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商丘是下午五点,常发生在火车站接到彭泽林后就车拉到工地,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彭泽林隐约的有不如意的感觉,只是才来没有好意思扭头走的道理。常发生介绍了常占明等几个老板,听说又是几个人合伙干的工地,彭泽林就后悔了。
知道了彭泽林的心思,常发生便说这个工地虽然是五个老板合伙,但话事人只有常占明个,叫彭泽林不要顾忌这些,没人敢把他请的工程师不放在眼里的。
老板常占明随即拿出来了图纸,客气的请彭泽林看看能不能搞明白。彭泽林大致的翻看了遍,都是小型预制构件,便将几个典型的图形讲解给他们听,说大部分都是高速公路边坡和边沟防护用的护砌板,只要做好了模具就应该没什么难以施工的。
听到他这样说,常占明拉了彭泽林的手,感激的说道:“彭工,我原来前后请有个技术员和个工程师,他们都弄不懂图纸是干什么用的,我都快愁死了。幸亏你来了,真的不愧是专业干这的,有你这说我就放心了。”
连工程师就是现场技术员都不知道的常老板的话,让还没有决定留不留下的彭泽林听了哭笑不得。
幸亏常发生临走前安排常占明老板照顾好彭泽林的生活,对他的伙食上尽量按他吃的惯的安排。不然要是老啃干馒头,还真的不定能留得住吃惯米饭的彭泽林呢!
第二天,常老板带彭泽林看了工地现场,计划用作预制场的场地是商亳高速公路七标项目部征的地,比较宽敞;彭泽林看了工地,感觉不是很理想,说是场地有些低洼,就怕下雨时排水是个难题,常老板说没事,到时挖排水沟就好了,就这样定下了预制场地。
看了工地现场,常老板又带彭泽林去了七标项目部,见了中国水利水电十三局的项目经理沈亮,介绍了工地新聘请的工程师,特意讲明了这次请的技术员技术绝对过硬,是专门修高速的工程师,并承诺会尽快制作模板投入施工。
沈经理听了常老板的话也放心了不少,并强调常老板所承包的预制件工程量很大,要是还像上次样拖拖拉拉的不能开工,就会耽误工期了。
常老板陪着笑连连点头,彭泽林看出了他们施工队之前的窘境,也想尽力帮助他们顺利完成施工任务,让他们能够多赚钱。随后又见了主管技术的王总,番客套后,王总重申了工期的紧迫,让常占明尽快组织施工。
从常老板与项目部领导的谈话,彭泽林感觉到了肩上担子的重量,与常老板就施工人员的选择探讨了些。
从项目部回来后,仔细研究透了图纸,彭泽林提出了尽可能的使用钢模具的想法,根据图纸设计的难易度,将总共二十三种预制构件都设计出了模板拼装图纸,并详尽地计算出各自的原材用量和大致造价。
彭泽林那从便于施工操作简单,并从节省模板投资成本考虑的设计方案,得到了常老板和另外几个老板的赞赏和首肯。几个老板们都认同了新来的彭工程师的专业知识和实际操作的实践经验,心里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第三天常老板就带着彭泽林去商丘市打听模板原材料的规格和价格,也联系了可以加工模具半成品的折板机,并最终确定了在旧货市场街的钢材市场购买所需的各种钢板,当然是以省钱为宗旨的。
在联系材料下料的几十天里,彭泽林与卖钢材的女老板混的很熟,他那心为工地着想的高风亮节为老板所折服,他们也成为生意场上最好的朋友,彼此帮助,直维持着纯真的友谊到现在。
早上过市里来晚上回工地,这样连续跑了好些天,终于将几车模板料拉回了工地。因为急忙及时找不到会加工模具的师傅,彭泽林应常老板等人的请求,特意回彭新带了几个专门搞电焊装潢的师傅过来,起早贪黑地赶了个多月的忙,终于完成了近千套模具。
支模板打混凝土的施工队来回换了好几班子,都因为技术不行而导致不能连续施工,着实让几个老板头痛。常老板私下请彭泽林帮忙,让他介绍他老家的干过预制构件施工的施工队来,彭泽林有些顾虑:老板给的价格并不高,赚钱了还好,万要是赔钱了就不好说话了。
常占明答应他不让他为难,并承诺活不着工资了有他想办法,不叫彭工为难。彭泽林便联系了丈人家的孟传新和幺佬,让他们组织班搞预制的工人过来。
老家过来的人干活很能吃苦,起早摸黑的都没有怨言,就是出不来多少工程量,来是包价太低,才二十五块钱立方,二来他们施工的正好是难度最大的急流槽,因为是“”型整体式模板,装卸起来都非常麻烦,根本就出不来活。
看到孟传新他们越干越赔,彭泽林不忍心了,与幺佬大哥商量,他们也理解亲戚的难处,最后决定撤人。
明显的价格不合理,彭泽林不是不能向老板反应实际情况,正因为是他找的自己老家人,所有才开不了这个口,就算知道吃亏了也不能由他出面调价。
与常老板说明了施工队要撤的理由,老常也没有说调价的话,也没有说补给他们来回路费,彭泽林便自己掏了千块钱交给幺佬,叫他们回去后把买车票后没花完的钱分了,算是自己对他们的补偿。
第二十七章易主
第二十七章易主
最终还是被彭泽林预料到:果然赔了。
从送走幺佬他们那刻开始,彭泽林就暗暗发誓:“从此不再找人到商丘干工程!”
也不能怪彭泽林竿子打翻船人,要知道他与妻舅和幺佬关系非常好,就连彭泽林的朋友,他妻舅孟传新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们还见过面的,但他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告诉过他妹妹,就这点,也值得彭泽林敬重的啦。
要不是常老板答应不让他们赔钱,他才不会叫他们过来呢。这下倒好,钱没挣到,还让彭泽林掏了千块钱的腰包,并且让他觉得丢人了,毕竟他们是冲自己过来的啊!
送走了孟传新,彭泽林便与常老板他们商量把急流槽的加工单价提高些,不然还是没有人肯接手的。老板们也都同意了,在后来进场的施工队,最终的价格比原来的高了几十,差不多翻了倍,就那也没有能赚到多少钱。
在常老板的工地干了半年,彭泽林见到了老板的老板。原来这个活并不是常占明亲自从项目部接的,而是他老板从项目部接的活再转手包给他的。丝失落涌上了彭泽林的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
大老板到工地视察工作,从几个老板讲解到他亲自了解检验,他对彭泽林的技术很是欣赏,特别是彭泽林对各类型施工都有着丰富的施工经验,这点让大老板很是心动,遂动了挖走彭泽林跟他干的想法。
常老板自然是不答应的啊,好不容易请到个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的人才帮自己,他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在碰了几回钉子后,大老板对常占明采取了施压手段,三天两头的来工地找茬,有事没事的找借口把几个小老板熊顿,把老常他们几个熊的不知道如何应付,见到他来了就想躲。最终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只不过被训的更狠而已。
看到老板们相互的抵触和不满,彭泽林有些不忍心了,干过多年工程的他深知挨整的滋味,晓得这样僵持下去的后果,绝对是对常老板他们不利的。
心里经过几番思量反复斗争后,彭泽林决定站出来。与常老板聊了很多话题,从开始接触到现在熟悉,以及工地已经发生的和将要出现的,都剖析开来,俩人起探讨,寻求最终的解决办法。
常占明也很清楚这样与大老板抵触是没有好结果的,除了给工程增加麻烦还是麻烦,虽然大家都很明白后果,却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直僵持着,任由事态步步的恶化,眼看都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得罪顶头上司,长此下去还怎么合作啊?
彭泽林也舍不得离开常占明,从自己到工地,这个老板还是非常照顾他的,除了工地施工中有时不能按照彭泽林要求的标准走,导致了些返工现象外,彭泽林对这个老板还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大老板,彭泽林也不是没有点看法,毕竟自己是常占明请来工地帮忙的,就这样被调走跟他干算怎么个事呀?对他不了解不说,就他那对待常占明几个老板所采用的强硬手段,彭泽林就看不下去。
彭泽林觉得很无辜,也替老板们感觉不值,无端的惹了这么个麻烦,让大家心里都不痛快,这都是招谁惹谁啦?大老板现在差不多天天来工地找茬,副不得彭泽林誓不罢休的无赖相,让所有人都筹莫展。
其实,大老板对彭泽林还是不错的,每次到了工地都见见他说说话,问寒问暖的关心彭泽林的起居生活,还再要求常占明他们要保证彭泽林的生活习惯,尽量做他爱吃的大米饭,炒点好菜,不要使他有了受屈的想法。
对于这个不是很熟悉的领导,彭泽林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不过,从他的言谈举止上,彭泽林看出了他的不凡,肯定他将来能成就番事业,每次谈到将来的打算,大老板都会有些不算明朗的目标和打算。
这点是与彭泽林相同的,因为他们都不是那种甘愿平凡过日子的平庸之辈。
因为现在他只是个靠关系接小活的二包头,在常占明面前是大老板,也自然是绝对的领导,但在真正的工程面前还算不上角色,毕竟干工程靠的是真正的实力。
跟了他,也就意味着彭泽林将要承担的责任会更加大,肩上的担子也会更加重,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负责个工地的预制生产那般轻松的,大老板有了计划,不管实施起来有多困难,彭泽林也都该义不容辞的去推行去实现。
最让彭泽林感动的有点:“彭工,以我的关系,你的才能,咱们弟兄俩合作,定能成就番事业的;将来我也定不会亏待你的,咱们起合作,起发财;只要有你王哥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落下兄弟你的!”
大老板那掏心窝子的话很具有感染力,曾让彭泽林激动几阵,认为自己跟了大老板,情况不会很糟糕的,起码眼下的窘境都会脱开,那些麻烦之类的也都会迎刃而解的。
看到老板常占明脸上很难再见到往日的洒脱,彭泽林不忍心了,再次与自己的老板商量,最后次问询对策,常占明苦闷的咧咧嘴,不置可否的态度,证明他包括那几个合伙人也都拿不出个可行的办法来。
彭泽林知道,并不是没有办法的。
可彭泽林是整件事件的中心,他们也不能不照顾彭泽林的个人感受,他是冲这个工地来的,是冲常占明来的,他彭泽林与大老板本来是点关系也没有的,现在要是动他的脑筋,谁好意思不向他捅破那层窗户纸?
常占明不敢说,当初请彭泽林来的时候,曾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让他受委屈的,现在把他推出去,如何开口?
常占明那几个合伙人更是不敢说,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彭泽林的个性,要是惹急了他,甩屁股走人,事情不是越办越砸么?大伙儿又该如何面对大老板呢?
所有人都为难,彭泽林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除了自己站出来,别无他法,就当是献身,何况也没有那种严重没有那样糟糕,自己挺身而出,可以解决大家难得处理的大难题,大老板要的是能带给他帮忙的伙伴儿,只要自己尽心尽力的辅助他,做到问心无愧就不会有啥事的。
至于最先请自己的常占明帮人来说,现在自己在不在也都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他们按照自己定下的规矩实行,就不会有事情发生,何况自己走了也能帮他们的,只要他们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办法只有个:就是按照大老板的意愿去做!
彭泽林与常占明谈了几次话,将自己的想法对老板说了,常占明也明白彭泽林的苦心,他的站出,意味着将要脱离自己的视线,以后再有任何事情他都将无法照应,也就是说彭泽林与他常占明不再有主雇关系的存在。
简单收拾了属于自己带的随身物品,彭泽林俩人随王老板上了他那辆老红旗车,正式迈入了随王经理打拼近十年的第二次人生,先被安排到商亳五标六标和三标工地,与近十个小包老板打交道。
五标工地是王经理民权的两个亲戚和商丘市李军三人合伙经营的工程,干的也是小型预制构件;六标是七标常老板的儿子与宁陵的几个人合伙干的,同样也是小型混泥土构件的预制工程;三标有两个工地,分别是工区和二工区,工区是宁陵逻岗的三个人合伙承包的,二工区也是宁陵逻岗的人承包的,老板是彭泽林介绍的老熟人翟强。
除了三标二工区彭泽林没有监管,其他的三四个工地都有彭泽林的足迹,特别是每个工地从进场开始,制作模具提供施工配合比到批量生产混泥土构件,都是由他手策划并步步投入施工的。
对于六标,期间本来出现过段时间不用彭泽林帮忙的,后来因为计量报不上去,常宝林便找他爸常占明和王经理出面,劝说彭泽林还接着过问他们工地的事情,并答应定不会在工资待遇方面让彭泽林吃亏,最后由王经理担保,彭泽林才勉强答应了还管他们六标的资料。
谁知人言竟是没有点可信的,彭泽林在六标又干了三个多月,到最后,他却没有得到当初所有人作出的承诺,分钱的工资也没有拿到。
彭泽林问常占明怎么办,常老板推说他儿子常宝林也为难,他们工地没有赚钱,所以他也当不了其他合伙人的家,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常自己则更是没办法,毕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想起自己不干时是王经理信誓旦旦的打的保票,彭泽林便问他怎么办,王经理也显得很气愤,大骂六标的几个头不讲信用,还找他们商量过,最终也是没讨回块钱,令彭泽林很是郁闷,觉得商丘人太没信誉,乖自己开始过有相信他们了,气归气,倒霉的也只有他自己,真正事到临头,谁也不会坚持原则办事,彭泽林就成了牺牲品了。
第二十八章红颜知已
第二十八章红颜知已
所有人的事不关己高高挂的处事作风让彭泽林大为恼火,从三标工区反悔不用他开始,他那时还没有怎么生气,毕竟用不用自己是他们的权力,唯不满的是他们利用了自己的劳动成果,却没有付出半分报酬。
常宝林的不信守承诺,让彭泽林再次伤心了,当初劝说自己的到现在都个个的都不愿意出头,让彭泽林独自承受委屈,却还找不到发火的对象,不是没有,而是他不想闹的沸沸扬扬的。
如果他只管个劲找王经理要说法要结果,王经理也只有向六标他们施压,彭泽林也不可能得不到工资,毕竟他确实付出了劳动,只是他没有那样做。
后来三标二工区翟强的老婆又挑起了事端,说彭泽林不常在三标工地呆着,总是随王经理在几个工地之间来回的跑,她觉得出工钱有些冤,除非是彭泽林呆在她工地哪儿也不去,萌生了不想继续让彭泽林管她工地的念头。
其实这是翟强又次犯下的错误,不该让没有干过工程的女人搅进男人的工作圈子。
翟夫人的观点很明确,但她的认知却如此肤浅,女人毕竟是女人,她脱不掉女人见识短的习气。
她不了解彭泽林的工作性质,要是想捆住彭泽林,不是年前的月工资三千就能办到的。她根本不知道的是,就算待遇给的再高,也不可能束缚住彭泽林的自由!在知半解的情况下就擅自对彭泽林下了断语。
彭泽林得知后,主动提出退出三标,不再过问他们工程上的事情,也就彻底与翟强解除了雇佣关系。
其实,三标不再发彭泽林工资后,彭泽林还是样要管他们的工地的,因为都是王经理的工地,那个有事了王经理自然是带着彭泽林赶去处理的,形式没有了,实质没有变,就是少发了彭泽林的工资而已。
按说,彭泽林完全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和以前样的上班领工资,没必要与钱过不去。
彭泽林就是彭泽林,那个高傲孤僻的教父级人物,他是不会让自己迁就任何人的,更不会象个小丑似的生活,要听别人的闲话遭受别人的白眼拿着别人既不情愿掏出的钱,那样他没有心安理得,他会鄙视自己的。
翟强,在鹤壁就是彭泽林的老板,俩人的关系非同般,早已逾越了老板和员工的界限。如果不是彭泽林过于耿直,完全可以与翟强李建德合作至工程结束,皆大欢喜的好聚好散,虽然现在也是朋友,但结局毕竟不是如意。
那样的话,翟强李建德俩人也不会因彭泽林的离开而失去了对工地的信心,他们也不会等到项目部撤出鹤壁后才记得要去算账,他们也不会在彭泽林算的明明白白赚钱的情况下,演变成了之后的赔进去几十万。
所有切切的根由,就算因为彭泽林对俩老板失去了信心。彭泽林曾提醒过翟强的,他没有干脆的阻止事态的发展,那是他与彭泽林之间合作第次犯下的错误。
有的错误能犯,有的错误不能犯,这也与相关的人有关。
在五标工地,几个合伙老板也是貌合神离,经常为些小事儿相互埋怨,这也让彭泽林夹杂在中间很为难,知道也不是可以合作到底的主。
他是管施工技术的,控制工程质量是应尽的本分,这就与老板的素质有关。重视工程质量,是取信于工程行业的立足之本,也是必须要达标的硬件要求。老板的立场不样,幻想靠偷工减料作为主要利润的来源,终将贻误工程。
彭泽林的突出表现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点不论是王经理,还是五标的几个老板都不得不承认。
从最开始打出第块板,到预制件批量生产出来,记得当时五标项目部的总工和工程部长到了现场,看见正在指挥施工的彭泽林就问:“你们生产的这些三角板和扇形板都是干什么用的啊?”
干工程的不认识这些倒也属于正常,因为这些预制件都是第次在商亳高速上使用的,原来需要防护的都是使用片石,对那些才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施工管理人员来说,不但没见到过这么多的成品板,见连办公桌上摆的构件设计图纸的奇怪线条,对于他们来讲也都算作是新生事物。
“这是边坡防护用的拱形骨架的拱脚和拱架呀,咱工程部不是有路基防护图纸吗?”
彭泽林的反问让他们有些不自然,推说自己还没有仔细看过这方面的图纸,所以对现场的构件不是很了解。
试想:连项目部的技术人员都还没有认识的预制件,却被彭泽林生产出来了,从对图纸的认知到复杂模具的设计制作,直至成品板的生产,每步都是经过彭泽林几番的研究推断和操作试验的,该凝聚了他多少的心血啊?
对于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的个个施工队,能有现在的具有大量生产和施工的规模,彭泽林倾注了多少的心血,投入了多大的精力,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开始还有人记得这都是彭工的成绩,过了三月两月就再没有了感恩,俱都觉得这些成就都属于自然的产物。
到五标的预制构件合同量完成大半后,各个标段的预制件安装工程也都相继开始,彭泽林也最终解除了与五标的合作,只跟着王经理负责几个工地的安装施工,在最开始进行边坡拱形骨架安装的五标,进行试验段的推进施工。
在试验段的施工中,从放线定位到高程坡度的计算确定,直到刷坡构件的具体摆放,彭泽林个断面个断面的传授,手把手的教会他们。
对于工程管理的菜鸟,彭泽林太不陌生了。七标六标到五标三标,除了个别的老板在商开高速上还干过预制板的生产,大部分都是第次经历的工程。老板是这样,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专业技术工人在手下,从头教他们安装施工,彭泽林自然也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从跟王经理的那天起,彭泽林就知道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困难,也意识到了自己所要走的路有多曲折。他天生就是干工程的命,从这工地到那工地,换的是老板,不变的则是他直当教主,从学徒开始培养各个专业的技工。
个工地接着个工地,彭泽林重复着相同程序的翻版,包括每道工序的衔接也都大同小异,唯不同的则是与完全不相同的老板怎么沟通。
从七标的第套模具生产到三标成品板的安装,还有个人没有变,那就是彭泽林的红颜知已。
她比彭泽林小十二岁,两年前在涩港相识,随后陪着心仪的男人走鹤壁,到商丘,闯荡江湖,俩人历尽艰难与阻碍,始终不离不弃,小鸟依人的女友陪着自己,经受着自己的经历,感受着自己的喜怒哀乐,直无怨无悔。
家人的责骂,朋友的误解,都没有斩断他们彼此相爱的情缘,就连她哥哥知道他们的事情后,找到彭泽林的家去,说些难听的话试图激怒彭泽林老婆,以达到阻止他们两个在起的目的,最终也还是没能如他哥的愿。
为了自己认定的男人,她什么苦什么委屈都可以承受,唯独不能让自己的男人受委屈侮辱。
在彭泽林接受外出到三门峡给王经理的个朋友帮忙的那次,彭泽林亲身感受到了女伴对自己的在乎程度,那次的经历直被彭泽林存在脑海里。
早上到303车站坐车,彭泽林俩人是从车站的南门进去的,在车站内被几个肥胖女人拦下,说是坐车必须走北门,彭泽林说他们不知道,便往门口走,那几个女人中有人说了难听话被彭泽林听到,他便转身问说话的人说的什么意思,对方不买账,却敷衍着数落彭泽林走错门的错,彭泽林还欲与之争论,被女友拦住了。
他女友向对方发难,说自己走错门已经道歉了,问她们有什么权利说这难听的话,凭什么说错话了不承认,还嚣张的欲罢不能?
彭泽林也担心身体弱小的女友吃亏,便强拉着她出了车站。出来后问她:“你为啥不让我与她们辩论,还要自己与她们吵?”
女友看着自己的男人,说了句被彭泽林永远都记下了的话:“泽林,你是我的男人,你不可以受委屈,假如你们打起来了,你不吃那几个泼妇的亏么?我就是被打了也没多大的事,因为我只是你的女人。”
看了可爱的女友,听到她发自肺腑的声音,彭泽林的眼眶润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就是爱,大爱无私。
能认识这样甘于牺牲自己保护对方的女人,没有白活在这世上,彭泽林感觉自己很幸福。几年的相处,彭泽林丝毫也没有看腻了的感觉,直像是初恋般的甜蜜幸福。
第二十九章清水河桥的见证
第二十九章清水河桥的见证
跟王经理几个工地跑了年多,随着各个标段的施工都步入正轨,王经理也逐渐有想干大工程的打算。
在2004年春,王经理与杨经理合伙,在商周高速标项目部接了个工程,与以往的小件预制不同,这次是桥梁结构物施工,工程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干结构了,还没进场,俩老板就踌躇满志的。
彭泽林很冷静,他毕竟是搞技术的,对于标项目部迟迟不肯确定承包方式和承包单价的行为,彭泽林显得忧心忡忡,他认为这不属于正常现象,屡次提醒俩老板要当心,别大意把自己陷进去了。
因为工程是杨经理的关系接的活,彭泽林在多次建议杨经理,请项目部给个明确的说法无果后,对王经理倒提出要慎重对待这个工程的要求,不能打没把握的仗,并说自己不少神,有些事情旦形成,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的。
对于彭工的善意提醒,王经理还比较重视,也催促杨经理多了解情况,就算项目部不马上与工程队签订合同,最起码也要将承包价格先弄清楚。
在杨经理的心里,有那种“金桥银路”的思想作怪,他认为只要是高速公路上的活,不会不赚钱的,何况自己与公路局处的处长狄强关系不错,到时候真的赔钱了就找他帮忙,信心满怀的杨经理不信他狄处不帮自己。
对于自己的关系,杨经理还是非常自信的。他有市府的亲戚,专管建设这块,公路局又直属市府管辖,连局长都对他礼让三分,谅必他狄处长也更不敢贸然得罪自己的。
尽管没有合同,在项目部的再督促下,俩老板最终还是决定了接活,彭泽林也只能尽力相助了。
在组织施工队伍尽快开工工作中,彭泽林不但担当寻找分包头的拉托角色,还要南的北的租赁立柱模板订做盖梁模板;从施工放线到高程测量,哪样也都只有他操心的。俩老板就是负责投资,却还没有投资的钱。
清水河桥的施工艰难的维持到起立柱,只浇了八根混凝土柱子,工程便被迫停工。
停工是在项目部给各个桥梁工程队下发了承包单价之后,原因是项目部所给的价格还没有工程队承包转包给下面施工队的价格高,更谈不上利润了。
出乎意料的单价下子将王杨俩老板给砸懵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过,项目部最终给承包清水河桥施工的桥梁五队的价格会是这么低。
老早就有此担忧的彭泽林倒没有显露出很惊讶,因为,从项目部不愿意先与工程队签合同那刻开始,他对标项目部的做法就有所警觉,也想到了会出现的几种可能性,并且再提醒杨经理,只是杨经理当时过于相信自己的关系了,没把彭泽林的提醒当回事。
彭泽林当时也多次把自己的担忧反映给了王经理,其时,王经理也很担心干了活后得不到预料中的价格,到时候真像彭工预料的那样怎么办?。
也劝过杨经理多与项目经理祝大典沟通,要求最好是先签下合同再开工,不然等干了活有问题了再扯皮就没有什么把柄了。找了项目经理祝大典总工李艳军几次,也没有同意签合同,都被他们找各种借口推了。
没有得到项目部的答复,王经理又叫杨经理去找狄处长,结果也没有合同的下文。随着工期的要求,几个桥梁工程队被要求相继开了工,合同的事也再无人问津了。
这拖,就从基础钻孔灌注施工干到了立柱的浇筑,中间还干了另个沙河桥的部分桩基,当初只想多干点活以后能多挣点,为能接到沙河桥的桩基工程,还费了俩老板和彭泽林不少的脑筋,却没有想到的是多干多赔。
假如当初俩老板能够重视彭工提出的问题,从开始就等签了合同在再施工,项目部不同意签合同就不进场,那样就算丢了活,也不至于赔钱吧?真的不如不干来的爽气呢!
傻了眼的俩老板大眼瞪小眼,无奈之下问计于彭工,彭工他也不是神啊,能有啥能力改变这事实?他遂说了自己的想法:不想继续赔下去就停工算账,看项目部在既定的单价上能补给咱多少,到时候再决定干不干。
除此亦无他法了。
彭泽林把工地所有的开支费用归拢块,按照项目部所下发的单价核算出总工程款,俩个数字对照,得出了差额近九十万。按说不应该赔进去这么多呀?他又仔细的看了老板们转过来的费用清单,觉得有项目不合理的。
彭泽林找到王经理,汇报了计算结果,也提出了俩老板所报的施工队费用不实,应该除去不属于直接用作本工程死投资的项目部分,重算后结果还是有三四十万的缺口,那就是不折不扣的亏损部分了。
看到彭工整理的结算资料,王经理问杨经理咋办。杨经理还能说什么呀?赔钱是铁定了的事实,唯能做的就是找祝大典要说法,拿他的话就是这次讹上处了。
讹是讹不来钱的,知道了前来的三人的用意,祝经理脸无辜的说他也没办法,价格都是统制订的,桥梁五队赔钱了也不代表另四个队做不来,要是五队有异议,可以直接找狄处长说道。
被堵了话题的杨经理气的不轻,便动了讹狄处长的念头,给王经理说,俩人拍即合,拉上彭泽林带了资料,直奔公路局处狄处长办公室,大有不给补偿誓不罢休心扑死的英雄气概。
狄处长人其实很不错的,除了原则上从问题不能勉强他外,凡能通融的地方也都不会认死理不卖面子的。依仗着与狄处长的关系不错,杨经理兴致冲冲的带着王经理彭工行三人进了狄处长的办公室,把自己赔钱的事儿说给他听,请他网开面给五队个活路。
听了老杨的介绍,狄处长很客气的回绝了来者,说他不过问项目部的运作情况,像这类工程上赚钱赔钱的事情应该找项目经理商量,并说赔钱与项目部也没有多大关系,属于施工队自己管理不善或技术不够导致的。
狄处长的番话惹恼了杨经理,气的他直拍处长的桌子吆喝狄处不够意思,说他们处干工程都是靠欺骗施工队赚钱的,不管施工队死活,并扬言这事没完。
其实,杨经理并不是没有理性的人,这次发这么大的火也是有原因的:当初的话太满,现在收不了局!
当初没订合同时,彭泽林就提出了没单价最好不要借这个活的要求,是他杨经理口应承下来,说是他和狄处长的关系不错,以前都很照顾自己,要是标不仁义了他就直接找狄处长解决等等,话说的太满。
经过两天来先找项目部经理祝大典要说法没有答复,后再找狄处长想挽回损失也得不到解决,前后两次被驳了面子,使他感觉在王经理彭工面前颜面全无,倒显得以前跟他们所说的关系都是自己吹出来似的,下子让好面子的杨经理接受不了打击。
好歹逼着狄处长给祝大典打了个电话,说是既然五队赔钱了,凡属于项目部应该补给五队的都补给他们。
有了这句话,杨经理似乎多少挽回点面子,三人遂转项目部再次找到了祝大典经理,请他帮忙重新核算。
杨经理将之前项目部概不认账的处理基桩和架设电力设施的费用清单递给了祝经理,要求补偿五队应得的投资。祝经理叫来了接替李艳军做总工的朱总,让他把五队递交的资料仔细核算后该补的补给五队。
在彭泽林与朱总工几番据理力争后,争取到了队部架设电力设施的部分费用,处理桩基的项目几乎没补给多少,看看争论下去也没有啥结果,王经理和杨经理便在结算单子上签了字,算是为清水河桥工程画上了句号。
要说亏,没有投资资金的彭泽林倒是最亏的。
商周标是商丘市公路局处中的标,不说他们有暗箱操作的嫌疑,但就公路局的整体施工水平就不入大流。
商亳高速三标是公路局第次介入高速公路施工,接下来就是商周标四标,还有周口段的个标,以自公路局摇身变成了河南路桥集团公司的资力,要想在大型公路工程里投标中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彭泽林在商周标的清水河桥工地上,光是报验资料就返工了十六次,由此也对处乃至整个河南路桥的整体施工素质可见斑。大热的天,彭泽林骑着电动车来回奔波,换来的还是最终的赔钱工程,叫他咋不心痛啊?
当初没有进场,彭泽林就提出了“干工程必须要先了解了价格才能知道利润多大,没有单价的工程就会有难以预计风险”的说法,却没有取得老板们的高度重视,导致了不可弥补的损失,这切都不是他的错。
第三十章不随波逐流
第三十章不随波逐流
让个从来没有干过结构物施工的拼装队伍,下子就出现在高速公路桥梁的正规施工队伍里,本身就是个奇迹,能坚持干到现在,可想而知,彭泽林付出了比任何人都要巨大的代价。
虽然施工中间也出现过质量事故,但那不是彭泽林的责任,是因为项目部运输混泥土的罐车在运输途中耽误而致的,在浇灌混凝土时出现意外停断,现场负责人不能处理问题时,彭泽林还与项目经理打电话汇报此事,结果还是因间断时间过长而出现断桩的质量事故。
事后,彭泽林还积极组织设计处理方案,并且直亲自在现场第线组织力量采取措施进行弥补,他尽到了个施工队技术员的全部责任。
可他付出的辛勤劳动与工地的收入成果却不成正比!这也是他最不值得的地方。
从江南承包建筑开始,除了北京的次工程赔钱外,其余的都是赚钱的。京珠高速鹤濮高速商亳高速,没有不让老板赚钱的工地,除非是像李建德翟强他们那样不把工地当回事才能导致赔钱的,如今才进商周就赔几十万,让彭泽林心里咋想得通啊?
在接下来的商周三标四标的预制件生产开始,还是由彭泽林打头阵,将工地的进场准备工作完成了,才正式投入批量生产成品板。
三标的转手了好几家,中间也有彭泽林鹤壁认识的李建德带人承包过,干不够成本就退场了,最后由王经理的二女婿接手完成的,虽然后来彭泽林没有怎么过问他的帐,但估计他也是没有挣到钱。
四标的活是王经理鱼杨经理合作接的,施工交给了王经理的个朋友,他找人合伙接下来四标的预制件施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四标的活使得王经理和杨经理俩人之间出现了分歧,最后直至他们俩老板分开,承包的包工头就直接与四标项目部接了头,据说后来他与杨经理也闹得沸沸扬扬的,为此他们还断送掉了几年的朋友关系。
在四标开始安装边沟防护板时,彭泽林还在那里帮忙的,因为安装的包头是杨经理的亲戚,与彭工手下搞技术的个工程师言语不合,也牵扯进了彭泽林。二人将情况反映给了王经理,遂完全退出了四标工地。
2005年4月9日,王经理的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是管理公司现在有批活,叫王经理进去干。王经理的这个朋友原来是在修建商开高速时认识的,他现在在省高发公司商丘管理公司上班,是个科长,比较有人缘,听说他与领导的关系不错,特别是与主管养护工程的个副经理很贴。
王经理让彭泽林去了商丘高速西站等他姓唐的朋友,二人见面后,他又向刘副经理引见了彭泽林,说是个老表的工程师,专门负责养护施工的。刘经理也很干脆,就说了管理公司准备迎接国检的需要,已经申报了新增部分绿化工程的专项报告,并让彭泽林尽快做出个初步的合理预算。
按照刘经理所说,根据他对绿化树植树池的外观尺寸要求,彭泽林当即就口头报了个每池平均为千元的单价。
刘经理看彭泽林也没有花几分钟,好像没费多大劲似的直接就报出了价格,以为他是漫天要价瞎蒙的,便落地还钱说只给五百。彭泽林没有接受刘经理的价格,说是价太低,干了不但赚不了钱,还会赔进去许多的。
刘经理见彭泽林直不松口,便看向了唐科长,唐科长知道领导的意思,便让彭泽林回去与他老表商量下,不要棒子将人打晕,多少赚点就行了。
见了王经理,将西站口的情况向他汇报了,彭泽林重点指出了这次的报价不能低于七百,并说真正施工的保底价只要五百就够了。
王经理可能已经接到过他朋友唐科长的电话,也与彭泽林算了笔账,说这个活是唐介绍的,唐科长与刘经理关系不般,他们两个都要吃些好处,就安排彭泽林:“就按你的最低报价,除了所有的开支,不赔钱就行,最好是能打进管理公司,以后就有活干了。”
因为国检将近,管理公司开会决定尽快施工,也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刘经理便叫唐科长通知王经理尽快上人。
王经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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