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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闻一声惊喝,国字脸变色,回头加入打斗,这些人好奇怪,甲跟乙打,回头又跟丙打,丙又跟乙打起来,到后来打作一团,分不清彼此。我一瞧乐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没一人想到替我解穴,尿倒是憋回,我琢磨着,我现在还蛮抢手的,就是不知是哪几伙人,一只神出鬼没伸出的手,捂住我的口,变戏法似的,回首已是千里之遥,我猛地醒悟,我终于自由身了,对着救我的英雄顾不及礼数,找了一丛绿意茂盛的草丛,一通唏哩哗啦后,浑身舒坦,束好裤腰带,精神抖擞,迈步朝救命恩人走去。
恩人一脸尴尬,还是个十八,九岁年轻小伙,意外的是小恩人的额际长有男人鲜少的‘美人痔’,为男孩增添了文静柔和之美,涉足尘世的沧桑为男孩添了分稳重阴郁,男孩的腰间佩长剑,这男孩看似出道很早的样子,我嬉笑着朝他作揖,反正也没啥形象可言,“谢谢你,大侠”。
男孩避身让过,谦虚的礼数周到“姑娘过誉,在下不过是解姑娘一时之急,好奇那些人看似无意伤害姑娘,却彼此争斗不休,峰一时意气,不足道也!”
恩人蛮绅士,我也不拘礼数,脸皮厚到地“大侠,麻烦您送我归家好吗?”我口快的一下子报出家宅地址,满脸希翼!
男孩迟疑下,微点头,口称“得罪”。
我又象来时一样,被人似夹层饼的高空腋窝夹带,我的脑袋晕的天蓝地北的满转小星星,高空抛洒呕吐物,全当在现代玩一回蹦极。
脚后跟着地的那一刻,我差点高声万呼“万岁!”原来,轻功都是高手的绝活,一般人玩不起。
家门口近在眼前,心情愉悦的似傻大姐型的小燕子,可惜眼前无风无沙,不能高歌:‘我是风儿,你是沙’。
我疾步向家的方向奔跑,三四个门房也看见我,远远的迎出,我的泪一下子流出,想起未和恩人致谢道别,顿步,刹那间风吹起,叫做峰的男孩,临风玉树,含羞凝露,我竟呆住!
慌忙间朝峰摆摆手,我看见林默领着漩儿和烨儿朝我跑进,心中默想“大侠!大恩不言谢,只是未到时辰,时辰一到,自然报到”。
至夜,两个孩子不肯离开我半步,我怪想他们的,带着两个孩子熟睡,半夜时,心有所动,睁开眼看见久违的老朋友,伪风骚的挤了个眉眼,细声细气的“当家的,现在才回来?死鬼”。
桃花浑身一哆嗦,风情的眼含冤带俏“为什么和慕容家有牵扯?慕容一项和皇室走的近,你不怕‘那人’追查至你的踪迹?”
换我浑身一哆嗦,全身浸入寒冰“恐怕,我的存在不再是秘密。今天的几拨人里有你的人吗?”
桃花点点头,“但我不懂,‘他’为何不动你?换成谁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可你的父亲却步步高升,你的妹妹不久前才晋升妃位。”
我摇头,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如来掌中的猴子,随我怎样翻腾,却依然逃不过五指山。自然的将桃花看做最亲近可靠的人“我该怎么做?坐以待毙?”
桃花笑笑,恼我言语灰白,自暴自弃。桃花是真心的关心我“事情还没到你说的那步,照目前看,你惹到的不止三方势力,真不明白你这么普通的女人,何以令几拨人马地覆天翻?”
桃花看似不悦的拨弄我的额际碎发,轻语问候“又勾当上一个小子?”
这话,这话听着不太顺耳,我疑惑“你在吃醋?啊,我还记得某人警告过我,不要和他牵扯太多太深,知道接触的越多对我越不利。你们都是玩权弄术的高手,我这么普通的女人难道会妖术?”
桃花被我逗笑,“勾人魂魄的妖术?”
我起了勾引桃花的念头,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即便失败当作玩笑一场,我缓缓凑近,轻松的玩笑“本姑娘的招魂幡里可有你的一缕魂魄?”
自灌迷魂汤
我不是一个说故事的能手,史诗般的斯巴达300勇士开篇,在我看来玩笑意味浓重,所以,我的玩笑话一下子被桃花洞悉,他甚至用我曾经说过的话回复我“不真心的撩拨就是恶意!”
轮到我大笑,怕吵醒两个孩子,蹩笑“桃花啊,桃花,你真是恶劣,呵呵”!
和桃花相处,感觉真的轻松,对他的感觉亲近信任,和朋友相处不用耍心机,尽管穿越不是电视剧,但哪怕有一集的出彩,就不能说编剧一无是处,穿越一场,我全当是看电视剧,我的人生会否因此改变,不是我自己决定。最起码,我交了位值得交的朋友,类似情节的的发生,没有什么不好。人总是在重复,重复日复一日的重复,有啥好稀奇?
我总不会因为穿古代,我二十四年的现代积习就立马消失,古代的人虽保守,他们是人,人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自然能磨合,我即便言语奇特些,彼此沟通不是问题。
哎!人活着到哪不是一样,只要活着。辞藻的美丽所描述的不过是虚幻的美景,但愿,我现在正在经历的是一段美好记忆!我记录的只是自己的生活,以我独有的方式,太过华丽的辞藻,我编纂不出,我有的只是几千年后的浮华,消沉,虚伪,冷漠。
际遇的到来,活出一个自我,以我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语言,用自己的语言记录,旁人全当作看客,只是如此!
桃花没有多待,正因为我不似别的女人那样,带给他压力,反而能和他谈得来。男人有时需要女人的理解与倾听,并不见得只能从女人那里获得性或是爱情。
有一类男人,迷魂汤是灌不倒他的,桃花的自持能力比唐僧还强劲,我的日记里,他或许不是最凸出彰显的那位,但却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前,网络的穿越文,我没少看,穿越女主们诗词歌赋无一不能,整本书的文字华丽优美,或伤感或淡雅,或清新或搞笑。我也沉醉于情节的精彩和文字的华美,然而,放下它的那一刻,我却想:哪怕我能经历一场穿越,即便我不能够用绝伦的词语去描绘,去描写摘录,只要能亲身经历一回,情节不够感人,不够搞笑,不够华丽,甚至不够凄惨动人,只要这经历属于我,我便会全身心的去体验,哪怕是梦一场!
清醒足智的人们不应指责有梦的人,梦的不实际,梦的不完美,它不是有形的映像,它会有缺陷,而我不会中断不美,不完整的梦。或许,我希翼,有一天我的梦会完美。
深夜,我看着摇曳的烛火,又看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将孩子牵扯进我的美梦里,是否应该?孩子们回到父亲的身边是否更好?而我?选择一头撞死,魂灵回归现代?如果,现代身体被焚烧,说不定我会成为第二位铁拐李?
夜的清冷,令我寒战,夜的寂静,令我孤单,夜的幽深,令我迷茫。我愿笑看人生,人生却多波澜,喜剧家的剧本并不是人人演的,或许,一切只是我在无知的自说自话,精明的只是读者看客,譬如:皇帝及其他有心人士。
我第一次,独自一人对我以后的人生进行认真的思考,反思。
第二天的到来,我没看见李乾,林默说自从我被劫持,李乾便满城疯狂的搜寻,甚至求助慕容世家,我低叹!
对于李乾只是出于对美丽事物的欣赏,将他看做小弟弟,我始终不明白,他对我的那一份执着,从何而来,因何产生?
我日后的路途不好走,不想再牵扯旁人,即便李小子再插科打诨,我这次绝不松口,也许,孤岛寂寥一生才是我的归宿,往日的我被奇迹耀花了眼,好比美梦一场!孩子们我会抚养他们直到成人,长大后的他们,自己选择他们的人生。我只是放不下皇宫里的太子,他还不足十岁!
我一边看护逗弄孩子,一边等着李乾归来,该是抽刀断水,切断尘缘的时候,前一刻的壮志雄心,消逝如烟尘,我一个人的日记本,从此后只有母子三人,桃花,李乾,采臣,甚至是林默,一切都将是翻过的旧页码,依旧会有梦,只是男人们的映像不再鲜活。
有美如斯
跟李乾说分手的话,结局自然预料,直将我逼得,不得不出演夸张的武侠情景剧,抽匕首出鞘,对着李乾一通乱砍,嘴里发疯似的说着胡话,一半和红楼学的,王熙凤挥刀砍人的那节,然后,学侠女挥动凶器刺入负心汉的前胸,不过,我做不来爱恨交织的样子,凶狠狠的骂“叫你粘!今天非撕了你这贴膏药不成,因为你——绝色不肯要我,因为你——正男另娶她人!滚啊!”
(作者:干吗拿别人说事?会引起误会的)
李乾一面躲闪匕首,一面急于解释,疲累的他此时又惊又怒“你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静下来,慢说出了什么事?”
我累得气喘,拿凶器的手抖了抖,看来这膏药要撕下来,不粘带着几根汗毛下来,是不行的,“都怪你,都是你,绝色顾及你是他的表弟,不敢面对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都是你从中作梗”。
李乾愣住,“原来,你和表哥。。。。。”他一脸灰败,情敌是慕容醒!李乾失去一切争得意念,换作旁人他是绝计不甘心的,但是,偏偏是教他,护他的表哥!自小,他和母亲便寄宿在慕容府,世家里多狗仗人势,若不是表哥一直照拂她母子,若不是慕容醒,李乾定不会就此轻易的放手!
李乾不发一言,黯然离去。林默领了两孩子出来,将事先准备好的包裹递给我,不放心的道“真的不用派人?”
我擦去额际的汗,演戏也是力气活,摇头拒绝“我这是隐居,不是赶集,人多了目标反而大,你帮我看着家业,你年纪已不小,找个姑娘成家吧!等烨儿漩儿大了,我让他俩出岛寻你”。
林默不作声,半晌还不放心“至少,让我送你一程”。
我忙摇手,急“别,您可千万别,会暴露目标的,我说的可是小白话,您别告诉我,您听不懂?”
林默嘴角抽筋,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不识好歹,动手为她母子三人化妆易容,将秦笙扮作家仆阿四的女人,阿四的一双儿女正好和烨儿,漩儿差不多大。
整装待发的三母子,终于掩人耳目离开了秦府,穿越女主们为之魂牵梦绕的故地,我还没来得及,三步一回首的惜别,记忆里,举凡电视剧里的此场景,女主的特写镜头总是很缠绵哀婉,暗自悱恻。
我坐在马车里叹息,梦醒处伤离别!可能我再次回到这里时,物是人非。我的青春之花未绽放,却过早的宣告枯萎。
去年圆月时,我在何处?明年此时,我又在何处?
马车的颠破让我不舒服,车夫看似老实人,我放心的搂着两个孩子熟睡,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轻拍我的肩膀,迷糊着睁眼,入眼处,一轻纱遮面美人,近在咫尺!
美人身姿: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玉容半遮露,未语愁且殇!
我估计,眼前的美人比之皇帝宫中的良妃,惠妃姿容不遑多让,举止有度,大方得体。微带些愁容,双目泪盈闪闪,连同为女人的我看了,不忍心她落泪。
“喂,我认识你吗?你在我的马车里干吗?”我身处马车里,两个孩子未醒。
美人别传头,吩咐“向东”。
我愣怔,急忙高呼“赶车的,不要听她,我和这女人不认识”。
孩子被吵醒,见有陌生人,紧紧的抱住我,我看车夫不听我话,搂住俩孩子硬来,美人纤指点点,我便成了木头人,原来,古代的侠女满大街的都是,上赶着钻我马车的这位,不知有何居心?
美人不语,视线转至马车窗外,窗外的微风刮起她面纱的一角,露出玉肌凝露般的肤质,现代女星关之琳的零缺陷下巴,加上她眼的轮廓,绝对是绝代佳人,我啥时招惹了这么美丽的女人?我没见过她啊!
心里敲着闷鼓,对着美人细声哀求“我不逃,你把我穴道解开,我要照看我的孩子”。
美人毫不担心我会怎样,解开我的穴道,一路无语,马车行驶至一座大宅,美人下车,我也只能跟着下车。
拘禁古宅
宅子里,有江南的精工雕琢的庭院美景,有高华大卧的舒适床铺,有条理仔细的奴仆,绝色美女自那日将我困在宅院,再也未露脸。我如何逃得掉?奴仆们一个个强壮有力,估计连十二岁的小丫头也有些武功底子。
反正虱子多了,头不痒,我只能尽可能的显得无所谓,两个孩子不晓事,日子倒也无忧无虑,幽禁的日子里,我终于又见美人。
挽住梅花不谢,燕子离堂追忆,优容且共春色,谁怨庭院深深?美人的一举一动赏心悦目,只是周身的哀婉,令人忧心。我朝美人笑笑,对她说“姑娘引我母子来此,为何?”
美人幽幽的迷蒙双眸,看似才注意身旁有人,她的声音空谷铃音,听来静心“你易了容?我很好奇你的相貌”。
我差点跌扑,手指我自己的脸,怪叫“你有没搞错?你拘禁旁人人生自由,只为你好奇?我长的什么样,何须你操心?”
美人轻声一叹,直将人骨子里都酥融,哀怨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也叹息,无奈。这世上怪人太多,古怪稀奇的癖好,大有人在,我猛地撕下面具,生疼!气急败坏,大吼“你看啊,月亮,你看啊”!
孟庭苇的《你看你看月亮的脸》,我不能自比月亮,美人倒是当的月亮称号,美人美目圆睁,讶异之色,震惊的程度,活似艾丝美拉达看见钟楼怪人!
我怒,连几天被拘禁的火,一起爆发,双手叉腰,泼妇状“老娘就这德行,得罪你拉?招你惹你了吗?放我们出去”。
美人因我的容貌深受打击,不睬我,独自离开,让我火没处撒,我郁闷,怎么竟碰见这些莫名其妙人士,哎!
我深受打击,开始后悔当初选择学科时,怎不选则日后当精神病医生,现在或许还能开个医疗诊所,不晓得是古人出了问题,还是我是问题的根源,原来,穿越就是错。
傍晚时,丫鬟告诉我,我可以收拾我的东西走路,我乐的离开牢笼,没人帮我易容,索性恢复本来样貌,自作的黑色豆痔粘在右颊,额前的发剪至齐眉,更加的象村姑,又加了碎花布包头,自己照镜子时,都要忍不住笑。
自由,我要的自由,自由的感觉真好,生活中的每一秒自由都存在,原来和自由相比,男人,富贵,权势都能抛却,若为自由故,爱情皆可抛!——十字至理明言。
我身上虽带足了银子,却不敢奢侈多用,毕竟我现下的打扮是平民,一路向西至海边,林默说过有人接应,我会随接应的人出海,意外的发现竟是老熟人,桃花岛上的奴仆:王大年。
我狠命背着烨儿,怀里抱着漩儿,奔跑过去,欢呼“王大哥”。
王大年看下我,转头四处张望,要离开的样子。
我是急糊涂了,我这样的扮相,他哪里会认出我?揪下黑痣,扔去碎花布包头巾,喜笑颜开“王大哥是我,秦笙啊”。
王大年的脸,灰白,是那种似拉紧的琴弦一下子绷断的神情,我心知不好,左右看时,嘴张的很大,有惊有喜,几步上前,放下背上的烨儿,将眼前的小人儿,连同怀里的两个,紧紧拥住,“骅儿,你怎么出宫了?娘想死你了,谁带你出来的?嗯?”
骅儿的小身板僵硬,对我的态度欢喜但保留,我留心细看,惊得我一下子猛然坐地!我最不想见,最想避开的恶人——皇帝!
皇帝慢吞吞的,悠闲踱步,伸出他的臂膀,将我身体的重量全倚撑他的怀中,温柔的低语,似久不见的熟人老朋友,“吓着你?嗯?”
我紧张,我牙齿上下咯嘚,浑身汗毛战栗,“不,不,,,,不要,,,,紧”。
我的下巴被男人手指托起,皇帝细眯着眼仔细打量我,我闭了眼,极力幻想,此刻万物虚无,阿弥陀佛的神鬼求祷,愿他们保佑我,我自己掉入自己挖的深坑里,接下来,我的命运如何?
皇帝朝身后的侍卫摆摆手,不远处侍卫拉出硕大的四轮马车,三个孩子聚在一处,很快玩在一起,骅儿有些担心我,时不时朝我张望,马车里的空间宽敞,皇帝舒适的躺卧,拿起一本书,悠哉哉的翻看。
众多的随从人数,难得一见的宽敞马车,引起偏僻地带的哗然,附近的居民争相看稀奇,我知怎样担心都没用,陪着小孩子说笑,骅儿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神色如常。我细问了下这些日子骅儿的饮食起居,学习情况。
夜临近,马车却不停靠驿站,我更加担心,看来皇帝是打算和我慢慢秋后算账,他越是声色不动,我就越感觉不妙。即便男人再好修养,对于出逃,假死骗人的小妾,民间一般是浸猪笼,贵族里的直接乱棒打死,皇族里御赐毒酒,诛杀亲族,皇帝如今到底何居心?
惹怒皇帝
皇帝身材耸壑轩昂,丰神俊美,但凡美女与俊男的结合,苗子总是笔直而茁壮,三孩子的相貌多象他,莫皓然想必也是极满意这一点,哎!可惜,如此好相貌,偏偏是个沙文男。
“既然爱我的容貌,又为何离开?”皇帝月色下,神情莫测,暗影朦胧。
我选择明说,不能屈死,“我不是莫皓然,你原先宫里的那位,早死了,碰巧的我孤魂附体,你别说不信,我自己到现在还晕乎着呢,我容易吗?两个不熟悉的人,要做夫妻的那种事!你笑什么?觉得滑稽可笑?你是男人当然行,只为把莫皓然当生孩子的工具,事后又弃之,管你信不信,不信拉倒,杀了我又怎样?说不定我又能回去我的家乡,再不济我上天堂,当天使”。
皇帝呵呵大笑,见我恼怒神情,不似作假,“皓然,你演戏可厉害,宫里时,真以为你爱朕不行,现在还要演下去吗?”
“那都是为了活命,可你想想,即便一个人再会演戏,她的生活习惯,她的举止形态,她的知识层面,不会突然改变。我是连诗词古画都不懂欣赏的女人,刺绣不会,织布不会,所有女人家该会的,我都不会!我周遭的人,可以证明,他们的疑虑不见得比你少”。摊牌就摊至底限,反正好死赖活,成功在此一搏。
火光一刹那点燃,皇帝不动声色点起烛火,看着熟睡的三个孩子,凌厉的眼责难“你说不是莫皓然,为何带走烨儿,漩儿?”
“孩子在那样尔虞我诈的环境里,怎能健康的成长?你偏偏让你的那些心机叵测,心怀鬼胎的女人们照看他们,我既然占用莫皓然的身体,就不能自顾的潇洒自在,那不是我的处事”。
皇帝的脸火光照耀下,英伟俊铸无匹,眸子里闪现的流光,异彩纷呈。
我大胆的无畏直视,“我的家乡,皇帝的独裁时代,消失已久,你不能将你的意识强加于我,我和这世上的女人不同,我要我爱的男人一生只爱我一人,不爱的男人看情形,玩玩或许可以将就,做夫妻则免”。
皇帝的手猛地紧攥我的下巴,恶狠狠的,恼怒异常“看来,你果然不是她,这样的话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当真闻所未闻!朕管不了那么多,从今后莫皓然就是你,别提你不是莫皓然的话”。
我惊叫“你现在明知我不是她,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你这是妨碍他人人生自由,我有我的思想,我的考虑,你不能单凭个人的强势去强迫别人,尽管你是这里的皇帝,可我是几千年后的灵魂,你约束不了的”。
皇帝一脸坚定,认真神圣,跟大众熟知的运动衣广告明星一般,诉说着重复的台词“我能,我行,一切皆有可能”!
我两眼一闭,直接晕菜,大骂无良作者,怎么能如此恶搞,调戏我!
第二日临晨,众人风景独好,唯有我两眼青黑,黑眼圈浓厚,漩儿小东西偏偏粘着我,整天的要我抱,我左哄右哄,最后干脆施行军旅教育,言辞厉行,三小孩立正站好,外加短途小跑,漩儿以为是稀奇东西,小脸蛋笑得红扑扑的,尖叫着追逐骅儿和烨儿,我愈是严正,三孩子愈是疯玩。
皇帝一旁绿荫清闲纳凉,就我苦命保姆命,衣袖擦拭额际汗水,快至炎夏,热的不行。望一眼狗皇帝,突发奇想,愣是要他心里不痛快,我卷起广袖,将裙高挂裤腰,露出底裤,再卷起裤腿,露出两膝盖。
果然,皇帝的脸一下子阴沉,怒冲冲的朝我走近,狠命的拉扯我的衣服,愤怒的脸,鼻息厚重,鼻翼下两孔张合有力,扑哧扑哧,让我想起非洲大象,亦或是非洲雄狮,它们就是这么扇动鼻孔的。
皇帝这气的要命,却见女人神色古怪,要笑不笑的,憋得辛苦。不由怒火更胜“做什么?”
我很鄙夷轻视的看他一眼,笑他大惊小怪“我家乡那,女人们都是露胳膊露大腿,更胆大的周身只穿这么点布料,你气什么?不习惯的话,放我离开!孩子们回到你身边也好,我反正是管不了啦,若为自由故,其余皆可抛”。
皇帝褪下他的黄袍,野蛮强行让我披就,冷哼“你家乡如何,这里毕竟不是你家乡,少给朕摆龙门阵,惹朕烦极,将你嘴封上”。
皇帝凉飕飕,恐怖的神情,真的吓到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暂时还是不要惹恼这条龙,龙喷火不是闹着玩的。
皇帝见我惧怕,并未显得多开心,相反脸色更差劲,怒哼,甩袖,眼不见为净。
因惹怒皇帝,我的心情渐渐好转,孩子们睡午觉后,我心情好的补眠,嘴边含笑。
艰难抉择
距离京城的路还很遥远,我拿不准皇帝究竟会怎样处置我,若是再回宫,皇帝怎么和他的那些女人交待?毕竟,这么丢脸伤皇家面子的事,怎能公之于众?
知道想外出觅食,又惧怕外间看守的猫,饿极乱窜的老鼠样子吗?我的心乱糟糟的,恨不能四下乱蹿,飞檐走壁!瞧见皇帝背向我的脖颈,我恨不能伸出罪恶之爪,活活的掐死这男人!可恶,强权啊,霸权啊,极恶他有关系,《极恶梅关系》那是欢喜冤家小说类型的,只会出现在言情小说里的情节。
村镇上,祭祀着一年一度的龙神庆典,童男童女打扮的天仙样,人流潺急,三孩子特好奇,可怜巴巴的拿眼望着我,心中一动,也学着孩子似的求乞眼神看向皇帝。
皇帝一愣,仔细看了下我,微思量,点头。
耶!我当先欢呼,头猛地撞上车厢板,疼的我直跺脚,对皇帝道“我不下去了,你带着孩子去”。
乖乖漩儿立马大哭,她对于这认识不到几天的爹爹没啥好感,漩儿当年太小,哪里记得她亲爹,反而几次重复的提起李乾,林默。吓得我当时没敢抬头,不敢看皇帝的脸具体啥颜色,见我不去,这孩子不干。
烨儿,骅儿两眼晶晶亮的瞧着我,烨儿更是用歌声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块宝,,,”!
我大呼,颇头痛这般古怪机灵的小人儿“停,打住,烨儿你当你说相声呢?去去,娘去还不行吗?”
于是乎,我拉着三孩子,浩浩荡荡的逛街去,出乎意料,皇帝也便装的加了随从和我们一起,我原以为他只会派几个保镖跟随,这样一来,时机得揪准了!
香火旺盛的龙神庙,好吃可口的小摊,我们四母子狂风卷云,直吃的人人摸肚皮,想做晾晒肚皮的青蛙,越是拥挤的人群,越能逃脱,孩子们留在他们父亲的身边也好,我此时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所以,今日乘着热闹,好好的让他们闹腾一回,凡是孩子们看中的小玩意,我大手一挥,买下!身后跟随的侍卫,从最初的小零件开始集结,慢慢的拎抱着无数大物件,皇帝也不能让他两手空着,小丫头略露疲态,我抱了漩儿就送他怀里,不干?我两眼一瞪“喂,你是不是孩子她爹?”
皇帝当然不能推却,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傻事,他不会做。我一手牵一个娃,此时不和谐乐章掺杂进来。
“主子,咱们出来很久了,该回了!”
皇帝看看我,我撇转头,满脸的不高兴,孩子们也叫嚷不依,不过只敢对着我,我耸耸肩,朝孩子们示意:你看,现实如此。
皇帝朝劝离的侍卫摆摆手,大部队得以继续前进,午后的两点,是庙会赶集的最高峰,及将举行龙队游行,划龙舟比赛,大队的人鱼贯而入,在窄窄的街道两旁,蜂拥的跟随观看舞龙的走动人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皇帝因着拥挤的人群,离我有隔着一大截远,我对着骅儿小声的说“骅儿,听娘说,娘得要逃,明白吗?”
骅儿一呆,紧紧的圈抱我的脖颈,力道大的令我心生愧疚,几乎落泪。小孩子懂事的让人吃惊“骅儿明白,骅儿和娘这几天过的很开心”。
我吻了他的小脸,声音哽咽“骅儿,现在带着弟弟,手搀手的朝父皇那走,不要让娘走的不安心,”我强硬着心肠,放开牵着骅儿和烨儿的手,闪身朝最拥挤的人群里奔逃。
尼姑庵遇美
最初的日子里,梦回阑珊,夜夜因思念三个孩子不能入睡,担心他们是否吃的好,是否睡得好,也许正因不是自己亲生,所以那日才狠的下心逃离!若换作莫皓然,她短短一生都渴望自己能亲自抚养孩子,哪怕牺牲她的命,也桔梗甘之,孩子终成一根扎在我心中的尖刺,愧疚,思念,折磨的我形容枯槁,又没有死的勇气面对皇帝!
对着幽静山谷,啊,啊,。。。。。指天骂地“贼老天,为何让我穿越成三个孩子的妈?你给我答案,啊,啊”扯碎心肺的嘶吼,眼泪不能自抑,我的悲伤逆流成河,曾经的我将‘悲伤逆流成河’当成口头禅,玩笑话!今日此时此地,才知它包涵的心酸,悲恸。
人啊,自私的人类始终不能免俗,看不透生死,英雄的壮举在于我,意味着只是一刹那的冲动,我始终将自己的命,看的比任何人,事物都高些,如果,我的权利大些,足以自保,不受他人掌控威胁,我便不会离开我爱的孩子,平生第一次,没有象此刻,这般渴求于权势,我的自由,我在意的人,终有一天,我会有能力使他们留在我身边,我要让整个昕国,匍匐的跪在我地脚下!哀求的,悲怜的祈求我地饶恕。
我不是地位卑贱的庶族,不是心怀不轨,企图祸害天下的野心家,不是雄心勃勃的开国一帝,我只要有能力保护好我要保护的人,其中包括自己不能被别人伤害,权势的构基首先是财,我的财富一定要庞大到富可敌国!
古代商人从政,运筹帷幄,号令天下的吕不韦便是最有效的例子,我应该从最嫩,最软的,最易下手的部位冲击,昕国的弊政在于外戚插足政务,大多被不同立场利益的外族瓜分,皇权表面上风光华丽,尊严高贵。只要这些外戚万众一心,联合一起,昕国很快就会被推翻,不过,骅儿毕竟是皇太子,我要让骅儿成为昕国最尊贵,手握实权的皇帝。
我自贴身衣兜内,拿出一个小纸包,山野之地怎能成就我的凌云壮志?将纸包内的细微粉末洒在外衫,不用等很久,林默就会寻至此地,暂居这野地山丘,风景独好,却寂寞难挨,老天算仁慈,让我找到一尼姑庵,此庵乃是世家私人自建,不向外人开放,我跪地苦求三昼夜,尼姑庵的老尼姑才答应收容我些时日,无所事事时,学佛家的唱喏,是静心的梵音,是空灵的向往。
我闲事也哼哼,但大多走调,尼姑们本是正规唱调,自我加入,便哼不成调,唱不成音,集体大走调。年逾五旬的庄重住持脸色阴沉的敲打木鱼,“你闭嘴,不许唱,不许开口”。
我私底下就纳闷,为啥流行歌曲唱的溜,偏偏静心空灵的佛家经典就走调呢?难道?我连做作样子的天赋都没有?我怕被住持扫地出寺,乖乖的咬紧牙关,脑中想:为何国外的《修女也疯狂》一剧中,嬷嬷可以那么开明?允许女主角将福音歌改编成流行乐?难道,东西方的审美价值观差异这般大?难道,古代的开明是奇葩一现?
我不服气,隔着主院很远,我自己练唱,可是!唱着唱着不由自主转成别的调调,又从流行调再转回梵音,我唱的好辛苦,一遍遍的坚持,努力不懈!
身后传来女子嬉笑声,我转头,呆掉!惊天动地,泣鬼神,美到连文殊菩萨都会拜倒这女子裙下,没办法,西游记放了n多遍后,穷极无聊时,我发现那文殊菩萨无论气质和长相都很好,女人若能勾动他的一丝凡心,当属不易!
美女温和含笑,如西天的佛女光彩耀人,见我惊色见惯不怪,含笑问我“你唱的什么怪调?住持没跟你急?”
我懊丧“被赶出来啦”!
美女浅浅徐徐的缓缓微笑,笑容如露水芙蓉般清澈沉静,露水滴下,心也跟着沉凝结为冰,在这样看似无害的笑容里,隐藏故事,她不是简单的修佛之人,她的气度,她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富商氏族,我猜她身价不寻常。
“研究完了吗?呵呵,你很特别,说不上这份感觉,但,却很亲近,一见如故!”美人友善,亲近。
咦?居然,我自身有这样的特制?我怎没感觉?美人拍马吹嘘的本领够高强,不过,我有啥好让人家吹嘘地?意识到这一点,夹着有真人反面秀,我更加的自卑,泄气。
“哎,美丽不是罪过,罪过在于东施效颦,自丑却不自知,你不要啊安慰我,让我沉寂在这浩瀚的历史长流中,默默无闻的荒山谒陵,穷途一生。”
美人没曾料,我这么贫!微微一怔,随即笑开,花容春色,满园美景关不住。美人身躯,花枝轻颤,遮嘴不露齿“好久没这么开心啦,你就留下来多陪陪我,时间久远真似‘历史长河’了呢”!
美人半掩眸,颊色微沉,眼影晕暗,整个人被浓重的颓废包围,我吃惊,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绝美的女人,露出这般喧哗背后的沧桑?
美女的住处相当的奢华,类似于红楼的秦可卿住处,若一个修行的女子这般注重浮华,要么她是凡心未泯,要么是她的生活习性使然,看美人年纪大约二十几岁,可是又不像。女人的忌讳就是被人问到年纪,美人对我很好,为我梳理发式,拿了精致绝伦的簪为我绾发,镜子里的美人神思远离,半晌才笑道“我的女儿若还活着,跟你一般大呢!孩子,告诉我你多大”。
我无语,完全的是长辈的口气哎,我犹豫的问“您多大?恁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呢,万一错了,我岂不吃亏?”
美人纤指一戳我脑门“滑头,若我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岂不白活了四十余年”。
我再次被雷到,美人四十?我细打量,贴着美人面仔细研究,瞬间的身子矮了几节,对美女养颜护肤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急于拜师。
“阿姨,不,姐姐,你有啥好配方?教教我,可以让人年轻二十岁?哪怕是修真,玄幻类,我也认了”。
美人阿姨不懂,听不明白“傻孩子,说什么疯话?上天赋予了一些恩赐,他便会拿去一些作为报答,若时光可以倒流,我但愿一切从未发生,你叫什么名字?”
“秦笙,呵呵!”
“笙儿,怎会到这荒山野地来?此庙若不是我家里定期人来,哪会有人烟在?庙里的师傅们大都是吃过男人的苦头,厌倦尘世。你还年轻,怎想不开?”美人疑惑,丫头看来不似出家的人啊。
我猛摆手“我才不要当尼姑那,一时困窘落难此地,蒙住持收留我,阿姨,你从前做什么的?”
美人转头,不愿我见到她的表情,声音飘渺悠远的似千里传音,“不要问了,孩子家哪有这么多疑问?”
我身子猛一哆嗦,再看四周,屋子还在,人影全无,若不是发式的改变,簪在发髻的簪子还留有美人香气,我还以为白日撞见女鬼!
此时,有人告诉我有人找我,我心中一喜,疾步向山门跑去,门开的一刹那,我呆掉,面前相貌英俊,满眼春情泛滥的光头和尚,不是桃花是谁?
和尚双手合十,唱喏“哦米拖佛,和尚我寂寞难禁,盼俊俏小尼姑救救咱家”。
嗨,桃花你不懂就不要装懂好呗?
我揪着他的和尚衣,大骂“现在才来?你哪只眼看我穿尼姑服?一来就拿我开涮,我真后悔交了你这么个损友”
桃花一脸无辜“咱家上尼姑庙,自然就是和尚,难道你以为是俊俏书生不成?抑或是,高门大阀的世家子?”
住持打发了人说不用彼此道别,也不用酬谢于她,我甩袖清风的飘走,不带走一片多余的云彩。
桃花的光头自然是假的,他可舍不得满头青丝,对于我流落荒山的原因想必是略有所知,一路上也不言语,难得的沉寂。
“喂,桃花说话啊”。
桃花蔚然一叹“我在想,当初助你出宫,到底是对是错!你这些日子受苦”。
我冲他甩一棒槌,笑他神经,玩笑后的感伤突袭而至,有落泪的冲动“桃花,幸好还有你,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我好想三个孩子,你帮帮我,我不是让你再将他们带出宫,我只要知道他们活的很好就可以”。
桃花突然间哈哈大笑,指着我的鼻子“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别扭!得啦,用不着淌猫尿,你的事我自然会上心,不过,你的路终是你自己抉择,我或许能帮一些,但你要拿稳些”。
我点头,知道桃花的好意,也知道他为我忧虑,不过,我想变强的决心不会改变,我不能依靠朋友一辈子,也不能将朋友拖累。寺庙里的绝世美女,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无从想象,也不去追究了。
整容风潮
我请桃花为我找来医术超群的医师,桃花问我做什么,我不说。
傲天行足足在屋外等候了八个时辰,从早到晚,就听秦笙的屋子里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含糊咆哮,最后悄无声息,一直至月黑风高,这女人究竟得了什么病?要这么长时间医治?傲天行不由担心,秦笙自回来后,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写写画画,屋子里的废纸一箩筐,她又亲自烧毁,不许旁人掺和,叫人不知究竟。
秦笙吩咐任何人包括他,都不能擅自闯入,可是耗时太长了,比女人生孩子还费事,傲天行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门丫的一声打开,浑身汗水淋漓的大夫出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傲天行满脸狐疑,治个病都能这样?莫非,女人生的不是寻常病?
傲天行心中击鼓,心脏超负荷运转,疾步踏入房间,见床上躺着的面目全无,白色纱布包裹严实的秦笙,傲天行怒极攻心“做什么,你?”
我虚弱着呢,没有麻醉药,没有吗啡,没有安眠药,全靠硬撑,我容易吗?哪里经得起他大嗓门,神经一吊一吊的,轻挪动手指,活似棺木里的木乃伊,要爬出棺!
桃花满脸的不忍,“何必这般受苦?”
我的面部肌肉尽量平稳,连说话都不敢说,只能两眼翻翻,无奈!死鱼样的直板躺在床上,疼啊!拜托,他老人家不要再给我精神压力,不要再韶。
桃花又是气怒又是心疼,“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招呼一声?”
我心中叹息,招呼了还能如我的愿吗?毕竟,古代整容的除了西方的木乃伊制造,古代东方的考献文字都没有发现或过多记载,刚才硬是逼迫大夫,称自己因容貌,自怜自卑,生怕站在外间的英俊潇洒,风流无匹的‘丈夫’日后嫌弃,我以死相逼,甚至威胁大夫,如若不做,我大喊非礼,让我的‘丈夫’将他乱棒打死,让大夫的名誉扫地!
苦命大夫第一次遇见世界无敌泼妇,手指颤着,皱眉答应,落刀的那一刻,我还好心提醒大夫拿刀的手要稳当一些,别下错刀子,不然上述待遇照样施就,一刹那间,我怀疑大夫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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