤他,有很多机会!
黄潜面色惭愧,冲戚武一抱拳,服输!
戚武慌忙扶起,“大将军不可,将军臂力过人,戚武喜逢对手,感人生快意,多谢将军赐教!”
黄潜当下服了戚武,此人胜不骄败不馁,当帅才!
崇原拉起秦笙,哈哈大笑,喜得帅才,君臣和睦,“来,饮酒!甩开了吃喝!”
崇原忘了,此宴是萝卜宴,结果,那一宴的大臣们,个个回家占茅坑,长久的蹲!
拜相择帅
风轻日丽的春天,我和桃花迎来耀国的盛典,今日正式拜相择帅,旌旗飘动,百官朝贺,依序加封,领金印赐官爵。
流传的汗青肝胆,尽在此刻初始,大型的宫舞两长排的舞尽风华,舞罢,傅博雅,方无涯,戚武及众官员排列好了自宫殿阶下缓缓入宫门觐见。
礼官高声唱喏,道个人所封官爵。
左相傅博雅领总政,右相方无涯领从事辅助左相,参军务。戚武领帅印,统领全军。陆冲之封谏言大夫,无用封御史大夫,花季常封左相麾下主薄,刘师道封右相麾下主薄,商丘封京都郡守,宋风流坚决不授大官,当了史官。何自弃封耀国四大大郡的曜郡郡守,关南山守着鱼米水乡的廖郡,其余诸留耀国学子或为府令,县令,或为各县府丞,旧氏族的年轻学子也着情任用。
晚间时,十二钗之首,耀国宰相之孙女,起舞助兴,展女儿秀丽绝美!
那叫风流的盯着宰相孙女,眼珠都不带转的,果然好色风流!
朱楼夜宴,烛影花红,笑谈王侯,把酒轻送!美人颜姿,惹情痴。
陆冲之有些醉了,只管拿眼直盯着我,不顾他人眼观,已是春暖,他还穿着我旧日为他添置的冬衣,他目光里的追思缠连,微笑着伤!
崇原也饮了酒,见陆冲之模样,微微一笑,不怪他失礼,无事的和旁人叙话!
今夜全当放荡形骸,苦恋的殇,需要时光慢慢的遗忘。
方无涯本是狂士,比起陆冲之怪癖,稍显的正常,方无涯醉了,也不拘礼:“夫人,夫人面覆薄纱,我等无缘一见庐山真面,今夜,不知可否一睹芳容?”
方无涯一说,举众失了言语,大殿里悄无声,连发呆的陆冲之都被激的几分酒醒。
崇原邪笑,人啊,有时越是遮着,越引人神往,继而敬畏天人,一片倾心!他就说遮脸管屁用!崇原还怕他宁氏!
“方相何以肯定我的容貌堪称‘芳容’?难道,方相只喜美人吗?”我好奇。
方无涯一时语塞,国君非常人,他若娶了相貌平庸女子,也有可能。
傅博雅低声失笑,忍得好辛苦,忍了又忍,不能再忍!
宋风流,关南山,何自弃感无比自豪,校长大人将名士右相堵得无话可说,高人也!
方无涯脸色红润,不知是因醉酒,还是无地自容!
我走近方无涯,“方相要看,便看吧!”
揭开面纱,任方无涯打量片刻,重新戴了面纱,时间不长,但足够方无涯看清,殊不知自己又祸害了一人,方无涯终身未娶,怕是孽债。
一切因果,皆由人种,花开无果,苦痛自知。
清晨,旭日第一丝暖意,照射宫殿,迎接英雄们的黎明到来,方无涯一生记得,黑夜白昼交替的初始,有一个女人为他揭开面纱,面纱后的容颜幻灭,不真实!光与影的幻变,在女人的脸上,留下绚烂异彩!照射的人眼,晃目睁不开!
那是,令人记挂一生的瞬间,很久后国君夫人不遮面,但方无涯依旧觉得,夫人还是那夜最美!
右相方无涯一生清廉,府上从无歌妓,唯有一坛视若珍宝,舍不得喝的酒,据说,据某八卦史官的预测,那酒是国君夫人所赠,直至辞世,方无涯都没动口酒,只是时常打开酒盖,闻着酒香,便足矣!
右相常叹息自惭,无左相傅博雅幽兰之姿,无谏言大夫陆冲正言之胆气,无国君之大气概,天人之貌!他有的只是拜相封侯那夜,未喝尽的残酒!
(八卦史官总有算错的时候)
螃蟹的愤怒
夜宴的第二日清早,我就遣人告知阿秀,让阿秀送几件春衫给陆冲之,就说是我说的,总不能春天里还穿冬衣?
桃花醉的不醒,想是他太高兴了,了却心中一件大事,开了怀敞开睡,够他操心辛苦的啦!
我不扰桃花清眠,洗漱好了,春日暖暖,在园子里逗意如玩,这孩子周岁不久就能迈小步,但是后继无力,时常跌倒。我也不让小孩子多走动,适度的锻炼即可,这孩子走路比别的孩子都早,犹记得璇儿到周岁半才会走,怎能不惦记?私下里,我不知哭了多少次,对着意如总是喜怒不定,发愁!
那三个孩子,怎样?过的还好?
宫人们发出凄惨的叫声,我回神,脖子上架着剑,森然的发着寒光,犹如剑主人!
“螃蟹,是你?”我没料是他,他的消息灵通,这么快就找到我。
林默终究迟了半步,持剑尖啸示警,不一刻,桃花和侍卫们齐齐聚拢花园。
柳絮飞一手揭了秦笙面纱,看清眼前薄情女人的表情,一丝都不愿错过!
崇原一早的就深受刺激,衣带松懈,睡眼惺忪,命侍卫保护好如意公主,冷眼打量刺客:“你是谁?敢来我的宫殿行凶?”
柳絮飞眼里,全部心神尽在女人身上,对于发声音的阿猫阿狗,毫不理会!
崇原同林默着急,刺客的心神不易转移,营救就难!
我笑着,轻柔细语,指着懵懂不知,稚嫩可爱的女儿,对螃蟹道:“螃蟹,你看,那就是你接生的孩子,她叫意如!”
柳絮飞随女人指的方向,朝孩子投去一瞥,瞬间的功夫,林默动手,崇原动了!剑尖被林默发的暗器挡开,柳絮飞反应时,崇原鬼魅之速将秦笙拉离,将秦笙紧紧的护卫胸前,竟显得气喘,神色厉狠,动了真火!再快还是被刺客剑气所伤!
“桃花,你怎样?伤着哪里?”我急忙探,生怕桃花重创。
柳絮飞气妒,“这就是你弃我的原因?”
我大吼:“做什么要死缠烂打?世上女人死绝了”!
柳絮飞轻视:“你以为本教主就那么低贱?本教主要杀了你泄愤!”
我晕,就说有变态成这样的,标准的武林人士,爱不成则杀之,毁之,泄愤之!
崇原目色奇异,估计这会又在遐想,此刺客还为女人接生来着!关系很暧昧,十足暧昧!几乎恨不得将女人吊起狠揍,女人,你到底惹了几株桃花?
我牵牵桃花衣袂,啥时了还发呆?螃蟹是厉害角色,千万不能大意,“先对付了眼前,待会我再和你细说,始作俑者还不是你!”
崇原面色稍缓,始作俑者是自己的话,他就不会自捅马蜂窝,云淡风轻一笔带过!
柳絮飞见他二人感情好,此人能在刹那间救人,还能全身而退,耀国的皇帝还是武林高手?不能小觑,今日只怕无功而返。
“秦笙,昕国皇帝叫我代他问好!哼,皇宫大内,我柳絮飞来去自如,下次,我不会再失手,”柳絮飞对桃花挑衅:“你能时刻护着妻女?”
崇原昂首,接受挑战。示意侍卫散开,若要擒下刺客,以他现在的伤势,和林默两人联手没十足把握,他记得接秦笙归耀国的护卫说过,有一人伤了桃花卫队几十人,想必就是眼前此人!
柳絮飞向秦笙投去临别一眼,微哼,走了!
我再看桃花,“到底伤的怎样?”
崇原苦笑,微哼哼,那剑气再多出一里,便要了他的命,“此人,不可不除!”
林默明白,立刻抓紧部署皇宫,能伤崇原的人,世上还没有几个!
我感叹,螃蟹毒啊,一力要我的命,“桃花,若还有下次,先顾着你和意如的自身安全,我死不死的,不重要!”
崇原气的脸色发青:“说什么”?
我瞧瞧桃花,他还伤着,先不提了!
几步不离
桃花即便受伤,我带着如儿也得离他十步之遥,桃花说,那样的凶险,不愿妻女再陷,我的心里甜丝丝的,几日后,宫里来了一人,我万分料不到,桃花居然将‘他’请来?
绝色的慕容,容颜里多了疲倦,想是着急赶路,衣裳尘土!满面风尘!
绝色和我打招呼,“笙儿,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来?是桃花叫你?”我都不知道,何时桃花和绝色这般和睦。
绝色轻笑:“听说前些时你遇刺,崇兄就请我来帮忙擒住刺客,风云教的教主可不是好对付的”。
我苦笑:“你嫌我欠你的还不够多吗?”
绝色干嘛不守着娇妻,跑这来?桃花也是乱弹琴,就为柳絮飞紧张成这样,他一向忌讳我与绝色再有牵扯,这下可好,几步不离!
对慕容,我做不到象遗忘正男那般干脆,我做不到无视他的付出,对其他人也是一样,情负累的太重,精神便几分不正常,好比梦见桃花花心,我再乘怒离开,路上遇见了谁谁,又谁谁,最后梦醒,不知所谓,自觉好笑荒诞。
我心中一直疑惑,采臣与慕容像貌上的些许相似,荒山古庙里遇见的绝色阿姨,采臣与宁炎焰逐渐势同水火的态势,蛛丝马迹一一纷纷串联,绝色阿姨的华贵艳美,也与慕容相似!
“宁采臣和你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桃花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醒预料:“早知你会猜着!”
慕容神色里多了怅然,回忆长一辈的沧桑,涉及慕容家的隐秘:“我的姑姑慕容研,当年受先皇万般宠爱,所有的人都以为姑姑生下的小皇子是太子,可是,姑姑最爱的夫君,却把未满月的小皇子交与皇后抚养,姑姑虽痛心,但仍舍不得离开那个男人!直到,姑姑第二年又产下一公主,姑姑本以为能够亲自抚养小公主,但结局还是一样,姑姑受不了再次骨肉分离,吵闹不休!只为问明究竟,皇帝终于给答案,却伤的姑姑万念俱灰,生不如死!皇帝最爱的是他的妻,他的孩子只能由正妻抚养,姑姑才知,原来温语甜言,都是掣肘慕容一氏的幌子,皇家离不开富甲天下的慕容氏,虚伪的柔情,冷酷的真心,打击的姑姑几度寻死!最后,还是皇后看不过去,悄悄的将姑姑藏起,盛极一时,疼宠一时的慕容贵妃就这么‘香销玉陨’!姑姑隐忍十八年,才见了亲生子!”
慕容一族渐渐的退出政治激流,却不敢怎样,因为,宁采臣被皇后抚养长大!而渐渐听了闲言碎语的宁采臣,发现了什么,亲自往慕容一族查探,直至见了亲娘!得知一切真相的宁采臣以放荡形骸遮掩报复的决心!
“可是,当今太后毕竟帮助了你姑姑!她毕竟养育采臣十八年!人说生恩不及养恩大,你姑姑也可怜!”我想起山庙里绝色阿姨的萧索,谈及女儿时的近乎狂态的哀!
慕容惨笑:“一切的缘由,只因慕容富有四海,那年灾旱,父亲不忍百姓流离,慕容一族自发救济,许是触伤皇室脸面,许是猜忌慕容氏阴谋乱国,种种原因不得而知,姑姑就是那之后进的宫,爱上那个男人,并为那个男人开口向娘家要了银子!父亲说,如果当初不施善心,如果当初,姑姑不奉旨进宫,父亲他很悔!”
这典型的怀壁获罪,我不由的为慕容研伤怀,她爱的男人一味猜忌,一味作假!
慕容醒看着秦笙,长久的凝望,半晌才低声说:“宁炎焰和他父亲一样,对慕容一族防范,采臣早就对宁氏不满,见皇族对慕容氏步步紧逼,寸寸挤兑。采臣实是为了慕容氏!你以为,采臣为何放弃追求你?为的,不过是让他哥哥不起疑心,笙儿,我遇见你时已经娶妻,错过你,我无话可说,可是,采臣他不容易!”
我无奈:“事情都过去了,我对采臣还没到用情的份上,你和我说他,也没意思!”
绝色急迫:“可是,我不愿你误解采臣,哪怕你从没在意过!笙儿,我只希望,若再见采臣,你不要怪他上次出卖你”。
我笑绝色多虑:“和采臣一起出卖我的男人,我都嫁了!还有什么积怨?”
慕容一愣,细想也是,“原来,采臣早就结识崇原,连我也被采臣蒙在骨里,采臣藏得太深,隐的更苦,担的太重!”
“哦,你们是表兄弟会演戏藏事,明摆着是一家子!”以往,我怎么就没瞧清?
绝色一笑,笙儿还是风趣!
刺秦
上一次柳絮飞刺杀我没成功,他是刺不到不罢休,非要刺秦!我也是倒霉,好在身边有桃花和绝色两人日夜更替的护卫,近身随驾还不赖!
我实不愿柳絮飞接二连三的刺秦,我会被折腾的散架,也不愿柳絮飞最后放下宝剑说:为了世界和平!
那样,我会被狗血的剧情激的吐血,估摸着,我也会再次穿越,穿成秦始皇,柳絮飞穿成荆轲,继续刺秦!
天啊,地啊,莫要我时时刻刻受生死考验,我会疯掉的,身边两位帅哥眼看着和我温柔谈笑,实则虎目炯炯的探测四周,但有风吹草动,我的神经就跳几次,神经活跃的我将面瘫!
螃蟹,你是刺秦的大英雄,快点出现结果我吧!我实在受不住折磨,最近忍不住,不自觉的叨唠:螃蟹,螃蟹!
我快发疯!绝色日益担忧的瞧我,桃花日益的发愁,我面部神经抽的越厉害!
终于,我万分期待的刺秦一日,终于来了!
我不符合受害者身份的狂喜,我嘴里念叨的螃蟹两字,都证明了我是轻度神经病!被逼得!和往常一样,我和绝色在园子里散步,螃蟹出现先攻击绝色,我适合的惊声尖叫,把刚睡下的桃花吵醒,把林默及一干侍卫叫来!
柳絮飞见了大阵势,巍然不惧。
我都不明白,他哪来的绝顶自信?
“你就请了这么一位帮手,我看也不怎样?”柳絮飞还刺激桃花。
崇原微怒,也烦了没日没夜的折腾,生平第一次被激的失控,不讲江湖道义,与慕容醒一起对战柳絮飞,此时又值戚武进宫,和林默守住左右,严防柳絮飞走失。
如荆轲刺秦,柳絮飞最终败了,败在两大高手的合击之下,崇原立刻挑了柳絮飞手足筋骨,又命人拿了牛筋绳捆绑柳絮飞,冷笑:“你对我妻的伤害,我必定十倍百倍的还你,加之汝身!”
鲜血淋淋的场景,我没曾想桃花如此狠辣,对柳絮飞的抱复,我视之儿戏大过担忧自身,我不想螃蟹这样的,手足皆废!对一个练武之人,简直意味着坟墓!
彻底的被惊蛰,如冰虫夏伏,一动不能动,满目的不可置信,“他,他,,,”半天语滞喉哽,似堵塞了铅块,沉淀的绞痛心慌!
绝色叹息,望着脸色阴霾的崇原,看着惊吓过度的秦笙,再瞧血色全无,苍白的要死,倔强不服的柳絮飞,“此人,是有意送死!”慕容醒有了这样的念头,但不知是否正确!
我见有侍卫要拖走柳絮飞,缓神大叫:“不许碰他,你们不许这么糟践他!他即便是废了,也是傲骨!”
侍卫们等着国君示下,没胆敢驳我的薄面。
崇原看向慕容醒,疑猜有不对劲,觉得慕容和他一样的见解,对秦笙说:“你要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我要睡了!慕容兄,也该歇一歇,这些日子劳你费神”。
绝色决定不掺糊他们夫妻之间,点了头,也离去歇息。
慕容和桃花都离开,我吩咐侍卫将螃蟹搬到偏殿,螃蟹已失血过多,昏迷!
我叫来御医,守着螃蟹,直至困顿,不觉睡去。
朦胧印象里,有一双手抚摸着我的脸,含依恋的轻柔,甚至无力!
我睁眼,见螃蟹爱恨交加的眼神正对着我,他的手此时无力的垂下,本就白皙的脸血色更无,白的似鬼!
“你刺杀我一次不成,就该放弃!反正,你也只是出气,干嘛非得回来送死?你这样好玩啊,你脑子有病”!
柳絮飞刚要张口,扯动了手腕,困难的吸气:“本教主就是要杀了你”。
嘴硬,死鸭子嘴硬,到此时还狡辩,活该!见他伤的严重,又不忍发火,太医说了,虽止住血,但精气、神、人气都大损伤。
“你上一次伤的桃花也不轻,他足足养伤了半月,到现在还没好爽利,你,你好歹先养好身体,我不让他再对你用刑,我看护你一辈子,行不?”
柳絮飞狠狠的盯着女人,眼里闪现的花火一闪而过,心思未明。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崇原听了林默的密报,知道女人给刺客派了御医看治,知道女人又心软,要是每个旧相好都来皇宫闹上一阵,来个留下吃白饭,那他岂不是要日日对着诸多情敌?
崇原一时周身凉透,未来的生活前景不乐观啊!
情敌对阵
慕容醒没多停留几日便离开,受不了崇原的包公脸,不过,私下里还是为秦笙夫妻和睦庆幸,只要她过的好,在不在一起不重要!
慕容醒竟有些担心手脚皆废的柳絮飞,看秦笙贴心爱护柳絮飞,那崇原还不得酸死!只怕,这俩人凑在一处有好戏看!
我抓着毛笔,纠结着思量怎样下笔,近几日桃花臭的一身散发霉味,他总一步不离的跟着我,除了吃饭,睡觉,桃花放下一切事物不管。
我承认是怠慢了他,可是手足皆不能动的柳絮飞会对我怎样?桃花也太多虑,貌似,我从未写过情书给他,指望着一封信能消消他的妒火。
沉思,纠结,脑海里闪过无数情歌经典,无数经典火辣词句,顺便过滤了下《十八摸》的可利用词句,男人若写情书,咋就那么多甜言蜜语?是男人天生嘴甜?
什么样的词句,火辣到惊天地泣鬼神,又不落俗套?什么样的词句缠绵婉转,又皆豪情万丈?什么样的词句能挑起情欲,又涵养隐晦?
啊,我记得一句歌词:爱你爱到骨头里,恨你很到骨头里!
太俗,且多数穿越义士用过。
抑或是: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行,太露骨,太易引人遐想,激起雄性兽欲!
再就:阿哥阿妹在深山?
这首歌借着奥运的东风,已在全世界人民范围推广,达到耳熟能详的境界,好歌,但听过的人太多!
“你写的什么东西?划了许多字,涂涂改改的不嫌麻烦?”
桃花的声音在我的头顶想起,我慌忙收了纸笔,脸色微红润。
崇原不见女人脸红已很久,越发的疑心秦笙瞒着他不干好事。
“拿来,让我瞧瞧,莫不是你给那螃蟹男写情书!?”崇原这么一想,极有可能,乘着自己上茅房的空隙,秦笙和柳絮飞孤男寡女,不产生奸情?
我一怒,将‘情书’摔去,“看,你看,最好气死你!”
崇原捡起纸张,见涂涂改改,依稀写着——
老公:我爱你爱到骨头里,恨你很到骨头里!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好比阿哥阿妹在深山!(以上字句皆被划去,休弃)
老公,你长的俊,人也邪魅摄魂,勾搭的人家三魂七魄长时间不能归位!至今还晕眩,身体不适!你就是腻会吃醋!长长大河通通的被你施法变成醋江,我说,你整天的溺在醋江里,不嫌腻歪?
老公,你再俊,不能不洗澡,不清洁!你身上都起了馊味,让我想亲近却不能,我怕被熏着!
老公,老公,你这样的人才,四国里找不着几位,老公,老公,您的光辉照耀大地,您的福泽遍及四海!(注:坚决不能搞外遇,小草出墙)
崇原欣喜若狂,得佳人如此称赞,美得他恨不能随身携带照妖镜,揽镜自照!直到女人的贴身小宫女来报,柳絮飞绝食不吃饭!
我一听,不行!受伤的人不吃饭还了得?
崇原见女人连招呼不打就走开,怒得发誓:我就不洗澡了!
怜惜美人
宫门半掩,但见一美,薄汗轻衣透,以望断归来路之凄凉,眼巴巴的瞧着宫门口,我左脚刚迈进,美人柔肠一寸愁千缕,露浓花瘦!可怜兮兮的俏模样令小宫女红了双眼,也眼巴巴的盼着我来!
我心下生疑,螃蟹虽是病人,但不是消沉没傲气的主,做什么要扮出一副不见我面就死了老娘的样子?
瞪大眼死看,但见美人果然有蛊惑人心的本钱:柳絮飞罗裳轻解,露出小半截将养的日益白嫩粉胸肌。
我瞅瞅帮忙照顾螃蟹的小宫女,见此女眼神凄惨欲泣,朝小宫女招手:“来,给柳公子喂饭!”
你不是不吃饭吗?我让人喂你吃!
小宫女羞羞答答的执勺,小心翼翼的生怕饭菜泼洒,勺到美人嘴边,美人硬是不张口,小宫女等了又等,酸了臂膀,肿红了眼眶,无奈伤心的放下饭碗小勺,无比怨怼的瞧了美人一眼,泪奔了!
我叹气,“你到底想怎样?我总不能时时陪着你!我说过看护你一辈子,可不是一时半刻都不离身的那种,我有丈夫,有孩子,他们很需要我,你不是小孩子,不要搞这种绝食的把戏,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更改不了,也强求不得!”
“死还不容易,饿死的最惨,胃里搅动酸液,肚子咕咕响,你知道吗?饿死的人死后面上,身体上会浮出一层油脂,活似干瘪的木乃伊,很恐怖的,很不美的!”
我说了这么多,螃蟹怎没反应?
啊?原来他睡着了,这厮偏偏强忍着困顿,见着了我,才撑不住的熟睡,冤孽,祸害!我认识的男人都不可理喻,都有怪癖!
怀念有照相机的时代,要不然照一张真人立体的大幅照,还怕柳絮飞使小脾气?这些天,我夹在螃蟹和桃花两人中间,好人难做!先靠卧榻睡一会,春天总犯困,颇是敬佩螃蟹的熬夜功夫,打个哈气,养着瞌睡虫睡去。
“夫人,夫人,要着凉的,快醒醒!”
我的梦里,自个还在洪湖水里浪打浪的游泳翻腾,被宫女叫醒后才知,我睡着了还在挥膀高呼:快,快游,淹死我了!
很感激小宫女的善心,不好意思的拿帕擦了口水,螃蟹已醒了,桌上的食物还放着,让小宫女炖热,我亲自喂饭。
此温馨场景,如是一对爱侣倒也衬,可我怕日后,每顿饭都要劳驾我亲自喂,心里头那怨,那委屈!
柳絮飞见女人眉头愈皱愈紧,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快捷,一勺勺的速度,他直接是用吞的,来不及咀嚼食物,她下一勺就递上,一顿饭吃完,憋得胸口发闷,还打嗝。
“你是不是记起了溺水的旧事?”柳絮飞难得地柔声私语。
被他点破,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瞬间的火起:“是你先亏欠我的,我先救了你一命,你后来却那样对我!”
柳絮飞轻笑,又不言语。
“螃蟹,别闹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纵是千般百样的折腾,也于事无补,我永远都不会是你妻子,你对我也有恩,若不是你,女儿怕是凶险,螃蟹,你看那么可爱的孩子,你也不想她爹娘不和,从小生活在吵闹的环境里,她长大了还得叫你一声叔叔!”
“干爹”,柳絮飞言简意赅,半句不多。
我愣了下,忍不住的多情遐想,这?恐怕桃花知道后,会大发脾气。
但那也总比我当保姆的强,就这样把自家女儿卖了,好像有些不厚道呵!
我当初读金庸巨著时,还满欣赏杨不悔的性子,连喜欢自己妈妈的大叔都敢爱,窃以为,我家的意如不会那么傻吧?不禁为女儿的婚姻前途担忧。
若柳絮飞知道了秦笙的真实小隐秘,怕会奇迹般的手足俱全,活蹦乱跳的嚷嚷!
小小的意如,连‘爹’字都还没唤得顺溜,就被无良老妈打发着将来做护理义工,这位干爹每每见了她酷似她亲爹的相貌,先是冷脸,继而目光搜寻,硬是要找出她跟她娘亲相似的地方!娘亲告诉过自己,娘亲是整了容得,所以,她崇意如只像爹不像娘!
沐浴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值班的小太监,小宫女们纷纷的扒墙角,怪不得他们都八卦,实在是宫里的这两位主子太会逗人乐子。
“你洗不洗?”磅礴的女声,声声催促。
“我不洗不洗,发馊又怎样?你还给他喂饭!”一男声赌气的不理。
‘他’是谁?听墙角的一众都心知肚明,国君为了这事,已气的三天不上朝,十几天不洗澡。
女子磨牙的细声又起:“你到底洗不洗?你好歹是国君,不要这么儿戏!平白的让博雅,冲之他们看笑话”。
男子更怒:“是啊,是啊,他们你都记着,唯独一个我,你视而不见!”
女子嗤鼻不屑,“那我现在是见鬼一只?鬼还留着人气?”
扑哧,有几个听墙脚的失笑出声。
室内静寂了,但一众不舍的离去,怕有后续剧情,果然!
“你看,因为你,我都成宫里头的笑话,演西洋景了”女子大喝声,室内乒乒乓乓的吵杂,最后些许轻度水花声,最后暧昧的隐隐言语,直至听不见。
“咳,咳”林默故意的发声,这些人太不像话,胆子腻大。
一众鸟飞兽散,不敢再待。
林默无奈摇头,原来秦笙和崇原的夫妻情趣,已经成了皇宫里贫苦大众的业余看景,民间已有皇室传言,八卦说书!
有皇帝当成这样的,恐怕只此一位,能这般宠溺秦笙的男子,恐怕也只会是崇原,可就是动静闹得太大,皇帝不上朝,后果多严重!
已经有些旧氏族掰派了秦笙祸国的罪名,说国君自从娶了这位夫人,将国政视为儿戏,交给外邦的人管理,连根的铲除旧氏族,造成民不聊生,简直就是红颜祸水!要清君侧,讨伐之!
林默只负责皇宫禁卫,对朝政向来不插手,他只知崇原将秦笙看的太重,有时反而是害了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人家被盘剥的丢地丢官爵,还愁没话题挑事,这不,两夫妻的瞎闹,平白让人家揪小尾。
宫里的屁事,民间知道的详尽,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不是该整治一下?林默思量,待秦笙空闲时再问。
“笙儿,你可知民间有了咱俩的话本?还说要编排了演戏,我觉得不错,让民间知道帝后和乐,不过,就有些多事的臣子拿你说事,哼!”崇原大爷样的坐浴桶,享受着女人按摩。
“哦!”反应冷淡。
“你说,咱们微服去瞧瞧民间怎么编排的,好吗?”崇原兴致浓厚,一脸喜色。
“随便你,你是大爷!”我冷眼。
崇原自得,女人拿搓巾为他洗浴,美得他乐滋滋。好爽的感觉啊!
“笙儿,你也下来洗一洗”色男好意相邀。
“不要,水好脏,你身上哪这么脏?拿嗖水泼身的?”我断然拒绝。
“啊?”崇原赶紧的申明,“谁干那事是傻子”!
他只不过在装嗖水的屋子里熏了一身异味,才不会那么笨,外带拿细尘土往身上撒了些,落魄些,省得那柳絮飞装柔弱,骗女人心软!
要比无赖,他崇原还从未输过谁,他已经开始期待来年,女人答应了要给他生儿子的,早些生个儿子,帮着老子看紧他娘,安全系数高些。
养精蓄锐了好几天,崇原邪笑着伸出罪恶之手,挠女人胳肢窝,逗得她笑,晚上不会寂寞,还是老婆在身边的好啊。
下回,不妨和女人洗一回鸳鸯浴。
大案
大清早的天没亮,我催桃花早起,还没穿戴整齐,宫女传报:左相傅博雅求见。
我和桃花诧异,博雅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清早的亲赴皇宫,肯定是出了大事,我凛然,急忙梳洗,也跟着桃花来见博雅。
“什么事?”桃花凝重,语气急迫。
傅博雅一脸的着急,“耀郡出事了,旧氏族长孙和百里两氏族千人混战私斗,何自弃当日上报,到京已是三日,现还不知怎样啦!我已经派冲之和花季常先走一步,国君要怎样处置?”
桃花反复踱步思量,“两氏族无缘无故的,事先也没曾听闻不对,怎么就打起来?还私斗不告知官府?”
博雅也疑:“变法以来,各县各郡治安加强,按理,这样的大事不会藏到事发才知”!
崇原头大如斗,道:“一定要查清背后何人指使,查清了先别急着妄动,长孙和百里两氏族是立过大功的,耀国几代国君都优待两族,到了我这,不能背负暴君的罪名”!
博雅告退,急忙去了,崇原反倒不急着上朝,以免有心人士拿此事做文章。
我记得螃蟹说,宁炎焰让螃蟹替他问好,出事又这般的巧,昕国密探在耀国生事或是给旧氏族出谋划策,未必没这个可能。
“桃花,你的臣子为你挡头阵,暴君的名声不可避免,你要怎么做?”我也担心,真有那一天,桃花会很难做。事态的发展,有时控制不了。
崇原一笑,又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变法,变法,哪有那么容易?”
我终放心,桃花有这样的展望,事情就好办多了!
又过了二日,这次居然是博雅和方无涯,一众大臣聚在皇宫大殿外,恳求国君上朝,处理要事。
我还是老方子,在桃花的御座后旁听,估计,事情闹得更大!
博雅和方无涯沉默不语,其余重臣激情四溢,严声历责谏言大夫陆冲之是杀人魔王,在耀郡一口气下令斩首涉及私斗的七百人众,犯下惊世骇俗的罪孽,如果,耀国不处置此人,可能耀国生变,其余三国也会发难!
崇原大惊,“陆冲之当真杀了七百多人?”
傅博雅点头。方无涯蹙眉,感事情大条了。
崇原沉思下,对着群臣安抚:“此事,朕会追究,待谏言大夫陆冲之回朝,朕会问明案情,如果是他的错,朕绝不姑息!”
近日就要辞官,告老还乡的老宰相进言:“皇上,此事不可拖沓,迟则民变!”
“胡说,老宰相危言耸听,乱朕新法,拉出去!告老吧!”崇原大怒。
老宰相气的头发晕,颤颤地指着国君说不出话,被禁宫侍卫两边一夹,狼狈的拖出!自此,崇原得了暴君的名声。
众臣一看,劳苦功高的宰相都如此,他们还能怎么折腾?一时间个个自危,不敢言语。
散朝后,崇原纳闷:“到底是坏人好做,一件事就成!”
崇原,博雅和无涯三人密谈,我也不掺和,叫一些长眼珠子的人看见我参与朝政,怕对桃花更不利。
看顾螃蟹去,可能要连着几日忙活,没空看护他,乘现在空闲,看看他去。
螃蟹,你有事瞒着我,你大概是看不得桃花顺风顺水,这里头有没你一份?我想,最好不要!那样的话,我便不能再留你在耀国皇宫,平白的放一颗炸弹在身边,你毕竟曾是一教之主,又那样不服输,你和什么人接头,不是没可能!
我生命里的重心,我不会离开桃花,更不会放纵任何人伤害我所珍重的!螃蟹,你最好没掺和!
真相
我饮着茶,无端的出神,女人没人爱是可悲,但爱的人多了也不是好事,我再看跪地的小宫女,她才十九岁,如花少女,正妙龄!
“说吧,一切都招出来,不然你的柳公子会吃苦”!我竟想不到昕国的密探埋得这样深,这小宫女是十岁时进宫,那时桃花还不知在江湖的哪个拐角旮旯。
小宫女一听我拿螃蟹做要挟,立马激动的大喊:“你这个毒心肠的女人,柳公子本可以杀了你,再杀耀国皇帝!他现在成了废人,你还不放过!”
“螃蟹杀我是很容易,但你们当崇原是泥胎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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