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6部分阅读

作品:夏露之许百联|作者:年年柳|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9:36:03|下载:夏露之许百联TXT下载
  其实仔细一想,就你心思那个慎密法,谁玩得过你?”

  旁边正在猛灌茶水试图赶走脑袋昏眩的另一苏高阳的同学兼老友听到这话则笑得嘴里的茶都喷出来了,他笑得嘴角颤抖著说:“得了吧,他们家哪个人不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连苏蕾蕾这只入了他们家半只脚的女人,都他妈的时时能把人玩弄於股掌……”

  苏高阳任凭追他妹妹不遂的朋友出口怨言,在一旁只是但笑不语,只是在他们散场後,把车开往了酒店的方向。

  许百联听到敲门声时刚好洗完澡,他走到门边,问了句:“谁?”

  “我。”

  听到声音,许百联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门外高大的男人,转过身继续拿著毛巾擦著头发往床边走去。

  等他把水里毛巾扔到一边,身边多了杯水。

  他接过,喝完,坐到椅子上,问:“你来干嘛?”

  苏高阳看著他,在他面前蹲下,过了几秒说,“我先去洗个澡……”

  许百联闻到了他一身的烟酒味,点了点头。

  等他在床上看了几分锺深夜新闻时,苏高阳也走了出来,头发还带著水,腰上仅围了一块浴巾。

  似乎只一个眼神,苏高阳就抱住了他,许百联也舒展著身体任他侵占,只是在他们被汗水快感齐齐笼罩时,他咬著牙虚弱地问了苏高阳一句:“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

  苏高阳粗粗地喘著气,哑著噪子说了一句,“真喜欢。”

  随後,他就那麽泄在了许百联身体内。

  事後,许百联任由苏高阳吻著他的脸,性事过後的疲惫侵占住了身後,他闭著眼睛倦倦地说,“我能相信你吗?”

  “别的不能,这点能。”苏高阳动了动腰,吸吮著许百联的嘴唇低沈地说。

  许百联感知著苏高阳在他体内的东西的渐渐跳动……欲望是无法掩饰的,它其实是最诚实的东西,如果苏高阳没有强烈想要,不会这麽快就这麽迅速再次博起。

  “我累了。”许百联这一天过得并不轻松,在狂风暴雨般的一次发泄後,现在的他想休息。

  “嗯。”苏高阳抱紧了他,下半身冲刺了起来,在一段漫长的刺激得许百联的脚趾头都往内弯曲的时间後,抱住他的男人才再次泄了出来。

  许百联沈沈睡了过去,他想,如果是真喜欢,那就好多了。

  有些事就好办得多了。

  许百联第二天下午才醒,苏高阳留了纸条,说晚上过来接他去吃饭。

  许百联想了想,给夏时季去了电话,挺心虚地说,这事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会低调地处理的,他爸妈那,希望夏时季能帮他一把,让他们暂时别管他。

  夏时季在那边骂了他句荒唐,都懒得再教训他就挂了电话。

  许百联在这边只是对著被挂断的手机挠了下乱七八糟的头发,嘟囔了一句:“荒唐就荒唐……是他说真爱我的,我就看看他是怎麽个真法而已,就算是假的,看看也好嘛,反正都被人笑过了。”

  作为被侵占的那一方,许百联就算睡得过久,休息得够好,但下半身还是疼痛的,他打了电话让苏高阳来的时候帮他去买几支药。

  药是外国产的,一般医院里没有,许百联知道这个不好弄,不过他说了英文名字後就不再操心苏高阳能不能弄得来了。

  到了晚上,苏高阳还真弄了来,许百联趴在枕头上翘起屁股让他帮他擦,态度自然自如。

  他其实很少当下面的那个人,因为他不太喜欢让人帮他擦药。

  他曾经被他的第一个男人呵护备至,後来那个男人最後结婚生子继续家业去了,许百联也就不再让人在身下摆弄了,基本上也就不於为过度使用的肛肠烦恼了,不过,没想到,苏高阳成了那第二个人。

  当然,事情是他弄出来的,让他擦下药也不过份……反正他都说了他是真喜欢他的。

  上完药,许百联轻松了许多,药能缓解内部酸疼,刺激性基本接近於无,另外药膏还无色无味,这种药以前让他减轻了不少他狮子一样外表与体力的前男友所带来的酸疼疲乏,现在看来效果并未减退分毫。

  上完药,苏高阳带了他出门,另外帮他退了房。

  “去哪?”上车後,许百联问。

  “去十区。”苏高阳简略地说,开车的手看起来很是坚硬有力,此时不苟言笑的脸孔更让他透著股深遂的威严。

  十区是苏高阳在武警总队那边的房子……他外公留下来的那幢。

  许百联一想,那是个不错的地方,里面有个很好的书房,於是也就不再吱声,半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灯光。

  到了那幢独门独院的房子,刚下车时许百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人名,许百联就咋了舌……真是想及什麽人,那人就想起了他。

  他本来是极注重稳私的人,一般不太在人面前接电话,就算不能避免在人前接电话接到也只会简略地回答不让旁人觑知太多……

  只是这次他破了例,他接起威特的电话後微笑著问:“你好吗?”

  威特在那边发出了视讯邀请,许百联对於他的霸道笑著摇头,不过还是接受了。

  “我很好,还有我想你。”身著白袍,冷酷高大的男人在那边淡淡地说。

  “你还在试验室?”许百联没去看旁边没有下车的男人,对著面前真正认真交往过的前男友微笑地问。

  “是的。”威特在那边回答,“好了,我要接著进实验室,另外,你喜欢的海峡渔村的房子会在这几天划到你名下,律师会在这几天找你。”

  “这是礼物?什麽礼物?”许百联扬了下眉,嘴边笑意不减。

  “生日礼物,圣诞礼物,随便什麽都可以……”工作狂忙於进入他的实验室,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不过还是在离开之前补充地说,“我是不明白你为什麽喜欢那种三十年後势必被海浪吞噬的鬼地方,但你喜欢的再愚蠢我也会让你拥有,但是,在去那个该死的地方之前跟我打声招呼,我不希望看到你半夜被海浪卷走……”

  “好,我知道了。”许百联耸耸肩,对前男友的简单粗暴早就习惯的他并不介意他还是一幅把他当傻瓜的语气,虽然他们分手後他并不再是威特的责任,但威特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他也不好拒绝。

  尽管已经不再是恋人,但感情还在。

  许百联挂完电话,嘴边笑意不减,回头看向苏高阳,淡淡笑著说,“如果你是真喜欢我,我也不想再在你面前忌讳太多……你最好觉得你能接受我的生活和我的个性,如果你需要的仅仅是上床,那也好办,不过你最好告诉你父亲和你的朋友我们只是床伴,你情我愿的那种,你要知道,如同没有人相信你会对我认真一样,我身边的人也不觉得我会对你认真,我那事业心十足的前男友甚至会用他视若为命的工作跟你打赌,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患得患失……曾经最爱的他的离去我也仅仅只是与他笑著吻别而已。”

  他把他完全敞开在他面前……而苏高阳愿不愿意接受他,那就是他的事了。

  无论如何,他并不是很擅长玩阴谋的人,就算是有所图,他也会直接了断地把自己的意图告知於他……

  你可以爱我,我也可以回应你……你也可以更爱我,但是,如果回应你的是我的离开,你最好也能接受。

  愿不愿意,你看著办……

  许百联靠近深沈看著他的苏高阳,在他五官分明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眼带春意地问:“你的决定呢?”

  “这仅是为了证明我确实倾心於你?”苏高阳很冷静地说道。

  “是的。”

  苏高阳没有接话,只是伸出手,紧紧抱住许百联的头,最後在他们的额头相互抵住时,在许百联的嘴间说了一个字,“好。”

  (0。38鲜币)20

  20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许百联醒了,套了衣服往外走。

  车门刚开,身後有了男人的声音,在黑夜里他的声音有著接近金属音质的冰冷感,“去哪?”

  “回家。”许百联回头,嘴角挑笑,看不出温度的真切。

  “明天再回去吧,”苏高阳走近了他,淡淡地说:“过几天我要出任务。”

  “嗯。”许百联微微一笑,坐进了车里,朝苏高阳示意了下就关上了车门。

  看著他的车消失,苏高阳最後朝著还黑著的天空看了一下,转移了一下视线。

  这个人呐,要他的心,他不阻止他怎麽陷得深……与他上床,不吝啬笑容,只是,转头时也毫不犹豫。

  最伤人的刀不是利刃,而是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割著你,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这样对待你,并且,我不会爱你。

  越是温柔的人,怕是最懂得最残忍的人。

  隔了一个月,有一天,苏蕾蕾这位美人竟通过夏时季来找许百联,许百联正好躺在阳台的沙发上看曲谱。

  夏时季只是告知了他一下,就把人放了进来,害许百联连正装都没穿,一件黑色衬衫,一条以线条取胜的波西米亚风的亚麻裤,让他如同正跟人放荡过的纨!子弟一般。

  那时他还正跟夏时季还在说著话,看到帮佣的阿婶带上来的人,许百联看著长桌上散开的杂志社帮他拍的让他挑选一张做封面的一系列写真照片,还有散开的各种鲜果,打开喝了一半的红酒,真是对电话那头的人无可奈何。

  这下可好,他们这些人的糜烂是让人眼视为实了。

  果然,苏家美人看到他眼里闪过不屑,脸上倒是温地地说:“我哥生病了,你能不能去见见他?他在部队医院,我今天是带你过去的……”

  许百联挑眉。

  结果,苏蕾蕾还真是带他来见人的……只因苏高阳这位英雄又进了医院,据说这位英俊的上校先生英勇地解救了几个小孩,但不幸在追赶匪徒时在行进中的火车中摔了下来,摔断了手脚不算,头还出了问题,正陷理昏迷……

  这本来也不关许百联的事,可是,苏高阳新收的一名新兵硬是嚎著噪子哭著要抱著他家长官要给他女朋友当礼物的一本破书,非亲自交到“她”手里才撒手不可……

  苏家人一看,又是一本琴谱,那新兵蛋子那书谁也不给,抱在病房外好几天了……这为了执行长官的托付,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了。

  这病房外天天忤著这麽个人,撵也撵不走,苏蕾蕾看著这人越来越刺眼,一气之下,就来找许百联去把那本该死的书给领回去。

  那天苏蕾蕾说了很多,说了多少许百联多少也听了点进去,只是他一直在接学院的电话还有几个采访,半途还有夥伴打来嘲笑他的电话,苏蕾蕾本来礼貌得体,被许百联一个一个歉意稍等下的笑容之後,後来,这位美人终於忍不住告辞了。

  许百联带著十分歉意让阿婶送了他,回头就收拾了行李,回了维也纳接著工作去了。

  等他回国,又是一个四个多月过去,时节已从盛夏过渡到了初冬。

  这几个月,除去近一个月收到苏高阳的一通电话,他们之间并没有什麽联系。

  许百联也没跟他联系,他有他的事要忙。

  回国後,许百联先回了家住了几天,然後回了春夏镇。

  正好赶上镇上一家人喜宴,朋友们也聚了个三五七八,到最後几个要好的夥伴关一房间喝酒时,夏时季笑著在许百联耳边说:“挺绝的嘛……”

  许百联笑笑,不说话。

  “绝啥?”旁边邓顺啃著猪肘子搭话。

  夏时季失笑,脚踢了他一下,“滚去窗边看去。”

  邓顺走去,看了两眼,“咦”了一声,说:“这种型号的车,谁家开进来的?”

  在旁边现任春夏镇警察局小局长的一夥伴也过来瞅了瞅,立马说:“我出去看看……”

  “得,别去了。”夏时季挥手,看了眼许百联,笑著说,“你去吧。”

  许百联“哦”了一声,没动,掏手机,拔号码,听到那边接起,微笑著说:“你来我们镇里了?”

  “嗯,刚看到你的车了,我过来找你……”许百联挂完电话,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说,“我带他走了啊,你们就别来看热闹了。”

  看著他无奈的脸,史鸣宇在旁边鬼叫,“参观一下都不行啊?”

  “不行。”许百联是他们中间最不会讲粗话,这个时候也不骂人,只是正儿百经地摇头。

  几个人被他弄得没趣,纷纷让他滚出去应付那人……

  他人一走,邓顺跑到夏时季身边,一脸八婆,“时季,你说,那人跟我们家百联玩真的啊?现在这游戏到底是怎麽玩的?”

  夏时季笑,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怎麽心动怎麽玩吧,那位玩军队的长官也不是个脱得开身的……要是我们家百联玩真的,到时候你们在我见他之前就把他脑袋扭下来就好,免得还要我动手。”

  邓顺鄙视看他,“你真血腥……”

  史鸣宇吩咐,紧跟著鄙视他,“要扭也先要扭苏家的吧,再说了,我们家百联现在也不是玩得好好的嘛,要说这感情的事,也没有比他更放得下的了,我就没见他稀罕过谁……”

  “好久不见……”许百联走近已经下车的男人,嘴边笑意淡然又带著股柔柔的温意。

  “好吗?”苏高阳去拉了车另一边的门。

  许百联走了过去坐了上去,让苏高阳帮他关了门。

  车往海边边驶去,看著一路的海景,许百联的心情突然飞扬了起来,他撇过头,微笑著朝那刚毅的脸上吻了一下,浑然不像他们已有几月没有见过一次,他也不曾在那天没有去见他。

  (1。14鲜币)21

  21

  “挺好的。”吻过之後,许百联送上了迟来的回答。

  车在海边停下,许百联下了车自行走了几步接了手上的电话,完了之後才走近苏高阳身边。

  海风很大,风把男人的头发吹在空中飞扬,露出了一张冷硬但充满著强韧生命力的脸……苏高阳是个给人感觉很奇怪的人,明明眼神笑容都很淡然,但你就是会知道他是一个会活到最後,死在所有人之後的那种人。

  你不会忽视他,不会对他掉以轻心,但也不会想来他为敌提防他……许百联曾经见过这样的人,在军人里面,这种人怕是执行力最强的那拔人。

  他不知道苏高阳为什麽会看上他……他以为苏高阳会严谨得不会对他这种人有过多注目,他不过是一个一辈子都会安逸至死的享用主义者,与苏高阳的世界绝然两样,一点交集也不可能有。

  可是,放纵自己感官的许百联也知道爱情的无理,如果苏高阳真如他表现得那麽喜欢自己……那麽,就以爱情为名,故事就这麽开始吧。

  反正结局,他们已经定好了。

  “能呆多久?”许百联伸出手缠上了苏高阳的大手,男人的手很粗糙,但同时也很有力度,如同他的坚硬的身体表现出来的那样的力度。

  “晚上要回去。”苏高阳转过身,拔开了许百联脸上被风吹著附住的头发,他低下头吻了吻那种时常带著温和浅笑的脸,引来了这个人眼里更深的笑意。

  他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回去……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对於自己的情意。

  苏高阳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了一下,但又放任著许百联对他的嬉戏……他双手抱著眼前这个看似深情实则寡情的青年的头拥到怀里,淡淡地说:“只抽了一天时间出来。”

  “是吗?”怀里的青年已经把手探入到了他的衬衫里面,那长长却又柔软的手无一不像在轻轻触碰著他的心……苏高阳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对欲望伏首,还是应该向理智靠拢。

  许百联的手伸到下面抚摸著那根已经半起来的巨大时,嘴边微笑了起来。

  “很大。”他评价著,又动了动前面的眼口,引得手里的尺寸又大了一码。

  苏高阳低眼看他,嘴角也牵起了淡笑,他近乎纵容地看著许百联,没有动作地任由他操纵著他的欲望。

  “在哪做?”许百联的笑意更深了起来,有一种带著孩子气的欢喜。

  苏高阳回头想去看车……但许百联此时已经看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块岩石。

  他牵著苏高阳大步走了过来,随即一个转身,用身体把苏高阳压在了岩石後的沙砾上,坐在这个高大男人的身上,带著笑容居高临下地说:“就这里吧。”

  他的眼睛里有著询问,而苏高阳没有让他失望地点了下头。

  衬衫没有脱去,许百联只是解开了他的裤头,拔开了内裤……

  看著苏高阳赤裸在带著海洋味道气息的空气中狰狞但又强大得像个君王的性器,许百联笑得更深了。

  他站起,脱光了自己,修长匀称的身体尽管不像如健壮男人般的肌肉四起,但却是所有上过床的人的最爱……他有著最佳比例的身材,而全身上下更是无一丝多余的赘肉,堪称完美……

  尤其当这时身体曝露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有著沙滩与蓝色的海洋做背景,他就像一位全身充满著诱惑力却又对自己不以为然的海神一样脸上带著不经意,慢慢地靠近逃脱不了他的俘虏……

  许百联低下身体趴伏苏高阳的身上,含进苏高阳的三根手指,专注地舔湿,随即把它们放到他的後方时,在苏高阳耳边轻声地说:“中午才泡的澡……”

  再没有在完美又干净的身体里驰骋更浓重的快感了……苏高阳的喉咙紧紧地一缩,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引来了许百联一丝带著喘气的轻哼。

  等到三根指头都进去,许百联爬起了身体试了试体内的难受度,最後,扯起了苏高阳的指头,自己扶著那硬得烫头的性器把它吞了进去。

  那真是一个强大而有力的的象征……全部含进去时,许百联闭著眼睛难耐地深吸了一口气,他喜欢与苏高阳做爱,可能因为他真的有一个不逊色威特,野性生命力更是比之要出色的下半身。

  他喜欢征服人,也喜欢被人征服,在欲望面前,他是个有一小点羞涩,但从来不知道要去掩饰的人……他喜欢得到所有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哪怕兴趣只是一会也要去得到。

  “我没力气了……”许百联把全部含进去之後觉得胃都被堵得疼痛不堪,他低下头,任自己额上冒出的汗水流到苏高阳的脸上,带著求饶地说:“你想怎麽对我就怎麽对我吧……”

  一直紧紧抿著嘴的苏高阳哑著噪子开了口,“玩够了?”

  许百联笑了,白色的牙齿在此时突然亮起射过岩石照到人他们身上的太阳里闪闪发亮,“够了,你给我,好吗?”

  苏高阳抬头抚他的脸,强忍著要爆炸的欲望淡淡地说:“好……”

  沾著沙粒粗糙不堪的岩石上,修长赤裸的青年被他身上的男人压著狠狠地欺压,他的腿被折叠在了肩边,就那样空荡荡地在半空中被男人压著一下比有一下更有力进犯著,而他嘴里的呻吟声淫荡得连海风都害羞地绕过了他们,挤压著往旁边飞去……

  “太深了,苏高阳,苏高阳……”许百联修剪得只有一小点的指甲都把男人脱去了衣服的上半身给抓出了血迹斑斑,而他现在更是毫不客气地用著被进犯到最深处的反击力气把手指往男人的背里更深地挖去。

  如果他此时有一双有微长指甲的手,那力道只怕都能从背後把他身上的男人的心给挖出来……

  “不行了……”许百联的头往身後重重砸去,前面的性器在吐著精液让他想从窒息的快感里逃脱出来。

  苏高阳迅速伸出一手,把他的头摁到肩膀里,而下半身更深地往里撞击著。

  等到许百联从高潮里恢复了一点神智,求绕地求他慢一点时,他眉头一敛,这才把许百联放下,放到自己脱开的衣服上,让他侧躺著,拉开他的一条腿,就那麽刺了进去穿插了起来……

  到最後,许百联半趴在衣服上让苏高阳抱著腰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连续撞击到他口水都无意识地从嘴边流出来时,苏高阳才深深地泄在了他体内。

  而这并没有让苏高阳满足,最後,这男人抱他抱到了车前,压著他在车上干了几分锺,又在车内的後座上把许百联的腿拉开一字,抱著他在身上冲刺到了最後。

  苏高阳用尽各种方式侵点著他,许百联所能做的是在窒息快感的短暂昏迷醒来後,毫无风度地任由苏高阳喂著他水,随即被卷入到下一波欲望风暴中……

  从下午到夕阳西下,近五个小时的肉体纠缠让许百联连手指抬起都无力,他全身都是他与苏高阳的精液,口里还著为苏高阳舔干净性器上的精液的苦涩又浓腥的味道,让他整个全身上下都糟糕得一塌糊涂。

  在被入海水中洗涤时,许百联只来得及用最後的力气小声地说了句“打电话给夏时季”後就彻底昏劂了过去。

  夏时季从主道上堵到车的时候都懒得下车,让邓顺下去接人。

  邓顺还要回去吃老婆的爱心晚餐,这深谙人多势众好欺人的哥们就带著一群人就围著车子,想从那破车里把许百联这家夥给拖出来。

  哪想,苏高阳一动不动,车门也拉不开,看样子,是要见夏时季。

  可夏时季这人哪是这麽好见的,尤其是这两年,被人管著不用再出头露面之後,他是谁人能不见就不见,尤其是他的那些对头们,他是一个都不见的了。

  他喜欢被人猜测,然後在背後使劲捣鬼让人痛不欲生……他觉得他最近爱好当阴险小人,并且目前没有想改道的想法。

  於是他稳妥地端坐在车内,冷眼看著他的一群夥伴中的某个开修车场的人开了後座的门,然後邓顺跟捡破抹布似的单身就拎著许百联回了来,把人扔到了车里之後对著夏时季说:“那我回去了啊……”

  夏时季笑,点头,开车,倒车离开,任由苏高阳被剩下的一群朋友打量……这里头,不少人的家庭因与苏派之斗损失惨重,逮著这麽个大好的时机不为难人,那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们的为人了……

  许百联睡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起,醒来到了楼下客厅看到了教弟弟夏时令作业的夏时季,他自行去了厨房拿牛奶喝。

  过了半会,夏时令背著他的书包赶著回市里的家里,临走前拉了拉许百联漂亮修长的手指,这个小帅哥一本正经地告诫许百联:“百联哥,男人什麽的都是浮云,娶妻生子才是正道,你别向我哥这坏榜样看齐,他是毫无生活能力身残志残才死赖著泊哥这好男人不撒手,他没救了咱就不说他了,但你不同,我们镇就指著你名留世界史了,你千万也别跟男人鬼混了去,要给这世界的女性同胞一点希望……”

  夏时令还想要多说,只是夏时季已往他们这边走,这小鬼立马闭嘴抱著头往门边跑去……他还是相当怕被他身残志残的亲哥揍死的。

  许百联笑看著夏时令跑到了屋外的车上,看著他离开这才无奈看著夏时季说:“别告诉我,我成了你们的茶余饭後了?”

  夏时季笑笑,站定在他面前,举起双手,捏上许百联的脸蛋,把他两个脸蛋上的皮都快往两边捏得要从脸上扯起来时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然後淡淡地说:“别人怎麽说你的,你还真怎麽做了?”

  “是他跑来找我的。”许百联无辜地眨眨眼,眼神很干净,透彻。

  “你没救了。”夏时季摇头。

  “我只是个弹琴的,私生活混乱点是应该的……”许百联耸耸肩,微微一笑,同时垂下了眼看著手中的牛奶杯。

  谁上谁的床……他其实并不介意,但别人如果介意,他就会让人知道,究竟是谁离开不谁的床。

  许百联有点自以为是地这麽想道。

  苏高阳回去,封闭式的三天训练一结束之後就接到了他妈的电话,让他晚上回去一趟。

  他回了家时,母亲难得地看著他有点严厉,问他:“你到底怎麽想的?”

  苏高阳淡淡回答,“妈,外面的事他们要怎麽说就让他们怎麽说,您别放在心上就好……”

  “你是个军人,难道不知道私生活的重要性?”苏母都快被气死,本来他们家就不是允许被人指指点点的人家,但自与许家的那个儿子不牵上关系後,一直低调的苏高阳已经在周围人背後的嘴里快说烂了。

  “妈,我是个军人,我在军队里干的每件事都是身为军人必要去做的事……但每年下来的那几天在我自己的时间里所做的事有人还是要计较的话,我也不想为此妥协什麽。”苏高阳看著他朴实的母亲笑了一笑,敛了敛神色温和地说,“我从不觉得我牺牲了什麽,我也不会去牺牲什麽,您一向是最明白的,怎麽今天就计较起了?”

  苏母听到他最後一句话沈默了下来,她细细琢磨了那句话的意思,最後低下头黯然地说:“我知道让你快速接替你舅舅的位置有点为难你,但他指定了你,高阳,妈也很难受……”

  说著,她哭了出来。

  苏高阳沈默,不想与不知道多少内情的母亲过多交谈。

  苏母低著头抹著眼泪,紧紧地抓著膝盖上的裤腿问:“你就不能找个女孩子结婚吗?就算没有感情,但至少也有一个家啊……至少,它会陪你到死啊。”

  “妈,我们事先说好的,我并不需要这个……”苏高阳微叹了口气,抽了纸巾放到她手里,哑然地微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他所知道的,他父亲与舅舅都已知道他知道了……在这个家里,他已经背负了他要背负的,只有他蒙在鼓里的母亲还是想借著她那点其实已经并不纯粹的母爱逼他就范,都不知道他早就给了这个家他所有能给的。

  他现在所要的这点在风雨中摇曳得不知哪条是归路的感情不过是他额外索求过来的一点轻松,他妈不明就里还想要求,但其它那几个要人知道,不过份束缚他就好。

  三天封闭式的军官式训练一完,军官们发现先前他们的教官在新到位的任务里成了他们的队长……

  但作为一个个从泥地里拉扒成长起来的军官对这个身体力行跟他们训练,并且确实实力比他们强大的的教官的空降并未表示出逆反心理,只是想著这又是哪个缺德的上司整出来的心理考验,暗算他们的承受能力。

  於是,在许百联认识苏高阳的第二年的这年六月夏天,苏高阳组建了他的第一支亲兵跟随联合国去往他国执行任务,从今以後义无反顾地踏向了他不断往上掌握实权的旅途。

  而许百联在七月回到维也纳开了他今年的第一场演奏会,在贵宾席遇到一个满头白花笑容可掬的老头与之交谈後的几分锺带了电话给海岸线那边的夥伴感叹:“咱们的钱还是想著办法往外挪吧,有那些人在,迟早他们会用尽各种办法抢过去藏到他们家里去。”

  夏时季在那头已经想到了那个人是谁,在电话那边为许百联迟来的醒悟哈哈大笑,带著嘲笑说:“你总算知道我们进入别人的陷阱了……”

  许百联则是重重呻吟了一声……其实与苏高阳的交锋,他一点好处也没讨得,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了解他的心思,实则那种人跟李昱泊那种人是一类人,那心思根本是不能用来猜的,只能在事情发生後才有一点让他猜猜的余头。

  什麽对他有好感啊喜欢他啊……那真是多余得不能再多余的感觉,是那种人随手感觉感觉就可以扔掉的东西,亏得他还觉得这挺让他心情愉快的。

  他……真是笨得可以了。

  他们会不会在以後某个怪异至极的场合拿著香槟相遇,旁边的人介绍说:苏长官,这位就是你们家想掏空的那个商会最杰出的败家子弟代表,嗯,也是最没赚钱能力脑袋最秀逗最好接近的那位,你看,没怎麽样就给你弄上床了……许先生,而这位呢,就是那位身体长相性格都是你看得入眼的人,但是呢,你还是别对这种人的爱情看得太重了,爱情是他用来打牙签的,基本没重要性,你以为自己够不在意的了,哈,其实他呢其实也没觉得多需要,看吧,这个聪明透顶的人,这才没两年,透过你,他就用这种方式接近你们内部了,甚至还在干了你一场之後见了你们镇里不少围在夏时季周围身边的人,你还傻得认为他是想你想得不行才来的呢。

  “难怪你怎麽都不愿意与他正面接触。”许百联为自己的後知後觉红了脸,夏时季是他们镇商会处在最隐蔽处最关乎生息的人,他带著的那些商会子弟出身的十余人主宰著商会的各种财务,商会这些年到底总共有多少资金只有他们才清楚。

  而他与夏时季的交情是有目共睹的,有什麽好东西,有夏时季的一份,隔天他许百联就会收到另一份。

  李昱泊那里是无逢可钻的,商会的人那边也是个个都是人精,只有他这最靠近夏时季的傻瓜,才是最容易打开的缺口。

  “事情才是最开始呢……”夏时季在那边悠然地说,“不要怕谁在我们手里夺走什麽,他们敢抢我们的,我们就去抢他们的,懂吗?”

  “不挪地啊?”许百联苦笑。

  “没用的家夥,”夏时季在那边骂他,“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地盘,凭什麽他们抢我们就要躲?

  “难道我还要揣著糊涂被苏高阳利用?”许百联觉得事情真有点大头了,好麻烦。

  “你不是玩得好好的?”夏时季冷哼。

  许百联当时就非常没气质地蹲在了高雅的用来接待贵宾的小客厅的角落,用头捶著墙语带悲意:“凭什麽啊,他凭什麽招惹我啊,我不就傻点麽……你们也是,凭什麽不事先说清楚,让我一个人像小丑一样地上蹦下跳啊,我不就是爱弹点棉花想跟我家大陆过一辈子吗?我不爱挣钱当官不怎麽聪明你们也不能任由我真当傻子啊?”

  这话一出,把那边的夏时季给气得活生生地没了语言。

  (0。9鲜币)22

  22

  十二月底时,夏时季前往欧洲洽公,回去时,绕了个圈顺便去接许百联。

  许百联从一场宴会离开被学生的车直接送到了夏时季停机的机坪,不过花了三十几分锺就见到了他的小夥伴。

  此时维也纳正值深夜,机上的夏时季还躺在半斜的椅背上还在拿著电脑工作,见到他来也只是看了他一眼。

  许百联谢绝了空服人员要给他倒水的好意,坐在旁边,直到飞机起飞,夏时季关了电脑後他才开口问:“家里怎麽样了?”

  夏时季知道他问的是目前的局势,临近三十岁,平时淡然从容的矜贵男人在椅子上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偏头看著在旁边的许百联,轻笑了一声说:“没怎麽样……”

  说著,他顿了一下,看了看许百联,又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不得不跟许百联说明一样地说:“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永远都不要相信苏高阳这个人身上有关的任何东西,包括他对你所谓的感情……”

  “啊?”许百联轻讶了一声,等著夏时季下面的话。

  “如果这次失败,我和李昱泊倒还好,会有不少後路脱身,但你们这些与我们沾染点关系的人可能得会被按上叛国罪等等他们想按就可以随便按的罪名了……”当初为了与李昱泊结婚早就脱离中籍的夏时季嘴角微撇了下,“这次为了不被他们要挟,以李昱泊为中心的李氏,还有商会会长已决定与法瑞集团跨国合作,有法瑞背後的国家与他们周旋,这次算是能把败局挽回七八分。”

  许百联知道法瑞背後所代表的势力,安下了心之余又不得不问:“那咱们是不是让给他们让利?”

  法瑞不是慈善机构,是商业集团,会介入此事肯定也是想牟取巨利。

  “这你就不用懂了……”夏时季看著许百联一脸肉疼的脸哭笑不得,这家夥,对挣钱倒是没多大欲望,但被别人一占点便宜了,就心疼得不得了。

  也就这点小守奴财的心思,夏时季是知道他这辈子最好都不要来插手有关於商业的什麽事情……他根本就是对此就是没概念。

  “哦……”许百联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也是个没多大出息的人,他自己也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好,他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觉得夏时季他们被人占便宜了如同他自己被人抢去了一大部份钱似的突然有点意兴阑珊起来了,接著他懒懒地说,“我虽然不跟你们一样一份心机恨不得算计上百个人,我就算脑子里缺太多筋也知道不会信他……到於感情,我能跟他有什麽样的感情?威特爱我,我也知道让他去结婚我们分开才是我们最好的未来,所以让他走一点舍不得也没有,这次,别说我还不爱苏高阳,先前也只是觉得挑拔一下比较有趣,再说,就算是哪天我觉得真是喜爱他得不得了,但只要你说一句,让我对他怎麽样我都下得了手的。”

  许百联说完,隔著走廊的位置朝著夏时季一笑,笑容里带著些许天真,他眨了眨眼,接著说,“我知道,最後陪著我的除了爸爸妈妈就是你们了……你对我一直都很好,尽管爱打我骂我嘲笑我,但我知道就算哪天你比我先死,你都会让人照顾我的是不是?”

  夏时季笑,笑得无奈地抚著额头说:“你从小就老狡猾了,总是爱做一本万利的事,给我颗糖就要求我给你幢房子,帮我一次忙就恨不得我把你前半生都安排好了……这下可好了,只不过让你不要爱一个人,你连一辈子都要我帮你安排了。”

  他说得许百联都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伸手抓了抓下巴,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我笨嘛,你又是最聪明的,不找你护著我哪可能以後老了有守著老宅过日子的福气。”

  “得,别说了。”夏时季懒得听他那些小情小调,在春夏镇里,就算路边随便扑著的一条赖皮狗都要比这人有志气得多。

  他说不说,许百联也就不再说了,转过头看著头上的舱顶,想著自己哪可能让苏高阳白白占了便宜去,不管他真心几许都没用,既然他现在了悟了他们那边是什麽心思,自己也入了局势了,那就多花点心思掺入其中吧。

  那些人要是真敢动手动到他们身上,他就先把苏高阳撕碎了喂大陆吃了……他尽管什麽都不太懂,但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还是知道一两样的。

  只要能保护他爸妈,那个满镇都能喊得出谁是谁的以後会供他以老的家乡,他是什麽都做得出来了。

  至於所谓爱情……人这一生会遇到太多人了,心跳加速倍受吸引的事情又不只会出现一次两次,浪费一次又如何。

  那种随著时间过去就没了太多意思的感情,没什麽太值得可惜的。

  不经心地这麽想著的许百联沈沈地睡了过去,睡入没多久,他就梦到了一双与苏高阳相似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带著一抹嘲笑,慢慢地,拥有这双眼睛的脸孔也清晰了起来,是苏高阳的模样。

  他的脸上也带著一抹冷冷的嘲笑,像在自嘲,也像是在嘲笑许百联……

  梦里的许百联看著这张脸慢慢地皱起了眉,他对著那样笑著的苏高阳有些不高兴地说:“许你玩了就不许我玩了?我没真心又如何?你有真心又如何?大不了我也让我有真心又怎样?爱情对我来说从来没有什麽了不起的,你这样子笑有什麽意思……我想伤害你又怎麽了?你伤害我的家人还不许我还你的手啊?就因为你喜欢我我就不能伤害你了?哪里来的这样的道理,真没意思……”

  许百联说完,无趣地一挥手,打掉了苏高阳的脸,那张脸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消失在了黑暗里,而许百联在梦里翻了个身,又舒服闭上眼睛睡去了。

  反正,对他来说,只要最後能拥有他最初想拥有的,途中的那些挡他的路的人,他统统当妖魔鬼怪处理就成。

  那些途中的人或事牺牲了也没什麽可惜的,因为本来就不是他最初所拥有的,这些本就不在他的名单里,最初没有,最初也不会有。

  他只要他想要的。

  这次回去,许百联觉得他父亲的脸色好了许多……虽然未复职,但在家的时间也不多,好像在什麽部门挂了个什麽名衔,尽管职位不怎麽好听但有一些非他不可的场合,於是连家里都没有时间长呆,每天都被各种电话拉去处理事情。

  他父亲一忙,他母亲的神色也就好多了,许百联在家呆的几天,还天天下午有心情弄下午茶,把许百联养得没几天就觉得自己胖了点。

  这天谢文慧又在叫著看曲谱的他去下午茶时,许百联溜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拿著车钥匙往门边跑:“我去时季家……”

  留下优雅美貌的妇人瞪著大声被关上的门,拢起好看的眉毛对著门训斥说:“真是不得了,这麽大了还这麽毛毛躁躁,随心所欲,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