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犹如一颗小石子般。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放置在床上,她睁眼看着他—一褪去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然后拉开她的腿,一下子就冲入她的体内。没有任何前戏,只想尽早埋入她温暖
而潮湿的体内的欲望。“啊……”
她因他突如其来的进击而呻吟。
他猛力的抽动着,慢慢地蒋昕余原本的难受全都化为畅意的快感与舒服,使
得她的体内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难以控制的痉挛,深深地夹紧他的巨大,让他也
在她的反应中开始抽搐着,在她的紧窒中获得强烈的快感,在她的收缩下释放出
所有的精力,将所有丰沛的种子洒人她的体内……
两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躺在床上,连赫怕压痛了蒋昕余,连忙翻身下来
从侧抱紧了她,轻柔地抚摸着女人娇嫩的肌肤。
“明天开始我带你四处走走,”
连赫说,“我们可以去看加勒比海,去达斯科小镇,我还想带你去瓜达卢佩
圣母教堂……”
“我们可是来渡假的?”
蒋昕余笑他。
“在我身边你不必想那么多。”
“我知道你也有很多公务,你不必勉强自己来陪我。”
蒋昕余可不笨,女人难说,但没有男人可以不用做事就能过上此等奢华的生
活。
“嗯,我会安排好,而且是我想你陪我。”
连赫亲昵地吻了她一下耳垂。
这个男人就是对她百般宠爱,不强求她亦同时会给她适当的庇护,让蒋昕余
良心有点过不去,她现在只是贪求在他怀里的安足,自己到底能否回应他的爱?
如果不能,越是这样拖下去,对她简直是种幸福的虐待。
连续游玩了好些日子,有天连赫带着她来到了距离墨西哥市160公里远的
一个小镇,达斯科。这个小镇果然是墨西哥最漂亮的小镇,有童话里面一样的鹅
卵石砌的狭窄巷弄,所有建筑都没有霓虹灯招牌,顶多这时用彩色的油漆标示一
下店名,屋顶多为橘红色屋瓦,屋外墙壁由个人心情创作,粉红色、天蓝色、鲜
黄色、亮橘色,没有不能的颜色,蒋昕余真是说不出的喜欢。
“据说墨西哥人的幸福指数是全世界最高的,这里的人们淳朴而又热情大方,
这是个好地方。”
连赫为她讲解。
“嗯,要是在这里终老是不错的选择。”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里非常适合我们。”
连赫有意占小女人便宜。
蒋昕余察觉出了他的用意,像情人间轻扭了一下他的耳朵,连赫忍不住又偷
亲香泽。
他们来到了一间名为“玛格丽塔少女杀手”的小酒吧,扑眼而来的都是热气
腾腾的人,他们都在喝一种墨西哥鸡尾酒,有着浓重的奶香味,叫“玛格丽塔”
用冰块、烈酒、柠檬和奶调制出来的一种饮料,浓烈程度完全由调酒师把握。
调酒师为他们两人讲解了这种鸡尾酒,他们都称这种鸡尾酒是少女杀手,不
谙世事的少女闻香下马,被这种酒的奶香味吸引,以为并不浓烈,于是在歌声中
一杯一杯地喝,到最后喝得醉醺醺的,偎依在男友身上,这是身旁的男友最好的
下手机会。
连赫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断点头称赞发明这种酒的人,惹得蒋昕余忍不住小
骂他色狼一下。蒋昕余突然发觉连赫的温柔就如这种“玛格丽塔少女杀手”不知
不觉她开始掉进了他设置的陷阱里,也许爱他并不坏,也许这就是爱,她实在太
满足这一切了。
日子过得如行云流水般写意,连赫的公务亦渐渐繁忙,蒋昕余一个人有时在
家闷得发慌,她生性不是这种安静的女人。
连赫察觉到了小女人的躁动,有天问到:“是不是想找点事做?或者继续去
读点书什么的?我帮你联系学校。”
“我不想读书,已经读了十多年的书呢,我不喜欢固定坐在一块地方。”
蒋昕余边说边踢玩着脚上的拖鞋,一刻不得安宁。
连赫宠溺地笑了笑:“你这只小野猫,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重操旧业。”
蒋昕余停下动作望着男人认真地说。
“墨西哥的治安不稳定,你一个女人做那种工作太危险。”
“不必是大电视台或报社,普通的小型杂志社也好,让我跑跑民生,文化新
闻什么的就好,”
小女人用上撒娇招数。
连赫深沉地想了想“我下个月要回纽约见见爸妈,还要处理一点事情,可能
没能那么快回来,你又不肯跟我去,现在还要再跑新闻,我更加不放心。”
蒋昕余并不想那么快见连赫父母,她还没心理准备。至于工作,她唯一有兴
趣的就是记者,有挑战性又不无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打发时间是最快乐不过。
“不怕,有安琪在嘛。”
她指了指身旁的连赫为她雇来的菲佣兼保镖。
耐不住心爱女人的厮磨,连赫答应了她的请求,同时为她购置了一辆墨西哥
最常见的汽车甲壳虫作代步工具,减少她发生意外的可能。
替她联系好了一间小报社,连赫便启程回纽约。蒋昕余突然有种重过单身生
活的轻松感,要是让连赫知道肯定免不了又要责罚她一下,她暗笑。
蒋昕夕知道妹妹又重新去跑新闻,自鼻子里哼出来:“连赫是干嘛啦?等着
你养他?又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不是啦,我太过清闲,自己硬拗的。”
“不得了了,世上还有像你这种毫不知足的女人。”
蒋昕余发觉姐姐的语气越来越像一个家庭主妇。
“叔叔怎样?”
“老样子,沉迷工作,早出晚归,你婶婶都被他冷落一旁,自己跑去旅游了。”
蒋昕余泛起心酸。
“那你呢?”
其实蒋昕余是要问徐浩尧的,但又觉得自己的身份问这个问题不妥,姐姐一
个月前已经和徐浩尧结婚了,没想到徐浩尧真的接受了这桩婚事。
“ok啊,我很满足。你知道吗?我本就是一个寄养儿,没正常的父母爱,
自己不敢走错半步对不起养父母,不敢过早谈恋爱,所以我身边从来就没人对我
说过任何甜言蜜语,我更没体会过恋爱的心情。但和浩尧相亲后,我知道了这个
男孩是我可以爱的,我也莫名对他很有好感,于是就爱上了。可能我真的很缺乏
爱很需要爱吧,认定了某样事物就会不顾一切地投入,但我真的觉得这样也是一
种幸福,因为我能爱啊。”
姐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泊而知足,或者这也是傻女人的一种幸福吧,蒋昕
余想。
门铃响起,有客人到来,蒋昕余匆匆挂掉电话。
安琪开门后对内向她说:“蒋小姐,你有客人。””谁?“她在墨西哥还没
什么朋友。
“是我。”
不速之客自己闯了进屋内。
蒋昕余站起来一看,竟然是黄芝芝。
“安琪,招呼客人,这可是我婶婶啊。”
她知道连赫并没有告知他姐姐自己与她一起的事,无事不登三宝殿,蒋昕余
下意识提防。
“这房子的花园真美,你有看连赫纽约家的花园吗?比这个还大还漂亮”黄
芝芝闷闷地说。
“哦?”
蒋昕余说,“是吗?我没去看过。”
“你当然不配看,你认为连赫真的爱你?”
黄芝芝口气恶毒。
“我不知道,”蒋昕余毫不示弱”但至少他选中的是我。“”你真是下贱,
妓女就是妓女!“
黄芝芝往日的仪态尽失,她终于忍耐不住了,“就是供男人玩弄的妓女!”
“我是妓女,那么就有嫖客,你的丈夫你的弟弟不也就是嫖客?你那么爱你
的嫖客丈夫,你不是更下贱?”
装疯卖傻?
蒋昕余话深深刺中了黄芝芝的死穴。
黄芝芝突然嚎啕大哭“我一生人为了什么?年少时我尽力抚养自己的弟弟,
嫁为人妻我一心爱我的丈夫,但是却全都被你夺去了,我们都是女人,你为什么
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捶胸蹬足,哭得大口大口地抽着气,模样甚是恐怖。
蒋昕余看到心中发慌。是啊,大家同为女人,何苦要彼此为难呢?只是各自
有苦处,谁都无法退后一步。
黄芝芝开始摔破家里的东西,花瓶电话碗碟等等,安琪在蒋昕余身边紧紧护
着。摔完之后,黄芝芝突然倒在沙发上四肢僵直不动,嘴里念到“为什么啊,天
已经快十年没碰我了,小赫呢,小赫学会对我撒谎了……”
语句零零星星的然后就昏了过去。
蒋昕余竟然听着听着也哭了起来,这个女人一生到底容忍多少的苦难呢?
吩咐安琪照顾好黄芝芝,蒋昕余开着甲壳虫胡乱在街上转着,驶着车子便不
知道到了哪里,墨城的道路大都是单行不能走回头路,墨西哥人开车也猛,蒋昕
余彷徨得不知所措。连赫说过墨西哥司机非常有绅士风度,问他们都会很乐意地
带路。
蒋昕余下车想问路才猛然想起自己在这里根本是语言不通,墨西哥人都是说
西班牙语,往日出行都靠连赫翻译,自己满口流利的英语亦无法派上用场,问了
好几个人他们空有一腔热情就是无法理解蒋昕余的表达。她突然非常想念连赫,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依赖呢。
“hi,cindy,我们真有缘。”
平头男子神差鬼异地出现在她跟前。
“怎么又是你?”
虽然这个人不讨好,但他乡异地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他出现总比没好,蒋昕
余想。
“我公干。”
平头男子笑意盈盈“你似乎有麻烦?”
明知故问吧。
“cindy,对我的敌意别这么大,我能为你引路。”
蒋昕余跟着眼前的绿色小甲壳虫,猜测着他的身份,这种绿色的“小甲克虫”
在墨西哥城随处可见,车子很旧,看样子是男人租过来的,那么他必定不是十分
有钱。每次有困难他便一定出现,这种人如果不是跟私家侦探就是变态一个。
平头男子直接就把蒋昕余引回了家门口,蒋昕余下车礼貌性地道谢。
末尾平头男子提醒她:“cindy小姐你万事小心。”
蒋昕余有点忍受不了男子仍在演戏:“别叫我什么cindy了,你跟我这
么久,别跟我说你真的是来公干的,说谎能力强的可以,心不惊面不红的。”
“呵呵,怎么能这么说呢?蒋小姐,”
男子终于承认了“而且我没有说谎呀,我的确是在公干,受人钱财,替人消
灾。”
“那么说你真的是侦探咯。”
“蒋小姐这么聪明,我自然瞒不过你。”
平头男子笑笑道。
“是谁派你来的?徐浩尧,蒋昕天,还是黄芝芝?”
蒋昕余质问。
“那么,蒋小姐晚安。”
平头男子没有答她的问题,上了车子便离去。
哼,真是一等一讨厌的人,蒋昕余只觉得自己处处还在被人监视。
“我还在猜你去哪了,原来和异性约会,想不到蒋小姐这么快就和热情的墨
西哥人打得火热啊。”
连赫在身后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连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昕余问。
“不欢迎?”
“你误会了。”
“难道那男是女变性的?”
连赫故意歪曲。
“你别到这个时候说这种笑话,好不好?”
蒋昕余有点赌气。
察觉到小女人认真的愠色,连赫迅如闪电拥着她,深深给了她一个吻:“对
不起,宝贝,我只是太担心你,安琪跟我说了今天的事情,我连忙从纽约回来。”
原来安琪每天都会和连赫报备。
但是算了,他也是担心她,闻到思念男人的气味,蒋昕余主动攀上了连赫的
颈脖,两人热吻起来。
女人的主动撩起了连赫的欲望,她的滋味香甜得让他满意极了,他也发疯一
样地思念着她。
“宝贝,你这是在玩火。”
连赫缓慢的吻向她的耳垂,轻咬耳壳。
“别,这是花园。”
蒋昕余话一出口就变得含羞带怯,虚软得毫无说服力。
连赫低嗄的说:“别说反话,女人!”
他的手发狂的触摸她,女人的娇躯止不住的轻颤。
她娇软的声音,姣好的曲线,刺激著他的男性雄风。他的动作,他的唇,他
的手,因为炙热的需求而变得更加狂霸掠夺!
蒋昕余星眸半睁地凝视他,带著自己未察觉的妩媚与渴求。
他邪魅地低笑“你现在就想我占有你,对不对?”
蒋昕余笑着说:“少无耻了。”
这些日子来,蒋昕余了解到了连赫在性爱上其实并不君子,他有时很喜欢把
话讲得明白下流,连赫说这是他爱她爱得太疯狂。
连赫双手滑入她上衣里,摸向她饱满浑圆的胸脯,满意的轻笑。
“该死的,这触感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每晚我在纽约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的时候有多想念你白滑的乳房,”
“就这么简单?”
蒋昕余调情道。
娇媚如她,他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了!
他挤压她的胸房,露出乳沟,氤氲的黑眸里沉沉的欲望浮现,他嚿咬她乳沟
前的细嫩皮肤。
“当然那不止,我待会慢慢告诉你……”
他的目光变得炽烈,他咬住她一边乳房,蒋昕余看着他边说话边啃弄的样子,
感到又羞愧又兴奋。
她已经无法抽身,陷进了连赫的泥淖中,她觉得自己有点愿意让他搓来捏去,
无法自由。
连赫一寸一寸的狂舔她粉红色的年轻肌肤,舌尖沿著乳蕾绕圈圈,或者邪气
的以牙齿轻咬,激出她身子的轻颤反应。
女人的下体却产生了她熟悉的反应,一股火样的热力贯穿了她的全身,爱液
流淌而出。
连赫邪笑道:“是不是很舒服?”
蒋昕余不认摇头,但下体又流了几股蜜汁下来。
他抬起头“不诚实的女人需要受点惩罚!”
倏地,他将手指潜入她的下体,探向她已经潮湿的热源。
“啊——”
她尖锐的抽气。
“我都还没还没进去呢!敏感的小荡娃”他的手指魔力她还没领会到,就湿
了!这个女人对他看来亦是十分想念的,他满意的笑了,手指刺入她神秘的花径,
嘴角挂著狂狷邪魔的浅笑。
她舒服得小小地皱紧眉,气息混乱。
黑瞳幽沉的连赫强悍地堵住她的唇,给她火辣的热吻。躯体温度不断升高,
她疯狂的扭动四肢。她像在炼狱里,他的吻带给她饥渴,她渴望他填满她体内的
空虚。
女人急喘著气,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一抽一送,带给她无与伦比的感官刺激,
让她获得高潮。她尖叫连连,身子不断的抽搐、颤抖。泌流而出的湿滑爱液沾染
了他整只手掌,还多得溢出了她的体内,自屁股和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缓缓下滑,
空气里有一股甜腻的气味,更为暧昧纠缠的情欲之火加温。
“就这样就高潮了?”
连赫佞笑。
她吞了口唾液,栖息在他的胸膛,被他野蛮的继续探索她的女性热源。
“嗯嗯”她的声音乾哑。
男人伸出沾染著透明黏液的手指晃到她面前,吮吸干净,“现在你是第一回
高潮,好像我走之前你是达到六回高潮,小别胜新婚,现在更不能少啊。”
“你这个人,说话越来越不要脸,”
蒋昕余羞红了娇腮。
“要面怎么能让你这么爽?”
男人说着的长指攻陷她腿间的粉嫩柔穴,他的舌头也模拟著手指的动作,进
出她芳蜜的香唇,搅得她春潮泛滥,春情无边,长指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内抽撤。
她全身无力,被他的长指掏弄著私处,她觉得好舒服,愈来愈湿了。
他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连赫推倒女人在草地上,拉开裤头拉链,露出肿胀的男性。
“把腿张开。”
他的嗓音带著蛊惑。
蒋昕余千娇百媚地紧咬著下唇,慢慢地张开了双腿。
“这妖精!”
男人发出浊重喘气,俯身下来便毫不犹豫地在她腰上施力,压向他欲爆的男
性。
“啊——”
被贯穿的快感让蒋昕余忍不住大叫!
够紧!够湿!够热!舒服得不可思议,连赫每次面对着她总是失去所有自制
力。他紧抓住她的腰臀,加快频率,让她在他身上驰骋,加深撞击力。
蒋昕余娇喘连连,亢奋无比地在花园里不顾一切地大喊:“好舒服,再——
再用力点。”
连赫听到女人的情欲呼叫更加无法压抑,象马达一样不要命地撞击着他,女
人数度攀上了性爱的巅峰。他彷佛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索不尽的冲刺,在她身
上卖力的发泄,想射的欲望愈来愈强。
她的私处因他而泌流出爱液,她的小穴因他而骚动着,“妖女,别夹那么紧,
妳要让我早泄吗?”
他警告。
“我?我也不想的啊,你快吧,我不行了……”
蒋昕余有心无力。
“把大腿张开……再张大一点……”
整个花穴被他一览无遗,两片花唇上有着点点晶莹亮露,轻微的开合。
“这里紧的让我好舒服!”
毫无空隙,就像天造地设。
“想我快点说要我!”
他伸指抚弄两片湿漉漉的花唇,看着女人全身通红,轻摇丰臀的姿态心痒难
耐。
“嗯,我要你。”
“要我的什么?”
“要你的……要你的……那根啦……”
蒋昕余到后来已经呜呜地说不清楚。
她体内的收缩与湿热让他满意的笑了,“妳体内在动!这么想要我?”
他邪笑。
他的大掌滑向两人的结合处“妳这里变得好骚好浪……”
“啊……”
敏感的花核被他捏住,她娇喘着。
他再度猛烈的撞击,她已经把矜持抛到九霄云外。
娇吟……粗喘……销魂无比!
他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柱擎天直接埋进她的体内,她急促的紧缩,流下
的津液把他的大腿根处和草地也弄得黏答答一片。他的大手握着她的纤腰上下抽
送,她双手扶撑着他的双肩,随着他动。
“啊啊……”
无与伦比的快感,她快要达到极限了“我又要去了……啊……”
连赫亦狂喜,在她的抽搐紧缩中不由自主的射出了灼烫的热液。
就在此时,黄芝芝被两人的交缠激烈的声音吵醒,来到花园看到了这野合的
一幕。
“啊――”的大叫,吓得男女一惊,然后便看到黄芝芝痉挛呕吐起来。
蒋昕余连忙推开连赫穿戴好,连赫亦随即穿套一下便马上走过去黄芝芝身边。
“小赫,小赫你才几岁,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啦。”
连赫一呆,有点接受不了黄芝芝的突变。
她摸着连赫的脸笑着,突然哭起来:“都是姐姐不好,没有时间管教你。”
然后她转而又指着蒋昕余大骂:“是不是这个女人教坏你的?你看她那模样,
多淫荡啊!”
继而又哭说“姐姐也是被逼的?”
断续地黄芝芝又大哭大笑,撕毁衣物,乱唱乱骂,情绪极度不稳定。
“姐,姐,别哭,没事的没事的,我以后都听你话,乖,我先抱你进房间好
不?”
连赫轻声安抚。
“嗯嗯,好好,还是小赫最乖。”
连赫抱起黄芝芝对蒋昕余打了个眼色,蒋昕余点了点头。
连赫抱着自己姐姐转过身后,黄芝芝瞬间变脸,对着蒋昕余阴险地笑了起来。
正文35承诺
连赫陪在黄芝芝身边,待她熟睡后才疲倦地返回主人房。
落地灯还在发出昏黄的光亮,蒋昕余靠在沙发上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你是应该睡的了。”
连赫滑坐到她身旁,吻了吻她的额头。
“要不我暂时离开一下?我怕婶婶不喜欢我在这里。”
蒋昕余说。
“不,这里是你的家,你还能去哪里?我这两天安排姐离开吧,她待着这里
人生路不熟,语言又不通,始终不好。”
“嗯,越快越好。”
蒋昕余十分赞同。
连赫低笑几声。
“笑什么?”
“笑你毫不客气啊,通常其他女人应该会做出退让吧?”
“你嫌弃我?认为我太冷血了吧?”
蒋昕余自嘲。
“你以为我连赫是谁?你这样做是善意,勉强住在一起对两人都不好。”
连赫体谅说。
蒋昕余安然地靠在男人的胸膛,满足连赫起码总能理解她。但她有种不详的
预感,总觉得黄芝芝此行会为她带来相当大的困扰。
第二天是要到杂志社上班的第一天,蒋昕余早早便起床。到楼下才发现黄芝
芝竟已经做好早餐等着。
“小余,起的这么早啊?”
黄芝芝满面笑容,仿佛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
“嗯,我今天上班。”
蒋昕余态度冷淡,这黄芝芝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要上班了?那我今晚煲些烫,你下班回来喝好不?上班辛苦。”
黄芝芝说得自然,完全看不出她有半点虚情假意。
“不必了,安琪会做。”
“那种外国妞哪会做我们中国的汤,还是我来吧,你记得吗,你以前也整天
喝我的汤,还说很喜欢吃我煮的菜啊,我今晚亲自下厨怎样?”
“你喜欢吧。”
蒋昕余随便应答。
心想,这女人的演技毫无破绽,如果说她真的有阴谋的话,那她实在是高杆,
而且连赫还在睡梦中,她根本不必在自己面前演下去啊?
黄芝芝做的戏还真全套,晚上果然是做了满满的一桌子饭菜,还盛好了汤等
着蒋昕余回来,样子俨然和几年前的贤妻良母无异,边吃还边问连赫和蒋昕余明
天要吃什么之类的,令蒋昕余更加奇怪她的举动。
“姐,你什么时候回去?”
连赫倒是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嗯,晚一点吧。”
黄芝芝边洗碗边答。
“我后天要回国一趟,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我想再陪陪你们,连赫你真是的,我好久没好好和你一起了,你就不想我
这个姐姐的么?别有了小余就不要姐。”
黄芝芝笑容满面摆脱尴尬。
“姐……”
连赫还想说。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想回去,回去天要与我离婚的!那个家又冷清,除了
昕夕偶尔陪陪我,谁都给我面色!你是我弟弟,难道也要这样急着赶我走?”
黄芝芝越说越激动,“我保证我不会再给小余添麻烦,好不好?我求求你。
小余你也帮我求求连赫好不,他现在就只听你的……”
她说着说着开始气喘急速。
“连赫,就先让她留下吧,”
看到黄芝芝的模样甚是恐怖,蒋昕余牵起了同情心。
连赫点头不语。
黄芝芝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极为不佳,连赫和蒋昕余决定先观察看看,连赫于
是先搁置工作,留下陪陪两个女人。
平和地相处了一个多星期,黄芝芝仍是非常和善细心地照顾着他们,情绪亦
没再波动过。
十月末是蒋昕余的生日,黄芝芝特地跑去买了一套深紫色的女装送给她,
“我觉得特别大方,挺适合你去访问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蒋昕余一怔,只微微笑道了个谢。
“也许是不喜欢了,连赫你说我眼光是不是太差了?”
黄芝芝问连赫。
“嗯,我不懂女人们的衣服。”
连赫拐了个弯回答,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后来蒋昕余没穿过一次那衣服,倒是黄芝芝三番四次地在她和连赫面前提起,
显得蒋昕余象是有心要和她计较,要与她过不去的样子。连赫只推说是自己为小
余买的衣服堆满了衣柜,还用不着穿那件。
有天晚上连赫提到:“要不你在家里随便穿套一下那件衣服吧,省得她整天
念你。”
“你也认为我是要和你姐姐作对?”
蒋昕余有点懊恼,“你应该知道墨西哥人认为紫色是不吉利的棺材色,穿紫
色系的衣服招摇过市就已经相当不受欢迎,更别说我去访问别人了!”
她忍了很久了。
连赫马上抱紧她安抚到“你太敏感了,我当然是知道这个禁忌的。但我怕姐
她不了解,整天含沙射影让你受委屈。”
“反正你相信我就好。”
蒋昕余眼角泪水微渗,她发现自己在连赫面前越来越小女人,会生气会撒娇
会计较,她开始想象不了如果连赫不在,自己会有多寂寞。
所谓积毁销骨就是这样的一件事,黄芝芝后来亦多次玩弄了类似的把戏,总
是有意无意地做出逼得蒋昕余在待薄她事实,看似无心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
因为除此之外,她又表现得非常善良贤惠,就连蒋昕余有次生病,她也是通宵守
候照顾。
慢慢地,连赫和蒋昕余间彼此心理上难免生出不安感,例如连赫是相信蒋昕
余的,但蒋昕余会敏感地认为连赫其实是怀疑她;连赫既要相信蒋昕余,又要顾
及黄芝芝的过激情绪等等。
最近黄芝芝情绪越来越强烈,经常在一些小事情上争强好胜,还特别喜欢自
己弟弟对她的赞扬,甚至有时要连赫整晚陪她睡,不然就是又吵又闹,甚至像小
孩一样在地上打滚。
蒋昕余越来越无法忍受,“看来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别这样,当初也是你让她留下的,不然我早就强行送走她了,现在怎么反
来折磨我呢?”
连赫样子委屈。
“她是你姐,我理解。但是我们这样怎么下去?”
蒋昕余问。
“我明天带她去看看医生吧,但你答应我,不要冲动地离开我。”
连赫说得温柔而深沉。
其实哪是蒋昕余愿意离开呢,只是在这种大家精神上紧张拉锯的氛围下,谁
也经不起消磨。
心理医生初步诊断黄芝芝确是有精神病,但具体是哪种病还有待观察。连赫
想要送她入院,但黄芝芝激烈反抗,她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病,还不停咒骂说连赫
是被蒋昕余迷惑。连赫无计可施之下决定带同黄芝芝回纽约找知名心理医生医治,
美其名曰陪她旅游。
临行前一晚,蒋昕余问连赫:“你记不记得我离开前有个和尚说是帮我算命
的事?他说你和我有缘无分。”
连赫当然明白小女人担心什么,他鼻子碰着小女人鼻尖,轻轻摩擦地诱哄:
“什么时候我们的蒋小姐变得这么迷信啦?”
“我是说认真的啦。”
蒋昕余笑着推开男人。
“我早就已经考虑过,而且我亦知会过我养父母的了,他们都不反对,”
连赫口气变得十分认真,“等我从纽约回来,我们马上结婚吧。”
蒋昕余知道,这是连赫能给她的一个最有力的承诺。
正文36何去何从
连赫上飞机前,空隙间黄芝芝满面阴险地笑着说:“说到底我也是他的姐姐,
你不过是个外人。”
蒋昕余一面平静:“你是装病的吧?借此来逼得连赫离开我。”
“这次离开,我不会再让连赫回到你身边的。”
黄芝芝说。
“你这又何苦?自己不能幸福,还要这样祸害别人。”
蒋昕余苦笑。
黄芝芝咬牙地说:“谁叫我爱的男人爱你?”
“蒋昕天不珍惜你,你又何必犯贱留在他身边?”
蒋昕余反讥。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当你成为人妻,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痛苦。”
黄芝芝表情的凄苦让蒋昕余难以释怀,要恨亦恨不起来。
黄芝芝无疑是太过偏执的,但如果女人面对感情都能做到自爱不自虐,那就
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之后蒋昕余在墨西哥开始了一个人生活。她在一间华人创办的杂志社跑一些
民生和文化方面的新闻,也许是总编受了连赫之托,对她相当照顾,她爱跑便跑,
不像其他记者那样有赶稿压力。她有空便向安琪学西班牙文,慢慢可以和墨西哥
人做些基本沟通了。
这天报社接到一宗华人家庭伦理丑剧的报料,蒋昕余自动请缨。
那个事件中,一名卡车司机强奸了自己4个女儿,甚至有2人怀孕并已经生
产。在采访当中那个女人向蒋昕余倾诉,她还说夫妻两人初到墨西哥时生活相当
艰辛,她在一间餐馆帮人洗洗碗筷,由于出国前她是个老师,做不惯这种活,她
丈夫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说什么也不再让她去干这个活了。大家一直相互扶持,
本是很恩爱的,后来生活重担太大,男子越来越暴戾,她还曾被他赶出家门,后
来还做出了那些禽兽行为。
蒋昕余问她为什么不报案。那女人说自己总会不断记起当初他的好,亦不想
就这样放弃这段苦心经营的婚姻,她是希望丈夫能痛改前非,但后来迫于一个女
儿的苦苦请求,她才毅然揭发了丈夫的兽行。
蒋昕余想起黄芝芝,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一样?黄芝芝离不开蒋昕天,是因
为那是她一个相处了多年的男人,尤其还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人非草
木,孰能无情?哪是能说离开马上就能离开呢?毕竟,付出了时间,付出了感情,
乃至付出了身体,这一切的付出升华了女人的爱,所以那些在爱情中苦苦挣扎但
打死还不肯离开的女人,多半是为这份爱投入了大量心血的女人。
这次的事件让她越来越想连赫。
“婶婶还好吗?”
蒋昕余在电话里问连赫。
“嗯,还好,医生说她的病是可以慢慢治疗的。”
可真是有病?蒋昕余心里嘲笑。
“你有想我吗?有没有勾搭上单位的同事?”
连赫说笑。
“不,我还不敢。”
说完两人一片静默。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你身边呢?”
连赫问。
“真自信。”
她没否认,连赫,难道这的就是有缘无份?
“我想你。”
男人突然认真。
蒋昕余又何尝不想?最近墨西哥的治安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发生一些妇女拐
卖,汽车爆炸的等恐怖案件,每天她都心惊胆战,原来没有连赫在的墨西哥并不
是那么美好。
这天蒋昕余从报社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上了车子,没开多远,就碰到一个红
灯,汽车刚停下来,就蹿出一个人,强行打开车门,用枪逼着她拿钱。最近的人
遭到抢劫是常事儿,蒋昕余还能冷静下来。
她赶忙说:“我都给你,你别冲动。”
当钱财都尽数交出后,那歹徒却对女人的美貌起了色心,绑起了她的双手,
把车子开到了一处近郊。路人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是根本没人管。当歹徒
的双手摸上她的双乳时,蒋昕余心已经万念俱灰了。
黑暗中有人打破了车窗,然打开了车门揪出了歹徒,狠狠打得他不能动弹。
“好了,蒋小姐,剩下来的事就交给警察,你先回去吧。”
竟然又是平头男子救了他。
蒋昕余的嘴唇在颤抖,只懂点头,实在没有能力再把车子开回去。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上了蒋昕余的车,一边喃喃说:“你一个貌美女子在这
里太勉强,而且你出入显贵,自然招人注意。”
蒋昕余只是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手脚流血,面色奇差。”
她健康自人流后并不好,长期性贫血。
平头男子开车飞快,一下子便回到蒋昕余家,到达门口后,蒋昕余浑身还是
不住发冷,看到自己刚刚被歹徒捆绑时弄伤的双手,强压的恐慌又再度涌上。
平头男人一个怜惜,一把用力搂住了她,低声喝止:“静下来,深呼吸,已
经没事了!”
蒋昕余象是抓住了一些东西,一个溺水的人要抓住的东西。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
平头男子温柔安抚。
安琪迎出来时,看到了这一幕。她扶蒋昕余进到屋子里,平头男子转身离开,
蒋昕余下意识扯着他的衣角,她只是觉得需要一个够强大的力量。
进到屋子里,安琪递上热茶,平头男子帮忙处理伤口。
蒋昕余拉住平头男子的衣角,半晌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男子别过头没作声,只对安琪吩咐:“她身体很冷,你先帮忙放点热水,让
她泡泡。”
安琪点点头,平头男子抱着蒋昕余上楼,才将她交给安琪照顾。
蒋昕余在浴缸里不停想了很多东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哭但眼泪就是
流不出来。
安琪替她擦干身子,敷了点药,然后说到:“连先生两分钟后会打电话来。”
蒋昕余如木人一般。
两分钟不到,安琪拿着电话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安琪说你竟拉个男子进我们家?“蒋昕余望了望安琪,是她
报的信,这种时候连赫竟然在意的是那个男子的事?
“是的,又如何?”
蒋昕余故意说。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
连赫声音愠恼。
蒋昕余干笑了几声说:“我天生就是个荡妇,怎样?谁叫连先生你不能陪在
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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