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乔昔雾的电话便适时地响了起来:“小姐对于我的办事效率还满意么?”仍是暮远之戏谑地声音。
“看不出来你的本事不小啊,人家可对你有好感呢,你这么做不是太拂美人面子了吗?”乔昔雾可并不打算这么对待玉自佳,让她难堪也不是她的本意。
“小姐别误会,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只不过这件事恰巧被乔勒先生知道了,所以……”暮远之却又停了下来:“而且,他近期可能会从加利福尼亚州新泽西飞到这边。”
乔昔雾默不作声,她当然知道得罪她九哥的后果。
“好吧,关于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他谈的。”迅速挂断了电话。
真是头痛啊,谁来不好,偏是这个古板的九哥,真是祸不单行啊。
“咚、咚、咚……”
“请进。”乔昔雾迅速关掉新文网页,调出三维框图。
“嗨,ms乔。”是臣司进。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吃午饭么?
“你不会为了保持身材就不吃饭吧?”臣司进很自来熟地坐下,打量她办公室的布景,窗台上一盆小连翘,开的很好。
“我哪有那么蠢啊?”乔昔雾发觉他和臣司傅长得还真是不一样,他们真的是亲生兄弟吗?虽然她和臣司傅相处了有半年之久,可关于他的个人信息她却无任何了解。臣司傅在外人面前有种邪魅的感觉,而臣司进看起来很单纯。
咳,咳,只是看起来。
“那么你在等人?”臣司进看到她办公桌上的俄罗斯娃娃,好奇地拿在手中把玩。
“在等你啊。”乔昔雾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你是想先从公司概况了解开始还是直接入主董事会呢?”
“都不是。”臣司进像小孩子戏弄人似的咧开嘴笑笑:“给我看看你的广告。”
乔昔雾有些错愕,不过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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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e展示厅'乔昔雾找出她七个月前应聘cone广告总监职位时的作品。
是模拟为一家手机公司做的。平板触屏、机身酒红色、刚钻切割面,由好莱坞巨星苏菲玛索作为代言人,广告创意是让手机和红酒一样引人犯“醉”。
乔昔雾拿出她雷厉风行的态度,细心地讲解。
“真有国际范儿啊。”臣司进称赞道:“那是真的玛索还是广告。”
乔昔雾斜视他:“当然是广告。”
臣司进忽而皱眉问:“你怎么做的?跟真的似的,电脑剪接的么?”
乔昔雾心下一惊,什么叫跟真的似的,那就是真的好不好!
说起来还是巧合,有一次mr。m出席一个电影宣传会,她便央求玛索当模特拍她的广告,练练手,结果没想到派上了用场。不过这些话可不敢说出来。
“先生,你可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水准。”乔昔雾顺水推舟。
“知道了,走吧。”臣司进有催促她收起视频广告。
“去哪?”
“工地啊。cone现在最大的case就是为玉氏的空中花园工程做宣传广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总要去看看吧。”臣司进推着她走出了展示厅。
“stop!stop!臣先生,你知不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我是一名设计师啊,记住啊,我只负责给出终审意见,难道还有义务去监工吗?”
乔昔雾反手抓住他,这男人的劲可真够大的。
“是呀,可是cone每一位员工都需要努力地为公司创造出更多的利益,只有亲自实践你才有好的灵感不是么?设计师小姐,你不是想让cone少赚点钱吧?”明明是推诿的说法,却这么义正言辞!乔昔雾分明看到他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臣司进像只走路都带风的大公鸡。
乔昔雾对他此时的伶牙俐齿只能是恨,无可奈何。
“好吧。”想她堂堂欧洲第一家族掌家人,会输给一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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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昔雾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今夜的月亮和星星。
陪着臣司进从上午12点30跑到现在9点,根本不让她开车或乘出租车,饶是她体力再好,这么多年不练,也腰酸腿疼的。
她直接怀疑这臣司进是故意来折磨她的!
洗完澡准备上网。
臣司进的电话却像鬼魅一样进来了。
“ms乔,是不是感觉很好?”臣司进有点幸灾乐祸的语气。
“当然,我觉得身体年轻了至少十岁,真是感谢你。”乔昔雾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太好了,以后仰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明天见啊,拜拜……“最后那句拜拜颇有明天再战一番的意味。气得乔昔雾差点把电话扔掉。
她没有回臣司傅买的海边别墅,而是住在自己买的房子里。
穿着雪纺睡衣,她赤着脚顺着梯子爬到了二楼的阁楼,那里有个天窗。
打开天窗,绸缎一样的夜空点缀着一闪一闪的星星。
忙起来并不可怕,静下来的时候才可怕。
她就是这样,天生不是闲人的命。
有时候她也想过如果她撂挑子怎么样,可随即就被自己否定了,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定局,她不可能逃出生天,唯一能做的只有硬着头皮上。
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符合她的性格,喜欢挑战。
手机响了,弟弟刚走,哥哥就来了。
“喂?你弟弟快把我折腾死了,你在哪呢?”她的声音懒懒的,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有点撒娇的意味。
臣司傅低笑了一阵:“刚刚在单一家吃饭,商定婚期的事情,现在在海边看星星呢。”仿佛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那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啦。”乔昔雾看到一颗特别闪亮的星星:“到时候送你什么礼物好呢?”
一阵沉默。
“……你一定会离开吗?”臣司傅轻声问。
“那么你有让我留下来的理由么?”乔昔雾挂断了电话。
她和他之间实在不适合这样温情的对话。
那些往事
清晨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普照大地,乔昔雾的小公寓当然也不例外。住惯了宫殿的乔昔雾却为这样一栋别致的小房子心动。
她睁开眼,觉得身心满满的,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指向7,不错,还不晚。
她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有利于身体健康。
臣司进那个臭小子,竟然敢拿她开涮,不过早就恢复了,她的中学在军校度过,修的便是格斗和重装机械,体力很不错。
伸手拉开窗帘,张开双臂,每一个毛孔都吸满了轻松。
做什么呢?先为自己调了一瓶葡萄酒,打算做点吃的填饱肚子。以前,她和m先生吃饭都是无声地坐在长达数米的桌子两端,其实说不说话都无所谓了,隔得那么远,就算说话也听不清楚,让管家和佣人两头跑着传话,也不方便,所以干脆两人都不说话了。
成年以后,她就很少回家了,母亲过世那一段时间,她对m先生还依赖得紧,毕竟还是个孩子,难免对亲人过分地黏着,差不多一个月就要回去一次,每次都要住一个礼拜左右,她这一举动算是为提升航空公司盈利尽了绵薄之力了。
大学生活丰富起来,也交了一些不错的朋友,内心的苦痛也被暂时搁置,她特别欣慰的是上大学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方冉,当时她们是班上仅有的两个女生,理所当然地关系很好。
方冉的性格自是很爽朗、直白,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但她对自己的好确实是没话说的,除了自己的身世,她坦诚相待,连初恋情人也可以告诉她。
想到自己第一次恋爱,乔昔雾不禁挫败。20岁她随哥哥玉自箫同去美国念书,才发现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的种子早在她心底埋下,之前的6年,她在不断地报复,她无法对母亲的死释怀,直接性地认定玉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她像一只刺猬,全身上下都是敌意。
可这些报复却融化在玉自箫的温柔呵护和坦诚相待中,虽然她恨玉纪闻的薄情害死了母亲,但心里却潜移默化地消除了对玉自箫的防备,表面上不说,心里的防线早已被击破。
之后就顺理成章了,当然乔昔雾没有恋兄情节,玉自箫是玉纪闻的养子,这件事她也是偶然得知,现在想想,她那时候竟然为了这个消息狂喜了好一阵子,因为再不用怕乱伦和道德的谴责了。
果真还是小女孩的想法,其实,在他们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不是血缘,而是命运的羁绊,让他们终究成不了恋人,纵使他们逆天而行,得到暂时的快乐,时间这位强大的老人仍然会毫不留情地分隔两人。
既然分开了,乔昔雾便不会再去想,事情的真相她没有兴趣知道,她能做到的只是活在当下,过去的恩恩怨怨,那种背叛的低级程度让她感到恶心,所以,她真的死心了。
“叮——”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乔昔雾逼着自己清醒,不要再去想那个负心汉,转而用鼠标按下标有同意字眼的提示键。
画面上即刻出现一个英俊的男子,黑色的丝质衬衣,上面缠绕着竖式金线若隐若现,一股高贵的味道。
男子的眼瞳微微泛蓝,英挺的鼻子,薄唇轻启,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乔昔雾挑了挑眉,不是特别惊讶:“g?”
男子回以浅笑,面容愈发迷人:“nothing much。 the most part is i miss you very much。”
“thank you。”乔昔雾发现他处的地方似乎不再地面上,便朝窗外望,一道白色的光。
她转过身,叹气、耸肩:“can not you still speak chinese bsp;男子大笑着回击:“my dearest prencess!i think i entirely graduated from chinese primary school one year ago。see you later!”
乔昔雾关掉对话框,迅速整理床铺。对着立体镜,随便扎个马尾便下楼了。小巧精致的立体厨房,欧式的白色风格显得一尘不染。事实上,她只有小部分时间在这里休息,东西自是干净。
乔昔雾在做吐司时,门铃不偏不倚地和面包机的提示音一块响起,好吧,这个分秒必争的人。
打开门,黑衣男子如约而至。
“isabella。”男子拥着她进门,随行人员全都站在门外。他知道她的习惯,不喜欢陌生人出现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男子自顾自地参观了一下房子,熟稔的乔昔雾不搭理他,继续做早餐。参观完房子,乔昔雾正好准备完。男子见她旁若无人地拿出面包片抹上蓝色的蓝莓果酱,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搞得他也认为那东西很好吃似的。
倒了杯水,乔昔雾的缄默让他有些无所是从,既不询问他此行的目的、内容,也不问归程。
“alred!hobsp;“can you speak it in chinese?”乔昔雾将必备可可递到他面前。
男子会心一笑:“可可。”清凉低沉的嗓音,带着加州人特有的好听。
“很好。”乔昔雾笑:“看来我们可以用中文交流了,你的老师不错,应该好好嘉奖一下,我记得三年前你只会说几个字,而且很不标准。”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有什么不懂的:“understand?”
男子默不作声走到她身后,将她的马尾弄散开:“不是说女孩子很重视头发么?怎么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头发?”
他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把木梳子,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她柔软的发间,痒痒的,不过很舒服。
“那是其他女孩子,不是我。”乔昔雾眯起眼,这种感觉倒不错。
男子有些诧异似的,不过转瞬就释怀:“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感觉如何?连哥哥外公都不要了。”
“不怎样。”
男子露出夸张的表情:“我以为你对这个国家该有特殊的感情,至少你在这里生活了六个年头,而且你的父亲是中国人,不是吗?”
“我没有父亲,我的事业、我的亲人、我的思想都在另一个国度,况且,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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