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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驰骋沙场也要爱|作者:只想装醉99|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18:17:42|下载:驰骋沙场也要爱TXT下载
  不了冯保唐那笑声的,并不止他个人,也幸亏他走的快,不然可就得罪美人了。

  下了山冈,唐英便带了那七千多人,照着冯保唐的话,果然在四门转了圈,发现大家都不缺人手,攻城的云梯上,布满了前仆后继的士兵,正与强虏们厮杀得正酣,不少的士兵最终也从城墙上云梯上掉了下来。

  他们最后找到南门,也插不上手,却也不能袖手旁观,只好派弓箭手上前为攻城的士兵掩护,派牌刀营的人为弓箭手掩护。而他在这里,也容易看到王参军那三千人从路口那里出现。

  南门的将领见有弓箭手支援,也赶过来,要求他们剩下的人协助他们挖泥填护城河,好派出冲车,前往城门。

  唐英便派出了长枪兵前去挖土,由着他们的军士挑往护城河填土。弓箭手也改为掩护他们,步步逼近过去,牌刀手替他们挡下了城上射下来的弓箭和石木。

  忽然阵火矢蝗虫般从天而降,那些挑土的军士纷纷中箭,烧着了军衣,吚呀哇啦地乱嚷乱跑,引起阵的马蚤乱,冲溃了唐营弓箭手和牌刀手的阵型。

  唐英急忙把他们召回来,要求重新布阵,那将领也无可奈何,只好边叫人扑熄那些火,边唤上自己的弓箭手,也点上了火油,反治其人之身地也射入了城中。

  城中的强虏似乎也因此引起了马蚤乱,而减少了守兵,其他将领便趁机喝令自己的兵重架云架,强攻上去。

  唐英见他们箭奏效,也要求弓箭手依样画葫芦,沾上火油,点成火矢射进城里去。攻城的军士这才举攻上了城墙。

  第77章错不用猛将

  ?更新时间:20110814

  不料,连数十支箭,不到时三刻就用完了。箭势弱,强虏突击,刚刚抢得弹丸般的城墙战地,顿时又被他们的凶悍压了过来。

  这仗进进退退激烈地打了二个多时辰,看的吕曼儿怵目惊心,战场上的惨烈,再次震撼她的心灵。回眸瞎子歌,他依然在马上噙着微笑地扛着那杆铁枪,就像眼前没有了战争,只有片祥和平静的境地。

  她心里不由狐疑:这家伙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直是这个样子,好像那偷窥和这战争都不干他的事似的?

  直打到了中午要造饭的时分,王参军还没有来到,攻城那里也没有进展,敌我两军都只好决定偃战先吃饭,下午再想法子攻城。

  午膳后,焦城东门忽然大开,放下吊桥,有强虏将领竟然出来向皇朝将领搦战。

  这时身在东南角的唐营军队见了,也马上站到东门的军队后助阵。

  有将领出去迎战,大家都屏息以观,不料,才七八个回合,就让敌人刀砍去了脑袋,吓得大家不由惊。

  “还有谁把敌将的人头摘下来?”东门的主将大声在疾呼。

  瞎子歌刚才听他们的交锋之中,刀来剑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心想,自己应该在他们之上,便向唐英揖道:“不如由我上吧。”

  “不!”唐英却马上拒绝了他,“这里有的是大将,什么时候轮得上你?咱还是歇着,看他们的表演吧。”

  说完,果然这边又有副将出列,杀向敌将,三十几个回合打的难分难解,最后还是让人家架住了长兵器,手起剑落,被佩剑割下了脑袋。

  “唉”皇朝本军中顿时发出连串不落的叹息,士气大跌1

  吕曼儿见唐英不让瞎子歌出战。心中暖,这个人呀,还是这样,旦上了战场,就竭力保护自己的部下,也照顾了她的心事,真是仁爱有加的个人。

  然而,在唐英的心里可不是这样想。他也想把瞎子歌推上去,让敌将把他刀给劈了,免得回去再审了;但是,万瞎子歌大发神威,把那强将砍了呢?那他不就是立了大功,立了军威,名扬三军?

  他们几个正思虑间,位本朝的老将出列,与那强虏猛将大战了百来个回合,力有不支,便回身落败,却被那将领弯弓搭箭,“咻”的下,正中背心!

  “冲呀!”皇朝军队实在忍不无可忍了,便想以人海战术,蜂拥而上。

  无奈士气低落,大家早就被那敌军猛将的神勇吓呆了,哪里还有心思追杀。只得几个被逼的冲上去,见后面的没有跟上,也不敢太过超前。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强虏得胜而回。

  待主将亲自上阵,策马赶来,人家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城里去,城上再射下排的飞矢。大伙儿只得望风披靡,失落而逃回来。

  唐英也只好指挥着本部,或前或后,保留实力,踌躇不前。

  这时,后面的军士惊呼,大家扭头看去,原来王参军已经率着本部三千兵马前来,大伙儿顿时又士气大增。主将便趁机再调来投石车,往城内继续攻击。

  唐英聚集了万兵马,却在旁吩咐着弓箭手不时放着冷箭,袖手旁观了整个下午。

  却被吕曼儿暗赞他坚忍。为了大家的性命,他冷静地分析,强忍着不冲动,确实是个仁义无敌的男子,这样的人,如果用这样的力量来守护爱情,守护家庭,定可以给全家人带来安居乐业,幸福快乐。

  眨眼间,到了傍晚,四个城门都有损兵折将,城墙逼不近,护城河填不上,吊桥打不断,城门撞不开,强虏也杀不完2直都没有让人惊喜的情况出现,大伙儿不由得垂头丧气地偃战用膳。

  用完膳,有几个探子走了过来,把唐英通传过去与其他将领研究攻城策略。他为了不让瞎子歌和吕曼儿单独在起,便把他们也起带上。

  某临时军帐里,众将分座坐下,开始总结今天战,准备明天的作战计划。吕曼儿他们便当副将地站立在他的后面。

  总结完,有将领便提出个计策,“日攻不行,不如就改为夜袭?”

  “护城河也渡不过,怎么进城?”马上就有其他将领提出疑问。

  那将领却胸有成竹地说:“南门不是填了半了吗?就从那里泅渡过去,再架上云梯,悄悄地摸进去。”

  众人眼前亮,恍然地说:“这办法行倒是可行,可是,这白天士兵都累垮了,谁还有这份精力?”

  说罢,他们环视周,最后大家的目光都留在唐英的身上。

  唐英微微笑,连忙解释说:“我吗?本营没有训练过偷袭,他们还没有学会怎样隐藏行踪。”

  有将领引颈高嚷说:“早听闻唐英帐中有名瞎子大将,三次夜袭敌营而不损兵卒,唐将军派他前往偷袭,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吕曼儿听了,心中不由跳。偷瞥旁边的瞎子歌眼。此时,瞎子歌的眼神已经炯炯有神,伫立不语,俨然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他见吕曼儿偷看他,也朝她展颜笑。

  吕曼儿回了他个白眼,心里还在气他的好色。又听听唐英和其他将领怎么说。

  唐英连忙谎称:“那只是袭击百几十人的小营,人马摸过去,露下脸,敌军就望风而逃了,根本算不了什么;今晚夜袭城内大营此等大事,他们担当不起,还不是有去无回,暴露我们的计划3”

  瞎子歌明明就在身后,唐英也坚决不让他露脸,免得他真的偷袭成功,立了大功,成就斐然,害他处罚他不成。

  而吕曼儿也不让瞎子歌冒险而死。

  其他将领却有眼不识泰山,瞟了下目光如炬的林歌,哪会猜想得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瞎子歌?便也不逼唐英,“这倒是,那么大家再想想,哪个营里有擅长夜袭的将才,不妨推荐出来吧。”

  大家只好再冥思苦想,苦思良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阵阵的惊呼声,有探子即时入内禀报:“报告将军们,不好了!有敌军前来偷袭!”

  “什么?”言惊起四座,众将无不肃然而立。这强虏也忒有计策的,他们这才商讨着准备偷袭他们,他们却先步袭来了。

  大伙儿连忙二话不说,纷纷转出帐外,眼看着前面的营帐火光冲天,喊杀声连连,便急急忙地跑回自己的军队中,指挥迎战。

  唐英的营地在最后面,他们行回到自己的营里时,敌军还没有攻过来,所以,全部都安然无恙。

  他连忙点齐自己本部与黄副将本部共七千多人,同前往东门吊桥下,想趁乱混进城去,夺得攻城第功。不料,去到护城河前,却见吊桥依然高悬,还被城墙上的冷箭伤了几个兄弟,不由得窝了肚子气。

  “走,回头包抄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们即时调头,从敌军的后面摸上去,先是轮弓箭排/射,吓得敌军腹背受敌,马蚤动不已,再派牌刀手掩护着长枪兵,路的掩杀过去,倒也把敌军杀得丢盔弃甲,乌漆麻黑的找不到北。

  但是,由始至终都没有派出瞎子歌。瞎子歌瞟到他眼神上的闪烁,便知道他是怕他的立功,想他没有十成把握不敢打攻仗,此等以众凌寡,背后追杀的小事,他自忖大伙儿也没有太大的风险,便也乐得偷闲,依然噙着微笑地冷看前面热火朝天的厮打。

  吕曼儿呆在唐英的身边,第次感到可以端茶安享的境界。这种男子真是女子的温柔乡,前面虽然厮杀连连,但是,他却脸不改色,眉头也不皱下。她便也不紧张,陪着他起替众兄弟加油呐喊。

  众兄弟独得先机,又得唐英精心布署,自然路杀过去也畅通无阻,痛快淋漓。不到个时辰,敌军的偷袭军全军覆灭,计算下来,有三千数之多。

  而皇朝的军队点算了下,却折损了五千人之多,其他被杀的马匹,被烧的营帐约有数百个,损失惨重过强虏,还吓的人心惶惶,彻夜难眠。

  翌日清早。

  冯保唐赶来慰问,得知唐英军化解了敌人的偷袭,不由大喜:“好,不愧为唐振之子,虎父无犬儿!今天就由你做东门主将,力争气攻入城去!”

  “我要从南门攻入!”唐英信心满满地回答他。

  “行!就南门!”冯保唐听了,不由喜上眉梢,又呵呵地阵笑,笑得吕曼儿浑身的起鸡皮疙瘩,瞎子歌也忍不住眉头轻皱。

  经过昨晚唐英从后面掩杀,化解了敌人的偷袭,其他营的士气都明显增加了,现在见冯保唐委任他做主将,都想睹他攻城的风采,纷纷也要求转到南门,协助唐英。

  原来,唐英早就在昨天看到了南门对面近山边,而那山边与城墙相遥对不过百丈。便提议由山边接成丨人桥,由大量的那些士兵踏板冲进城去,比较不累人。

  第78章瞎子歌出击

  ?更新时间:20110815

  其他将领也认为可行,唐英便点了万兵马,收集城门城墙下的巨石,在那里筑起了条丈余高的墙,再吩咐唐营的兵马站上去,万人顶着板床,由其他营冲锋的士兵按牌刀兵,长枪兵的顺序踏步而过,弓箭兵则在下面继续射箭掩护他们。

  果然,行数十个牌刀手冲过去,敌人用箭也射不了,巨木石头也用不上,时也手足无措,被皇朝本军强登上了城墙。

  “好!”冯保唐在旁看见事情终于有了个新的进展,好的开始,也大赞不已。

  吕曼儿心里也不由甜丝丝的。她心想,想不到味防守的唐英,攻起城来也有条不紊的,这真是太令她意外,让她惊喜了。

  后面的长枪兵也跨过了城跺,上了城墙,与敌军起厮杀过来。

  “传令下去,叫其他门的都过来,起从这里攻进去,今晚咱们就要进城吃大块肉,喝大碗酒!”

  忽然,冯保唐声轻叱,吓了唐英身的冷汗。连忙调转马头,奔过去,“禀告元帅,此事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

  “末将此法,目的是把强虏的兵力都拉向这边,助其他门的兄弟攻城,并非真的要从这里攻入。如果他们反而过来了,那可就让强虏有机有乘了!”

  “这”冯保唐听了愣,想叫住探子,收回军令。但东门的将领已经率众赶了过来,那探子的影子也隐没于东北角。

  不会儿,东北角出现了大批的皇朝军队,唐英见了,差点儿就眩晕得坠落马下。

  “这要怎么办?”冯保唐见命令收不回,便要他赶快补救。

  “快,赶快攻城,东门的兄弟也马上跟上!”唐英只好对东门的主将大声地下令1

  等他回马看,西南角也出现了大批的皇朝本军。至此,西北二门已经无兵把守了!

  唐英不由惊得战袍也湿透了,额上的冷汗怎么抹也抹不完。

  吕曼儿见了,心里却纳闷得很。这唐英怎么了?这仗不是打的好好的,刚才那个元帅还称赞他吗?他干嘛反而直冒冷汗了?

  便上前关心地问:“将军,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唐英转眼瞥了她眼,温柔地说了句,又望着越来越多的兄弟们跨入了城墙,占领的阵地也越来越大,本来是好好的事儿,他却暗地叫苦不迭。

  瞎子歌看不见战况,但也知道这种攻法的冒险,刚才听到唐英吩咐东门的兄弟上,心里也不由惊。东门的兄弟上,东门还有人攻吗?敌人不是正好趁机把士兵集中到南门抗敌了?

  “不如,我也去吧!”他隐约也感觉后果会很严重,便首次开了口。

  “不行!”不料,唐英对他仍然耿耿于怀,坚决不让他出战立功,“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说话的吗”

  言犹未尽,还想叫军士把瞎子歌拖下去杖责二十。

  不料,就在这时,北门的兄弟刚跑到东门,后面便冲出拨强虏的“黑色铁骑兵”影子!

  “黑色铁骑兵”是强虏在平地最强悍的兵种,轮之下,就以敌百。唐英和他们交过手,岂会不知?

  有见及此,他便拍马上前,拦住北门的人马,暴喝声:“不要来,赶快回头作战!”

  那将领也立马感到事态严重,连忙回身指挥后面的将士回身排阵迎战2

  然而,大家眼睁睁望着“黑色铁骑兵”黑压压地扑过来,下子就冲破了牌刀兵,毫无抵抗之力。铁戈轮飞,所过之处,顿时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这次的“黑色铁骑兵”却不是以百计,是以千计,排数百,数千的“黑色铁骑兵”天神巨犁般犁过,什么牌刀兵,拒鹿马,投石车,弓箭手,长枪兵等等的,全成了无是处的废物!

  忽然,西南角又响起了阵阵的惨叫声,原来,西门的“黑色铁骑兵”也趁机杀出,从他们的背后掩杀过来。

  唐英眼见两路兵马就快要抵挡不住,“黑色铁骑兵”这次也有进无退,直掩杀过来,很快的,西南和东门两路都被截住。

  这时候,就只剩下他们这个东南角还算安全。

  唐英调回马头,连忙对吓呆了的冯保唐喝:“元帅,大势已去,请赶快逃命吧!”

  “好,唐将军你就殿后”冯保唐话音未落,人已经调转了马头,连其他随从,杨真等人也来不及打招呼,便扬鞭策马望东南处落芒而逃去。

  杨真两兄弟自然也不甘人后,发了疯似地狂拍着马儿,不顾前面步行的随从的生死,从他们的身边践踏而去。

  唐英见主帅逃的这么狼狈,便也不敢恋战。连忙策马回营,对那在顶着板床的本营士兵喊去:“唐营军士听令,从速归队列阵!迟缓者斩!”

  众人何曾听过唐英这么的严厉,更是感到势头的不对,都纷纷扔下板床,仓促地跑回来。那还在板床上奔跑进攻的别营兄弟都纷纷地掉落地来,留下城墙上的兄弟下子成了最后的死士,继续负隅抵抗。

  吕曼儿这才知道战事有变,更是紧拽着马缰,寸步不离唐英的左右3

  万人集结,瞬而合,也只好唐营能够做到。其他将领有见及此,心里叹,这哪里像是训练不足的军队,明显就比他们的强多了。

  唐英可不理会这个,等到大家集结的差不多,连忙发令向东南处有序地退去。

  不管怎样,这战,即使他奋起直追,顽强防御下去,也无法追成平手,既然大势已去,还不如继续保存自己的实力,容后再从长计议。

  况且,他还有个小算盘。那就是,他的唐营本来是为他爹准备的,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而了那个冯保唐而全军覆灭呢?

  吕曼儿心里大赞唐英在这千钧发之际,还心系众兄弟,顾全他们的性命,真乃个说到做到,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可就在他们行人退到百丈之遥,突然,前面数道人影掠过,赫然就是强虏的弓箭手。

  “他们怎么在这里出现了?”唐英见,脸色刷白。这下子,腹背受敌,进退两难,他也顿时变得六神无主。

  原来,强虏将领早就在他们攻城之前,已经有计划挖地道出城,今天正好是大功告成之日,刚才唐英攻下了南门,他们便派弓箭手刀斧兵等从地道中钻出,准备偷袭他们的后方。不料,冯保唐的武断让他们更是从城中派出了他们的王牌军“黑色铁骑兵”,当下两边夹攻,唐英他们顿时身陷囹圄,哪能不让他惊慌失措?

  吕曼儿也是第次看见唐英脸无血色,眼神呆滞的样子。便知道事态很是严重,她自己有目共睹的就是前面已经排好阵形的强虏弓箭手们。

  瞎子歌听他这么问,心神凛,知道他已经没办法了。便立马枪拦住旁边的侍卫,大喝:“前面是什么情况?”

  那侍卫是步兵,前面的士兵挡住了他的视线,无论他怎么跃起,也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只好抱歉地说:“对不起,千总大人,我看不见。”

  “他们有弓箭手,刀斧兵,正在排阵,刀斧兵在前面,弓箭手在后面”她见瞎子歌准备出手,便暂时抛开对他的怨恨,借骑马之便,权当瞎子歌的眼睛,告诉他前面的情况。

  瞎子歌听了,微微怔,转而立马喝令下去:“林营全军听令!牌刀手迅速冲到五十丈前防御弓箭!”

  “林营的长枪兵都跟我到后方押后!”这时,黄副将也配合喝,调走了剩下的长枪兵,前往后面阻挡追兵去。

  虽然她不知道,之前瞎子歌为什么没有出战和不参加指挥。但是,只要他下令,她就相信他的能力,能够解决到前面的危机,所以,到后面去押后,为林歌在前面的战斗创下个无后顾之忧的形势。

  王参军那营也相继派出类似的兵种积极配合瞎子歌的调谴。

  果然,林营的牌刀兵刚在队前列阵,强虏们的弓箭就暴雨般落下,其他士兵纷纷举起盾牌和板床抵挡逾越过牌刀兵的弓箭。

  而牌刀兵却不闲着,他们挡去了大部分的弓箭,还要按照林歌的军令,字并肩地向着敌军狂奔过去。敌军的刀斧兵顿时刀出鞘,斧高举,等待冲上来的大群鸭子。

  然而,就在五十丈之外,牌刀手却戛然而止,手持盾牌在前,蹲立了下来。

  瞎子歌已经由位侍卫桥“黑云”走出了队列,出现在牌刀手的后面,听牌刀兵起将盾牌放下的巨响,他便铁枪挥,在他前面的牌刀兵顿时让开个缺口。

  强虏的刀斧兵这才奇怪为什么牌刀兵冲到半又不冲,那边却又跑出个骑着黑马的金甲小将,就像隐藏在乌云后面的金光红日样的耀眼夺目。

  除了“黑色铁骑兵”有点难对付之外,瞎子歌听见敌军只是弓箭兵和刀斧兵,便全然不放在眼内。

  “牌刀兵!随我冲!”他策马从缺口中独自跑出,挥舞着铁枪,扫落射来的弓箭,直往刀斧兵的头上袭来。

  刀斧兵见前面那小将路奔来,时而用枪挑拔那些弓箭,时而,策马左冲右突,没有个定向。忽然,起轻叱,拉起马腾空而起,像团黑云般遮蔽着天日,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黑云闪,金光灿烂,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瞎子歌的“麦家霸气画枪”,勾勒之间,优美地夺人首级。挥铁枪如挥大毫,在半空中抡了个大圈,四周顿时血肉横飞,肢离破碎,转瞬空出个大圈子来,大发神威地冲散了刀斧兵阵势,直逼后面的弓箭手都停下了射箭,呆站在原地瞠目结舌,忘了怎么样逃跑了。

  就在他们惊呆之际,牌刀兵已经从后面掩杀而上,趁乱杀起,顿时瓦解了他们的阵势,把他们不住地往后逼退。

  说时迟,那时快。瞎子歌由下令到冲阵也不过是弹指之间。形势便立马起了转机。唐英见了不知道该妒忌还是该庆幸。

  突然,后面士兵传来声惊呼:“不好了!黄副将被包围了!”

  第79章香玉殒战场

  ?更新时间:20110816

  这边,唐英见形势有利了,刚刚恢复了气色,正要下令他本部的长枪兵也上前厮杀。突然听到后面的士兵这么惊呼,连忙和吕曼儿转头往后看去。

  原来,焦城三门大开,纷纷涌出了其他兵种加入了追杀队伍当中。其中“黑色铁骑兵”继续追击着其他将领,些弓箭手和刀斧兵趁机寻隙攻击唐营的后方。黄副将立马赶上前阻止,指挥着长枪兵上前拦住,不让他们有机会突破防线,攻击唐营后方的杂役营和伙头营。

  但是,强虏将领有见及此,便指挥着“黑色铁骑兵”忽然从他们的侧面突袭而来,把他们攻击了个措手不及,惨叫连连。后面强虏的刀斧兵也趁机拥而上,把黄副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救!要救|乳|娘!”唐英见了,顿时血红着眼地大喝声,“呛”拔剑而起,就想策马过去。

  “冷静点,万你出了个什么差错,谁来指挥咱们?”王参军却把纵马过去拦住他的马头。

  吕曼儿听,心中震。也跟着过去恰他的马笼头,幽幽地劝说:“是呀,没有你守护我们,我们要怎样能走出这个包围呀?”

  唐英见后面不少的士兵开始往前逃,在与黄副将他们行人之间的纽带,被刀斧兵缓缓地割断;黄副将的身影在人群中乍起乍没,好似那摇曳飘落的落叶,又像那欲断还断的轻烟叫唐英痛不欲生,欲去还留。

  瞎子歌刚才也听到了那声惊呼,他扭头向黄副将的方向沉默了会儿,便果断地吩咐下去:“牌刀兵,继续往前冲,定要把他们先行冲散,我且去后面把黄副将救出来。”

  有士兵立马回应他,“千总大人放心去,他们早就惧怕你的神威,正如小鸡般吓的不敢动,等着咱们上去抹脖子呢。”

  瞎子歌当下也不言语,迳自纵马回去,边吩咐唐英的长枪兵赶去支援牌刀兵,边马不停蹄地从唐英的身边擦身而过1

  “你们赶快逃,黄副将由我来救吧!”

  大伙儿听了,顿时蜂拥而去,跟随着牌刀兵的后面,漏下个杀个,直把他们逼出了官道的路边。王参军顿时放下心来,继续拥护着唐英吕曼儿继续往后撤退。

  正在苦思良策的唐英,见瞎子歌赶去,还提出要求去救黄副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他还在气瞎子歌偷窥了黄副将,但是,瞎子歌的枪法,他也是由衷的敬佩,撇开切恩怨,由他来救黄副将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便微微叹,由着瞎子歌去,他则与大家道,安全地向后撤去。

  瞎子歌把马儿跑到队列的后面才停了下来,仔细辨认着他们撤退的脚步声和远处强虏的喊杀声。

  吕曼儿见瞎子歌蓦然要独力拯救黄副将,也是吓了怔。忍不住关切地喊了过去:“你要薄性命呀!”

  “放心,我定会活着回来的!”瞎子歌头也不回地应了她声。心里却是暖流横越,凌气逼人。

  听着瞎子歌这么有信心的回应,吕曼儿也叹了口气,才依依不舍地追上唐英他们。

  众人退,那些强虏便不知死活地要追杀过来,完全不把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瞎眼小将放在眼内。

  陡地,抹寒光乍起,前面几个顿时喉咙被割,血流如注,他们这才意识到那位小将的厉害。

  但当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寒光再闪,他们也毫无例外地僵直着躯体,硬生生地向后倒去,连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便浑身毫无知觉乃至喉咙咕噜作响数声,眼前黑——

  瞎子歌听得懂他们那喊杀声的意思,熟知他们的行踪位置,手中铁枪数翻,便可把他们的性命留了下来,把后面的强虏震慑住2

  “千总大人,这边来!”这时,有困在里面的军士向他开口求救。

  他确定了声音的距离后,便施展开“麦家霸气画枪”,在面前轻轻捺,转而微微勾,如同挥毫般沉稳镇定,却力逾千钧,变化万千。前面不懂他枪法厉害的强虏,在他的寒光乍闪之中,转而瞬间喉咙喷血,像那喷射的烟花,为瞎子歌描下的画枪染上了鲜艳的血红。

  不会儿,瞎子歌左冲右突,手中铁枪银龙飞舞,强虏们知道他的厉害后,都纷纷退让出条血路。那些唐营的士兵这才得以沿着那个缺口,从他的身边逃出生天!

  “谢千总大人救命之恩”路过瞎子歌面前,他们个个都不忘对他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黄副将呢?”瞎子歌却冷问他们。

  有军士便回答他:“在后面。”

  “在哪?”瞎子歌需要个确切的位置。

  有敢死军的兄弟熟知他的脾性,便详细地回答:“就在你右前方五丈之地。”

  右前方!五丈之地!瞎子歌举铁枪比了下位置,忽然把枪交到了左手去,银芒闪,左边还要围上来的强虏,顿时有几个命呜呼。

  铁枪到了左手,似乎比右手的更加厉害!那重逾数十斤的铁枪在他的手中,如同指挥棒般的轻巧,如同毛笔般的潇洒。

  大伙儿不由得又看傻了眼,这瞎子歌敢情还是个左右手全能的战将呢。

  瞎子歌瞬间清除了身边的强虏,也不闲着,便提枪策马从左边杀过去,下子把黄副将左边的强虏清除得光溜溜3

  黄副将此时正在马背上为大家断后而力拒众敌。突然间左边空,强虏纷纷暴毙,她的压力锐减。回头看去,不由得怔,怎么来人会是瞎子歌了?

  她连忙奋力勾杀了几个强虏,在喘息间,偷瞥了眼瞎子歌。心中无限感慨:在这性命攸关的紧急关头,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她处心积虑陷害的他!

  她的心里不由暗叫声抱歉,脸上满溢了惭愧之色。

  瞎子歌绕着她的前面又杀了轮,把围着她的刀斧兵瞬间杀的七零八散,余下的都惊惧他的勇猛,纷纷倒戈逃去。后面唐营的军士见了,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黄副将?”这时,瞎子歌朝里面叫了声,来确定黄副将的位置。

  “在这里!”黄副将被逼哽咽着应了他声。她想,等回去后,定要向他道歉,定要在唐英吕曼儿他们面前,当面澄清他的清白无辜。

  瞎子歌闻声马上赶过去,忽然,他灵敏的耳朵听到惨叫声和碰击声之间,有种奇异的“咻咻咻——”的风声细响,从侧面飞速射来。

  不由把铁枪在面门前翻,但听“叮”声脆响,那“咻咻咻”的风声顿时戛然而止。原来,这是支冷箭。

  “你还好吧?”瞎子歌挡开了冷箭,策马来到黄副将的面前,既像个老朋友似地问候她,又像位情人般关爱着她。让黄副将无言感激,只能哽咽着点头。

  突然,瞎子歌又听到了那种奇异的声裂帛的声响,风声就在他的面前汀——

  他本能地要提枪往风声的地方扫去,就在要提未提的瞬间,胸腔猛地震,产生了来自前面的震动共鸣;关怀的说话刚涌上喉咙,却迟迟没有吐出来。

  因为,随后传来黄副将的声闷吭,让他所有的关怀瞬间化为了飞灰,换作了瞠目结舌的震惊。

  “你,你还好吗?”他连忙伸手,不顾切地要摸到黄副将。这次,他也不避忌她的清白,也不管黄副将再给他个什么罪名。

  不料,右手还没有触及黄副将,忽然又听到“扑扑”同样两次破甲穿帛的声响,吓得他的手停在空中,忍不住地随风颤抖起来。

  当触及了黄副将的胸前,黄副将把他的手拉到了腰间,艰难地应说:“还好!”

  “不好了,黄副将中箭了!”这时,后面有眼尖的军士,忽然惊呼了起来。

  声音传到瞎子歌的耳畔,顿时化做不听话的眼泪夺眶流了下来。半晌,才歉意地哽咽:“对不起,我来迟了!”

  “不,来的刚好。”黄副将强挤了个可能是她最美的笑容,“从来没有人救过我,你是第个!”

  “别说话!”瞎子歌无艳福看见她迷人的笑容,深吸了口气,连忙阻止了她,把她抱过了自己的怀中,调转马头就跑,“我马上就带你回去,兴许还可以有救!”

  他开始不顾切地向后面策马飞驰而去,那些军士也连忙地追随他的后面,往东南方逃去。

  此时,这个角落的战斗因为他的骁勇,强虏已经无力控制他们的逃离,也就只好撇开他们,改攻南门。南门和城墙的苦战这才刚刚开始。

  跑不了多远,黄副将却手掐在他的手臂,指甲也陷进了他的肌肉里,阻止着他,“林千总,我可以有个请求吗?”

  救人如救火,心急如焚的瞎子歌此时听到她的说话,不由愣了愣,“你说。”

  黄副将叹息地说:“把我放下来,你们逃吧。”

  “不!”瞎子歌听了,依然马不停蹄地挥鞭狂策,并没有按她的要求停了下来,“我不是这样的人!”

  第80章旧怨加新仇

  ?更新时间:20110817

  黄副将心中顿时暖流翻涌。老天呀,这么勇猛,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为什么不早十年八年让她碰上呀!要是当年唐振有他半的好,她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委身下嫁。

  然而往事如烟。如今只能够暂时躺在他的怀里,其他的事情都不能再做了,总算是上天对她最后的种补偿,种欣慰吧。

  过了半晌,他们行跑到了大路口,后面已经再没有强虏的追杀;唐英他们的影子也刚从前面的拐角处消失,眼看就快要追上他们。

  “那么”她在他怀里看着颠簸的天空,却是越来越昏暗,似乎是那种侵蚀她生命的黑暗,她不由又阻止瞎子歌说:“把我放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回去再”瞎子歌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黄副将喉咙庠,“噗——”的声狂喷,腔血水顿时喷得瞎子歌满脸都是,黏稠而滑腻的血腥味,浓郁地扑向他的鼻孔

  他心中大骇,连忙勒停“黑云”,翻身下了马,把黄副将抱到了路边处草丛茂密的地方。将黄副将平放在草地上,不意触及她身上的箭头,却有三支那么多,其中支恐怕已经穿过了她的心房。其他士兵见他们停下,也连忙在四周隐蔽着替他们戒备护卫。

  “对不起”黄副将想举手替他抹去脸上的血水,指尖却只是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过,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还是赶快送你回去”瞎子歌的心忽然锥般地刺痛,虎目不由自主地噙满了泪水。

  黄副将此时面青唇白地摇了摇头,“不行了,咱就在这里告别吧。”

  “也许还有得救”瞎子歌用力地摇了摇头,泪水悄然地滑下,混和了血水,大滴大滴地落在黄副将的战袍上,像朵朵怒放的梅花1

  黄副将不再跟他废话,再次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郑重地说了声:“对不起!”

  瞎子歌微微怔。半晌才知道她这是为了昨晚那件陷害他的事而在道歉。

  他不由摇了摇头,轻吸了口气,哽咽着说:“你这是挑拨曼儿和我的感情,让她憎恨我,和我划清界线,好让唐将军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她。但这哺|乳|之恩,母子连心,子孝母,母爱子,此等天下大圣大情,林歌又岂会不明白?”

  黄副将终于知道瞎子歌心明如镜,那苍白如纸的脸上,不由得凄然笑,有如绽开的白菊花,“林千总,果然是人中龙凤,宽宏大量,妾身就此谢过!”

  瞎子歌又摇了摇头,“你也不赖。达到了挑拨目的后,点到即止,没有再咄咄逼人把我关押治罪,还在将军面前替我求情——我就知道,你也是心存仁慈的。”

  黄副将心里微微惊讶,转而又柔声地问。“那吕姑娘,千总也志在必得了?”

  瞎子歌愣了愣,这次,他选择点了点头。

  黄副将不由凄然叹,“算了,咱这做娘的,要做的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往后的事情,咱管不了了,都随你们去吧。”

  转而又问瞎子歌,“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伤害他?”

  瞎子歌沉默了会儿,才叹息地说:“我从来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黄副将眯着眼,听到瞎子歌的说话,再展开她那如花的笑靥,凝住在脸上,久久不愿敛起。

  瞎子歌半晌没有再听到黄副将的问话,心知不妙,却仍然很是期望她忽然又能够多问他句。

  良久,万籁俱寂,远去了焦城的鼓角争鸣,清风山气也屏住了自己的流动2有士兵这时过来提醒他,“千总大人,黄副将已经咽气了。”

  黄副将牺牲了!她终于微笑着离开了这个尘世,离开了这个战场!

  瞎子歌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悲伤,忽而仰天狂啸了起来。还越哭越悲恸,让整个山谷也弥漫着悲哀忧伤的气息。各军士心想着瞎子歌和黄副将感情不厚,却能够为她而放声大哭,也边戒备着,也边为黄副将的湮灭而抹泪。

  瞎子歌哭的是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个伟大的娘亲?为什么自己的娘亲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没有出现,为什么唐英的|乳|娘也可以为他牺牲贞节,牺牲性命,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的娘亲?

  他刚才那锥心的刺痛,就是在为黄副将的英年早逝而悲痛,也为自己孤独的童年而呐喊。

  但是,他知道,他的娘亲还活着,还没有死去,他如果能够尽快回到娘亲的身边,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得到娘亲的怜爱!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把黄副将的尸体抱起,重新上马,继续朝“西帝庙”的方向,忘情地扬鞭狂奔而去

  “西帝庙”前,唐英要求剩下的士兵马上在坡前筑起防御石墙,栅栏等,并要求王参军,郭千总他们暂时不要回支路那边守寨,防止强虏的突然来袭。

  不料,他这边才布署出去,还来不及喘上口气,瞎子歌便骑着“黑云”沿着山坡直扑而至。

  看着他单人匹马而怀里抱着苍白如纸的黄副将,他的心不由沉,顿时涌起股不祥的预兆,连忙和大家快步围了过去。

  “|乳|娘她怎么了?”还没有走到马前,他便忍不住地脱口而出。

  瞎子歌慢慢勒停了马,木无表情地凝望着前方,动也不动。

  他走近过去,看见黄副将胸前那三支染血的箭头,脑袋不由下子轰然,头皮发麻地颤声吼叫,“她受伤了?快,快把她放下来!放下来”

  瞎子歌依然神情肃穆地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要下马的意思3

  唐英见这样子的吼叫,也没有看见黄副将的身上有所微动,心中不由得沉到底,双腿忍不住颤栗起来,最终腿软,跪倒地上。

  “黄副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