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甘寂寞?”
连赫声音愠恼。
蒋昕余干笑了几声说:“我天生就是个荡妇,怎样?谁叫连先生你不能陪在
我身边?”
连赫顿了一顿,换上了平静的语气:“小余,你还在怪我?今天医生已经确
诊了姐的精神病类型。”
“谁说她有病了?她根本是装病!她要令你离开我。”
蒋昕余说得激动。
“你怎么这么说?不,她是真的有精神病。”
连赫坚持。
“才离开多久,你就不信任我了?”
她心凉。
“这个星期内我回来。”
连赫着急挽留。
蒋昕余已是挂了电话。
她穿好衣裳,重新走出大厅。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哭?”
“哭有什么用?”
“你应该哭的。”
“应该?谁说的?”
“女人通常在这种时候哭。”
“我不能做个软弱的女人”蒋昕余叹口气。
“连先生看上去是个能依靠的男人——”
“张明?”
蒋昕余改变话题,“你有没有女友?”
他微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如何”“别取笑我了,我这种人哪配得起像你这种出众的女子。”
“别给我盖高帽。”
蒋昕余笑说。
“不是的,你美丽漂亮,气质出众,比起普通的女人你是与别不同的,你有
你自己察觉不到的吸引力,只有像连先生这类顶尖的男人才能匹配你,一般男子
不敢奢望。”
男人说得诚恳。
“再怎样出色,不过是个女人。”
蒋昕余自嘲,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不必那个男子如何出色。
平头男子没再说话,本来他是一身谜团的男人,却没有危险的感觉。
蒋昕余问:“你真叫张明。”
“真的,只是蒋小姐你不肯相信。”
“难道我要随便相信别人?”
蒋昕余问。
“有时女人太过精明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蒋昕余问。
“不,我只是工作所需,知道一些我需要的。”
张明说。
蒋昕余叹口气:“蒋昕天。”
“是,”
他说,“蒋小姐果然精明,蒋先生托我告诉你,他等你回去。”
正文37爱情的赌局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徐浩尧后,蒋昕余本已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
人,原来当时任女人说得多么誓神劈愿,都只不过是还没碰到一个更能打动你的
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金,才华洋溢,更温柔体贴,表现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
铁石心肠的女人都是要软化的。连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当然了,后面的变卦无人能预料,男人就如庄家,你未下筹码前还拥有赌或
不赌的选择权,一旦女人开始下注,发觉越赢越多,往往下注只会越大,输了一
次还会为他找借口,尔后不知不觉,女人的全副赌注已经压下,之后是输是赢你
亦已不能翻身,回过头来,原来赌局的掌控权始终在男人手上。
蒋昕余认为聪明的女人只会下一半的赌注,但是她忘记了爱情比真正的赌局
还要危险一万个倍,当她决定相信连赫那刻开始,其实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所以当连赫的表现未如她期望的时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本来他不
回来也不碍事,她一个女人一样能活的自在,但谁叫她有了期望,生了爱意。
只是蒋昕余虽然早就料到蒋昕天不会如此轻易放开她,她无奈的是自己每一
步都在蒋昕天计算中。
张明陪同蒋昕余回去,在飞机上他们交谈甚欢。
“张明,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帅?”
“哪会有,顶多说我长得健硕。”
张明笑说。
“其实你还不错,而且健硕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欢你。”
蒋昕余笑说。工作之外的张明没了那种神秘感,她发觉他其实也是个挺不错
的男人。
“你别取笑我了,根本没有女人肯要我呢。”
张明说得老实。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好,这年头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说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坏女人呢?”
蒋昕余这话带点扪心自问的意味。从飞机起飞那刻开始,她发觉自己其实是
又抛开了连赫,找寻另一个救生圈去了。
张明想了想说:“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
“我觉得男人都害怕坏女人,但却又像吸毒上瘾一样无法离开她们。放荡的
女人是烟草,痛快地燃烧了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上了瘾。女人是水,天
生就具有放荡的基因,一待时机成熟,这水将会淹没世间的所有。”
“这么说来你认为女人放荡有理?都是男人们犯的贱咯?”
“又不全是,我觉得坏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们都是矛盾的、自责的,日后
回想起那些过去,想起自己为别人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她活的异常难受,放荡后
的痛苦是无法挽救的。”
这一番话好像在昭示什么似的,听得蒋昕余一阵心寒。可是有时女人变坏放
荡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当初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放荡,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爱情,
但是无奈社会诱惑太多,障碍太多,现实一次次伤害她们。
当蒋昕余拖着行李箱,重新踏进自己那套小公寓时,她感到身心疲累。
她上床睡觉,考虑了很多明天及以后的事,始终还是无法进睡,这间屋子里
怎么会越来越冷呢,她裹了一条毛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药,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里她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前,还有一阵范
思哲古龙水的气味。
蒋昕余没有动,心里十分的平静。
那男人轻轻地说:“是我。”
他摸着女人的额头。
“是我——小余,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又说。
是他。
蒋昕天。与他不见明明只是一年时间,却象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蒋昕余
全身的血脉沸腾一样,想哭的感觉涌上心口。
“我吓怕了你?”
蒋昕天轻声问。
女人摇了摇头,泪水轻轻划过。
房间里很暗很暗,她只看得到他身子的轮廓,但他粗糙而温暖的大手不断传
送热度过来,让她冰冷的身躯都暖和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种时间出现?”
蒋昕余问。
“我知道你晚机的点数,心想你回来,就急着过来看看你。”
他想要按亮了床头的一盏灯。
蒋昕余阻止了他:“叔叔,几点了?”
听到那一声叔叔,蒋昕天微微一震,他好久没听到她这样叫他了。
男人看了腕表说到:“四点五十六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
蒋昕余笑一笑,她想起了以前整天睡在蒋昕天大腿上的的时候,仿佛这个世
界只有这个男人能包容她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擅自闯入和找人跟踪她的事,蒋昕余竟已忘了生气。
他说:“睡吧,我在隔壁坐着陪你。”
蒋昕余安心地闭起了双眼。
“你睡熟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极一个天使。”
他说。
蒋昕余又笑一笑。
“你现在还是不大肯跟我谈心。”
男人叹气了“怪我娶了黄芝芝?”
蒋昕余还是闭着双眼,“是的,那时怪你不要我,生气了。”
“这是我的错。”
他平静地说,“我一心以为这样对你最好,原谅我。”
蒋昕余闭紧了双眼,怕泪水涌出。
“可是又为什么呢,又跑来诱惑我呢?”
男人边摸着她的脸蛋,象是聊着一些无关重要的往事。
“不甘心,小孩子被人抢了玩具,要夺回来。”
“你这鬼灵精。”
“还不都是你纵容的。”
“那为什么既然已经开始了,又突然离开呢?”
男人说着,竟然语梗,“我的世界都黑暗了。”
蒋昕余没再作声,她张开眼睛,泪水再度滑下:“因为我长大了,不能任性
了,不再是个做错事还能任意妄为的女孩。”
“你有后悔过当时和我一起吗?”
“没有。”
“真的?”
蒋昕余摇头,没有后悔,她是爱他的,就象连赫说过的,和徐浩尧一起的时
候心里还会想着他。再来,后悔已经太迟了。
“我多希望你永远任性,你知道吗?我是有心惯你的,你有多任性都没关系,
我都不怪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样宠你,所以你才会回来,”
蒋昕天声音内是几乎恳求说着“小余,请你留在我身边吧,我老了,你不在
我更孤独,你什么都不用做,留在我身边就好。”
蒋昕余想,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灰暗和寂寞呢,他年纪大了,
这么一个有地位有财产,心狠手辣的男人,此刻情绪居然如此脆弱。她一直觉得
是他毁了自己,现在看来却又是她毁了这个男人。
蒋昕余重新闭上眼,她好疲倦,留还是不留,又那么重要吗?反正她现在也
不知能去那儿了,就先睡吧,明天的事情自有明天的时间去处理。
第二天醒来,蒋昕天已经离开。
蒋昕夕倒是找了上门,门一开就风风火火进来:“为什么回国也不告诉我,
手机也打不通,要不是daddy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
蒋昕余才记起自己有意不带手机,故意躲着连赫。
见妹妹笑容僵硬,蒋昕夕敏感察觉不妥,马上问:“连赫欺负你了?”
蒋昕余不知怎样告诉她,便急于扯开话题,仔细瞧了瞧姐姐笑说:“你胖了,
生活可是太好?”
话一出口就见蒋昕夕面色绯红地说:“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啦,我上个月妇
检,我怀孕两个月啦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
想不到,一切改变得如此之快。一年的光景而已,难道什么都成了过眼云烟?
正文38走钢线的男女
婚姻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是真的。
“好久不见。”
眼前这个穿这休闲西裤,白衬衣朴素整洁的男子是谁?只是一年未见,徐浩
尧整个成熟稳重起来,眉目间已没有了往日的那抹轻浮浪荡。
他望着蒋昕余,双目间似有太多的说话,但他只是笑笑说:“谢谢你陪昕夕
过来,她最近的妊娠反应有点剧烈。”
“没什么的,姐姐刚巧来看望我时突然呕吐不已,吓我一跳。”
蒋昕余察觉自己看得有点失神,连忙低下头随便说句什么。
这时蒋昕夕从检查室出来,徐浩尧马上上前扶着她,他与蒋昕夕间并没有表
露出太多的亲密,但是他们抬眼举手已充满夫妻的默契。
真是羡慕,蒋昕余心想。她独个坐在一角,忽觉失落,索然无味,自己在他
们之间好像十分多余,她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好了。
蒋昕夕面色不佳,她对徐浩尧说“医生说我妊娠反应过于剧烈,建议我最好
住院安胎。”
“医生既然是这样说,就最好遵照他说的。”徐浩尧已是丈夫模样”这段时
间你也是吃什么吐什么,不能勉强下去。“”你知我最怕医院的药水味。“
蒋昕夕讨价还价。
“我下班就过来陪你,带上你喜欢吃的就是。”
这根本就象是两夫妻在打情骂俏,蒋昕余觉得窘迫,于是插话:“姐姐,你
应该住院,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刚回来也还没工作,我有的是
空闲陪你。”
蒋昕夕这才答应下来,徐浩尧便办理住院手续,蒋昕夕让妹妹帮忙回家收拾
点替换衣物什么的。
就这样,徐浩尧和蒋昕余两人便独处在狭小的车子内,气氛尴尬局促。
徐浩尧双目炯炯看向前方,微微一笑问道:“最近还好?”
“嗯,不赖。”
蒋昕余见男人语调自然,心想自己又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世伯和徐伯母身体如何?”
蒋昕余争取主导权。
徐浩尧面色稍有悲伤地说:“三个月前我爸过世了,我妈最近身体还不错,
就是偶尔想起我爸伤心一点。”
“对不起。”
“不,”
徐浩尧马上又一面平静地说“生老病死是十分正常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蒋昕余惊愕,这个男人一夜间沧桑不少,说起话来既淡然又唏嘘。“你变了,
成熟了许多。”
“呵呵,变得老成了?”
“不,更有男人味了。”
蒋昕余开始能自在说笑。
“那你现在会后悔离开我吗?”
徐浩尧这刻表情认真,蒋昕余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他又噗哧笑说:“说笑的,别较真。我快要做爸了,当然不能还是个小
男生。”
蒋昕余连忙笑着点头,刚刚那话有多少真多少假,这两人心里自然有个数。
他们夫妻俩的新居布置得甚是温馨,十分符合姐姐那热情爽朗的性格,蒋昕
余觉得万分感慨。
“主人房在这边,女人家需要什么我不大清楚,你看看要帮她带点什么吧,
随便就是。”
徐浩尧说。
蒋昕余点点头,男人接着到厨房煮点咖啡。
“冬天的长外套在哪?我怕晚上医院冷。”
蒋昕余对着厨房方向问。
“哦,在衣柜的上层。”
蒋昕余踮高脚,想要自上层取下几件外套。
这时一双大手越过了她的玉手,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整个身躯,“还是
让我来吧,太高了。”
蒋昕余顿时涨红了脸,僵直了身体,徐浩尧有意无意地更贴近了她,两人意
乱情迷。
大衣取下来的那一刻,徐浩尧随手一扔,用力把女人的身体扳转过来,堵上
了那片让他梦萦魂牵的唇瓣。
这一幕的发生,两人早有预料,就看是谁先引燃导火线。
姐姐怎么就放心她和徐浩尧独处呢?实在太过信任她了。蒋昕余心里懊恼。
脑内一个闪光:不,蒋昕余,他是你姐姐的丈夫,你再坏亦不能伤害姐姐!
“不要……”
蒋昕余推开他。
“我想你……”
徐浩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徐浩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姨!”
女人的话字字勾心。
但徐浩尧饱含欲望,在他的醉眸中,看到的全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那张巧
笑倩兮的笑脸,他痛苦又深情地说:“那又如何?我做的一切也是按照你的话去
做,你要我做个有责任的大丈夫,我就做,我有好好照顾昕夕,我给了她一个家,
给了她一个孩子,那难道连我心里最爱那个是你你也不允许?”
抬起她的下巴,他凝注在她脸上的神情充满柔情蜜意。
蒋昕余一颗心深深战栗!她不自觉的沉陷在他的眼眸里。徐浩尧突然紧握住
她的手,眼眸里是无处可藏躲的情欲赤裸裸的呈现。
蒋昕余发现到他不轨的意图时慌张的想要离开,却被他动作更迅捷的锁进结
实的臂弯与宽大的胸膛中,被迫带到了床上。
她只想逃,却逃不出他的掌握。
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惊慌,身体不能控制的发颤,居然还不晓得是害怕的成
分居多,还是兴奋的期盼较多。
一种姐夫和小姨偷情的罪恶竟增添了两人此刻的兴奋感。
她在他身下坐着无谓的扭动,却已经被逗得心神荡漾,全身发烫。徐浩尧愈
吻愈激情,双手在她背后游移,带给她阵阵的震撼与麻痒。
他跟她耳鬓厮磨,吻着她的脸颊,湿热的软舌吻上她的耳根。蒋昕余觉得腹
下一阵搔痒,好像在体内深处,让她难耐的、本能的扭动一下翘臀。
“给我好不好,小余。”
徐浩尧修长的指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向她的裙子里,整个罩住她的底裤,感受
一片温热,蒋昕余全身紧绷,还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紧接着,他的手就不停的
在她身上制造战栗的快感。
此时此情,她不知该作何表示?只觉……情何以堪。
徐浩尧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他满足的轻喟:“好久了……我好久没这么抱
着你了,你在我怀里,我是在做梦吗?”
蒋昕余一张俏脸有着矛盾与挣扎。
从未见过徐浩要这么柔情的一面,她想枕在他的臂弯里受他呵怜,然而,他
已为人夫了!
他一时的柔情就像有毒的罂粟,会让人愈陷愈深……
他的手罩上她的丰满,重重的挤压起来,还轮流舔弄两边的胸房,双手还上
下其手的分别触抚她的敏感地带。
蒋昕余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觉得狼狈,心底溢满罪恶和堕落的痛楚,霎时
红了眼圈。
男人见女人毫无反应,抬头一看,才发现心爱的女人正哭得让人心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停下来,小余,对不起,是我一时压抑不了。”
徐浩尧一面悔意地退开,懊恼不已。
蒋昕余默默穿好自己的衣物,只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医院吧,姐
姐等着我们。”
处在这种危险关系的两人,就如走在钢线上,随时一个失足就能让他们陷入
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医院里,徐浩尧和蒋昕余明显各怀心事,蒋昕夕却从不多问,从从前都现
在都是这样,蒋昕余总觉得姐姐其实是知道内情故意视而不见,故此让她更觉内
疚难受。
暧昧气氛让蒋昕余心虚,她一个先离开了医院,前脚刚出病房门口,张明就
迎上来:“蒋小姐,蒋先生让我过来接你,他邀请你共进晚餐。”
正文39共犯
张明载着蒋昕余前往约定的地点,两人一前一后,象是司机和雇主的关系,
和墨西哥时朋友模式的交流天差地别。
“什么时候私家侦探还要兼职司机?世道还真是差的可以。”
蒋昕余成心讥讽。
“例行报告时刚好蒋先生拜托而已。而且就象你说的世道不好,多劳多得,
这又有何不可?”
张明说。
蒋昕余哼一声表示不屑张明这种市侩的行为,像是只为钱而毫无感情的人。
“蒋小姐,我劝你还是和你姐夫保持一下距离好,不然蒋先生会难过。”
张明说的话乍听下去是好心提醒,但听在蒋昕余耳里却刺耳非常。
她问:“你连这都向他报告了?你说了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所在,我说的就是我亲眼所见的。”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蒋昕余轻嗤道。
张明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与现实抗衡。”
不知怎的,蒋昕余听到这话,想起了徐浩尧,心里不由又一阵悲凉。
车子开到近郊的一间农庄饭馆,一辆黑色奔驰刚好亦到达停车场。
蒋昕余的心一跳。
穿着白色短袖阿玛尼t恤衫,卡其色的休闲裤的男人,打开车门走下车。
蒋昕天。这男人说是老了,但他的打扮和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中年男人,依
然英挺得比其他男人好看。
这一年来,都没好好看过他,蒋昕余看着这个男人百感交集。
蒋昕天看到她,微笑着慢慢走过来,张明已悄然离去。
蒋昕余开口叫了一声:“叔叔。”
“小余,你来了。”他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蒋昕余不自觉地走过去双手绕着抱住他的腰,头靠紧他的胸,闻着那阵古龙
水味,一种无限的安全感自鼻腔流动全身。
蒋昕天摸了摸她的头说:“今天开会晚了,所以先让人去接你,”
顿了一顿“这里闷热,我们先进里面,凉快一点。”
蒋昕余放开他,点点头,她生性怕热,蒋昕天自是了解她。
边搂着她蒋昕天边幽默说到:“看来今晚我艳福不浅,有美相陪,这顿晚饭
肯定吃得高兴。”
蒋昕余笑说:“才不是,是小的荣幸。”
男人听到又舒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眼角才浮现出了丝丝不易察觉的鱼尾纹。
“叔叔,是不是很忙?忙事业还是忙家庭?”
“忙事业忙思念,”
蒋昕天语有所指,“怎么这样问?觉得我老了?嫌我丑了?”
“不,这不叫老,叫风度,叫稳重,即使过多20年,我保证叔叔还是比其
他男人好看。”
蒋昕余说的是真话。
蒋昕天听到又哈哈笑起来“有你这鬼灵精在,我总特别开心,说得我都骄傲
起来了,但我的确是老了老了,都快要做人家爷爷的了。”
他们整顿饭间闲话家常,像久未见面的老朋友,自在舒适,蒋昕余觉得无论
何时,她和蒋昕天总能毫无隔膜地交谈,叫她觉得安心舒服,也许是这男人是看
着她长大的,比谁都了解她。
席间,蒋昕天多次说到:“你回来我很高兴,小余。”
蒋昕余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一定认定我会回来?”
蒋昕天优雅地翘起腿,双手交叉在膝盖上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连赫
自然不例外,只要一被人刺中死穴,谁都无法动弹。你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保
护你。”
“那难道你就是毫无缺点的?”
蒋昕余好奇问。
“有,我当然也有,”
蒋昕天说着呷了一口红酒“那就是你。”
“我被你说得象是宝贝呢。”
蒋昕余笑一笑。
“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最宝贵的宝贝。”
饭后蒋昕余跟着蒋昕天回到他的大宅,姐姐搬到和徐浩尧一起住后就甚少回
来,现在黄芝芝不在这家大宅更冷清不少,所以当两个菲佣出来应门,看到以前
住在家里的侄女小姐回来,个个都感到欢喜,她们都说:小姐最能令老爷最高兴。
她们都乞求蒋昕余住下几天。
看到蒋昕余点头,蒋昕天心里是最欢喜的一个。当下就叫菲佣们:“你们快
去好好安排,好好安排。”
晚上菲佣们都屏退了,蒋昕余躺在往日熟悉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集,
蒋昕天沐浴完毕坐了过来,自然地挪起了小女人的头,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蒋昕天问她:“在想什么?”
他凝视。
“在想徐浩尧。”
蒋昕余直说。
“你是个至为不道德的小女妖。”
蒋昕天宠溺地说,他知道这小女人自己肯说出来已是最好,他无法换掉她的
内心。
蒋昕余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如此不道德,我甚至还勾引自己的叔叔上床。”
“随你处置,你看,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一切,我这个人,全都是你的。”
蒋昕余一手拉下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如果说他们是在犯罪,那么他们两人就是共犯,并且这两人明显还是知法犯
法的惯犯。
一阵柔情而绵密的前戏后,“小余……”
蒋昕天低喃的哄着她,“我来了,”
说完,加了根手指一同撑开女人那狭窄的蜜道。
“恩哼……叔叔……别这样,好难受。”
蒋昕余闷叫,忍不住泪水溢出,身体却是快乐得不得了,敏感的花核被弄得
得酥软,后穴有男人两根手指在来回的挑逗,前面的花穴也正在被灵活的唇舌细
心的逗弄舔舐,体内强烈的欲人迸裂而出,令她的体内流出热液;而他那温暖的
鼻息更是—一拂过她的双腿和臀部。
“啊……”
令人销魂的极乐感受使她狂热的捧着他的头,再也无法忍受地只希望他能进
人她的体内,满足她的需由。
“小淫妇,这么简单就被搞到流了这么多,恩?”
强悍的大手扒开女人的双臀,灼热滚烫的粗悍巨物抵住被好好扩张过的穴口
过门不入。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等一会我干你干得你要哭,我可不会停下来哦!”
蒋昕天故意挑逗,他知道说这些话最能刺激这个小女人。
“嗯嗯……”
女人随便地应答了两句,根本不知自己做什么,已弓身主动贴上去。
他的膝轻轻抵开她的双腿,灼热的欲望贴在她的小腹下,接着一个挺身,顺
利的滑入她体内。他低下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瓣,恣情地吸吮着,继而渐渐加
快律动的速度。
她再度满足的呻吟起来,紧紧掐着他的腰部。她什么都无法去想,只想回报
他灼热的欲望,催促他让她饱涨的痛苦早早释放出来。
“哦……嗯……对、对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疯狂地随着他上下摆动。巨大得过分的硕茎在往她
身体内挤入了!就算臀瓣被用力扒开,紧窒的缝隙被野蛮的撑开,一阵掠夺和侵
犯的快感要将她覆灭。
“恩……你这个小淫物,实在太销魂了。”
将昕天闷吼一声,矫健的臀前后耸动着,“这些天我一定让要把你干得三天
内下不了床!”
朦胧中,蒋昕余扭头哭叫,全身都强烈的颤抖,她不忘撩开男人额前汗湿的
发丝调皮地说:“叔叔……你听过通奸一词没?还有婶婶……婶婶怎么办?”
将昕天邪笑起来,下体更用劲顶入,还恶意的左右旋转了一下说:“你不知
道连法律都没对通奸作出定罪的规定?所以黄芝芝,我管她怎样!”
正文40所谓的信任
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自在,有空蒋昕余便跑去医院陪姐姐,当然特意和徐浩尧
错开时间;晚上就在大宅陪蒋昕天,甚至还跟着他学着处理一些事务,一切似乎
安定下来,蒋昕余决定暂时不去想将来的事。
这日蒋昕余一个在大宅花园享受闲暇午后时光,一辆宾利飞驰到门口,紧急
刹车。
蒋昕抬起头,看到了这一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黄芝芝。那女人惊讶的面孔扭曲地说到:“是你,又是你,怎么你在我家?”
不出所料,她身后跟着连赫,此刻他的双眼充满着伤痛和失望。
他呐呐说:“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请问有何贵干?”
蒋昕余别过头不去望连赫。
“这里是我家,这个问题倒是我问你的吧?你在这里又做什么?”
黄芝芝大声问,说话时全身僵直,不断拉扯头发,吓得在场菲佣不敢靠近。
要不是蒋昕余早知这女人是装病,几乎都被她瞒骗过去。
连赫走过去抱紧黄芝芝,喂了她一颗药像诱哄小孩子地说到:“乖,姐乖,
没事的,她只是来玩玩,很快就走。”
黄芝芝才慢慢冷静下来。
连药都吃了,这戏可真演的入木三分,蒋昕余心想。
连赫目光严肃地对蒋昕余说:“你竟然不告而别!”
“有人不信任我,不需要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到底是你对我没信心还是根本你自己早就想回来?”
连赫口气凄酸。
蒋昕余没想到两人有如此针锋相对的一日,诚信到底还是男女相处间一道难
解的题。
这时蒋昕天接到张明的通风报信,赶了回来,慌忙护着蒋昕余。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蒋昕天厉声质问。
“天,天,我回来了。”
黄芝芝看到丈夫又一阵激动,上前捉着他的衣襟。
“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你和你弟马上离开。”
蒋昕天厌恶地一个挥手甩开她。
连赫踏前几步扶起黄芝芝,仇视着蒋昕天说:“你做的好事我连赫绝对不放
过你,我不是徐浩尧,我连赫有的是人力财力和精力和你周旋到底,今天你抢我
的女人,伤害我姐,这笔帐我一定讨回来。”
说完连赫又转过头望着蒋昕余,“我还是那句,你不肯相信我你将来一定会
后悔,我是这样的爱你,你却再三将我抛弃。”
男人的表情充满失望和难堪。
蒋昕余心痛得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连赫抱着颓败的黄芝芝上车离去。
蒋昕余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蒋昕天阻止“一切解释都是多余,他不会听你。”
蒋昕余问“他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用理会太多,不外乎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但他当时没有选择你
是事实。”
蒋昕余接着说:”你刚刚对婶婶太无情。”“我又不爱她,不必讨好她。你
内疚?没必要。”
“不,”
蒋昕余摇头“她和我都是女人,我理解。”
蒋昕天低头不语。
蒋昕余辗转反侧,连赫的话在她脑海挥之不去。连赫做事一向还算光明磊落,
不像是为达目的胡乱撒谎欺骗的人,难道当中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不能因
为想过这种安乐的日子而选择蒙蔽自己。
约其他人出来张明肯定会对蒋昕天汇报,倒不如将计就计,于是蒋昕余决定
反利用一下张明这个人。
“蒋小姐,你知道,我们这行也有我们这行的行规。”
张明借词推搪。
蒋昕余不以为然,“废话少说,蒋昕天给你多少酬劳我双倍给你就是,而且
我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帮忙多调查一下黄芝芝的病。”
她手里有的是蒋昕天和连赫的两张无限额附属卡,你看,钱留着总有它的用
处。
“好吧,这单委托我接受。”
张明爽快答应。
“还有一件事,”
蒋昕余说“我希望你不要对蒋昕天报告我委托你这件事,就当是站在朋友立
场上的一个请求。”
张明想了一想,微笑说:“其实我也很高兴认识了蒋小姐你这个朋友。”
三天后,张明便有消息。
黄芝芝确实是患上精神病,这个证实让蒋昕余错愕,自己这下真的是错怪了
连赫,想到当初还义正严词地责怪他不信任自己,现在看来显得多么可笑,连赫
说的是,自己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有心离开他。
张明继续汇报:“黄芝芝患的精神病叫癔症,由于这病是偶发性,一时正常
一时发病,所以就连患者本身都分不清自己的状态。”
怪不得蒋昕余都对黄芝芝的病感到错乱。
“目前认为癔症患者多具有易受暗示性,喜夸张,感情用事和高度自我中心
等性格特点,病人还很会做戏,自己代入角色,你说之前她曾经对你关怀备至,
就有可能是代入了她婶婶的角色里。”
张明不断说着。
蒋昕余点点头。
“这种病的病症有很多,如呕吐抽搐等,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的是癔症常由于
精神因素或不良暗示引起发病,它可因暗示而产生,也可因暗示而改变或消失。
患者很轻易的接受周围人的言语、行动、态度等影响,并产生相应的联想和
反应时称暗示;当时自身的某些感觉不适产生某种相应的联想和反应时称自我暗
示。
暗示性取决于病人的情感倾向,如对某件事或某个人具有情感倾向性,则易
受暗示。病人大都是要求不能如愿,或生活发生重大变故,如亲人亡故、夫妻离
异等,或受到恐吓、误解、侮辱、委屈等,就会使其心理承受能力崩溃,导致癔
症的产生……“
张明说了一大堆资料。
蒋昕余轻皱眉头说:“挑重点说行吗?我知道你有事要告诉我。”
张明轻笑一声:“蒋小姐果然聪明,我就直话直说。黄芝芝痴恋蒋昕天,却
突然前往墨西哥,肯定是受到了某类暗示,再来,我还查到,早前蒋昕天已经介
绍过某精神科医生给黄芝芝看病,所以我推测,黄芝芝的病是受蒋昕天的无意或
有意暗示刺激所致。”
正文41对与错
蒋昕余震惊得无以复加,脸色突变,无法克服自己的恐惧。蒋昕天到底是个
怎样的人?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又是伤害了多少的人?
她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茶杯,她要怎么办?去责怪蒋昕天?对连赫解释?推
卸一切责任?还是听其自然?
张明望着她的苍白脸色,关切问到:“蒋小姐,你看上去不大舒服,要不要
紧?”
“我需要冷静一下,没什么的话我先离开。”
蒋昕余说。
“嗯,我明白。蒋小姐,别责怪蒋先生,他是非常爱你的。”
张明说。
“那么难道要怪连赫?还是已经病了的黄芝芝?”
蒋昕余问他也问自己,“根本谁也没错,最不应该是我们这群人相遇了。”
她把头埋在手掌里,不再出声,慢慢转身离开。
张明本认为自己是局外人,最能冷静,但是现下他亦无奈得只能沉默。
蒋昕余想找个人倾诉,她只能想到姐姐。女人分好多种,有些是生来折磨人
的,有些是生来治愈别人心灵的,蒋昕夕就是后者。
蒋昕夕在病房里安静地打着葡萄糖点滴,一面的和颜悦色,母性的光环笼罩
着她,整个人的面色泛出了奇异的红润。
她看到蒋昕余,招手示意她过去,然后握着蒋昕余的手说:“来,坐我隔壁,
陪我说说话。这个举动已经使得蒋昕余镇静了下来。
“姐姐,今天情况好吗?”
蒋昕余问。
“好,吃的一些粥都没吐出来了。”
“你怀这个孩子还真苦。”
“不苦,只要想到是浩尧的孩子,心里就满足。”
蒋昕夕面上似有圣洁的光芒。
蒋昕余苦笑说:“有些人啊,有了孩子还能吃能睡能跑,却不要孩子,但是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