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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作品:檀香美人谋+番外|作者:颜漠子|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3:09:42|下载:檀香美人谋+番外TXT下载
  糊只见陶胜风沉迷地吻着阮梨容的红唇,黑脑袋晃动,大手笨拙地推弄揉按,被子下面的身.体不停地颤动,陶胜风绷紧了身躯情不自禁地模仿阮梨容的声音喊胜风时,苻锦忽然觉得身体好热。

  “胜风”

  “梨容”

  沙哑灼热的叫喊那么勾人,无名火焰在体内焚烧,苻锦的气息变得急促,那要将人融化的热度越来越高,直萦绕不去,意识逐渐迷离,苻锦的手垂下去要攥被衣角,却不知为何抓到的是个硬绷绷的东西。

  修七感到不对劲,理智想离开,身体却眷恋着要听那声声嘶哑的呼喊,双手抓紧窗台无法动弹,下.体被苻锦抓住时,他的脑子里不复清明,个倾身,苻锦被他压到窗台上。

  绵.软的身.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发丝在脖颈拂过,所有的切都令修七疯狂。

  两人半挂在窗台上,底下踩踏借力的都没有,是否该换个地方不在意识里,修七的手猴急猴急地探进苻锦的衣衫下,准确地拧住捻转,已经胀起的坚硬磨蹭上苻锦挂在窗沿的下腹。

  与自己亲密着的人是谁,两人都没无法去想,房间里窗下的大火盆得到从窗户吹进的风,燃烧得更旺,丝丝袅袅的香味越来越浓,苻锦伸手抓住修七的头发,迎上去牢牢地堵住修七的嘴唇。

  粗.鲁地蛮横彼此挑.弄着,苻锦喘了声,颤索得更加厉害。

  裤子被扯下了,在寒风中卷旋了圈,轻飘飘地落到街面的青石板上。

  底下完全没了阻挡,果露在修七身下,修七于是做了男人在此时应该且会做的事。

  疼太疼了苻锦凄厉地尖叫了声,房中陶胜风恰在此时无法按捺地喷薄而出,沉暗的呼喊掩住了苻锦的尖叫,也将有可能把修七拉醒的机会冲掉。

  修七血脉贲.张,急得抓心挠肺,要冲破阻碍,苻锦疼得要推开他,进退不能中,修七伸了手指下去。

  本来就胀得很痛,他还伸进手指,点不温柔很粗鲁,可就是这样的莽撞不当,却把苻锦挑.弄得丢了。

  充足的水流湿了物儿,修七再次进入。

  被撕裂开的痛楚直存在,然而数百下之后,潮汐漫涌而上,苻锦快活地口申吟起来。

  阮梨容忧心着沈墨然,想着昨晚苻锦不知来没来,有没有上当,曙光初现便起身了,喊醒陶羽衣,两人梳洗了,忙去隔壁陶胜风的房间。

  “火盆烧得太旺了吧味道这么怪。”陶羽衣把手伸到鼻子底下猛扇,阮梨容却僵住了。

  怪味是男人发.泄.物的味道

  阮梨容双脚往外退,陶羽衣那头去开窗户透气,大叫起来:“这里粘腻腻的好脏,怎么回事啊,那是谁的梨容,你过来看,街道上有条裤子。”

  阮梨容退出的脚步收回。

  从二楼往下看,暗沉沉的街面上堆胭红,离得远,只大约看出那是女人的裤子,窗沿上大片的粘物,却看得分明。

  窗沿的那些秽迹是男女纵情留下的无疑,阮梨容望着手臂宽的窗台出了会儿神,秀美的双眸涌上愤怒与悲凉。

  脚边是已熄灭的火盆,阮梨容趁着陶羽衣不注意,摸了帕子出来,包了捧炭灰收进袖袋里。

  “羽衣,我有些头晕,我先去医馆看大夫。”

  “我陪你去吧。”陶羽衣关上窗户,不再去注意那些异象。

  “我自己去,你去县衙打听下,不知道聂大哥有没有带着墨然回县衙了。”阮梨容道。

  “不等公主带墨然哥哥来吗”

  “也许他们先回县衙也不定。”

  与陶羽衣起走出客栈,分道而行后,阮梨容越走越慢,双腿沉沉的抬不起来。

  扶着能在窗台上胡来的,定非常人,几次接触看来,苻锦武功高强,不在聂远臻之下。

  那些痕迹,会不会是昨晚她挟着沈墨然过来与自己见面,然后

  “这炭灰里,确是有催情药七珑香,七珑香里,还混合着致幻的红罂。”大夫有些同情地看阮梨容,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定下亲事成亲了,那些不安份的女人便不会再存肖想。”

  定亲成亲现在哪还有她和沈墨然定亲成亲的机会

  就算她能原谅沈墨然在中药物后失了神智碰了苻锦,苻锦的身份,又哪容沈墨然得了人不娶

  姚伯嘉在陶胜风房中,刚给陶胜风换过衣裳,正给他擦脸,听得推门声,转身看是阮梨容进来,急忙捡起地上给陶胜风换下的衣裳,与棉被卷在起欲抱出去。

  阮梨容眼瞄了过去,已看到那些衣物和棉被上的斑斑痕迹。

  阮梨容挥手打掉姚伯嘉怀里的衣物,冷冰冰道:“姚管事别急着走,当着陶爷的面,梨容有事请姚管事解释下。”

  她昨晚没在陶胜风房中的,怎么这样的神色姚伯嘉强作镇定道:“阮姑娘请讲。”

  “阮姑娘,出什么事了”陶胜风不安地撑起身体看阮梨容。

  “陶爷昨晚是不是绮梦连连”阮梨容双目赤红,冷笑了声,手里的帕子摔向姚伯嘉。

  70云开雾散

  炭灰扑了姚伯嘉身,姚伯嘉退后几步,在陶胜风凌厉的目光中垂下头,低声辩驳道:“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没出什么事她是没出事,可

  阮梨容但觉喉头甜腥涌动,鲜血汩汩涌上来,想怒骂想大声嚎哭,不愿人前示弱,只嘴唇抿得死紧,把切吞咽下。

  没有言语斥责,可那眼神却似像是地狱修罗,要生啖姚伯嘉的血肉。

  那么温柔的人变成妖魔鬼魅,陶胜风强撑着跪起身子,厉声喝道:“伯嘉,你做了什么”

  姚伯嘉被陶胜风黑黢黢冷冰冰的眸子扫,腿软颤着后退,墙壁堵住他退路,手肘歪,撑起窗扇,惯性下往外扑,不偏不倚,正按到窗沿那大片粘腻。

  姚伯嘉举着手傻傻看着不能动弹。

  他没有问陶胜风知不知窗台的秽迹是怎么回事,昨晚他怕陶胜风跟上回马车里样,不冒犯朋友之妻,特意加了红罂,陶胜风也不清醒的。

  本来,人不知鬼不知促使阮梨容和陶胜风做了夫妻,事后她纵不甘愿,陶胜风人中龙凤,她也没什么好发作的,谁知事不如愿,陶胜风抱着被子泄了几回,窗台上却另有野鸳鸯成了好事。

  阮梨容这么生气,那些秽物不会是她被谁强了留下的吧

  “阮姑娘我这这是什么人留下的”好半晌姚伯嘉结结巴巴问道。

  自己个姑娘家,他却来问这些腌臜事,阮梨容气极,晶莹的水珠在眼眶里打了几转,细弱压抑的抽泣自喉咙深处逸出,像弱水破冰,在静室里袅枭回响。

  不需再听下去,只想想自己昨晚夜风情旎昵的迷梦,再看看姚伯嘉身上的炭灰,窗边的火盆,陶胜风便猜到怎么回事。

  姚伯嘉说什么要让公主误会,快些放了沈墨然,原来安的是这个心。

  他行这等卑劣无耻之事,着实可恶,然不是为他自己,是为成全自己不敢启口的欲念。

  阮梨容想着自己与沈墨然鸳梦断送,心中恨不得将姚伯嘉千刀万剐,此时见陶胜风虽气得眉毛紧拧双手握拳,却不说怎么处置姚伯嘉,只觉胸腔里粗粝的碎屑沙石堵塞,失望和难受无法言喻。

  她眼里的失望,陶胜风与姚伯嘉看得分明,姚伯嘉悔青了肠子,没让主子如愿,却让主子在心上人心中印象更差。

  左右看了看,姚伯嘉拿起茶壶砸到地上,砰地声茶壶碎了地,他捡起块碎片,朝自己脖子上割下。

  他使尽全力的,霎时血流如注。

  “伯嘉”陶胜风惊叫,从床上跳下,朝姚伯嘉扑去。

  “爷,我错了,无颜留在你身边,请爷保重。”

  阮梨容呆呆地看着姚伯嘉满身鲜血缓缓倒地,看着陶胜风扑过去捂住姚伯嘉冒血的脖子,冷漠无情的眸里溢出水滴。

  按得再紧,那血也没止住,陶胜风沙着嗓子涩声道:“阮姑娘,伯嘉虽然糊涂,然幸未铸成大错,烦阮姑娘帮忙请大夫来,可好”

  未铸成大错是了,他还不知沈墨然与苻锦阮梨容想大笑想大哭。

  血汩汩如注,姚伯嘉面色惨白,生机在点点消失。

  要给他请大夫来止血吗

  不自己和沈墨然缘断,虽不是他的意愿,却是他手造成的。

  不置词,阮梨容漠然地转身。

  把衣裳件件放进包袱里,阮梨容打算回家,陶胜风替沈墨然告状受杖的情她领了,却是无法再与他相处。

  咣地声房门被快速地推开,转身看到急奔进门的两个人时,阮梨容呆住了。

  魁梧高大的那个,是聂远臻,另个修长挺拔,罩着帽子看不到眉眼,英挺的下巴,熟悉的气息。

  阮梨容痴痴地把手按上来人胸膛,清晰的心跳生动切近,他真的平安无事,狂喜之后,凛冽的锥心之痛涌上,他平安了,可她与他却缘断梦难再续。

  “对不起让你担忧了”沈墨然轻轻地说了事情的起因和自己的打算。

  他要为自己脱离家庭阮梨容痴怔片刻,不知说些什么,只低头呜咽抽泣。

  “公主和修七闹起来,远臻方知修七没有把消息传给你,你们又上县衙告状,远臻急忙回县衙,恰好羽衣去找我们。”沈墨然捧住阮梨容的脸轻抚,嗓音沉暗变调:“修七没告诉你我平安,竟惹出这么多事来。”

  他似乎刚刚得知他们的消息,那昨晚

  “公主呢”

  “她正在追杀修七,听起来,像是修七昨晚做了不该做的事。”沈墨然微笑。

  啊这么说,昨晚苻锦真的来过,不过,与她在起的是修七不是沈墨然。阮梨容头扑进沈墨然怀里,哇地声大哭起来,也不顾聂远臻就在旁,只肠断声嘶撕心裂肺痛嚎。

  沈墨然吓得脸都白了,抱紧人又拍又哄,要亲吻爱抚,边聂远臻攥着拳头看着,又不便施为。

  阮梨容哭得眼睛灼痛才勉强收了劲儿,忽想起隔壁姚伯嘉,那人固然可恶,却误打误撞让蒙在鼓里的聂远臻知道真相,自己方见到沈墨然。

  “聂大哥,陶爷在隔壁房间”

  “我过去看看。”聂远臻不等阮梨容把话说完,急步走了。

  “我不是要赶他走。”阮梨容臊了,推沈墨然,却被搂得更紧,沈墨然哑声道:“你不赶,我也要赶。”含.住阮梨容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别情苦楚,阮梨容沉溺进相见的极.乐漩涡,飘飘忽忽被沈墨然带着沉浮起伏。

  不知何时,沈墨然已脱.掉上衫,颀长的身材劲削结.实,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可下面刚.挺贲.张的硬朗却似是更米且壮了,热力逼人,煞是好看。

  阮梨容轻微地颤了下,有些紧张有些期盼。

  房间里很静,只听到脱.衣物的悉索细碎声响,和沈墨然越发米且重的鼻息。

  阮梨容想闭上眼睛,却压抑不住心底深处翻腾的情.潮。

  鸭青罗绸裤子落地,沈墨然全身红果果地站着,坚.实的胸.膛,流畅的腰线

  后背落到柔.软的床褥上,坚.韧刚.劲包覆了她每段肢.体上,阮梨容白.皙的肌肤染上浅浅的红晕。

  禁锢的潜藏多年的浴望旦苏醒,蓬.勃旺.盛无法自抑。

  沈墨然端息着,双手微微颤抖在阮梨容身.体各处抚莫,提腰缓缓蹭.动着。

  次又次靠近离开,戳弄的那物很大也很热,阮梨容粉面溢出薄汗。

  又阵热潮.袭来,阮梨容被弄得难耐,抓紧床单的同时,不自觉地摆了迎.合的姿.势。

  热滚终于对准柔车欠,火辣辣地摩蹭着,阮梨容的低哼溢出期待,身子更车欠了。

  “墨然难受”

  “宝贝,还不能要”

  不能要。沈墨然低喃,既是对阮梨容说,也是对自己说。

  失控地除衣亲密,因为心底的渴求,也因为,他想要让阮梨容安心。

  红.果果地轻拥慢挑,让彼此沉浸到美好的两情绻.缱里,是让梨容安心的最好良药。

  不能要你的手还不停下来,阮梨容的不满地轻哼,咬了咬唇,不发语,猛地把沈墨然掀倒,小手准确地握住沈墨然的命脉,箝制住上下搓.弄。

  “梨容”沈墨然蹙起眉,俊挺的眉眼染上翠色.欲滴的悦色。

  “它好像会长大,你觉不觉得”阮梨容低笑,不难耐了,满意地继续恶作剧的行为,掐着沈墨然无法按.捺的浴望,反覆动。

  “好像更硬了。”阮梨容亲下沈墨然紧蹙的眉毛,看着他纠结挣扎的神情,不自禁地觉得心悸。

  “梨容,咱们还没成亲,现在要,你会不会有压力”沈墨然忍不下去了。

  方才脱了衣服逗引人时,怎么不担心自己有压力

  阮梨容咬牙,吮上沈墨然胸膛,小手大起大落,十分的米且鲁,愈发催生出更强烈的快.意来。

  沈墨然闷哼声,抖地拔开她的手,覆身上去,挺.腰前进,那物期待了许久,如出牢笼的野兽,路狂奔猛撞,阮梨容丢盔卸甲,害怕与渴.望交涌。

  “墨然,慢点儿来,会疼。”

  句会疼提醒沈墨然,今日还真要不得,等下,自己就得跟聂远臻走了,没有时间温.存爱.抚。

  “我怎么能忘了,你每感的地方,可不只里面,门口花瓣也极易着露焕春。”

  沈墨然后退,沉声笑了,俯.下脑袋。

  阮梨容“啊”的声尖叫,眼前轰然炸开蓬蓬的焰火,丽彩霞烟蔚然,底下碧海潮生,热.液止不住地喷涌,失控直如周身血液都化成水,从那里绵绵不绝地喷了出去。

  沈墨然这番手段,熊熊直欲取人性命,阮梨容狂乱地扭动着身.体,抖索着唇,下头快意仿佛没有尽头,波波洗刷着身.体。阮梨容战.栗着痉.挛抽.搐,嘴里嘶哑地痛哭起来:“墨然不要了要死了”

  沈墨然见她沉迷,好不快活享.受,哪舍得停下,把阮梨容双.腿拉开,更深入地作.弄,低声笑道:“快活得死了么放心,我陪着你。”

  71难遂心愿

  阮梨容被他生猛如虎的几下整得腰肢发软,羞臊不过,带着哽咽泣音道:“别来了真要弄死我么”

  沈墨然停了停,起身凑到她耳边,甜蜜地耳语道:“哪能要真能弄死人,也是我被你弄死,你美得让我想死在你身上。”

  先前直恨着,甫说开了,仇恨之结解开,却又突地分离,抖然间听到跟前世相同的甜言蜜语,阮梨容眼神涣散迷朦,粉面染红,身内痒意愈盛。沈墨然低笑了声,退了下去,左手修.长的食指压住那处,右手抱起阮梨容双腿,合拢挤压她体内的那点。

  虽是外部动作,禁不得挤压得正好,阮梨容只觉片酸酸麻麻,软软哀叫了声,喘哦益发急了。

  淡粉丝光绸抹胸下峰峦颤动,两只白兔跳跃动荡欲突围冲出,软绸罗裙上的彩丝娇花晃出清香,满眼满耳都是撩人春.光。

  几度攀上峰顶后,阮梨容倦极,眯眼睡得很熟,沈墨然却难以安坐。

  血气方刚的年龄,更兼睡里梦里几番领略过那滋味儿,心爱之人又在身边,脑子里那根弦不时歪上歪,心里控制不住地只管想些魂消物胀的画面甜蜜想像把沈墨然架到刀尖烈焰上,火山爆发似的熔浆在体内喷涌翻搅,让人无法逃避。

  忍了又忍,沈墨然只手向自己下面探去。

  幻想着此时握着自己的,是阮梨容调皮的纤细手指,沈墨然舒服地低叹。

  身侧胭红的丝缎被里的身子拱起的形状那么柔软,想着贴在阮梨容身上时软软的,香香的感觉,想着她看着自己时柔媚如丝的眼神,还有甜腻细滑的声声墨然,沈墨然指下加快,指尖下那物滚烫,烫得他浑身发痒。

  骨头都在叫嚣,体内的血液蒸腾,沈墨然头部后仰,优美的脖子上喉结上下滑动,喉间闷哼着,掌心微有腥湿气,激荡每每到了顶端,却又回流,迟迟泄不出来。

  “墨然”阮梨容在梦里哑声叫着,粉面嫩红润泽,柔唇像丹砂染过,红艳惑人。

  真想把人得了,沈墨然急喘。

  不行上世新婚翌日,阮梨容难受得在床上躺了天,今日不能在她身边陪着她,绝不能胡来。何况两人尚未成亲,忍不住也得忍。

  似是听到沈墨然的粗喘,阮梨容撩开丝被,柔若无骨的小手摸索着,勾住沈墨然的手肘,安抚地摇了摇。

  被握住的胳膊浮起颤栗的麻意,沈墨然的呼吸更重,目光停滞在下面直不服软的物儿上片刻,止不住又瞥向阮梨容被软缎半遮着的白嫩粉滑清香漫溢的胸口。

  抹胸在刚才的剧烈揉挤中弄得宽松,白腻的弧度露了大半个出来,红点隐隐约约,极为诱人。

  沈墨然身体僵了下,蓦地抬手,大掌箍住那捧柔.软。

  掌心下饱满丰润,阮梨容嘤咛了声,微微挺胸,好像在鼓励他不要顾忌。

  沈墨然阵颤荡,下面激动得小孔溢出水珠。

  差不多快到巅峰,不想门外脆生生声梨容传来,沈墨然半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看到房门没有上闩,急喊道:“小衣,停下,别进来。”

  陶羽衣被喝住,阮梨容也醒了。

  沈墨然关上门,回过见阮梨容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眼睛雾蒙蒙地看着自己,止不住身体又热了。

  低头轻轻吻住阮梨容细密柔长的睫毛,不舍地抱紧,沈墨然沉声交待:“梨容,我得走了,和远臻上趟京城”

  不想分离且,面上能摘清与沈家的关系,骨子里,却无法否认,他是沈家的儿子。阮梨容抱紧沈墨然,低声道:“不走了罢。”

  “不,我不能再让你进沈家门,重蹈前世覆辙。”

  沈马氏假死事已曝露,聂远臻把沈马氏放回去,让聂德和把那个假沈马氏实是甄崇望刺客的人尸身藏起,眼下,要大张旗鼓把沈墨然当前朝余孽送进京中,稳住甄崇望。

  “墨然,为了我舍掉家人,值吗”阮梨容缩在沈墨然怀里,低低问,声音几不可闻。

  “他们做得那么狠,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沈墨然摇头,其实没有梨容的事,他与家人的关系也很冷,少小离家,接触的是外面的世界,家人的狭獈自私狠毒利字当头,直是他的心头刺。

  阮梨容用力回抱沈墨然,胸腔里阵阵酸痛,想说没有他家人作怪,可自己还有不能给他诞育子嗣的毛病,话到唇边兜兜转转无数次,又生生压下。

  “往后我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你有闹心的事儿,也别憋着,定要和我说。”沈墨然捧起阮梨容的脸,怜惜地温柔地吻她腮边的泪。

  前世因为思虑不周,致梨容受焚身之苦,这世,他要把切铺好,让梨容幸福无忧地做他的妻。

  “干嘛不给人进去”陶羽衣嘟嚷,她怕沈墨然,心中不解不乐意,还是听话地收回手,跺了跺脚,进了隔壁陶胜风的房间。

  “哥,墨然哥哥和梨容在房间里,却不给我进去。”陶羽衣委屈地告状。

  “人家正忙着,你进去干什么”陶胜风冷着脸斥责。

  “有什么好忙的”陶羽衣不高兴被摒弃在外。

  这时候能忙什么陶胜风和聂远臻低下头,沉默不语。

  冬阳从窗纸透进来,被窗花分成斑斑点点,投影在沉暗的在面上,像寒芒无声地刺伤人心。

  姚伯嘉看着陶胜风伤情,往常,这时自是劝说安慰几句,今日,却怎么做都不对。

  聂远臻刀口舔血的人,随身带的就有大内止血良药,他脖子上的血止住包扎好了,虽有些不便,却没有生命危险了。

  “姚叔,你脖子怎么啦受伤了”陶羽衣惊叫。

  语提醒陶胜风,陶胜风微沉吟,道:“伯嘉,你回房休息,养上段时间,我和羽衣先走,后面再派人来接你。”

  聂远臻刚才没说隐情,只说稍后要押送沈墨然进京。

  沈墨然进京,阮梨容自也要进京,陶胜风遣留姚伯嘉,心中隐约盼着阮梨容不与自己生分,还能路同行进京。

  阮梨容与沈墨然梳洗妥当过来时,姚伯嘉恰好走了。

  义薄云天两肋插刀,个谢字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手足相交之情,相谢也显得生分,沈墨然只轻声问候伤势,陶胜风问他身世隐情,两人沉声商议着,此番进京,怎么让沈墨然脱离沈家,又不至于给天下人声讨不孝。

  “梨容,你方才和墨然哥哥在忙什么不给我进房间”陶羽衣扯了阮梨容,不依不饶地追问。

  阮梨容尴尬不已,眼神飘移,却对正聂远臻悄悄注目的眼睛。

  眼神突兀对上的瞬间,聂远臻无措地攥住衣袍,原本微微泛红的古铜色肌肤变得更红,连同耳根脖颈起漾起可疑的红晕。

  他看来,比前世陷得更深,阮梨容自责不迭,先前不应该为避开沈墨然与聂远臻订亲的。

  阮梨容的目光闪即过,聂远臻紧张得发抖,圆桌遮住了视线,也掩盖了他的战栗,那无意的瞥,带来令人窒息的潮热铺天盖地。

  陶羽衣契而不舍追问,阮梨容语拙,情急中反问道:“你不是逛过青楼吗”

  “逛过青楼和你们关起门不给我进去有关系吗”陶羽衣更迷糊了。

  前些日子还滔滔不绝很多招数教自己拴紧聂远臻,现在又迷糊了,阮梨容头疼,厚着脸皮道:“你和个男人在房间里时,也不想我进去。”

  陶羽衣似懂非懂,伸手去拽聂远臻袖子,“大木头,咱们到隔壁房间关上门说话,我试试看是不是不想给梨容进去。”

  谁和你孤男寡女个房间呆着,聂远臻甩袖,狠狠地甩掉陶羽衣的手,大声道:“墨然,走了。”

  甫相见又分别,阮梨容凄凄看沈墨然。

  “你别上京城了,在家安心等我。”

  “会不会出什么事”

  “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远臻吗”沈墨然微微笑,拉起阮梨容的手,狠狠握,随即放开,猛然转身,大步走向房门,挺拔的背影在阮梨容模糊的泪光中消失。

  房门咣当声摇晃着关上,北风从门缝穿进来,带来瑟瑟寒意,阮梨容无力地跌坐椅子上,清泪不再强忍,尽情地流淌。

  怎么墨然哥哥明明不像是囚犯,却还要被押送进京,陶羽衣挠头,没想明白,看阮梨容伤心,扭头想问陶胜风,陶胜风面色比阮梨容更悲伤,气氛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陶羽衣受不了,悄悄抬脚走,要去问姚伯嘉。

  “阮姑娘,我为伯嘉做的糊涂事,向你道歉。”陶胜风开口,打破了室沉默。

  没有造成伤害,没必要再追究。且需要低头道歉的,也不应是陶胜风。阮梨容摇了摇头,看陶胜风俯趴在床上,强硬的心变得柔弱,叹了口气,低声道:“陶爷,我家房舍不多,不便请陶爷到家中做客,我先回家了,稍后使两个婢子过来,由她们服侍陶爷。”

  香檀第望族,房舍再少,哪没有两处院落待客

  心上人这么拒人千里,陶胜风受了伤,冰山般冷酷的脸崩裂。

  阮梨容道别言语说完,见陶胜风低垂着眼皮,眼眶发红湿润,被遗弃的小狗般,居然显得有些可怜。抬起的脚不觉又落回,犹豫下,问道:“陶爷背上的伤疼得厉害吗需不需要请大夫来再诊视”

  往常这些事都是姚伯嘉在做,陶胜风红着眼眶看阮梨容,有些委屈地小声道:“伯嘉做的糊涂事,真不是我的本意。”

  自己问的是要不要请大夫,他怎么又兜到别处,阮梨容时间没想明白,迷惑地看陶胜风。

  “我到你家去养伤不行吗”陶胜风细声哼哼。

  大冰山在跟自己撒娇,阮梨容悟了过来,怔了怔,面孔涨得通红,半晌,缓缓道:“墨然从京城回来后,我就要和他成亲,到时,请陶爷光临喝杯喜酒。”

  萦绕于鼻端的清香消失,房门启合间,阮梨容蹁跹袅娜的身影阻隔,陶胜风恨恨地甩了自己巴掌。

  说的什么糊话怎么鬼迷心窍了

  72变生不测

  女儿两次上京突然回转,阮莫儒与肖氏心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心中怕着,这么拖下去,肖氏生下孩子后女儿再上京,会去不回。

  要调派两个人却服侍陶胜风,等不得慢慢说,阮梨容忍着羞臊,吞吞吐吐告诉肖氏和阮莫儒自己要嫁沈墨然。

  阮梨容此番回家,虽有郁色,然扬眉启唇间却像悠然绽放的花儿,柔媚娇美。肖氏心中还以为是带着女儿起上京的陶胜风使她改变的,闻得是沈墨然,唇角的笑意微微僵住。

  往日什么都顺着女儿的,这件事上,肖氏却不愿顺着阮梨容的意。

  阮莫儒与她同样想法,沈家人几次三番暗害女儿,前些时更是上门辱骂,自己逼着沈马氏公开道歉,两家如今势同水火,女儿却嫁给沈墨然,阮家脸面何存最重要的是,骨肉之情不是沈墨然不姓沈便能斩断的。

  今日,沈马氏回家,与叶马氏姐妹俩大吵大闹,沈千山搞上小姨子的丑闻,香檀城已传开了,这样的婆家,阮莫儒哪放心得下。

  不过,阮莫儒当年被自己的母亲以死相逼,违背意愿娶丁氏,虽然反对,却不愿强逼女儿斩断情根。

  “爹,娘,陶爷为了墨然受杖责,羽衣不会照顾人,我想从咱们家里调派两个人过去照顾他。”阮梨容不知爹娘心中已千回百转,说明情况后,便提出要派人去服侍陶胜风。

  “那日我看着,陶爷的那位随从姚管事,极妥当的,怎么还要从咱们家派人去”阮莫儒不想阮梨容连沈墨然的朋友都照顾。

  “爹”阮梨容拉长腔调撒娇,见阮莫儒不肯松口,扭昵了下,臊着脸把喜欢自己弄出连串意外麻烦的事说了,又道:“爹,娘,虽说姚管事罪有因得,可陶爷因此没人照顾,女儿哪儿袖手旁观。”

  陶胜风喜欢自己女儿阮莫儒眼睛亮,跟肖氏眼神交换,责道:“姚管事存心不良,却也罢了,陶爷高风亮节,你怎能如此寡情,把重伤的人丢在客栈快去请了家来。”

  “爹。”阮梨容苦着脸摇头,道:“陶爷存了那个心事,女儿既已知悉,自当避嫌,哪能撕扯不清。”

  “只是做客,哪来不清”阮莫儒顿了顿,道:“他为沈墨然受伤,你怎能甩手走人”

  阮莫儒语击中阮梨容的负疚,阮梨容被问得哑口无言,想想真个做得忒绝了,忙带了人去客栈抬陶胜风回来。

  “远臻这边虽不成了,可陶爷看起来也是极好的,妻妾皆无,极是可靠稳当之人,又没有爹娘亲长约束,陶姑娘虽说口无遮拦,比沈家那起子人,不知好了多少”肖氏盘算着,笑道:“老爷,咱们梨容就是招人疼。”

  阮莫儒开始是笑着的,后来,笑容消失,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将肖氏轻轻地圈住,低声道:“阿秀,咱们忘了聂大人为什么要退亲了。”

  肖氏愣了下,猛然间想起,抓住阮莫儒袖子,不停地摇头,道:“我不信,梨容身体好好儿的,病疼都少,哪就不能生儿育女。”

  “若是真的呢”阮莫儒眼神有些迷惘,“阿秀,沈家家子可恶之极,可沈墨然,真真挑不出错处来,他为了咱们梨容,甚至冒大不讳与家人断绝关系,还怕给人疑忌梨容,用了那么曲折的个稍有差池,便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脱离沈家的法子。梨容极难害喜事,我想,他定也知道的。”

  “老爷,你不想反对了可沈家那家子人,除了沈墨然,没个是良善易与的。”

  “我不相答应,只是,梨容若是嫁给别人,子嗣怎么办难道给夫君纳妾”

  “这”肖氏咬唇,哪个女人都不想夫君有别的女人,她当然也不想自己的女儿与她人共事夫。

  “沈墨然肯为梨容脱离家庭,也必定会顾惜梨容不纳妾的。”阮莫儒迷惘的眼神逐渐坚定,“阿秀,咱们别添乱了,由着年轻人自己拿主意。”

  肖氏虽有不愿,到底顺从惯了,也怕强行干涉使女儿不开心,迟疑了片刻点头,问道:“老爷,那陶爷”

  “没关系,只当做女婿的朋友招待,你歇着,我去命人拾掇春晓斋和点翠阁给陶爷兄妹住。”

  阮莫儒这边安排人打点好切,阮梨容却没有带回来客人。

  陶胜风行人已启程北上。

  时间在焦虑之中无限拉长,像转过了许多年月,沈墨然平安的消息却还是没有传回来。

  北风日比日烈,阳光越来越冷,即便是艳阳高照之时,也未能消融凛冽的寒气。

  阮家已停了与甄家的合作,没有生产檀香扇。莫儒命了暗线队伍暗中留意沈墨然的消息,若有危险,想办法保护,又给丁氏去了信,告知沈墨然是阮梨容的心上人,请丁氏托夏知霖照拂。

  陶胜风也在密切地关注着切。

  没有行动的只有沈家。

  沈马氏死而复生,沈府却不复原样。

  叶马氏与叶薇薇此番不争得沈太太位子,往后母女俩在沈家呆不住,叶家已知叶马氏欲嫁沈千山,也不会给她们回家,两人使了浑身解数,变着法儿讨好沈千山,沈千山心中偏向叶薇薇母女的,却不表态,任由沈马氏母女和叶马氏母女斗个你死我活,只作壁上观。

  他想着沈墨然进京若是死里逃生,沈马氏便不能下堂。

  家主不表态,下人明哲保身,沈马氏枉为正室发妻,与叶马氏吵骂时,竟丝毫占不到上风。

  沈家的笑话传遍香檀城,阮莫儒也有所耳闻,这日外出回家,皱眉把听到的传闻告诉肖氏,叹道:“沈千山忒不地道。”

  肖氏跟着叹气,稍停,低声道:“老爷,我看着,梨容非沈墨然不嫁了,沈马氏和沈丽妍固然可恶,到底是沈墨然亲娘亲妹妹,咱们莫如在此时施以援手。”

  “每想着,女婿是那样的家庭出来的,我就周身不舒服。”阮莫儒拂了拂衣袍,像沾上不洁之物般。

  “咱们梨容喜欢,做爹娘的,自当想办法替她设想。”肖氏嗔瞪阮莫儒。

  “好,好,听你的。”阮莫儒笑着应下,“也罢,权当替女儿讨好婆婆小姑,减少女婿的负疚。”

  “阮兄。”沈千山激动得要掉泪。沈家作坊关了,商号里的扇子都卖不出去,阮莫儒此时登门,无疑是要传递阮沈两家再度交好的信息给众商户,颇有雪中送炭的意味。

  “千山兄客气了。”阮莫儒递上个锦盒,笑道:“先时嫂夫人上门挑事,儒后来细思,嫂夫人也是误听人馋言,失礼之举非她本意,这是内人亲绣的幅玉堂富贵图,送与嫂夫人作礼物。”

  “多谢阮兄。”沈千山接过锦盒,高兴得迭声喊人:“快,去请太太出来谢过阮兄不罪之情。”

  沈马氏正与叶马氏对骂着,听得沈千山召她见客,急欲回房梳洗,沈丽妍把拉住她:“娘,咱家的丑事没有谁不知道,不若凄凄惨惨地去”

  形容憔悴地见客,可搏几分同情,沈马氏点头,不梳洗了,鬓松发乱由沈丽妍搀扶着往前厅而去。

  阮莫儒有礼地跟沈马氏寒喧了几句,从怀里摸出物递给沈马氏,笑道:“令嫒秀慧可人,内人甚是喜欢,这是内人给令嫒的添妆之礼。”

  那是张银票,沈马氏接过,看了眼,面色变了,凄凄切切痛哭起来。

  沈丽妍就站在她身边,侧目看,整个人也呆了。

  五万两面额五万两银子的银票

  阮莫儒沈府之行不足刻钟,却令得整个沈府换了天。

  沈千山在他走后,明令下人要听沈马氏这个太太的话,又带了人逼着叶马氏交了库房钥匙还给沈马氏。

  “娘往日是瞎了眼,疼着你表妹,千般看阮梨容不顺眼”沈马氏哭得气喘声嘶。

  “我也糊涂了,想不到这个时候,帮咱们的,竟然是阮家。”沈丽妍陪着大哭,哭半晌道:“娘,祸害不能再留,趁着阮伯伯刚来过,爹心中高兴着,赶紧的把她们赶走。”

  “正是这个理。”沈马氏整衣梳髻,招了人往叶马氏的院落而去。

  院时上了闩,喊不开,隐隐只听得里面滛.声.浪.调,沈千山不时喊宝贝儿。

  沈马氏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沈马氏与沈丽妍在院外守了许久,里面欢声不停,就是没人出来,后半夜,两人撑不住,只得回房歇息。

  吵闹了许多日,总算夺回大权,沈马氏放松了精神,回房后,把那五万两银票放进隐蔽处上床睡觉。

  她迷迷糊糊中忘了,藏银子的所在叶马氏知道,得换个地方。

  阮梨容在翌日方听肖氏说父亲送了银子给沈马氏,又向沈千山示好,气得顿足跺脚。

  “说到底,那是你未来婆婆,真出什么事,只怕墨然心里也不好受。”肖氏微笑着安抚女儿。

  爹娘哪知沈马氏母女的可恶,阮梨容恼得拍头,转念想,上辈子肖氏如果真不是沈家人害的,这仇,看沈墨然面上,只怕也得放下。

  爹娘想的也有道理,那到底是墨然的亲娘亲妹子,况且,叶薇薇母女更可恶可恨。

  “梨容,别想那些了,来,尝尝,娘让灶房炖的人参北芪竹丝鸡汤。”肖氏捧了白瓷炖盎递给阮梨容。

  “娘你要把我养成猪了。”阮梨容打趣道。

  母女俩说话间,阮莫儒从外面急奔进房,满头满脸的汗水。

  “老爷,怎么啦”肖氏吓得面色都白了。

  “爹”阮梨容也慌得急忙迎上去。

  阮莫儒眼睛通红,夺过阮梨容手里的白瓷盎,要搁桌上的,却放了个空,瓷盎摔落地上,粉碎的声音清脆而尖锐,汤水淌了地。

  “老爷,沈墨然变心了,是不是”肖氏掐住阮莫儒胳膊,指尖抖得厉害。

  “他要是能变心,就没这祸事了。”阮莫儒从怀里摸出封信递给肖氏。

  阮大哥,阿秀妹妹,听知霖说,皇上要沈墨然娶德阳公主,沈墨然拒不遵旨,皇上怒之下,要纳容儿为妃,圣旨不知何时便下,三千粉黛争宠苦不堪言,我不希望容儿进那吃人不吐骨的皇宫,你们速速找个可靠人家把容儿嫁了。

  73彤霞琼字

  为了逃避进宫,随便找个人嫁了

  除了沈墨然,她谁也不想嫁。

  阮梨容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眼前越来越模糊,阵黑暗涌上来将人重重围住。

  “这如何是好”肖氏急得哭起来,“婚嫁大事哪能儿戏,匆忙之中,又上哪找个可靠儿家”

  聂远臻不在香檀城中,陶胜风又远在京城,等不得了。

  “圣旨不知何时下,越快成亲越好。”阮莫儒镇定了下来。

  “爹,我只想嫁给墨然。”阮梨容低喃。

  “就嫁给沈墨然。”阮莫儒挥了挥手,沉着地道:“我现在就去找沈千山商量,让他和马氏两人个装病,以给家门冲喜的名义迎娶,民间也有没有新郎迎娶的例子,只要冠上夫姓,皇上也不能强纳民妇。”

  想脱离沈家的,想不到逃来避去,终究要进那个门,阮梨容黯然。

  沈家如今声名扫地,沈墨然生死未卜,女儿这个时候下嫁,他们还不捧着自己女儿,肖氏大声叫好,催道:“老爷,事不宜迟,你快去。”

  阮莫儒掌灯时分方回,进门后颓然跌坐椅子上。

  “怎么啦”肖氏和阮梨容不解,阮家女儿肯嫁,沈千山岂有不愿意之理。

  “迟了步迟了步”阮莫儒连声叹息。

  沈千山死了,死在叶马氏房中床上,沈马氏报官告上衙门,杵作验尸的结果是脱精而亡,沈府如今乱成团。

  “这可怎么好死讯已传开,孝期内不可以办婚事的。”肖氏白了脸,攥紧帕子,看看女儿又看看阮莫儒,眼眶红红道:“老爷,我不想梨容进宫,咱们就算跟着进京定居,往后能不能见面也难说,能不能跟聂大人商量下,让聂家娶”

  “不成。”阮梨容断然摇头,悄声把聂远臻的暗卫身份说了,又道:“爹,娘,我若是此时嫁进聂家,皇上定认为是聂大哥知悉他的想法后臣夺君妻抢先步定下名份,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那怎么好”肖氏六神无主。

  “其实也没什么。”阮梨容不欲爹娘忧心,心头千回百转后,垂首羞涩地道:“娘,进宫总得验身的。”

  明白女儿隐晦所指,肖氏啊地声,没责备女儿不守闺礼,开心地道:“早不说,害娘担心。”

  “娘。”阮梨容拉长嗓子撒娇,偎到肖氏身上假装害臊。

  夜深了,整个阮府陷入静寂之中,阮梨容圆瞪着双眼,凄惶无神地看着帐顶,个陌生男人对自己肆意轻薄的画面从她的脑海中不时闪现,无边无际的悲凉包围了她。

  破了身罢,墨然能理解的。

  阮梨容把手指伸到自己下面