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6部分阅读

作品:胜者为王 by 蛇蝎点点|作者:tzl2009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3:00:46|下载:胜者为王 by 蛇蝎点点TXT下载
  浴室里弥漫着热气,细小的泡沫随着揉搓在空气中漂浮,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气氛一片温暖祥和。左轶一边洗一边发呆,想着锅里被搁置的毛血旺会不会冷掉,重新烧的话会不会煮过头,辛辣的调料放少了不好吃会被嫌弃,放多了对胃不好,灌肠的时候也麻烦……

  被揉搓了老半天的陈晟有些不耐烦,胳膊肘往后撞了他一下。

  左轶回过神,木着脸拧开蓬蓬头,放水冲泡泡。

  耐心细致地搓洗掉所有的泡沫,用白毛巾轻轻地搓干水分,他起身要去拿剃须刀,陈晟突然开口道,“老子上次让你拿的电动的呢?”

  左轶拉开水槽旁边的抽屉,拿出陈晟家里那只电动剃须刀。

  “把我铐那儿,我自己来。”陈晟昂着下巴示意水槽旁边挂毛巾的细铁管。

  左轶沉默地看着他。他惊讶的是陈晟第一次在他面前用“我”字。而陈晟显然误会了,以为他对自己有所防范,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道,“你tmd笨手笨脚,老子不用你。还有,明天把老子家里的洗面摩丝拿过来。”

  左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走上前去,俯身抱住陈晟的肩,然后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下。

  他总觉得这不是错觉,陈晟近来的行为……有点跟他长久地住下去的意思。

  接受他的亲昵,指使他学做这个菜那个汤,让他去隔壁把一些日用品搬过来,还有暗示他怎样做爱。被调教的并不是陈晟,而是左轶自己。如果他满足了陈晟的全部需求,会不会有一天得到认可,就像他希冀的那样,他把他操熟了,养熟了,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陈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别过头去避开他的亲吻,拽了拽手铐骂道,“md快点,老子冷。”

  左轶把一张大白毛巾披在他身上,将手铐上的铁链缩短铐在水槽旁边,然后把电动剃须刀和须后膏递给他。自己回身低头去收拾地上倒扣的水桶,刚刚重新打开蓬蓬头要冲洗残余的泡沫,就听见嘎吱一声刺耳的重响!然后是玻璃破碎的清脆啪嚓声!

  他匆忙转身还未看清状况,就被当胸狠重的一脚踹到墙上!

  遭受重击的胸膛与背后脊椎发出闷响,刹那间麻木得失去了痛觉!缓过神来时,陈晟滚烫的气息已经逼了过来,近在咫尺地压在他身上,两臂交叉着用手铐勒住了他的脖子,青筋暴露的右手里抓着一块血淋淋的碎玻璃,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喉口。

  被生生拽断的细铁杆到这个时候才慢腾腾地从水槽边上掉落到地面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沾满玻璃碎渣的白毛巾皱巴巴铺了一地——陈晟用它包着拳头,砸碎了水槽前的镜子。

  左轶微微睁大了眼睛,几乎是木然且茫然地,看着压在自己脖子上的镜子碎片——他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陈晟的手流血了。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的俘虏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束缚……

  他被骗了。

  沸腾的血液一点一点冲上了脑门,他呼吸粗重起来,惨白的面色开始透露出不正常的潮红。

  陈晟阴冷着脸,双手铐着他的脖子,生拉硬拽地将他扯了起来,从背后环着手臂用碎玻璃抵着他喉口,示意他朝浴室外面走。

  左轶沉默地喘着粗气,在他的推搡下,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陈晟的气息在他耳后,与一分钟前的烫热潮湿完全不同地,森冷而满含杀意,“去拿手铐钥匙。”

  正在喘息中的左轶,听到这句,反而还站住不动了。

  他微微张开嘴,因为喉咙被掐制,所以声音沙哑而苍白,“……你要走?”

  “钥匙!”陈晟咆哮道。

  “……”左轶仍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喘息声越来越深重而颤抖。

  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他要离开他身边,再也不能有任何机会靠近。

  陈晟从后头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弯上,左轶闷哼一声歪斜着跪倒在地,陈晟扼着他脖子绕到正面,又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腹部,这次左轶一声不吭地弯下腰去,面目抽搐着,牙关紧咬,额头的青筋狰狞地突起。

  都是假的,他之前的种种妥协,对他的种种暧昧,都是假的。

  他艰难地跪伏,撑在地面的手掌微微发颤,快要承担不起他面前陈晟森冷的阴影。而陈晟接连踹了他两脚都得不到任何回答,火气大盛,索性松开他脖颈,下一脚狠重地冲他胸膛而去!顿时将他踹得整个身体飞脱出去,栽倒在客厅的茶几旁!

  ——这三脚力道十足,都是往死里面踹的劲头,踹碎了左轶所有的妄想与幻想。

  当然是假的,一个被监禁被强暴的男人,要如何对施暴者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好感。

  牙关松动,血腥味顿时充斥了口腔,发青的唇角溢出血色。左轶颤抖着呼吸不发一声,强忍着胃中翻腾的呕吐感,他头脑中一片昏沉与麻木。

  都是他痴心妄想。

  他听见自己后脑传来的沉闷的碰撞声!无边压抑的黑暗包围了他,他缓缓倒向冰冷的地面……

  陈晟赤红着眼睛,扔开用来砸击他脑袋的凶器——乃是左轶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材料书本,又硬又重。

  妈的,这个变态!他泄愤地又踹了左轶一脚。

  往边上走了两步,还是气得要死,冲上去又狠踹了一脚。妈的变态!

  左轶死气沉沉地毫无动静,一丝血痕从他嘴角渗出来。陈晟弯下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显然还有气……妈的还没死!

  一时气得热血上涌,抡起手铐链子又绕上左轶的脖子,想要活活勒死他。

  只是手上刚一用力,又觉得烦躁——就这么杀了他,算防卫过当还是蓄意谋杀?警察来了怎么说,老子一个大男人被变态抓了上了,所以杀了他报仇?

  一时想不出下不下手,他僵在那里,避开勒在脖子上致命的手铐不谈,正是个从背后亲密地搂抱着左轶上半身的姿势。左轶的脑袋垂在他肩旁,右手软软地垂下来,正好落在他赤裸的大腿上,这变态掌心还微微温热,而他一番动作、大腿皮肤冰凉,立即被那温暖惊了一下!

  操!他暗骂了一声,随即十分烦躁地拍开左轶那只贱手!再待在这个变态身边一秒钟都犯恶心,他松开手铐,一把将左轶推开,任这变态碰地一声倒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左轶闷哼出一声,脑袋撞到地面,像是被痛醒了。

  陈晟毫不客气地抡起硬重的公文包又给他来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他死狗一样蜷在那里不动了,然后四处翻找手铐脚镣的钥匙。

  很容易地就在公文包角落里翻了出来,解开手铐脚镣,顺手将左轶的右手铐在了茶几腿上。从柜子里翻找出自己被绑架那天的衣服和钱包,他草草地穿上衣服,走向玄关。

  然而就在他拉住大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听见身后不远的茶几腿传来狰狞的嘎吱声!

  他震惊地回过头,左轶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扎着再次醒了过来。此时他正面色铁青地趴在地上,一边用那种完全失去神智的、燃烧到极致的目光死死看着他,一边青筋暴露地用力拉扯手铐,铁制的茶几腿凳竟然渐渐被拉扯变形,一缕血丝顺着左轶的手腕蜿蜒染红了白衬衫……

  陈晟扭头要拧门,使了几下力,却发现——拧不开!

  这变态竟然每次出入都反锁了门,连从里面出去都需要钥匙!

  也就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左轶名副其实地变了态,跟他妈的异形附体一样,生生扯断了茶几,血淋淋地扑了上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陷进肉里。

  “不许走……”他犹如被逼入死境的疯狂的野兽一般粗哑地喘息,含着满嘴的血,一字一字都咬得慢而狰狞。

  陈晟挥拳就向他砸去!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一个愤怒而暴躁,为了离开使尽杀招,一个绝望而疯狂,为了挽留连命都不要。玄关地段狭窄,两具高大健壮的男性躯体撞得鞋柜、墙壁、大门咚咚作响,一会儿摔到墙上一会儿滚到地上。摆放在门口的左轶的皮鞋被压得破烂不堪,鞋柜被撞碎,木头碎屑纷纷扬扬,断裂的木板被碾在两人身下,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响,伴随着激烈的喘息声与拳拳到肉的击打声,混乱不堪。

  争斗声终于以“咚!”一声重响而宣告结束。

  良久之后,左轶用还戴着血镣铐的右手扶着墙,摇晃着站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弯下腰看着静静躺倒在他脚下的陈晟——陈晟额头上迅速地红肿了一片,是被他老模样一掌拍中后脑穴位、倒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墙。他昏厥得愤怒而不甘,从鼻梁到额头都死死地皱起,是个想操死左轶祖宗十八代的神情。

  左轶将手伸入他的腋下和腿弯,一使力将他抱了起来,缓慢而摇晃地向卧室走去。

  他将昏迷的陈晟放到床上,捡钥匙解开自己的手铐,将他重新铐回床上,然后胡乱扯掉自己身上血淋淋的围裙与衬衫。

  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被重击了几下的后颈也嘎吱作响,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痛——他浑身都是麻木的,深刻入骨的寒冷冰冻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简易处理了一下伤口,关了客厅的灯,走进卧室,关上门,赤裸着上身站在床边,神色木然地,看着床上静卧的男人。

  ——宽肩长腿,流畅优美的肌肉曲线,刚硬俊气的面容,完美得好像受到了上天的祝福,或是诅咒。

  而当那双紧闭的双目睁开的时候,从里面射出的傲然而冷硬的光芒,无论处境如何、遭遇如何也依旧狂傲与恣意的光芒,每一次,都能摄走他的魂魄。

  从小在父母永无休止的争吵与人前夫妻和睦母慈子孝的虚伪中长大,被严格的要求学业,被禁止一切出格的言行,被当做维持面子的工具,沉默寡言、木然呆滞、行尸走肉一般的他,深深地渴望着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由。

  他贪恋着陈晟的离经叛道,贪恋着陈晟的肆无忌惮,贪恋着陈晟的目空一切。他贪恋他,渴望他,这个骄纵的男人是他压抑、畸形、变态的生活里唯一的光亮,是他唯一的念想。

  却不属于他,却无法属于他。

  他沉默地低头看着陈晟,表情是僵硬冰冷的,眼睛里烧灼的火光却越来越盛,从绝望烧灼成了痛苦,再烧灼成了愤怒。

  他抬膝上床,森冷着面色,缓缓解开了裤子皮带。

  13

  他缓慢而狠重地埋入自己,破开所有顽强却无力的阻碍,一直一直,埋入到了最深。他听见内壁被撕裂的声音,干涩的甬道里渐渐有了一些液体的滋润。他觉得陈晟应该是很疼的,非常非常疼,因为连他自己都疼得厉害。

  他应该比陈晟还要疼。陈晟用那里吞噬了他,毁灭了他,他疼得浑身颤抖,疼得撕心裂肺,像被朽钝的手术刀一寸一寸地锯断肋骨。

  这个人骗他。这个人恨他。

  这个人恨他。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喜欢他。

  这个人要走。

  ……不能让这个人走,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这里,只能待在他身边!

  他就着深深插入陈晟的姿势,粗鲁地重新调整手铐脚链,然后将陈晟整个人翻了过去。这是在他们的交合之中第一次使用后背式。他一点都不想使用这个姿势,他不想看到陈晟的背影,他曾经躲在孤独而冷暗的阴影里,看着他的背影,一直一直看,一直一直想,想了整整十年!

  而现在,他亲密地环抱着他的腰,他深深地进入与退出,他将自己的一部分狠狠地侵入他的身体——却还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这种自虐一般的交gou方式,自虐一般的自我提醒与尖锐刺激,令他精神上痛苦到了极致,他从喉咙里发出狂怒的闷吼声,双手深深地掐进陈晟的皮肉里,他挺腰将自己更重地埋入进去!陈晟在昏迷之中痛苦地昂起了头颅,仿佛连气都喘不过来一般,发出一声压抑而撕裂的呻吟,然后猛然之间,浑身剧烈颤抖着苏醒了过来!

  “啊——!”他发出沙哑的嘶吼,被束缚的四肢开始剧烈地挣扎,挣动着铁链发出铮铮的繁杂声响。

  左轶按住他的后腰,从上往下地狠狠冲击他,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也不给他。陈晟昂着头发出接连的急促而痛苦的惨叫声,大腿肌肉停歇不住地剧烈颤抖,他随着他的进攻而往前一下一下地萎缩起身体,拼命地想避开这种极刑,却毫无成效。

  血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流淌出来,染红了杂乱不堪的床单和被子。媚红的肠肉迅速地肿胀,伴随着陈晟嘶哑的惨叫,被一次次地拖出又掼入。

  这场残忍血腥的强暴并没有持续太久,左轶蓦地发出一声高亢的怒吼,顶在陈晟的最深处射了出来!遭受重创的内壁紧密地包含着他,被他的滚烫刺激得瑟瑟发抖。

  他挺起臀部接连射了两三下,才终于停歇下来。手臂撑着床,他用自己的阴影笼罩陈晟的身体,仿佛只能这样,才能将陈晟牢牢地置于他的掌控之下。

  他曾经甘心被对方掌控,只要对方留下来。却在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人根本不屑于他的服从。

  他喘着粗气,低头望向陈晟的脸,陈晟侧着头瘫软在床上,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再次干晕过去。眉头纠结地皱着,是很痛苦的神情。

  左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面那种难耐的情绪是什么,他抬起手,有些急躁地揉搓着陈晟的眉,想把那些褶皱揉下去。为什么要这么痛苦,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但那些熊熊燃烧的东西又马上回到了他的眼中,是应该这么痛苦的,这个人骗了他,这个人想离开他,是理所应当这么痛苦的,不给这个人一些教训,他就不会安心留在他身边。

  他起身调整手铐脚镣,将陈晟的身体重新翻了回来,将他面对面抱起来靠坐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束缚在头顶。

  昏迷的陈晟无法靠自己撑住床头,软软地向前瘫倒向他,他把他搂进怀里,头埋在陈晟肩上,一口咬住他凸起而轻颤的喉结,再次重重地进入他。

  “呃……”陈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鼻息一重,再次被疼醒过来。昏沉地随着左轶的冲击上下摇动了一会儿,血色与神智终于同时回到了他的眼中。

  “……操……你妈……”他沙哑着发出左轶熟悉的诅咒。

  左轶往上重重地一顶!他的咒骂就被卡在了嗓子眼,鼻孔里发出尖锐的呼吸声,然后在左轶退出的时候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呜……”

  左轶脑子里的血液被这声惊喘刹那间点燃,更深地将牙齿埋进陈晟的皮肉里,他开始了更加凶猛而狂烈的冲击!

  “呜……啊……操……尼玛……呃啊……啊……啊……”

  陈晟被他顶得一下一下发颤,瘫软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冲击而断续地闷哼。太痛了,下面像被撕扯成两半,整个内部都是火辣辣的烧灼感。他迅速地连意识都迷离了,完全没有神智接着怒骂下去。

  但那又和第一天被强暴时的痛感不同,那时的左轶生涩又莽撞,他又紧又抗拒,双方都是货真价实的处男操,直操得他死去活来。而这一次,一方面左轶经验见长,另一方面陈晟已经被大力开发过了,脾气还硬着,屁股却软了不少。所以在一段时间的蹂躏之后,渐渐地适应了下来。甚至因为意识的迷离,没有办法去反抗,不得已的温顺承受之下,反而渐渐地抬头了快感。

  他那穴道里越来越水滑,阻塞的肌肉也越来越服帖,软软热热地包裹住左轶,别别扭扭地欲拒还迎。而他昏沉之下的闷哼声越来越弱,偏于低吟,渐渐就有了点瘫软无力的叫床感,“嗯……嗯啊……”

  左轶是在射出第二次的时候,才发现陈晟也硬了——这人神志不清地扭着头喘息,训练有素的后穴却是颤抖不已地吸吮着他,胯间的东西也直挺挺地厮磨着左轶的小腹。

  这场景要是搁平时,左轶一定把它写在纸上然后裱起来挂在电视机上——“你被我这么操都能硬”什么什么的。

  但是今天左医生难得地钻了牛角尖——很明显陈晟已经被他操熟了。却还是骗他,却还是要离开。

  徒增郁闷罢了。

  左轶郁闷得要疯,目光阴沉地低头看了生机勃勃的陈小兄弟一会儿,抽身将自己撤离了陈晟。被捅成个小圆的洞口失了堵塞,大口地吐出了带了血丝的白浊,艳红肿胀的穴肉一开一缩,淫靡十足。

  他下床翻箱倒柜,不一会儿拿了上次那只尿道棒出来。

  企图逃跑的俘虏是应该痛的,不应该爽的。

  跪在床上低下头,他熟练地将对方的yinjing含进嘴里抚慰,一手探进下面无法闭合的洞里,抠到前列腺的位置,带了点蹂躏性质地辗转着按压。

  “啊……哈啊……”陈晟无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拽着手铐往上缩,被左轶扣着腰按回来。他一边手下动作,一边狠狠地在铃口吮了几下,再沿着凸起的青筋细密地舔下去,那东西就贴着他脸颊笔直立正了。

  他小心地捏着那根粗壮活力的东西,将尿道棒顶头的不锈钢圆头一点一点塞进去。烧灼的痛感令陈晟清醒了几分,他低头往下望,眼里凶狠的杀意又活过来了,却无法动弹丝毫——他命根子被人捏着,且被操得浑身几乎散架,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力气,连蹬腿都困难。

  尿道好像要被戳穿一般的疼痛,让他难耐地粗喘,昂起头看向高束头顶的手铐,他竭力要转移这种迥异的感觉——剧痛中其实又带着一点难耐的快感,他也快疯了。

  没过多久,他感觉左轶放下了他饱受蹂躏的分身,然后温热而沉重的身躯重新覆盖了他,他猛地闭上眼发出一声沉闷的喘息——那家伙滚烫的器具又捅进来了。

  这次左轶抬起他的一条腿挂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按着他另条大腿,硬给他折成了一百二十度大分一字马的体位。

  被大大拉扯开的屁股方便了左氏狼牙棒的进出,它呼风携雨地挺入,大刀阔斧地东突西凿、开疆辟土。两个沉重的卵袋啪啪乱击在陈晟的股间,砸得那两瓣结实圆滑的屁股一片通红。

  陈晟扭着头竭力地喘息,被捅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真的被操开了,痛楚一点一点麻木,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后面咬着左轶不放,快感一波一波地冲击过来,惊涛骇浪似的要将他卷进去。他眼中的杀意更盛——不仅对左轶,还对这种情况下也能爽到的自己。

  他突然猛昂起头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喘,小腹激烈地收缩,“啊……”他意识模糊地低喊,然后又是一声,“啊……啊!”

  左轶更加疯狂地研磨撞击着他的敏感处——知道他这是要射了,所以更加恶意地顶撞。

  陈晟快被逼疯了,挣扎着双腿扭踢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yinjing里那根小棒。左轶按着他下腹一个劲地狠撞——不深,就死死地碾他前列腺。他的yinjing涨得像要裂开,满脸通红,大张着嘴急促地喘息,脑子里混沌无比,竭尽全力也只凝得起一个念头,老子要射,要射!

  “尼玛……放……呃啊……放……”他沙哑地低喘着,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不已。

  左轶不但不听,反而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又将他抱了起来,按在自己腿上,开始大力地往最深处捅撞。于是他的命令声骤然变成了惨叫,昂起头只剩尖长的喘息了。

  那东西进得太深了,又热又大的,严严实实地贯满了肠道,仿佛已经刺入了他的胃里,要从他喉管里捅出来。

  ——其实还真得是他,健壮颀长,结实耐操。换了要是瘦弱娇小的杨真,哪怕再淫荡欠操、天赋异禀,也应该真的被捅穿了。

  只有他,还能在这种狠重而深入的撞击中,感觉到近乎窒息的快感。

  “哈……啊……哈……啊啊……啊……”他被顶得一下一下往上哆嗦,两条长腿已经不自觉地缠在了左轶腰上,yinjing粗硬地在左轶腹部上下磨蹭。

  滚烫的yinjing与冰凉的尿道棒导管隔着薄薄的衬衫,刺激了左轶的触感。他一手环住陈晟的腰,将他紧紧地扣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探到两人中间,攥住了陈晟的命根子。

  陈晟早在被坐着插入的一刹那就被操得再次失了神,他无意识地扭动着腰,神色迷乱而混沌,不知道是在迎合他插自己的动作,还是在迎合他给自己撸管的动作。

  左轶大进大出地又操了近乎半个小时,才闷吼着将自己又射了进去。他在愤怒而战栗的高潮中,察觉到小腹被什么东西撞击的轻痛,然后是灼热的刺激感。

  顶着陈晟穴道的尽头又抖了几下,尽数射进去之后,他才低头去看。

  尿道棒居然掉出来了!陈晟几乎跟他同时高潮,狠重的力道——或许还有之前的剧烈冲击与摇晃的原因——将那根小棒连同着jing液一起冲了出来!

  他抬头去看陈晟。陈晟满脸憋到极致的涨红,软倒在凌乱不堪的床单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喘息。眼睛紧闭着,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昏厥。

  左轶从那温热糜烂的洞穴里退出来,抓着那只不抵事的尿道棒下了床。

  比较起被操得大汗淋漓、一片狼藉的陈晟,他身上的衣物近乎整洁,只打开了裤子拉链,解开的裤子松松地挂在他臀沿上,高潮后半软的yinjing在空中吊来甩去,上面还黏腻着陈晟穴道里的淫液。

  他一边遛着大鸟走路,一边抽搐着嘴角微微牵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了一个阴冷的微笑——仿佛至此终于摆脱了面瘫的称号,步入了腹黑的行列。

  他第二次翻箱倒柜,从他那爱死爱慕百宝箱里,拆了一个新的塑胶袋,取出了一只yinjing环。

  那是只银色的小钢环,内里垫了一层质地较软的硅胶,环上带着个凸起的锁孔,很简易的开关,摁一下就能打开。

  然后他回到床上,拨弄了几下半软的陈小兄弟,拎起开始变得跃跃欲试的它,咔嚓一下锁上去。

  然后他将瘫软的陈晟翻过去,背朝着自己,往他腰下垫了两块枕头,迫使他高高地撅起屁股,第四次捅进去。

  这一次和之后的那次,就更加地绵长无边了。换了数次的体位,持续不断的chou插,高潮迭起却永远无法射出的痛苦,令陈晟彻底地迷乱失神。

  他从未被操到这样神智昏聩的地步——第一次的时候虽然猛烈,但左轶只操了他一个回合、而且他晕死得早,而这次他被操得半梦半醒、半痛半爽,实在是云里雾里、不知死活——他随着左轶的动作浮浮沉沉,及到后来被放长镣铐的时候,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昏昏沉沉地就抱住了左轶的肩膀。

  左轶咬他的嘴唇,他闷哼着受了,左轶吸吮他的舌头,他无意识地迎合了。被反复地啃了一会儿,他像在窒息的快感中突然清醒了一下似的,猛地将头撇开。然后就在左轶报复性地一击冲撞之下,哑着嗓子发出一声急促的闷哼,又被左轶捏着下巴掰回脸、再一次咬上了。

  左轶挥舞着狼牙棒大动干戈,大发威力,一鼓作气从日落操到了日出。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从陈晟身上下来,陈晟的肚子都被他射满了,小腹微微隆起了一些,照着那里一按,下面大开的洞口就会汩汩地淌出jing液,一波接一波,永远流不尽一般。

  陈晟早被他干晕过去,脸色酡红地软在床上,只是昏睡。被他按着肚子揉了一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得解放的yinjing仍然硬直着,黏黏糊糊地垂在他自己小腹上。

  左轶干得自己都头重脚轻,嘴唇发灰。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挣裂了,血渗透了纱布,凝成了黑色的小块。他没理它,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沙发上,抱着头坐进去,就开始发呆。

  七点整的时候,雕塑一般静坐的他生物钟发作,蹭地就站了起来。呆站了一会儿,他面瘫着脸、动作僵硬而迅速地脱去身上汗湿的皱巴巴的衣物,用保鲜膜裹住伤口草草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拎着那个砸过他脑袋的公文包,像个游魂一样飘出了门。

  14

  女医生最后一个进办公室,先是热情洋溢地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后按照近期惯例,同样将热情也挥洒向左轶,“左医生,昨天的毛血旺怎么样?”

  实习生偷递眼神不及时,在旁边无声地捶了一下胸。

  “……”左轶十分缓慢地转过来,木然地看了她一眼,十分缓慢地又转回去了。动作僵硬,脸色惨白,目光无神,像一只被阳光烧烤过的僵尸。

  女医生这才注意到盘旋在办公室上空的怨念气流,左氏高压旋顶,冷空气嗖嗖穿脊。她纳闷地看了看实习生——小伙子同情地摇了摇头,作出一个无声的叹息。

  一办公室的人严肃认真了一个早上,及到左轶去查房,众人才松下口气来。实习生一跃而起,关了房间门,女医生率先发问,“怎么了怎么了?他被豌豆射手射了还是被土豆压了?”(注:豌豆射手/土豆:游戏《植物大战僵尸》中的植物角色)

  “今天一来就这样。”实习生摇头道。

  “我看他手腕上缠着纱布跟绷带。”另一位男医生道。

  “难道是割脉?!”实习生惊叫。

  女医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想不开?该不会是失恋?谁这么大胆敢甩他?”

  “他那女朋友都敢把他的嘴咬成那样,”实习生瑟瑟地说,“还有什么不敢啊。”

  众人热情发言激烈八卦,没留神左轶已经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眼尖的实习生小伙子一跃而起,“曲医生!张副主任!你们说的这个案例太好了!我获益匪浅!获益匪浅啊!”

  “啊哈哈……明白了就好!年轻人,有前途,有前途!”那两个和蔼可亲地拍他的肩膀。

  “啧啧,你们看,我们市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个月第三起入室抢劫案!大半夜撬锁进屋……”另一位男医生又一次慷慨激昂地举起报纸。

  左轶披着白大褂木然地飘过他桌前,留下今天在办公室说的唯一一句话,“昨天的,拿倒了,都闭嘴。”

  中午时分他游魂一般飘回家,客厅里还是昨夜混战时那样,断裂的茶几腿和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他拎着从医院食堂买回来的营养粥进卧室,陈晟仍旧死气沉沉地睡在那里,眉头紧皱。

  他将营养粥放在床头,掀开被子审视了里面的一片狼藉,然后弯腰准备将陈晟抱起来换床单。

  然后他就被狠狠一拳砸中了脸,鼻血当即流了出来——幸而早就没戴框架眼镜了。

  他轻而易举地就将陈晟扣着手腕按了回去——陈晟被狠操了一晚上,元气大伤,揍了他这一拳就已经筋疲力尽,瞪着他只剩喘息。

  左轶也不是铁打的。这一晚上他被揍晕了一次,打了一场狠架,做了几个小时活塞运动,射了个五连发,攒了二十七年的阳气都贡献给了陈晟的屁股——接着还强打精神上了一上午班。他一边流鼻血,一边觉得有点头晕,实在是没力气摁着陈晟硬给灌粥了。

  收短镣铐,将陈晟四肢都紧紧缚在床上。他在床边枯木一般坐着,缓慢地一口一口吃光了那碗粥,然后给陈晟打了营养针,摸去沙发上睡了一会儿,然后去医院继续上班。

  他以为晚上回去的时候,睡了一个白天的陈晟会想通一些、合作一些,哪曾想端着新买的粥刚一靠近,就被陈晟吐了一脸口水。

  他顶着口水,阴沉着脸站在床边。

  ……既然言语无法沟通,那就接着肉体沟通吧。

  鉴于身体有点吃不消,他木着脸往自己胳膊上也打了一剂营养针。

  一边看着的陈晟简直是目眦欲裂——你妈逼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老子是烧了你祖坟还是上辈子操过你祖宗?!站都站不稳了还想操老子?!妈蛋还打了针来操老子?!你怎么不去喷印度神油啊操!

  他拽着手铐一阵地破口大骂,但是前夜叫了一晚上,嗓子已经彻底哑了,吭吭哧哧地沙哑地吼些什么,左轶一句都听不懂。一方面因为太吵,一方面因为怕他又吐口水,左轶干脆翻了口球出来,扣着下巴给他堵了。

  “呜呜!呜呜呜!!”陈晟气得要疯。挣扎着呜了没几下,就昂起头发出深长的一声闷哼——是依旧肿胀的后穴被再次撑开,滚烫的器具插了进来。

  这一场灵肉分离的战争跟前一夜并无多少区别,依旧是一方挥枪射弹,另一方欲拒还迎。肉体的极度契合与欢愉,从困在钢环里茁壮勃发的陈小兄弟就可推测。然而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那种恨极的目光都烧灼了左轶的胸口——他再不觉得那样杀意与恨意的眼神令他陶醉与留恋,他再也不满足于仅仅“被正视”。

  他最初的目的达到了,陈晟的眼睛里有了他,并且只能待在他身边。然而他却仍然觉得难耐的饥渴与空虚。

  他贪恋地想要更多,却没有发现自己一开始走的就是一条死路。

  营养剂当然拯救不了空虚,更拯救不了肾虚。这次他只干了一个小时,射过两次,就喘息着停了下来。睡了一天并且一次都没射出来过的陈晟,比他要好点,虽然没力气挣扎,好歹还有点精神气、坚持不懈地呜呜闷吼着腹诽他。

  他退出自己,解开陈晟的口球,突然想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陈晟整个下巴都是方才不自觉流淌出来的津液,咬着牙深呼吸了几口,他竭力压制着射不出的痛苦与后穴高潮的余韵,“……你有种……就杀了老子,不然老子……一定杀了你……”

  “……”

  左轶沉默地把口球又给他堵回去了。然后退身下床,将他那个百宝箱,整个抱到了床上。

  整个晚上卧室里都是哀鸣,他将他那编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拆过的没拆过的道具统统在陈晟身上用了一遍,胸口用的乳夹,yinjing用的电击棒,不会留下伤疤的蜡油,他换了各种以往舍不得的方法折腾他——当然还是有点舍不得,加上手段生涩不太会用,很多东西都是浅尝辄止。

  但那已经够让陈晟崩溃的了,尤其是左轶非要让他趴在床上,往他屁股里塞那带着大肛塞的狗尾巴。

  “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是他闷哼得最厉害的时候,像濒死的鱼一般上下地疯狂弹跳挣扎,连床都剧烈晃动。他拼命地夹紧屁股,死活不肯接受那东西。

  左轶两手扣着他的腰试图制住他的抵抗,其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瞧见一滴汗水从他额头上淌进眼睛里,在他烧红的目光中从眼角淌出来,像滴愤恨的泪水。

  左轶呆了一会儿,终于将那狗尾巴丢开了。

  这是他强行捕猎回家的狼,它的野性是他追逐他的最大理由,他并没有想要一条狗。

  他将一个三指宽的大号跳蛋塞进那个肿胀的、不断试图喷吐出白沫的穴口,然后又塞入了4号胶袋里那个直径四指宽、末端圆球状的粗大按摩bang——这就差不多是他自己的尺寸了。

  陈晟被顶得气都出不来,昂着脖子只剩喘息。他一打开两个开关,就见那具结实精壮的肉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陈晟呜呜地摇着头,生理性的泪水迅速地盈满了眼眶,目光迷离起来。

  他瞧着陈晟再也骂不出一句整话,就将他的口球再次撤走。陈晟抽搐着只能时断时续地呻吟。而他在这沙哑而催情的低哼声中,刨开凌乱而沾满了淫靡液体的床单,用被子裹住他们俩,搂着陈晟的腰,将脑袋枕在他汗湿的富有弹性的胸膛上,就这么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陈晟已然精疲力尽地昏睡,鼻息缓慢而深长,身子却还随着按摩bang的跳动,时不时地轻颤一下。

  他给陈晟打了一剂营养针,换了按摩bang与跳蛋的电池,又将手脚镣铐放长,方便陈晟稍微活动僵硬的手脚。草草冲洗了一下自己,出了门。

  这晚他补充了相对充足的睡眠,上班时不再表现得像失了神的行尸走肉。只是神色愈发地郁结成冰,不苟言笑的样子比初来乍到时更甚。办公室的同僚们坐实了失恋的推断,不仅没有介意他的冷淡,反而纷纷用同情的目光虎摸他的背影——小伙子其实挺好一人,就是情商有点太低,面瘫口硬,外冷内呆,肯定不讨姑娘喜欢。

  十一点的时候,院长临时召集主治医生以上级别的人员开会,左轶虽然资历未到,但因为参与了几个研究项目,也被主任叫了去。他木着脸坐在一堆德高望重的中老年大夫中间,因为个子高、年轻、面目僵化,所以十分地格格不入,气场森冷地连坐他旁边的主任都不自觉地打了两个喷嚏。

  会议开到一半,他放在桌上的旧款诺基亚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掉漆光秃的外壳嗡嗡蹭着漆黑光滑的桌面。会议室里的人纷纷侧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森冷的血液就凝固了,然后轰地沸腾起来。

  只是面上仍是冷的,他抬头跟科室主任示意了一下,拿着手机沉默地退了出去。

  那个号码,是他家的号码,他嵌在床头、供陈晟紧急联络他的通话器。

  那个通话器已经被安在床头一月,却是第一次被使用。

  室外很吵闹,楼下大厅里正好送进一起连环车祸的数名患者,跟着交警、家属与记者,一片混乱。

  他在这喧嚣声中平静地往走廊尽头走去。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有些轻颤,他觉得那是受了手机震动的影响。

  这个被他狠狠操了一天两夜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打过来,是什么意思?是认输了么?是想跟他妥协么?还是……想再一次以温情放松他的警惕,再一次骗他?

  他走到尽头无人的窗边,按了通话键。

  那头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隐约还能听到嗡嗡的奇怪杂音。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良久,似乎是攒够了说话的力气,男人用那种从不曾被改变丝毫的、骄纵而霸道的语气,沙哑地道,“……老子要坏了,你他妈管不管……”

  15

  yinjing环取下之后,陈晟接连高烧了好几天。

  他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神志不清,药片从嘴巴里推进去,不能吞咽,脑袋一垂,原样掉出来。

  他身体底子好,本来不必烧成这样。然而他好像宁愿病死,也懒得活着睁眼看到左轶,昏昏沉沉地只是皱着眉头睡。几天吊瓶打下来,反而愈发严重了。夜里一身的冷汗,左轶抱着他睡,早上起来两人的衣服都湿透,水洗过似的。因为不开口吃饭,加上气血两虚,整个人迅速地瘦了一圈,身上肌肉健壮,倒是不特别明显,脸颊却削薄了不少,瞧上去苍白又阴冷。

  左轶把他抱在怀里,含着水喂他药,摸着他滚烫不退的额头,只觉得胸口火辣辣地烧灼。

  他给陈晟抽了血,拿回医院做血常规检查,各项指标下来,都没什么问题。查不清楚病因,又不能把陈晟打包运到医院彻底体检,他焦躁而不安,整宿地不敢睡,光是守着床头发呆。

  这天夜里,他坐在床边低头抚摸陈晟的脸,用手指撩拨着他不算纤长的眼睫毛,陈晟的眼睫跟他的人一样,粗硬而暴躁,明明已经那么虚弱了,却仍是扎手。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再烧下去就要出问题了,他俯下身去抱紧陈晟。冷血冷情的左医生,突然觉得很难过。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和这个人在一起。

  不,应该说,究竟要怎么样,这个人才会和他在一起。

  他低头将自己的脸埋入陈晟的肩窝,感受到对方身上依旧滚烫的热度。再等一晚,再不退烧的话,也只能送到医院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不像自己,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像。

  结果第五天的早上,陈晟醒了。

  这位大爷估计是终于想通了,觉得为了个变态而病死,实在有点划不来。而且还是这么憋屈地病死——被人操废了,然后病死了!未免太操蛋!

  他醒了,但还发着低烧。左轶之前已经为了守他而请了两天的假,现在非常干脆地再请了一天,跑前跑后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陈晟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愤怒,望着墙角跑步机的眼睛有些出神,静静地喝了一大碗葡萄糖水,他问左轶,“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左轶不说话,只是端着空碗看着他。

  高烧了好几天,陈晟是头疼、喉咙疼、眼睛也疼,面无表情地看着左轶,他沙哑着声道,“你不烦,我很烦。反正老子都松了,你什么时候才玩腻?”

  左轶还是沉默地看着他,末了放下碗,凑上来在他唇边吻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他觉得陈晟不懂,这不是腻不腻的问题,连他自己都不懂。

  其实陈晟比他懂,陈晟游戏花丛这么多年,林子大了什么屁鸟都有,对于疯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