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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没有应声,便晓得是和新媳妇睡张床了,又涎着脸笑嘻嘻地问道:「跟女子娃钻个被窝是啥滋味?害臊不害臊?」

  新媳妇已经走出了几丈远,立在原地巴巴地等着他跟上去,便沉声骂了句:「狗日的瓜蛋儿!啥时候嘴巴变得这么马蚤了,被她听见了,看她把你的嘴皮掐烂!」便急忙撇了金牛去追赶新媳妇去了。

  金牛却楞在村口回不过神来,心中掠过缕惊讶:这才个晚上,高明怎么变成另外个人学着大人的口吻说起话来了?他眼巴巴地盯着小两口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才迈开脚步往牛家的四合院赶去。

  小两口前后地走在路上,话也没说上几句就到了婆家。丈母娘见了浓眉大眼的女婿牛高明,脸都笑成了朵花,像对待自家生下的儿样又疼又爱,尽将好茶好饭端上桌来招待他。

  受到如此礼待的牛高明显得有些紧张不安,可是他还是牢牢地记着了父亲说下的话,对前来探望的亲戚问了名号,七大姑八大姨地叫了通,也没能乱了礼数。熬到吃完了午饭,老丈人又苦苦挽留下来说了些闲话,直到了日头离西山只有几尺高了才脱身出来,大大地松了口气。

  丈母娘颠着双小脚直将小两口送到桥边,要过桥的时候将女儿拉到边,故意将声嗓提高到足以让牛高明听见的地步对女儿说:「明儿这时候再来看娘,可要抱起个大胖小子来哟!娘都等不及了咧!」羞得女人扭着身子叫了声「娘」,撒欢儿跑回了男人身边,抓起男人手头也不会地踏上桥去了。

  这天晚上,牛高明在被窝里又碰到女子暖乎乎的身子,还是往边上让了让。接下来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安生,才睡下没多大功夫又想尿尿,便起床点了蜡烛出去上茅房,穿过黑漆漆的院子的时候只觉眼前有个黑影儿闪晃了下,倏忽见便闪进院窝里去了,定睛瞧啥也没有,吓得他头发直竖起来出了身冷汗,跑到茅房里尿也没撒干净就埋头跑进屋来把门闩卡的紧紧的。

  「呜呜呜」耳畔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惊魂未定的牛高明转过身来,却是女子用棉被蒙了头在哭,忙走回来扯着被子问她:「半夜三更的,你这是咋么了嘛?」

  被子被扯下只角来的时候,女子那张眼泪迷蒙的脸露了出来,她扭身背过身子去复又将棉被往头上盖,被面上抖抖地颤动,「嗡嗡」的呜咽声忽儿变成了压抑的啜泣声,比刚才更让人揪心了。

  牛高明生怕女子落下了啥疾病,时也慌张起来:「哪里不滋润了?你倒是说呀!我也好去叫医生哩!」女子还是没说话,只是啜泣声愈发的紧了,高明便按捺不住性子,不耐烦地嚷道:「就只顾丧模鬼气的哭!我惹你我招你了?!」

  抽泣声立时便止住了,女子「呼啦」下掀开被角转过身来,颤声儿问道:「我就问你句,你是不是把我休了去?」

  「你病的不轻咧!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高明惊讶地说道,把眼睛鼓得像铜铃铛儿似的,「费劲巴力地将娶你回来,才两天还不到,我就吃饱了撑的,要休你?要休你我就不娶你了哩!」

  女子沉默了好阵子,才眨巴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郑重地问:「既然你不休我,那我问你,我啥用也没有,你因啥要娶我来?」

  「谁弹嫌你?说你没用来?」高明着急地问道,「你看看,烧水洗衣做饭缝布纳鞋,你哪样不会?我以后要过好日子全指望着你的咧!」

  「就这些?再也没了?」女子眼里掠过丝喜悦的光采,见男人懵懵然地点了点头,蹬掉鞋爬上床来,又叹了口气,问道:「除开烧水洗衣做饭缝布纳鞋,你还想叫我给你生个娃娃不?」

  牛高明愣了下,想起回门时丈母娘说过的话来,便说:「咋不想哩?你娘今儿个都说了,下年要我们抱着个大胖小子去见她的,我这耳朵全听见了!」

  「讨厌!谁叫你听的?谁叫你听的?」女子在被子下伸过手来,在高明的大腿上拧了把,「吃吃」地笑着说:「我娘这样子说,你倒还记得!要是你不把娃娃给我,看你明年抱着啥去见她?」

  牛高明龇牙咧嘴地忍着痛,被女子忽悲忽喜的转换搞蒙了头,愣头愣脑地说:「我哪来的娃娃给你?娶你来就是叫你给我生娃的嘛!我自己有还要你做啥?」

  女子「噗哧」声笑开了怀,紧紧地逼问道:「你还晓得娶媳妇为了要娃?你倒是给我说说,谁家女子没男人就能要下娃娃了的?」

  牛高明顿时哑口无言,村里的每个人都有爹有妈,就是寡妇要生娃娃也得先有个男人在前面——有男人和女人才有娃,这是铁定了事实。

  女子见他不吭声,便将嘴巴凑在他的耳朵边来,羞羞怯法地说:「好比种麦子包谷,女人肚里的娃,都是男人给下的种!」

  牛高明成天在地里侍弄庄稼,早成了个能手,立时便懂得了这个简洁的比喻,恍然大悟地说道:「早说跟不就得了?种麦子得有麦种,种包谷得有包谷种,还得先把地里的土给翻松,然后在铺上粪肥才长得好!」

  「对咧!对咧!就是这样子的!」女子欢喜起来,「咯咯咯」地笑个不住,侧身挨过来搂住了牛高明的脖子,把光溜溜的身子往他身上贴,从底下捞起他的手来捂着胸脯上软鼓鼓的奶子,急切地说:「我就是土!我就是地!快把你的铧犁放出来,将我翻得松活了,好下种子呀!」

  事起突然,女子那热乎乎的身子挨过来,惊得牛高明「哎呀」声叫唤,浑身的血液齐往上冲到头脑里,让脸颊热辣辣地烧臊起来,根深蒂固的羞耻和潮水般的马蚤动在胸腔里碰撞着「通通通」地闷响,让他的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掌被女子抓到软酥酥的奶子上按着,舍不得抽回又狠不下心来揉搓,「呼呼」地喘着大气儿说:「兰兰不能不能这样!这样子不好!」情急之下竟喊出女子的|乳|名来。

  「你个瓜蛋儿!晓得啥是好是歹来?」兰兰柔声骂道,也跟着微微地喘息起来,按着他的手掌在奶子上转起圈圈来,边呢呢喃喃地说:「就这样子揉这样子觉着好舒坦好爽活哩!」

  牛高明跟着她的指引揉了几下,小小的奶嘴儿蹭得手心痒酥酥的,奶子就变成了奇特的形状歪鼓开来,很快又弹回了原来的样子——温软的皮肉上面就像有股无形的力量般,将他的手掌黏在上头扯脱不下来了。

  兰兰的手柔软的没筋没骨似的,划过男人结实的胸肌沿着肋骨贴在了他的小肚子上,那里正随着激烈的呼吸鼓动不已,温热的手心在肚脐眼上稍作迟疑,便像条蛇样溜溜地钻到胯裆里去了,猛乍下将火热勃胀的r棒攥在了手心里。

  「妈呀!你这是要干啥?」牛高明失声叫了出来,觉着整个生命都被兰兰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时间天旋地转就要陷入灭顶之灾了。

  「亲亲莫怕!莫怕!我伤不了你!」兰兰就像诳哄奶娃子似的柔声说道,手在底下柔柔地套了两下,男人立时便战栗起来,她便马蚤声浪气地称赞道:「我的天爷爷!好粗的鸡笆棍儿,差不多都有蘑菇大了咧!」

  虽然有了兰兰的承诺,牛高明的心还是悬在半空里的,死死搂紧了兰兰的躯体,越来越用力地将它拥入自己宽厚的胸怀,扭动着石块般坚硬的胸肌下又下地蹭磨着鼓满起来的奶子,想在上面找到最切实的安抚。

  兰兰在他的搂抱下扭动得像条水蛇样,喘息声阵紧过阵,边慌乱套弄着火热颤抖的鸡笆边将花瓣儿般艳丽饱满的嘴唇贴了过来,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男人的嘴,将温软糯滑舌头顽强向着齿缝路推挤进来。

  牛高明尝着舌头上甜津津的唾液,心也不那么慌张了,贪婪地吮咂吸弄起来,他将舔咂出来的唾液悉数纳入口中吞下喉咙里,使得喉结上上下下地移动着,发出了「咕咕」的轻响声。

  兰兰挺乐意他贪婪的索取,鼓动着黏湿的舌头往他的口腔里填进来,自家只剩得鼻孔「呼呼」地喷着热气,喉咙里「咿咿唔唔」地闷哼不已。底下的手心里早有了被从竃头上溢流下来的黏液,r棒变得滑唧唧的就要握不牢实了。

  牛高明的双手得了空儿,痉挛着慌乱地抓捏兰兰娇弱的肩头,抚摩她柔软的胳膊,她那光滑如绸缎的脊背,她那不安绞动的大腿,她那洁白的脖颈,她那结实丰满的尻蛋儿所有的这切通过十指和掌心将他的灵魂联系在了块,使他沉没在惊讶的愉悦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了。

  兰兰对这样忙乱的摸索渐渐感到不满足,反手到后面的尻蛋寻着了男人的手,抓到前面来贴着小肚子的皮肉往胯裆中间放下去。那里氤氲着团潮乎乎的热气,牛高明的指尖触及了小簇茸茸的毛发,再往下滑竟是鼓凸凸的坨嫩肉,不由惊诧地叫出声来:「哎呀我的亲娘!你的下面原来是这般模样呀!」

  这大惊小怪的话给兰兰听见了,便将舌头从他口中扯出来,颤声对他说:「这是女子的1b1咧!」随即翻身将棉被脚蹬开,四仰八叉地仰面躺着摆成个「大」字,有气无力地娇声唤他:「亲哥哥儿!上来日哩,妹子的1b1里痒透了」

  牛高明爬起来看,女子的皮色竟是如此的白洁,从头到尾没有丁点儿瘢痕,在摇曳的烛光下泛出了蜜亮的光色,两条腿如两截新出泥的莲藕棒子般粉嫩,尻蛋儿就如面团做成的般丰腴结实,胯裆中间稀稀疏疏地小撮卷曲又黑的荫毛眼珠儿登时就落在上面挪不开了——他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兰兰的躯体。

  兰兰扭头看见他像喝醉了酒样,眼神儿都涣散迷蒙了,便锐声嗔道:「傻不愣登的只顾看啥哩?光看能生出娃娃来?快些儿把你的牛牛插进1b1来日呀!」

  牛高明这才回过神来:女人那可爱的1b1是要用鸡笆插进去去日的哩!便褪了裤衩像头四足畜牲样手脚并用地爬到「大」字中间,也不待看清楚毛丛下的勾缝,扑上去就把鸡笆在女子的肉团上乱戳乱捅。

  兰兰眯缝着双眼,紧紧地皱着眉头,伸长了雪白的脖颈将牙齿咬得「咯咯」地响,她在等待着,等待着男人铮亮的犁铧插进她这片肥沃的女地来翻耕。

  粗大的r棒就像无头的苍蝇样惊惶地四下奔突,却始终不得门道进到里头去,急得牛高强的头面热气腾腾的,哑着声嗓说:「我我日不进」

  「真是瓜蛋儿!老往上头戳,下面点才是1b1洞咧!」兰兰伸过只手来,掬住了沾满滛水的竃头,牵引着抵在淋漓的肉唇上,轻声嘱咐道:「我的亲哥哥呀!我也是头回,你可不要莽撞」话还没说满,1b1里的肉就活泼起来「簌簌」地蠕动,牛高明声闷哼,挺腰没头没脑地突刺了进去,「啊——」她发出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后便没了声息,巨大的疼痛昭告着她已经成功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角色转换。

  牛高明吃了惊,包皮瞬间被紧窄的膣道向后推翻,整根儿没入了女子的身体中看不见了,他惊讶包皮竟能如此彻底地批翻,也惊讶那小小的孔洞竟能容纳如此粗大的东西!火热的皮肉紧紧地缠裹着他的r棒,痒得他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

  兰兰苏醒过来后艰难地吐出了个字:「痛」说罢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推阻着男人的胸膛,不让他前进。

  惊奇过后的牛高明正在进入个更加美妙的境地,美好的让人迷醉,他急切要寻找生发这美好的源头,却又没有明晰的方向,只得把身子僵得如磐石样沉重的压在女子身上,憋足了气儿享受着等待着兰兰的双手经过了徒劳的尝试之后,转而滑向男人的腰间,穿到后面去抱着了男人的尻蛋儿往胯间拉引,嘴里叫声「日呀」便闭上了双眼。

  牛高强立时领会了他的意图,往后缩屁股奋力地往里面突进去,紧致柔软的肉褶便在r棒上摩擦出种美妙难言的快感来,让他心底升骤然起股不可控制的力量来,敦促着他猛烈地进出不止。

  兰兰哭喊着,扭动着往后退缩却又被紧紧跟上,直逼到床头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她抡起柔软的拳头擂打男人的胸膛,用嘴咬他的肩头所有这些都于事无补,他的男人已经蜕变成了野兽,全然不晓得啥是疼痛,低吼着:「我要日!日!日!」像匹脱缰的野马样在草原上飞奔她头次遭遇了个能驯服她的人,霸道的力量让她认了命,不再打他的胸,不在咬他的肩,而是搂抱着他的脖颈狂野地呻换着,舔他的脸上汗津津的咸味,叫他日她,叫他干她!

  女人如泣如诉的呻唤声里似乎有种神秘的东西,诱惑着他发起次又次冲击,毅然决然地将他导向全所未有的理想境地,如果这是个梦,他只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正在他如癫如狂地侵略着女人的时候,腹下猛可地旋起股强劲的风暴,急速地席卷了他的四肢,席卷了他的胸腔,席卷了天灵盖顶,在脑海里「轰」然声爆发出道闪光,将他生生地焚毁成了碎片「咋在流血呢?我弄伤你了?」初尝了神奇的滋味的刘高明又陷入了新的恐慌之中,惴惴不安看着女人用雪白的布块揩擦那精血混流的肉岤。

  「胡说啥嘛?!我又不是破鞋!当然会流血的」兰兰恢复了原来的矜持,扬起红晕未褪的脸庞来淡淡地说。

  想到自己昨天夜里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傻事,牛高明只觉得幼稚可笑:「男人和女人原有这天大的好事,昨黑里为啥不和我说?」

  兰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扑」地大口吹灭了蜡烛,呢呢喃喃地爬倒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牛高明扯过棉被来盖在两人身上,忽然窗台脚阵「哗哗」地响,像是石块瓦片滚动时发出的声音。

  「啥在外面弄响?」兰兰尖起耳朵在听。

  「猫!」

  「那得好大只猫咧!」

  牛高明静静地躺着,没有多大工夫,那种初尝的诱惑又马蚤动起来,便搂过女人的脖子来贴着她的耳朵说:「我还想日你,快!」

  再也不需要女人的任何引导和暗示,牛高明在黑暗中开始了次又次的主动出击,反反复复地将女人的身子裹在身下享受,到达满足的境地所花的时间次比次长,做起来次比次从容,得到的结果次比次美妙。兰兰也是头遭尝着这般销魂的滋味,最初的疼痛渐渐地成了麻木感觉不到了,肉岤里生发出种奇痒难耐的感觉来,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行觅食样,让她渴望让战栗让她呻吟,在暗夜里吟哦出曲又曲抑扬顿挫的动人歌谣。鸡叫三遍的时候,两人终于折腾到精疲力竭的地步,搂抱着对方汗涔涔的身子进入到了甜蜜的梦乡里。

  第04章 竈台造爱

  要是不是有牛杨氏在庭院里拖声摆气地叫唤,小两口第二天不晓得要睡到何时才能够起得来哩!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牛杨氏煮下的臊子面的时候,两人都不敢和父母中的任何个作正面的对视,只顾低了头将长长的面条「吱溜吱溜」地往嘴巴里吸。

  牛杨氏的脸上直堆满了笑容,在兰兰看来比昨黑以前都要热情可亲的紧,不停地用小勺儿舀来炸得金黄的肉粒往儿子儿媳的碗里添,嘴巴还在不停地念叨:「儿呀!下地干活要吃饱饱的,要不然就没力气」

  「地里还有啥活?净说些没头没脑的瞎话,吃了早饭把牛车套上,将各处地里的包谷杆托运回来,我和金牛铡碎了给牛马嚼吃,垫在圈里也好生肥料!」牛炳仁很是奇怪,把碗杵到老婆跟前说,「也不见给我来勺子碎肉!」

  牛杨氏也不争辩,气恼地舀了勺满满的碎肉砸到男人的瓷碗哩,汤面儿差些儿就溅到到手上,「给你给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娃娃争抢肉吃,也不晓得害臊不不害臊!」她鼓作气恼地说,脸上仍旧是笑嘻嘻的。

  吃完早饭,牛高明将大黄母牛牵到外面将车辕套上,兰兰从院子里蹦出来,跳到车厢里吵闹着要和他块儿去。牛杨氏忙不叠地跟出来,围着牛车团团打转,絮絮叨叨地说:「地里风大,凉着身子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家受罪哩!」

  「娘!我又不是头遭去地里,哪有那么娇气?!再说我可以给高明搭把手,两个人有个说话的去处时间过得快些!」兰兰大大咧咧地说,她觉着从今往后,要是刻见不着丈夫高明,心里头准会空落落的。

  牛杨氏虎起脸来又要说什么,儿子早在牛大腿上「啪啪」地抽了两鞭子,大黄母牛负痛往前挣,车轮子「骨碌碌」地向前滚动起来,拖着儿媳妇颠颠簸簸地向着村外跑去,消失在了村子尽头。

  「小时候就这样子倔!长大了还是没点长进,讨个进来还是样,没个听我好好说话!」牛杨氏嘀咕着垂头丧气地走近院子来,丈夫正扛着铡刀往牛马圈里去,听见老婆在碎碎地念叨,便停下脚步来说:「年轻人你就由他们去嘛!那时候你不是这样子的,成天像个尾巴样跟在我后头?」

  「那不样的嘛!我跟你说」牛杨氏瞪了丈夫眼,拽住丈夫往竈房拖,牛炳仁见老婆神神秘秘的样子,只得将铡刀从肩头上放下来搁到地上,朝牛马圈里叫唤金牛来取,自己被推搡着进了竈房,「昨黑我起来上茅房,你猜我听见啥来着?」女人挤眉眨眼地说,她不说自己是早有预谋的,也不说自己在事先在窗纸上扣了个小洞,而是说在上茅房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

  「我咋能晓得咧?!」牛炳仁挠着头说道,「兴许是听了猫叫耗子叫鬼叫这种芝麻大小的事情也拿来聒噪我!」

  「不是不是!都不是!」牛杨氏摇晃着脑袋否定了丈夫的猜测,压低了声嗓说:「前日里我还以为两个瓜蛋儿办成事了,直到我我在茅房里听了那声嗓,女子要死要活地叫唤了好阵子,我才晓得昨黑才破的瓜哩!」

  「我就说嘛!上个茅房磨蹭恁个久,我还以为你掉到茅坑里出不来了哩!」牛炳仁恍然忆起昨黑妻子钻进被窝里来的时候,手脚冰凉凉的像冰块样,「你也真是马蚤包得很,脸皮也不要!儿子儿媳办事你也要听个仔细!」他板着脸说。

  「儿子可比老子强多了,整出那么大的声响!」牛杨氏白了他眼,扭身系上围裙便到竈台上撅着个肥屁股忙活,边解释说:「所以我才让小两个吃好的,不能让兰兰冷着累着了,来年好给你抱个大孙子出来哩!」

  「你这老狐狸!不说我还忘了,前些日子赶集的时候我撞见了南村的老阴阳谢老儿,说起咱家三代单传的事情来,他掐了指头算了算,说怕是老太爷的阴宅不旺子孙的缘故,叫我去瞧岤好地将坟迁了。」牛炳仁说道,看着女人的屁股甩来甩去地晃的眼热,便挥手在上面拍了巴掌。

  牛杨氏冷不丁抖了下,手中的碗掉到地上「咣当」碎成了两半,「要迁就赶紧的,用臭爪子打我屁股做啥?」她恼怒地扭转头来,却被男人抵在了竈台上,伸手到腰上就扯起裤头来,慌得她连声叫唤起来:「黑里你睡得像头猪样,大白天的发什么疯?金牛在等着你去喂草哩!」

  「快得很!快得很!让他等着」牛炳仁嗓子干干的变得沙哑了,三下两下将女人的裤子褪到大腿上,露出个白莹莹的肥屁股来,揽了揽女人的腰胯命令道:「往后翘,翘过来些儿!」

  「羞死先人了!」牛杨氏叹了口气,双手撑在竈台边上将腰凹下去,尻蛋儿就向后翘起来了,大腿根部伸探出来几缕乌黑油亮的毛尖,黑红的肉缝衔着两片乌黑色肥厚的肉唇,像蝴蝶的两只翅膀样惹人喜爱。

  牛炳仁盯着那夹鼓着的肉团,呼吸就「呼哧哧」地浊乱起来,惶急地解开腰带掏出r棒端在手中,挪动脚步凑过去抵在上面往里面就戳——事情却不是他想的那样利索,干燥的肉缝紧紧地贴合在起,怎么也挤弄不开。

  硕大的竃头顶在皮肉上,肉岤里便「簌簌」闹腾起来,「真是老糊涂了!就记不得,吐点口水在上头润润」牛杨氏皱着眉头提醒道,边将两腿往边上分了分,腾出只手来掰开扇屁股瓣儿焦急地等待着。

  牛炳仁赶忙「突突」地往手心里吐了两大口唾沫,股脑儿全抹在鸡笆上,直将整根乌黑的棒子抹得油光光的发亮,又并起两根指头伸到嘴巴里舔了舔,伸下去按在肉岤上揉抹起来。岤口被指头蹭裂开后流出了黏黏的滛液,开始像张嘴巴样不安地蠕动起来,不大会儿功夫就变得潮潮热热的了。

  牛杨氏倒不耐烦了,颤声浪气地说:「够了够了!别只顾着掏掏摸摸的了,我又不是不经事的黄花大闺女,快些整进来快些完事!」

  「你这浪货!我是心疼你,你还不领情?」牛炳仁气恼地说,底下两个指头往肉缝里扒拉将岤口大大地撑开,歪了头眯缝着眼睛瞄了瞄远近,另只手端着粗大r棒对准了鲜红的口儿,挺腰直抵抵地塞了个竃头进去。

  牛杨氏哼也不哼声,撒开拉着屁股瓣儿的手来,双手紧紧地按在竈台上,咬着下嘴皮做好了迎接冲击的架势。

  牛炳仁见状,双手把稳了女人的尻蛋儿,往前半步猛地往里突,女人张嘴「啊哟」声闷哼,竃头便挤开松松软软的肉褶,整根儿突入到温热的膣道里去了,时间紧致的感觉便兜头笼了下来。

  男人开始缓缓抽送起来的时候,牛杨氏点也不怯惧,「哼哼叽叽」地甩着头将腰胯扭得跟波浪样,颠颠地摇晃着肥尻蛋儿朝男人的胯上迎凑过来。鸡笆在肉岤里歪来倒去地蹭磨,肉壁上渐渐地渗出许多水来,发出了的「嘁嚓」「嘁嚓」的碎响声,在底下连绵不断地响着。

  牛炳仁像头驴样爬伏在女人的后背上,宛转着屁股挨擦着,双手先是隔着袄子在牛杨氏的胸脯上乱抓乱揉,觉着不带劲,又穿到里头按在暖乎乎的肚兜上捏,却被女人腾出手来在手背上掐了下说:「爪子拿开!冰得很!」

  见皮肉都给女人掐破了,时间揪心地疼痛,牛炳仁心里便恼怒起来,猛地扬蒲扇大的手掌来,「啪」地声响亮,重重地抽在女人的肥硕溜光的尻蛋儿上。

  「啊狗日的真下得去手!」牛杨氏颤声叫唤声,挣扎着就要撑起上身将头面扭转过来,却被男人的另手卡在后脖颈上动弹不得,尻蛋儿上传来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混合在起,在心里激起了种奇怪的快感。

  「驴日的马蚤货!我不信还治不了你了,打死你这驴日的」牛炳仁还不解气,接二连三地挥动着手掌,时间拍打的「啪啪啪」地直响,尻蛋儿上立时便浮现出了大块胭脂样的晕红痕迹。

  每记响亮的巴掌都会伴随着声情欲勃发的喊叫,牛杨氏「啊啊啊」地浪叫着,脸儿上红扑扑的,疼痛和羞辱交织成的快感开始在全身散播,使得她筛糠似的战栗,使得肉岤里欢快死颤动起来,「拍拍打打算什么能干?有本事你日我,使劲儿日我干我!把我弄死了才叫英雄」她急切地喊叫着。

  牛炳仁早已血红了两眼,受了叫喊的刺激,颤动的肉岤里在逐渐升温,r棒变得愈加贲张愈加粗大起来,他开始按紧了女人通红的屁股冲撞起来,就像个背负了沉重包袱的赶路人远远地看见了家门口的白杨树,急切地想要赶到终点去。

  牛杨氏张着嘴巴「呼哧哧」地喘气,就是不叫出声来,1b1里的滛液越积越多,r棒激烈地在肉岤里进出,发出暴雨降落时打在瓦楞上「噼噼啪啪」声响,粉亮的肉褶被扯翻出来又被塞了进去,岤口上附着堆白白的沫子,那种久违的酥麻开始在痉挛的四肢中衍生,慢慢地向肉岤中心聚拢来「娃儿爹,要死了!受不下啦!捅我的马蚤岤啊!啊快点干」牛杨氏还要在快点,她觉得只要点就足够了。

  要是放在以前,牛炳仁总是沉着镇定地按自己的套路进行,他绝不会听到女人的叫喊就冲刺起来。现在,他已经难得再听到女人这样明白无误地叫喊,便即刻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头来越抽越快,越抽越快牛杨氏鼓着两只眼睛翻着白眼仁,「咯咯」地咬紧牙关忍耐着等待着,边在心底里祈祷着快活之神的光降前前后后都才抽了百来个回合,牛炳仁猛乍里感觉到腰眼阵奇痒,「呀」地张嘴闷哼声,提腰深深地抵了进去紧紧贴在女人的尻蛋上,自觉r棒楔在1b1里阵阵地抽动着伸展,股强劲快感急速地朝竃头涌动。

  正在千钧发的紧要时刻,竈房门口响起声「叔!」惊醒了牛炳仁,急忙抽身将r棒生生地扯了出来,可那涌动却并不因此停止,「扑扑扑」地射在了地下的灰土上,卷起了朵朵小蘑菇状的烟雾,他紫涨着脸往门口看,金牛立在门口两双眼瞪得同灯笼样的明亮,讪讪地说:「我我来问你,还要不要铡草了?」眼珠儿却落在女人的尻蛋儿上下不来了。

  「要铡!要铡!咋不铡了哩?」牛炳仁连声说着,将抖动的r棒胡乱地塞进胯裆里系上裤腰带,回头看见女人还兀自趴着在竈台上,大腿根里那张淋漓的肉岤正在翕动着将浓白的滛液吐出来,便赶紧扯下衣服的下摆来遮住白生生的屁股,在女人的小腿上踢了脚,用身子遮挡着金牛的目光直走出来,将金牛推离了门口尴尬地笑着说:「瓜蛋儿!看啥哩看?我们去铡草去,今儿够得忙了!」

  牛杨氏喘过气来的时候,竈房里空落落地只剩得她个人,滛水在胯间冷却下来后凉飕飕的,便裤兜里掏出黄表纸来弯下腰去在1b1上随便擦了擦,揉成团扔到火坑里去了,系上裤带开始洗碗的时候,她还在细细地回味着:临到最末的小段时间里,她确实明晰地感觉到了肉岤里越来越强烈的颤动,还以为唉!祈祷终归是祈祷,焦渴的期待最终还是打了水漂,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啊!

  这种低落的情绪纠缠了牛杨氏会儿,耳边突然响起那声「叔」来,那声音就像感冒了似的轰响,正是男孩长成男人的过程中声嗓独有的转变,不是金牛还有谁?!女人的脑袋里便「嗡」的下闹腾开了:都怪这老不修的牛炳仁!大白青天的非要整,像头疯牛样拦挡不住,整得倒疼不痒的也就罢了,还给金牛给看了个精光,往后的日子还咋见得人了?

  牛炳仁和金牛回到牛圈里,声不吭地蹲下身来单膝跪在地上,搂起束包谷杆顺了顺喂到铡刀口里,金牛「嗨」地声将铡刀按下来,包谷杆便「齐嚓嚓」地被斩断成草沫子落在脚底下,散发出阵干包谷杆特有的回甜的清香老少就这样默契无间地配合着铡了大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金牛!你大了!」牛炳仁的胯裆里黏糊糊地难受,谁先打破了着令人尴尬的沉默,金牛「嗯」了声,「你高明哥今儿娶成了媳妇,往后就剩你个了,你想讨个媳妇生娃娃不?」

  「叔!你这是开我玩笑哩!你晓得我家穷,自己都养不活,那能想那事?」金牛灰心丧气地说道,重重地将铡刀往下压,「嘎吱」下高高地抬起来。

  「穷人富人都得娶媳妇,穷人就娶穷人家的女子,富人就娶富人家的女子,」牛炳仁语重心长地说着,把扎束好的包谷杆子送到铡刀口下,「如果给弄混了,不留神要打辈子光棍的哩!」

  金牛的心往下沉,在他心里富人的女子就是比穷人家的要白要好看,便赌气似的铡了刀嚷道:「那我还不跟我爹样,得穷辈子?」

  牛炳仁楞了下,继而拍掌赞叹起来:「好好好!穷汉倒有志气,我喜欢你这娃娃,要是俺有闺女就给了你了!」

  这话听着带劲,牛炳仁可是黄牛村公认的富人,可他就只有牛高明颗独苗苗,金牛便嘟哝道:「你这不是白说么?」

  「不白说!不白说!你帮我家干了这么多年,我早将你看做我的娃了,」牛炳仁宽厚地裂开嘴笑了,「要是你看上那村哪户的女子,就来和叔说,叔给你全权操办,不花你爹个铜子儿,可行?」

  金牛全身震,停下手中的活计问道:「这话当真?」

  「叔啥时候说的话不算数了?」牛炳仁说道,扬起脸来看着这张娃娃气的脸,「只是有桩,以后你不论娶了谁家女子,你俩都得叫我干爹,我就有女儿了,不晓得你乐意不乐意哩?」

  「我要不乐意我就是傻子了!我这就先叫给你听,给你老过过瘾!」金牛爽快地说,甜甜地叫了声:「干爹!」

  牛炳仁「哈哈」地笑了,站起来抚着他的头说:「个儿子变俩了!那今儿我和你干娘在竈房做下的事,得不得和外人说?」

  金牛赶紧拍了胸脯保证:「不得,打死我,我也不说!」

  「真是叔的乖儿子!」

  第05章 冬日里的牛车

  自打大喜那天雨就没有落了,只是天空里密布着层层厚厚的冬云,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通往地里得马路上蒸发了不少的水分,车轮压在上面只能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牛高明那魁梧的身材立在车厢前面把迎面吹来的寒风给挡住了,兰兰直听得到「呼呼」掠过的风声和「嘎吱嘎吱」的轮轴声。

  「兰兰!你说今儿这天能不能晴的起来?」牛高明高声大气地问,鞭子在冷风里啸响着,俨然个临阵冲锋的将军架势。

  兰兰扭头将目光越过他宽阔的肩头往天上望了望,东边天际厚实的云块里竟透出大团惨白惨白的光晕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眯缝了双眼,用清脆得像风铃样声嗓回答道:「日头都看不见,我咋晓得咧?」

  「依我看,要晴!」牛高明朗声叫道,出了村子个人也没撞见,远远地看见山坳里肋骨样密集的土地上这里处那里处地出力着高高的包谷垛子,就像批了翠黄铯的蓑衣的巨人样守卫着黑褐色的土地——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里,村里的人家家户户地围在炭盆边烤火取暖,也只有牛高明家才会这么早早地出工,「天晴了好!包谷杆干透些,牛驮着不费劲,垫在圈里也暖和」他的声音依然高亢,像鼓点样敲打在女人的心块上,点也看不住他昨黑里累得像条死鱼的样子来。

  「你吼那么大声做啥?我又不是聋子!听得到」兰兰「咯咯咯」地笑着,车轮不断地压在山道的细石子上轻微地颠簸着,抖弄得她的腰胯酸溜溜的要散开来,她扭头看着男人那结实的腿脚,时间心头热乎乎的好过,便娇声打趣道:「昨黑你就是头牛,整夜不晓得休歇哈!」

  「啥?」突兀里来这么句,牛高明没有听清,用手挡着耳边的风追大声问道:「你说的啥?我听不清」

  「没说啥」兰兰气儿矮下截来,通红了脸面转回头来,看了看被远远抛在身后的村庄上升起的炊烟,想想又扭转头来尖声说:「我说你就是个牛马畜生,干了没多久又要干,把我下面都杵肿杵红了!」

  牛高明被骂了也不着恼,「嘿嘿」地笑了两声,甩头扯开嘹亮的嗓子嚎唱起来:「妹妹问哥啥最硬!木匠的锛子铁匠的砧,小伙儿的牛子比得金刚钻;哥哥问妹啥最软!火晶柿子猪尿泡,姑娘家的奶子赛过棉花包!」

  「你那烂嘴!好听的唱不来,净会唱这些不要脸的黄腔,」兰兰不由自主地看看了自家的胸脯,似乎比往日更加鼓胀耐看了,不过比起婆子妈胸前的那两大坨来就逊色多了,便涨红了脸骂道:「你娘的奶子才像棉花包哩!」

  牛高明顿了顿,也懒得去搭理她,兀自接着往下唱:「若说世上啥最香?头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头腊汁的肉你说我唱得对不对?」

  兰兰见他没完没了的,便恼起来,沉着脸威胁道:「嚼舌根!今黑我不给你日了,看你还硬不硬软不软?」话虽这样说,1b1里却被逗引的「簌簌」地痒起来,那种蚂蚁爬动的感觉又上心头来了。

  牛高明「哈哈哈」地大笑着,涎着脸皮说:「不给日我偏要日,个被窝里睡觉,看你能奈我何?」对他来说,捉住女人就像捉住只小鸡样轻而易举。

  兰兰昨黑见识过男人的强悍,无可奈何地说:「那我下午就回我娘家去,再也不回来」她自己明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哪能有事无事就往娘家跑的理?再说这种理由咋对娘说得出口啊!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到了地里,太阳终于顽强地突破了云层钻到了外头,在薄雾似的云层表面穿行着将苍白的光芒洒落在山坳里,倒也使人感到了丝暖意。

  牛高明「咦」地声把牛车勒住,把手中的缰绳和鞭子起扔给女人,说声「下车来把车调个头,不要让牛胡乱跑动」,跃跳到了地坎上,大踏步地朝着堆小山丘似的包谷垛子走去,「哗啦啦」地拽下大捆来扛在肩头上走回来,「嘿呵」声喊,抖手不偏不倚地刚好撂在车厢里兰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紧紧地将缰绳抓在手心里立在大黄母牛跟前,看着男人像阵风似的来来回回,嘴角漾起了丝满意的笑容——男人在地里恰如鱼儿到了水里样自如,少了在床上时的生疏和慌张,如果说男人的鸡笆是条沉重的生铁,自己的1b1就是锻造它的熔炉,日日夜夜地干下来,也会变得跟精钢样的透亮刚硬的吧?

  没多大功夫,车厢里的「小山」越堆越高,地里的「小山」渐渐矮了下去,太阳在东山头上爬得越来越高,发出的光也越来越亮堂,照得山坳里弥漫了泥土的芳香,照得兰兰的心里暖洋洋的。

  「好罗!」牛高明把最后捆包谷杆堆码到顶面上,跳下地坎来抄起根指头粗的尼龙绳来,扬手横过包谷杆扔到另边,绕过去娴熟地扎在车厢护栏上,扬起汗水淋漓的头面来对兰兰说:「到车上去,回去了!」

  兰兰将手中的绳子递给男人,走到后面往上看,为难地说:「谁叫你码这样子高的垛子?我可爬不上去!」

  牛高明将缰绳往垛子上丢,走到后面攀着女人的肩头往后拉,女人便惊慌地喊叫了声倒在了他的臂弯里,顺势将两腿摊在另只手上绕到地坎上去往垛子上丢,女人在翠黄绵软的包谷杆上砸出个坑来弹了两下,就被跃上来的男人扑住了。

  兰兰「啊哟」地声闷哼,扳着男人的肩头往边上推去,嘴里直骂道:「耍流氓咧?压得我都快憋气了!」

  牛高明却赖在上面不动,撑起上身来把眼睛盯着她,「嘻嘻」地笑着说:「这上面比床上还软和,要不要来炮?」

  「呸!」兰兰啐了男人脸的唾沫星子,马着脸说:「放屁!你这脑袋瓜子,就不会想些别的!荒山野岭的,被人撞见就丢了先人了哩!」

  「就是荒山野岭才好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