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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难自禁|作者:dhfzlyl|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0:27:14|下载:情难自禁TXT下载
  律师对法官天生就有些敬畏,这是职业形成的习惯,费兵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孙俊又开始装模作样了,训斥钱律师说:“原告代理人,你作为律师,应该明白什么时间提交证据,对方代理人都提出了你的这个问题,今后要注意。鉴于本案案情重大,法庭认为,应准许原告回去收集证据,限期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提交上来。今天的庭审到此为止,原被告庭审后,看笔录,无误后签字。休庭。”说完,站起来,离开了法庭。

  我看着孙俊在法庭上予取予夺,完全掌握了案子的主动权。这样可不行。我们不能老这样被动挨打,否则我们抓住了对方的弱点,他马上变换动作,我们的拳头就会打到空处。主动权决不能掌握在他手里。看来我要想法整整他们,要他们知道我不是一团面,他们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子。

  在笔录上签了我的名字,就走出了法庭,看着跟着我的费兵,我说:“费律师,开了这一庭感觉如何?”

  费兵叹了口气,说:“很被动,这个孙庭长完全站在山水公司那边,不好办。”

  “不好办?不是,好办得很。”我笑了,说:“回去马上就孙俊偏袒山水公司的情况写一份投诉资料,交给我,我去找他们院里反映一下。”

  七十四、网球

  教练一边示范着,一边讲解:“初学网球,首先要学握拍的方法。一般来讲,握拍的方法大体分为这样三种:第一种叫作东方式握拍法。握拍时拍面与地面垂直,大拇指与食指呈v字形握在拍柄的中部。第二种也称英国式握拍法,除了球拍面与地面垂直、大拇指与食指呈v字形握在拍柄的中部等与东方式握拍法一样外,不同点是,大拇指与食指互相接触而不分开。第三种叫作西方式握拍法。网球运动中有不少选手使用西方式握拍法,球拍面与地面平行,手掌从上面握住拍柄。这种握拍法在打高球时能有很大威力。你们试一下,那一种比较顺手?”

  我试了一下,感觉用东方式比较顺手,陈东习惯用英国式。前一段时间,我自己约了陈东几次出来吃吃饭,喝喝茶,慢慢我们就热络起来,朋友就是这样,要相处才会熟悉。我们俩今天相约来学习网球,陈东说每天都呆在办公室里,缺乏运动,网球的运动量很大,来学学,可以锻炼锻炼身体。

  教练看我们选定了一种握拍方法,接着讲解着:“网球运动强度很大,因此在开始打网球之前,一定要做好准备活动,要将身体的各部位充分活动开,以免在运动中扭伤。跟着我活动,对,对,就这样,踝关节、膝关节、髋关节、肩关节,肘关节以及腕关节、腿部臂部肌肉韧带都要很好地活动开,这样才能充分发挥技术,避免损伤发生。你们自己接着活动一下,一定要充分活动好。”说完走开了。

  我和陈东一边做着准备活动,一边交谈。

  陈东问:“庭开得怎么样了?”

  “完全是一边倒,孙俊怎么就那么点水平,他向着他战友也不需要这么明显,一点也不掩饰。”我说。

  陈东解释说:“那个人是部队转业的,把部队直率的风格带过来了,没办法。”

  “这样下去不行,”我有些急躁,停下了揉动手关节的动作,对着陈东说:“开庭时,明明我们已经掌握了主动,被他一句话让对方回去准备证据,就完全变被动了。”

  “那你说怎么办?”陈东看着我问。

  我试探着说:“我想整他一下,你没意见吧?”

  陈东有些紧张,赶忙说:“别搞歪门斜道。”

  我看陈东有些误会,以为我要找社会上的人教训孙俊,就解释说:“我是想投诉他一下,没事吧?”

  看着教练走了过来,陈东不讲话了。教练开始教我们挥拍动作。

  他讲解道:“从开始挥拍到结束挥拍,动作是非常重要的。也就是说,挥拍动作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挥动球拍,而是一个从准备动作开始的连续完整动作。记住千万不要把它当作羽毛球来打。”说着,教练开始摆动作,“首先是准备姿势,面对球网,双脚开立,上身稍向前倾,重心放在脚尖上。右手轻握球拍,左手扶住球拍,球拍置于肚脐与胸的高度之间。要根据来球迅速地作出反应,判断是正手击球还是反手击球,要能随时进行跳跃动作。其次是后摆,后摆是指进入挥拍击球之前向后挥摆球拍的动作。一般来说,在正手击球时使用从上往下的向后挥拍,而在反手击球时多采用直线横后挥或从下往上的向后挥拍。第三是前挥,确定了击球点.能正确地后摆之后要盯住球,保持拍面的稳定,尽可能地水平挥拍。要做到身体放松,注意力集中在击球动作上。从后摆开始到击球时为止,臂部要尽量地伸展挥出,这时还要注意不要仰头。第四是击球,在向前挥拍时,手腕要固定以保持拍面稳定,但是握拍要放松,在击球的一瞬间再猛力握紧。第五是随挥,随挥是指在击球后,自然地停止用力,球拍向挥拍方向随势挥出。随挥动作幅度要大,如果中途有停顿,就会减少威力,还会打乱自己的节奏。最后是回到准备姿势,随挥后的手臂平缓地收回到身体中心,做好下次击球的准备。动作要流畅。”

  陈东和我认真的看着教练,模仿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我们一遍一遍练习,教练不时在我们身边纠正着我们的动作。很快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学习时间结束,我跟陈东一身臭汗,走进了淋浴间。

  打开喷头,水喷淋而下,陈东接回原来的话头说:“你说的投诉他,不是不行,但是要讲究方法。”

  “怎么个方法?”我问道。

  “不要直接投诉到法院,可以在人大、政协找个代表、委员关注一下,叫他们把投诉信转下来,这样我就有理由叫他定期汇报这个案子了,对案子也就会整体掌握了。”陈东确实有经验,我原本还想直接到法院去把投诉材料交给他处理,看来我的想法太肤浅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华人书香吧

  七十五、策划

  陈东所说的方法可以干扰和掌握这个案子的进行,虽然孙俊也许会收敛一些,但决定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再说找政协、人大也不是一天就会办成的,我可不想再让他们那么优游自在。

  “我想去找一下洪伟,你说可不可以?”我问陈东。

  陈东抹了一下脸上的水,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这个案子当中很大一部分钢材,当时叫山水公司卖给了海州鑫旺公司,山水公司却把这些一并起诉到野田公司头上,我想找他研究一下,能不能当作一个诈骗案帮我办一下。”我说出我的想法,想听听陈东的意见。

  “你要找他就找,上次那件事,他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你自己找也行,我出面联系也行。至于你说的什么诈骗,我不懂,你们去商量。”陈东是管经济的,对刑事也不太明白。

  “那我回去跟杨远谈一下,回头就去找找洪伟。”

  出了网球馆,我将办好的网球年卡交给陈东,这次他没有推辞就接了,我们的关系已经没必要客气。我也办了一张年卡,为了方便跟陈东接触,我也会来打打网球,再说我也有些喜欢网球这种运动。常年做办公室,我的运动量已经很少了,锻炼锻炼也不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应急小组的人坐在一起,听我汇报开庭的情况。听完后,杨远的脸色稍稍有些放松,说:“看来这时效还是有用的,赵总,你记得当时有没有人陪那个姓刘的上来?”

  “应该没有,我印象中只有他一个人。”赵雷低声说,自从出了这件案子,赵雷再也趾高气昂不起来了。其实山水公司是有心算计无心,赵雷即使不上当,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的。再说,赵雷虽然愚蠢的给了他们一千块钱,幸运的是给他们的是现金,而不是支票。如果他给他们的是支票,现在对方拿出我们的支票,我们就是有翻天的本事,也是赖不掉这笔付出去的钱,也就扭转不了局面。

  “杨总,现在有两件重要的事必须去做。”我看着杨远说。

  “两件什么事?”杨远问道。

  “一件是必须投诉一下孙俊,我们在庭审上明明已经掌握主动,被他一句话,人家山水公司就可以回去准备证据,我们又变回被动了。这样让孙俊为所欲为,我们的官司没法赢,必须约束他一下,所以我想能不能找找人大、政协这些机关,他们是监督机关,让他们出面讲一下,法院也许会注意的。”

  杨远说:“对,应该找一下。”

  这件事我想叫杨远去办,我不认识这方面的人,需要杨远出面,就说:“杨总,这件事涉及的层面,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接触的,是不是麻烦你出面找一下人。”

  杨远听我把这件事抬到这样的高度,一下子觉得很有面子,就说:“别说,这件事还真不是你能办的。我去找吧,好像林文元是市里的政协委员,我跟他还有些交情。”

  哦,原来写会议室里那幅字的的林文元还是海门市政协委员,这家伙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还有一件事那?”杨远问道。

  我心里琢磨着洪伟这件事怎么说,杨远已经去里湖区报案被顶了回来,我再说去找洪伟去办这件事,会不会让他没面子,就委婉的说:“是这样的,杨总,我跟敏思区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洪伟私交不错,我想对山水公司应该多管齐下,不能让他们一点压力都没有,我还是想去试试举报他们的诈骗犯罪。”

  杨远倒没计较,可能我刚刚捧了他一下,让他自尊心有了些满足,只是提出疑问说:“山水公司也在敏思区,会不会强龙不压地头蛇,整不过他们。”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早就在心里有了计算,于是胸有成竹的说:“不会,杨总,我想过了,我们现在对山水公司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我们还是一个在不断赚钱的企业,我们花的起钱。而他们已经频临倒闭,是没有钱跟我们斗得。所以斗关系我们不怕他。”

  “那你就去办吧,需要花什么钱就花,处理什么关系去处理,你全权去办,我就不相信斗不过山水公司。”杨远的信心恢复了,又有了豪情万种的样子。

  我也舒了口气,案子进行到这,不管怎样,起码一切还在掌握之中。那种心中没有底气的感觉实在不好过,还好过那种日子的时间不长。

  七十六、举报

  洪伟坐在我的办公室,认真的看着材料。杨远坐在他旁边,神色着急的看着洪伟,等待着他对材料的看法。费兵也在,随时准备就相关法律问题解释给洪伟听。

  早上我打电话给他,本来想到他那去,正好他在附近有事,办完事就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了。我泡着吴坚送给我的茶,一一递给他们。杨远开始说叫洪伟到他的屋里去坐,洪伟不知这件事情的底细,又跟杨远不熟,就坚持留在我的办公室。

  洪伟看了半天,放下材料喝了一口茶,赞扬说:“到底是老总喝的茶,这么香。”

  我说:“一个朋友自己在海州种的茶,送了些上等品级的给我。怎么样?这个情况能不能构成犯罪?”

  洪伟说:“拿不准,你说的这个合同诈骗罪是个新东西,说实在的,我们还真没接触过类似的案件,心里没准。”

  费兵要把法律条文拿给他看,洪伟推开了,说:“你不用给我看,这刑法我们专门组织学习了,条文我也知道,但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操作程序,我们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做。”

  “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们确实是被骗了,难道真的没有公理了?”杨远焦急的说。

  洪伟问费兵:“费律师,你给赵雷、胡平作过笔录吗?”

  “做过,做过,我做了他们的笔录作为开庭的证据。”费兵说。

  “那你给我一份复印件,再有没有其他证据了?有的话都给我。”

  费兵又把海州取得的合同给了洪伟一份。

  洪伟把这些材料装进了手包,说:“我要带回去跟大队里研究研究,明天告诉你结果。”

  杨远看看我,挽留洪伟说:“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我也说:“是呀,第一次来野田公司,怎么也要吃了饭再走。”

  洪伟不想留下来,可能是因为他对这件案子心里没数,说:“一定要走,还有别的事情。杨总、袁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说完站起来,跟我们一一握手,就走出了办公室。

  我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装在信封里的一万块现金,揣进兜里,追出去,在洪伟的汽车边拉住正要开车门的洪伟,看看左右没人,将钱揣进他的裤兜里,说:“洪大队,一点小意思,这件事关照一下。”

  洪伟扫了周围一眼,看看没人注意才说:“心里有数了,袁总,只要有办法,我知道怎么做。”打开车门,上车,发动起车子,冲我招招手,走了。

  我目送他离去,心里又一块石头放下了,洪伟一定会想法帮我把这件事进行下去的。游戏到现在,规则的制定权已经部分转到我的手里,这个游戏对我来说,刚刚开始有点好玩了。

  曾经有一个在权威部门的朋友跟我说过,规则是死的,可运用规则的人是活的。有些符合规则的事要办。不符合规则的事,人可以创造条件,让它符合规则再去办,谁让朋友求到了那。

  是呀,我们人还是很有创造性的嘛。

  我回头往办公室走,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奇怪,竟没有号码显示,我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朋友之中没有这么藏头藏尾的人,也可能是打错了,就直接按了拒接键。

  回到办公室,杨远还等在那,我跟他说洪伟接了红包,他松了口气,告诉我,投诉孙俊的材料已经交给了林文元,林说会循着正规途径,把材料转给敏思区法院的。

  我的手机又响了,看看还是那个没号码的。一来我不想接,二来杨远在面前,我为了尊重杨远,一般不在他面前接电话,就将手机关机了。

  杨远已经讲完了事,对我说:“电话该接接,我回办公室了。”

  杨远走了以后,忙了几天,突然没事做,我坐在那发了好长一阵呆,一时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将手机开机,却再也没有电话打进来。

  晚上王宇过生日请客,他保险公司的同事很会闹腾,应酬完了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我开车回家,出了电梯,楼道里黑黑的,照明灯不知怎的坏了。我心里暗骂这大厦的管理员,每月的管理费一百多元收着,连灯都管理不好。借助电梯开闭时的灯光,我走到自己家门口,摸黑打开房门,推看门正要进入房间,背后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身子猛的往前冲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稳。心里顿时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本来就喝得不多的酒意马上消失了,是不是什么人埋伏在这算计我?我在瞬间衡量了一下情势,马上直冲到房间的中间,凭习惯找到客厅的电灯开关,一按,灯亮了。 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七十七、小妖精

  一个染着金发的女子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是那个真爱酒吧被我带回来过的舞后。这个妖精一样的女子,还曾经开着悍马盯过我的梢,今天突然出现,不知道又是为什么。

  我狠狠的骂道:“你要搞什么,小妖精,吓死人不偿命吗?”

  小妖精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家伙,身手还不错,反应挺快的。”说完带上门,旁若无人的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看着这不请自来的家伙,有点不知所措,眼前这女子妖艳而神秘,能够开悍马,来历肯定不简单,我坐在她旁边,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子靠过来,逼视着我,说:“你要娶我吗?”

  “不敢。”我心说我娶了你还不被你虐待死。

  “那你问我是什么人干什么?”女子不以为然的说,回过头就去打开了电视,全然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喂,你总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吧?”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还没骂你哪,今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最后还关了机。哼哼,我刚才踹你一脚,就是小小的惩罚你一下。”女子气乎乎的说。

  原来那两个没有号码的电话是这个小妖精打得,怪不得那么神秘,害我平白挨了她一脚,我忍不住说:“小妖精,你搞得那么神秘,连个号码都没有,我那里知道是你。”

  女子身子靠近我,伸手来摸我的脸,说:“那倒也是。好了我不怪你了,来让我看看你,宝贝,想我了没有?”

  我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我心里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作祟,但男女*,我还真没有这么被动,被一个女子调戏。

  女子脸凑过来,说:“宝贝,让我亲亲。”

  这个小妖精,把我当玩具那。男女之间,我从来都是主动者,而不会被动的承受,我可不能任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实在的接吻我也喜欢,这个女子身上有着一股神秘而又妖艳的魅力,也让我有些动心。但是我才应该是行动的主宰,而不是她。我一把把她揽入怀里,强迫她的身体向后倒,嘴唇就印了上去。女子有些不甘就范,挣扎着要起来,现在的我可不是那天喝醉酒浑身无力的时候了,哪里还会给她挣扎的余地,我紧紧的抱着她,她的身材窄窄的,肩膀削下去,抱在怀里让我感觉把她整个裹起来了。看着女子在我的怀抱里翻腾着起伏着汹涌着,胸中陡然感觉多了份雄壮。

  女子的神秘让我明白这么美好的东西很快就会从我的指间滑走,她有她的天地,她不属于我,她也不想属于我。我只是她身边一个过客,在我对她还有一丝的新奇吸引时,她还会蜻蜓点水一样在我的生活中露面。一旦这新奇消失了,她就会像烟雾被风吹散一样,消失无踪。

  她拄着两臂,打量着我,突然说:“你的女朋友很漂亮。”

  我想起了那天她跟踪我,知道她把阿莱当作了我的女朋友,我也懒得解释,快乐带来的疲惫,让我的大脑暂时有些短路。

  七十八、亲密

  “你的女朋友怎么在那地方上班?”在沙县小吃吃早餐时,女子还是好奇地继续昨天的话题。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告诉你我女朋友为什么在那上班。”我不想解释那么多,就先堵她的嘴,不让她问这问题。

  女子叹了口气,说:“我不让你知道是对你好,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学着她的口气,也说:“我不让你知道是对你好,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女子有些无奈,扬扬手,说:“算了,我不问了。不过以后不准不接我的电话。”

  这社会上人和人之间是存在着一段距离的,人们各自隔着这段距离做事、交往。做过爱的两个人就不同了,他们是突破了所有的距离和尺度,亲密无间的结合,它代表的不仅仅是肉体的连接,也会带来情感方面联接的需求。法国大导演帕特里斯&;#8226;夏侯的《亲密》里面,两个各自忍受沉闷婚姻的男女,定下了一个只与性有关的约定,每个星期三下午约会,一言不发,热情*,除此之外,两人跟本不知道对方谁是谁。最终男子还是违背了约定,忍不住想要探求对方更多的情况。眼前的这个女子就产生了探求我生活的好奇,实际上,我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但我不想去寻求答案,彼此保持一种神秘,还会有一些莫名的吸引,缘来而聚,缘尽而散,也很好。

  与故事里的男人不同的是,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技巧很高的随便的火辣的女人。人的灵魂里有着一种无法填补的孤独,我一直想抓住些什么来做无谓的填补。我想抓住的是每一个愉悦,而不是麻烦。偶遇佳人,激情*就好了。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纠缠进感情的漩涡里,我一直都相信,感情和*还是可以分离的。

  送走了女子,我坐在办公室里等来了洪伟的电话,他讲合同诈骗他们刑警大队都觉得没有一定的标准,他们掌握不好,没办法立案。

  我急忙问道:“真的没办法了?”

  洪伟说:“你别急,办法还是有的,我已经派了两个人过去你公司,不能立案,还可以做一下案前调查,传唤他到我们大队来说明情况,你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我清楚什么是案前调查,因为我就叫人案前调查过,这东西可大可小,查出问题马上就可以拘留。而且查的过程也存在一定的操作空间,多少人本来没什么事,强权部门只是例行询问一下,他自己却一二三的交待出一大堆问题,最终自己把自己送进去了。洪伟做到这一步令我很高兴,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把那个姓刘的真送到监狱里去,我只需要给他一定的压力就行了。

  但洪伟派来的两个人不是很令我满意,一个五十多岁,身材肥硕,头发花白,胖脸上泛着油光,一看就是酒精过度的样子,叫王非;另一个叫钱腾,倒还精干,很年轻,是刚分到敏思区刑警队的,明显经验不足,很多问题还要问王非。洪伟后来解释说:“队里警力不足,能给你派出人来就不错了。再说,只要穿着警服就够了,就会有足够的威慑力。”

  这倒不假,我陪同着两位着装警察来到山水建材公司,姓刘的刚好不在。留守的会计看到我们,可能是心里没底,神色慌乱,声音里都透着紧张,问我们:“你们找刘总有什么事?”

  王非和钱腾一脸严肃,向会计出示证件,说:“我们是敏思区刑警大队的,这是我们的证件。”

  会计把证件接过去看了看,还了回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王非说:“野田公司举报你们公司涉嫌合同诈骗,需要你们公司的刘总到我们大队说明一下情况,这是传唤证,麻烦你转交给他。叫他务必明天去大队里一趟。”

  会计的手有点颤抖的接过传唤证,大概他从来都没见过这种阵势。

  王非又让他在送达证上签了名,看出会计紧张,安抚他说:“没太大的事,就是叫刘总明天去把某些事情说明一下就可以了。”

  我站在旁边,扫视着这间办公室,灰暗的水泥地面倒是拖得很干净,几张破旧的办公桌摆在屋里,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部老旧的电话,不到二十平米的大小,这是现在山水公司办公的全部家当,怎么看怎么都显示一股颓败的气息。我心说就这个样子还想玩花招,跟我们斗,真是不自量力。听到王非跟会计讲没太大的事,我心里更乐了。这样姓刘的就更不敢去了,他会以为王非是想把他骗去,肯定自以为聪明地躲了。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王非走的时候,还一再叮嘱那会计说:“明天一定要叫刘总去,我在大队等他。”华人站

  七十九、拉弓

  王非他们等了一天也没等来姓刘的,傍晚气哼哼的来了。

  “这家伙连个解释都没有,有点太不拿我们当回事,早晚让他知道我们的利害。”王非可能当警察被尊重惯了,突然被人家撂了一天,心里很不舒服,恶狠狠的说。

  我早就知道姓刘的不会来的,一般人没做什么亏心事,见到警察尚且心里害怕,何况姓刘的肚中有鬼那。事实上,姓刘的如果主动到刑警队去,把情况说一下,刑警队还真拿他没办法,因为刑警队也没有证据和依据,来定他的罪。但是我赌定他不来,他一怕事情真的漏了马脚,二怕野田公司从中做什么动作,这样他来了也就可能被扣留下来,所以他只能躲。也幸好我们去找他那天他不在,否则真的把他带到刑警队,我还真的不知往下怎么办了。

  “没事了,我们先找地方吃饭。”看他们傍晚过来,我就知道是过来找饭吃的,虽然洪伟这个城隍我已打点好了,眼前这两个小鬼还是要烧香的,他们也许为什么能力帮你成事,但要坏你的事,确是绰绰有余。

  王非倒不跟我客气,坐在夏湖酒店的包间里先点了一瓶蓝带马爹利,说法与陈东惊人的一致,洋酒好喝不上头。看他们这自如的状态,肯定是常来这种地方。

  服务小妹递上了热毛巾,上茶,然后在桌上布上凉菜,开始给我们杯里斟上酒。这小妹倒是位美人,嫩嫩的脸上都能掐出水来,经过我身边有一股幽香带过,自己未免多看了一眼,不想竟然看到王非装作抹头发,似乎不经意,摸了小妹乳房一下,看来这家伙不但是酒鬼,还是个色中饿鬼。那小妹倒是训练有素,毫无表情的继续给王非斟酒。消费场所,这种不规矩的人常有,小妹也就见怪不怪了。

  开始上菜了,我端起酒杯,说:“今天非常高兴能够同两位聚到一起,来,感谢两位对野田公司的支持。”说完同王非、钱腾一一碰杯,然后抿了一口酒。

  放下酒杯,大家开始夹菜吃,我问王非:“王队,下一步该怎么办?”

  王非吃完嘴里的菜,说:“怎么办,简单,明天再去传他。”

  明天姓刘的肯定不会在公司,所以王非去了也找不到他。我接着问:“如果还不来哪?”

  钱腾说:“两次传唤不来,可以强制拘传。”他是中国刑警学院刚毕业的学生,对条款熟悉。

  我并不想一定把姓刘的拘提到案,我需要的是对他的威慑,而不是把他整进去,于是说:“能不能这样,王队,只拉弓,不放箭。”

  王非笑了,用手指指我,说:“袁总,你,狡猾,哈哈。”

  我知道这只狐狸久在江湖,已经人老成精,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倒是钱腾刚入社会,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问道:“什么是只拉弓,不放箭。”

  王非看看钱腾,摇摇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小钱那,有些东西书本上是不教的。你看过《官场现形记》吗?”

  钱腾说:“看过,那与这有什么关系?”

  王非说:“有时间你还是再好好看看,那是前人的智慧,总结了官场的方方面面,不要以为时代变了,这本书就过时了。”

  我看王非摆老资格,也笑了,他已经快退休了,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大多不甘退出舞台,只有在回忆和教训人中度日了。

  钱腾还是一脸迷惑,他大概只是草草的看了一下《官场现形记》,对里面的情节不是太记得,所以没明白我说的话的含义:“那本书里有一节说的是朝廷派人下来查案,那官儿下来,制作了一批刑具,要打要杀的,好像要彻底的调查,实际上不过是吓吓当地的官员,多敲点竹杠而已。”

  钱腾也不是糊涂人,明白了我说的意思,但还是有点奇怪,问道:“袁总,你们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吓吓他?”

  我看看他,觉得现在的教育真是失败,它只把课本上的学问和社会美好的一面,硬塞进学生的脑袋里,却没有告诉学生社会真实的一面和处世的经验。当然有些东西也没办法教。

  我端起酒杯,跟他们碰了一下,说:“来喝酒,喝酒。”

  钱腾看我不回答他的问题,追问道:“袁总,你还没答复我那。”

  我拍拍他的手,说:“小伙子,这社会有的你学,慢慢你就会知道了。古人说过,学诗功夫在诗外,想想吧。”

  忽然感觉自己也有些老气横秋的,是不是这社会已经把我磨得没有了朝气了,我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不是为了别的,为了我自己逝去的美好时光。 华人

  八十、娱乐城

  谁都从懵懂的青年期度过。我刚参加工作时,以为这世界是多么美好,傻傻的只知道做好领导交办的任务。以为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全然不知道去讨好领导。我在厂里最累的翻砂车间一呆就是一年,工作倒是完成得不错,考核总是优异,胳膊干的粗了,腰板累得直了,却还是一个小兵,领导没有一丝提拔我的意思。倒是一个懒懒的同事,受不了这种苦,送礼给厂长,干了半个月就调走,到厂办干文书去了。事实充分的教育了我,使我明白社会是最好的大学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学到了经验的我,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了礼品拜访了厂长,很快我就被厂里带薪送去培训,这才认识的岳蕾。

  人那,如果没办法改变社会,就要学会适应这个社会。

  王非也拍拍钱腾的肩膀,说:“小伙子,很多事不是一加一就肯定等于二的,在公安里呆两年,不用教你都知道怎么做。这个案子,袁总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把姓刘的怎样,他只是想不要让姓刘的在法庭那么嚣张。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一直传唤他,姓刘的他还敢露面吗?”

  钱腾总算明白了,说:“哦,那他肯定躲了,一时半会没法露面。”

  我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刘不敢露面,孙俊也会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再做什么也就会谨慎,起码他不会像前几天那么嚣张。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威慑,虽然没有真的把刘给抓起来,但效果反而更好。

  我端杯敬王非,说:“前辈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来喝一杯。”

  王非跟我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酒,说:“袁总,实际上我们可能也就能帮你到这种程度。这个案子,大家都明白,姓刘的如果牙口硬的话,谁也拿他没办法,可他倒霉就在于他没这个胆子。”王非酒已经有些多了,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事情说得太直白了就没意思了,我拦住王非,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王队,酒喝得差不多了,一会一起潇洒一下如何。”

  王非眼睛一亮,说:“听袁总安排了,我们没说的。”

  皇帝不差饿兵,眼下还要靠这两个人做事,当然要把他们服务好。

  结帐以后,我问王非:“王队,去哪里?”

  王非说:“袁总你说地方。”

  我说:“王队,我们今天已经很熟悉了,不用这没客气,别叫我袁总了,叫阿波,我叫你王哥好吗,今天你来安排地方,哪里安全你们最知道了。”

  王非说:“兄弟,既然这么说,我就倚老卖老,做一回哥哥,就去海港娱乐城。”

  这个老家伙在海门打了半辈子滚了,哪个角落有什么,哪个角落不能去,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我发动了车子,看看后座呆呆没说话的钱腾,怕他还没见过这种情形,问道:“小钱,去开开眼界没问题吧?”

  钱腾倒是没什么,说:“没事,袁哥,你只管去,我也不是小孩子。”

  王非听我问钱腾,不由得哈哈大笑:“阿波,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没见过,前几天我们还抓到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拿自己的压岁钱去嫖那。”

  进了海港娱乐城,发现这地方可能开业很久了,装修都有些陈旧。我心说王非还是小庙的鬼,没见过大世面,怎么选了这么个滥地方。倒也不好说什么,也没办法再离开这里,只能继续往下进行节目:“王哥,今天一定要玩得高兴,全方位服务,先从头顶大事抓起好不好?”

  王非摸了摸半秃的头顶,开玩笑说:“那我可要叫小妹轻点抓我的头发,不然我这宝贵的几根毛,都要给我抓掉了。”

  我仰躺着,听凭小妹轻柔的用水冲洗着头发,很舒服的感觉,特别是取耳的时候,耳朵里的酥麻,透着浑身的舒爽。王非这个老色鬼,已经急不可耐,不时的在小妹身上摸摸蹭蹭。小妹只是笑,也不管他。

  洗完头以后洗脚,几个小妹很快端着热水桶进来,各就各位,把我们几个的脚抱进怀里,脱去袜子,放进中药炮制的洗脚水里。泡了几分钟后,小妹开始进行穴位按摩。给王非按摩的小妹可能用的劲大了些,王非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忍不住啊的叫了出来。

  我说那个小妹:“温柔一点不行吗?”

  王非说:“没事,疼得舒服,很好。”

  小妹指着王非脚上的一个部位,卖弄说:“按摩这个部位痛,是这位大哥的肾有些虚。”

  王非哈哈大笑,说:“用了五十多年了,也该虚了。”

  洗完脚,钱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要回去。我一把拉住他,说:“今天你跟王哥落到我的手里,怎么的我也要让小妹把你们全身上下都修理修理,走到楼上去按摩去。”

  钱腾说:“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不好再让你破费。”

  我瞪了他一眼,说:“别跟我客气,又没花我的钱,不去我生气了。”

  王非也在一旁说:“去拉,小钱,放开一点。”

  八十一、传唤

  钱腾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我们上了楼,楼道里半明半暗亮着一盏红灯,气氛暧昧。一个个小包厢幽暗得就像一个个黑黑的小窟窿,我心里有些厌恶,这里的档次太低了,陈旧得让我反感。就像美食也要配美器一样,这种环境怎么让人心情舒畅得了。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当初该自己选地方,不该让王非来选。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是陈兵的号码,就对王非说:“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就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陈兵在电话里说:“哥们儿,是不是在那偷鸡摸狗,这么半天才听电话?”

  我说:“跟朋友喝酒那,看是你的电话,出来接的,所以慢了些。”

  陈兵说:“哦,我也是刚在外面喝酒回来。跟你说一声,投诉材料傍晚转到了法院,你找的人效率挺高的。”

  林文元看来能量不低,三两天就能把政协程序走了一遍,把材料转给了法院,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杨远去认识认识他。

  “那要麻烦陈哥关照一下了?”

  陈兵骂了一句:“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叫孙俊来院里汇报这个案子。不耽搁你喝酒了,挂了。”

  陈东的电话正好给了我走的借口,回头看到王非和钱腾已经找好小妹,要进入包厢了,我把王飞扯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塞到他手里,然后说:“不好意思,王哥,刚才电话里找我有急事,我要先走。这点费用你拿着。”

  王飞看我神神秘秘讲了半天电话,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还是犹豫着不想放我走:“阿波,这不好吧?”手里往外假装推我给他的钱。

  我一把把钱塞到他口袋里的,打趣他说:“王哥不会还需要我保驾护航吧?好好玩。”说完一溜烟走了。

  第二天,在山水公司,果不出我所料,刘根本不在。王非脸黑得像要杀人一样,钱腾也是一脸的严肃。会计看着这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端水的手都有些抖了。

  王非一拍桌子,指着会计说:“你们山水公司拿我们公安当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让我们白白等一天?”

  会计解释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刘总出差,没有赶回来。”

  王非说:“别骗人了,就是出差,连个电话都没有?”

  会计可能早就被教好怎么说了,赶紧解释:“对不起,公安同志,是我不好,我没通知到,责任在我。”

  王非看看他,笑着说:“是你的责任,好,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会计一下慌了神,问道:“我又没犯法,我去干什么?公安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非无非是吓吓他,看会计这个样子,笑意更浓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