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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驰骋沙场也要爱|作者:只想装醉99|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1 18:17:42|下载:驰骋沙场也要爱TXT下载
  别瞎猜了,吕姑娘从今天开始,会进驻兵营,替我们养马。”这时,有探子营的兄弟过来说出了实情。

  “什么?”罗龙马上惊,走到那位兄弟面前,要再问清楚,“你说曼儿会随军出征?”

  “这养马的也不是天半天的事儿吧?”那位兄弟笑了笑说。

  在中军帐前,唐英轻轻撩起了篷门,吕曼儿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排太师椅。“进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送我?”她心中“咯噔”了下。那是不是别有用心的肮脏东西呀?要是他真送了些订情的东西,这该如何是好呢?

  “怎么了?”唐英见她有些迟疑不决,又说,“不用担心,里面没有其他人。”

  还没有其他人?吕曼儿心中愣,有什么东西要送的这么私密?吕曼儿望着他,讪讪笑,“不了,将军,我不需要,你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唐英呵呵笑,“你就是最有需要的人。”

  说着,把她轻推了进去1中军帐内,大红锦毯,檀木案几,兽皮大椅的应俱全,好不气派。而且还真的没有个人。

  唐英微笑地走了过去,从椅上的套防具中,挑起件铠甲,对吕曼儿说:“来,试穿下,看合不合身?”

  “给我的?”吕曼儿不由怔。他不会就是要送这东西给我吧。

  “当然了,”唐英笑容敛,正色地说:“在战场上,明枪暗箭的,防不胜防,最是需要穿上件铠甲保护自己,你在这换上吧,我出去替你站哨。”

  说完,唐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军帐。

  吕曼儿眼瞅瞅他的背影果然消失在帐外,才暗暗吁了口气。

  帐外,不放心跟过来的罗龙,看见两人起进了帐内,却又只有唐英个走出来,连忙要掀帐走进去,却被唐英手拦住,“干什么?不许进去。”

  “我要看看,曼儿在里面干嘛了?”罗龙怒问。

  唐英冷盯了眼他,说:“换衣服。”

  “什么,换衣服?”罗龙又是惊,急忙地要闯进去阻止,却被唐英闪到旁,手搭在他肩,用力拉,顿时把他的虎躯给带到了地上。

  “你,你在诱骗良家妇女?咱跟你拼了!”罗龙气愤地站起来,也拉开了架式。

  唐英却邪邪笑,“她在里面换铠甲,难道你想我站在旁边看吗?”

  “换铠甲?”罗龙又下子听懵了。

  就在此时,吕曼儿从帐内走了出来。众人看,顿时觉得眼前碧影闪,吕曼儿已经头戴碧绿飞凤战盔身穿碧玉青龙铠甲足蹬青龙五爪靴,英姿飒爽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个个都暗叹着很有女将军的范儿2

  唐英和罗龙两人也时看呆了。

  “曼儿,你真的打算在这兵营养马了?”罗龙的脸色却沉,连忙要走上前去证实下那位探子营兄弟的说话。

  “没错!”唐英还没有等吕曼儿回答,就高声地向其他人宣布,“从今天开始,吕曼儿姑娘将是咱兵营中的养马郎中,请大家待她如自己的兄弟姐妹。不可过分相欺!”

  罗龙听了,心中满不是滋味,又悄悄地问吕曼儿,“那咱爹怎么办,你不是说要照料他的吗?”

  “现在已经兵荒马乱了,兵营这里比镇上更加需要她。”唐英听见了,扭头冷喝他声。

  罗龙听他说连他爹也不理,不由得下子火了,个急步上前,狠狠地给了唐英拳,“你奶奶的,拐我媳妇进营,还连我爹也不理,我揍死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小人!”

  唐英个冷不防,被他拳打中了脸部,踉跄地后退了数步,众人不由得大吃惊。

  “来人,给我抓起来!”唐英果然声令下,罗龙后面的兄弟也不由得扑上去,把罗龙按倒在地上。

  唐英走过来,冷冷地说:“整个镇上就两个马医,老张又年逾六旬了,你难道让我去找他不成?”

  “去找你娘!”罗龙仍然忿忿不服地在地上大吼。

  吕曼儿听,也连忙上前喝住了他,“罗龙,你说话小心点,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兵营里,你现在侵犯的是将军,他可以随时把你处死。”

  “处死便处死,反正咱上了战场横竖也是个死。”罗龙仍然倔强地说。

  吕曼儿心中微微叹,以前在镇上,大家就拿罗龙这耿直的性子没办法3不由望向唐英的脸上,向他寻求饶恕。

  唐英嘿嘿笑地喝道:“放心!我不会处死我的兄弟士兵!要死,你自己上战场杀他个千儿八百再死!”

  顿了顿,他又说:“不管你怎样说,探子营没有马匹就不成,马儿没有了吕姑娘也不成!现在,我放了你,回去站好你的哨,好好想想吧。”

  那些兄弟听了,立即把罗龙放开去。罗龙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怨恨地瞟了唐英眼。

  吕曼儿不由得又嗔怪他,“你就连个赔罪也没有吗?”

  他瞟了她眼,虎牙紧咬地强忍了良久,最后才对唐英抱拳,扭头说:“得罪了。”

  说完,他悻悻地走向辕门外,继续站他的岗。

  唐英则冲着他的背后大声喝道:“好,你就保持这样的憎恨,到战场上杀强虏他娘去吧,是他们让你上战场,让吕姑娘进兵营的,不是我!”

  说完,他又回头对吕曼儿说,“吕姑娘,让我带你去你的营帐,请。”

  吕曼儿盯着罗龙的背影好会儿,见他又站回原来那个位置,目视前方,却胸膛起伏不停,仍然余气未消。不由得眉头皱,扭头对唐英说:“将军,请你大人有大量”

  唐英在她的眼前摆了摆手,“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会怪罪他,他是个好将才,我还要依赖他上战场杀敌呢。”

  说完,迳自在前面带路。吕曼儿再瞟了罗龙眼,也勒包袱跟了上去。

  唐英带着她转过了两个营帐,来到了个帐门上写着斗大的“女”字的营帐面前,指了指入口处侧边的根小棍,对她说:“这根叫做‘请示棍’,男兵要是有什么事要见你们的话,定要用这根小棍敲响旁边的木桩,你们听到了,端正了仪容才请他们进去吧。”

  接着拿起小木棍示范地朝木桩上“笃”的敲了声。却笑说:“现在,我的|乳|娘还没有回来,所以里面没有人。”

  说完,撩起帐门,笑着让吕曼儿先走了进去。

  吕曼儿刚进去,顿时有丝甜而细腻的清香扑鼻而至,帐内,几乎所有用品都放在地下,睡的也只是块板床,可是,上面锦衾罗被鸳枕应俱全,比家里的还要精致优雅。

  唐英在后面说:“这里本来是我|乳|娘个人住的,现在你来了,你就和她起同住吧。”

  “这,太豪华了吧?”吕曼儿也不由得叹为观止。

  “呵呵,”唐英笑了笑,指左边那张板床,说:“你就睡那边吧,到时候拔营的时候,|乳|娘会教你怎样做的了,你现在先把包袱放下吧。”

  吕曼儿依言把包袱放了下来,回身看到唐英脸上有些青淤的伤,不由得内疚地说:“待会儿,我到山上采些草药给你敷下,明天就可以消肿了。”

  唐英眼前亮,嘴角泛起抹得意,笑说:“这就是你来这里,我最大的好处了。”

  吕曼儿轻轻笑。心里暗想,你果然别有用心呀,还想我来伺候你呢。却笑说:“虽然我是个马郎中,但是,谁受了伤,如果治得了的,我都会帮他治的,我来了,应该是你全兵营的好处吧。”

  唐英呵呵笑,“我再带你去探子营看看。”

  吕曼儿微点了点头,又跟着唐英出了帐外,来到了探子营。探子营帐里,七八个人稀稀拉拉地或睡着或正在用膳。唐英介绍说,因为,探子要日夜侦察敌情,所以,作息时间不正常,用餐时候也不准时,是这兵营中唯准许不守纪律的营。

  接着又把吕曼儿介绍给他们:“这是吕姑娘,新来的马郎中,往后她会替你们照料那些马,你们要好好对待她,不能欺负她。”

  “是。吕姑娘,你好。”还没有睡着的探子看见了碧丽美倩的吕曼儿,不由得欢喜地连连应喏。

  吕曼儿也爽直地说:“各位大哥不必拘束,叫咱小妹就是了。”

  那些探子相视了眼,松了口气,对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正在这当时,有探子回报,“禀将军,王参军已经把粮草押送到营口,请你过去点收。”

  唐英应了声,吕曼儿就对他说:“将军,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适应下。”

  “好。我待会儿再来看你。”唐英微微笑,转身就出了帐外,吕曼儿也跟了出去。

  这时,外面的另外位探子大哥已经翻身上了匹新马,并对吕曼儿笑说:“现在有新马换,那老马就可以多休息了。”

  “那我现在就替它们再检查下吧。”吕曼儿笑了笑,“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再骑它们了。”

  说完,她等唐英走后,就把刚才那位回报情报的探子马拉到边去,准备找些马料喂它。

  第9章背后偷袭

  ?更新时间:20110608

  这时,帐内走出位胡子探子大哥,笑着问:“要找马料吗?就在帐营后面,还有,也可以去伙头帐篷那里向他们讨要的。”

  说完,还亲自到帐营后面,抱来干爽的马料,吕曼儿笑了笑,也开始检查起那匹马,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她知道,这胡子大哥姓殷。

  “我想要替它洗刷,殷大哥知道哪里有水吗?”吕曼儿忽然问。

  “有,我这就去山沟里接水回来。”殷大哥说着,就匆匆地提起木桶,朝山边跑去。吕曼儿也想去看下地点,便随后面跟着去。

  不料,后面忽然响起声熟悉的声音:“曼儿?”

  她回头瞥,看见瞎子歌已经拄着枪,脸噙着两只小酒涡,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的帐篷旁。

  “瞎子歌?你怎么来了?”她内心也欢喜地走了过去。

  瞎子歌轻轻笑,“我听些兄弟都在议论着位碧影女将军,所以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吕曼儿呵呵笑,说:“我也是刚到。”

  瞎子歌笑容凝,“是他要求你进来的吗?”

  “嗯,”吕曼儿点了点头,“驿站半的马,都被他征召了进来,我不进来,谁来看着它们呀?”

  瞎子歌担心地问:“你不怕他别有用心吗?”

  吕曼儿仰天笑,摇了摇头,“不怕,咱有罗大哥看着,还有你保护着我呢。”

  瞎子歌听了,微微叹,“这家伙还真的厉害,在这么兵荒马乱的时势,还能够假公济情1”

  吕曼儿的眸光飞快地在瞎子歌肃穆的神情上瞟了下,又收了回来,笑说:“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只管喂马医马,其他什么也不管。”

  瞎子歌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那我走了,我中午才过来探望你之,你自己小心点吧。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就大声喊叫吧,我们会来救你的。”

  吕曼儿笑看着瞎子歌的背影转了过去,踽踽地消失在帐篷外,心里也跟着泛起丝失落的感觉。他们这次的重遇很特别,接下来的日子,可能是起去死,也可能是起重生,但无论怎样,三人又能够挤在这兵营里,总算是桩青春无敌的美事。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转过身朝那位殷大哥的方向追了过去。跑不了多远,就看到殷大哥正在山溪里汲水了。

  她扫了眼满山的翠绿,心想,罗龙打伤了唐英,自己采些草药给他也是很应该的事情吧。

  回到了探子营,把马儿洗刷了番后,也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她看见有几个伙头军模样的人飞快地到各个营帐前放下了食物。不会儿,各营的士兵都纷纷回来领取。

  殷大哥却要进营帐里睡觉,“嘿嘿,我们这里吃喝不用准时的,俺先去睡了。”

  吕曼儿还想问他,那我也要回帐篷里领食物吗?但见殷大哥的身影已经没入了帐篷里去了。

  就在这时,她看见眼前罗龙的影子晃,在她的营帐前闪而没。不会儿,他嘻嘻笑地捧着两份午餐过来。

  “曼儿,看,俺把你那份儿也捎来了。”

  吕曼儿微微笑,接了过来,“你咋知道我的营帐就在哪里?你从哪里知道我在这里干活了?”

  罗龙嘻嘻笑,指了指外面的营道,“你没看那走来走去的游动哨吗?问他们就知道了;况且,你来了这里啊,现在都是他们的大新闻了2”

  “哦。”吕曼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凉风顿时从山上掠了下来,青丝凌然,心头顿时爽。

  打开食物,是份肉末葱花烙饼和两根香蕉。

  “你没事干嘛进来替他们照料马匹了?”罗龙也在她的身边坐下,嘴里已经咀嚼着食物。

  “我把‘黑云’它们送来兵营了。”吕曼儿轻咬了口烙饼笑说。

  “送来兵营?”罗龙怔,那马儿不是曼儿最喜欢的吗?“你舍得了吗?”

  吕曼儿说:“为了支持探子营的兄弟,不舍得也要舍了。”

  “这倒也是,探子营这里七八个人共用匹马,不把它累死也把它折磨死了。”罗龙也并非不通人情的人。“但就是那家伙,俺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你了。”

  吕曼儿微微怔,“人家不是说了吗?这桃英镇就只有我和老张会喂养和医治马匹,但老张太老了。”

  “总之,俺觉得他好像对你特别好的样子。”罗龙仍然不满地说。

  吕曼儿却说,“个人对别人好,那是他的性格,咱管不了,他不仅对我好,对你也好吧?”

  罗龙想了想,“也不坏。”

  “那就是了。”吕曼儿轻轻地迎风笑,风儿把她额前的青丝撩起,这才看见她瞳孔里充满了憧憬,“总之,咱以后除了在这里喂马,就去你的营帐找你吧。”

  “嗯,”罗龙听了,嘴里含着食物也忙不迭地应了下来,说:“这当然了,俺也是换哨,或者训练完,就来找你3”

  “瞧你开心的样子,把饼屑也乱喷了。”吕曼儿嗔怪地掸了掸溅落她衣裙的饼屑。

  “呵呵。”罗龙仰天笑,发觉今天的天空是那么特别的蓝,特别的深远。

  躲在营帐外的瞎子歌,也轻咬着食物,仰天微笑起来。

  午后,唐英又来带她去熟络下杂役营的环境,方便日后向他们讨要马草和工具。在那里,遇到了瞎子歌在铁匠面前试穿为他度身订造的那个十支短枪架。

  吕曼儿远远看去,十二支明晃晃地短樱枪在瞎子歌的头顶上迎风飘扬,显得即威武又霸气。

  唐英走过去,忧虑地说:“可惜你行动过慢,长枪营需要阵法配合,神弓营又行动快捷,牌刀营又不适合你的枪法,还真的难以把你收编其他营。”

  “那,把他放回镇上吧。”吕曼儿连忙趁机插口说,她对瞎子哥的出征还不死心。

  唐英冷瞥了她眼,摇了摇头说:“不,如果把他用得适当,放到适合他的位置,他还是可以为这个兵营出分力的。”

  “你刚才不是说哪里都不适合他吗?”吕曼儿眸光转。

  唐英却说:“不,还有个位置。他可以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贴身护卫,由我来发令他攻击。”

  吕曼儿见他还有这样的决定,便只好微微叹。

  “但是,目前的新铠甲还没有运到,你就先挂着这个吧。”唐英又扭头对瞎子歌说。

  瞎子歌抱拳揖道:“是,将军。”

  接着,他们两人把吕曼儿送回了探子营帐,才放心地离去。

  整个下午,吕曼儿都把那四匹马洗刷,喂养好,再把新采的马料在阳光下摊开晒干;还把马鞍,马蹬等用具到山溪边洗净,凉干。

  那些回来的探子看了,不由得赞叹不已,都说唐将军真的找对人了,他们骑着吕曼儿洗刷好的马具和马匹,点也不觉得累,还觉得很幸福呢。从此,他们都习惯亲昵地叫吕曼儿为小妹。

  吕曼儿这才舒心笑,摘下头上的布帕,擦着额前的汗渍,在草地上坐下来歇歇。

  傍晚,夕阳西下,晚风掠过草头,在兵营的上空打着旋儿,呼哨而去。营帐过道处,罗龙的影子准时地出现。

  “曼儿,俺们又可以在起用膳了。”罗龙把两手的铁兜高举过头地扬了扬,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今晚有饭,有肉有白菜的。”

  罗龙把其中个朱红铁兜放到她的面前,“这是在你营帐前捧的,另外个挺漂亮的镂花边铁兜,俺想是那个黄副将的,而这个定是你的了。”

  吕曼儿白了她眼,说:“太阳才刚下山,我还要收马料呢。这么快就用膳了?”

  “嘿嘿,这当兵也有当兵的好,不用自己做,太阳下山准时放饭。”罗龙笑了笑,独个儿就先吃起来。“有什么活儿,先吃饭,俺待会儿帮你收。”

  “就你嘴馋。”吕曼儿微叹了口气,这才接了过去。

  忽然,罗龙指着她旁边的包用蕉叶包着的草药,问:“这是什么?”

  吕曼儿的心猛地“咯噔”了下。这可是她下午采来,准备用来治疗唐英脸上的肿伤的草药,现在被罗龙发现了,他会不会又误会她呢?

  “这是,准备给将军消肿的草药。”她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

  罗龙先是怔,不解地望着她,“给他消肿?”

  吕曼儿连忙喝醒他,“你忘了,上午把他的脸也给打肿了,不应该找些草药,给人家赔罪吗?”

  “这”罗龙想起早上的误会,也微微叹了口气。

  “你呀,老是这样冲动,连将军也敢打,要不是人家大量,早把你绑到辕门砍头了。”吕曼儿趁机骂醒他。

  “谁叫他老是怪怪的,特别是对你。”罗龙扒了口饭咀嚼着说:“最是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家伙。”

  “人家这叫做亲力亲为,爱兵如子,智勇双全,是大将应有的风度。”吕曼儿连忙指出他的谬误。

  罗龙仰头想了想,忽然笑说:“那,俺往后也给你弄个大将来做做,让你做将军夫人。”

  “我不希罕!”吕曼儿绯红着脸,啐了他口说,“我只要和你活着回桃英镇就行了。”

  “这个太简单了,凭俺这身拳打死老虎的力气,十几个兵也近不了身边。”罗龙听了不由得拍着胸口地保证。

  夕阳没落了西山,夜幕悄然降下,流动哨兵开始在营帐角柱上挂起了灯笼,他们两人还在聊得欢快,顿晚膳也用了半个时辰。

  旁边个营帐外,瞎子歌在那里望着天空微弱的星辰,也轻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我要把这拿给他,你该不会误会我们吧?”吕曼儿见他还要说得有完没完,便拿起来了草药,站了起来,却又询问了罗龙下。心想,这时候唐英应该也会中军帐里用膳了吧?

  “这”罗龙沉吟了会儿,说:“你直接在帐外叫卫兵送进去好了,他自己会敷上的。”

  “好。”吕曼儿转过了身,迳自朝中军帐走去。拄着枪的瞎子歌顿时站直了身子,在漆黑的夜色中,把自己伪装成个哨兵,让她在面前走过了也不知。

  中军帐其实离探子营只有三个营帐之隔,她不会儿就看见了有卫兵站哨的中军帐。在离帐前的过道里,她减慢了步伐。心里在盘算着,还是照罗龙的方法,叫卫兵送进去吧,免得两人日后都诸多猜忌。

  可就在她快要走到中军帐前,忽然只大手从暗角里伸了出来,把她拽了过去!

  第10章杖责杨宝

  ?更新时间:20110609

  中军帐前,有数盏串的灯笼在照耀着,却照不到这个暗角。

  吕曼儿忽然被人从旁把拉了进去,背后只手悄然捂上她的嘴。

  “嘿嘿——”

  背后那声笑还没有笑完,吕曼儿就个肘击,把背后那人顶得痛得眼泪直飙,吕曼儿还要个转身,想再给他拳。

  不料,忽然小腿中了记扫堂腿,整个人顿时仰脸朝天地翻倒在地,她也痛得正想惨叫,那人却及时扑上来,再捂住了她的嘴,并把整个身子也压在她的身上。

  那人邪邪笑说:“你这臭脿子,竟然让唐英那家伙藏到兵营来,那就让咱也尝尝鲜呗。”

  吕曼儿惊,连忙用腿往他的背部踢去,无奈腿部没有拉过筋,老踢他不着。

  “你踢吧,这里不是你的马场,不是你随便踢就能踢走的。”那人恶狠狠地说着,便要去解她的铠甲,“奶奶的,唐英那家伙办事还挺快的,这么快就给你披上了贞操衣了。”

  吕曼儿听,顿时又羞又怒。在这铠甲下衣裳下的贞操,是她打算在洞房之夜,奉献给她未来夫君的,而她的夫君也应该温柔深情地去解禁;绝对不会像这家伙这么粗暴蛮横,她也绝对没有想过要把贞操献给这么个仓促草率的家伙!

  忽然,那人感觉颈后凉,股森冷的寒气顿时由脖子窜到了脊梁上。他知道这是类似剑尖的利器在顶着他的颈部,不由得微惊了声,顿时僵住了手中的动作,动也不敢动。

  “不想突然暴毙的,就放了她!”背后缓缓传来声冷冷的声音。

  吕曼儿听是瞎子歌的声音,顿时趁机推开了他,迅速地跑到他的面前1

  “瞎子歌?”她心有余悸地确认了下。

  瞎子歌也迅速地手把她拉到身后,却像夺过枝经受狂风暴雨摧残的小花般,从身体到双手,全是不听话地惊栗颤抖,他的另外只手即时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让吕曼儿慢慢地镇定下来。

  而他的枪尖在那人翻身之际,却始终不离他的胸前,那人从暗光中看到瞎子歌模糊的轮廓,也颤声地问:“你,你是那个瞎子?”

  “给我站起来!”瞎子歌顾不上回答吕曼儿的话,忽然厉声喝,再把枪尖挺到了他咽喉半寸的地方,吓得那人顿时脸色刷白,冷汗禁不住地涔涔而流。

  瞎子的枪法,谁敢保证他不会失手?

  “我”他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很艰难才从地上撑了起来,却又横眼怒视着瞎子歌和吕曼儿。但瞎子歌的枪尖随着他身体的挪动,不偏不倚地指着他的咽喉,就像会自动跟踪样。

  这时,有些士兵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都纷纷跑了过来,连中军帐的其中个卫兵也过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给我去中军帐!”瞎子歌的枪尖忽然触到了那人的脊梁,喝令着他前行。

  那人的脊梁又颤了下,股滑溜如蛇的冰凉倏地顺浃而下。他咬了咬牙,不得不迈步走出了过道上。

  “杨宝?”走到灯笼下,昏黄的灯光足以映出他那猥琐的脸庞,大家看见了,不由得微微怔。

  这时,卫兵通知了帐内的唐英,他顿时涨红着脸匆匆地赶了出来,扫了眼憎恨的杨宝冷面的瞎子歌及青丝散发,铠甲凌乱的吕曼儿,好像下子明白了什么回事。

  但他还是厉喝了声,“杨宝,这是怎么回事?”

  杨宝沉吟了片刻,抬起头,轻轻笑,“没事,只是个误会2”

  唐英瞟了眼扶着瞎子歌肩膀的吕曼儿,吕曼儿却杏眉倒竖,正要说话,却被瞎子歌抢先说了。

  他收起了铁枪,冷哼了声,“就让将军判断下,如果你娘让别人压在身上,是怎么回事。”

  众人听,种不言而喻的男女行为顿时呼之欲出。唐英也当然猜想得到是怎么回事。

  他双眼微缩到最小,忽然怒不可遏地从喉咙叱喝声:“来人!把杨宝拿下!重杖二十军杖!”

  顿时,有几个士兵冲上去,自告奋勇地把杨宝按在地上,脱下他的裤子,吕曼儿羞得连忙躲到瞎子歌的身后去。杨宝却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唐英,你敢收藏女人在营里,老子就敢玩!”

  “她是这方圆二十里内唯个年轻的马郎中,如果有男的,我也不会请她进营!”唐英正色说完,下巴微微扬,执法吏便开始“噼哩啪啦”地往他的身上重打,直打得他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但杨宝仍然忿忿不服地骂道:“他妈的唐英,你敢为了个脿子打我?看我哥怎样收拾你?”

  “你罪犯猥亵,证据确凿!给我重重地打!”唐英也轻蔑笑。

  这时,罗龙也遁声赶来,上前询问吕曼儿,她摇头不语,问瞎子歌也不说,问了其他士兵这才知道了些事情的碎末。

  他听了之后,不由得顿时火冒三丈,呼喝着杨宝的名字,便要冲将过去,却被瞎子歌枪拦住了,“罗大哥,请不要冲动。”

  “我你,我,”罗龙但见眼前花,铁枪已经横挡在自己面前,不知哪来的股无形的力量,把他狂牛般的身形也煞住了;他不由得怔,瞪着眼遁枪看去,原来是瞎子歌的铁枪,便又惊又怒,“我没有冲动,我要揍死这狗养的!”

  “如果你真想这样做,不如就由我先杀了你吧3”瞎子歌说罢,再把枪尖直顶他的下颌。吓得众人不由得又是惊。

  这时,杨宝的二十军杖也打完了,他像死蛇般瘫软在地上,呻吟连连。

  “罗大哥,算了。”吕曼儿虽然不知道瞎子歌为什么这样做,但她也不想罗龙再冲动地因她而横生枝节,便上前扯了扯罗龙的衣袂。

  “全部人回营安寝!”唐英这时也声令下,把那些要来围观的士兵全部遣回了营帐,还吩咐执法吏把杨宝带下去疗伤。

  场中顿时只剩下他和瞎子歌吕曼儿,罗龙他们。

  “吕姑娘,让你受惊了。”唐英走过来,对吕曼儿深感抱歉地叹了口气。

  瞎子歌这时也收起了在罗龙颌下的枪,吕曼儿瞥了唐英眼,抿了抿嘴,隐忍着似乎有话要说,却终于忽然跑回了刚才那个暗角去。

  “曼儿,你还要去哪?”三人都不由惊,却由罗龙先叫了出来。

  少顷,吕曼儿捧着有点凌乱的草药包跑回唐英的面前,递到他的面前说:“我本来是想送草药给你敷肿的。”

  唐英听了不由愕,盯了吕曼儿好会儿,也不接过,却转身说:“拿进来吧。”

  说完,朝军帐走了进去。

  吕曼儿回头瞥了罗龙眼,也跟着进了军帐。罗龙也要跟着进去,却被卫兵把拦住。罗龙焦急地在帐外眼瞅瞅了好会儿,只好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但踽踽而来的瞎子歌却悄然无声地进入了帐内。

  他猛然惊,连忙问卫兵:“他,他怎么可以进去了?”

  “他是将军的贴身护卫,当然可以进去了。”卫兵告诉他。

  罗龙听了,不由得呆在了风中。

  帐内,唐英先是请吕曼儿坐了下来,还递上了杯参茶,要让她定定神。

  吕曼儿却把草药包递过去,也不接过茶说:“不用了,你收下这药包,我就回营了。”

  唐英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满脸歉意地端看了她好会儿,收下了药包,说:“对不起,吕姑娘,你这才刚来,就让你碰上这种事儿,有什么不安的,你不妨跟我说说,不要憋在心里。”

  吕曼儿微微怔,不由垂下了头。刚才那幕确实吓惊了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让人压过在她的上面,杨宝那粗浊腥臭的口气,更是让她厌恶不安。但是,她越是感到唐英的关心,越是不敢跟他提起。

  这时,瞎子歌走了进来,他摸到了张椅子,静静地坐了下来,现在,他的要职就是贴身保护唐英。吕曼儿瞥了眼过去,忐忑不安的心这才镇定了下来。

  唐英也只好改口说,“我自己不能敷,你帮我敷上,再回营吧。”

  吕曼儿心中微叹了声,点了点头。唐英回到了案几前坐下,吕曼儿便打开了草药包,替他敷上,还找来了卫兵要来了纱布,替他包扎。

  蓦然,她瞥见了案前的镇纸兽压着张弄皱了的纸条,上面写着“焦城急,速援!”

  她不由得咦了声,想起了昨天那位探子大哥的口讯,便脱口而出,“这不是昨天那位探子兄弟的情报吗?怎么你还没有照办吗?”

  “唉。”唐英望向了那张纸条,顿时把眉毛愁成个八字,“他们催的挺爽的,可是,咱兵营里的新兵多,训练还不足,还有铠甲没有运到,匆匆叫他们上阵,这和直接把他们推进火炕里有什么分别?”

  瞎子歌听了,浑身微微颤。

  吕曼儿也心中动。原来唐英今天仍然没有起动,就是因为不想那些士兵仓促上阵呀。

  “但是,如果你迟迟不动身的话,会不会犯了违抗军命的罪呀?”吕曼儿听四婆说起往事,老是有违抗军命斩立决的可怖事情。

  “唉。”唐英听了,长长叹了口气,悲壮地说,“违抗军命就死我个,仓促上阵可是会死掉这二千多的兄弟。”

  吕曼儿手中动作顿。她想不到,唐英的心中总系着这营中二千多兄弟的生命,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

  帐内,灯光摇曳恍惚,烛影晃动,却晃不开三人眉宇间的忧虑。

  “要是有既可以行军又可以训练的办法就好了。”吕曼儿心想,如果有这样的方法,唐英就不用违命,大家也可以训练,那该多好。

  “可以的。”瞎子歌忽然插了句。

  “为什么不!”唐英也在此同时高兴地拍案而起,兴奋地把抓住吕曼儿的手,说:“此去焦城,约有三百里,只要日行五十里,六天可以赶到,这六天内,可以在行军安营时,加强训练,也比在这违抗军命的好。”

  顿了顿,眸子亮,闪烁着奇异的神情说:“吕姑娘番说话,使我茅塞顿开,多日来的烦恼顿消,真是我的福星呀。”

  吕曼儿把抽回了手,笑说:“我只是胡乱说了句话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了。”

  “不,吕姑娘的说话有画龙点晴,起死回生之妙,能够想到我等想不到的重点,”唐英喜笑颜开地说着,忽然眼珠子转,“这样吧,你不如就留在中军做我的参军吧。”

  第11章|乳|娘交底

  ?更新时间:20110610

  吕曼儿听,不由得摆了摆手,“不,我只会养马的,我养马就好了。”

  唐英听了眼神黯,沉默了会儿,眉头皱地盯着她说:“大家同在个营里,你就不贡献你的力量为大家谋活命吗?”

  “这”吕曼儿想到了大家,心中也动。她刚才那想法就包含了对唐英和大家的安全,但是,这可能是个碰巧,她介女流之辈真的能成为参军吗?她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这只是妇人之见,其实,我什么也不懂,甚至连字也不会认几个。”她最后还是决定推却。

  唐英却眉头舒,“我可以教你啊。”

  吕曼儿微微怔,眨不眨地盯了他好会儿,转而向他细数说:“还是不行,探子营的活儿挺多的,每天早上都得上山割些新鲜的马草,把它们洗干,涤尘,除虫,还要晒干”

  她口气把早上到晚上干的活儿,股脑数了出来,点也容不得唐英插上嘴。

  唐英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强迫她,便打断她的说话,“那好吧,那以后如果我还有些想不通的问题,就再来请教你吧。”

  吕曼儿见唐英终于收回了成命,心里暗吁了口气,也答应了他,“嗯,我会尽我所能吧。”

  唐英又不无惋惜地盯了她好会儿,叹了口气,“那我明天准备拔营向大叶镇挺进,你先回营帐里休息吧。”

  转身又吩咐瞎子歌:“林歌,送吕姑娘回营去吧。”

  “是,将军。”瞎子歌连忙站起来,冲他抱拳揖道。

  出了军帐,明月已经高照,人影偃息1两人的步履走在沙子上,“吱吱”作响,但是很奇怪,仔细听,却好像只有个人走的样子。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两人沉默不语,吕曼儿忽然想起刚才幸亏遇到瞎子歌及时的出现,她才有惊无险;但她也感到,那决不会是瞎子歌刚巧路过的巧事情。

  “”瞎子歌微微笑,绽开了脸上的两只小酒涡,在月光下灿然生辉;对吕曼儿的感激若无其事。

  “刚才你受惊了吗?”过了会儿,他才在后面幽幽地问。

  吕曼儿回头瞟了他眼,点了点头,“那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我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会收留那样龌龊的人?”

  “他是定国将军杨真的弟弟,他是在前面的洪天府中被唐英征来的,严格来说,他不是唐英的人。”瞎子歌向她道出了这几天关于杨宝的传闻。

  吕曼儿听了也微微怔,怎么会也是个纨绔子弟?难怪说话这么嚣张,行为这么乖张了。看来,唐英倒和他不是类人,他连同是纨绔子弟的人也敢杖责,定国将军的弟弟也敢得罪,这不像是狗官的所为。

  “你刚才拒绝了做他的参军?”瞎子歌忽然又提及了唐英。

  吕曼儿顿住了脚步,扭头望向后面踽踽而行的瞎子歌,“嗯,如果他真是别有用心的话,我希望少点见他,借以冲淡他的妄想,而且,我只想心照顾马匹和罗大哥就是了。”

  刚才听取了唐英的忧虑和得到他的赞赏;她更加肯定唐英是个爱兵如子,赏罚分明,身先士卒的将帅;但是,那不代表她应该放弃切承诺,切廉耻,不顾切地去接受他别有用心的好意。

  瞎子歌听见她的步伐停了下来,他也跟着站住了,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说:“如果他不是呢?”

  吕曼儿听了,浑身不由得震2天呐,如果唐英不是对她别有用心,而是她厢情愿的猜想,那么,他会怎么样?她成了什么样的女子?

  “怎么会?”她无法接受他不是的说法,她此时此刻情愿大家都说,唐英是对她别有用心的人。因为,拒绝个诚意的邀请,误会了个有为的将军,那样的罪过及过失,不是她个平凡人所能承担得了。这样子,她会伤了颗赤子之心,个真男子的好意,成为了个自以为是,到处伤害人的妖媚女子。

  刹那间,月华如洗,轻柔地洒在两人的身上,伴着他们停止的脚步,缓缓地沉淀反省的气氛。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了,”瞎子歌转而笑了笑,仰天轻吐了口气,说:“这样也好,罗大哥粗中有细,他会是个照顾你辈子的人。”

  吕曼儿也轻舒了口气,嗔怪他说:“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认定罗大哥是我未来的夫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了。”

  瞎子歌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忠告她说:“以后送草药这种小事儿,自己偷偷做就是了,只要你做的堂正,就不怕别人说;不要再让罗大哥知道,他的个性,你懂的。”

  “嗯,你说的对。”吕曼儿想起早上罗龙的大打出手,也令她很是尴尬。而当时,瞎子歌没有在场,她下子对于突如其来的打斗也手足无措。

  不会儿,来到了那个赫然写着斗大“女”字的女营,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时,瞎子歌原来已经早在远处就停了下来。

  “到了,你回去吧。”她怔了怔,便冲他微笑地说。

  瞎子歌依然露出了那对迷人的小酒涡,冲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子,踏着细沙,又步步地拄着铁枪,折返中军帐。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帐篷边,吕曼儿这才收回了迷茫的目光,转过身,看见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