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凯又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的。”
“其次呢,还要谢谢你给我的乞丐证。”不挽娇俏的道。
“哦,这话怎讲?”阎凯有点儿好奇。
“本来我如今这样是不可能留在穿月楼了,不过估计利妈妈是听得了什么风声,怕你真的是在挖角,让我这么优秀的人才到丐帮去,所以她忙不迭的恳请我留下,让我在穿月楼任西席,教那些花娘一些课程。你说我是不是改感谢你?”
阎凯大笑,“的确应该,那这顿就算不挽的了。”
两人举杯对饮,阎凯很豪爽的干了,不挽却只抿了一口,“我的酒量浅。”
阎凯眸子里的光闪了闪,笑得越发的爽朗。不挽的确是酒量浅,不过说这句话也是为了给阎凯一个好印象而已,他的为人应该十分的传统,自然不会喜欢未来的夫人饮酒的,不挽如是想。
饭桌上,两人天南地北的海侃,不挽是绞尽脑汁的聊着各种阎凯感兴趣的话题,这可是她事前做过功课的。所以阎凯仿佛也觉得不挽是一个很聊得来的人。
饭后,不挽还陪着阎凯在里弄了走了一截,算是送阎凯去上课。在阎凯的那间私塾前,居然还看到有小孩子在那里背诵唐诗。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金银台,金银台~~”那孩子背不出来,开始敲脑袋。
阎凯看了,也在一旁着急。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不挽不假思索的答道,没办法,当年希大的大棒加金元政策下的填鸭式教育教出来的。
阎凯摸摸后脑勺,“还是不挽有文化,不像我这种大老粗。”
“这些孩子?”不挽不解怎么会有孩子在这个游戏里。
“有些家长来玩游戏,又怕照顾不了小孩,就干脆放在繁华里了,这里也可以专门请老师来教孩子,挺管用的,不过这游戏里要找个愿意花时间来辅导孩子功课的可没几个。”阎凯感叹。
“我最近闲倒可以试试。”
阎凯有些愕然,穿月楼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地方,他不敢相信不挽愿意来做这些事情。
“你不是怕我教坏孩子吧?”不挽调皮的挑挑眉。
“不怕不怕,求之不得,穿月楼出来的可个个都是千金难求的才女啊。”
如此一来,不挽倒是风雨无阻的日日都来这里教这些孩子们,一个么是为了钓鱼,另一个么也算是积德。每日里阎凯从私塾出来,四处走走,最后总要回来送不挽回穿月楼。
“阎凯,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识得路。”不挽这是欲迎还拒,等着鱼儿主动上钩,可不能低三下四的去倒追,虽说倒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是总不容易从男人身上得到好处。
“要的。这里弄里什么人都有,你又没有武功,人又这般迷人~~”阎凯开始不好意思。
不挽也脸红的低头,尴尬的用手理了理鬓发,“你也觉得我迷人么?”小声的问道,不用看她的脸,听声音就知道她的期盼了。
阎凯愣了一下,又大大咧咧的道:“当然啦,我想是男人都会这么想的。”
阎凯的回答太大众化,甚至是在拒绝,不挽倒也不泄气,这种难题才值得挑战啊。
如今品起来,越发觉得阎凯也有些味道了。
只是阎凯的味道是变好了,但是如今孩子的题越发的出得难了,好比前日小明就拿了一道题来问不挽。
“有十个一模一样的球,只是其中有一个质量不一样,给你一个天枰,要求只能称3次,把那个不一样的球找出来。”
不挽咬着笔杆子一个下午都没想出来。晚上回穿月楼晚饭时,不挽也在咬着笔杆子算。
“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居然是智力题,看来穿月楼层次提高了啊,居然还要培训你们做这种题。”
这声音听着很讽刺,那熟悉的音调不挽恨不得自己从没听过,或者得了健忘症。
“你怎么进来的?”她很意外,没想到这厮居然还有脸来见自己,况且如今她算是幕后工作者了,并不在接客的范围内,陇心不愿意再将不挽签为神女,不挽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真的当了教习,谁让她对穿月楼有感情啊。
“花钱不就进来了。”陆品似笑非笑,但是不挽就是能感觉他不开心。
“这么久过得还好吧,有没有想我?”陆品坏坏的在不挽的耳边吹着气。
不知道为什么,不挽觉得鼻子一酸,有一种掉眼泪的冲动。转瞬又笑开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陆大善人今日又想来行什么善?”不挽闪身远离陆品。
陆品打量了一下不挽素雅的装扮,“最近转性了,开始喜欢青菜白粥了,又或者也想向神仙姐姐发展了?”陆品摸摸不挽的头发。
神仙姐姐这是江湖上好事者送给兰皓曼的昵称,她一直素颜,但是追求者甚多,连陆品都没能阻止得了那么多的追求者。
不挽笑了笑,被陆品说中了,只不过这次是因为阎凯,他的梦中情人据情报讲正是兰皓曼,但是看他的行为可不像,他丝毫没有主动追求的打算。
“陆城主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好了,不挽如今不是神女了,还请城主自重。”不挽冷着脸。
陆品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点儿,“这次是想请不挽姑娘帮陆某一个忙。”
“不敢当。”不挽学着陆品的似笑非笑,每次帮他,最后一定是把自己也搭出去,不挽可学乖了,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就最好了。
“别着急拒绝啊。不过无论你帮不帮我,这个都送给你,当重逢之礼吧。”陆品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不挽心里一直劝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看,都怪自己有贪欲。她拿起来一瞧,正是“凌波微步”。
这可是当年段誉的逃跑圣典,当初他没有武功时,就是用这凌波微步逃得飞快的,十分适合不挽这种体质很差,没学过武功的人,乃是江湖上的无价之宝,不挽其实垂涎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这本秘籍的消息。
不挽垂下眼帘,陆品给的诱惑实在太大了。“那就多谢陆大善人了。”不挽照单全收,一点儿也不为拿他的东西感到手软。
不挽打了一个哈欠,像陆品这种明白人应该知道自己在赶人了吧。
陆品仿佛没看见一般,兀自用脚勾了一张凳子做了下来,拿起不挽刚才乱画的纸,又看了看那张写着题目的小纸条,凝神思考。
不挽就傻呆呆的看着他的侧面,还是这厮看起来赏心悦目,只是他过分变态的私生活,让不挽望而却步。
不过她十分欣赏陆品凝眉的模样,比他开怀大笑或者似笑非笑好看多了,他就适合皱眉。
陆品提起笔在纸上演算了一番,“好了。”
不挽赶紧把脑袋凑上去。
陆品很快解出了题,但是言谈间并没有得意洋洋。“恩,将十个球分为四组,1、2、3组每组三个球,4组一个球。 质量不同的球称为“坏球”,坏球所在的组为‘坏球组’。”
不挽恍然大悟,其实她一直就是被堵在了如何将球分组这个问题上。接下来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第一次,秤1、2组。 第二次,秤1、3组。
第二次,有三种结果:
一、两次都平衡,“坏球”就是第4组的那一个球(运气好时)。
二、两次都不平衡,“坏球”在第1组。
三、若1、2平衡,1、3不平衡,“坏球”在第3组。
第三次,分析:第二种结果中,1组不同于2、3组,且可比较出1组是较重还是较轻。
第三种结果中,3组不同于1、2组,且可比较出3组是较重还是较轻。
由此,假设前两次测得“坏球组”比“好球组”重,
即,可知“坏球”比“好球”重。
第三次,秤“坏球组”中的任意两个球,又有两种结果:
一、若不平衡,较重侧为“坏球”;
二、若平衡,则另一个为“坏球”。
不挽拍拍手,“我懂了。”欣喜之余就想往外面冲。
陆品反掌就捉住了她的手,“这么晚了,那些孩子该早睡觉了。”
不挽迅速反身,不敢置信的望着陆品,这人对自己的行踪看来是了如指掌啊。“陆城主看来很关心我啊?”不挽皮笑肉不笑的。
“挽挽不想坐下来听,这次我给的条件么?”陆品即使是端正的坐在凳子上,依然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有了阎凯的对比,陆品真是怎么看怎么像一幅画。
不挽觉得欣赏一下就好,虽说秀色可餐,但是吃多了还是会饿死的。
不挽很想摇头,但是又经不住诱惑,其实为了凌波微步,不挽都已经觉得可以帮陆品了,那么他现在提出的条件一定更为诱人。
不挽自我安慰道,听一下又不会死人,还是听一下好了。
她挑挑眉,坐下来。
“我和皓曼想进入暗门的禁地。”
“暗门禁地,陆公子怕是找错了人,应该去找陇心门主的。”
“当初只有上任准门主希望知道禁地的开启之法,陇心的师傅并没有告诉她,我想恐怕也只有挽挽知道了。”陆品没说错,当初希大的师傅以为希大稳操胜券,暗门的一切最高层的机密都只告诉了希大。
如今不挽也就是唯一的知情者了,这也是她的筹码,陇心在没有完全掌握暗门之前,是怎么也不会杀死自己的。
这次禁地一开,很多秘密都会曝光,对不挽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别急着拒绝,想听听我的条件么?”
“我能不听么?”不挽反问。
陆品笑得十分妖娆,“不听是你的损失。”他将一张大字报往不挽面前一推。
看那纸上未干的油墨,应该是刚刚印刷出来的,明日一早就会在大街小巷贩卖的繁华大字报。
头条头版的消息就是夫妻竞技活动,只是这一次的主办方是主神而已。
第一名的奖励居然是圣邪令!
“圣邪令居然在主神手里?”不挽很奇怪。
陆品却若有所思的道:“剑寰最后将圣邪令交换给了主神。”
“为什么啊,他是不想再有圣门了么?”不挽好奇。
“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一世为情而困。”陆品说得似乎有些不屑。
“可是这是夫妻竞技!”不挽觉得陆品实在拿自己当傻子吧,她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成亲了自然就是夫妻。”陆品说得十分的简单。
不挽愕然,陆品实在暗示自己,如果自己帮她,他就愿意和自己成亲么?
不挽用眼神质问,那厮也用缠绵的眼神回答,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不挽赶紧在心底打起了小算盘,圣邪令自己拿着当然好,这厮不是就是剑寰的徒弟么,还会好心的将圣邪令让给自己?
不过不挽最关心的是,不知道繁华有没有规定,夫妻离异,丈夫必须分一半家产给妻子啊。她没想过自己游戏里会嫁人的。
陆品看着两眼冒星星的不挽道:“婚前肯定是要公证的,婚后咱们互不干涉私生活,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婚,我双手奉送黄金十万两,如果得到圣邪令,它将无偿归你所有。”
不挽觉得自己快被钱砸得晕过去了。眼睛瞟过那张写着小孩问题的纸时,脑子才清醒过来
想起阎凯,如果自己做了陆品的妻子,虽然是假妻子,但是阎凯一定会不屑自己的,不挽有些迟疑。
虽然当初接近阎凯的目的不纯,但是如今她也十分喜欢目前的生活,惬意而没有压力,不必算计来算计去的,再加上陆品的信用不良。
“我想我帮不了陆城主,那本凌波微步还是还给你好了。”不挽忍痛割爱。
陆品缓缓的站起来,气势逼人,仿佛一座山似的压在自己的头上,他明明包含怒气,但是依然笑得很清朗,“在下也不强求,你改变主意,我随时欢迎。那本凌波微步就当送给挽挽的礼物好了,那晚你很辛苦吧。”
不挽将桌上的纸笔一股脑儿的扔向陆品,他大笑着闪身离去,不挽在背后用力甩上门,“你去死吧。”
自作多情,初次下厨
不挽一大早起身,就听到侍女禀报说,阎凯在外面等候。推开窗户,感叹道:“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啊。”
不挽一出去,就眼尖的看到阎凯手中的大字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八个大字头版头条。难道是阎凯突然换脑子,居然想找自己去参加个活动?不挽不由脸一红。
她的眼光瞟向阎凯手中的报纸,他却将手往身后藏,面容是满满溢出的喜悦,“不挽。”
这一声呼唤得深情不已,至少不挽是么认为的。笑出明媚的春光,飞出鼓励的波光。“阎凯,你找我有事?”
“是,有件事请你一定帮忙。”阎凯是副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吧。”不挽想,自己这般暗示他应该懂吧。
“兰姑娘昨日来找,说是想请你帮个忙,但是她和你又不熟,所以……”阎凯的话终结在他丑陋的笑容中。
不挽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突然感觉切都没味道,其实和阎凯也相处不少日子,繁华的风向也有所改变,再加上故意的炒作,很多人已经是认为阎凯和不挽相好,所以才鼓动丐帮弟子为投票的。
再说了,江湖上新闻不断,不挽其实已经用不着应酬阎凯,可惜自己前些日子被那明恩的幸福迷蒙眼睛,才有不该有的念头。
“她是想让我帮她什么呢?”不挽依然笑得很开心,丐帮毕竟是大帮,还不想得罪阎凯。她的感情现实得紧,看苗头不对,就掐了。
其实不挽何尝又不知道,不就是开启暗门禁地么。阎凯耐心的番,还讲兰皓曼不少好话,并些冤家宜解不宜结,恩恩怨怨何时之类的大道理,这男人,从没意识到他居然如此爱说教。
不挽耐心的听下去,“阎大哥也知道的,暗门不是在做主,如今地位也尴尬得很。”
阎凯急急补充,“能和天净云斋化干戈为玉帛,不挽,这可是暗门绝佳的机会。”
不挽表面头称是,但是心底可就忍不住腹诽,阎凯以为天净云斋就是鹅,而暗门就是狗尾巴草么?暗门可从没将和净云斋和睦相处当成过崇高的理想。
“但是,你是知道的,阎大哥,暗门内部勾心斗角,也实在为难,如果没有一定的数目,恐怕打不通门主那关的。何况,暗门禁地岂是外人可以进的。”不挽实在是很为难。
阎凯看她的模样,也知道她是真的难做,“那不挽,你觉得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做成件事呢?”
不挽心底暗叹,兰皓曼可真幸福,得了一个天字第一号的痴情男。“恩,只要阎大哥承诺每年将千个丐乞证给不挽就可以。”不挽笑得十分甜美。
这下轮着阎凯为难,丐帮每年放出的丐帮证也就两千,不挽口就要了一千,乞丐证因为供不应求,所以在繁华十分的值钱。有它就是丐帮弟子,享受丐帮的福利待遇。
“不挽看在咱们的情分上,难道不能……”阎凯又开始露出丑陋的大板牙。
不挽心底想,谈感情自然是可以讲价的,免费都可以,不过实在看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感情可讲
不谈感情,自然就要谈好处。想想昨日,为了阎凯拒绝陆品真是万万不值,如今要再去求陆品,那还指不定怎么被刁难,突然觉得千个乞丐证都不够医治自己所受到的创伤。
“阎大哥,那不挽实在就帮不了兰姑娘。”不挽转身欲走。
阎凯这才急了,“好,答应你。”
不挽笑着转身,“阎大哥,你对兰姑娘真好,以后我见了兰姑娘一定给你美言几句。”
阎凯摸摸后脑勺,笑得十分傻气。
“其实,这次兰姑娘答应让我陪她一起去,呵呵,我希望,希望最终她能同意和我一起参加这个夫妻同心的活动。”
“那,到时候不挽一定会帮着阎大哥的,有这么美的一个嫂嫂,真是不挽求之不得的事情呢,以后暗门和天净云斋的矛盾还全靠阎大哥来化解呢。”不挽越发笑得天真。
阎凯拿着报纸,笑嘻嘻的走了。
不挽回屋,侍女刚好将早送了过来,“太素淡,还是上点儿荤菜,吃了一天才有力气。”不挽突然对清粥白菜感到腻味。
一时间想到自己以后都不用强忍着看那露大板牙的笑容,就觉得心里也挺舒畅的,阎凯也太当自己是碟菜了。
白日,不挽教一些新进花娘功课,就让人去城主府下了帖子,邀请陆品到穿月楼一聚。
这人拿乔不挽是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一共请他七天,他才勉为其难的到了,不挽本来预计三他就该到的。
这一日不挽特地选了一袭樱花粉的薄纱长裙,裙摆上绣着白色梨花暗纹,清雅而不失高贵,据观察,陆品多喜爱子穿粉色,他为他诸多伴送的衣裙中,粉色偏多。
梳个同心髻,斜插十二支珍珠簪,用细金链穿颗明珠挂在眉间,媚而不艳,独有一种魅惑的风采。
还特地嘱咐侍衣裙都不熏香,除了淡扫一下蛾眉,也不施脂粉,陆品应该可以看出自己的诚意了吧。
“姑娘,今晚上什么菜呢?”侍递上菜单。
不挽如今不算是接客,而是自己宴请朋友,所以一切都要自掏腰包,“不用,上杯泉水就可以了。”不挽突然觉得陆品不饮茶的习惯非常好,又为她节约了一点儿银子。
月上柳梢头
“陆城主可真是大忙人啊。”不挽娇嗔。
“再大的架子也比不上不挽姑娘的。”陆品的称谓下将二人的关系拉得好远,再不是那日的挽挽。
“陆城主那日的话可还算数?”不挽学乖,并不和陆品拐弯抹角,否则这人指不定怎么奚落你。
“呵,记得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啊?”陆品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不挽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也不生气。侍女捧了泉水上来,“不挽姑娘,今晚不会是想只用杯水招呼在下吧,我可还没吃晚饭,肚子饿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
不挽虽然知道陆品要刁难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想上去踢他两脚。“那,请陆城主移驾‘醉翁居’吧。”这是穿月楼内专门的饭店,可以称得上奇贵无比,不挽也是咬紧牙关的。
结果陆品并不动,反而双脚高抬,搁在小几上。“穿月楼的饭菜吃得也差不多腻,最近想吃一点儿家常小菜。”
不挽挑眉,他的意思是~~
陆品继续道:“既然咱们即将要做夫妻,也得有个夫妻的样子,主神可不是好对付的,今日在下十分想尝试下不挽姑娘的手艺,看看是不是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不挽怒视陆品,这人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赤裸裸的要挟。
“那你稍等。”不挽表面上将陆品应付下来,其实饭菜是谁来做,他又如何知道。
陆品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也欣赏一下不挽姑娘的手艺,听说淑女即使在下厨的时候也是十分优雅的。”
不挽皮笑肉不笑的道:“君子远庖厨,陆城主还是呆在里吧,不如让人请个花娘来为陆城主唱小曲儿。”
陆品却笑得十分灿烂,“陆某不敢自称君子,难道不挽姑娘觉得在下很君子?”
不挽当然不会觉得他是君子,他明显就是恶棍。
“再说,听过不挽姑娘的江南曲后,听其他人唱曲儿都觉得是折磨了。”不挽一惊,这人当初也在流雪城?
这是不挽第一次光临厨房,这是她的“月黄昏”的小厨房,居然是在烧柴,不挽顿时两眼一愣。
陆品十分好心的递过来一个火折子,不挽轻轻吹了一下,等火折子燃起来,直接扔入灶膛内,又放好些大柴,结果怎么也不着。
又试着用旁的干树闲的在一旁看着火。
唐蝉又为不挽挽了袖口,为她带上围裙,这才离去。
最后端上桌的是番茄炒鸡蛋、荷包蛋、番茄蛋汤。陆品笑得十分碍眼,“差强人意。”他尝口汤。
不挽一向是不吃自己做的饭菜的,这是从现实中养来的习惯,总是回忆起饭菜还没做之前的形状,尤其是肉类,她更是不吃自己做的。
她双手托着下巴,在饭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陆品慢吞吞的吃着饭,再看他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很久没吃过么难吃的饭菜。”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挽瞪他。
“你吐个象牙我看看。”陆品笑嘻嘻的回嘴。
不挽明智的决定不和他争口头上的上风。
“现在你也吃饱喝足,有些事应该想起吧?”不挽后悔答应阎凯,才区区一千个乞丐证,就要被陆品这般戏耍。
“想起来了,这么说挽挽是同意带我们去暗门禁地?”
“陇心门主同意了?”不挽象征性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陇心一向是十分乐于助人的。”他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次日清晨,不挽的马车到圣域城城门外的时候,兰皓曼、陆品和阎凯都已经等在那里。
兰皓曼素喜着白裙,斜插支碧玉簪,确实是风姿出尘,冷傲冰霜,玉姿生辉,眼若星辰,唇如薄脂,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儿,净云斋的弟子皆是美绝人寰的。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不挽曲身行礼。
“无妨,此次不挽姑娘义助皓曼,无论多久皓曼都会等的,再那么多日都等了,也不急这一时。”依然是冷若冰霜的容颜,口吻也有些冷冰冰,彻头彻尾的冰美人。
不过她这话说得十分的有意思,看来此次如果不是自己有用于她,她肯定早就拂袖而去了。
“不知兰姑娘想到暗门禁地是为了什么?”不挽无视兰皓曼的冰冷。
兰皓曼没话,只是眼神里突然多了怒气的波动。
“时辰不早,咱们启程吧?”阎凯估计是觉出兰皓曼的不快,赶紧转变话题。
陆品则依然清雅悠然的站在一旁当风景。兰皓曼颔首,“陆兄,不挽姑娘请。”阎凯早为兰皓曼牵匹通体黑亮的马来。
而陆品则是要装白马王子,骑的是一匹欺霜赛雪的眉间一红色梅花纹的骏马。
四人中,只有不挽是坐马车。
争锋相对,请君入瓮
四人中,只有不挽是坐马车。
“不挽姑娘不会骑马么?”兰皓曼如此问的意思,不挽还真没能理解。
“会,只是骑马太颠簸,我的身体又不好。”不挽解释道,骑马很容易磨损大腿内侧的肌肤,对穿月楼的女子可是大忌,如今虽然不是神女,但是依然习惯性的爱护自己。
“可是这样咱们的行程会很慢的。”兰皓曼此语一出,不挽才明白她的意思,没想到这位仙女似的姑娘iq高,eq看来并不算很高啊,大概是群星拱月惯了。
“可是骑马餐风露宿,要是我病了岂不是更耽误姑娘的行程。”不挽立马咳嗽一声,以手抚额头,摇摇欲坠的样子,兰皓曼脸色十分难看,但是拿她也没有办法。
只有陆品站在兰皓曼的身后,对着不挽放肆的笑着。
中午下马歇息的时候,不挽才知道位兰姑娘看起来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云淡风轻,对自己的容貌也是着急得很。只是一会儿的时候,便要在水边梳洗一番,抿抿头发。
“不挽姑娘不梳洗一下么?一路的风尘~~”兰皓曼话没讲完,只是撇着嘴掸掸裙上的尘灰,一副不挽十分不讲卫生的模样。
不挽暗道,这姑娘不仅着紧自己的容貌,看来还有洁癖。
阎凯此时已经十分热情周到的为兰皓曼打来一囊水,又从干粮袋里取干粮递给她。“我只用自己的囊。”兰皓曼冷冷的拒绝阎凯的体贴。
陆品则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如雪的绢帕,铺在石头上,引兰皓曼坐下,她才露出一点儿喜色。看情景还是陆品更得美人心,深谙兰皓曼的洁癖而投其所好。
陆品还故意和阎凯并排站在起,朝不挽挤眉弄眼的,真是一个如地上蛤蟆,一个如玉树琼花。
安顿好兰皓曼,他缓缓的走过来,“想不到你饥不择食这到个地步?”陆品好笑的看着阎凯,他正在边对着兰皓曼傻笑,殷勤的伺候,伺候那的。
“陆公子眼光倒好,挑个品貌兼修的绝世美人。”不挽回礼,看兰皓曼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陆品会和有什么勾搭。
估摸着,这位陆大善人又有所图,不过不是自己遭殃,不挽也乐得轻松。
陆品又从怀里掏出张绢帕,为不挽铺在石上,还是位脂粉堆里混多的人懂得公平,既让不挽心底舒坦,也让兰皓曼紧张起来,眼光不时的向里瞟。
“陆公子,咱们启程吧。”兰皓曼冷冷的站在陆品的面前。
一声陆公子可真疏远,不挽一直以为陆品已经搞定朵来自名门的高不可攀的花,结果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
陆品看着不挽手中的干粮才用半,“不挽姑娘还没用完干粮,不如再休息下吧。”
“是啊,是啊,兰姑娘咱们再等等吧。”阎凯倒不是心疼不挽,而是想多争取时间和兰皓曼相处,见陆品与不挽如此亲密心下就更是放心。
不挽笑得十分甜蜜娇羞,望着陆品的眼睛也情波荡漾,还假装小噎一口,引来陆品亲密的拍着她的背。
“够了,演戏演过了可不好。”陆品在不挽的耳畔轻道。
“我可是难得免费陪你演一场的。”不挽笑着动嘴,十分渴望看到兰皓曼落入陆品这位大善人的手里后,那下场会如何。
一行人样拖拖沓沓,完全错过兰皓曼预计到达的商丘县,不得不在秋叶镇落脚。
兰皓曼的脸色已经可以用冻死人来形容。
“这种旅店如何住人啊?”她不满的看着简陋但还算整洁的房间,还用手在鼻子前扇来扇去,一副有异味的模样。
不挽自认自己的嗅觉不差,没有闻见任何味道。再说悦来客栈已经是秋叶镇最好的客栈。
而且就里,也只剩下两个房间。“我习惯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的。”兰皓曼的话顿时让人为难起来,本来两人两个房间也够,可是这样就难办了。
“不挽姑娘不介意吧?”兰皓曼补充一句。眼里赤裸裸的不屑,让在场的三人顿觉尴尬,仿佛是在讥讽不挽以前神女的身份,和男人同住一屋也应该不介意的。
她的眼里有讽刺后的得意。
“介意,我一向不进行免费服务的。”不挽从不以此为耻,像兰皓曼这样的人最后还不是要在某个人身下婉转承欢,可能还一无所得,连钱都得不到。
兰皓曼脸红,想不到不挽如此大胆。
陆品忍着笑道:“我和阎兄在大厅搭个铺好了,兰姑娘和不挽一人一个房间吧。”阎凯自然不会反对。
晚膳用餐时,不挽不过是对小二哥报以礼貌的笑容,好吧,稍微有儿逗弄的意思。那小二哥盯着眼前的两位绝色已经是目瞪口呆,连报菜名都不会。
不挽和颜悦色的用手指在小二眼睛前晃下,那小二顿时色授魂与,其实真的是怪不得不挽的。
“不挽姑娘,这里不是你们穿月楼,还请放尊重些。”兰皓曼大剌剌的教训起不挽。
不挽愕然,旋即笑开,“不挽资质愚钝,不敢忝列净云斋的门墙。”意思得很明白,净云斋算哪根葱,还轮不着来教训老娘。
正当时,小二将饭菜送上来,才让即将发飙的兰皓曼把话咽回去。
不挽并不举筷,只是拿白馒头来用,是几年的习惯。阎凯则殷勤的也递个馒头给兰皓曼,她头一甩,“脏!”
阎凯不解,看看白嫩嫩的馒头,确实看不出什么地方脏。“没有脏啊?”他傻气的道。
“脏就是脏。”兰皓曼的口气不好。
不挽是理解兰皓曼的,估计是觉得和自己用个盘子里的馒头而觉得脏。也不以为意,本来不喜欢吃那些个菜的,为了兰皓曼,勉为其难的每个盘子都用点儿,气得兰皓曼有苦难言。
“我不吃了。”她将碗一扔,恨恨的瞪了不挽一眼。
“陆公子,给我夹棵青菜吧,人家够不着。”不挽故意带着颤抖的尾音,其中的勾引和暧昧真是不言而喻。
陆品低低的笑出来,立马给她夹了一棵。
“饿死奴家了,陆公子也饿了吧?”不挽殷勤的回敬陆品一片酱牛肉。
兰皓曼看着更是气堵,转身上楼休息。
“再用点儿鸡肉吧,看你弱不禁风的。”兰皓曼已走,陆品依然是温柔体贴的。
不挽顿时觉得消受不起,“不用,不用,我就喜欢馒头,我也不用了,你们慢慢用。”起身离开。
一来楼梯口又碰到出来要热水洗澡的兰皓曼,“兰姑娘可是对不挽有什么不满,不挽此次出门可全是为了姑娘,还要冒着当暗门罪人的危险。”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如果不是陆公子和阎公子用东西和你交换,你怎肯出来,咱们不过是公平交易,算不上谁帮谁。”
不挽笑笑,这位姑娘脑子还是挺灵的,“兰姑娘,我想再问一次,你想入暗门禁地所为何事,否则不挽恐怕是不能答应姑娘的。”不挽笑着斜倚在扶手上,她可以不要阎凯和陆品的东西,但是兰皓曼看来是非进暗门禁地的。
此种话是还是两人私下说比较好。
兰皓曼一愣,旋即也不隐瞒,“我怀疑师傅被困在暗门禁地中。”
不挽一惊,“此话怎讲,你师傅净水浣不是同上任圣门门主剑寰在一起么?”希大的消息难道有误?
“是,本来是该如此的,可是你师傅那个贱人,设计谋害师傅,我们是从师傅留下的蛛丝马迹才追查出师傅估计在们暗门禁地中的。你师傅一个妓女,居然想同我师傅争,也不掂量自己的份量,争不赢,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兰皓曼此时,仿佛恨不得啐在不挽面上一般。
不挽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她如此侮辱希大,亦师亦友的感情让不挽此刻对兰皓曼打心底厌恶,一时间恶从胆边生。
不要以为仗着你是净云斋的弟子,就没人敢动你。
不挽笑盈盈的在兰皓曼面前低声道:“你师傅连个妓女都对付不了,岂不是连妓女也不如。再说,以兰姑娘这等资质即使想进穿月楼,我们都还要考虑再三,但是穿月楼的人要模仿个装13的孔雀,却是相当简单的。”
“你~~”兰皓曼几乎忍不住要动手,不挽眼明手快的迅即用凌波微步迈开去,站在那里让她打可不是傻子么?
房间内,不挽将带来的香膏、花瓣之类的拿出来,穿月楼的规矩太多,洗个澡都要麻烦半天,只可惜她被虐习惯,如今独自出门也少不得这些什物。
才刚刚将身子没入水中,忽然就看到面前人影一闪,陆品正笑嘻嘻的站在她的面前。一股凉风从窗户外灌进来。
“有门不走,陆公子走什么窗户啊?”不挽本来已经浑身肌肉紧张,看到陆品来就简直是僵硬,没话而找话说。
陆品的手指有些微凉,轻轻的滑过不挽的锁骨,让不她自觉的向水里滑。
他闷笑出声,“别担心。”他环视下四周,这“里环境恶劣,又不隔音,穷山恶水的,我可舍不得在这里欺负你。”他趴在盆沿上,却没有移动的迹象。
这让不挽敢怒不敢言,男人在这个时候的话通常不可信任。
陆品从不挽的手中接过香夷,为她轻轻的抹起来,待要探入水下时,却被不挽握住手,“陆公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兰姑娘是在隔壁。”
“没错,没错,我自然会付钱的,大厅里的铺太硬,我还是习惯软玉温香。”他厚脸皮的说。
“陆公子。”不挽提醒他,如今当不成神女,其中大半的功劳都是他贡献的。
“误会,误会,美人出浴图可是千金难求的,不挽姑娘就当在下是来欣赏主神的杰作好了。”
“那就看看你的千金吧?”不挽估计是撵不走陆品的,只好退而求其次。
陆品从随身带的行囊里拿出件蓝色的裙子,上面华丽丽的水钻装饰将不挽眼睛都刺疼了。
裙摆下方一半的地方都缀着水钻,越向下越是密集,用渐变色排列的。
裙子本身看起来十分素雅,但是样装饰下,又觉得华贵不凡。
“搁下吧。”这人还挺会做人的,知道此时送真金白银有点儿煞风景,也不管是为兰皓曼准备的还是为自己准备的,总之目前是被自己得了。
哼着小曲儿,用棉布擦拭着手臂,陆品则在一边的床上斜躺着,啜饮他的泉水。
仿佛一对亲密的夫妇。
不挽起身时,陆品顿时眼前一亮,不过旋即就暗下去,她身上居然还裹着一块白布,虽然遇水显得十分剔透,没有任何功用,但是将她的身体就描绘得更加性感,而自己的心里也因为不是赤身露体而觉得好过。
转入床后,换着衣服。陆品也算绅士,并没有偷看之嫌。
“知道我要来?”陆品问。
“本来是不确定的。”不挽笑着,也就是以防万一而已。
陆品笑得越发的放浪,“难为挽挽这么了解我,也不枉咱们即将做夫妻是不是?”他从背后抱住不挽,为她理理裙摆,一副贤夫的模样。
不挽并没有换上那件新衣服,不过是着一件半旧的白色睡袍,发丝有些凌乱,越发显得风情万种。
陆品明明没动,但是已经断断续续的呻吟开来,还做着无声的嘴型,“就当是免费帮你一次。”
将陆品摁倒在床上,两人做出极奇暧昧的姿势,一上一下,陆品仿佛受的一方,但看脸色他确实十分享受的,不挽在他上面,暧昧的呻吟。
“陆城主,今晚就从了奴家吧。挽挽愿一辈子伺候。”叫得绵绵密密,柔情妩媚得能将松花江给泛滥。
陆品是费了大力气,才忍住笑。
不挽口型数着,“一,二,三。”
门果然被撞开。
苦肉舍身,冰云剑断
陆品立马推开不挽坐起来,一脸的无辜。即使是真的无辜的人,恐怕也没有他表演得么无辜。一副被人强吃的模样。
“不知廉耻。”兰皓曼恼怒的扔下一句,转身甩门就走。
陆品很上道的跟上去,亲热的叫声,“皓曼。”
不挽几乎要为陆品鼓掌喝彩,偷情做得好,有时候反而可以促进自己和猎物的感情,例如他借不挽这座桥,顺利拉近他和“兰姑娘”的关系。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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