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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悍女撒野|作者:眼泪的颜涩|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2 05:06:55|下载:悍女撒野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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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局里每个人都纵容应警官的行为?”小陈难以理解。

  “如果你屡屡侦破大案子,却又不要求升迁,把功劳全给别人领,任是谁都会包容这小小的缺失。”局里许多同仁,包括局长在内,都是直接受益者。

  最后,在老许的详细解说下,小陈终于明白,心晨的一言一行是不能用普通道德标准规范的。

  她之所以会选择警察这个行业,为的不是铲奸除恶,纯粹是能正大光明为所欲为。

  反正她那个人只要人不犯我,多半也是不会主动去找别人麻烦,至于罩子没放亮的瘪三小角色,就只好活该倒霉了。

  偌大的会议厅里,一些个警界大头这会正聚集在一起秘密磋商。

  “今天召集大家开会的目的,是为了下周欧洲经济产业联盟主席的到访,在他停留期间,我们得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要是他在台停留期间出了什么意外,将会对台湾与整个欧洲间的经济发展造成莫大的损害。”会议的主持人点出事情的严重性。

  经过冗长的讨论后,众人决定安排身手敏捷的警务人员,随侍在欧盟主席身边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为了不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还能掩人耳目,会议一致决定选择女性员警,在主席停留期间权充他的机要秘书。

  八十七年以警校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三年多来曾破获多起走私枪械和毒品买卖的大案子,甚至还逮捕过数个赫赫有名的枪击要犯。

  拥有这样显赫功绩的心晨,自然便成了这次任务的不二人眩

  局长室里,心晨径自拉了张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

  “接这任务,对我有什么好处?”

  换成其他人,局长肯定二话不说,以顶头上司的权威压人——“这是命令。”

  偏偏,对象是心晨的话,便行不通了。

  心晨这人向来软硬不吃,愿不愿意、做不做,全凭她个人高兴。

  如果用上司的权威压她,到时候她辞职走人,反倒成了警界的一大损失。

  “我跟上层报备过了,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任务,国家将提供你一笔高额奖金。”局长说。

  她嗤笑,“钱,我有的是。”

  见她似乎无意接下任务,局长有些着急。

  “心晨,如果欧洲经济产业联盟主席在台湾发生什么不测,那么对我们国家的形象将会是莫大的伤害,届时整个欧洲甚至可能联手报复台湾。”局长企图对她晓以大义。

  “如果政府自己不能够长进,永远就只能仰人鼻息。”曾经,心晨亦是如此,所以对于这样的政府,她是压根不同情。

  又一次的,连国家意识的策略也宣告失败。

  “心晨,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我也知道,不过……”绞尽脑汁想找出能打动她的理由。

  “连区区一个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反攻大陆?”

  “不是的心晨……”

  “那就证明给我看。”

  她此话一出,局长才警觉到自己正在作茧自缚。

  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招呼也不打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心晨!”局长从位子上弹起来,要真让她就这么走了,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还有什么事吗?”她头也不回的问。

  “嗯……这个……我是说你是不是可以再考虑看看?”

  她的回答是迈开步伐继续往前走。

  “欧洲经济产业联盟主席在停留期间会参加许多正式的宴会,举凡台湾政商界大老都会出席,其中更不乏企业家第二代的青年才俊,你再考虑看看吧?”明知要打动心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局长仍是不放弃的开口。

  怎知,心晨缓缓的转过身子,表情像是在盘算着什么,“国内的大企业家也都会出席?”

  局长虽然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只要能让她答应接下这桩任务,他是不会去在意她的用意。

  “当然。”局长保证,“这回欧洲经济产业联盟主席来台湾,主要就是要和各大企业商讨经济合作事宜,举凡国内知名企业都会出席。”

  “是吗?”心晨笑了,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

  几年没见了,或许,该借这个机会好好省亲一番才是。

  “这任务我接下了。”想象着何家四口见到她以欧洲经济产业联盟主席秘书身份与会的表情,心晨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各位旅客您好,飞机即将降落在台湾桃园中正国际机场,请您系好身上的安全带,谢谢。”广播器里传来空服员清脆的女声。

  位在飞机前方,偌大的头等舱里,仅只坐了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我实在搞不懂,区区一个台湾经济会议,你为什么坚持非要出席不可?”米勒.索尼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好友的疑问,布莱德并未予以回应,仅是一笑置之。

  “你别老是摆出一张无害的笑脸来唬弄人,别人不认识你就算了,我可不信你这一套。”自幼和布莱德一起长大的米勒对他的一言一行了解得很,尤其这几年来,对他日益老好巨猾的转变更是亲眼见证。

  “我说了什么吗?”说他唬弄人,布莱德可不承认。

  “你坚持亲自参加台湾的会议,动机不单纯吧?”

  米勒是了解他的,只不过布莱德并不打算作任何解释。

  “待会下飞机是先召开记者会,还是直接回饭店休息?”身为布莱德的专属特助,米勒必须精准的代为规画所有行程。

  “先回饭店好了。”布莱德说,心里另有打算,“还有帮我联络侦探社,让他们过来饭店见我。”

  侦探社?“难道你一直没有放弃?”米勒惊讶。

  “需要这么惊讶吗?”布莱德好笑地望着好友。

  难道……布莱德之所以坚持亲自前来,为的是她?

  米勒不愿意相信,这太疯狂,也太草率了。

  “是、是,好的,我知道,我们立刻过去。”局长就着话筒,又是点头又是哈腰,额头还不住冒着冷汗。

  一挂上电话,带着中年发福的臃肿,局长急急忙忙走出局长室,对着办公室里一干警务人员追问:“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局长,心晨的手机关机了。”

  另一名员警接着补充,“应姐家附近巡逻的员警回报,上门按门铃都没有回应。”

  “再找,尽快把心晨给我找出来,任何她可能出没的地方都不许放过。”想到欧盟主席都已经来到台湾,心晨却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上层又打电话来催得紧,局长忍不住又要犯胃疼。

  正当众员警准备出外继续寻找时,门外突然传来——

  “还不滚进去!”

  话声刚落,就见三名鼻青脸肿、全身带伤的混混从门口跌了进来,跟在他们后面的则是众人找了一整个早上的主角——应心晨。

  见连同局长在内的所有同事都聚集在办公室里,心晨漫不经心的道:“大家都在啊!”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众员警全忘了该如何反应,半晌,还是局长先起的头,“心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地上三个狼狈不堪的混混,以及跟在心晨身旁不住求情的妇人,大伙看得全是一头雾水。

  “警官啊,求求你行行好,帮我跟这位女警说说情,请她放我儿子一马吧!”妇人一看有人站出来说话,连忙转向局长拜托。

  “这位太太你先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局长安抚她。

  原来,地上三名混混今年都只有十六、七岁,其中一名是妇人的独生子。妇人的丈夫死的早,只留下一个独生子和她相依为命,平日以摆路边摊卖早点湖口度日。

  无奈儿子年纪轻轻不学好,一天到晚跟朋友跷课逃家,在外面打架滋事,成了标准的问题少年。

  眼看着儿子日渐沉沦,妇人虽然痛心,却也莫可奈何。

  今早,离家多时的儿子缺零钱花用,回到摊子来跟妇人伸手拿钱,妇人不肯给,他动手便掀桌子,刚巧被吃早点的心晨给遇上,两方就这么杠上了。

  局里一干员警听完,个个虽然也都义愤填膺,对妇人的儿子很看不过去,但不可否认的,心晨出手确实过重了些。

  看看眼前三名少年,实在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应警官果然还是有正义感的。”小陈以着崇敬的口吻对身旁其他员警耳语。

  到警局报到近一个月,小陈虽然曾耳闻过心晨不少事迹,也亲眼目睹她特立独行的行径,但内心深处仍不愿意相信,像心晨这样一个优秀的警察,会是同事口中形容的那种怪人。

  在场其他员警也都十分意外,心晨居然会出手?

  没错,三名少年的行径确实令人不齿,但大伙印象中的心晨却从来就不是那种古道热肠的人,怎么会……不懂,真的是不懂。

  局长听完,“心晨,虽说他们的行为确实有偏差,但是你把人打成这样……”若把事情闹大了,引来媒体记者注目,到时可就麻烦了。

  “警官啊,你误会了,我没有怪这位女警小姐的意思,我知道她也是好意帮我教训儿子。”对心晨,妇人其实是感激的,“我只是想请你们放过我儿子,他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留下任何案底。”毕竟是天下父母心。

  “这位太太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起诉你儿子的。”局长安抚妇人。

  “可是……”妇人的视线不放心的转向心晨。

  “心晨,既然浑小子在动手打妇人前就被你出手制止了,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局长希望能大事化孝小事化无。“是阿是啊,既然你打也打了,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一些警察同仁也帮着求情,毕竟,他们是动手打人的一方,事情真要闹大了,对警察的形象或多或少也都会有负面影响。

  心晨一语不发将视线调至三名不良少年身上,地上的三人在心晨炯炯的注视下畏缩了。

  经过这次,三个少年想必再也不敢为所欲为了。

  半晌,心晨总算是点头答应,让妇人将人给领回。

  “心晨,难得你有正义感,但是下回再遇到这种事,出手是否能克制些。”局长委婉的劝说。

  对心晨事不关已的态度了解甚深的几名老同事则说:“想不到他们才掀桌子,你就出手了?”实在不符合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心晨漠然的转向几名同事,慢条斯理的吐了句,“他们掀的,是我的桌子。”

  众人一听,起先都是一阵错愕,接着才恍然大悟。

  原来,难怪她要出手那么重了。

  那三个少年也真是不长眼睛,他们谁的桌子不掀,偏去掀心晨那桌,何该是时也、运也、命也,注定的。

  又一次的,心晨大大的粉碎了小陈的崇敬。

  身材高大的布莱德面向落地窗,视线定格在不知名的远处,背对身后一干人问道:“怎么样?我让你们寻找的人,找到了吗?”

  “威尔先生,根据我们多方打探,是找到几个名叫何心晨的女人,可惜身份背景却没有一个吻合。”来人据实以告。

  虽说是预料中的回答,布莱德免不了又一次感到失望。

  “我们也尝试过查询出入境管理局的登记资料,但是并无何心晨的出境登记,所以她应该还在台湾才对。”对于这件悬置多年的案子,侦探社方面知道的也仅只如此。

  “再查,只要她人还在台湾,就务必找出来。”事隔八年再次踏上这块土地,心晨是布莱德在台湾惟一的牵绊,姑且不论人事是否已经变迁,他仍是想再见到她一面。

  多年来,布莱德始终不曾放弃寻找她的下落,无奈,她像是从地球表面消失似的,至今仍无半点音讯。

  “这个当然,我们一定会更尽力追查。”虽说希望不大。

  “在离开台湾以前,我要见到她。”漫长的八年过去了,他已经等不及了。

  多年来,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其中更不乏貌美如花的名媛淑女,但就是无法将她的倩影整个从心底拔除。

  当年,为了心晨的一句话,他努力锻链自己,以至于现在的他除了一张无可匹敌的俊脸外,体格身手也比当年利落许多。

  “威尔先生,这……”耗费长达八年的时间仍无法找出的人,要在短短两个月内找出来,实在是强人所难。

  “两个月,在我离开台湾以前。”布莱德坚持,不想再听到任何托词。

  就算当年的女孩已经变了个样,他仍是希望亲自再见她一面,算是对长年以来的羁绊做个了断。

  既然出钱的大爷都这么说了,底下办事的人也只得咬牙硬干了,“我们会尽全力在两个月内找出来的。”

  “嗯,下去吧!”

  一干人垂头丧气,鱼贯走出。

  第五章

  安全人员领着局长和心晨来到饭店顶楼,将他们安实在走廊后,才进到总统套房内通报。

  “主席、索尼先生,台湾方面安排的人来了。”

  “请他们进来。”布莱德吩咐。

  “是。”安全人员转身退了出去。

  “我不以为他们多安插个人在我们身边会有什么意义。”米勒发表自己的看法,认为他们带来的安全人员已绰绰有余。

  “再怎么说台湾方面也得有所应对。”即便确实多余。

  “该怎么安插他?”

  “在不对台湾当局失礼的情况下,安排个简单的职位给他。”布莱德话刚落下,敲门声又起,“进来。”

  安全人员将人带到后,再必恭必敬的走出去。

  “威尔先生、索尼先生你们好,我们是台湾当局的安全人员。”

  “辛苦你们了。”布莱德以着一贯的斯文说着客套话。

  “哪里,这次您能大驾光临,是台湾全体人民的荣幸。”

  一旁的心晨不耐的听着局长逢迎拍马屁。

  “为了您的安全,在台湾停留期间,我们会尽可能在不引人侧目的情况下,安排人员贴身保护您。”局长说。

  “有劳多费心了。”

  “哪里。”局长说着便转头叫人,“心晨!”

  尽管不耐,心晨仍是勉强自己上前。

  “威尔先生,这位是应心晨警官,她将负责您在台湾停留期间的所有安全事宜。”局长如此介绍。

  心晨的名字引起布莱德的注意,当他的视线与心晨对上时,瞳孔甚至因难以置信而放大。

  一旁的米勒同样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同的是,他怎地也没料到台湾方面会派个女人来保护好友的安全。

  看出两人的惊愕,局长径自开口解释,“为了不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我们特意安排心晨权充您在台湾期间的秘书,以便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心不在焉的心晨并未认出布莱德,兀自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应心晨,未来两个月请多指教。”布莱德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跟着也伸出右手,“彼此彼此。”

  “那么,我先告辞了。”局长急着摆脱心晨这个烫手山芋。

  察觉到好友似乎有些不对劲,米勒连忙出面圆场,“劳烦百忙之中跑这一趟,我送你下去。”跟局长比了个请的手势后,两人先后离开。

  “先生,你的手握的也够久了吧!”见他像个傻蛋似的愣着发呆,心晨实在怀疑,接下来的两个月该怎么度过?

  “喔!”布莱德连忙松开,“对不起,我没料到……所以……”

  心晨也懒得听完他的解释,径自说道:“未来两个月我会以机要秘书的身份贴身保护你,麻烦你找个人简略跟我概述秘书的工作内容。”以免自己不小心穿帮泄漏身份。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以问我。”他乐意为她解答任何问题。

  “堂堂一个欧盟主席,难道还兼做杂役不成?”

  见她依旧没能认出自己,布莱德尽管失望仍是开口,“心晨,是我呀,你不认得了吗?”

  “你?”心晨拧眉仔细打量起他。

  其实也难怪她认不出他,八年前的布莱德长得白白净净一脸斯文,如今的他除了俊美依旧外,体格也因为强身练武的缘故而壮硕许多。随着年龄增长,个性更为沉潜内敛,任谁也无法再将当年的文弱书生与他联想在一起。

  “对呀,是我布莱德啊!”成年以后,他已有多年不曾如此激动。

  “布莱德……”心晨复诵了遍,“不认识。”

  布莱德顿时像被浇了盆冷水,怀疑自己多年来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过,令他兴奋的是,经过这么多年,心晨大咧咧的个性依旧没变,原本稚嫩的脸庞更添几分成熟的帅性美。

  “八年前,当时名门菁英的外国转学生,布莱德.威尔,记得吗?”他试着勾起心晨的回忆。

  “是你!”心晨总算想起来了,“那个大扫把。”

  听到她末了那句,他只能无奈的苦笑。

  “原本我还在想,堂堂一个欧洲经济产业联盟的主席,居然还需要劳驾台湾方面的保护?”她的口吻十分不以为然,“不过现在看来,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倒是不难理解。”

  虽说台湾方面派员保护是地主国对到访贵宾的慎重,不过话从心晨嘴里说出,却显得有些侮辱人。

  “不是的,我……”不想她误以为自己仍是当年那个文弱书生,布莱德试图对她解释。

  心晨却先一步截断他,“这样也好,省得我再费唇舌跟局长回绝这份工作。”

  “你不想接这任务?”那怎么成?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自然是非将她留在身边不可。

  “瞧你急的,放心吧,知道对象是你,我是非接不可了。”

  她的话听得布莱德当下心花怒放。

  不料,心晨接下来的话却彻彻底底浇熄他的雀跃。

  “在来之前我还在担心,如果对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那我的存在无疑便成了个装饰用的花瓶,对于这样的工作我是绝对不愿意接的。现在好啦,对象是你,我自然就英雄有用武之地啦!”

  啊?布莱德尽管愕然,脑筋却动得飞快。

  要是心晨发现如今的他身手了得,早已不是昔日的软脚虾,那么……

  几经考量过利害得失之后,布莱德决定暂时隐瞒自己的拳脚功夫,只要能留住心晨,就算被她误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也无妨。

  “累了一天,我先去补个眠。”

  “去吧,晚餐时间我再喊你起来。”他对她脸上明显的疲倦感到心疼。

  心晨前脚才刚跨出一步,突地想起,“对了,我睡哪?”

  “卧室就在里面。”布莱德比了比左边方向。

  没有丝毫迟疑,她二话不说转身便往内室走去,半点也不跟他客套。

  送走局长,米勒随即掉头上楼,直觉告诉他,好友很不对劲。

  米勒才推开总统套房的门,便立即开口,“布莱德,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

  布莱德向好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米勒虽然不明白,但还是配合的放低音量。“对了,”转头左右察看心晨的踪影,“刚才那个女警呢?”“心晨人在里面休息,你别进去吵她。”

  “在里面休息?”米勒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她不是台湾方面派来保护你的人吗?现在你人在这里,她却在里头睡觉?”

  “小声点,心晨才刚睡着。”

  “布莱德,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大对劲。”

  布莱德仅只是简单的回答,“我找到她了。”

  “她?哪个她?”他有些跟不上好友的跳跃式思考逻辑。

  “何心晨。”

  “何心晨?”米勒狐疑,“在哪?什么时候?怎么我……”视线猛地转向卧室的方向,“难道是她?!”讶异世上居然有这等巧合的事。

  布莱德肯定的点了点头。

  “问题是,刚才局长不是介绍她姓应?”米勒被搞糊涂了。

  “我想这也是我八年来遍寻她不着的症结所在。”原来她更改了姓氏。

  “现在,对她你有什么打算?”

  “留住她。”布莱德表情坚决。

  “问题是两个月后我们就要回英国,到时候她……”

  “跟我回英国。”

  “回英国?!”米勒惊诧,“你明明知道你家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更何况,她也未必肯跟你走。”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心晨予人的感觉却是十分自我,米勒不以为好友能轻易说服她。

  “八年了,再次见到她,所带给我的冲击丝毫不逊于八年前。”布莱德因而更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要我放弃,不可能。”哪怕是家人再怎么反对。

  比较令布莱德苦恼的是,该如何说服心晨跟他一起回英国。

  “看来你将有场硬仗要打。”米勒由衷的说。

  “米勒,让侦探社方面帮我查查心晨这八年来的生活点滴。”

  “早料到你会这么说。”

  两人默契十足的相视而笑。

  布莱德坐在床沿,以着近乎痴迷的目光凝视着床上的睡美人。

  印象中的她总是清汤挂面的学生头,在没有人瞧见的时候她会拿下两边的夹子,由着梳整的头发随风飞舞。

  八年后再次重逢,记忆中的青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剪至耳上的短发,一身轻便兼具中性的穿着,让她彻底蜕变成帅气的个性女郎。

  即便如此,布莱德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不驯的英眉、坚挺倔气的鼻梁,以及清清楚楚写着自我而刚毅的眼瞳。是的,她还是当年那个女孩,那个我行我素、随性不羁,一颦一笑都不由自主牵引着他的女孩。

  这一次,他将不计任何代价跟手段的拥有她。

  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摩擦自己的脸颊,心晨皱了皱眉心,在睁开眼眸的同一瞬间,右手飞快拔出腰际的配枪。

  下一秒,手枪已直直抵住布莱德的脑门。

  “是你!”看清楚来人,她才将手枪从他的脑门移开,“你鬼鬼祟祟做什么?”讶异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

  向来,只要有人靠近自己三公尺以内,心晨潜在的警觉性便会立刻发觉。可没想到他人都坐到床沿了,她却依旧熟睡,禁不住懊恼自己实在太过大意。

  “我只是想叫醒你准备吃晚餐。”布莱德一脸无辜。

  在布莱德的印象中,心晨是个软硬不吃的人,独独拿迟钝的人没辙,所以他刻意表现出无害的纯真。

  果然,她尽管心里有气,但是一对上他那虽又清澈湛蓝的眼珠子,就是想发火也无从宣泄,只得说:“下次叫我不要靠那么近。”郁闷的拉开凉被下床。

  由于她背对着布莱德,以至于并未察觉到他嘴角那抹意图得逞的笑意。

  当布莱德和心晨进到饭厅,米勒早已在座位上恭候多时,一见到两人终于出现,他道:“叙完旧啦?原本我还在想自己是否该先行用餐。”

  布莱德绅士的为心晨拉开座椅,等她一坐下,他重新为她做介绍,“心晨,这位是米勒,下午你们见过面的。米勒跟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目前担任我的特助。”

  “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米勒·索尼,你跟布莱德一样叫我米勒就可以了。”米勒直直盯着心晨,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吸引好友的特质。

  “应心晨。”她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报上姓名。

  就这样?即便在下午她熟睡的这段时间里,米勒已经从送来的资料中对她有了概略的了解,甚至对她过往的事迹感到瞠目结舌。但正式面对她时,仍是对她感到难以捉摸。

  没等主人先行动筷,心晨话刚说完,径自就开始享用起桌上的餐点。

  席间,布莱德不时找话题与心晨话家常。

  “心晨,为什么你会更改了姓氏?”

  “只是改回本姓罢了。”心晨随口回他。

  “那你父母……”虽说资料上早已详加记载,布莱德仍是希望多找些话题同她闲聊。

  “八年前就一刀两断了。”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哀伤。

  “当年,毕业典礼上我一直在等你。”布莱德静静的看着她,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心晨的视线抽空瞟了他一眼,跟着又若无其事的吃起东西。

  “我原本以为你会来参加毕业典礼。”

  “是啊,到警校 报到当天说是得交毕业证书,害我又匆忙跑回去领。”

  “没能见你最后一面,我是带着遗憾离开台湾。”对她述说自己当年的心境。

  “什么最后一面,你咒我啊!”心晨啐他。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再怎么说也该来跟他话别一声。

  “八年前你就说过啦!”怀疑布莱德的人缘是不是很差,才不得不一再强调。

  这时,从刚刚就专心倾听两人对话的米勒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爆笑出声。

  实在是太好笑了,好友虽然有心叙旧,女方却是迟钝加不解风情,两人的对话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

  一肚子挫折的布莱德禁不住对米勒投以警告的一眼,要他适可而止。

  相对于布莱德的不悦,心晨只是事不关己继续用餐。

  将她的无动于衷看在眼里,米勒也是十分好奇,“心晨,不介意我这样喊你吧?”

  “你已经喊了。”觉得他废话得紧。

  米勒尴尬的讪笑两声,“听布莱德说,高中的时候受到你许多照顾。”

  “照顾?”心晨用餐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

  “是啊,布莱德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米勒意有所指。

  没能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她机械性的转头看布莱德,“怎么你有被虐待狂不成?”

  唉!布莱德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不能对她有太高的期待,略显无奈的苦笑。

  倒是米勒,他显然还是不大习惯她的思考逻辑,是以,决定再试一次。

  “八年来,布莱德一直在找你。”

  “米勒……”布莱德想制止他,可惜来不及了。

  “找我?”

  “可惜你更改了姓氏。”米勒说道。

  “是吗?”心晨直直的望着布莱德,静待他的说明。

  “我原是希望毕业典礼当天能再见你一面。”可能的话,甚至是说服她跟自己回英国,“八年来,我时常想起你。”布莱德以着感性的口吻述说长久以来对她的思念。

  这下子,心晨终于断定,“你果然有被虐待狂。”

  错愕的结论差点让米勒从椅子上摔下来,将视线调向布莱德,从他毫不诧异的神情看来,结果显然早在他意料之中。

  看来,眼前的女人确实如资料上所说,无法用常理来评断。

  第六章

  当心晨一身近似老处女的装扮出现在布莱德和米勒眼前,两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她,和昨天那个穿着白色衬衫、黑长裤,脚踩皮短靴的帅气女郎会是同一人。

  “心晨,你这是……”虽说布莱德高中时期也曾看过她中规中矩的拙样,但是这会——白衫外罩了件黑色外套,下半身为同色系及膝窄裙,脸上架着一副四边形黑框眼镜,当真只能用有过之而无不及来形容。

  “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机要秘书。”心晨说得理所当然。

  昨天,米勒曾提醒心晨,未来的两个月她都必须以布莱德秘书的身份待在他身边,是以,在穿着打扮上势必得有所斟酌。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心晨会是以这副德行出现,米勒不由得要怀疑,是否矫枉过正了?

  “心晨你……”

  心晨不由分说打断米勒,“该出发了。”率先走了出去。

  会场上,所有台湾的大企业都出席了,绝大多数甚至是由各大企业龙头亲自出马,只有少数不克前来的才改由经理级的人物代表。

  会议进行中,心晨的视线始终锁在某一定点,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诡谲。

  直到会议结束,众人移师到楼下的餐会现场,除了原先出席会议的企业家外,他们的女眷跟女伴也都盛装恭候多时,绝大多数是云英未嫁的千金大小姐,其中的缘由不难猜出。

  就在布莱德和米勒现身刹那,心晨明显的察觉到会场一干千金小姐的眼睛全都为之一亮,像是看到高级的猎物般兴奋不已。

  “看来除了这场餐会外,各大企业也都推出大礼。”心晨不屑的撇了撇嘴,直觉不喜欢那些个千金小姐瞧布莱德的眼神。

  向来以花花公子自居的米勒倒是不介意在台湾结下一段露水姻缘,但布莱德却不这么认为。

  布莱德附在心晨耳际轻声道:“你,才是我此行最大的礼物。”说完也不等心晨做出回应,便在各大企业的争相簇拥下没进人群中。

  盯着他的背影,心晨不由得狐疑,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么啦?突然发起愣来?”米勒问,玩笑的补充,“不会是布莱德跟你告白了吧?”瞧她惊讶的。

  “告白?!”那是心晨想也没想过的事。

  “不会吧!他真的做啦?”米勒从她的表情间接获得证实,视线望向远处的布莱德,“好小子,动作还真迅速。”

  那怎么可能?自己跟他……他们……

  回过神的心晨才要找米勒确认,“米勒你……”旁边却已无他的行踪。

  早在她闪神的当口,米勒已兴致勃勃猎艳去了,这会正跟一些名媛淑女在角落调情。

  心晨重新将视线缓缓调向会场中央的布莱德,仿佛心有所感似的,布莱德也在同一时间回过脸来,两人的视线隔空对上,他促狭地对她眨了下右眼。

  “他……”正当她不知所措之际,有人已找上她。

  “小姐你好,我是何氏企业的总裁何明礼,这位是我的夫人,他们是小犬和小女。”

  或许是鼻梁上的大眼镜几乎遮去她大半的脸,以至于来人并未认出她的身份。

  何明礼是何等精明的人,之所以会找上心晨,是因为认定从布莱德周边的人下手,会比直接找上他本人要来得有机会。

  很好,等了一个早上,终于让她等到了。

  原来,心晨今早之所以会做出这样夸张的装扮,为的就是这一刻,让对方自个送上门来。

  无暇再多想布莱德那突如其来的告自所带给自己的冲击,眼前的她有更重要的事得做,阔别多年后的骨肉重逢,多温馨感人呐!

  只除了待会她表明身份后,不知道何家四口会有什么反应就是了。

  光是在脑海里想象那画面,心晨忍不住就要兴奋起来。

  “有事吗?”她故意面无表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冒昧打搅,方不方便请问小姐尊姓大名?”何明礼甚为有礼的询问。

  “姓应。”

  “原来是应小姐。”他微微对儿子使了个眼色,何鸣之随即上前。

  “应小姐你好,我姓何,叫鸣之,不知道是否有荣幸跟你做个朋友?”

  对自个的外貌相当有自信的何鸣之当然是不可能看上外表像个老处女的心晨,之所以勉为其难找她搭讪,不过是希望透过她将何氏引荐给欧盟主席。

  “做朋友?”心晨在心里头冷笑。

  “是这样的,小犬相当仰慕应小姐的才干,年纪轻轻就当上欧盟主席的机要秘书。”何明礼在一旁帮衬。

  “仰慕我?”心晨刻意表现得像个花痴似地喜孜孜。

  “是啊,可能的话希望能有机会更进一步认识应小姐,不知道应小姐是否方便!”何鸣之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只当心晨是个没脑袋的蠢女人。

  心晨略显急切,“方便,当然方便。”将老处女渴爱的心境演得入木三分。

  何家人彼此交换了一抹计谋得逞的神色。

  “应小姐,这位是小女采盈。”

  何明礼刚做完介绍,何采盈随即嘴甜的喊了声,“应姐姐好!”企图拉近跟心晨的距离,“应姐姐,人家很仰慕你们总裁,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帮我……”一副女儿家的娇态。

  好样的,美男计才刚上档,美人计接着就出笼,还真是野心勃勃呐!

  心晨表面上不动声色,“当然,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她此话一出,何家人全都喜形于色,没想到事情会出乎意料的顺利,何采盈甚至还兴奋得全然不顾矜持。

  有心晨的带领,何家一行四口很快就排开众人来到布莱德跟前。

  经过不久前那段插曲,再次对上布莱德,心晨竟觉得他的眼神火辣炙人,让她不自在的规避起他来。

  “心晨,你这是……”对于何家四口,布莱德是认得的,在侦探社送来的资料中,也包含了他们的照片,只不过,何家并未善待她,为什么这会她却笑咪咪领着他们过来?

  “布莱德,我跟你介绍,他们是何氏企业的总裁、夫人和……”

  等不及她介绍,何采盈早已迫不及待出声,“威尔学长,我叫何采盈,是你名门菁英的学妹。”表现得十分热络。

  反观布莱德,他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

  “何总裁一家希望我能为他们引荐。”心晨说,对于何采盈两眼直直巴着布莱德不放的馋样,竟出奇的觉得刺眼起来。

  心晨不住在心里告诫自己,那是因为刚才被他一阵搅和所产生的错觉。

  “但是他们……”

  布莱德的疑惑心晨当然明白,却不急着解释,反而自顾自说道:“也好,喜事当然是要跟家人分享啦!”

  喜事?不光是何氏一家,就连布莱德也是一头雾水。

  心晨缓缓的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何叔叔、何婶婶,鸣之、采盈,好久不见啊!”脸上的表情笑容可掬。

  “是你?!”

  “姐姐?!”

  何氏一家子像撞鬼似的瞠目结舌。

  像是觉得不过瘾似的,不等他们有喘息的机会,心晨冷不防又投下另一枚炸弹,“还有啊,我跟你们介绍,我的未婚夫,布莱德·威尔。”当场将他们炸得目瞪口呆。

  说这话的时候,心晨刻意不看布莱德,免得自己又受到他的影响。

  因为是为了更刺激何氏一家而临时加演的戏码,事前并未预先彩排,是以心晨紧紧的勾住布莱德的手臂要他配合。

  何氏一家眼睁睁看着脱轨的情节上演,片刻前才构筑起来的光明远景,仿佛正一片一瓦的逐渐崩落。

  心思敏捷的布莱德很快就从错愕中会意过来,并且“尽责”的配合演出。

  布莱德的手臂自动自发的环上她的腰际,“心晨是我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我绝不容许任何人错待她。”

  言下之意,何氏企业想从他身上获得丁点好处,无异是痴人说梦了。

  反观心晨则是又一次被布莱德唐突的告白所震慑,她微微扭动上半身,想挣开他的掌握。

  布莱德亲昵的依附在她耳际,以着仅两人听得到的音量低喃,“别动,大家都在看着呢!”跟着就在众目睽睽下低头封住她的红唇。

  布莱德突如其来的壮举引得会场为之哗然,沸沸扬扬的惊喘和抽气声,即便是一行人已经回到饭店顶楼,仍回荡在心晨脑海中久久不绝于耳。

  换成平常,心晨肯定会赏他一顿排骨,只是今天接二连三的状况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她需要先找个安静的地方理清一团混乱。

  将他安全送回饭店顶楼,心晨随口交代一句便要问人,如果不是他拉住她的话。

  “米勒,你先回你的房间,我有事情想跟心晨单独谈谈。”布莱德说。

  “我累了,有事改天再说。”心情乱糟糟的心晨不想在这时候单独面对他。

  “米勒……”布莱德执意。

  如果可能,米勒实在很想留下来观赏戏码的进展,只是男主角显然不允许。

  “ok,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在他强烈逼视的目光下,米勒只得摸摸鼻子走人,临出去前还不忘替他们把门带上。

  “放手,我要回去了。”可恶的软脚虾,居然敢拦她!

  “心晨,坐下来谈谈好吗?”布莱德婉言劝说。

  “再拉着我,我可要揍人了喔!”别以为自己拿他没辙,他就可以得寸进尺。

  “早晚都得要面对的,不是吗?”白白浪费了八年,他不想再等了。

  “少来烦我。”她挥手想甩开他的钳制。

  “心晨!”布莱德突然伸手扳过她的肩膀,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

  “你、你想干么……”被他正经八百的神情给唬祝

  下一秒,取而代之的是心晨再熟悉不过的单纯和无辜表情,“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方才那昙花一现的严肃,快得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她印象里的布莱德是不可能出现那种表情的。

  终于,她又一次屈服在他死缠烂打下。

  “说吧,你的话要是不能让我满意,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才怪。”心晨故意粗里粗气恫吓,为的就是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我一直很喜欢你,不管是八年前或者是现在,这份情感始终不曾改变。”

  吓?!他、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尚未从先前的混乱中抽身,布莱德这会的告白无疑是将她推入更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今天在会场上,当你在众人面前介绍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可知道我那时的内心是多么激动。”有计划的将责任推诿到她身上,仿佛事情全是她起的头,她才是一切的导火线。

  接着只要强迫性赖到她身上,要她负责就行了,他心头盘算着,明摆着吃定她拿他没辙的弱点。

  经他强力灌输,以为所有的错误似乎真是自己所引起的心晨,无法再理直气士。

  有生以来,她首次尝到舌头打结的滋味,“我……不……你应该知道的,我那样做纯粹是为了刺激何家四口,并不是……”没料到他竟然当真了。

  “心晨,你是不是曾经思索过对我的感觉?”突然抛给她另一道风马牛不相及的难题。

  她脑袋瓜一时转不过来,“对你的感觉?”

  “难道你没有察觉到,一直以来,你对待我的方式就不同于其他人。”

  废话,但那是因为……

  “或许。在你的潜意识里,其实对我也有相同的情感。”布莱德提出一个劲爆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