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昕夕面上似有圣洁的光芒。
蒋昕余苦笑说:“有些人啊,有了孩子还能吃能睡能跑,却不要孩子,但是
有些人却千辛万苦地要保着孩子,你说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讽刺。”
“你说你跟浩尧的孩子?”
蒋昕夕语出惊人。
“徐浩尧告诉你什么?说我什么来着?”蒋昕余惊讶问到。
“什么都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徐浩尧竟然对着姐姐这么坦白,可想而知这两夫妻的感情已然不浅。蒋昕余
低下头叹口气。
“我还对浩尧说,就当现在我肚里的孩子就当是当时你们的孩子。”
蒋昕夕说得一面天真。
“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姐,你太傻了。”
蒋昕余紧紧地握着姐姐的手。
蒋昕夕摇摇头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看,我得到了很多,我得到了他这
个人,得到了他的关心,我将来会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我还奢望什么?世界上就
要有这样的笨人,呵呵。”
蒋昕余对姐姐乐观的性格至为喜欢。为了爱,蒋昕夕能甘心自己欺骗自己,
并且容易满足;蒋昕余呢,则是样样都太较真,并且太贪心。
徐浩尧下班过来,看到蒋昕余在有点意外,倒是蒋昕夕大方让丈夫先送妹妹
回家,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自由度,即使这个男人不爱你,总是会感激你的,
有时说那种女人傻,其实反而是最精明的做法。
“看来,你和姐姐相处得挺和睦的。”
蒋昕余突然说。
徐浩尧望了望她,然后点头道:“的确,昕夕是个难得的好老婆,在她身上
好像有着世间一切正面情感,例如平和,温馨和满足。她的确给了我很大程度的
安慰。”
蒋昕余点头,一切明白不过,相比之下,自己倒象是一个祸害。
“你定要好好珍惜我姐姐。”
徐浩尧叹了一口气,徐徐说:“我会尽力好好照顾她。但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良久徐浩尧又问:“你有心事?”
蒋昕余轻声说:“徐浩尧,你说为了爱而欺骗,为了爱而不择手段值得原谅
吗?”
“谁?你说这话有针对吧?蒋昕天?”徐浩尧问。
蒋昕余没回答。
接着徐浩尧继续说:“蒋昕天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岳父,甚
至不是个好人,但他绝对是个好爱人。他对你的爱,老实说,我不能不认同他真
的非常非常爱你。至于值不值得原谅,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没能明白到底爱人该
采取哪种方式,自己现在这种方式去成全自己的爱又是否适合。”
言下之意就是,他仍是爱她,并且永远最爱她。
徐浩尧说这话的时候风度翩翩,温文稳重,为人丈夫后的他果然彻底改变了。
蒋昕余不得不折服。
“真是啼笑皆非,你看,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就安慰你。不过,小余,日后
你有事,我还是能够奋不顾身的……”
“嗯,够了,谢谢你,真的。”
蒋昕余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已不想再有太多人为她牺牲。
从医院回到大宅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蒋昕余回到家后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丝毫
未动,菲佣们都不敢作声,蒋昕天沉默地坐在电视前,手指一下下地轻敲着沙发,
蒋昕余知道,他不高兴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那样。
蒋昕余示意两个菲佣先下班,然后慢慢走到饭桌前吃起饭。
“你和徐浩尧叙旧情聊得可快乐?”
蒋昕余面无表情继续吃。
“怎么不作声?”
蒋昕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望着她。
“还有什么事情是叔叔你不知道的?”
蒋昕余倔强地看着他的双眼。
蒋昕天不作声,脸上一点异迹都没有,坐下来陪她吃饭。
终于蒋昕余忍不住说:“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又知道多少事?”
他抬起头。”什么事?”面容似有诧异。
“黄芝芝的病,连赫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的所有所有。”
“做了一点,知道一点。”
他声音冷淡。
“我找人查了你。”
“这我知道。”
蒋昕天微笑,他什么都知道,他何止找了张明一个人监视,他连张明都防范。
蒋昕余按捺不住火气,一把把桌子上的饭菜和餐具全部扫到地上,砰砰锵锵
的全部都摔个粉碎。她只觉得愤怒,她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的玩物?
你要陷我于不义?要将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才满意?你这个可怕的男人!无论
我去到哪,和谁交往,要做什么,你都参一脚,你到底想怎样?够了够了!”
说完蒋昕余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房间,一个气愤又摔了一地粉碎,她真的不
知如何是好!
蒋昕天敲敲房门,“小余,让我进去一下,好不?”
蒋昕余大力拉开门“你别装了,你不是爱怎样就怎样吗?来,说,你现在又
要做什么?要和我做爱?还是告诉我你又要害谁?”
“你刚刚都没吃两口饭,我给了煮了个面,别饿坏肚子了。”
蒋昕天的态度和话语完全不着边际。
他越这样,蒋昕余越气愤,“阿姨!阿姨!”
她大声呼喝,想叫菲佣倒掉那些东西。
蒋昕天轻叹说:“你刚刚不是让她们先下班了吗?”
蒋昕余气结。
蒋昕天拉住她的手说:“来,先吃东西。”
“拿开你的脏手。”
蒋昕余厌憎地说。
“是,我的手最脏,我最不堪,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卑鄙老男人,”
他还是很温和,“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骂。”
“我为什么要听你?”
蒋昕余反问。
“你现在只是需要个人发泄,你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骂完任性完就后悔,
下不了台,最后还是自己受苦。这次你不吃东西,等下胃病又犯了。”
蒋昕余瞪着他。但是已经任由他按到座椅上。
“你任性,还和以前一样。”他说,”
有时候做事又怕对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都帮你做决定,我做坏人。“蒋昕
余什么也不说,只听他道。她知道自己永远斗不赢他,从小就被他管的死死的。
“唉,是的。”
蒋昕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早知黄芝芝
的病,她这个人前两年就经已不大正常,我安排了个熟悉的知名心理医师看她,
就得知她得了癔症。之后我明白到你肯定是要离开过才能心安理得地回来我身边,
所以我放任你跟连赫一起。连赫和你的爱肯定是不够深的,就算没有黄芝芝你们
也会因为其他事分开,我只是作了个催化剂。黄芝芝这个女人很爱她弟,于是我
暗示她,连赫带走了你,你抢走了我又抢走了连赫,导致她忍不住就跑过去墨西
哥,张明是我一直安排的线眼,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
身边,小余,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更能纵容你,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我这
样做只是为了让你清楚自己的想法,你生我气没关系,我也不妒忌,你还年轻,
我懂。你不过还是小孩子。”
蒋昕天总是说她是小孩子。
是的,他说得极是,要是她和连赫爱得足,就不会轻易对他言败。
“我这个老男人,一直以来都自私惯,孤僻惯,做什么都不择手段,你现在
恨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你是不能嫁我和有我的孩子的我也
懂,但是我只希望你还是能留在我身边,分一点点爱给我。”
他说得心平气和。
蒋昕余平静说:“我不恨你,叔叔,我恨我自己。”
“说不恨是我是假的,以后又有什么事情你肯定又禁不住会怨我。当然你也
恨自己。但是又不是你逼着我,逼着连赫和逼着徐浩尧的,我也没逼黄芝芝爱我,
所以你恨自己也没用。”
蒋昕天摸了摸她的额头。
蒋昕余别转面,避开了他的触摸,却吃起了桌子上的面条,男人轻轻一笑。
可是,过去的不说,现在连赫的痛,黄芝芝的苦又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留言的热情不够,这是不行滴。
写文至今,也开始进入最后一个高潮了,可能还有不多的章数就要完结了,
所以看过的都来画只龟嘛~~~~嘿嘿意料以外的爱意“我打算放一个长假,陪
你到处旅行,你想去哪里?我记得你以前想去日本,去丹麦,要是你喜欢我们还
能像美国那些富翁一样坐热汽球环游世界。”
蒋心余没应答,怔怔地看着窗外。
“喂,请问那个鬼灵精蒋昕余去哪里了?还在吗?”
蒋昕天想要逗笑眼前的女子。
蒋昕余终于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
“要不你去电视台再跑跑新闻好不,”
他说,“你喜欢到哪里做,我都能安排。”
“不,我累了,先不想做事,休假一两年吧,先做一下游手好闲的社会寄生
虫。”
“小余,你在跟我赌气。”
蒋昕天无奈。
“我哪有。”
“闷闷不乐好几天了。以前是个最喜欢到处野的女生,志愿是做个走遍全世
界的记者,现在呢?我不怪你,但是你精神力呢?”他露出惋惜的神情。
蒋昕余答:“是的,曾经一度,我非常有自己的理想,有野心,现在不一样
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这样做在折磨我,也是对不起你自己,我为了你创办了数间媒
体公司,收购了大型的电视台,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来,打起精神。”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
蒋昕余说说,“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累。”
“所以我让你先跟我散心,你才二十多岁,朝气蓬勃,别这样。”
“你已为我尽了力,”
蒋昕余说道,“是我太贪心。”
“你以前说过,你只要我陪着你,只要能和我一起过上丰足快乐的生活,我
最喜欢听到你什么事都把我放在首位。
蒋昕余惨淡地笑,“是,现在你在我身边,并且我们很有钱,我都不知自己
要什么了。”
蒋昕天看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真的爱上连赫了。”
蒋昕余惊讶地抬起头来说:“你说什么?”
“是的,没想到连赫也爱你如此深,这是我的失算。”
蒋昕天说。
“不,我不是还是选择了你。”
女人茫然。
“是的,但不可否认你现在还是为了他闷闷不乐,连赫也没怪过你,他只恨
我。”
蒋昕余摇头:“我只是觉得亏欠。”
“足够了,对一个生有爱意的人存有歉意,已经能够让你一生无法忘怀。”
蒋昕天消沉地说。
蒋昕余不语。
良久,“小余,我后日要去出发往巴黎出差四天,你和我一道去。”
“不,我不去,不想走动。我不会见连赫,你不是还有其他侦探和保镖看管
我?不用怕。”
蒋昕余说。
“你这样说根本是挖苦我,我也是为你好。”
蒋昕天对着她无计可施“好吧,我不勉强你。”
蒋昕天出发的第二天,蒋昕余病了。
是感冒发烧,额角烧得发烫,蒋昕余知道这是一种发泄,她不能哭,恨又无
处可恨,所以就病。
医生上门又来又去,蒋昕天天天电话问候,徐浩尧时常上门看望她。
只有徐浩尧一个听她的倾诉。
蒋昕余问:“姐姐呢?”
不知为什么要问起蒋昕夕。
“在医院里,我刚去看望她。”
其实根本是骗她,他先去看望蒋昕余。
“你不怕蒋昕天?”
蒋昕余问。
“他已经没什么好威胁我的了。”
徐浩尧说,“你知道你叔去巴黎做什么?”
“不是说去出差。”
“不,应该是关于连赫和黄芝芝的事,他如此紧张你,此刻离开你,必定有
目的。”
蒋昕余慌忙说:“他做那些事做什么?”
蒋昕天又要怎样对付连赫,难道就是因为意识到她对连赫已经产生爱意?
“我也不懂他下一步的计划。”
徐浩尧摇头。
蒋昕余说:“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你知道他已经做了多少事?”
“没人比我更清楚。”
是的,徐浩尧就是受害者之一,蒋昕余不觉触及了他的伤口。
蒋昕余想了很多,头脑发热,不知不觉睡着了,有做了那个她永远不能靠岸
的恶梦。
然后她觉得有人吻她,在唇上在面颊上在耳根,我睁开眼睛,不是蒋昕天,
没有那阵古龙水味,是年轻男人的身躯,“连赫”蒋昕余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在黑暗中认真抚摸了抚摸他脸庞的轮廓,却原来是徐浩尧,怎么会是连赫呢,
蒋昕余苦笑。
“我是谁?”
徐浩尧问,“想清楚再说,别叫错名字。”
他把脸埋在她枕头边。
“是浩尧,对不起。”
蒋昕余面带歉意。
“是我。”
他说。
“怎么了?”
“没什么。”
他把头枕在蒋昕余胸前。
蒋昕余说:“我感受到你很难过,为谁?为我?”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他轻轻地认真说:“或者我们可以一齐逃离,我带你
远走高飞,你愿意嘛?”
我的心沉下去,在病中我醒了一半,这个男人也要为她牺牲了,不,他们逃
不了,姐姐怎样?蒋昕天更是不可能放过他,而且,她爱他吗?他又能爱她多久?
太多太多问题。
她知道她还是会回到蒋昕天身边的,就算不是蒋昕天,她的心现在也只是惦
念连赫,徐浩尧和姐姐才是天作之合。
“浩尧,谢谢你。没有逃不逃之说,叔叔从来都是放任我。”
蒋昕余轻说。
“他终于得到了你,”
徐浩尧叹息。“你已经不会离开他。”
“不不,浩尧,是我得到了他。”
“吻我,可以么?”
徐浩尧乞求。
她吻他的脸。“谢谢你,浩尧,谢谢你,我永远感谢你,我不会告诉姐姐,
不会告诉叔叔,你放心。””我不怕这个,我要是担心,我不会说出来。“他沮
丧。
“浩尧——”
“别说话,让我回吻你。”
他留在蒋昕余床边直到天亮。蒋昕余出卖了蒋昕天,出卖了蒋昕夕,出卖了
连赫,出卖了一切人,但是此刻,他们都没有犯罪感。他们终于突破了那一道薄
弱的界限。
属于他们的夜里,男人和女人在房里正打得火热,情欲的魅力之所以使人沉
迷,不光是因为难以言喻的奇妙快感,也因为在那漂浮的世界里,彷佛能将所有
不愉快的事情全数瓦解匿迹。
“啊……浩尧……”
蒋昕余舒服地玻鹧垌惺芩缴嘣谒闾迳洗丛斐龅哪w没队洹
“你今晚好热情,下面都湿成一摊了。”
徐浩尧揽高她的腰肢,让她的雪乳能完全被他吃进嘴里,他的舌运用自如,
舔扫着粉嫣的乳蕾,点燃她心底的女性欲望。
“好舒服……啊啊……”
她好似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怀里了。
“既然舒服,那就喊大声一点!”
徐浩尧十分卖力地取悦,看着她呻吟娇喘的小嘴,含着她尖翘的乳首,他忍
不住使劲吸吮着,那滋味是那么甘甜,久违的感觉。
“嗯嗯……摸我……浩尧……”
她的身体被挑弄的敏感。
“妳看起来好像忍不住了?”
他调情般地在她耳畔低语,却仍是空说不做。
“我想要……”
“是吗?让我看看妳到底有多想要。”
这句话无疑是对她下了命令,他侧开健躯,老鹰般的锐眸胶着在她款摆的胴
体,对他来说,一直以来,她都是最能迷惑他,一举一动都能操控他的神智。
“啊……”
而她忍不住地玉指直袭而下,捏住湿淋淋的自己的花核搓弄,病中的她更是
面颊潮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浩尧……嗯啊……”
她抬高翘臀,让指头能更深入甬道。
“想要我摸妳吗?”
他何尝不急?但他天生恶劣,总是要将她逼急了才觉得过瘾。
“快点……摸我……”
她受不了地将身躯倾向他。
“老天,你姐可没你在床上这样火热。”
他有点啼笑皆非,瞧着她花蜜地带泛滥成河处直盯,恶意说到,他已口干舌
燥,并开始已以万分虔诚的姿态抬起她纤细的玉足,亲吻着她每一只白皙的脚趾,
接着舌头蜿蜒直上,一路到达大腿内侧。
他留意女人每一刻的表情,此时此刻,他正用着属于他的方式向她表达──
她是他的女人,这一晚,她只属于他。
“妳好美……记住,我永远能为你做任何事。”
他灵活的舌面翻扫过她层层花瓣后,才露出血红的私密珍珠,他以舌尖轻顶
几下,再凑近狠狠地吸吮着,而他的手指同时抠弄着她的小穴。
“啊啊……好爽……浩尧”她曼妙的胴体扭动不断,那股需求衍生出的燥热
像是要吃人似的。
“小淫娃,弄得我满脸都是了。”
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等他舔得嘴巴发酸,无法再维持平静的他,以蛮霸
的力道拉开她两条玉腿,热铁般的巨物就这样深深崁进花穴。
“啊啊──”她无可自拔地叫吶着,感觉体内所有的空洞都被填满了,也遗
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她紧紧抱住他,就这样随着他飞向无意识的欲望天堂。
“妳好紧好湿……”
他架着她的轻盈身子,猛烈的男性与她的窒小合而为一,他始终无法形容极
乐的心情,他只知道,能让他如此快活,就只有她能办到而已。
“好热……浩尧……你把我弄得好舒服啊……”
她早已不需要当个纯洁的女子。
“妳叫得真淫!不过我喜欢!”
他揉弄她雪莹的臀部,配合着交媾的律动。
他看着冶艳的穴口,那唇瓣吸纳着他的阳刚,每次抽出时,茂盛的汁液水亮
动人,而她微微露出的壁肉简直要谋杀他一样,让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啊哈……我好爽……用力”她的脚趾弯曲,焦躁地勾卷着床单,早已不知
流泄过多少次。
高潮一次比一次来得强烈,让她的灵魂一下子瓦解。
“妳这个妖女……”
她的痉挛连带影响他的定力,于是他将她抱起,在最后一次的贯穿中,他才
把男性拔出,将灼烫的菁华全数到女人胸脯上……
蒋昕天从巴黎回来时,蒋昕余的身体已经复元。
他冷漠地说说:“有两天晚上徐浩尧在这里过。”
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立刻转用平静的声音说:“我只是很担心你的健康。”
“你为什么不除掉徐浩尧?”
蒋昕余问。
“不碍事,我知道你已经不爱他。”
“我也不爱连赫。”
“你有,你已经爱上了他,你只是不自觉而已。我了解你远比你了解自己多。
不是我就是他。”
“你错了。”
“我没有错。你不曾试过为别人如此心烦懊恼,变得没有朝气,现在你只是
爱我比爱他多,一旦连赫成功再次接近你,我就没信心你再会回来,我知道我没
有错。”
他说。
蒋昕余不置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竟然如此没自信:“你还要做多少坏事?”
她颤抖。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他说,“你是我的女人,小余,你记住,我可以容忍你很多,就是不能再忍
受你离开我。”
他的声音像铁一般。
正文42因爱成恨
天气渐渐转凉。这天蒋昕余到医院看望姐姐,得知蒋昕夕的预产期在十一月,
心里非常高兴,她非常期待这个新生命的诞生能为家里添点生气,带来好运。
蒋昕夕跟她说:“连赫找过我,他想见你,我把你的新手机号码给了他。”
蒋昕夕还是单纯以为自己妹妹与连赫只是情侣吵架。
蒋昕余觉得要来的东西终究是逃不过,说时迟那时快,马上就接到电话。
她说:“你好。”
连赫声音深沉地说:“我想见你,我知道你有人监视着不方便。”
果然是一贯思考慎密,作风冷静的男人。
“出来谈谈?”
她说。
连赫答“约个方便你的地方。”
“好,到我公寓里去,那里又静又方便,二十分钟后见。”
蒋昕余挂上电话。
蒋昕夕在她身后,关切地看着她。“连赫十分关心你,你们应该和好,有时
候互相让一让也就过去了。”
蒋昕余自问学不到姐姐这种感情的情操,她握一握姐姐的手,“你放心,”
我笑一笑,“我晓得分寸。”
她出门叫车,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张明:“我们是朋友?”
“嗯,实不相瞒,蒋小姐,据我所知,蒋先生最近已经没有找人保护你,我
已经没替他打工,蒋小姐,你自由了。”
张明答。
蒋昕余笑了。
连赫比她先到,已在掏锁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配有她公寓的钥匙,真是
意外,以前不一直是个谦谦君子?蒋昕余啧啧轻笑。
连赫摆摆双手说:“以前就有,不过一直认为非到特殊情况才会用。现在我
只是想早点进去,避免耳目。”
这男人骨子里甚是邪恶,表面却还是极力维持绅士,不能不说这的确是一种
造诣。
蒋昕余笑着说:“看来我以前对你的戒心还是不够。”
这是他俩的特有相处方式,见面总不忘言语攻击,却自有其中情趣。
一进屋子里连赫就迫不及待紧紧抱着她来了个热吻。
蒋昕余推开他说道:“我们已经完了。”
“我可没这个打算。”
他说。
“你不怪我?我当时不信你。”
“妖魔鬼怪作祟,我只恨蒋昕天。”
男人冷笑。
蒋昕余轻叹:“可是我爱他,我对你不住。”
“你居然爱那种男人?”
他不肯相信。“你知不知他做的事?”
蒋昕余点头,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即使他是夜叉她亦已经爱上,无怨无悔。
连赫颓败地挨着墙说:“他去巴黎办手续要与我姐离婚,我姐现在更疯了,
数度企图自杀。我深爱的女人竟然爱上我的仇人,你说上天是不是作弄人。”
蒋昕余吃惊:“我去劝劝叔叔。”
“我只想杀了他,你知道吗?买凶杀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连赫说话的神情看不出是认真还是恐吓。
“你不要逼我恨你。”
蒋昕余严肃道,接着转身要走。
她伤透了他的心。
蒋昕余回到大宅,居然见到黄芝芝,此刻她坐在沙发上,一副女主人模样在
看着电视节目。
看到蒋昕余回到,她头也不转地说:“欢迎回来,我的小侄女。”
“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和昕天的家,我当然在这里,你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她嘲弄。
蒋昕余不想刺激她,急着回房躲避。
黄芝芝转过头来,面色铁青,咬紧牙关,“你并不爱他,为什么要同我争他?”
“你也不爱他呀,”
蒋昕余冷冷地说,“如果爱他,便放过他。”
“笑话,关你什么事?”
她狞笑,“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你情我愿,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不过是个
和自己叔叔乱伦的罪妇!”
她握着拳头,“他整个人都是我的,没有你他就是我的,我不放他离开我。
”黄芝芝忽然仰头大笑,笑得毛骨悚然,嘴角溅出唾沫星子来。蒋昕余觉得胆怯,
退后好几步。
她喘口气,“你这个贱人,蛇蝎一样,谁沾上你谁倒霉,如果你不沾染连赫,
他到现在还是好好的做我的乖弟弟。”
她疯了。她早已疯了。
蒋昕余颤声说:“黄芝芝,你走错这一步就回不了头。”
“我不管,我要与你和蒋昕天同归于尽。”
她大叫。
“他不会与你同归于尽,我和他会在一起。”
“哼,你以为。”
“你做了什么?”
蒋昕余突然有股强烈的不安感。厨房,厨房飘出瓦斯味!
她慌忙冲过去,黄芝芝发现了她的动,忙扯着她的衣服不让她前进,蒋昕余
使力一口咬在黄芝芝的手臂上,黄才痛得放了手,然后蒋脱身用力推开了厨房门。
浓烈的瓦斯味几乎让蒋昕余昏阙,她看到蒋昕天早已昏倒在里面。
别,千万不要有事!
蒋昕余什么也不顾地冲进去要拖蒋昕天出来,但瓦斯味几欲昏倒她,费了九
牛二虎之力,她才把蒋昕天拖了出来。
这时黄芝芝却扑上来抓住蒋昕余的咽喉,“我恨你。我恨你!”
蒋昕余力度根本不够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加上她才从浓度过高的一氧化碳
气体中出来,浑身无力,而黄芝芝的力大得要置她于死地,双手越收越紧。
蒋昕余开始眼冒金星,无法呼吸,她两只手乱抓,也许她是该完了。一切都
是恨,而且这些恨都是因爱而生,多可怕啊,原本都是爱过的人!
忽然一把声音喝道,“放开她,再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黄芝芝惊讶地松开了双手。
蒋昕余才得以一松,恍惚地倒在地上,刹那间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当她醒来时,望到窗外挂着一轮深冷的弯月,墙上的钟时针指向九点。
叔叔呢?叔叔在哪?
她彷徨地急忙爬起来,发现蒋昕天还是昏迷地倒在地上,他的皮肤及唇色已
经呈樱桃红色,她用力拍着他的脸,哭喊了好几声叔叔,依然毫无反应,于是她
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车上她哭得筋疲力尽,只要叔叔没事,要她蒋昕余下地狱亦无所谓了!
正文43嫌疑犯
抢救了一整晚,天已吐白。
蒋昕余颓败地倒在医院的椅子上等候宣判。
她狂叫:“他怎么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由于一氧化碳吸入过量,已经造成重度中毒,可
能会有严重合并症及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你先冷静下来,小姐。”
“好,好,你说。”
蒋昕余极力把声线压低,“快说,医生。”
“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
刹那间蒋昕余脑内一片空白,医生安慰什么她已听不进,闭上眼睛,紧握的
拳头不停颤抖。她想哭一大场,但是眼泪却惶恐得挤不出来,连一直支撑着她的
叔叔都昏迷了过去,她以后该怎么办?要是这样,她早早和他一起离开,远走高
飞就好了。
她茫然,想找连赫,可是黄芝芝是他姐,找他只会更复杂,她已没心思争辩。
抓起手机,想到了徐浩尧。
电话好久后通了。
徐浩尧问:“小余,你在哪?”
她说:“医院,叔叔他……”
徐冷静地说:“你别急,等我,马上就到。”
徐浩尧五分钟后火速赶到,紧紧地抱住了蒋昕余。
“黄芝芝她,”
蒋昕余声音哽咽,“叔叔,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我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
—”
“我明白,我知道——”
徐出奇地镇静,看得出来他十分想安慰她,但他只慢慢地拍拍她肩膀。
徐浩尧问:“小余,你哭出来吧,你这样勉强又何必?”
蒋昕余摇头不作声。
“你在想什么?别钻牛角尖。”
徐劝阻说。
“我在想,”
她抬起头,“要不是我,叔叔就不会,他前两天还说要陪我去散心,如果我
答应他的话,就不会——”
徐浩尧把她重新按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她手上,温暖的掌心让她安定不少。
他镇静严肃地说:“你听我说,先在你先回家洗个暖澡,蒋昕天一时三刻不
能醒来,你还得照顾他,慢慢来,你先回去休息好,这里有我,知道吗?先不要
让昕夕知道,这种消息对孕妇不好,你一定要镇静镇静。”
她点点头。
蒋昕余知道,她对徐浩尧请求帮助,还有那天晚上她生病,并和他再次发生
关系,都是因为刚好徐浩尧在她身边,一切都是因为恰巧,她需要的时候,她只
是想找个人聆听找个人安慰,恰巧徐浩尧出现在身边。
回到家里,蒋昕余还在和徐浩尧诉说:“啊,你知道吗?叔叔今年不过四十
五岁而已,他一直健壮硬朗,英俊魅力,自我十多岁便陪在我身边,一直宠溺着
我。”
徐浩尧非常耐心地听着。
“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我以为以后我们都能归于平淡一切,却偏偏发生了
这样的悲剧,生离死别突然间如此逼近,你叫我怎么能接受呢?”
徐浩尧听着蒋昕余的心底话,最痛苦的莫过于是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面前
诉说对其他男人的衷情。
蒋昕余问他:“我是不是很过分?”
浩尧紧皱着眉,温柔地笑,嘴角却隐藏苦涩:“你说下去,都说出来,我想
听。”
然后他慢慢把她放在床上。
蒋昕余继续说:“叔叔总是万分容忍我的任性,我却总是害他伤心,要不是
黄芝芝,我……”
“会过去的,会没事的。”
“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果他这次醒来,我一定会永远陪在他身边,我
一定……”
蒋昕余喃喃地说。
“你先睡一会,明天醒来也许就没事了。”
徐浩尧喂她服下安眠药。
蒋昕余枕在徐浩尧的大手上,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蒋昕余又做了那个梦,她用力地划,用力地,又冷又饿,就是怎么也划不到
看似就在眼前的靠岸。
朦朦胧胧中响起了一阵急速的敲门声,蒋昕余意识迷地起来,已经是第二天
的上午时分。屋内只剩下她一个。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阵不安涌上
心头。
她打开门,有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出示证件:“蒋昕余小姐,我们怀疑你和一
宗谋杀案有关,请你协助我们调查。”
杀人?我杀人?
“怎么了?”
蒋昕余长大嘴巴,不敢相信。
“请问你是否认识黄芝芝女士?”
黄芝芝出事了?
“她是我婶婶。”
“你是否在天河路购置过一幢物业?”
蒋昕天那间?
蒋昕余冷静回答:“我以前的确在那里出入过,但那公寓不是我所有的。”
“是这样的,我们查过,该物业的所有权的确为你所有。”
蒋昕天把那公寓署上她名字了。
“我们接到报案,昨晚该公寓怀疑曾被小偷入屋偷窃,今天早上大厦管理员
巡视的时候,看到虚掩进里面察看,发现黄芝芝女士的尸体,是水果刀刺中心脏
致死。”
蒋昕余四周围的景物天旋地转起来。黄芝芝死了?竟然还死在那套公寓里?
警方先在怀疑是她杀死她。她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地步。
“请问蒋昕天先生在吗?”
“他出了事,在医院。”
蒋昕余低头说。
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接着说:“那么,麻烦蒋小姐跟我
们去公安局协助一下工作。
蒋昕余跟警察到了公安局,他们让她坐下,然后继续问:“请问,蒋昕天先
生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瓦斯中毒,现在昏迷不醒。”
“麻烦你说清楚一点可以吗?”
“前天晚上黄芝芝来过大宅,是她困着蒋昕天在厨房里,故意泄露瓦斯气。”
“你们那天晚上是否有争执?”
“有。”
“争执的原因是?”
“蒋昕天要与她离婚,她不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他们夫妻离婚,与你何关?”
蒋昕余沉默,她不敢吱声,她已经说了很多,但是叔侄通奸这种事又怎么能
说得出口。她咽了一口唾液,请求一杯热茶。
警察倒给她,见她不肯老实回答,接着换了个婉转的问题:“听说你从小跟
蒋昕天住在一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跨度是多少?”
“自我高二的时候,有八年了,其中一段时间我在大学寄宿过。”
“后来又为什么离开那里?据说蒋先生一直非常溺爱你。”
“他要结婚,我不便与他们同住。”
“那么为什么蒋昕天在结婚后还要为你购置一幢公寓?据调查,蒋昕天名下
的所有物业和财产的都归你所有,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蒋昕余大睁眼睛:“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叔叔,居然——“好,
那么我说我的,物业管理员说你和蒋昕天先生经常亲密出入,而且常常是一到公
寓就是彻夜不回,你和蒋昕天先生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警察咄咄逼人。
蒋昕余知道她已毫无退路,点头默认。另一名警察不停写下她的口供。
“前天晚上七时到九时的时段你在做什么?”
“我们发生争执,我从厨房救出叔叔后,黄芝芝突然发狂捏着我得脖子,然
后不知怎样的我意识模糊便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发觉自己没事,便马上送叔叔到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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