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仿似才刚睡着,晶晶便被门外的喳呼声兼敲门声绐砂醒了!
“单京、单京!你开门哪!”紫烟拍着晶晶睡房的门板,那凶猛有力的气势页让人吃不消!
晶晶猛地从床上跳起,混沌中赫然想起紫烟这号人物,于是赶紧起身穿衣,嘴里喃喃念着:“别进来…男女授受不亲,我马上出去。”
她就怕这位事主会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因为“男女有别”这四个字对于紫烟好像已没有作用了。
紫烟立刻嗅哧一笑,“男女授受不亲!亏你还是男人,这种话竟然说得出口?”
“有……有什么不对吗?”晶晶快速绑紧自己的部:
“这是女人才会挂在嘴上的话,怎么连你也会悦呢?你真的好有趣。”紫烟等不及地又敲了敲门扉,“开门啦,你还真慢,我要进来喽。”
“不——”
晶晶才要喊出,但紫烟已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还好她已穿戴好衣物,否则岂不是一场尴尬?
“你怎么这样呢?”晶晶无奈一叹,整理了下头发,立即跨出房门。
“你好像很讨厌我?”紫烟穷迫不舍地问。
“你贵为公主之尊,在下不敢。”晶晶翻了下白眼。昨晚她被耶律春拓调戏,今儿个又被紫烟纠缠,莫非是她桃花运太盛,以致于“男女通吃”?
“对,你这种口气我喜欢。”紫烟被调侃反而开心。
“公主,你来找我的目的是?”晶晶只想赶紧切人重点,早些解决后便可早点催她离开。
“我非得有目的才能来找你吗?”紫烟反问。
“你若不说,那便恕我不奉陪了。”
“好嘛,别这样,我说就是。”她笑了笑,紧抓着晶晶的手不放,“你真的很特殊耶,其他男人一看见我总像蜂儿沾上了蜜,挥都挥不掉。可你看似柔弱,却有着奇特的男女相处观点,我好喜欢你。”
“你说什么?!”晶晶快晕倒了,这份情意她本承受不起啊!
“尤其知道你有一身就连我那六位耶律哥哥都不及的轻功,我就好佩服。你……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紫烟一脸仰慕地说。
“放纸鸢!”说到这个,晶晶蓦然心痒了起来。她有多久没放纸鸢了?嗯,这个提议好像还不错……
“怎么样嘛?”紫烟摇摇她的手。
“好,我们这就去。”晶晶忘了自己此刻“男儿身”的身分,颇是关心的跟着觜烟一块儿走了。
耶律春拓站在一旁拱门处,笑看着她们一块儿离去的情景。紧接着,耶律焚雪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说道:“怎么,今天释然了许多,不再因为单京与紫烟走得太近而不愉快?”
“焚雪!”耶律春拓蓦然回首凝注他那张笑意盎然的脸。“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他扬起一道眉,问着话中有话的兄长。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不是个男人。其实这也是昨天苑苑向我透露的,想想真是我们疏忽了。”耶律焚雪冷眸一扫,直接瞟向耶律春拓。
“你究竟想问我什么?说吧!”耶律春拓看得出他眼中写满了问号。
“她的出现并不单纯吧?,耶律焚雪眯眼问道。
“是不单纯。但我已派出系华去查挽她的来历,契丹族群中姓单的。不多,想要查出她的底细并不困难。”耶律春拓原有的笑容浅缓地融化在嘴角,以正经的表情说道。
“那还不错,你并没有被她迷乱了理智。”耶律焚雪对覆他,眼底满是激赏。
“得了吧,别净拍我马屁。”耶律春拓摇头轻叹,“对了,关于她的身分你们可以告诉其他人?”
“没得到你的允许,我可不敢乱说话。你意下如何?该让大哥他们知道吗?”耶律焚雪问道。
“不用吧,等时机到了再说,我得先查出她是打哪儿来的。”
“你确定她是咱们契丹人,不是外来的奸细?”
“听她的口音,她应该是契丹人,只是我不明白她的目的。”当初她偷偷潜进将军府究竟是想偷些什么?
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也设让焚雪得知他俩奇遇的经过。
“好吧,等有了消息别忘记告诉我一声。毕竟她目前是住在咱们将军府内。”耶律焚雪不忘提醒他。
“放心。”耶律春拓自信满满。他相信凭他了解的单晶晶,还不够资格颠覆他们整个乎南将军府。
接到系华所寄来的飞鸽传书,耶律舂拓终于露出了笑容。
原来她的祖父是单立,一个与他们同为辽帝做事,却又相互勾心斗角的对象。但耶律春拓想不通,单立已掌握了最华的“燕云十六州”,为何还觊觎他们干南将军府呢?
而单晶晶来此究竟是要偷什么东西?这样东西难道有助于单立的野心拓展?
不过……单立虽然是老顽固一个,对辽帝却与他们耶律家—般忠心耿耿,想来这次的行为必定是为了个人恩怨吧?
管它的!
想他耶律春拓还会怕一个老头子不成?只不过那老头子算万算也设料到自己的孙女儿会落在他手中!
于是他恣意洒脱地走出书房,打算去找那个假男人玩玩。
刚到晶晶房外,便看见她的房门微掩,耶律春拓好奇地推门而入, 这才看见她居然趴在圆案上打盹。
“喂,晶晶。”他推了推她,吓得她立刻坐直身子。“你怎么了?”
见她一腔疲惫与惊愕,不禁让他以为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耶俸春拓正要伸手抚触她的额头,却被她猛地挥开手,“你别碰我,都是你!你们家的人怎么都是那么可怕?”
“究竟是怎么回事?瞧你发那么大的脾气。”耶律春拓攫住她一只飞舞的手,凝注她的眼间。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表妹公主,她简直有问题!”晶晶气呼呼地说:“早上明明是她说好要去放纸鸢,谁知道她……她……”
“她怎么了?”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他含笑问道。
“她……她……”晶晶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又该怎么为你出头呢?”他浓眉微蹙了下,语气渐放轻柔。
“你知不知道,放完纸鸢后她居然逼着我陪她去游水?”她探吸了两口气,“你说,我怎么可以答应她?”
“这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你不也是个姑娘家,两个姑娘家一道去水里玩是很平常的事咧!”他不以为意道。
“可是我目前是个男儿身啊,如果真和她下水不就什么都揭穿了?况且她既然知道我是个‘男人’,还要我陪她去做那种事,你不觉得这样的她实在是太可怕了?”晶晶边说边瞪着他,控制不住地又说:“原来你们兄妹全都是”个样,一样的可怕、恶心!“
“我早提醒过你,紫烟的观点向来与人不同,在她脑海里一耷认为男女是平等的,面对那样的人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才是。”他以无所谓的语气冰,接着话锋一转,“可是你把我也连带骂了进去,这样很不公平喇。”
“你恍她还过分呢。”她噘唇痛斥。
“哦?那你说说看,我究竟是哪里过分了?”他的嘴角立即划出一抹.淡笑,斯文又略带放浪的俊脸上现出一丝诡异。
“你……你的意思是昨天那样对我不算过分喽?”晶晶瞪圆眸子,难以置信地问。
“昨天?我怎么不记得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他佯装无辜韵皱了皱眉头。
“什么?!”她拔高嗓音,喘几口气又道;
“也好,既然你不记得,那我希望你真的将那档事全给忘掉。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别把我当女人看。”
她说得理不直气不壮,殊不知这番话听在耶律春拓耳中,只是助长了他的玩兴而己。
“你要我什么都忘掉?”他走向她,坐在她身侧,“也忘掉‘单晶晶’这个人吗?”
晶晶脸色一黯,做想到他会把她的名字记得那么牢。“最好如此,而且永远不能向别人提及。”
“哈!”耶律春拓谑笑了声,“可以,我答应你。不过有个人我可能没有办法忘记。”
看出他的谑意与嘲弄,晶晶忍不住问:“你说的是谁?”
“单立,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他才说出这两个宇,晶晶整个人便如遭雷极,连呼吸都变得浅缓,整颗心已不知何去何从!
“你……你怎么知道他……”
“仙可是咱们大辽国的拓达使,我怎能不知道?”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叙述。
现在,就看她怎么说了。
晶晶眉尖拢上轻郁,脸色陡变惨淡,“我想你也知道他就是我爷爷了。”
“聪明。”
他黝黑的眼珠子淬过一丝厉光,“你想,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传到辽帝耳里,你爷爷将会如何?”
“你……”她震惊又惶恐,一时不知如何是圩。
“晶晶,你可以仔细想想,倘若辽帝知道拓达使有一个会偷窃的孙女,还明目张胆地偷来我们平南将军府,那可就不好玩了。”耶律春拓语调轻柔,话意却犀利。
“你打算要胁我?”晶晶倏然站起,以憎怒的眼神眶瞪着他。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全部都是你说的。”他浅浅一笑,但那笑容却让晶晶直觉背脊发凉。
如果耶律春拓真拿爷爷开刀,后果不堪设想,爷爷年纪大了,禁不住再起任何风波,况且行窃失手是因为她的无能,绝不能将爷爷拖下水啊!
可恶!这个男人当真是邪狡诈,对她的一切善意原来都只是谋,他真是只彻彻底底的“笑面虎”。
“你说吧,究竟要我怎么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别的女人眼里你是太阳,可是在我眼中你却只是只可恨的狐狸。”她不甘心地对他咆哮。
“狐狸?”他撇撇嘴,笑得深沉难懂,“那也无妨,刚好我这只狐狸可以逗逗你这只小绵羊,看你将如何爱上我这只狐狸。”
“我才没有!”她杏目圆瞠,直觉否认。
“别这样嘛!承认爱上我那么困难吗?”他的笑容抹上邪味,慵陵的语调中充满了刻意的捉弄。
“住口!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她咬着下唇,小脸瞬间胀红。
耶律春拓屑角笑意加深,他故意将声音放沉,融合成一股慵懒的魅惑,“那么你说,咱们是不是要试试看,找寻正确的答案?”
“我……我才不跟你起哄。”晶晶一丢出这句话就转身企图溜出房门,怎奈们扉却瞬间被他以掌风合上,让她无路可去。
“你……你想干嘛?”
她开始提高警觉,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或许她将死在将军府中。
“我只是想与你私下聊聊,别这么紧张,小心会生病。”耶律春拓边说边眯起眼,仿似在打量眼前的猎物该从哪儿下口才好。
她揪着衣襟,背脊紧贴着墙壁,徐缓移寓他。
“过来,如果你想让你爷爷平安度过晚年,就听话点。”
晶晶被他逼得方寸大乱,只能胡乱找着理由试图脱身,“我们不是说好要比赛学武吗?你都还没教我,我们是不是——”
“放心,这事不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耶律春拓放肆一笑,忽而走上前抱住她,以自身淡淡的男体息密实缚锁住她。
“呃,你……”她不自然地动了动,j心里升起一股亟欲抗拒的情绪。
“嘘,你会喜欢的。”
锁住她腰际的手劲蓦然加重,耶律春拓幽遂的眼眸直直凝望她带着怯意的清眸,接着他的手忽而庄土移,整个掌住她高耸丰满的浑圆。
“别——”她倒抽了口气,被他的放肆所震慑。
“不舒服?是不是没有直接接触而感到空虚?”
耶律春拓顺势将地带到案上,强逼她躺在上头。
“你要干什么?”她好紧张。
“除了功夫外,我再教你另一种有趣的东西,怎么样?”
他笑逐颜开,俊脸抹上一丝邪味。
“什么?”
晶晶惶然地凝睇他。
“就是这样——”
他邪魅地拉长尾音:挑了挑眉,开始解着她襟上的小盘扣。
“你要干嘛?”
她猛地抓住他放肆的手。
第六章
隔天一早,紫烟兴匆匆地来敲晶晶的房门,却将耶律春拓先吵醒了。
他睁着惺忪的眼,前去将房门打开,乍见紫烟时,才霍然想起自己是睡在晶晶房里!
“春拓?你怎么会在这里?”紫烟疑惑地看着他,又瞅向房们里头己放下帐幔的床榻。
“是这样的,昨晚京弟不舒服,所以我特地来这里照料他。”耶律春拓干笑两声,编出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单京不舒服!我看看——”紫烟正欲跨进门槛,却被耶律春拓打横一拦。
已被她的尖嚷声喊醒的晶晶无措地蜷缩在床角,她心惊胆跳,就怕紫烟这么一闯进来便暴露了她的身分。
到时候不但她的名节完了,还会因此拖累爷爷呢!
但愿耶律春拓能够行行好,看在她被他讹了一夜的份上别让她变成一个无地自容的大傻瓜!
“你不能进去。”耶律春拓沉着胎,以紫烟从没见过的犀利眼神瞪着地。
“为什么?你既然能照顾他,为什么我连看他一眼都不行?”紫烟哇哇大叫,一脸的不服气。
“你当真没听过‘男女有别’这句话吗?别再任了。”
“男女有别?”她噗吭一笑,“你太多虑了。如果我打算嫁给他呢?这么一来我们可是夫妻一体,你连要手的余地都没。”
紫烟此话一出,果真威力无穷,不仅耶律春拓愣住,就连躲在床上的晶晶也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了。
“你说什么?”耶律春拓立即箝起她一只手臂,霸气十足的逼问她。
该死,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都是他不对,如果早将晶晶女扮男装的事实说山来,让她恢复女儿身,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即便让爹知道她是单立的孙女又如何?反正同是契丹人啊!
可偏偏今天让紫烟这丫头撞见这一幕,如果此刻才将晶晶的身分坦白,不仅有损她的名声,更会激怒了紫烟。
姑丈莫塔树与单立于多年前因一次决策的对立而形成水火不容的态势,若再将这事给牵扯进去,闹到辽帝而前,岂不是更糟?
“我已命人回禀告皇上,说我看上了你们府里的一个男人,请他下令为我做主,紫烟得意不已,毕竟单京可是她找了好久的男人,她一定要想办法缠住他一辈子!”
“我不准你这么做!”耶律春拓沉声一吼,把紫烟给吓了一跳。
“喂,你发什么癫,我要嫁给他也没碍着你,你该不会连他都想罢占吧?”紫烟气不过地对他回吼,不明白他这陡然的改变是为了什么?
在她印象中,春拓哥一向笑口常开,虽然内心世界难以捉,可是.会这么怒形于色还是她头一遭所见。
“是又怎么样?京弟是我认识在先,况且我对他有一份责任,你本连他愿不愿意娶你都还设搞清楚,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耶律春拓忍不住地对她大吼,不明白她究竟要任到几时。
更重要的是晶晶本不可能娶她,这事若再这么继续下去,迟早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凭什么对我凶,我就是嫁他嫁定了,看你怎么去罢占他一辈子!”紫烟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该不会你有……你有那种病吧?难怪你对他有觊觎之心,说穿了你本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我……”听她这么胡乱猜测,耶律春拓只觉有理说不清。
“天,春拓哥你真是太可怕了!”丢下这句话,紫烟便转身跑了,任耶律春拓怎么唤也唤不回来。
该死,这丫头如果嘴巴不干净四处乱说他有断袖之癖,那他还怎么在大辽国混下去?
耶律春拓愤恨地关上门,重返屋内。
“怎么办?”晶晶此刻已穿好衣裳,拂开床幔,露出惊恐的小脸。
“你放心,有我在。”耶律春拓此刻的心情也有些纷乱,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我看我还是走好了。”她立即作出决定。
“你要走?”不知怎地,他居然满心不舍。当初他绝没料到这个小女人的出现竟会带给他如此大的影响!
“我只能这么做,要不我还能怎么样?”她低下头黠然回道,为自己的牺牲感到不值。想不到最后她竟是落得“落荒而逃”的下场。
想想真是侮不当初……
“你不能走。”耶律春拓双目冷凝,突地这样说。
“为什么我不能走?难道你真要我……”晶晶说不下去了,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浆糊,更厘不清他这句话有何涵义,她只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娶紫烟!
她闷闷地说:“就算我要,紫烟也不可能嫁给女人哪。”
耶律春拓展开笑颜,仿似刚才的忧恼已经一扫而空。
晶晶却以为他正在幸灾乐祸,更加气闷地说:“我当真弄不懂为什么我不能走?反正我是隐姓埋名的,以后我恢复女儿身,她压儿找不到我。”
而且到那时候,她将永远不会和他这个可恶、无耻、下流……又让她心痛神伤的男人有任何交集了。
“你错了。”
“我哪儿错了?”她凝目胰视他。
“错在你当初不该以单为姓,以京为名。”他定睛看着她一脸怔茫,含笑道。
“为什么?”她回娣他漆黑的眼。
“你还不懂吗?单虽为契丹姓氏,但属少数族群,而且大多集合在燕云十六州一带。况且你又化名为单京,这一比对下,很容易找出单晶晶这个人。”耶律春拓唇角的那抹讪意更浓,幽邃的眼瞳定定凝看她仓皇无助的大眼。
晶晶闻言立即垮坐在椅子上,贝齿轻叽着朱唇,喃喃念着,“怎么会这样?是你唬我的吧,男女有别,她不会怀疑到单晶晶身上才对。
她虽然不愿相信紫烟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凭她对紫烟的了解,这位任又为所欲为的大小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更何况诚如春拓所言,他们单氏家族总共也不过数十户人家,真要调查可是易如反掌啊!
“我是不是夸大其词,你应该明白才是,如果你坚持一走了之,惹恼了她,可以想像后果如何?”他不得不提醒她。
事实上他也尚未对这突发的状况钻研出对策,只明白暂时不要激怒紫烟比较好。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当真没辙了。
“继续和她敷衍下去,我想辽帝应该不会那么快下旨主婚,我们就趁这空档让她回心转意。”这么说同时,耶律春拓已在心底盘算着一个有趣的计画。
“这只是你这么想,倘若她始终坚持己见,那我不是死定了?”晶晶气得呜咽出声,“都是你……我要是被判了死刑,也不会饶了你……”
她放声嚎啕大哭,柁起小拳头直敲打着他的膛,耶律春拓一把将她拥人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相信我,没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不会放你一人承受,我会陪着你的。”
“你说什么?”晶晶蓦然从他前抬起泪盈盈的小胎,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明明可以任她自尘自灭,放手不管啊。
“我刚才说了,你已是我的女人,我怎能弃你于不顾?”他洒然一笑,“放心,我们有六兄弟和四位多事的嫂嫂,加上你总共有十一个臭皮匠,会理不出个好办法吗?”
“啊?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的身分告诉他们?”晶晶吃惊地问,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你这么做的话我依然隐瞒不住身分,依然会被人挞阀咧!”
“傻爪,你认为他们是那种人吗?”耶律春拓笑问。
“我怎么知道?光说你那些兄弟好了,个个诡异难恻,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对付敌人,十足的提防。”她咬着下唇,一脸的不豫。
“那是因为你真的十分可疑,他们不得不提防。倘若你坦白所有,他们只会把你当亲兄弟看。”
“我不是男人,再也不要当谁的兄弟了!”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以后她不要再扮男装找罪受。
“这可不行。”他攀住她因激动而不停颤抖的双肩,“听我说,我知道你心急如焚、坐立难安,但为了能拖延时间,你必须忍耐。”
“可是……”
“别忘了,有我。”耶律春拓对住她仓皇的眸子,那双邪魅黑瞳仿似保不可测的漩涡,浅浅缓缓地将她吞噬吸人,让她不由自主地愿意去相信仙。
“那……那我该怎么做?”晶晶疑惑地问。
“等我和兄弟商量过对策后,会告诉你。”他将她再度纳入怀里,炽烫的体温灼烫了她的身子。
“总归一句话,你还是耍告诉他们。”晶晶颦眉问道,她真不知身分这一曝光,她真的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他虽说会帮她,可这男人一向莫测难忖,真不知他的话她能信上几分?
“其实你是女人的身分早已被人识破了。”耶律春拓英挺的胜庞绽现笑意。
“怎么可能?”晶晶非常讶异地问:“是谁看出来的?”
“是我三嫂苑苑,她看见你的耳垂上钻有小儿,再细心观察你平时一些小动作,终于碓信你是个姑娘。”耶律春拓微勾唇角,一脸饶富兴味、
“呃……”她猛然抬首,恰巧对住他那双漆沉似深潭的眸光。
“所以你不用担心,说不定有许多人都怀疑你,只是故意不提及罢了。”他勾起她苍白的小脸,“尽管放宽心,我那些兄弟都很好相处,只要你是用真心对待他们,你的事他们绝不会放任不管。”他信心十足地说道,低嗄温存的嗓音让晶晶无山地松子口气。
“嗯,我知道。”她点点头。
“走,现在就自首招供去。.”
他拉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徐徐传来热力,温暖了她的心房,使她终于能从紧张的气氛中稍稍松了口气。
在东院的议事厅内挤满了人,他们全是耶律春拓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来的。
当耶律春拓将“单京”的真实身分吉之众人后,除了耶律焚雪与苑苑外,其余如耶律风云、耶津花穆、耶律晃月及耶律秋人也都各自撇嘴轻笑,好似这一切早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本不足为奇。
耶律春拓恍然大悟,“照这情况看来,你们全都没瞎嘛!瞎的人倒是我一个喽?”
“其实我们也没这么厉害,刚开始只是存疑,但经过多日的观察,我们终于确定她是个姑娘家。”耶律风云楼着爱妻若怜道。
“什么?你们全都已经知道‘单京’是女孩子!”李瑕拔声高喊,一副不可信的模样,“这么说,花穆你也知道了?”
“呃……”糟了,这教他如何解释?
“你说,为什么要瞒着我?”李瑕不甘心地对仕丈夫的脸逼问,不让他马虎过关。
“李瑕,其实我也知道。”苑苑立即出言为耶律花穆解围。
“什么?”李瑕沮丧地看着她,“这么说只有我最笨了,居然看不出她和我们是同一类的!”
“你别难过嘛,其实我也看不出来。”牙儿及时开口,安慰起她。
“真的?”有了伴,李瑕这才笑开嘴,“那若怜呢?”
“我也是。”若怜笑笑地说:“但我很开心。”
“你和我一样笨,还说开心!”李瑕拍额大叹。
“怎么不开心呢?因为我们多下位朋友嘛!现在咱们五比六,只要秋人再找到对象,以后我们就可以跟他们平起子坐了,再也不会以寡敌众了。”若怜瞥了瞥那蔓兄弟,随之又温柔地对住耶律风云的眸子,有意挑衅道。
“哈…我说大哥,大嫂终于开窍了,懂得反击喽!”耶律春拓取笑起兄长,又转向挛生弟弟道:“还有你,大嫂已等不及喝你的喜酒了。”
“我?省省吧,你没入地狱,我哪敢僭越。”耶律秋人嗤之以鼻。
“咦,我不是已有晶晶了吗?”耶律春拓伸手搂住身旁的晶晶,那亲密的模样不禁让在场的众人瞠大眼。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密了?”耶律花穆露出一脸的调侃。
“当然是你们不知道的时候。”耶律春拓丝毫不避讳地坦言,他既己担下晶晶的未来,就没必要回避这个问题。
“你怎么可以乱说话?”晶晶羞窘不已地拉拉他的衣角。
“害羞什么?别相心,你爷爷那关我绝对会通过的。”他宠溺地对她一笑,试着化解她的困窘。
“呃……”晶晶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起爷爷。
“对了,说到单立,有件事我们必须先搞清楚,当初你究竟是怎么和春拓认识的?”耶律风云拿出身为大哥的威仪询问。或许晶晶对他们平南将军府不会有太大的负面影响,但就不知单立那老头有何野心?
晶晶心头一紧,写满无措的眼直望向耶律春拓。
“大哥,这没什么关系吧?”耶律舂拓自然知道晶晶心底的犹豫,她若真不想说,他也不希望她承受太大压力。
“不,我要知道。”耶律风雪冷着声说。
“对,这是很重要的。”耶律焚雪也站在大哥那边,开口附和。
晶晶闭上眼,探吸了口气道:“我是为了偷窃而来,不幸偷进了春拓房里,所以……”
耶律风云勾唇一笑,看向耶律春拓调佩道:“奇怪了,依你以往的个,若是遇上偷儿这一类的宵小,早就冲上去宰了他,怎会放过单姑娘呢?”
“这……”耶律春拓搓搓鼻冀,干笑两声。
“他啊!还不是被美色所迷惑。”李瑕嗤笑道,嗳味地睨了他一眼。
“呵呵,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怎么能说出来呢?二嫂你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他咧开迷人的笑,逗得大伙儿皆开心。
“对了,单姑娘,你潜入春拓房里是为了偷什么?”这次换成耶律花穆开口,他们兄弟似乎不问清楚不肯罢休。
“你们能不能别再问了?我求求你们……”晶晶颇觉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每个人的问话都犀利得让她难以招架。
忍不住眼眶中凝聚的泪雾,从不曾在外人面前掉泪的晶晶已顾不得一切,转身奔出了议事厅。
“花穆,你干嘛问她这个?”李瑕蹙眉颦额地问。
“呃……我……”面对妻子的责难,耶律花穆可是有口难言。
耶律春拓则是不发一语,快步追晶晶而去。到了左院,他终于拦下了她。“你怎么了?”
“你们是要帮我还是为难我?”晶晶抿着唇,一脸委屈模样,“你们分明当我是囚犯在拷问嘛!”
“拷问?小姐,我们拷打你了吗?”他哭笑不得,“我那些兄弟就是这样,以安全为第一考量,再说他们也并非不相信你,只是希望由你这儿得知一些消息,可先提防而己。”
“如果我说了,岂不是变成一个不孝的孙女?你究竟有没有为我想?”还是……还是你对我说的那些动人心扉的话全是假的?“她觉得好痛苦,这种进退两难又备受苛责的感受仿似无止尽的深渊,不知何时才能翻身?
“那你说,你对我是真是假?”耶律春拓也想向址要个答案。他总不能老是自己一头热吧?
“我……哎呀,这种话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山口?”她支吾半天,被这个敏感的问题搞得面红耳赤。
“你这小傻瓜,喜欢我的话真那么难说出口吗?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呢?”他感异常的黑眸缓缓落在她的俏脸上,温暖的语音仿似丝绒般围裹住她无助旁徨的心。
“啊?你……”晶晶羞涩得面红耳赤。“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说?我早就听说你们六院大王都很风流的。”
“可是你瞧,我那几位哥哥,哪个娶了娇妻后还风流得起来?”耶律春拓揉揉他的小脑袋,搂她入怀。
“娶妻?你……你会娶我吗?”她愣愣地窝在他前问。
“那得看你嫁不嫁我咧?”他嘴角好玩的一弯,逸出惯有的枫爽笑声。
“可是我爷爷绝不可能答应的。”晶晶抬起小脑袋,一双细眉烦恼地拢锁。
“他为什么这么敌视我们?”耶律春拓目光一闪,试挽地问。
“还不是因为你们锋头太炫。”
“他何不想想,拥有一位最炫的孙女婿,应该开心才是吧?,他慵懒的笑容下藏着一股内蕴沉敛、令人不透的心思。
在他认为,这世上绝没有他摆不平的人事物,仙研究过单立,知道这个人不过是个小眼睛小鼻子的老顽固,承受不了权势不如人韵事实,把他们平南将军府当成箭靶,真不知该说他度量狭小还是愈老愈不成熟。
“你哟,就是这么自大!”她终于释怀地笑出声。
“会笑了就好,别再为刚刚那件事烦恼了。”耶律春拓黑亮的眼瞳内闪过戏谵之光。
“那你呢?”她不安地问。
“我?”
“是啊,我没告诉你想偷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她疑惑地看着他,他愈是不问,她反而愈不放心。
“我当然会好奇,但当初咱们不是打了赌,只要谁先学会准的功夫,就可向对方要样东西?到时候我再向你讨这个秘密。”他挑了下她尖细的下巴,调笑道。
晶晶被他这么一说,才猛地想起这档子事。是啊,她也可以借由这个方式向他索讨龙珠,爷爷交给她的任务并不算完全绝望呀!
“想起来了吧?你若赢了我,同样可以提出要求。”他像是有双透视眼,直接看穿她的心事。
“你……”她的错俏溢于言表。
耶律春拓勾唇一笑,眼角余光蓦然瞥见左院门外站了他的四位嫂嫂。
“呵,有人来安慰你了。”他指着门外。
晶晶瞬间转首,果然看见若怜四妯娌站在那儿。
李瑕率先向前说道:“晶晶,对不起,我代花穆向你道歉。”
“我也是,风云他不是有意的。”若怜也道。
“你们不用对我说这些,我没关系。”晶晶颇为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聊吧。对了,各位嫂嫂,你们可别欺负她哟,若把我的准新娘吓跑了,到时候我就可怜了。”耶律春拓心想该让晶晶与这几位嫂嫂好好相处一下,于是打算先行退下。
“放心,我们还想闹洞房呢,一定会替你好好栓住她的。”牙儿笑道。
“那就交给你们了。”耶律春拓潇洒一笑,举步而去。
“对了,晶晶,你有没有什么对策可以应付紫烟了?”待左院只剩下她们五个女人,苑苑开口问道。
晶晶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我还不知该怎么做,每次她来找我,那无比大胆的行为总让我不知所措。”
“我想,若要对付她就得用非常手段。”
李瑕眉一拧,非常不屑地说:“都怪他们六兄弟宠坏她了,本来我还挺高兴多了个朋友,但没想到她会是这么奇怪的女孩子。”
“这也不能怪她,可能是环境使然,什么样的生活背景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或许是有个自由开放的家庭才造就出她凡事争平等的个。”若怜认为紫烟也没错,最重要的是该如何让她回心转意,放过晶晶。
“可是她已经向辽帝提及与晶晶的婚事,就她受宠爱的程度看来;辽帝一定会答应的。”李瑕担心道。
晶晶叹口气,“唉!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又不能向她坦白,真是……”
“苑苑,你想想办法,你可是我们几个人中书念得最多的。”李瑕热心地在一旁催促道。
苑苑想了想,“我心里是有个办法,就不知行不行得通。”
“既然有办法就快说嘛,我们也好尽快评估看看可不可行,要不等辽帝圣旨一到就来不及了。”牙儿紧张地道。
晶晶与若怜也赞同地点点头。
苑苑这才放心地笑道:“我是打算‘以毒攻毒’。”
这句话引来李瑕满脸的兴奋,“好深奥哦,果然是有学问的说法,那要怎么个攻法呢?”
“紫烟会看上晶晶,完全是因为她有别于男人的狂做,她的羞怯与腼腆让紫烟的自我意识提高,所以才会缠着晶晶不放;我想那不是爱,只是晶晶的表现让她实现了女上男下的梦想。”苑苑娓娓道来。
“我懂了,你是要让晶晶拿出‘男子气概’,直接打破紫炯的美梦?”若怜聪明地举一反三。
“没错。”苑苑开心地点头。
“啊?可是我不会。”晶晶为难地说。
牙儿立刻替她打气,“别说这种丧气话,想要摆脱这个麻烦,你就得卖力去表现。”
“是啊,你一定要办到,如果不会,就把春拓刚正你身上的招数用在紫烟身上不就成了?”李瑕献出计策。
晶晶小脸蓦然飞红,“瑕儿!你……”
“对对,就这么做,我们会在后面支援你。”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终于让晶晶提起信心,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