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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阅读

作品:大唐纨绔公子|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7 16:00:50|下载:大唐纨绔公子TXT下载
  然与古人有所不同。譬如说他认为许多事情都不能以非黑即白来划分,即使这个罪名似乎造反。尤其是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崔家造反的真实性,当然,即便这是事实,长孙凛作为整件事情的侦查,自然能掌握更多的主动。

  夜色苍茫,黑夜宛若幕布降临一般徐徐到来。月牙儿挂在树叶稀疏的梧桐树上,夜色中飘渺高飞的是孤雁的身影。长孙凛轻手轻脚地靠近了崔家的院墙,借助外墙的几个突出点,他轻而易举地爬上了围墙越了过去,动作如同猴儿在树上一般灵活。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围墙另一边正是崔家厨房后边放杂物的地方,平时这里一般都是做饭时候才有人。所以长孙凛很是轻松地进入了崔家的宅院。在夜幕中借助着路旁地花草树木作为掩饰。他步伐飘移地走在路上,方向是往一栋精致的阁楼上。

  长孙凛在躲过了数拨下人来来往往之后,蹑手蹑脚地贴着楼走着。他隐匿在暗处观察了一小会儿,只有这个院子的这栋小楼,进出地都是丫鬟,尤其是看到了春花那小丫头熟悉的面孔。

  他像个长臂猿猴一样,十分灵巧地攀入了二楼的闺房,长孙凛从朝南的雕花木窗闪了进去,崔隐娘似乎还没回到房中,他就索性细细打量起这间唐朝小姐的闺房来:临窗摆着长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和一些线装书。

  长孙凛走过去,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翻看,是一本《九章》。中间还夹着一张已经黄了的树叶的标本。案旁另有一张矮几,上面陈着一把古筝,乐谱静静地摊开着。他好奇地将手指划过琴弦,一声浑厚低沉的乐音悠悠响起,弦的震颤透过指尖直达心底,好筝,

  只见在床榻的一侧,立着一个大大的柜子。看样子应该是衣橱吧,真不愧是中国历史上最鼎盛的时期,上面雕刻着极其精致的百花图,甚至连花叶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见,这种唐朝典型的花式。

  旁边的梳妆台上摆着菱花铜镜和妆奁,他轻轻拉开那精巧匣子地一格,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许多女儿家崭新而琳琅的漂亮饰,闪亮耀眼使人眼花缭乱。

  长孙凛的目光却被不由自主吸引到匣子的最里面,有一对鎏金点翠耳坠平静的躺在那里。他伸手拿起来它,细细打量着,望着可爱的耳坠在自己手上铃琅晃动,脸上的笑容带着由衷的宠溺。

  正所谓“女为悦己容”。刚开始见到隐娘的时候,那个自称是“隐凉”地假公子,尽管脂粉味浓但眉宇之间也是英气逼人,所以即便是杨氏与她住了一段时间,也没现这位公子原来是个女孩子。可是等到他们上次分别前,隐娘已是开始学着打扮,学着别的女孩子一般,头上手上身上的小饰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有女人味。

  屋内的红烛闪烁舞动。铜香炉里放着一寸寸烧断地小篆香。长孙凛细细地环顾着周围,淡粉色的梅花图案帘帐内。整整齐齐地放着绣花缎被和大红鸳鸯枕。缎被已被薰上了茉莉花的香味,芳馥迷离,淡淡的沁人心脾。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杂音,他“嗖”地一声,闪到了床下躲藏着。隐娘沐浴过后,去主院给父母请了安后,然后心绪不宁地走回自己的卧房。她一头黑亮的秀反照着月亮淡淡的清辉,纤纤的下巴越是越尖瘦。隐娘望着天幕中柔和如水地月牙儿,她紧咬着红唇,眉头紧蹙,脸上露出了忧心忡忡地表情。

  刚从母亲那儿得知,自己那位“娃娃亲”夫君,又多了一个儿子。而孩子的母亲,并不是她所知道地长乐公主、单怜卿、善婷或是二娘。也就是说明她又多了个慕容无双来分享她的夫君。

  按照正统来说,崔隐娘才是长孙凛的正妻,若论地位,隐娘应该是地位最高的。但是自从皇帝把公主赐婚长孙家后,她的地位就变得很尴尬。如果之前没去并州,隐娘对此还毫不在意。然而现在她都已经死心塌地地想着他,这件事情一直让她担心不已。尤其是隐娘对于自己的容貌没有什么信心,加上许久没见到他,这让她更担心自己会失宠。

  正当隐娘心绪不宁地走在自家的曲廊时,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吓了她一跳。隐娘看见了对方的脸,便惊魂未定地问道:“是你啊,表哥,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有礼但疏远。

  徐俊望着眼前沐浴过后的表妹,心中如波涛汹涌难以平静,想到两人竟然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变成这等生疏的关系,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让他心绪难以平静。

  “隐娘,我有事情想和你说……”徐俊的眼睛坚定地注视着她,希望能看到她点头答应,然而他必然要失望了。

  “俊表哥,有什么事情我们之前已经说清楚了,若是你还有别的事情,你就在这儿跟我说好了。”隐娘垂下螓,她知道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知道自己辜负了以前两人的情意,只是女人若是变心了,一切都不能回头了。

  “隐娘,我……”徐俊叫了一声,虎目射出一缕缕的深情,望向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她那双素洁的小手,隐娘吓了一跳,连忙收住双手,急急地绕过他往前面走去,只是留下一句话说:“表哥,别这样,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咱们以后还是以礼相见比较好。”

  徐俊望着崔隐娘袅娜离去的身影,难堪的脸上更是扭曲狰狞,他狠狠地往一旁的木柱踢了一脚,刚巧路过的两个小丫鬟吓得赶紧往后退缩。徐俊见到有外人,他便勉强地抑制自己心里的不爽,露出了一副牵强的笑容,然后悻悻地离开了院子。

  隐娘吩咐春花在外屋休息,自己迈进了自己的卧房,将门锁上后,坐到了床边,心情还是难以平静。她望了一眼悬挂在墙上那精致的钟,小嘴扁了扁,眼泪竟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大概是越想越委屈,她扭着腰肢反转到床上,从枕头下掏出了包着信件的绸布,抱着嘤嘤哭了起来。

  “坏蛋,你这个坏蛋,再不来接我,到时候等你来了我就成了一块石头了,到时看你后悔不后悔。”

  “是什么样的石头呢?望夫石吗?”长孙凛轻手轻脚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听到她这番孩子气的抱怨,便笑着在后面逗她说道。

  隐娘先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然后突然意识到这声音的熟悉,她慌慌忙忙地扭过头来,看到了一直让她思念已久的笑容。她先是定了一会儿,突然爆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凛郎!……”隐娘娇呼了一声,然后扑到了长孙凛的怀里——然后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让他为所欲为。两人辗转缠绵一阵之后,长孙凛一把抱起了她软绵无骨的身子,然后两人倒在了床上。

  她用手臂紧紧揽住了他的脖子,热烈地吻他,一个又长、又深,而且足以表达她深深思念的热吻。欲念的挑起让她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嘴里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双手笨拙的褪去他的衣服,攀着他的身子,任着自己跟心上人一起燃烧。

  长孙凛望着她那张被欲念染上酡红的小脸,品尝着她晶莹剔透的肌肤,现在他除了明白两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她的双手在他肌肉紧绷的背脊上扣在了一起,并且以癫狂的韵律配合着他。

  初冬的深夜是寒冷的,外面狂风呼啸,而屋内则是旖旎春光伴随着阵阵爱语……

  264

  “绿窗深仁倾城色,灯花送喜秋波溢;一笑入罗帷,春心不自持。、”

  雨润云温,长孙凛顺着隐娘纤细的曲线,轻柔的抚过那一寸又一寸晶莹滑腻的肌肤,两人似是沉浸在那令人颤抖的美境中。隐娘散乱无章的秀半遮着秀脸,美眸轻闭着,香腮依然留着几许的红潮,嫣红的唇角漾着浅浅的微笑,像是沉浸适才仙境的流连,慢慢的回味,仔细的品味着。

  “夫君,夫君……”隐娘娇俏的吻了一下长孙凛挺直的鼻子,把螓伏在他耳畔,红唇轻吻着他的耳垂,嫣红迷人的粉面,不住的轻磨柔擦着郎君的面庞,如痴如醉的叫道。

  长孙凛被她恨不得把自己给融入怀里的紧箍着的手臂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笑着轻拍了她娇翘的小臀,在她的身子上轻薄,惹得她银铃般的笑声和娇糯的嗔语。

  “夫君,你这次来清河是为了来接我吗?”隐娘紧紧依偎在长孙凛的怀里,撅着小嘴问道,语气带着一丝幽怨,似乎对于他的姗姗来迟相当不满意。

  “呃……当然,这次我回长安,就把你也带回去。”长孙凛犹豫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他捋了捋她前额被香汗粘着的碎,并不打算把某些内部事情告诉她。在他看来,有些事情是女人无需过问的,尤其是以隐娘的个性,

  隐娘再望了望真真切切搂着自己的情郎,脸上的微笑和满足是难以抑制,她紧搂着他,送上一记又热又烈的长吻,才微微喘息着睨了长孙凛一眼,娇声说道:“算你有良心,我还以为……以为……”虽然她嘴上带着不满的情绪。然而两支裸露的粉臂,在他的腰肢上圈得那么紧,生怕他会再离开自己似地。

  “以为什么?”长孙凛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慵懒地躺在床上。感觉到怀中的柔软,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以为有人会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学那司马相如寄十三字书……”隐娘语气里带着无比的委屈,想到这一年多的苦苦相思,她不由得委屈起来,亮晶晶地单眼皮下的眼睛几欲泫然欲滴。

  这十三字的书信内容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无亿则表示“无意”的暗示。这是当年司马相如迹之后写得一封绝情书。古人说话喜欢引用前人典故,你若是不把史事背得滚瓜烂熟,若是碰到崔隐娘聪明的女子。有可能会碰到“不明所以”的尴尬场面。

  长孙凛先是愣了愣,不过这封绝情信倒也颇为有趣,因此他也记得。于是便吃吃笑了一声。伸手自下往上滑动,直至她那盈盈可握的双峰。隐娘被他这么一弄,敏感的身子不禁猛地颤了颤。只觉两颊一烫,艰辛的移开他使自己感到“难受”地手,娇喘着气息,有点舍不得的把依偎着长孙凛的娇躯移开,扯上棉被盖住自己地胸脯,然后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小嘴微微嘟起。

  “隐娘,若是这次我直接把你带回京城,不知岳父岳母是否会答应,这样合不合礼节?”长孙凛略带试探地问道。毕竟这样几代传下来的大家族自然有他们所谓的家法家规,比起长孙家曾出现过断层地家史而言,崔家似乎应该规矩得多。而且若是崔家真的打算造反,那么崔家是万万不会让她到京城在皇帝眼皮底下“当人质”的。

  隐娘听了便嗤了一下琼鼻,娇哼了一声,然后转了个身,将光滑的背脊对着心上人,故作不理睬的姿态。

  长孙凛这番说话不免让人有几分异想。尤其是对于政事不甚知晓的隐娘。说到礼节。崔家自魏晋南北朝以来一直延续的家法自然是非常严厉的,但崔家大小姐既然已经开门迎客。而且在床上任由他这良人随意轻薄。也就说明隐娘已经不顾所谓的礼节家法,长孙凛这郎竟然在巫山之后提到礼节这一卫道士用词,她自然很有理由生他的气。

  “好娘子,拜托,拜托请笑一下,小地哪里敢开罪您老人家了?”

  长孙凛连忙陪笑着靠了过去,从后面揉着隐娘圆润如玉的香胛,隐娘轻轻笑了一声,握起粉拳,转身不带劲的在他那坚硬的胸膛击了一下,故意噘起红润的小嘴,嗔着娇道:“你这坏人最没良心了,我不管,这次你要是再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我就……我就……”

  隐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合理的惩罚,只得咬牙伸出纤纤小手在长孙凛的腰部拧了一下,见他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抿嘴轻笑,然后却是柔顺地把柔软地身子拢入他地怀里,继续说道:“总之这次无论爹娘同不同意,你都要说服他们让我跟你回长安。”

  真真是“女大不中留”,不知道崔父崔母听到隐娘这番“怂恿言论”会不会感到无奈,这女儿还没嫁呢心就早已飞到了长安,内心的天平完全倾向于夫郎那边。

  “待我把朝廷派下地任务完成,就向岳父岳母说我们成亲的事情。”长孙凛温柔地搂着她,引得一阵出神,心里想着别的事情,而手却是在无意识地揉走在如脂玉般滑腻的肌肤上。

  隐娘被他这番动作给挑逗地无力,美眸隐隐漾着一股饥渴的春情,粉臂如水蛇的勾着他的颈项嗲着声,按住他的手,让它停留在自己胸前,贝齿轻咬着情郎的下颔,声音随着已是急促的气息,显得有点模糊。

  “凛郎,夫君……”隐娘的鼻息咻咻的叫道,一扭娇躯,翻上长孙凛身子。

  “嗯?”长孙凛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有些促狭地望着小女人向自己求欢。

  “坏蛋!”隐娘像是按捺不住的朝他噘了一下小嘴,粉颊泛上一片春潮,娇躯紧紧靠着长孙凛,美眸漾起迫切渴求的眸光,鼻息急促而混浊。她压上他,带着几近贪婪、疯狂的吻住长孙凛;他被她吻得透不过气来,两手轻轻在她胴、体滑动着。

  “你先别急,咱们把话说完。”长孙凛亲了亲隐娘的小嘴,忙不迭搔了一下她的腋下,笑着说道。

  “我不管!”隐娘不依地回了他一句,不等对方说完,两手紧紧搂住他的颈项,凑上干热的红唇,而身子则是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地挑逗。

  长孙凛被吻得欲火直升,忍熬不住反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伸出两手在那柔滑白嫩的肌肤急游动……

  李世民希望新立的太子李治尽快学会储君该做的事情,刻意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见习处理政务。可是李治却对繁琐的朝政颇不耐烦,甚至感到头痛,终日里就像关进笼子的小鸟一样,坐不稳,立不安,很不自在,满脸疲倦,还夹带着一些麻木和窘的神态。

  他的体质本来孱弱,喜欢清静,不热心朝政,一时很难适应。李世民无法勉强,只得尽量克制心中的焦灼和忧虑,安慰自己:“急也没有用,让他再习惯习惯,日子长了,习惯也就成了自然。”然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心头却又泛起了另一种感觉:“瞧他的形样,整日蔫不拉几,弱不胜衣。立他为太子,是不是失策?”

  其实以李治在历史上作为唐高宗所做的一些成绩来看,虽然是籍着李世民为他所打下的基础,但其能力也并没有那么平庸。只是李世民是一个要求甚高的人,也颇为自负,尤其是想到长孙凛这个女婿,更让他心里不免有根刺,对太子的要求也是更高了。

  武顺则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这几天因为皇上身体不适,而大杨妃因为年纪大了且久居深宫,体质一直很虚弱。因此服侍皇帝的任务就交由小杨妃和武顺负责,而武顺比起小杨妃的优势在于她更年轻且更貌美妩媚,且李世民对于武顺的了解还停留在她毫无心机的初级阶段,却不知人会变,而且女人变化起来比男人还要坚决。

  “皇上莫要怪太子了,太子勤于学问,亲近良师益友,又是皇后遗留下来的嫡子。且每日到皇上跟前侍奉陛下,可见其至孝厚道的本性。这朝廷内良臣名士如此之多,必然能把太子教导成一代明君。”

  265李治兄妹

  李世民听到武顺这么一说,反而心里面还更窝火,他一脸不满地说道:“正是因为他是皇后遗留下来的儿子才能成为太子,不然朕诸多皇子当中,自然能找到比雉奴更似朕当年英伟的太子!”

  武顺之前的那一番话,恰好戳到了李世民的两点痛楚,所以他也是无缘无故地向她了一顿火,然后便皱紧眉头想了一会,甩手示意让武顺退下。,武顺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迈着款款步伐,婀娜多姿地离开了皇帝的寝宫,正准备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此时已是夜色降临,皇宫上空明月当空,月光低洒在宫殿顶上,四周的空气寒冷却又清新。武顺望着明月不知在想着什么,久久之后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宫女和太监说道:“你们在这儿带着,我在前边的花园里走走逛逛。”

  “是,娘娘……”宫女和太监都面面相觑,虽说皇宫的确是相对安全,不过这夜深人静的,不呆在自己的寝宫中似乎没有什么安全感,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伫立在路旁守候着。

  武顺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在这个皇宫囚笼里,她毕竟身边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就算是李世民,在她内心也是抗拒的。所以每当月圆之时,总会让她无比思念宫外的亲人。尤其是在贺兰家留下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当然还有她的母亲和两个妹妹,又或还有那个能弥补她少女缺憾的良人。总之。一个失去了自由和幸福地女子,总会有许多想要的东西。

  “……驭臣下,抚四夷,恩威并济。一生中不尚声色,务求简约,不因一己安乐而劳人……”

  正当武顺走在花园小径上流连时,只听到前面传来了略带沉厚的童音,这是男儿变声期的声音,而她也听出了这是太子李治的声音。果然。再走几步,前方因为挂着数盏灯笼甚是明亮,只见前方李治正手捧一本书,沿着花园小道,边走边摇头晃脑地念着。

  “哎哟!”武顺正迎头往前走去,却不想李治突然转过身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而武顺则是灵活地挪了一步。避免了两人相撞的尴尬。李治见撞了人家,忙作揖道歉。

  “念什么呢,这么入迷?”武顺咯咯儿一笑,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帝范》,翻看了一下,又笑眯眯地递给李治,一脸慈爱地说道:

  “学怎样做皇帝呢。殿下真是好学,大唐有您这样的太子,真是何其幸甚!”

  她见到这个身子单薄的依然像个男孩地李治,自然会想到自己的儿子贺兰敏之。面对着李治也难免会有一种亲切感。只是怜他未到志学身上却压着储君之责,不由产生几分怜意。

  李治见是漂亮和善的武昭仪,脸上红了一下。讷讷地说道:“姐姐取笑我了。”

  这个父皇的宠妃,他在这段时间是经常见到的,只觉得她脸如满月,浑身散着成熟的魅力。举止大方,爱心满溢,让早早失去母爱,高高在上的太子李治感到难得地温暖,每当看到她。李治心里就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武顺则是摇了摇头,像是对待敏之一般,飞快地用兰花指戳了一下李治的额头,笑道:“叫我姐姐?我可比你大一辈哦。你这家伙,天气寒凉之夜跑到这个地方来百~万\小!说,难不成想让你父皇看到后能夸你几句?”

  李治恰好今日刚被父亲训了一通,听到武顺的话后脸色也变得有几分低沉,他消极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低沉地回道:“我还真是没用。这些天老是惹得父皇生气,这本《帝范》背了数日。却是难以掌握,唉……”

  武顺听了之后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前后看看,见侍卫宫人没有跟上来,便低声说道:“这些国家之事并非一天两天能处理好的,慢慢学习才行。不过你也不能老是盯着一本书来看,平日也要做些事情来讨皇上的欢心。”

  李治依然是讷讷地一副苦瓜脸,然后撇了撇嘴说道:“这……我还刚入主东宫,岂能做出一番成绩来让父皇看到……”他虽然已是贵为太子,但是言语上还没有太子的习惯。

  武顺则是咯咯儿一笑,然后说道:“谁说让你去理睬那些国事,如今皇上最心烦的恐怕就是你兄弟之事。我听说汝兄承乾处境颇为困苦,衣不蔽体,饮食粗劣,难以下咽,状况可怜。若是太子能上一道奏章,恳请陛下赦令改善其衣食,想必能让皇上龙颜大悦。”

  李治听了愣了愣,然后迟疑地问道:“大哥密谋造反,且害得青雀哥哥身亡,本来是罪该万死,父皇已是饶他一命。若是我上奏恳请父皇宽待大哥,那不是更让父皇看我不顺眼?”

  武顺则是笑着解释道:“这造反之惩罚并不由得你说了算,但孝父兄必然是你作为人子人弟所必须的。陛下既已失去一子,这是无奈之事,即便是对承乾有气,但也必然不忍看他落魄。如今令陛下神伤地便是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若是太子能把这事做得妥善,倒也能让皇上慰怀,也算是弥补之前的伤痕。”

  李治思索了半天,也觉得颇有道理,便向武顺连番道谢。正在这时,小道上又突然蹦跳出了一个小姑娘,冲到李治身边出银铃般地脆声说道:“哥哥,兕子来晚了让哥哥就等了吧?”

  原来李治有个亲妹妹,大名叫李明达,幼字兕子,封为晋阳公主。母文德皇后去世时,公主年不到五岁,曾经过母后生前所游历过的地方,睹物思情,哀不自胜。公主早熟聪慧,临摹父皇的飞白体书法,苍劲老练,惟妙惟肖,人莫能辨。宫中谁要犯了错受太宗惩罚时,公主总是看着父皇的脸色徐徐替人辩解,故宫中人多受其惠。

  公主脸上未尝见喜愠色,小小的年纪即显得心事重重,平日不言不语,惟有和哥哥李治最为要好,李治每有事出宫,公主总是把哥哥送至虔化门,流着泪告别。只是李治当上太子以后,搬离了原来的寝宫入主东宫,所以兄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比从前少了许多。

  李治虽然思念妹妹,但终日里为太子政事所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有一次还因为去后宫见兕子耽误了课程而被父亲训斥。昨日李治从羽林军部出来,觉得老长时间没能见妹妹了,便径直来到后宫,宫人说晋阳公主在皇帝那里,李治便留下话说今夜会在花园里等她,所以今日他便带着一本帝范在这边边等边背。

  粉妆玉琢的兕子挽着李治地手臂,瞥了一眼武顺,然后嘟着小嘴哭啼啼地抱怨道:“哥哥这些日子总是不见身影,现在没人和兕子一起玩耍了。”

  “哥哥做太子了,忙啊。”李治替妹妹擦着泪说。

  兕子抱住哥哥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听嬷嬷说哥哥现在要与群臣一同上朝,再也不能在内宫陪伴我了!”

  李治一听,也觉伤感,当上太子,整天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再也不能在后宫无忧无虑地玩了,于是抱着妹妹也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身为太子,身不由己,哥哥也时时想陪着妹妹在后宫玩啊!”两个没娘的孩子抱在一起痛哭。

  武顺看着这一对可怜的没有母亲的兄妹,又联想到自己的敏之和敏月,心中是一阵伤感。她便走上前去轻柔地拍了拍两兄妹,然后哄了这两个孩子一阵子之后,感觉到四周风更加寒冷,便柔和地说道:“你们也真是的,两兄妹要见个面还跑到花园里来,这夜里风冷霜寒的,怎么不在宫中见呢?”

  兕子睁着一双泪眼愣愣地望着武顺又望了望哥哥,看得出她对这个陌生地女子还是有些警惕,而李治则是一边抹泪一边说道:“说得容易,父皇觉得我平日里找兕子只是为了顽耍,再加上今日里在政课上又惹得他生气,所以我哪里敢惹他生气贸贸然地跑到后宫去找兕子,只能留话给一个好心地嬷嬷让兕子过来这边。”

  武顺看了看这对可怜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们啊,以后兕子可以到我地寝宫去见你哥哥,这冬天里哪还能让你们两个冻着呢?”

  兕子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然后疑惑而又兴奋地问了一句:“真的吗?!”

  武顺柔和地拍了拍兕子的小额头,笑着道:“咱们现在就回去……”

  266

  雄鸡唱白,光线从窗棂外溜进来,一道明亮射到了床上挂着的朴素的帷帘。!春花挣扎地撑着迷糊的双眼,勉强地起了床。作为崔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她每日都是这个时候起床,先自己整理梳洗一遍,然后便到小姐的闺房去服侍她起床。

  这样的情况是日日年年如此,她是自豆蔻之龄就开始服侍小姐,两人也是感情较深,只是在老爷太太面前她们还是保持着主仆礼仪的。只是昨夜她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耳边能听到小姐房间了传来异样的卿卿之音,然而也许是太瞌睡了,她翻了一个身后又睡了下去。

  现在春花记起此事,便觉得有些不妥,便赶紧匆匆抹了一把脸,然后拉开门端起一个小洗脸盆准备去打些热水给小姐洗脸。此时已是近临深冬,打开门后寒冷的冬风渗入屋里,寒风灌入脖子中,春花暗吸了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袍子又紧了紧。

  内院紧锁着的门早已被早起的婆子给打开了,清河上方的天空一片空净,清晨冉冉升起的阳光使得整个蓝天染上一层橙色,这个时代没有工业、没有尾气,一切都是自然的美好。

  春花笑眯眯地捧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又从厨房转了回来,她的脸被早寒冻得通红,便把脸凑到了热气上暖和暖和,然后蹭蹭蹭地跑上了崔家小姐的阁楼。她将热水盆往地下一放。然后打开了房门端起盆子往里面走去。

  “小姐,该起床洗漱了……”

  春花巧步走进房间,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想那么多,将盆子放到了一个木架上,将一条丝巾在热水了润湿,转过身前去床边准备服侍小姐起床。君::子::堂::::

  “啊!……”

  然而床上凌乱滛、靡地景象却让她是一下子难以接受,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然后又想到这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便赶紧又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事实上崔隐娘和长孙凛两人都被缎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春光外泄,只不过隐娘一双洁白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长孙凛的脖子,温热的秀脸也枕在了他的颈窝上,两人的姿势动作亲密无间。而她纤瘦雪白地肩膀微微露出被外,可想而知被子里面是一丝不着的。

  长孙凛事实上早就从春花的细微脚步声中判断出她地身份,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在被子里轻轻拍了拍隐娘的小臀,让她去安抚一下那个小丫头。然后自己又转过身去沉沉入睡。

  一夜疯狂使得隐娘也是睡得尤其香甜。即使是春花的一声尖叫也无法让她从甜甜的美梦中醒过来,而后还是长孙凛的一个小动作让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夫君……”隐娘见长孙凛转身过去,便伸出双手又揽上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春花正站在自己的床前。

  “小姐……”春花一脸尴尬地站在床前,走也不是立也不是。只得讷讷地叫了隐娘一声。

  “恩……啊!”隐娘正想要把长孙凛扳过身来,突然听到身后春花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已是早晨例行地起床时间。

  “小姐。要不要---洗洗脸?”小姑娘第一次碰到这样地状况,究竟是继续例行公事还是识相离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问道。君子堂

  隐娘也先是有些窘迫,不过她和春花自幼在一起,倒也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两人也没有必要遮遮挡挡的,而且长孙凛又是她自幼定下的夫君。甚至只要长孙凛想要。春花还是一个陪嫁丫头。所以崔隐娘很快镇静下来了,她浅浅地笑了笑。犹如在阳光下盛开的一朵鲜花,带着幸福和美丽。

  “你把丝巾给我好了,其他地由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吧。”隐娘接过了手巾,她想了想后然后又把春花叫住,说道:“你待会去跟我爹我娘说我今儿不起床去用早饭了,就拿些糕点馒头到我屋里来。还有,姑爷到咱家这事我爹娘还不晓得,先不要跟他们说。”

  春花这会儿也恢复了原来的心态,听到小姐的嘱咐后先是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隐娘那张粉扑扑地瓜子脸,似乎联想到昨夜隐约听到的声音,不由得掩嘴扑哧一笑。

  “死妮子!”崔隐娘暗啐一声,而春花则是奔奔跳跳地逃离了这个让人尴尬的现场。

  闹腾一阵过后,隐娘已是全无睡意,尤其是想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躺在自身身边,更让她心中喜不自胜。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像被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一般,便开心的摸索着爬到了他身上,温柔地抚着他乌黑的头,含情脉脉地望着那张熟睡的脸。

  “起来了,坏人……”隐娘望着他,美滋滋地,这样时光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得足以让她如同在蓝天白云中飘荡的风筝---灿烂而飞扬。

  长孙凛之前为了赶到清河来,在路上倒是奔波了几天,而昨夜里两人神女巫山卿卿我我也是耗费他不少睡眠时间,所以现在正是补觉时刻,即使是未婚夫人似乎也是没面子可给的。他嘀咕一声,然后又转过身掉了个头。

  长孙凛这样一个反应无疑会使隐娘觉得有些委屈,两人分别了很长地一段时间,再加上长孙凛身边总是美女如云,这样一种热脸贴对方冷,对于为他着迷地隐娘而言,足以使她敏感的内心产生难过地情绪。

  尤其是再想到分开这一年多他又不声不响多了个儿子,更让她心里有些幽怨。不过现在肯定不是埋怨的时候,隐娘只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移动了位置,将自己娇小的身躯埋入了他宽阔的怀里。

  青葱般的玉指在他胸前比划着,她抬起臻迷恋地轻吻他轮廓分明的下巴,然后痴痴地说道:“你这个坏人,无论如何,你都不准抛开我,不准偏

  说到“偏心”二字,她又想到了娘亲跟她叮嘱的,现在女孩子在婆家最实际的就是给夫家生儿子传宗接代,而想到生儿子的同时,她的小手也下意识地往下探了探,不小心碰到了他烫人的身体,让她瞬间满脸犹如红布一般。虽然她已经多次为他做过各种服务,不过现在趁他熟睡之时偷偷这样,隐娘下意识觉得不大对。然而等她偷偷抬眼望向他时,却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笑意浓浓地望着自己。

  “夫君……”崔隐娘羞得满面通红,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手上却是不饶人,轻轻拧了他腰部上的肉。长孙凛笑嘻嘻地翻过身来把她压在了身下,嬉皮笑脸地对她眨了眨眼,顿时把她心中的幽怨立马消除,双手揽上了他的身子。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刺穿她整个心房,挑起她全身的幸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喃喃着,哭着,笑着……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麻烦事都是因为世人自视过高,贪欲过大而造成的。这句话即便是在古代也成立,如果每个人都在凭己力,在其位,谋其职,那么整个社会消耗的成本是最小的。但是偏偏有人就不自量力,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权利。

  齐王李佑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李世民的第五个儿子,如果一辈子做齐王,相信也能一生荣华富贵无忧食禄。然而这么一个庸庸无为的人也对长安宫廷里的九五尊位蠢蠢欲动,尤其在他的身边还有一群同样有着的宵小们。

  这些宵小包括李佑的舅舅阴弘智,姻亲燕弘信,以及他们用大量的金银财宝招募的壮士。总之李佑这群自高自大的一群人处心积虑经营下,竟然也能让他们凑合出了一列造反小分队。对于不曾有任何大作为的人而言,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成就,足以让李佑本人觉得,他与他那位十八岁劝父起兵的英明神武的父亲等同而言。尤其是当有一位世外高人投奔他的时候,更是让李佑有着一种必胜的信心。

  “与其让李治那个胆小如鼠的娘娘腔当皇帝,还不如我来当。”每当想到这些想法时,李佑的内心是兴奋得极度膨胀,仿佛皇位随手可得。

  267齐王府

  李世民怕子女沾染上恶习,走上邪路,遴选正派直率的人辅佐各位亲王,担任长史或司马,亲王如有过失,得及时奏报。,李佑亲近小人,又喜好打猎,长史权万纪屡次劝谏,他都不听。权万纪为了自己不受上头责罚,曾多次上奏细数齐王的过失,因此遭惹李佑的恼恨。

  而李佑在害怕李世民做出惩罚之余,心里不免开始产生反叛情绪,也正因为这样,他便轻而易举的被他的舅舅阴弘智和一些宵小给怂恿起了反心。在这个胜为王弱肉强食的年代,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绝对不是一个好士兵。

  当年先不论李世民的野心,若是没有他身边一群干将的鼓动,若是李世民再犹豫几天,说不定中国的历史走向又会不一样了。所以在这个封建王朝统治的年代,任何一个亲王谋反都不会令人感到惊讶,反倒是那些老实低调做人的亲王更令人感到惊奇。

  这日李佑把权万纪给赶回家去,他便和一群狐朋狗友聚在齐王府的大厅里,肉林酒海一片奢靡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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