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趟过女人河
正文第一章
我承认自己是个天生的流氓,可是男人有几个不是流氓呢,当我把那些女人 压在身下,听着她们满足地发出不同的声音,我觉得我这个流氓当的好,起码我 可以给女人带来快乐,尽管爬起来以后,她们有的还是骂我流氓。我觉得一次畅 快淋漓的做嗳,对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至于为什么称这种行为为流氓, 我查查字典和有关的资料。
从流氓的含意上来讲,真的还挺复杂,有的指无职业的流浪者的,有的指不 务正业的街头混混儿,有的指调戏女的行为。有的人把流氓分成了职业,有政治 流氓、文化流氓、地痞流氓、阶级流氓等等。以前我一直没有认真地研究过,上 述的流氓和我们哪儿理解的不一样,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支书张宝贵和妇女 主任李玉花的被捉j在床,工作组的刘对长指着支书说:“没想到,你是混到革 命队伍里的一个流氓——流氓。”从此,流氓在我心里就根深蒂固地成了搞女人 的代名词了。
那年我十六岁,也就是从那天晚上,我第一次遗精。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搞妇女主任的不是支书,而是我自己,我趴在妇联主任略显肥胖的身体上,用力 地动做着,这时,刘组长进来了,用手指着我大喊着“流氓——流氓!”于是我 就流出来了,早晨起来,我偷偷地看我的裤头儿,湿湿的一大片,我第一次有了 自己的秘密。也有那天起,我从内心深处把自己定位在流氓的角色上,直到今天。
在村里,我们家的成分不好。我祖上是行医的,到了祖父那一辈,医术到了 最高峰,我祖父成了百里之内有名的医生,自然也给家里挣来了不少的金钱。旧 社会在乡下,有了钱第一个目标就是买地。当祖父从张宝贵的父亲手里把他家的 地都买过来时,土改开始了,张家划了个贫农,而我们家却成了地主,人民斗争 的对象。地给分了,祖父还要戴上大牌子游街。他老人家不理解,这世道怎么会 变成这个样子,一条白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父亲从小跟着祖父学医,经历了这 场变数之后,再也不谈行医的事情了,他低头认罪,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最下等的 地主,以改造自己的罪过,还包括替他的父亲戴着牌子挨斗。
我就生存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目睹了家庭由盛而衰的过程。自己也由以前 的受人尊重,让小伙伴羡慕变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地主崽子。以前我走路,那怕 是在小胡同里,也尽量走在中间;现在走路,那怕是大路,也要蹭着墙跟儿走。
我吃进了别人的白眼儿,憋憋屈屈地成长着。
几年之后,我目睹了支书(应该是原支书)被拖上批斗台,任人打骂的惨景, 为自己成为一个流氓时刻担心着。因为我觉得流氓确实不是好当的,它需要付出 的代价太重;如果这件事儿真的是我干的,大家肯定要把我打死。于是我心中的 秘密一直保守着,就连最要好朋友李红旗也没说。他是支书的儿子,跟我同岁, 虽然我是地主崽子,但是他对我特别好,把我当成他的朋友。他父亲虽然被批斗 了,不当支书了,但还是党员,他的身份还是在我之上。我们俩的交往中,我对 他保存着一份感激。
我们那个地方成家都比较早,李红旗就说上了一个媳妇,是邻村的,他对我 讲,那个姑娘长得很好看,过年就要娶过来。他还悄悄地告诉我,他老爹虽然被 批斗了,但是还是和妇女主任有来往,治他的人是想把他赶下台,达到目的后, 也就不再管他了。这件事儿,是有一天晚上他起来上厕所,看到老爹也起来了, 他还以为老爹也上厕所呢,就等他上完了再出去。谁知他开了院门出去。李红旗 就悄悄跟在老爹的后面,眼瞅着他进了妇联主任的家门。这件事儿,他谁也没跟 说,只对我一个人说了。
我不知道李红旗告诉我这件事儿是什么意思,但从我的心里,我觉得既然当 流氓不是好事儿,支书(我总是还把他当成支书)为什么还要继续当下去呢,看 来当流氓的滋味能顶得上那些批斗和挨打,于是心理就想着有机会要当一当流氓。
当流氓可不是想当就当的,我这种身份,说个媳妇很困难,眼见得和我同龄 的人都相继结婚,可是我连个提亲的也没有,父母和母亲为此也整天唉声叹气, 我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不和他们交流,也不和其他人沟通,我变成了一个内向 的人,除了李红旗,我不和任何人来往。李红旗带给我的信息往往使更加沮丧, 他结婚了,他告诉我许多男人和女人的知识,他讲得很生动,很逼真,在他面前, 我总是嘴唇发干,不自觉地咽着唾沫。他走了之后,这此描述就在我眼前浮动, 让我晚上想入非非,经常在梦里实践,醒来更加欲火难熄。有时不自觉地泪水打 湿了枕头。
李红旗比我大几个月,第一次见她媳妇是他们结婚的那天。我作为李红旗请 的好朋友,参加了晚上他请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的聚会。其他人都拉开了一 副闹洞房的样子,只有我安静地坐在一边,让喝酒就喝酒,让吃菜就吃菜,不时 用眼睛偷看一眼新娘子。新娘长得真是不赖,方头大脸的,眼睛也挺漂亮,那时 我还不会品味女人的身材,只知道看这个人的脸上漂亮不漂亮。喝酒过程中,有 一次我和新娘子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竟然笑了。这一笑让我心里一颤,女人的笑 竟然有如此的力量,像吃了一大口芥茉,上下一下子通了。别人喝了酒后开始胡 闹,我只在一边看,有一个哥们儿喝多了,抱着新娘子不松手,把新娘子憋得脸 通红,可是又不好发作。这时,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把那个家伙给拽开。
这家伙一看是我急了,冲着我直喊:“你这个地主狗崽子,敢拽我,今天我 非把你小子打残不可。”众人一见那小子恼了,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我站在那 里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有人过来拉了我一把说,你还不回家,想挨打啊。 我不情愿的离开了,当时想看新娘子一眼,但是我没赶抬头。当晚,我始终被新 娘子的那闪电一般的目光照亮着,整个夜晚成了白天,甚至比白天还要亮,在这 种亮光中,我自然是无法入睡的。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发起烧来,一烧就 是三天,据我娘说,发烧的时候,嘴里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们听不懂,也 不记得。
多亏我爹从爷爷那时学得的医术还没忘记,喝了几副草药也就渐渐好起来了。
从此以后,我出门更少了,除了去李红旗那儿(那是因为我管不住自己), 别的人我根本凑合。渐渐地我和嫂子混熟悉了,有一次,她问我:“你怎么不把 祖传的医术继承下来?”我回答:“我爷爷就死在这件事儿上,我爹为此发誓不 再行医,所以也不让我学。”嫂子说:“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老常话艺不压身, 学到手里本事是你自己的,能给人看病什么时候都能有碗饭吃。”我说:“回去 跟爹商量商量吧。”商量的结果自然是爹坚决反对,即使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无 济于事。再次到李红旗家去,我就怕嫂子问我学医的事儿,可是他偏偏见了面不 问别的,劈头就问:“你爹同意了吗?”我佯装不知道:“什么我爹同意了吗?”
她不依不饶接着问:“学医的事儿啊!”我被堵到了死角,只能破着头皮回 答:“我爹死活不同意。”嫂子一听有点生气地说:“你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 能让尿憋死呢,他不让你学,你自己不会百~万\小!说,不会自己钻呢!”我一下子脸红 了,嘴上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却也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老祖宗的本事继承下来。
我们家的医书毕竟有限,而且中医的实践性强,不是照本宣科那么简单,看 完了以后,我觉得自己还是什么也不懂。这时农村开始兴西医了,我想倒不如学 习一下西医。于是,我托人买了一本《赤脚医生手册》,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来。
一开始,爹是极力反对,看我真的入了迷,心也就软了下来。有天晚上,爹 爹放下饭碗,把我叫到里屋,来开始传授我祖传的中医。什么往闻问切,各种脉 相,各种草药的配比,我记得都非常快,我爹说我天生就是干医生的材料。虽然 我爹已经不公开行医,但是一些老主雇还是经常找上门来。以前看病是他自己去, 他从来不收病人的钱,只管开药方,不管抓药。有时顶多喝人家几碗水,赶上饭 时在人家吃顿饭。我开始学医以后,爹就带我一起去。我总是躲在爹的身后,他 不让我上前,我不上前。每次都是他先摸完脉,然后再让我摸。于是我就有了摸 妇人手腕的机会,也许我真的天生就是流氓,对头病人的手腕,我也能浮想联翩。
它们有的滑腻如粉皮,有的柔软如丝棉,有的白如蛋清,有的暖如春风。我 一摸上女人的手腕,就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渐渐地,我又下了一个决心,就是 专为妇女看病,好在我们家祖传的医术也包括妇科。
有了一定的经验之后,我再到李红旗家,就主动给嫂子把把脉,嫂毫不犹豫 地撸起胳膊,把嫩白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第一次,我有点紧张,旁边的李红旗和 嫂子一起鼓励我,我的手终于搭到嫂子的手腕上。我的手指虽然不抖,但心却在 不停地颤着,我不敢看嫂子的眼睛,也不也看旁边的李红旗。虽然那时我还没有 什么实质的想法,总觉得自己是个贼,在偷李红旗的东西。嫂子看我头上冒出了 汉珠,就安慰我说:“你别紧张,看错了也不要紧,嫂子支持你。”我结结巴巴 地说:“嫂子是不是晚上睡不好啊!”嫂子一听,脸红了,李红旗凑过来说: “你小子还真行,你嫂子这段时间就是晚上总是翻来覆去,弄得我晚上也睡不好。
你看看她这个病能治吗。我故意买个关子说:“论说这个病没有什么办法可 治,但是我刚听我爹说了个方子,还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行。”还是嫂子痛快, 她说:“你尽管开出来,我让红旗去抓药,吃吃试。”旁边还有点犹豫的李红旗 也符合说:“我明天就去,你小子跟我一块。”我也欣然答应了。“
说来也怪,吃了我开的药,嫂子说睡觉比以前踏实了。从此,我更加得到了 嫂子的信任,她那里不舒服就叫我去帮她看看。她也成了我的义务宣传员,逢人 就说我会看病,而且看得很好。渐渐地村里找我看病的人多起来,主要还是一些 上了年纪的人,他们不懂得西药,相信老祖宗的玩意。年轻的则多到乡卫生院去 看病,他们不愿意喝中药,太苦,太难喝不说,一个人吃中药,一家人跟着闻药 味。还是西医,吃点药,打两针,小小不然的病就好了。为了提高我的水平,我 把自己学西医的事儿跟嫂子说了,她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并通过老支书的关系, 让我到乡卫生院了学习一个月。在那里我学会了打针,一般头疼脑热肚子疼也知 道开什么药。回到村里,我就开始中西结合看病,上年纪的用中药的法子,年轻 用西医的法子,很快就得到了全村贫下中农的认可。经过现任村支书的确认,我 成了一名正式的赤脚医生。
正文第二章
人们都说,当流氓一般从偷窥开始,可我却没有这种机会。小的时候不懂, 懂得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地主崽子。别人可是去听新房,我不敢往前凑,别人可以 扒墙头,我不敢,别人可以凑在一起说一些黄铯的笑话,我不想参加。总之,我 想偷窥没有机会,对于男女之事,只有李红旗告诉我的那一些。如果非要说有什 么偷窥行为的话,我想我应该是从偷窥女人的屁股开始。
作为一名赤脚医生,我学会了打针,学会了打针也就掌握了让女人自觉自愿 地脱下屁股的权利。一开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在我面前还有点害羞,一说打 针要打屁股,她们觉得很不情愿,我也不着急,把注射器往盘子里一放,点上一 支烟等着。每每不等我抽完,她们就说:“咳!打吧,谁让自己有病呢!”于是 就甘心情愿地蜕下裤子,露出或圆或瘪或黑或白或黄的一瓣屁股来。我总是看也 不看,继续抽我的烟,让她们先晾一会儿,谁让她们不积极配合我的呢,我是谁, 我是赤脚医生,我让谁蜕下裤子谁就得蜕。看我吐着烟圈望着别处,好像是把她 们忘了样子,她们开始对我不关注她们的屁股感到失望。不关注屁股就是不关注 她们,不关注她们就是说明她们不值得关注,女人觉得不值得男人关注,心里肯 定不是滋味,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耐烦的并带着几分火气。“快点!”我知道, 时候到了,我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块酒精棉球,一点点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擦着,擦 着,酒精是凉的,屁股是热的,这时女人有了第一种感觉,凉!消完毒,我一只 手要按住女人的屁股。一般情怀下,打针时只需要用两个手指按着就行了。我从 不这样敷衍了事,我总是把整个手掌都捂到女人的,这不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新手, 而是因为我喜欢这样。这时我就给了女人第二种感觉,温暖。我的左手捂着女人 的屁股,右手举着注射器,做瞄准状来回晃几晃,然后狠狠地扎下去。我和针头 让女人有了第三种感觉,插入——疼!推药——一个看似简单的过程,里面却藏 着弦机。推得太快,疼得厉害,推得太慢,延长疼痛的时间。在一般大夫打针, 推药的速度根据药来,而我是根据屁股来,男人的,或者是讨厌的女人,我就推 得很快;漂亮的女人,喜欢的屁股,我就尽量慢点推,并且另一只手还会配合着 轻轻地揉,保证让女人感到非常舒服,不知不觉中就把药推到底了。所以对我的 打针技术,就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我打针的技术特别好,一点都不 疼,另一种是说我的技术太差,不是一般的疼,具体什么原因,只有我自己心里 明白。这时,我就给了女人就第四种感觉疼中有痒。到了拔出针的时候了,我又 拿起一只棉球,贴在针头上,用力一提,针出棉球堵针眼儿。然后,我洗针头和 注射器,她按着屁股,我们谁也不看谁,各自忙自己的,第五种感觉就出现了, 一种释放后的快感。这时我还没有一点性经验,不知道去想屁股前面的事儿,只 把打针的过程当成了一次性完成。
现在看来,我的文化水平太低,如果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进行女人屁股的研 究,早就应该能出几本专著了,肯定比现在的性学家们研究要深入,因为我的实 践经验要比他们丰富,而且有些东西,是语言是无法传递的。现在的研究多数是 机械的解剖,对真情实的体验少得可怜,也就多数是从人的生理角度研究,很少 从情感反映方面入手。有些寡妇、光棍号称自己是性学专家,提倡性这性那,让 我觉得真是好笑。
我第一次接触嫂子的屁股,我被惊呆了。我在村里见过那么多人的屁股没有 一个像她的那样,看起来圆滑,摸起来柔软,手一接触,就不想松开,甚至于我 的手捂着的时候,竟忘记了晃几晃注射器。嫂子还以为我手生,鼓励我说:“别 紧张,我不怕疼。”我被她这一说,脸红了,草草地晃了两下,用力地扎了进去。
我的两只手配合,一手只推药,一只手轻轻的揉搓。嫂子没有吆喝,我把针 拔出来,没让她自己捂着,我用药棉按住,心嘣嘣直跳,脸上冒出了虚汗。嫂子 趴在炕上,有点着急地催促我:“快点打,我不怕!”我这才松开手说:“已经 打完了。”嫂子惊讶地提着裤子,一边说:“我还没有感觉呢,怎么就打完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她解释说:“我是说没觉得疼,你到 底给我打上没打上。”我说:“打上了,你看针管里没有药了。”嫂子看了看我, 笑了:“你的技术还真不错,真是一个干赤脚医生的好材料。”我笑着说:“还 不是嫂子的鼓励,要不然,我还是那个缩手缩脚的毛头小子呢。”嫂子说:“还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也只是看着你无所事事,想帮你个忙。”我说:“嫂子 帮忙可要帮到底,以后打针我承包了。”我本来想说屁股我承包了,没有说出来。
嫂子爽快地说:“这个没问题,你打针技术这么好,我就交给你了。”她转 念又一想故做生气地说:“你小子是不是盼着我生病啊,怎么老是想着给我打针 呢?”
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能送嫂子打针我非常高兴。”她也一下 子笑了:“逗你玩的,人怎么能不生病呢,这不是盼不盼的事儿。”
那个时代可不像现在,女人的屁股满大街贴得都是,什么电影、电视,不露 点出来就没人看。那时候女人都封建,整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想偷看,只有一 个途径,那就是女人上厕所的时候。村里也有几个半大小子,没事儿总想偷看女 人的屁股,看完之后,互相交流,谁的黑,谁的白,谁的毛重。也有被人抓住的 时候,轻则挨顿臭骂,重则还要被打一顿。为此,同为成分不好的刘四还受过一 次冤枉。一个小媳妇上厕所,有一个半大小子偷看,媳妇发觉了,提起裤子就往 外走。半大小子及时跑了,正好刘四走到那儿,媳妇照着刘四就是一巴掌,然后 破口大骂,正好有两个民兵赶到,当时就把刘四押到大队部,晚上进行了批斗会。
刘四有口莫辩,别人也不会听他的辩解,那个半大小子一看这阵势,也不敢 站出来承认,刘四就成了全乡二流子(流氓的别称)的典型,层层进行批斗。在 村里,他成了过街老鼠,男人看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小孩子则跟在他被后扔 土坷垃,姑娘媳妇见了老远就关上院门。大家都认为这个人不可救药了,为此, 他一辈子也没说上个媳妇,成了有名的老光棍。如果当年那个当大小子永远不说 的话,也许刘四得冤枉一辈子。改革开放以后,那个半天小子靠着邪门歪道竟然 混了农民企业家。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流着眼泪对大家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 就是刘四,就把当年的事儿对大家说出了。当时在座的有一个刘四的本家,当天 晚上就跟刘四说了。刘四第二天一早就找到这个小子,他头天晚上虽然是酒后失 言,但对当年的事儿还是承认了,他说他对不住刘四,他要用实际行动补偿刘四。 他说话算话,当天带着刘四进城,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又请刘四好好吃了一顿, 然后把他送到了某洗浴中心,让他彻底风流快活一把。没想到,可能是刘四年纪 大了,也可能是他从来没见过女人太激动,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刘四当晚竟然死 在了一个小姐的身上。这一下子成了当地的新闻,洗浴中心被迫停业整顿,那个 小子也不再承认刘四的事儿。所以,刘四的死,更加证明了他是实足的流氓,并 没给自己洗清多年的冤枉。
当了赤脚医生,我就不用下地干活了,队上依旧给我记工分,看病也只收药 钱,没有其他的费用,我从公社卫生院提多少药,就往上交多少钱,中间一点利 润也没有。我也不想多赚钱,现在是穷人的天下,没有人敢说自己富有,只要能 吃饱饭,就是好样的。村里有很多成分好的人都羡慕我,有人甚至跑到支书那里 要把我换下来。那时,支书他娘正病着,我一天两次去他家里打针。老太太挺喜 欢我,她说:“从嫁到这个村里来,就吃你爷爷的药,你爷爷可是个好人啊,可 惜这世道……”一说一这里,支书就截住说:“娘,当说的说,不当说就别说。”
支书他娘就不说了,停了一会儿,她还是憋不住,又说:“可惜你爹是伤透 了心,所以他死活不行医了,你接着你爷爷干正合适,而且你还学会了西,将来 肯定比他们有出息。”在老太太的唠叨中,我用开水洗着针头针管,一遍遍,像 小孩子刺水一样。也许是因为这个老太太对我很和善,也许是因为她是支书的娘, 面对着她那又老又丑的屁股,我没有像对待其他不喜欢的屁股那样,让她疼得半 天捂着屁股。而拿出了我最好技术,在老太太的说话的时候就打完了。老太太又 把我这打针的技术夸奖半天,说我比县医院的大夫打得都好。所以在那些人提出 要换我的时候,支书没说话,老太太先骂上了,弄得那些家伙灰头土脸的跑了。 从这点上,我得感谢这个老太太,感谢老太太还得从我爷爷哪里开始,祖上积下 的荫德,给我们后天留下了福?我对自己的父亲也多了几分尊重,没事儿愿意 听他讲中医中药,甚至他小时候跟着他爹学徒的故事我也愿意听。
正在我为自己能成为一个赤脚医生暗自庆幸的时候,李红旗要去当兵了。
正文第三章
李红旗去当兵了。那几年,断不了有上边到农村招工、招兵什么的,村里有 点出息、有点文化的都走了。大家首先是当兵,因为当兵复员后可以安排工作。
所以一般能当上兵的不但身体要好、成份好,还得有点门路。当兵本来是不 要结婚的,可是李红旗有一个伯伯在县城里工作,有门路,愣是把他给弄出去了。 对于这样的消息,我一般听了之的心里不滋味,眼看着别人都跳出了这个穷村子, 可我还当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农民,虽然是赤脚医生,但还得拿工分,刚刚能混上 口饭吃,一辈子只能老死在这块土地上。
李红旗的走得前一天晚上,把我叫到他家喝酒,喝到最后,他拉着我的手说 :“玉成兄弟(我的名字叫牛玉成),哥哥出去当兵是好事儿,可是我就是放心 不下你嫂子,他可是个馋嘴的猫(他说着指了指外面,我明白他指得是自己的父 亲),我这一去好几年,唉!”我说:“哥哥放心,我一定勤来照顾嫂子,这件 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本来我的情绪并不高,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李红旗确 实对我不错,他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于是两个放开酒量,你一杯,我一杯, 那晚,我们都喝醉了。最后,我是怎么回得家,自己都忘记了。
第二天,村里敲锣打鼓地送新兵,我一直在家蒙头大睡。一是因为确实喝多 了,二是这样的场合,我一般不凑热闹,眼瞅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了,留下我一 个地主崽子在农村。按我的理想,根据我的文化,我怎么也能当个国家干部,最 不济也能当个正式医生,可我这种身份,不被拉出去整天挨头就高兴得不得了。
一想到这些,我就自己爬在床头上伤心地掉泪。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是胡说,男人的哭同样也是一种武器,刘备的哭可以争得一分天下,我的哭也 打动过不少女人。
李红旗走了之后,我经常去嫂子那儿。在她屋里也撞到过几次她公公,不过 他一见我来,就尴尬地走开了。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老公公是不能随便进小儿 媳妇的房间的,而我作为一个小叔子则随便,不会有人说闲话,所以,老头儿一 见我去,就不好意思的走开了。我不得不佩服李红旗的判断力,常言说知子莫如 父,我看是知父莫如子。不过,我倒是很想和这个老流氓谈谈,我想当流氓的想 法应该算是受他的启发,我很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当上真正的流氓。好几次,当着 嫂子的面,我没法开口,又不能无故跟着他出去。再者,我也知道流氓不是什么 好话,我要是直接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说不定还要骂我一顿,或者揭发我, 让群众对我进行斗争。于是,我把这个念头暂时放下,一心一意地陪嫂子说话。
久而久之,我一天不到嫂子那里坐就觉得心里跟有事儿似的,吃不香,睡不 宁。
有一天,我到邻村去给一个病人看病,回来已经是傍晚了。这时,突然上来 了云彩,一道闪电,一声雷鸣,雨说下就下,大个的雨点就往身上砸。我受下意 识的驱使,直接往嫂子家里跑去。
嫂子正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外面的天气,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赶紧放下 行医的布包,跑到院子里,帮她抱了一些干柴到屋里。她拿过来一条毛巾对我说 :“红旗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干,我自己想不起这些来。”我说:“他把你托付 给我,以后就我来干,这些已经够明天一天用的了。”外面的雨渐渐下大了,我 们相对坐在黄昏的黑暗里,彼此能感觉到对主地注视。是我先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拿起布包对她说:“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她赶紧站起来说:“别!我 怕打雷。”我犹豫着放下布包,她对我笑笑说:“晚上我给你擀面条吃。”我一 下高兴起来,溢于言表地说:“我帮你烧火。”于是我们两个分别干起来,她和 面,我往锅里放好水,点着火。干柴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火舌在灶堂里舔着锅 底,随着风箱鼓出的风起伏着,我的心也像灶里的火一样,忽高忽低,忽明忽暗。
一会儿,水开了,嫂子的面条也擀好了。那细长的面条托在嫂子手里,软软 柔柔的,被滚烫的开水所接纳,几经沉浮,终于漂在水面上。
面条盛出来了,一人一大碗,我放下炕桌,嫂子还拌了个黄瓜。我们两个面 对面地坐着,我看了她一眼,她脸红了,低下头儿说:“快吃吧,凉了就会糗的。”
我也低下头开始吃起来,我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不想一下子吃 完,我一根一根地挑起面条,然后用嘴使劲往里一吸,呲喽一声吸进嘴里。嫂子 一看笑了:“第一次见人这样吃面条,像个孩子似的。别舍不得,吃完了锅里还 有。”
我说:“嫂子擀的面条好吃,舍不吃得太快。”嫂子说:“什么时候学得嘴 这么甜了,像抹了蜜似的。”我说“有蜜也是嫂子抹得。”“我才不给你抹呢, 有蜜我还留着自己吃呢。”嫂子给我夹了些黄瓜说。我看了她一眼说:“如果嫂 子真的想吃蜜,我还真能弄得到。我到马家庄去打针的那家就养着蜂,下回去给 他家要点。”嫂子一听,瞪大了眼睛说:“真的,我听说蜜水比糖甜,可就是从 来没尝过。”看着她那充满向往的样子,我想逗逗她说:“我给你拿蜜来,嫂子 拿什么好东西给呀?”嫂子倒也大方,她往屋里环顾一下说:“看看这屋里,喜 欢什么随便拿。”我摇摇头说:“这些东西我可不敢拿,红旗回来了还不得跟我 打仗啊。”“那你想要什么?”嫂子看着我问。我说:“我喜欢嫂子……”我本 来想说喜欢她的屁股,可是又觉得这样说太直接,肯定会被嫂子骂的,就改口道 :“我喜欢给嫂子打针。”嫂子听完,乐得把挑起的面条放回碗里,好半天才说 出话:“上回我就说你盼着我生病,看来是真的,你是不是看到谁都想给人来一 针啊!”我认真地说:“我在研究屁股。”嫂子又笑了:“屁股有什么好研究, 吃着饭说这个,还能吃下去吗。”我说:“好吧,吃完饭我再给你讲。”接下来, 我们吃饭就快起来,我也不一根一根地吸了,三下两下把面条吃光。嫂子又把锅 里的盛给我,我也不客气,吃完了一抹嘴,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自己圈起了旱烟, 抽了起来。收拾完碗筷,她拿出茶壶,沏了壶茉莉花茶。她坐到炕里面,我坐到 炕沿上。这时外面依旧雷声阵阵,震得煤油灯的火苗直晃。我心想,如果这雷一 晚上不停,我真的在这儿陪她一晚上吗。
我低头喝着茶,随手又卷了一个喇叭筒,摸出烟荷包一点点往里倒旱烟末。
嫂子看着我这娴熟的动作,对我说:“给我也卷一个。”我说:“你不是不 会抽吗。”她说:“你哥不在家,没人的时候我自己也卷来抽,现在还真有点上 瘾了。”
我把卷好的烟递过去,又摸出一盒洋火给她点上。她虽然是这么说,第一口 还是呛了一下,咳了半天。我说:“还说自己会抽,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抽烟 要顺着呼吸,吸气的时候把烟吸进去,呼气的时候把烟再呼出来。就像这样。” 我也把另一支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嫂子也学着我的样子,果 然吸得自如多了。这时嫂子忽然问我:“刚才你说研究屁股,怎么个研究法。” 我说:“我说出来,嫂子可别笑话我。”嫂子对我点点头儿。我打针的过程给女 人五种感觉,开始给女人的屁股分类。我说“女人的屁股可以分为四类,一类是 青春型的,绷得紧,有弹性,二类是少妇型的,手感不错,弹性稍逊一点;三类 是中年妇女型的,弹性没有了,有点稀松;第四类是老年妇女,屁股就开始耷拉 了。”
我说这些时,不敢看嫂子的眼睛,怕她中间截住不让我再说下去,没想到, 嫂子并没有打断我,这让我有了几分勇气,我接着说:“在青春型和少妇型里, 还可根据颜色、胖瘦进行分类。”我还想继续往下说,嫂子把话截住了:“你这 哪是给人看病打针,简直是偷看人家的屁股啊,如果把这个公布出去,看哪个女 人还找你打针。”我一听慌了,赶紧求饶:“好嫂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兄 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就是偷看一下屁股,还只能看半截。好 嫂子,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了……”嫂子看我真的害怕了,就笑着说: “我是逗你玩的,你这么相信我,我还能给你说出去。不过……”她稍微一顿, 接着说:“怨不得你说喜欢给我打针呢,我可让你看了不是一回了。”我知道嫂 子其实并没有生气,就大着胆子说:“因为在我接触过的所有屁股中,嫂子的最 好。”
她不解地问:“怎么个最好法,说给我听听。”我说“嫂子的屁股首先是白, 像新蒸的白面饽饽一样,见了就想咬一口。其次是软,这种软不是单纯的软,软 中带弹性,让人的手碰上就不想离开。第三是味道好,我看到它,就有一股香气 扑上来,闻了还想再闻。”嫂子伸手打了我一下,很轻。我想她当时肯定脸红了, 她假装生气地说:“一个屁股让你说得跟一朵花似的,赶明儿你娶了媳妇,好好 地自己研究吧。”我叹了口气说:“我这一辈子恐怕也没有这样的福气娶到像嫂 子这样的媳妇,我现在真有点妒忌红旗哥了。”嫂子说:“我有什么好的,一个 家庭妇女,跟其他的农村老娘们没什么两样。”我也上来了犟劲,瞪着眼睛说: “我就是看着嫂子好!”嫂子一看我急了,就说:“我好,我承认我好!”我甚 至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小心翼翼挣开的时候,我才感觉到。
正文第四章
一阵狂风,刮开了屋门,把屋里的灯也吹灭了。一道闪电划开了夜空,可能 照到了我的脸,嫂子说:“你怎么有点紧张。”我说:“没有,我紧张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在蹦蹦地跳,脸上火辣辣的。为了让自己放松 下来,我关上了屋门。嫂子说“插上吧,省再刮开了。”我回到嫂子身边,往炕 上摸洋火想点上灯,一把摸到嫂子身,我觉得嫂子一颤,其实可能是我颤。我没 有摸到洋火,却握住了嫂子的手。我再次感觉到她的颤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嫂子,你冷吗?”嫂子没有说话,我顺势坐在的旁边,我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坐得这么近,甚至她的呼吸我都能感觉的到。我终 于摸到了洋火,点了好几下才划着。油灯下,嫂子已经涨红了脸,她见我看她, 就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嫂子,嫂子就让你摸摸。不过得吹熄了 灯。”
听了这话,我本来已经紧张的神经,更加紧张了,我竟然连续吹了好几下没 把灯吹灭,最后把嘴凑到跟前才勉强吹熄了。嫂子已经缩到了炕里面,并自己解 开裤子,露出了半边屁股。我还不知道,就往炕上摸,我的心嘣嘣直跳,当我摸 到那柔柔的一团的时候,几乎是趴了上去。嫂子说:“你去把门插上吧,别有人 来了就不好了。”我说:“刚才你不是已经让我插上了吗!”嫂子说“再去看看, 插结实了没有。”我听话地又去把门插了插,回来也干脆脱鞋上炕。这次我镇定 了许多,习惯地左手先伸过,像打针一样捂着,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她屁股的样 子,轻轻地揉着、捏着。我的右手又去把她的裤子往下蜕了蜕,捏住另一个屁股。 嫂子说:“你的手好热啊!”我说:“我可以亲一亲你的屁股吗。”嫂子说: “我先放个屁,你揉得我直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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