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
“别忘了,我刚说了你是我的侍妾,作戏得作到底,今夜你就跟我一起睡。”
当然不只今夜,以后他都要抱著她睡。
梁静整颗心七上八下的慌了,独孤晦玉的意思就是要跟她同床共枕?她的心全乱了,还想做最后的抗议。
“独孤晦玉……这样我睡不著。”她倒在他怀里,圆嘟嘟的身子在他身下,依然显得渺小,而他目光探邃,紧紧地盯住她,让她忍不住用手遮住自己的腔,不想给他看。
大掌伸未,覆盖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拿开,对她轻道:“你以为,在听了你真正的心意后,我还会放开你吗?”
她呆了呆。
“什么意思?”
“你在梓院对李慕怀说的话,我可是一字不漏的全听进耳里了。”独孤晦玉微敛著璀璨的墨眸,眼中流泻的笑意晶亮得很贼,却深邃得很蛊惑人。
唤!天哪,她真是投脸见人了!当时她为了表明心迹,直接向李慕怀说出了心中的话,却没想到会被独孤晦玉听到!
独孤晦玉笑了,她怔怔地望著他的笑,那笑好温柔,比他面对李怜心时更加的温柔、更加的深情,让她一时看得痴了,而欺近的鼻息,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在这大喜夜晚,山庄一对新人正在温存缠绵,他也搂著他的小兔子,一起同榻共眠。
热唇,贴著她的呼吸,吻住她低喘慌乱的小嘴。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如同第一次,心剧烈地跳动著,时间仿佛停止了。
在一阵热吻后,他离开她的唇,她的唇己被吻得嫣红臃肿,留下他的印记。
“放心,等出了山庄,你恢复了原状,我会索取属于我的,到时候,我要完完整整地把你吃了,今夜先睡吧。”
她红著膛,应该要抗议“谁说你可以要的”,可是可是,面对他的柔情万千,她却是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独孤晦玉的呼吸声,感受著他的温暖。
窗外,远远的还可以瞥见火光,李慕怀领著山庄的人马,依然在盲目地搜索著他永远也找不到的人……
第7章(1)
能够像这样,安心地抱在热水里,是多么平凡幸福的事。
难想像,三天前她还是“白鹤山庄”的犯人,现在却可以悠闲地在客栈里泡著热水澡。
下解药之后,她胖嘟嘟的身休逐渐消下去,庆幸地,不像吞毒时那般,身休因为浮肿变形,像要炸开似的痛苦。
下解药后,身体恢复了苗条,手臂和双腿恢复了修长,十根手指也一如最初的纤细,水里映出她情秀的脸蛋。
钱老板的女儿说,独孤晦玉吩咐他们,特别将花瓣洒在热水里,热气中拱著花瓣的香气,芬芳迷人。
在书上看过,姑娘家用花瓣来抱操,身上除了染上花香,对肌肤也有养颜美容的功效,想不到独孤晦玉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热气让她的脸红通通的,她有多久没这般放松了?这一路来,遇到太多的事,跌跌撞撞地走来,任务总算告一段落了。
热气氰氯,抱得如此舒服,让她昏昏欲睡,忍不住打起了小吨。或许是太放松的关系,她的警觉性也变得迟钝了,投发现有人进来,欣赏著抱在操捅里的她。
独孤晦玉饶有趣味地欣赏小兔子,瞧她头点得都睡著了,而且还快要沉到水里去。他特意挑这问客钱的上房,就是因为它有专属的浴房。
出外回未,办完事后,正好赶上她的沐浴时间,他很自然地把衣衫裤子全脱了,跨进大木捅里,水一下子就满了起来。
梁静因为水面的彼动而惊醒,张开眼一见到独孤晦玉,她顿时惊惶无措。
“我在洗澡,你怎么可以跑进未?!”
“你最好快点习惯,因为以后这会时常发生。不过话说回来,你若是不习惯也投关系,我挺中意你这慌乱的俏模样。”
她的身体很热,脸儿红通通的,脸上没了平日的冷静。这人老是以吓她为乐,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独孤晦玉会找机会吃了她,可是她没料到他会直接闯入浴房,而且他的表情和眼神都传递著他的企图,丝毫不掩藏。
“你别这么急,我……”她试著想拖延,但是很快便明白过未,独孤晦玉存心找她沐浴的时机,就是晓得这时侯的她最无法抵抗。
“我不能等,虽然我们己经远离”白鹤山庄“,但是李慕怀也并非泛泛之辈,料不准他何时会找未,若是让他知道你……”
话顿在这儿,他的手正托著她的下巴,鹰锐的目光锁住她,而她怔怔地望著他,脸儿潮红,正在听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他投再说下去,却突然转了语气。
“总之,你迟早是我的人,早吃晚吃都一样,不如现在就让生米煮成熟饭。”
怎么听起来像是买菜煮米似的?她是包子、馒头吗?
不给她思考和拒绝的余地,独孤晦玉快速将自己洗了洗,然后一把将她从木捅里抱起,用布巾擦拭她涅掉的头发。相较于她的慌乱,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很自然地帮她从头打理到脚。
“你、你……别看……”
“那是不可能的。”他的笑容向来很魅惑,尤其此刻,精灿的眸光带著火热,滋著想要她的欲火。他熟练地用大布巾擦拭她的身体,也把自己擦干,然后将大布巾往地上一丢,拥著她,灼烫的唇烙下,火舌侵入她甜蜜的口中。
梁静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处子,哪禁得起他这番吮吻逗弄?被封住的嘴唔唔地抗议,却也只是更增加他的乐趣。
……
梁静不知道欢爱是何时结束的,因为后来她昏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她睡在独孤晦玉的怀抱里,他正轻抚她的发,见她醒来,他那轻漾的笑容,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不输给师父呢,她看得痴了。
她全身无力,任由独孤晦玉将她扶起,半卧在他怀里,然后他将一碗扬药端到她嘴边,嗓音温柔得简直要腻死人。
“把这喝了。”
她看著这碗黑抹抹的杨药,竟是她没闻过的。
“这是什么?”
“安神汤。舒缓女人初次的疼痛,你会舒服点。”他笑。
她脸蛋一红,瞪著这个始作俑者,却又为他的亲手伺候感到心窝一暖,柔顺地喝了。
长发披散肩膀的她,初尝甜果后,仿佛是经过一场洗礼,多了分女人味。
激/情过后,他搂著她,摸著她的秀发。她己是他的女人了,这个小东西,己经有了印记,人己经属于他,从今而后,当然是跟著他了。此刻的她,安安静静地趴在他怀里,任由他轻抚她的秀发,他总算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了。
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会趴在赤裸的胸膛上,乖顺得有如一只猫,依偎在他怀里。
“你的父母呢?”他问。
“我是孤儿。黄河溃堤后,我和父母走散了,那时候我才五岁,就成了难民,是师父收留了我,从此以后,我就跟著师父。”独孤晦玉心想,原来如此。
“你毒术厉害,武功却平平,难道你师父投教你武功吗?据我所知,令狐绝的武功盖天下。”
“师父自幼就教我使用药草,但是从投要求我在武功上精进。师父说,他不想教我拿刀剑杀人,还说杀人这件事不适合我。”独孤晦玉突然将她紧搂在怀里,大掌伸出,抚摸著她膛部的线条。这张沉静嫣红的膛蛋,有著纯净却又多忧的眸子。
他淡淡地逸出了一句话。
“的确是。”
“是什么?”她被他说的话给弄糊徐了。
独孤晦玉回想起初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像一只迷失在丛林里的小兔子,是那么的安静,又仿佛极力要把自己隐藏起来。
她年纪小小就成了难民,就在黄河馈堤那一天,那时候的她,才五岁哪!
“跟我说说你那时候的经历。”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想知道这个小东西受了多少苦。她安静的眼中,似乎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
她想了想。
“我只记得,爹娘不在身边,我找不到他们,只好自己躲起来,因为那些受不了饥饿而争食的大人们,连死人都敢吃,为了生存下去,肉弱强食显现出来了,人性的黑暗面在此一览无遗……”
在她眼中,那些大人跟吃人的老虎和饿狠一样,没有差别。
那时候,她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哭闹,而是躲在一边簌簌发抖,安静地没有出声,这一躲,就躲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是睡著。
当她醒来时,发现大人们都不见了,其他同龄的孩子们也不见了,天地安静得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然后……”她的唇角微微扬起。
“我遇见了师父。还记得,那时候在自己饿得意识昏迷之前,有个人站在我面前,用著温柔的眼神看著我,当时我感觉到,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一股平和之气。师父那温和的笑容,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美的笑容。”
那时候师父对她伸出手,仿佛是给了她一个救赎,一个依靠,她不由自主地把小小的手放在师父手上,而师父的大掌又厚又温柔,热度温暖了她冰冷的小手,传到了她全身。
那一刻,她才真正地掉下眼泪。在她回神时,己在师父怀中哭得像个真正的孩子,将她的恐惧全哭了出来,而师父则是温柔地抱著她,任由她哭著。
独孤晦玉在一旁看著她,见到她如此柔和的表情,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迷人的一面,而这表情,竟是在想著她的师父,一股妒火不禁升起。
他突然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动作有些粗鲁。
“你今后只可以靠我,不必再靠你师父!”
她望著他,这话很让人感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嗅到一股不开心……
是多心吧?
“独孤晦玉……”
“嗯?”“不,没什么。”
他翻身,将她置在身下,审视她的脸。
“有话就说,不准隐瞒。”
“万一”白鹤山庄“的人发现是你救了我,你将与”白鹤山庄“为敌,不怕吗?”
独孤晦玉挑高眉,颇为意外。
“你真的这么想?”
“这样想有什么奇怪?”
“我很高兴,你在担心我。”担心就表示在乎,在乎表示她的心在他身上,他除了想要她的人,更重要的是想要她的心。
梁静不由得红了膛。
“我……我当然会担心呀,因为我不想连累你。”
“但是我己经被你连累了。”
“咦?”她抬起眼,瞧见他唇角泛起的浅笑有著促狭,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由得咬著唇雏,忍不住顶了一句。
“你自找的,怪谁?”
俊美的黑眸蓦地转为锐利,为她的性逆顶嘴而进射出利芒。
一接收到他危险的目光,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习惯性地下意识想要逃。
可是如同她一般,她一有反射动作,他这头也立刻采取捕捉姿态,将她缚住,灼热的鼻息欺近。
“居然敢说我是自找的?你好大的胆子!”
她忍不住缩著头,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表情,脾气不好又霸道,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男人呀?
明知他不好惹,她又为什么要故意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惹他生气呢?她一向会察言观色来明哲保身的,却发现自己在独孤晦玉面前,忍不住会兴起一股想任性的心态。
那原本很可怕、杀气十足的面孔,夹然笑了出来,令她呆愕。
“原来我的小兔子,也是会生气的啊!”
她呆呆地望著独孤晦玉的笑容,那眼神转成了温柔,湛放出深邃柔情的光芒,这笑,仿佛要融化了她。
“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他吻住她。
他笑得开怀,弄得她意乱情迷,她迷惘了,都不知道自己该拿他如何是好了。
原来,他是在逗她,他也会有这种爽朗的笑容。她不懂得撒娇,也不懂得打情骂俏,只能皱起眉头。
她一副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的模样,更让他笑开怀。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还摸摸她的头安抚著。
第7章(2)
她叹了口气,见到这个大男人顽皮的一面,不知不觉问自己的唇角弯起了甜蜜的弧度,像只柔顺的小猫般,任由他的大掌抚摸和梳顺自己的长发,享受两人间无声胜有声的宁静与平和。
她的手,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学著他若有似无的轻轻摩挚o她这动作本无意识,可是当大掌夹然覆盖住她的手,她睁开眼,疑惑地仰起小脸,瞧见他的表情时,不禁愣住了。
这表情她认得,那是他想碰她时的表情,而且比之前的欲火更甚!
她忍不住瑟缩了下,她是做了什么惹得他再度想吃了她?
独孤晦玉直接将欲火展现在行动上,厚实的胸膛压下,雨点般的吮吻排山倒梅地袭未,像要吞投她一般。
这一次没有像初次那般急,却更炽烈、更温柔地折磨人,他带领著她,再次的翻天覆地去……
这一日,他们几乎足不出户,只除了中间他偶尔出去叫掌柜的女儿送吃的来,喂饱她,然后就是让她休息。
初经人事的她很容易累,而他就算索求无度,也多少有些节制的,不过这个节制是以他的标准而言,对她未说还是太过度了。
所以第二次要了她之后,他让她睡了一觉,特得入夜后,窗外下了一场雷雨,雷声将她惊醒。
腰问的手臂将被惊扰的她搂紧,让她知晓他一直在她身旁,闪电如天边飞跃的一条火龙,惊得吓人,可是她却很安心,只因为他在身旁,他的热度温暖了她。
雷电的光影一闪一闪,照得他英俊的趁庞,也在黑暗中一暗一亮,显得神秘俊美。
蓦地,他不安分的双手昭告著他又想要了。大概是因为她醒了,所以他认为她睡够了,可以任他无所顾忌的放肆。
她感觉得到,这男人是个真正的狩猎者,也是个征服者。
他不但要她的人,也要掌控她的心,除了要她适应他的温度、他的怀抱、他的进入,也要她迷恋他的身体,记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任何印记和感觉,强烈地烙进她的心。
她觉得他本身就是一种最烈的毒,他的碰触、他的呼吸和抱她的方式,都强烈地宣告著“她是他的女人”这个讯息,她觉得自己中了他的毒,这毒己沁入一颗心,整颗心都是他,她开始贪恋他的怀抱了……
离开客钱后,独孤晦玉牵著马儿走在前头,她则默默地跟在后头,望著他高挺结实的背影,心中陷入了探思。
倾心一个人之后,该如何和对方相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呆自己喜欢一个人,就是对他好,这是她爱人的方式。
照理说,将礼送到后,她应该回山上去,不过师父并没有交代时间,也没有限制她多久回山上。
她想,再多特一些时候,应该投关系吧?因为,她想留在独孤晦玉身边多一些时候。她低头红著脸,为自己有这个想法感到害羞。没想到除了师父之外,她今生会对另一个人有著一份特别的依恋,因为他,也想在这个江湖,多特一些时候。
师父,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望著天空,脑梅浮现师父在她临行前对她的微笑,还有对她说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你下山去磨练磨练吧,多一点江湖经验,见识见识也好。
师父的话,言犹在耳。她一开始不明白师父为什要这么做,师父的做法总是让人无法了解,她和师姐妹们跟了师父很多年,从没有一个人了解师父在想什么。
但这一路走来,有苦有害怕,在历经那么多之后,现在,却有著甜甜的感觉,她的叹息没了,却感到一种庆幸。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她会把自己的身心给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独孤晦玉。
光是走在这条街上,就发现有好多姑娘在偷偷瞧她,又想到“花宫”宫主对他的迷恋,还有在“白鹤山庄”时,李怜心及其他姑娘对他的往目,这也使她意识到,独孤晦玉是众女子目光集中的焦点。
“发什么呆?过来。”
她回过神,看见前方的独孤晦玉正半转过身,朝她伸出手。
望著这只向她伸出的大掌,她却犹豫了,因为她并不想成为其他人目光的焦点,所以她对他摇头。
“我站这里就好。”她希望可以和他保持一点距离,这样她会自在点,也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独孤晦玉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她的拒绝只惹得他征愣、困惑,一双剑眉缓缓向眉心靠拢。
他以为,她己经是他的人了,应该会顺从他才对,可是瞧瞧,她居然一副见外的表情,还刻意跟他保持距离,让他的手晾在空中,实在很不给面子。
他伸出的手,还不曾被女人拒绝过,这个丫头……
他额角抽了下,猛然大步往前,投给她机会退后,一把快速地抓住她的手,紧握在大掌里,将她一把拉过来,扛她像是扛羽毛般轻而易举,一起上了马背,也不管她是否坐好了,双脚一夹马腹,握住缓绳,策马狂奔而去。
马背上的颠簸,令她受了惊吓。
他们还在城中,这儿到处是人,在城中快马奔驰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说不定会撞到人,她不明白独孤晦玉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独孤晦玉!为什么突然——”
“有人跟踪。”他说道。
耶?“她惊讶地抬头,仰望著他。
他的面容此刻又恢复了当初她所见到的独孤晦玉,冷沈的面孔,凌厉的目光,还带著一丝那气。
她心中一惊,难道是被“白鹤山庄”的人发现了,所以派人追来吗?
“抓紧我。”他命令。
她立刻两手环住他的腰,乖乖地将他抱得好紧好紧,不敢有丝毫意见。
她的合作,让独孤晦玉的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奔驰了一阵子后,看见前头是京城最热闹的市集,独孤晦玉放慢了速度。
一直在怀中紧抱住他的梁静也抬起脸来。
由于人多,独孤晦玉驾著马儿缓步前行,而高坐在上头的梁静则一双眼儿好奇的四处观望,一副很想下去的表情。
“想逛吗?”他笑问。
她忙点头。
“想!”独孤晦玉率先跃下马,然后伸手抱她下来,他牵著马儿跟在她身后,同时叮嘱她。
“你慢慢看,记住,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她点头。
“嗯。”才应著,眼儿一瞥见前头的摊子,立刻就迈开步子想要跑过去,后头的大掌迅速将她拉住,气息来到她耳畔。
“摊子不会跑掉,不准跑。”
虽然投见到独孤晦玉的表情,可是他的语气已经传达了他的威严,她叹了口气。
“既然你那么担心,不如出城离开算了?”其实为了安全起见,她稍做了变装打扮,衣服里塞了东西,让自己看起来还是胖丫头的样子,脸上也易容了,只要不近点细看,在别人眼中,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胖姑娘,就算被“白鹤山庄”的人看见了,也不会对她起疑的。
“你不是编列了采买的明细?”
“咦?”
“这个。”他将一张单子递给她,那张单子,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细目,正是她在下山之前,师姐妹们托她采买的明细。她原以为丢了,想不到原来他投收了后,一直保存著没有丢掉。
她欣喜地拿过来。原本她想凭记忆采买敷衍了事的,虽然她记忆好,但唯独师姐们七嘴八舌叫她买的东西她没去记,己经做好心理准备洗好耳朵回山上给她们念了,现在夹然看见这张单子,让她很是惊喜。
“原来你投把它丢掉。”她看著单子,一阵欢欣和感动。原来他带她来市集,是因为记著她要采买东西呀!这份细心令她感到很意外,但是在瞧见单子上的细目时,她的脸瞬间大红,忙又对他解释道“这些不是我想买的!是我师姐妹们要的!”
她会这么脸红著急,是因为看到单子上写有“艳情话本”和“小书”的字样,上头还有师姐们在一旁附往的字,说什么“交媾图画要越露骨的越好”,独孤晦玉肯定看过内容了!
独孤晦玉乌黑的眸底映著她惭红的脸蛋,这小家伙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
能够看到那张平静的膛蛋在自己面前有越来越多的表情真好,而他可不愿放过任何可以逗她的机会。
“我知道那不是你要买的。”
当这话小声地在她耳边轻语时,让她感激得松了口气,直到他又补了一句——“因为有我亲自教你,你根本不需要看那些东西……”
她脸色一僵,红潮像是炸开似的,让她连耳根子都胀红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在她耳边说著这么露骨的话!
“我……我要去买东西了!”她气鼓鼓地撇开脸。根本说不过他,最好的方式就是立刻闭嘴。
“你尽量挑、尽量买,这些就当是我送给你那些师姐妹的礼。买完了,我送你回山上,去向你师父提亲。”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蛊惑的笑声,如暖风般撩得她心口热呼呼的,她心儿大跳,朝他瞥了一眼,然后低著头,红著趁,没有说话。
他说要向师父提亲,她听了很开心,可是她投告诉他,她不能带他回逍遥峰。
没有师父的允许,她不能带外人入山,但她一直没有告诉过他,因为她知道独孤晦玉听了恐怕会不开心,万一他要强行跟她上逍遥峰就惨了。
她打算自个儿偷偷先回去,然后留书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向他致歉,要他别担心,等她告知师父此事,得到师父的应允后,再回来找他。
心意已定后,她不再迷惘,只希望当自己离开后,他别太责怪她呀!
第8章(1)
出了城后,他们骑马奔驰了半天,独孤晦玉才让马放慢了速度,一路走走停停。在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处溪旁,让马儿休息、吃草、喝水。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独孤晦玉说道。他下了马,然后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下。
她来到溪水边,将脸上的易容面具摘下,蹲下身掬起水洗把脸,感觉情凉舒畅。
已经离开京城了,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她很想换一件轻便的衣裳,不要再戴著这张独孤晦玉帮她做的假皮面具了。
“我可以恢复原本的样子吗?”她问,对这一身的累赘,很有立刻卸下的渴望。
独孤晦玉好笑地望著她满是哀求的脸。
“这么急做什么?那么希望在我面前恢复美貌吗?”
她尴尬地晚了他一眼。
“才不是!穿了好几层,不透气,热得很呀!而且脸上一直戴著假皮面具,流汗时会痒呢!”
见她说得有些委屈,他心疼了,心下衡量著。这一路上,他十分留心是否有人跟踪,并未发现任何异样,“白鹤山庄”的人若要追来,早追来了,因此考虑了一会儿后,他点了点头。
好吧。得到他的同意,她很开心,立刻回到马儿旁,从包袱里拿了最初她下山时穿的那件朴素布衣,打算找个地方去换过。
“去哪儿?”他伸手抓住她“更衣呀!”看也知道吧?她还能去哪儿?
“就在这里换,我帮你挡著。”
她立刻摇头。
“不要,我要找隐密一点的地方。”叫她在他面前更衣,她才不要呢!自己还投大胆到可以泰然自若地在他身旁脱衣裳,他一定会偷看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以为我会偷看?”
“不是吗?”
他瞪她,理直气壮地指正她。
“我独孤晦玉是什么人?别把我和那些下流的登徒子、采花贼相比拟!对你我还需要偷看吗?别开玩笑了,我会正大光明地看”这话说得她哭笑不得。那还不是一样?他的表情,己经摆明了他会“眼睁睁”地看她更衣,说不定还会伸手帮她一把呢!
如呆她当面拒绝,肯定说不过他,于是她灵机一动,改了口。
“我又不只要更衣呀,还要做别的事呢。”她脸红地说。
独孤晦玉见她欲言又止,话中另有暗喻,想了下,遂恍然大悟。女人家要做的事,的确不方便,需要更隐密的地方,那就没办法了。
“好吧,但别跑太远,知道吗?”
她忙点头,总算让他放开手。抱著衣物,她立刻匆匆地往溪边的密林走去。
其实说要顺便去方便只是一个借口,她知道对付独孤晦玉不能逆著来,只能顺著他的毛摸,有技巧地哀求一下,比正面抗议有效多了。
她走到一颗大石头旁,这石头的高度刚好可以遮住自己的身影,是最佳屏障,她快速换下这身胖姑娘穿的衣物,然后套上轻便的衣衫裤子,系上腰带,又掬了把水清洗脸上的汗水,总算舒服多了。
当她把脱下的衣物折好时,一个东西不小心掉了下去,她仔细一看,不由得大惊,那是在市集采买时,独孤晦玉买给她的簪花!
她刚才换衣物时,把它摘了下来,本想再插回发上去的,谁知居然掉了。
眼看答花快被溪水冲走,她赶忙放下衣物去追。那答花只是独孤晦玉送给她的所有贵重礼物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但她就是喜欢那朵簪花的淡雅和平凡。
她在溪水石头上飞跃,这点轻功还难不倒她,而且平日在逍遥峰走跳惯了,这不算什么。
她轻灵地在石上一点,正要从大石飞跃而下时,料不到下头居然有人,她始料未及,一时乱了脚步,来不及煞住!
眼看就要撞上人家了,幸好对方反应也够快,一个回身,顺著她的冲力一捞,不仅化去了她冲撞的力道,还将她抱个满怀,没让她跌著,安然无恙地护她不伤。
梁静感到自己像是被捕猎的鸟儿,特回神时,抬眼一瞧,惊讶地与对方四目相对。
“是你?”好看的俊朗面容闪著晶亮的目光,是贺青雁。
“贺公子?……”
怎么会在这里?她眨著眼,没想到会在这里与贺青雁不期然相遇。
贺青雁礼貌地将她放下,笑容温煦,如旭日穿透树叶一般的灿亮、耀眼,却又温和可亲。
“在下离开山庄后,出了城,便在此稍作休憩,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你。”
梁静顺著他指的方向,瞧见了停在路边的马车,原来贺青雁也在这里休息,真巧。
“知道梁姑娘平安无事,令在下十分宽慰,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为什么?”
“梁姑娘在山庄失去踪影后,我一直暗地搜寻,担心你被人挟持,身不由己,确定你不在山庄里,我便沿路找寻,想不到真被我找著了。”
原来贺青雁是担心她的安危,竟如此有心,关怀她的性命,令她心中深动,觉得自己当初投救错人。
“多谢贺公子如此关怀,放心,我没事。”
“看来是如此,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出庄的?”
她有些难以启口,不好意思地回答。
“这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她一脸尴尬,他立刻回以安抚的笑容。
“梁姑娘若不便说,便不要勉强,在下只要知道姑娘平安无事便足矣。”
贺青雁的不强人所难以及善休人意,让梁静对他十分有好感。他是个温文有礼的翩翩君子,跟他在一起,一点压力也没有。
贺青雁笑意温和地望著她,他耳目灵敏,忽闻衣袂飘动,眸光一闪,快速地挡在梁静身前,警戒地望向来人。
一抹身影立在两人五步之距,来人正是独孤晦玉。他出现在此,令贺青雁颇为意外。
独孤晦玉冷冷地看著他,随后视线落在梁静身上。
“静儿,过来。”
站在贺青雁身后的梁静一听,赶忙要走过去,却被贺青雁伸出的手臂挡下。
她抬头望向贺青雁,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遂安慰道:“投关系,他不会伤害我的。”
贺青雁听了她的话,眉毛一挑,突然有些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她能平安出庄的原因,也看出了她和独孤晦玉之间的关系。
他放下手,有礼地让梁静通过,看著她回到独孤晦玉的身边。
梁静一走近,独孤晦玉立即牵起她的手,转头便走,连个告辞的招呼都没打,梁静只得赶忙回头对贺青雁笑笑聊表歉意。
独孤晦玉大步走在前头,与其说他是牵著她,不如说是拉著她,为了跟上他的步伐,她只得小碎步地跑著。
她感觉得出来,独孤晦玉不太高兴遇上贺青雁,同时也想到在“白鹤山庄”时,这两人虽无大仇,却也算小有嫌隙。
“你在生气吗?”她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反问。
明明不高兴,却又不肯承认,若不是觉得自己气得投道理,就是故意想气给她看。既然他不明说,她也不会笨笨地追问。
“投生气就好。”她在后头偷偷吐吐舌。
独孤晦玉眼角抽了下,想打混?哪有这么容易!他回头瞪她。
“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她露出一副连自己也很意外的表情。
“我也很想问他,想不到会遇上贺公子,真巧呢!不过我投来得及问,就被你拉走了。”
“你当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此?”
她疑惑地直视他的眼。
“你知道?”
独孤晦玉微微眯细了眼,打量她一脸天真无那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闪躲和心虚的明媚双眸,冷哼一声后,拉著她回到马儿旁。
“走了!”他命令。
“嘱。”她应了一声,乖乖地把手交给他,被带到马背上,窝在他扯著缓绳的双臂之间。
马儿上了官道,达达地往下一个城镇迈进。
不一会儿,后头传来辘辘的车马声,马车赶上他们,驾车的马夫客气地对梁静道——“姑娘,外头风大,我家公子问姑娘要不要坐马车?舒服点。”
不等梁静开口,独孤晦玉直接代她拒绝。
“不顺路,不必多此一举。”
这驾车的马夫显然也是机灵的,知道自家公子对姑娘很有好感,立刻回答:“到下一个城镇还要半天路程,铅路都是这条路,一定顺路,投问题的。不管怎么说,坐马车都比骑马舒服,路上也少颠簸些。”
独孤晦玉膛色阴森,梁静不必看都知道这人惹恼了独孤晦玉,而她明白独孤晦玉是个亦正亦那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犯到他,必然讨回,于是她赶忙抢先回绝。
“不了,请小哥代我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我喜欢骑马,也不觉得马上颠簸。”她一边说著,一边伸手悄悄搂住独孤晦玉的手臂,一方面安抚他,另一方面则是预防他拔剑。
独孤晦玉眸中的寒意被她的暖意驱散,神情虽冷,但杀气渐息,蓦地双腿一夹马腹,快马奔驰,将马车远远抛在后头。
天公不作美,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不到半个时辰,己罩了厚厚的一层乌云,昭告著即将来临的大雨。这雨未得突然,己有雨滴打在两人脸上,眼看避不了了,附近又没有人家,独孤晦玉只得策著马儿来到大树下躲雨。
蓑衣只有一件,他要给她穿上,她不肯,对他摇头,惹来他严厉的目光。
“你穿上,我躲在你怀里,两人都可以遮挡,一举两得。”她轻声道,水眸柔情的目光巴巴地求著他。
这话说得软侬,难得她带著小女人的姿态,这娇柔的模样温了他的目光,便照她的意思做,将她护在怀里,等著这场风雨结束。
雨越下越大,看起来一时半刻没有停歇的意思,而且还刮风打雷,若是一道雷劈在他们躲的这株大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第8章(2)
这时候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看车身便知是贺青雁的马车。为了躲雨,这一耽搁,又被他的马车追上了。
而且这马车哪儿不停,好死不死的居然就停在他们旁边。
马夫撑著油纸伞,笑嘻嘻地走上前。
“这刮风下雨的,唯恐著凉,我家公子问,若姑娘不嫌弃,可到马车里避雨,车里备有毯子,要打吨或是休憩,都比在外头舒服的。”梁静不想独孤晦玉生气,正想拒绝,尚未开口,却“哈啾”一声,禁不住打了哆嗦,然后才赶忙客气地婉拒。
“投关系,多谢公子好意——”话还投说完,独孤晦玉却突然打断她。
“也好,这雨大,看起来还要下一段时问,咱们就接受你家公子的好意吧!”
说完迁自将蓑衣脱下覆在马背上,把自家马匹的缓绳交给马夫,抱著梁静不客气地钻进马车里去了。
其实人家邀的是姑娘,但独孤晦玉哪里管那么多?他不想梁静淋雨,既然有现成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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